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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梢散文1:风雨音韵
文/黄籽凡
“嘘——嘘——”狂风掠过树梢,“哐——哐——”,狂风拍打着窗户,“呼——呼——”狂风在原野盘旋。鸟儿惊恐地躲在巢里,蝉呆呆地趴在树干上。
“啪——啪啪——”豆大的雨点砸在树叶上,树叶在颤抖;砸在泥土里,溅起一阵灰尘。刹那间,雨点化作无数晶莹的雨丝像是轻捷柔软的手指,翠绿的枝叶、苍翠的草丛、大大小小的石头都成了奇妙的琴键,雨丝飘飘洒洒,时而抚摸,时而拨弄,时而轻叩——
哒哒……沙沙……哗哗……啪啪……咚咚……轰轰……
眼前的一切沐浴在雨的音韵中:花草在雨中歌唱,树林在雨中舞蹈,山峰在雨中狂笑……
雨,演奏着一首又一首奇丽的乐曲。此时,我觉得雨的演奏优于人间的一切音乐,这是只有雨才能演奏出来的!
风停了,雨住了。树林鸟儿在林间跳跃,奏起了优美的舞曲:“喳喳——”“咕咕——”“唧唧——”“啾啾——”
太阳出来了,溪边又唱起了欢快的歌:“呱呱——”青蛙蹲在荷叶上鼓着腮帮子在吟唱;“嘎嘎——”小鸭子在水面上张翅欢歌;蝉儿也在柳枝上练起嗓子来“知了——”,连牛羊也被这美妙的声音迷住了,静静地回味雨后的无穷的乐趣。
夕阳亲吻着雨后的西山,我还在回味着风雨的音韵。
树梢散文2:风过栾树梢
文/李军
一缕风一滴露,都让我们能感觉到秋的凉意,每当秋风秋雨一阵紧似一阵时,马路边小区里,地上都会掉落密密麻麻的鹅黄小花,抬头才发现是附近高高大树上被风吹落的栾树花。
一个城市的行道树跟这个城市的历史、人文、位置有很大关系,镇江原来大多是梧桐树,如今大西路依然是浓荫蔽日的高高梧桐,让人感怀到浓郁的民国风情。秋天本是万木凋零的季节,可在如今的镇江街头,除了梧桐叶在秋雨里兀自飘零,银杏和栾树却在此时怒展风姿,银杏的黄叶飘飘,栾树的硕果丹红,成为我们这个城市里错落的又一美景。
黄山南路、九华山路、京沪高速等道路两边就有很多栾树。栾树是这几年才逐渐进入我们的视野。
栾树高大挺拔,春天时候萌发嫩嫩新芽,据说跟香椿一样可以食用,不过每次见到高达二三米的栾树,便丝毫没有吃栾树嫩叶炒鸡蛋的兴致。京沪高速边的栾树在国庆前后最是妖娆多彩,与红色紫薇、粉色波斯菊美成一道风景。
秋风里,栾树枝叶是深绿色,树梢的花朵是鹅黄色,远看了毛茸茸一串串傲立枝头,深绿与鹅黄层次分明。秋风一过,好多小黄花就扑簌簌掉落满地,这些小花远看如桂花,近了其实是一小朵小朵的黄花,比米粒大却精致小巧,每朵都是四瓣,却不是规则的圆形依次绽放,而是四瓣鹅黄都是凌云向上的姿态,在花朵中间有一抹不经意的朱红,伸出了更纤细翻飞的花蕊,这形态,甚至让我想到一件文物:马踏飞燕。国庆前,也有性子急的栾树已萌出蒴果,尤其是栾树密植的地方颜色像打翻了调色盘,有的鹅黄中带着着金色还在树梢头闪耀,有树梢结了蒴果的,从初秋开始了美美的色调,从淡淡肉红、淡淡朱红、淡淡橄榄绿,到深秋满树梢的大红、深红、曙红、赭红……生活里美丽的风景,有时候就在路上。
这些红,其实都是栾树的硕果变换出来的,硕果是三瓣薄薄的膜,包裹了三粒种子,如一个个膨胀的三角小灯笼,细心呵护着新的生命。一串串一簇簇半挂枝头,那初生婴儿般粉嫩的模样,在萧索的秋意里给人特别惊喜。
十月底黄山南路的栾树高大挺拔,开得正盛。很多树都是春华秋实,栾树给我们的却是秋华秋实,元旦左右因为风霜雨雪,栾树硕果基本都呈褐色。我写栾树的时候,栾树硕果都已在寒风里扑簌簌掉落,生命只有在最后的时刻才愈觉珍贵,越临离别,越得不到的东西,才愈发现美好,也才爱得更深。幸好栾树带着籽荚的硕果,能叶落归根,在合适的地方,生根发芽,勃发又一个新生命。这个季节,又是一年的新轮回。
