关于风雨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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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风雨的散文1:一程风雨润春梦

文/君兰

料峭春寒,庭前桃李花欲绽。燕语呓呓,一夜风浪,满城花香怎掀得?风雨小楼,白袍挥袖,向花独奏相思曲,浮华指染。弦拨凄苦心事,韵颤梦里情长,点点愁绪青烟缠。挚着一份痴心,盈着一份纯真,春阳雷雨,三春多变幻。勾勒红尘情缘,绮梦温暖,步履蹒跚。

风声唳,紫熏袅,骤雨袭。昼不见雁飞来,夜不闻伊人语,独倚西窗凄凄,心苦无处叙。正凝睇,见凉凉一语鞭来,满腹尽染离绪。眸涌两江水,情归无计,消瘦白衣琴失趣,陋室人独泣。天有漏,地有隙,人有不得已,奈何裂肝断肠句句。

夜永落寞病酒,兰楼举头望月,乡土依旧,伊人隐云端,烟水隔尘使人愁。历历过往杯中酒,叹今夜,半年习惯欲改,忽怕得,舟渐远,人难留。兰楼芳华无计赏,对影三人思千缕。时而笑相依甜,时而潸然苦别,泪难收。

一杯柔肠百转,三盏缠绵不断。思入冥,惆怅困袭人,醉卧裘被梦不醒。竟不知,青烟鸿影,伊人信至,忧吾愁添孤枕。雁未归,愁煞了云端红颜,一时粉泪添恨。琴音未续,长吁词短,漏夜花零落,怎堪凄凉盈袖?

茫茫山,急急雨,红尘万丈,相逢何易?相知相守岂非难?悠悠水,依依柳,两季思慕,半年清欢,日日念念如丝,夜夜落笔痴缠。亦欢亦泪,泪无悔,欢无怨,皆惜尘缘难。韶华易逝,尘烟易散,无悔守西窗,莫教巫山云梦断。

红尘虽似蜉蝣,浮生于我非虚幻。云动天不动,水流岸不动,风不止,我自心不乱。昼来梦醒,世事常凑巧,隔空思念竟成双。堰塞湖疏通,只消只言片语,误会烦恼化云烟。宿鸟归林心莲开,醉听潮生花香袅。相视抿笑,同沐风雨,执君水中袂,浴斜阳。

最忆初见好,感动泪飞桃花笑。曾经红枫染,白雪浸,痴缠半年,纵以泰山为毫,白云为笺,长江研墨,难赋深情。几经风雨,到如今,知心识性,拥梦一生。许情,爱盖青山绿水,弥合了笙歌残梦离人泪。天涯比邻,心共水云间,朝暮禅欢。

珠帘春红,岸柳酥翠,处处蕴含盈盈思念。莺语春涧,鱼游莲池,此岸箫笛,彼岸花开,泛舟时光长河,你心怀是我写不尽的情。非疏狂图醉,此情可共白首。非一场折子戏,一生幽梦相倾。心偏安红尘一隅,为君三生笃情,逐水踏歌,微醉,曲曲清音红绡飞。

绮梦吟,互怜惜,人落天涯,心依柳岸,痴稿浇长恨。夜夜情栖长生殿,魂梦连理枝。红尘缘,十年修得共船渡,百年青灯修一次擦肩,千年相持方得共枕眠。人生漫,只堪一梦,今生奇缘,来之不易也。莫惜金缕衣,须当惜取相聚时。相依相伴,花前月下,袖盈清风月华,眼底处处桃源,淡墨山水伴寐眠。

今生缘,三生石畔的承诺,执着固守千百年。回眸桥头,风景旖旎,落英缤纷。一任花开花落,相伴相惜,伊人红妆绕聘婷,豪士请酒诗百篇。你我彼此,风花与沐,尘梦同醉,芙蓉春色为吾倾,锦绣文章因君砚。除君花无色,依君蜜池深。一方净土为君守,掩尽风雨为一人。莫问今夕愁多少,但共春秋绮梦真。

关于风雨的散文2:那些年的风雨魔幻

文/张 筱

那些年,透过白油光纸破碎、洞开着的某一格四四方方木质窗棂,听雨落在瓦房上的默响;当然,如果愿意,我可以推开窗棂,钻着被窝趴在窗台上看外面下雨,就这样,看着那棵苹果树的枝条一点点绿起来,看着它开出粉白粉红的一簇簇花朵。当然,这样的情形一般都是在星期天。只是,这样的情形已经很遥远了。遥远得今生再也触握不到。

那些年,总是喜欢雨中散步,看雨、听雨。看雨滴落在水面溅起圈圈涟漪,在还没有插秧平整如镜的稻田,在返青的小河平缓的水面上;看雨落在树叶上再顺着叶子尖往下滴,滴嗒滴嗒的声音,多象父亲放置在堂屋条桌上的钟摆声……

那些年,总是与朋友们冒雨携手踏青;书生意气十足;渐渐地,不知何时开始喜欢捧着茶杯隔窗听雨,看雨。听雨打芭蕉的律韵,听风飘雨摇的喧响,也看雨滴打在坚硬的水泥地面瞬息间的生生灭灭,若幻又若梦。

