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老头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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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头的文章1:造物者的庄稼

文/董改正

“可不是,要不是寇老头,你早就死了!”阿吉笑道。阿吉是我的老乡,街头偶遇,我们在大排档上聊天。

寇老头是个怪人,住在村西头的石桥边,瘦瘦长长的,像一棵药草。他穿着竹布长衫,头发永远光滑,胡须永远剃得铁青的,喜欢坐在树荫下喝茶。他不稼不穑,身无余财,却不愁吃。他吃的穿的也大多是人送的。人为什么送他东西呢?有孩子得疳积了,好几天厌食,精神不振,要死要活的了,大人说:“带些鸡蛋,送寇老头家去吧!”

寇老头专治疳积,家里一股子药香。家里陈设简单,但桌椅都洁净,而且有一种肃穆的味道。小病人来了,寇老头让坐下,淡淡微笑着。你不要以为这种微笑是可以搭腔的,你带点阿谀地问候,他还是微笑,并不作答。寇老头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拿出几根银针,泡到一个洁净的杯子里,然后拈起一根,轻声说:“伸手。”孩子先还带有侥幸,见无法幸免,就哭出声来,如丧考妣。大人便帮忙抓住孩子的手,那手颤抖着摇摆着,像一面旗帜。寇老头的竹节手指抓住旗帜,旗帜就绝望了,停止了反抗。他从容地持针快刺掌面四缝穴,一击即退,哭声还来不及升级,针就已经和另外几根站在一起,不知哪根是肇事者了,而寇老头这才使劲了,挤出几滴黄水,拿棉球一搽,说:“好了。”

一个孩子得了疳积,要每天去一次寇老头家,差不多要去一个星期。皮实的孩子到后来都不怕了,挤黄水时还看着,我就是其中一个。我皱眉苦脸地问:“寇老爹,你咋知道节节草能治我呢?”寇老头让人痛恨地微笑着,不回答。我回去问我妈,我妈说:“老天爷让人猜谜,就派一个知道谜底的人下来。寇老爹就是一个知道谜底的人。”我再问:“那为什么会有节节草呢?”我妈说:“那是老天爷的庄稼。寇老头也是老天的庄稼,德馨叔也是,我们都是。”我立即就痴痴傻傻在母亲古怪的比喻里。

德馨叔能治跌打损伤。他是猎手,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推拿、接骨,配制草药。能够治疗德馨叔的是舜水叔,他住在溪头,他捉蛇就像摘豆角一样,但是他不吃蛇,也不卖蛇。他会配制蛇药。周太公会“打课”,我妈一次丢了银耳环,四处寻找不得,就去找周太公。周太公闭眼屈指,五指飞快飞动,良久说道:“在吊罐里。”母亲感谢已毕,径自去地里干活去了。晚上回来,才舀尽吊罐里的水,拿出了银耳环——她居然没有一点怀疑和着急。

我透过三十年的时间回望,事情历历在目,觉得实在可以拍案惊奇。那时候一个山村就是一个世界,许多疑难的事,都是自己消化掉了。就像一片森林绝非一个树种,也绝非一个物种,生态良好的森林必然多样化的,它们之间相互补益,甚至相互治疗。社会也是一样,人绝非一样的,一个和谐的社会一定是多元化的,多元化首先体现在人的禀赋和性情上。这样往宏观上说,我们都是上苍的庄稼,有食物性的庄稼,有药物性的庄稼,有文艺性的庄稼,等等,交错披覆,和谐生美。

阿吉和我当然不是同样的庄稼,但也有相同之处,我们都是为自己的活着而去奉献他人的,也的确为美化别人房子或精神做了一点,没有辜负土地的恩泽。所以这个夜晚,我们这两株庄稼坐在月光下彻的排挡上,享受上苍的浩大,实在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

关于老头的文章2:孤老

文/爱玛胡

他来看病,一个人,老头,八十多。问他:“家属呢?”