有一首诗叫《铁路边的灯笼树》是这样写的:
这暮秋
一棵,两棵……
铁路边的灯笼树
举着火红火红的灯盏
试图照亮每一个黑夜的深渊
还有多少思念没有被点燃
它们温暖的样子
思念可以被栾树点燃。每次进城回家都要经过黄山南路,阳光真好,在这正正好的季节里,阳光从栾树梢温柔地洇过每一棵草,每一朵花,抚过人的每一寸肌肤。
栾树红红的果,也在寒冬里温暖了黑夜的冷,就这样,栾树在我们城市道路边,风姿绰约、恬淡安静着。
树梢散文3:雨中童年
文/李泽豪
我举着伞走在街上,树梢的雨滑下叶片,再一滑,就洒在我的伞上。于是,它继续蹦跳,跳下伞檐,落入我露出伞的小手,凉丝丝的,顺顺的。后来,我索性扔掉雨伞,在雨中奔跑。春雨似一只柔手,将轻柔的雨珠滴落身上;春雨似一条条银丝,从天空甩下的馈赠。跑着,脚一滑,一大跤,跳入水洼,爽!满裤子春的礼物!
雨中的童年,早已藏入我的心底,成为无数个雨天的快乐。
树梢散文4:树梢上的夏天
文/银莲
一丝风起,惊落一树蝉声。急雨过后,河面上几只白鹭在悠闲地滑翔,它们闪电的翅膀时而掠过水面,漾起一波波浪痕。锦江,这条诗意荡漾的河流,滋养着源远流长的巴蜀文明,滋养着沿河两岸的风情诗话。当年诗圣杜甫对酒当歌“锦江春色来天地,玉垒浮云变古今”。如今时过境迁,晴好的天气站在城市中一扇飘窗前远眺,依然可以神遇“窗含西岭千秋雪”的山景,而“门泊东吴万里船”的水景,却早已伴随河面水位的逐年下降,陆路、航空交通运输的日益发达,成为一段久远的历史记忆。
偶然翻开一册泛黄的书页,1271年夏天,凉爽的海风从亚德里亚海吹过来。威尼斯青年马可波罗踏上了前往遥远中国的神秘旅程。这位意大利探险家在其游记《东方见闻录》之《成都府》章节中这样描述与成都的一场艳遇:“有一大川,经此大城,川中多鱼,川流甚深……水上船舶甚众,未闻未见者,必不信其有之也。商人运载商货往来上下游,世界之人无有能想象其甚者。”这无疑是距今739年前成都锦江河面上一幅热闹非凡的“清明上河图”。想必独坐江边悠然垂钓的百岁老人,也未必亲眼见过书中的场景。惟有锦江岸守望千年的银杏树缄默不语,见证了世事人境的世代变迁。
沿江而行,蝉声不绝于耳,望江楼公园天圆地方的青青墓冢依然传说着那段凄美的爱情。当年衣袂飘飘的薛涛与才华横溢的元稹在成都偶然相遇,竟然是那惊鸿一瞥的一见钟情。哪管它前路迢迢,哪管它年岁悬殊,七岁能诗的薛涛与八岁能文的元稹相见恨晚,芙蓉树下对酌,柳浪江上缠绵。花容月貌的多情才女薛涛用木芙蓉皮巧手制作了桃红色小彩笺,挥笔写下“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更忙将趋日,同心莲叶间。”表达渴望与元稹双栖双飞的意愿。
可叹好景不长。一年之后,风流才子元稹奔仕途,策马长安一去杳无音信。一生漂泊仕途坎坷的元稹,终究没有再回望一眼当年锦江岸桃红柳绿的花好月圆。心洁如冰雪的薛涛泪眼望穿,独自转身收敛起心底的忧伤,潜心制笺吟诗填词,终日与白居易、张籍、王建、刘禹锡、杜牧、张祜等同时代的诗人一唱一和,留下不少脍炙人口的浪漫诗篇,成为唐代四大女诗人之一。
如今在成都浣花溪畔,在文殊院、文殊坊依然随处可见她当年用木芙蓉树皮制作的那种桃色小彩笺,人们亲切地唤它“薛涛笺”。
蝉声“吱吱”爬上夏天的枝头树梢,在大慈寺幽深的禅院、在杜甫草堂独立风中的茅屋旁,在宽窄巷子褪色的青砖灰瓦间合奏一曲天地自然和谐地交响……