那些年,走在风雨中,从北方到南方,复又从南方归北方,再又从北方出发,到处看看、走走……许多未知的事物,开始固化记忆,固化被称之为经验的东西。披着风雨,奔跑在旷野上,感觉到心地是那么地宽广,想象着有一天能够御风飞翔。

昨夜,又听到了雨声。半夜醒来,听见窗外有些动静,先是风一阵阵地吹着,吹得门帘哗啦哗啦作响,偶尔会很响地卷扬噼拍声;慢慢地,风的节奏拉长了许多,如同常见的那些慢镜头,最后,风似乎定格不动了。稍顷,另一种轻响又划破深夜的安宁,若有若无地漫起……这个季节,凭经验我知是下雨了。有诗云:“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滋物细无声。”正值二月早春,三合居夜雨正是这种情形。只是雨是好雨,三合居院落水泥地面空荡荡无物可滋。

在床榻上翻个身,背对着窗,这时暗中的雨声稍大了些,能听到檐水嗒——嗒——嗒……的滴落声。

思绪如同春雨,一旦扯开头,就打不住、停不下。听着院落中雨的响动,一时睡意全无。仿佛这场雨,是夜的致幻剂,让我此刻有点兴奋。

人说雨是春天的使者,这是诗意的说法。春雨给我的印象,却一直是魔幻的,因为它有着魔幻般的力量。它的神秘、神奇,若神龙见头不见尾。想下时就下,想下多大就下多大,当然细雨和风,才是最恰当的比喻。在春雨的起伏婉转中,就这样不觉间,真正的春天来临了。

倏忽,日间所看的那部电影中的画面又在黑暗中浮现。一条巨大的沙虫快速蠕动着,身上驮着一干保卫家园的战士。这是《沙丘魔堡》中的一个画面。故事没有年代,不知当是几亿年前或者创世之前,还是在今后若干、数百年后才会发生。故事中的人是传统的、古远的,而他们使用的武器与交通工具,越是超越现代化的无比先进的。

故事场景在地球之外,在宇宙中一个从不下雨、风暴满天、到处是几百公尺长的沙虫的沙漠星球。据说星际领航员需要服用一种特殊的香料来增强他们领航的能力。谁控制了香料,谁就控制了整个宇宙,而这样的香料只出产于“艾瑞克斯”,这个沙丘星球。而这香料,则是硕大的沙虫自杀式喷发后的残骸形成的。故事围绕着对香料的开采、掠夺,围绕着家族、皇室、臣子之间的恩怨宿仇展开;因为没有香料,就没有帝国的商业可言,而艾瑞克斯是宇宙中最珍贵的星球,在它这里才有香料。为了争夺香料,为了香料能够继续流转,在古老文明与现代文明的格斗中,现代文明却输了这一场战争。这是导演的一场古老喻意,还是向人类的未来编纂的谶言?

香料,本身是一种散发芳香气味的物质,它来自动物、植物、矿物中;它的气味有迷醉、致幻作用。最早香料的用途很简单,人们用它来做调味品使用,随着人类文明的推进,香料的用途也越来越广,但一直为文明社会所推崇的,就是用它来制造香水和用于各种途径的芳香剂。人们迷恋香味,也许是因为它能通过人的嗅觉、味觉,给人一种兴奋、愉悦的快感,这种快感由大脑感受并传导浑身每一个细胞。而在这个故事里,香料似乎成了资源的象征。在这些家族宿仇中,一个家族人群与另一个家族人群,他们之间又存在着错综复杂、割不断的血缘关系,在这错根盘节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他、他中有你的血脉关系中,他们的争夺最后只是暂时停了下来,而所有的故事,似乎只是停顿于暂时的一个结局。

神秘、兴奋、魔幻。脑海中反反复复叠现着这几个词。这些词与心灵相关、与大脑意识相关。它是人们心理情感的体验,是高于物质的精神存在。可是,人类心灵的储量,不是自已能够看清楚、测算清楚的。心,其实是最大的一个魔幻世界,具有强大而深不可测的能量:其中故事千万、传奇千变万幻。无论是古旧的读心术,还是现在高智能的测谎仪,都无法破译某一颗心、一颗头颅内安放的魔幻图景、图像。因为它的内存与显像是复合一体的,是多变的、善变的、动态的、不灭的。

胡思乱想中,雨不知何时歇了。

记得有些年了,已没有听雨看雨的兴致了。呆在格子间,面对着电脑,工作虽不是日日重复,但却枯燥无味。就这样,人性被剪切,思想被物性替代。心不再有痛的感觉,情感也迟钝得很了。

而这些年,渐渐地与雨生疏起来。不愿意,也没有机会再顶风冒雨披星戴月了。日子,似乎也以一种凝固不变的面孔,注视着生命的指针一圈又一圈以同样的节奏、速度延展。伸向何处?似乎看懂了未来,似乎又是一派惘然,真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出路。不是生命的出路,而是灵魂的出口。