他说:“我是孤老。”

这话,我不太信。

怎么讲呢?越是孤老,越不太会独自来看病,要么是身边有村干部,要么有远房亲戚,否则,生死关头,谁来签字?挂了,谁给安排后事?倒是有些人,跟儿女闹别扭了,一赌气这样讲。

现在医患纠纷多,处理老年人,我们更是慎之又慎,病情一定要跟家属交代一下,否则,一旦出事,麻烦得很。

到底是通过村里,找到他儿子,六十多的一个小老头,带着自己三十多的儿子来了。来了也不去病房,直接就到医生办公室,说:“我其实,是不认这个老子的。”

八十多的老老头,吃喝嫖赌打老婆了一辈子,小老头说:“我妈,就是给他逼死的。”穷,再无赖也有限,窝里横一下而已。后来村里开始卖地,富起来了,老老头把所有的钱都拿在手里,不给儿孙,全用在包小女人身上。当时就吵了架,他说生养死葬全不用儿女管,儿女们说我们权当你已经死了。

“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钱我们自己也能赚。”小老头说。

但是后来,老老头干了一件真正混账的事。村里的坟地拆迁,拆到了他老婆、小老头的妈的坟头上,老老头签了协议就甩手不管,拿着钱管自花天酒地,甚至没通知家人。一无所知的家人,因此也没有机会替母亲迁坟。“他哪怕跟我们讲一声,钱都给他也可以的,我妈妈的棺材,棺材里还有骨头……”小老头激动起来,声音哽咽。旁边他儿子赶紧递纸巾。

村里人讲:你们跟拆迁办打官司嘛。小老头却觉得怪不得拆迁办:“人家是好好地给了钱的。”怪谁?“我妈妈命不好,我们兄弟姊妹命也不好。”小老头擤一下鼻涕,问医生:“现在他是什么情况?”

交代过病情,小老头认认真真点过头,签过字,问清楚医保能报的范围,又问去哪里往卡上打钱。

最后他站起来说:“我心里,是不认他的。我来,就是给儿子作个榜样。我没有好爹,至少我自己做儿子是问心无愧的。”

我说:“你爸的病房号码,你到护士站问。”他跟我们似笑非笑点过头,出去了。我多事,伸头一看,他直接到走廊口,按了电梯。

想起那个八十多的老头,他说:“我是孤老。”其实也没错。孤老有两种,一种天作的,一种自己作的。

关于老头的文章3:大地书

文/张立平

我是个乡下小老头,一辈子种种棉花、玉米、油莱,还有果蔬。闲暇之余,养养花草,喝喝老酒,看看书刊,玩玩笔墨,偶发小文,自得其乐。免不了还做做悠闲的梦,其中有一个,有点意思:

东方渐渐地红润起来,露珠儿还没消散。一男一女,像是夫妻,一个扛锄,一个扛锹,走出茅屋。在一块长满荆棘的山地里停了下来,他们舞锄挥锹,泥土飞扬,那狠劲儿,谁也不服谁,不料,天地之间喷出一柱柱乳白色的浆汁,顿时,地也白了,天也白了,人也白了。不一会,红艳艳的太阳出山了,满眼白里透红,红里裹白,万物皆染。

接下来,奇了,天响炸雷,地动山摇,大雨倾盆。可那块荆棘地依然阳光灿烂,四周山塌泥飞,其巍然屹立,像一本展开的无字天书雕塑,巧夺天工,大如足球场,齐齐整整,如同刀切似的。页面上像是有动静,油黄色的小苗从土里拱了出来,渐渐地演变成三个大字:大地书。女的看见了,不加思索去锄,男的硬拦住了。

女的很生气:“我要的是长麦子,长字有什么用?也不能当饭吃?”男的瞪了她一眼:“字好看,我要天天看。”

以上是梦,以下是实。我一生爱书,吃喝抠门,却舍得买书,家藏千册,无我一页。心有不甘,有意着书,留给后人,欣赏自我。但无才立书,无时写书,无钱出书。人生憾事太多,梦里补缺,大地书,真乃天助我也!