树梢散文5:荡一叶兰舟
文/冰棱菁草
夜阑人静,月上树梢,我悄悄的立于窗前。窗外的月光如水,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那些含着幸福与泪水的点点滴滴,记忆中便平添了一抹明媚与亲切。仿佛你就站在我的眼前,始终浅浅地笑着看我,任凭我沉醉在山山水水的迷蒙里,我的心绪便也如溪水激荡。
在你的山峦水雾中沉浮着,曾经的沧海桑田,因为和你的邂逅便成了梦中的天堂,呼啸的风狂暴的雨都被隐去。我是你刻在秦时明月上的一句誓言,你却是我种在汉时关隘旁的一棵柳树;我是你从唐诗里盼了千年又千年的等待,你是我潜藏在宋词里的一曲歌谣。今天的我,好想告诉你,我已经坐上了你为我编织的兰舟上,穿越千里关山飘向你恬静的梦乡,我在你的窗外歌声轻轻,不忍唤醒;梦中的你在轻声呼唤我的名字,呢喃着:真的好想你!你脸上有晶莹的泪滴落,在我心里汇流成河,风起,有很熟悉的味道,你的……那一瞬间,笑靥在我脸上,眼角溢满的泪却早已湿了衣襟。
"爱意悠悠,载不动几许离别愁。看白云轻舞衣袖,望高峰无语兰舟,唐诗宋词怎囊尽雁声阵阵里的泪花流?云,飘的太久。流浪的心是否还记得桃花树旁的誓言,而今已到深秋。枫叶飘飘,秋水天长,何当共剪西窗烛,依菊把酒……"每看一遍你写给我装帧成集的诗句,我的心就仿佛疼了千年。你炫目的诗文里四散飞扬着朵朵浪漫,你的画意诗情里汩汩流淌着似水柔情,便成了我疲惫歇息时的温暖港湾。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一直不愿意相信前世今生的因果,却因为你的诗我信了我们前世的约定。走进了你的世界,我就变成了远离红尘的仙子,不染纤尘。而我缱绻的女儿心沐浴在你无限的暖意里,今生今世我的生命也平添了一份浪漫一份温婉。
或许,也是真的等待你的到来,多想,多想等你伸出手,拢一下我散开的刘海,再多听几句轻轻呼唤的呓语,望几眼若隐若现的笑靥,湿漉漉的目光徐徐漫过流泪的红蜡烛,氤氲牵记外的牵记香径,缓缓展开人生如若初相见画轴,演绎今生与你相伴的故事情节,然后,枕着你的名字入睡!月上柳梢头,千里婵娟!
或许,这一点一滴的深情与温暖会芬芳这一世,会在午夜梦回时,潸然泪下。无论世间如何繁华,无论人心如何冷暖,你都是我寒冷时最温暖最痴情的一笔。
留一个唇印在你额头,在我的心上荡起千重浪,河水中,涌去千堆潮。 今夜的弯月,镶嵌在你我魂牵梦侥的天空,任时光如何轻飘、似云、像风……于是,固执的祈祷千帆过尽,任由思念的浪花,荡一叶兰舟漂流,你我共坐同一艘兰舟的船头,爱在左,情在右。
牵念,给爱送去的一份祝福,贪恋,一点幸运,能与你相逢,毕竟爱的时候刻进过骨髓,融入过血液。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握笔的手却不知道写下什么样的文字来表达对你的思念和祝福。我只好一遍遍地去品读你写给我的那些华章,在你的字词里感悟你的那颗挚爱的心,以及你那双盈满泪水的双眸。顺便打捞起你为我漂染过四季的深情厚意。就用思念为线,以穿越时光作针吧!为你缝制一件生日的盛装,妆点今晚的月亮。
那么,那么,就再掬一捧月香吧,把真心交到你手中。今夜的我亦如你一样,精心挑选最艳丽的枫叶,妆点你灿烂的脸。弯月兰舟,枫叶飘飘,宛如你思念成堆的秋语,只是,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让幸福的笑声溢满你的岁月流年。千里关山,荡一叶兰舟,用星光点燃红烛,清江淡月旖旎着满笺墨香的祝福!