早上起来,站在湿漉漉的院子里,放眼望去,南山脊上的残雪,经一场春雨滋润,看不到它的白了。

我舒展着双臂,呼吸着雨后清爽的空气。是啊,已经是春天了——

关于风雨的散文3:徽园昨夜听风雨

文/王新宇

天空中乌云翻滚,风声鹤唳;大地上疮痍满目,贫病交加。上世纪30年代,拥有五千年文明的古国风雨飘摇,一个血脉里流淌着徽州基因的贫贱农家之子,背井离乡和他的先人们一样,远赴异乡拼生活。和他的先人艰苦创业不同的是,这个叫万家泰的年轻人,幻想一夜暴富,在一次人为的纵火中,不顾生命的安危,从大火中得到东家价值连城的珍宝——蓝钻项链,之后回到徽州故乡,买地置产,开设丝绸厂,生儿育女,成为富甲一方的乡绅。几房姨太太、旧时警察乃至绸厂工人、下人都对蓝钻项链垂涎三尺,不惜铤而走险,彼此倾轧,以生命和良知做赌注,最终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省青年作家张万金历时4年创作的长篇小说《徽州大宅》就为我们娓娓而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应该说这是一篇关于财富的小说,而作者在表现自己思想的时候,设置了错综复杂的人物感情纠葛,为读者呈现了一环又一环的悬念和疑窦,从而不动声色地把读者引入诡谲的故事迷宫。正如作者在小说的后记里所言:“只有从来没有的东西才永远不会失去!”我想这是小说最为值得称道的地方,也是作者关照现实的责任意识的表现,而这种自觉意识是我省青年作家中不可多得的成功创造和生命体验。

但它又是一篇关于徽州文化的不可多得的力作。

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在万金的《徽州大宅》里,时时处处渗透了徽文化的元素:徽菜、三雕,牌坊、文墨,玲珑剔透的马头墙,人文与建筑美学共存的四合院,粉墙矗矗,鸳瓦鳞鳞,一切的一切,都在诉说着徽风古韵,都在萦回着时间的经络,婉转流走,似乎在暗示一种永恒。正因此,小说中给读者留下了太多的暗喻和可能性,期待读者去发现,去体悟。

难能可贵的是,作者的追求远不止于此。

小说尽管写的是家族的兴衰浮沉,但这一切都被作者巧妙地于无声处地置于时代的大背景下,曲折地反映了国难家难的相互依存关系,从而为黑暗中的人们指出光明的前路。万家泰由盲目支持中国共产党抗日到真心拥护,乃至身家纾难救助新四军战士,在更阔大的背景下折射出时代的风云际会和历史的抉择。一明一暗,两条线索互为陈设,相映生辉。尤其是后者,作者着墨不多,时隐时现,断续有度,足见万金讲故事的高蹈能力。

《徽州大宅》是继季宇先生的《新安家族》之后,又一部关于徽州、关于徽文化的重要作品。洋洋洒洒数十万言,韵味隽永,华丽深沉,读来悠游愉悦又耐人玩味。恰又是,梦里徽园,上世纪30年代的一场夜雨,打湿了岁月,完成了些许名不见经传人物的人生旅程。苍茫依稀中,作者呕心营造的缕缕光亮,照进了我们的生活。

关于风雨的散文4:风雨沧桑木溪冲

文/林洪亿

云遮雾绕的雪峰山腹地,有一个小小的古村落,流传着很多神秘莫测的历史故事。这个村落,保留着贺龙红军部队修建的红军井,坐落着历史久远的徐氏、夏氏宗祠;散落在村头村尾的三处古院落保存完好,已经历了488年的风雨沧桑。

溆浦县黄茅园镇木溪冲村,山高林密,偏于一隅,当地人又称合田垅。这里,弯弯的石板路上,清澈的古井边,留存着太多的红色记忆。1935年10月,蒋介石集中近30万兵力,“围剿”湘鄂川革命根据地。中央军委湘鄂川黔分会毅然决定撤离根据地,实行战略转移。从1935年11月26日起,红二六军团分三路先后进入溆浦,在溆浦胜利会师,12月22日全部离开,历时27天,足迹踏遍溆浦县41个乡镇415个村。

石板路的尽头,一棵大槐树下,几栋木屋前,经历了80年岁月的红军井依稀记录着历史的点点滴滴。瑟瑟轻寒的深秋,清澈的井水飘着温润的水雾,穿过岁月的烟尘,依然能感受到红军对老百姓的深情和关怀。

在都市里在人海里喧闹久了,有时就想避开嘈杂,一个人寻一处宁静的山村去看一看走一走。雨后的木溪冲村,云雾缥缈,远山如黛,山路弯弯,古风古韵,能给人一份内心渴望的安静与超脱。

村落仅有1100多人,祠堂在当地就有两座。龙潭的宗祠文化源远流长,木溪冲是龙潭宗祠文化一颗璀璨的明珠,通过宗祠文化当地人把对神灵的敬畏和对祖先的尊敬体现得淋漓尽致。