关于老头的文章4:淡淡地过

时间这个老头真的一点情面都不讲,“唰”的一生,一年就过了,我都不知自己都干了啥,过了明天我就真的又大一岁了!我真的应该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思想一点都不成熟……

还在读书的我,好像什么都不懂,对未来好懵懂,我不知我接下来的日子会怎么样,我不知我的未来会怎么样,因为我从来没有规划过,日子过一天就是一天,得过且过。而我又从来没有做过一件我认为是值得称得上是有价值的事。就连上大学和是否应该继续我的学业,我也是懵懵懂懂的来、懵懵懂懂地去。从来不学着该如何长大。与我同龄的很多同学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而我呢,还像个孩子。

在微薄上总会看到这样的句子:作为女孩子,首先要争取经济独立,然后才有资格谈争取什么,15到25岁,争取读书以及旅游机会,25到35岁,努力工作,积极进修,组织家庭,开始储蓄,必需活泼乐观,不厌其烦地工作…这双手虽小,但属于我,作出成绩来,享受成果,不知多开心…

好的,真就是我的目标!

其实,有一年了,我又“老”一岁了,我还是一个人,我还是单身,我依然没找到那个对的人儿……着实有点伤心。不是我不努力,而是我不知该怎么做。遇到过追求的人,却不懂该如何抓住机会,最后,一切都是不了了之。算了吧,就我这种性格的人,是注定找不到的了,等吧,等待那最美好的遇见。

淡淡地过我的生日,没几个人知道,就是知道的也会忘了,没关系,那就淡淡地过吧!又有哪一年不是这样呢?都习惯了,有人给我祝贺我还不习惯呢。呵呵……(即使我很希望我的好朋友们都能记得,忘了,我会很失落,即使嘴上老是说无所谓)

关于老头的文章5:倔老头颜景农

文/张泰霖

颜景农老师在江宁工作、生活了四十七个年头,终于在去年初“落叶归根”迁回镇江老家。颜老师回到了镇江老家,江宁的诗友、文友们都很想念老人家,颜老师对第二故乡江宁更是魂牵梦绕,经常与诗友、文友电、信来往,交流不断。

生活中的颜老师可亲可近,但也很执着,甚至倔强。有一件事至今让诗友们记忆犹新。多年如一日,颜老师为众多诗友开讲座、改诗稿,不辞劳苦,大家对他感恩还来不及。但那一年,颜老师为了感谢大家对他的关心和支持,却突然决定要请大家吃个饭。大家都知道,颜老师一旦作出决定,是很难更改的。但诗友们想了一个主意,赴了宴,领了情,但最终没有让颜老师破费。颜老师带去请客的5000元现金又原封带回。大家以为这样做是“两全其美”,谁知事后颜老师很不高兴,说自己“受骗了”,还写了一首诗分发给各位诗友。原以为此事到此结束,反正没有让颜老师破费的目的达到了。谁知不几日,诗友们都收到一份颜老师赠送的精致食品。打开一看,是一块镇江特产“肴肉”和一篮子镇江小笼包。这是颜老师令家人从镇江当日采购当日送到江宁来的。诗友们一个个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说到“感动”,我被颜老师的一个举动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去年我们张家为老母百岁生日作准备。颜老师写了一副贺联通过短信发到我手机上,贺联是为母亲周奇珍写的嵌名联“奇善为怀不羡瑶台能百岁/珍华无意辛劳菽水历三朝”。颜老师在短信中还说写祝寿联不要客套和俗气,要真情实意。的确,此联情真意切,写出了老母辛勤劳作善良持家之道,我们看后非常满意,并准备请书法家写成贺联前去装裱。那晓得颜老师又发来短信说,要为老母亲自写贺联并在镇江装裱好,然后寄给我们。当时正是2015年盛夏,颜老师老大年纪在镇江街头找裱画店,我们真是不过意,但却没有法子,他定下来的,怎么在电话里讲也没有用。不久。我们收到了颜老师亲自书写、全绫装裱的大红贺联,我赶忙从邮局汇去800元以作颜老师装裱之用,走出邮局时,我心里有了一点自我安慰之感,并给颜老师发去短信告知。出乎意料的是,颜老师随之发来的回复说:“你既已汇出,也收不回了,我收到后会再汇给你,我给老大姐的这点心意,你们就领了吧。”我无言以对,但我一时还真想不出向颜老师归还“亏欠”的途径,因为不图回报的颜老师太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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