树梢散文6:秋天的落叶
文/朱钟洋
昨日还在树梢迎风起舞,今日已安静地躺在湿冷的泥地上,簇拥在一起,渐渐,被一场又一场的秋雨咀嚼成黑泥。
秋天的树林,向夏天挥挥手,一转身的工夫就变了脸色。暑去秋来,在夏日里走向生命极致的树叶,在生命最辉煌的时刻欣然而退,金黄的颜色覆盖了生命的本色,也覆盖了昨日的梦。
从村庄到郊野,稻穗熟透了,路边的小草枯萎了,耷拉着头。放眼周遭,无边落木萧萧下,一片落叶吻别了树丫,小憩过山崖,还被山岚拥抱过,但后来就落到了渐瘦的溪流里,渐行渐远。然而,这村庄、山岚、田野,就在落叶飘飘的时刻,变成了一道流动的风景,昨日燥热,今日热情,明日饱满,后日娇羞……
这秋天的落叶是多么的动情啊!人们陶醉在它的秋意里,让感情变得更加细腻,让精神变得富有,让身边的一草一木总关情。一片片落叶徐徐坠地,亦如大地的生命在燃烧。
随处可见的落叶,燃尽了或喜或悲、或烦恼或惬意的日子,落下了纷纷扰扰的凡尘,只留下生命的余韵,让生命有了禅意。
一片片落叶,正如人生,昨日荣辱成败,都随风而逝,烟消云散了。走过风风雨雨的季节,人生也就收获了累累硕果,即便没有,也收获了五味杂陈的生活。
树梢散文7:树梢上的春天
文/张保国
老屋后边的菜园子,早就变成了一片丰茂的杂树林。一到春天,菜园子里绿色、白色、粉色等相互交错,有叶有花,柳絮飘荡。树梢之上,天空高远,飞鸟来回在林子里高声地鸣叫。
有事无事,父亲和母亲总喜欢到杂树林里坐一坐。坐在那里看着春天慢慢地灿烂,看着满园慢慢地丰美。
以前,他们在那里劳作,种上各种疏菜,供应着我们兄弟各家餐桌上的美味。随着大家都外出打工,父母种的菜也就吃不完,他们就送给邻居。再后来,邻居到镇上建了房子,两位老人种的菜送不出去了。父母想了想,种上橘子树,等结了果实,让孙儿孙女们采摘,也好有个热闹的地方。
我的儿子,还有侄儿侄女都长大了。橘子成熟了,他们都不再回去陪爷爷奶奶采摘。黄亮亮的果实挂在树枝上,挂到冬天,一直挂到第二年春天。几年后,园子里的橘子树长不过四周的杂树,在杂木中间生长一片绿色,却不再结果实。有时,父母亲还会拿起柴刀,去砍一砍橘子树周围的杂木。如今,他们老了,不再砍了,任由杂木率性地生长。
前几天,老婆要我动员父母搬到我们在镇上建的新房子里来。可是,任由我怎么劝说,他们就是不答应,心甘情愿地守在老屋里,守着生长杂树林的菜园。
父亲没有解释,却要我陪他到屋后杂树林走一会儿。不知有多长时间,我没有走进当年的菜园。小时候,这里是我们兄弟打闹的地方,留下了我们的童年,留下了我们的欢乐。此时此刻,我在父亲身边坐了下来。身边无数在阳光下伸展的树枝,脚下还有刚苏醒过来的野草,都睁眼看着我这一个久违了的稀客。不知是谁家的猫,也跑进树林里,它趴在远处草地上盯着我,试探着匍匐前进。
蹲在软软的草地上,我闻到了似曾相识的气味。微风里,我仿佛听见童年时父母的叫喊,看见散落在时光里的身影。突然,远处草地上的猫不知发现什么,像离弦的箭一样,疾飞到树林外面。猫的动作肯定惊动了父亲。他说,我每天望着这些树,可以听见春天的声音,就能记起你们小时候的事,我怕离开老屋,好多东西再也记不起来。
我听了,眼睛忽然变得潮湿。原来这里的一切,哪怕就是发霉的潮湿的空气,都印有我们生长的痕迹。在这些树梢上,这片泥土里,有我们生长的春天,有我们生活的气息。他们守住这一切,就是守住了我们,守住了他们的子孙,守住了他们一生的幸福。
树梢散文8:掏鸟窝
文/丁明烨
儿歌曰:山喳子,吱吱叫,我上树梢你别闹,给我三个小鸟蛋,让我玩个溜溜转。你要不给三个蛋,我端掉你的鸟窝子,不留一个小鸟蛋。
小时候,不讲求读书考学,没有作业习题,我们这些顽皮孩子的热情无处释放,田中偷瓜,河中摸鱼,与邻村孩子开坷垃仗,真是“无恶不作”,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偷鸡摸狗拔蒜苗”,其实偷鸡摸狗的勾当还真没干过,“掏鸟窝”倒是我们常干的事情。