木溪冲村的徐氏宗祠距今已有400多年的历史了,祠堂的木楼雕花和天井里的青苔,在斑驳的光影里述说着远去的历史风云。徐姓祖先徐伍公于永乐二年(公元1404年)从贵州五开卫迁至溆浦合田垅,后徐姓子孙在1528年被石邦宪总兵杀害,发生了灭门惨案。其中有一黄氏怀有一男孩,在娘家幸运地躲过一劫,生下男孩后,回到木溪冲,在这里繁衍生息,顽强生存,如今木溪冲村仍有500多徐姓男丁。

位于雪峰山腹地的龙潭人,深受楚巫文化的影响,敬鬼信神,民风野性剽悍,自古尚武好斗。汉代以来,儒家思想占据精神高地,孔孟礼仪之风盛行,龙潭这个充斥着巫傩神秘气息的土地上也迅速掀起宗祠建设的风潮。夏氏宗祠墙壁上的浮雕十分精美,尤其抢眼的是柱角上的麒麟,以及门柱正上方的石刻太极图,神秘莫测,包罗万象,象征天地万物平衡和谐。透过时光的年轮,一个个古老的文化符号留存至今。

木溪冲村保留完好的古院落有三处,结构简单大方。村里的人说,这里以前是长工和庄稼人住的木屋,所以建筑风格没有大户人家的华丽与张扬。这里的院落,一个大门进去,里面居住着几十甚至上百户人家。每到傍晚收工时分,院落时时传出几百人欢笑嬉戏的声音,传出人间温暖的烟火气息。如今,这些院落虽已是人去楼空,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户人家,但是那些曾经的欢乐曾经的故事依然在老屋的每一个角落里蔓延。

绿树掩映中,古院落带着历史的痕迹,带着400多年风雨的沉淀,依旧静谧地停留在山川的深处。触摸着400多年历史风物的情感温度,我没有一句语言,沉默着,在微微风雨里体悟人生。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生命的价值在哪里,生命的存在感在哪里。刘墉说,这世上有几人知道自己从哪里漂泊而来,知道他的子孙往哪里漂泊而去?只知道,在这漂泊之间,我们有了家,就有了人世的温暖与依存。

当你在古老的木屋旁看见一个个神态安详的耄耋老人在家门口闲坐,或是看见木屋升起炊烟,所有的疲惫感焦灼感就这样悄悄消失了。古老的木屋,山村里的老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生活,简单而知足的人生原本有着返璞归真的美丽与宁静。

芦花白了,炊烟起了,金色的麦浪给大地铺上秋的厚重与深邃。古老的山村,神秘的山村,在岁月的光阴里把一个个故事掩藏,历史的山川河流带不走昨日的悲喜与耕耘。那蜿蜒的石板路上,永远回响着昨日的文明与荣光。

关于风雨的散文5:瓦上生雨烟

文/王太生

雨在瓦上最容易看得清楚,横的是帘,竖的是线,风雨际会。

春天的时候,一只雀儿蹲在雨瓦上。羽毛被雨水淋湿,它就埋下脑袋,啄一下,再啄一下……

瓦是用来挡雨的。雨在瓦上生烟,雨水顺着瓦,顺着槽,顺着沟,跌落而下,就汇在了一口雕龙粗陶大水缸里。缸里有金鱼,蝶尾、虎头、水泡,抖动一下尾巴,就沉到缸底去了。

瓦呈一个弧面,小时候我用掌去击打,瓦就碎了。碎了的瓦是碎瓦,也就成了一个瓦片。瓦片到了孩子手中,可以投掷,贴着水面“啪啪”在飞。

雨在瓦上生。先落下的雨,路还没有湿,瓦先湿了。瓦一湿,黑乎乎的,有人说它青瓦、黛瓦,它还是黑瓦。

叫青瓦,这名字真好听!

雨水打在瓦上,呈一朵花状,玉珠飞溅。瓦在没湿时是灰瓦,粉墙灰瓦,屋宇之下,住着寻常百姓人家。

耄耋老者、盘髻妇人、垂髫小儿,围着一个桌子吃饭。从瓦脊上的天窗往下看,烟火生活,热气腾腾。人声灯影,是最灵动的。

瓦脊上的一扇天窗,是房子的眼晴。住在瓦下的孩子可以眺望云朵和星空。

瓦上有生灵。那些野猫脚步,从瓦的经过,悄无声息……我到徽州,遇一空村,在村子里游荡,一只翘尾巴的大松鼠,惊有人声,“呼”,从屋脊一侧蹿到另一侧。藤叶摇动,消失得无影无踪,弄得瓦哗哗作响。

瓦上落雪时,雪珠撒豆。此时看不到烟,只待晴天化雪时,一米阳光的瓦上,在江南才能看到淡淡的烟岚。

覆盖在屋脊上的东西,有时是财富和贫贵的显摆。水村山郭酒旗风,从前乡下多茅屋,绿树丛中,村庄里的三两间瓦舍,似有鹤立鸡群般的惹眼。

瓦在古代就有了。垂在檐端的瓦,叫“滴水”瓦,用在屋脊两边的叫“云瓦”,覆盖屋脊的叫“抱同”瓦。《天工开物》里说,和泥造瓦,需掘地两尺,从中选择不含沙子的黏土来造。方圆百里之中,一定会有适合制造瓦片的黏土。

一片片的瓦,从屋脊高处顺势而下,俯仰相承。我在《清明上河图》的十里繁华街市,像一只鸟,翱翔在宋朝天空,俯看这一片有瓦的屋脊,地气上升,忽阴忽晴,瓦上是隐约的绿树雨烟,瓦下是世俗中奔波的市井小民。

瓦上生雨烟。这时候,密密细瓦上,迷蒙一片。瓦上烟就是水墨,一点一点在宣纸上濡染。

我认识的鲁小胖,这几年收藏灰瓦。鲁小胖闲暇之余,经常拿着一片瓦在手上摩挲。鲁小胖说,再过一百年,一片瓦肯定价值连城,他要好好保存,传给他的孙子,到时候拿一套房子都不换。鲁小胖的儿子才上小学。

鲁小胖觉得,现在的房子没有瓦,找几间有灰瓦覆盖的房子也难了,只有到乡下。有次鲁小胖在一个小镇转悠,溜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片有瓦的屋顶,都是平顶。最后,鲁小胖在一户人家的屋后找到一个废弃的猪圈,发现了盖在猪棚上的几片灰瓦,那些瓦已经在风吹雨打中,残缺不全。

鲁小胖还收藏一块瓦当。那是一行行瓦排列到屋檐口时,套的一个帽子,上面雕刻着龙凤。他说那是在乡下一口老窑边捡到的,那块瓦当是他前世的情人,就在那儿默默等待他多少年。望着已经废弃的土窑,他黯然神伤,仿佛听到一片瓦在火中凤凰涅盘,在呼喊他的名字:小胖、小胖,快来呀!

瓦上生雨烟。生雨烟的瓦,屋檐口衬托着一行垂挂的绿柳。瓦上蹲着一只鸟,细细密密,若有若无的烟,从瓦上蒸腾而起,那是中国春天最漂亮的房子。

关于风雨的散文6:风雨老屋

文/朱国喜

确山县西部与泌阳县交界处,有一座命名不久的中国历史文化名镇竹沟。竹沟镇是一个盆地,四面环山绕岭,北部是重峦叠嶂的大山,山口处卧着一个小村庄。村庄有二十几户人家,一百多口人。我的父母亲就生活在那个小村里。

村子中间有条水泥路贯通南北,弯弯绕绕地伸向村后的大山深处。村子最南端,水泥路西,有座古旧的房子,那就是我的父母居住了几十年的老屋,也是我小时候生活过的老屋。

老屋的模样改变不大,岁月的磨洗中,它依旧坚守着古朴和厚重,安然和淡定。那是一座与众不同、与村子里其它房舍格格不入的老屋,它有着厚实的土坯墙,土窑烧制的黛瓦覆盖着的房顶,门窗是用普通的椿木做成的,显得笨拙而内敛。

记忆中的老屋凝聚了父母一辈子的心血。他们是白手起家的一代,分家时身无分文,居无片瓦,食无半缸粮食。母亲要强,父亲倔强。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他们在村邻的帮助下,开田轧坯,上山割草,垒墙起垛,叠屋架梁,硬是平地竖起一座在那时引以为荣的房屋。从此,父母和他们的四个儿女有了自己的房子,那颗流血流汗的心终于能踏踏实实地安放在生活深处。

经年的风吹日晒,老屋没怎么改变模样,我们却在老屋的庇护下一天天长大,我的父母在老屋的见证下一日日老去,由记忆中的黑发男女成为如今的伛偻老翁和白发老妪。漫长的几十年间,老屋经过两次大修,茅草顶换成了小灰瓦,土坯后墙的外边包了一层自家烧的青砖。后来,为了供应我们几个上学,他们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哪里还有心思重建房屋?时光流逝,我们一个个学有所成,走出了老屋,走出了小村,远离家乡,在各自蜗居的城市打拼。村子里的其他人家要么盖起了平房、小楼,要么搬到了集镇上居住,唯有那座老屋毫不动摇地立在村头,注视着小村的变化、过往的行人和飞出去的打工者,也唯有我的父母无怨无悔地守着那座老屋,过着一种别样的日子。

不知何年何月,老屋前栽下了一棵石榴树和一颗柿树,取代了两棵不起眼的杏树、枣树。石榴树年年花开,柿树年年挂果。夏来,硕大的石榴唇红齿白;秋深,圆溜的柿子红灯高挂。老屋呢,在两棵果树的陪伴下好像没有一丝欲望,唯一的责任就是陪伴两位苍颜白发的老人安度晚年。果树经风历雨,一年比一年壮硕茂盛;老屋在风雨的剥蚀下,一年比一年沧桑。瓦楞上蒿草摇摆,墙壁上灰皮脱落,像蹩脚的画师任意涂抹出的油画,每一块色彩里都隐藏着时光的斑斑刻痕。我的父母从这座老屋的油漆斑驳的木门里出出进进,日出而作,日落而栖,一天天打发着无欲无望的日子。