到了夏天,季节转暖,草木繁茂,鸟儿也忙着筑巢育雏,有的把巢筑在高高的树端,有的把巢筑在树叶繁茂处,有的把巢藏在草丛下。孩子们个个都是爬树高手,表皮光滑,十几米的高树,滋溜滋溜就爬到树顶。鸟巢往往搭建在树的最高处,支撑鸟巢的树枝一般只有胳膊粗细,孩子们像只轻巧的灵猫,在老鸟的责骂声中,在树枝的摇摆晃动中,还是把小手伸进了鸟巢,有时收获几个鸟蛋,有时收获两只雏鸟,有时空空如也,看着磨破的胸脯肚皮,只好一脸苦笑。
孩子们善于观察,如果发现有只羽毛漂亮的鸟儿经常在某棵大树上起落,就断定它把鸟巢建在树杈上或者树叶浓密处,上去找寻一般不会空手而归。这样的行动,鸟巢的位置不太险绝,爬树也没有多大危险。
在树上筑巢的鸟儿毕竟较少,鸟窝也自然难以掏到。孩子们平时掏的最多的还是房檐下的麻雀窝,瓦下、房顶、墙缝都是麻雀筑巢的好地方,几个孩子搬一架梯子,一个下面扶梯,一个中间接应,一个则爬到最上面,把小手伸进鸟窝,如果有所收获,则通过接应一级级转运下来。
如果掏到一些鸟蛋,会对着阳光照一照,如果没有血丝,说明没有孵化,或许会烧着吃,煮着吃。如果是长翅的幼鸟,就会放在笼中养着。如果是没睁眼的“光腚仁”,是万万养不活的,我们就原样放回巢中,绝不伤害他们,因为老人们常讲:杀雏杀降会遭天谴,将来不会得好报应。
掏鸟窝,不但锻炼了我们的身体和勇气,也让我们明白许多生命的道理。
树梢散文9:树梢的风景
文/梅霞
我是这条路上的常客。工作性质决定了我每两周就要在这条路上往返一次。每次都是千里之行。我常常躺在车的后座上,捱过疲惫而漫长的几个小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以睡觉来打发时间的。更多的时候,我默默地将视线投向窗外,这样,无一例外地,每次我能看到的,都是沿路之上那些树梢的风景。
我看到最多的,是那些枝叶茂密的树梢。它们一排排的,整整齐齐地飞快奔向后方,像那些疾驰而过的岁月,让我们来不及定睛就已远去。也像蒙太奇的电影镜头,跳跃着,如梦似幻,飞越而过。虽然它们无数次出现在我的眼前,但每一次,我都有一种惊异的感觉。我感觉到那些厚密的的树梢,就像是在专门列队等候我们。我常常弄不清,是我在看窗外的它们,还是它们在看窗内的我。是我在经验它们的岁月,还是它们在巡视我的生命。它们虽然是无声地移动,但我常常听得到那哗哗哗的巨响,那不是风的声音,那是一条河的声音。
有一个问题困扰了我好长时间,是树下面的叶子先长出来还是树梢上的叶子先长出来?我问过身边好多的人,他们都不能确定。这更加加重了我的好奇。我因此更加留心窗外的那些树。
在那些春寒料峭的日子里,我看到树梢上零零星星的叶子钻出来了,像一些惊惊咋咋的小鸟,扑腾起鹅黄色的羽翼,想要试着飞离枝头。每一棵树上都只有很少的那么一些,可是它们确乎站得很高,让我总是担心它们会掉落下来。不过,我又安慰自己,掉落下来也没有什么,它们带着翅膀呢。
在深秋大面积撤离的日子里,我又看到树梢上站立着零零星星的叶子,它们披着寒霜镀给的金色或者赭红的颜色,骄傲地四顾着旷远而清寒的原野。它们在风中抖动着、跳跃着。我知道在距离他们很高的树下,已经厚厚地躺着一层又一层的落叶。那是它们的必然的归宿。可是它们视而不见,依旧喧闹而安详,坚守着冬天里最后的一线生机。
我问母亲,树从根部吸取营养,为什么树顶的叶子先长出来,又最后落下去?母亲笑了,说,大概是因为它们离太阳近吧。我问研究生物的朋友,他们说,树根部的营养,通过主管道,先输送到树顶,然后再往下面的枝条上一级一级输送。
我恍然大悟。树梢上的叶子遭受风吹日晒雨打的机会要多得多,可是它们的生存能力最强,生命最长久,那是因为它们优先享受了更多的资源啊。反过来说,它们优先占有了很多的资源,所以它们有责任承担起最长久的坚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