说他们无欲无望,也不尽然。他们仍有梦想,只是他们的梦想很简单,也很切近,有个健健康康的身体,有儿孙常回家看看。有了孩子之后,特别是步入中年,孩子外出求学,我更加体会到老人渴望儿孙绕膝的心思。我离家最近,每逢双休,都要回去探望二老,即使不带一点礼物,他们也照样乐呵呵地迎接我,接纳我。老屋呢,它虽无言却有情,黑漆漆的门口和黑洞洞的窗口就像父母的眼睛和嘴巴,那里面有多少难以言传的东西。我深深地感到,我的不常出门的父亲变了,变得像小孩,他留恋他的儿子,就像小时的我留恋高大的父亲。父亲沉默寡言,我离去的时候,他总是捆扎些蔬菜要我带上,然后站在村口目送我的背影一点点消失。父亲年轻的时候,他哪里是这样啊,在我上学走时,总是挥挥手,说走吧走吧。那时,没有父亲目送,我却走得决然坚定、铿锵无畏。现在,我的步履有些迟疑,心有些不安,我知道我的背后有父母的牵挂和期盼,有老屋的沉默和注视。

去年秋天,为了不让父母再继续住在漏雨的老屋,弟弟出资翻修了东屋,翻修成村子里最漂亮的房子。然而,他们至今没有入住。询问原因,他们说老屋冬暖夏凉,接地气,住着舒坦。冬暖夏凉,或许吧。接地气,倒不一定。我明白,这只是借口。其实,老屋已经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成了他们难以割舍的情结。老屋的一坯一瓦、一草一木、一盆一罐,都凝聚了莫名的感情。

漂亮的东屋里,闭路电视永远哑着,空调沙发永远闲着,席梦思床永远空荡荡的。老屋虽老,却因为有了两位老人的相依相伴,满溢着浓浓的烟火气息。

哦,我的父母,我的老屋,我父母的老屋啊!

关于风雨的散文7:风雨音韵

文/黄籽凡

“嘘——嘘——”狂风掠过树梢,“哐——哐——”,狂风拍打着窗户,“呼——呼——”狂风在原野盘旋。鸟儿惊恐地躲在巢里,蝉呆呆地趴在树干上。

“啪——啪啪——”豆大的雨点砸在树叶上,树叶在颤抖;砸在泥土里,溅起一阵灰尘。刹那间,雨点化作无数晶莹的雨丝像是轻捷柔软的手指,翠绿的枝叶、苍翠的草丛、大大小小的石头都成了奇妙的琴键,雨丝飘飘洒洒,时而抚摸,时而拨弄,时而轻叩——

哒哒……沙沙……哗哗……啪啪……咚咚……轰轰……

眼前的一切沐浴在雨的音韵中:花草在雨中歌唱,树林在雨中舞蹈,山峰在雨中狂笑……

雨,演奏着一首又一首奇丽的乐曲。此时,我觉得雨的演奏优于人间的一切音乐,这是只有雨才能演奏出来的!

风停了,雨住了。树林鸟儿在林间跳跃,奏起了优美的舞曲:“喳喳——”“咕咕——”“唧唧——”“啾啾——”

太阳出来了,溪边又唱起了欢快的歌:“呱呱——”青蛙蹲在荷叶上鼓着腮帮子在吟唱;“嘎嘎——”小鸭子在水面上张翅欢歌;蝉儿也在柳枝上练起嗓子来“知了——”,连牛羊也被这美妙的声音迷住了,静静地回味雨后的无穷的乐趣。

夕阳亲吻着雨后的西山,我还在回味着风雨的音韵。

关于风雨的散文8:风雨春秋迪吉堂

文/卫华

多少年后,我再次走进这座富丽堂皇的官厅,恢弘的气势足以让我再次感叹昔日的繁华。

“曹振镛怎么会跟胡氏结亲呢?他可是官宦世家啊?”

此时,我与胡氏三十世孙瑞玉庭主人胡晖生座谈三百年前的那段佳话趣事。

我们坐在八仙桌的两侧,长案上东屏西镜。按照礼节,我是晚辈,当坐在下首。堂的上方高悬“迪吉堂”的大字堂匾,厅正中的楹联系爱新觉罗·天保所书的“鹤寿不知其纪,龙灵化时为云”,居中位置饰以“松鹤延年”的中堂,相得益彰。

整幢建筑分三进,厅内的中间是四根青石柱直撑梁拱,两侧四周均为银杏柱,显得古朴典雅,敞亮宏伟,与村中其他的祠堂相比,别有特色。这座房子建于康熙甲辰年间,连宅第为三进、四楼五间建筑,气度端庄,古朴典雅,是明经胡氏丙培、应海、贯三祖孙三代的故居。

其实问题,我早就烂熟于心,只是今日我是带着任务而来。我们要记录下这段对话,离我们的座位不远,一台摄像机正在关注着这老少两代人关于跨越百年的对话,讲述那段姻亲佳话。

胡晖生抬头看看我。他精神矍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这一张口,他的话就刹不住了。我们仿佛回到了三百年前的清代徽州。

当年的胡学梓(1733——1794),即胡贯三,资助曹振镛的父亲曹文埴(1735——1798)进京殿试,一举蟾宫折桂。曹文埴在乾隆时间做到了户部尚书,后来因为不愿与和绅为伍,以奉养老母为由归里,乾隆授其太子太保。

其子曹振镛(1755——1835)于1781年中进士,与胡贯三结亲时,还是个从四品的官员。曹振镛结亲胡贯三据说是尊父命报恩,具体的结亲时间,今天已经无从考究。

曹振镛于嘉庆二十五年 (1820年)任军机大臣,道光年间晋武英殿大学士,军机大臣兼上书房总师傅,后又晋太子太傅,并赐画入紫光阁,列功臣之首,为正一品,称为“宰相”。官厅里陈列了一系列的仪仗牌匾,分列两侧。

胡贯三的三儿子胡元熙(1787——1857),字叔咸,又字遂农,道光元年中举,历署衢州、湖州、嘉兴等府,补严州府改处州府。后任杭州知府兼获粮漕道。为官清廉,有政声。

当然,我现在听到的只是故事,毕竟流传于民间的故事过于传奇。

曹文埴喜欢西递,写过一首有关西递的诗《咏西递》:

青山云外深,白屋烟中出,双溪左右环,群木高下密。

曲径如弯弓,连墙若比栉,自入桃源来,墟落此第一。

有很多人对曹振镛与胡贯三结亲置怀疑的态度,但是历史就是这么回事,胡贯三的小儿胡元熙的确是与曹文埴的孙女成婚。这事情只能是发生在后来,可能是我们的后人编辑故事时,有意提前了岁月。

胡晖生的话语娓娓道来,我在倾听。

这时,一缕阳光,从狭窄的天井下泻打在青石板上。这里离“追慕堂”不远,这也显示这胡氏的后代子孙不忘记自己的祖上荣耀。这里每日早晚的阳光叠加补充,正好从堂前照到阶前,一派祥和之景。

故事说了一段,接着又一段,我们不时地发出笑声。这笑声是会意的,民间的传说是那么的美好。我们熟知的民间故事,胡氏与曹氏就是姻亲,这符合徽州商人的经营理念:以商养儒,以儒促商。宦海和商海都是战场,胡学梓与曹振镛都懂的。

故事说过了。摄影师走上前来,笑着说:故事太精彩了,西递是一个卧虎藏龙之地。

是啊,历史归历史,演义归演义。曹振镛与黟县的这段缘分还真的是让后人计较,如果说后来,他把女儿许配给了胡元熙,留下了这段佳话;那么他与黟县的另一位才子俞正燮,却是擦肩而过,留给后人是扼腕痛惜。

道光年间,只要八股文作得好,曹振镛就给予优待,至于文章里有没有治国安邦的真知灼见,却忽略不计。为了中第登科,行文循规蹈矩,毫无个性,真正被选中的,往往是些绣花枕头。吹毛求疵的“曹振镛式科考”废掉了大批有才华的读书人。俞正燮就是牺牲品中的一个。

曹振镛在当权时期,没有什么大的作为,这是后人给予的评价。

趁着大家在收拾东西,胡晖生在给大家述说着一些趣事的时候,我转到了迪吉堂的后面。一位老人,正在那里执笔抄书,蝇头小楷,抄写着《三字经》、《千字文》、《增广贤文》等等,桌上已经有着一大摞的线装本。我识得他,他抬头看看我,笑着说:今天有空也来听听故事?

我笑了,回答说:您也在写着一段段故事。他停下笔,吮了一口浓茶,然后点燃一根纸烟,说:故事,本是留给后人娱乐的。迪吉堂的故事让我们如此演绎,足见那段生活留给后人的美好。

我告辞出来,与胡晖生漫步在青石板路上。我们回过头去,就会看见那门坊上方的“恩荣”字样。堂堂正正的“八”字门楼,我似乎又看到了当年胡贯三与曹振镛在这里寒暄礼让着,走进这间“官厅”。这可谓是徽州历史上典型的官与商的携手。

西递见证了历史。百来年里,西递淹没在尘埃里。即使建国后的半个多世纪,经济滞后发展,守望西递家园的多是老弱妇孺,“青石板上爬乌龟”就是萧条的写照。

当“爽延朝旭”的门楣再次被东方的太阳惠及时, 西递的子孙们不再甘心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劳作。

守着祖先的房屋,何不开创新的徽商时代?中华文化五千年,徽州文化是她的缩影,文化旅游是西递旅游开发者始终坚持的品牌意识。

古老的牌楼下,人们无不想着昔日徽商的繁华,依然津津乐道“迪吉堂”留给后人的佳话。

风雨春秋几百年,走过且看过,我们在思考中,继续着前进着。

关于风雨的散文9:自然苍老芳华,风雨流亡宿命

文/風☆ㄔ主丠吹

华灯初上,夜解霓裳,轻风拂面,意倚阑珊,心潮弄晚,梦已风干。

_记。

局促的夜里有风雨的更替,有星月的变换;也不乏有花草流萤的点缀,正因为有太多这些过于抽象的景象辉映下,竟在不知不觉间为落红这主角一席涂上了一层浓浓的装束,且均匀的粉饰了一副只被我载入记忆的画面。

夜的阴森笼罩着整个城市,这朵的娇艳的红花将要承受一场没有季节的雨,失却在尘世中的最后一晚或许会诗意一些,至少会有我描述它曾经不屈不挠的面对过。

没有诗情的描述,没有画笔的描绘,它却能在我的记忆中芳香如旧,韵意悠长。

这是一出独角戏,故事里有花有叶却没有只言片语的倾吐;在花中有叶的戏份里诠释着一场没有尽头的滂沱大雨,而它就在这夜晚的漆黑里邂逅一场没有季节的雨,在风雨的飘零里演绎一出没有对白的戏。

记忆中季节深处的苍穹里,雨滴不会如此的决绝,不会随着交替的春夏秋冬而蹂躏这新生的花叶;只会滋养它们快速的成长为枝繁叶茂轻绕着深沉的虚空。

风雨飘零的夜晚里,它孤独上演着红艳而又衰败凋谢,泥泞中被践踏的无奈滋生这整个夜晚的凄冷;蔓延着浓郁的离怀之苦,它是一场不被认知的反常戏,而主角就是这朵凋残败谢的红花。

或许风雨的节奏变幻过于匆促,这朵红花来不及跟上摇曳的旋律就已衰败在无尽的滂沱里;只能将遗留的生姿付于黑夜的漩涡,饱受无穷的煎熬。

风雨无情无定,将过往布上一层尘埃;在红花封为历史的记忆里留下星月的璀璨,一抹泛黄的伤怀里掩饰不了那些枝叶的分离,风雨的肆虐下不再有那些同气连枝的回忆。

我喜欢风雨洗礼着夜的罪恶,却又不忍这些被殃及的弱小生命无奈的吞忍着这无情的侵蚀,或许只有那雨后的清新能带给幸存的生命些许抚慰,以此来告慰它们逝去的同枝连理。

自然苍老芳华,风雨流亡宿命。

万物灵性皆存于取舍之间,生命的河床里栖息着那些流逝的灵魂,落红的渗入打乱了它们安宁的规律,夜也因此变得彷徨而显露着黎明的曙光,或许只有生命的流失才能唤醒大自然的灵性,才能打破潜规则的流亡游戏。

没有人能看得清画面上上演的是哪一出戏,只是还是有很多有所共鸣却无法切身演绎的人为之倾心,它能唱响内心的孤独,它能演绎灵魂的救赎。

夜萦风雨雾笼城,红花凋谢裕荒村。芳华散尽香乡径,一缕伤怀一缕情。

关于风雨的散文10:一生风雨一生晴

文/郑亦淇

一讲到中国古典文学,便会想起苏东坡,想起他那沁入人心的诗词,想起他的一生风雨一生晴。

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眉山人。北宋文学家,书画家。与父苏洵、弟苏澈合称“三苏”。其在散文诗词,书画艺术及政治学术上都有颇高造谐。历朝天子对他怀有敬慕之心,天下名士对他赞赏有加,万千百姓对他爱戴尊敬。可他还是屡遭贬谪,半生颠沛流离,穷困潦倒。但他从未恨人,一生载歌载舞,深得其乐,忧患来之,一笑置之。正是他这种豁达从容的人生态度,令我为之倾倒而爱慕。而这份态度,在其《定风波》一词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上阙写途中遇雨,首句“穿林打叶声”暗示骤雨来势之凶猛,所以“同行者狼狈”,而“莫听”二字显其超然物外之意,将雨的来势汹汹视为乌有,风雨再烈,“余独不觉”,仍然欣然吟诵诗歌缓步向前,“何妨”更显其潇洒安闲,泰然自若,甚至透露出一份俏皮,一种无畏的挑战。虽简陋如“竹杖芒鞋”,东坡却笑说这“轻胜马”,传达出笑搏风雨的喜悦豪迈之情。“谁怕?”二字有力反问,更突出其骨子中那份倔强。其实,东坡写此词时已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近三年,处境险恶,就如那狂风暴雨四面危袭。而末句“一蓑烟雨任平生”,便将东坡一生坎坷磨难以及其无畏官场黑暗之镇定从容,坚守本心之坚定尽行囊括。而其自评:“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陪田原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正是这“任平生”之洒脱旷达。

下阙则写雨过天晴。“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是喻这风雨后仍有不停的寒冷侵袭,更摧毁人之意志,然“山头斜照却相迎”,又忽现那人生希望让人奋勇向前。末尾“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似写骤雨过后重现平静之景,实写无视一生坎坷之情。这时东坡已年过40,其“人生如梦”感慨背后是半生漂泊困苦之凄凉,是华发已生却报国无门之痛苦。但东坡的最大魅力就在于此,无论历经多少沧桑苦难,打压失意,却对复杂人生保持一颗从容淡定的心。余秋雨说,此时的苏东坡是成熟了的苏东坡,这种成熟是“一种不需要对别人察言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诉求告的大气,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种无需声张的厚实,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

苏东坡并非无情无感之人。他也有“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的情思,有“念故老大,风流未减,空回首,烟波里”的情怨,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的情深。但真正的大师,熬得过岁月,遍历人世沧桑,依旧从容淡定。东坡“一蓑烟雨任平生”的从容,“也无风雨也无晴”的豁达,让他成为第一流人物,让千百年来无数人为之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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