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画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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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画的文章1:故乡的天空

文/师正伟

春节是一幅流动的年画,燃烧着激情,散发着喜庆,承载着吉祥,也孕育着来年的希望和梦想。

虽然原野沉睡了,节气却给庄稼人放了寒假,清冷的村庄也盼来了原有的生气与沸腾。乡村道路上,打工的、求学的、经商的、公干的,都带着对乡愁的寄托,像南归的大雁一样陆续回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家园,让乡间的小道上流淌着色彩和欢笑。春节是人们一年当中难得的清闲逍遥期。我们盘点着岁月的给予和回报,谋划着来年的希冀与收获,把所有的辛苦和欢乐尽情地释放和挥洒。

春节,是人们最为看重的节日;而腊月,正是迎接春节的前奏曲。从喝腊八粥开始,就奏响了“过年”的序曲。腊月是农村最喜庆热闹的时节。人们要杀猪宰羊、碾米磨面、清扫房屋、置办年货、张贴春联窗花、请灶祭神,用乡下特有的“中国红”,把乡村人那种朴实的幸福编织成红红火火的中国结,高高悬挂在腊月的房梁上。腊月也是农村人走亲访友最频繁的时节,友谊和亲情,系在每个人的心中,绽放着永远的温馨和魅力。

农村的腊月,是幸福的腊月。每当岁月的脚步迈进腊月的门槛,逢集日,平日里空旷的街道上商贾云集,人头攒动,形形色色的百货在露天摊位上触手可及,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商贩的叫卖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孩子的嬉戏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乡村街市交响曲。人们把一年的喜庆挂在脸上;孩子们争着吵着买玩具、购花炮,高兴得不亦乐乎。不同的面孔和声音,洋溢着相同的快乐和喜悦,乡亲们把富裕和甜蜜装满沉甸甸的年货背包,也把乡村人对四季丰收的企盼和对美好生活的期望都浓缩在年集里。

春节的天空,每天都弥漫着浓郁的香味,那是酿黄酒、磨面粉、炸豆腐、煮大肉、蒸馒头、炸年糕的味道,这些诱人香味升腾在村庄的上空,落在山梁上,飘在山沟里。那是最本真、最朴实、最有魅力的味道,是家乡的味道,尽情地演绎着乡情乡韵。

春节,饱满,温暖,如同一杯老酒,醉了游子的心,将一年的风雨历程全部融化到欢歌笑语中,从亘古到永远……

年画的文章2:年画

文/秦延安

年的喜庆不仅隐藏在古老的习俗上,还彰显在那些红红绿绿的年画中。作为年画的故乡,开封朱仙镇,每年都有许多游客慕名而来。大家到此不仅是为沾沾年气,更是为了窥探那些为民众带来福祉的年画制作过程。

年画是世界上最大众的画种,被誉为“古老的东方之花”。每逢春节,人们总要买些鲜艳悦目的年画,贴在门上或布置室内,以增添节日的气氛。五谷丰登、家和兴旺、避邪驱灾等朴实愿望,都从一张张年画中表现出来。刚到开封,我便被城门两边新贴的巨大门神震慑住了。四五米高的秦琼尉迟恭,手持兵器,怒目圆睁,很是威武。四个城门边上,都贴有不同的年画。如一张名片,向外来的人推介着开封年画。由于传统的木版年画不能做太大,所以城门上的门神,是在保留木版年画的姿态基础上,用现代工艺生产出来的。

开封年画,又以朱仙镇最为出名。大巴向城外二十里处的朱仙镇奔去,年的气息便迎面扑来。作为中国木版年画的鼻祖,朱仙镇木版年画源于唐、兴于宋、鼎盛于明清,作坊一度达300家,行销全国,至今已有1200多年历史。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们走进了木版年画一条街,灰瓦红柱的仿古建筑,犹如年画一样,很有年代感。平日冷清静寂的街道,因为临近春节一下子热闹起来。透过那一扇扇洞开的门窗,只见一幅幅大小不一、形式各异的年画在探头探脑。一旁的作坊里,师傅们正在埋头刻版、套色、晾制等,一片忙碌。我们走进店里,细细观赏那些年画。朱仙镇的木版年画很有特色:一是构图饱满、左右对称;二是形象夸张、头大身小;三是线条粗犷、粗细相间;四是色彩艳丽、对比强烈;五是门神居多、严肃端庄。我仔细端详一幅秦琼的年画,一个人头就占据了画面的三分之一,人物夸张却又舒服,色彩艳丽而欢快,线条粗犷而豪放,正是这种浓郁的乡土气息和独特的地方色彩,才使得朱仙镇年画备受欢迎。历史上,朱仙镇年画曾以品种多、规模大、销售范围广而闻名天下,为了满足需求,手工艺人多使用木版套印的方法来提高效率。

看似一幅简单的木版年画,制作过程却极为复杂,仅工序就达32道。鼎盛时期的朱仙镇年画,分工细致,每道工序几乎都是由专人来完成的。其中最精细的就是刻板。只见工人运笔屏气,一下一下,细若发丝的胡子便跃然而出。据介绍,如果版刻不够细致,人物就不会形象传神,要想学会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除了刻版之外,印刷过程也极复杂。先印黑坯,晾干,再用色版套色,晾干,再套色……除去黑坯,有几种颜色要套几次版,刘海、马上鞭、拿罗四虎、鱼鳞甲……红红绿绿的年画就成了。这其中,师傅们的手艺很重要,色要套准、抹匀,全靠手摸。先把版定稳,用竹夹固定裁好的宣纸,用草刷沾上颜色,在砧子上蹭几下,颜色蹭匀了再刷到版上,然后把宣纸铺上去,扫几下,匀了,揭过,再印下一张。这个过程要心手相一,一手拿纸,一手使刷,劲道使匀,否则就拓坏了。没有两三年功夫,根本是印不成的,足可见学问之深。

除技艺之外,朱仙镇木版年画的浓重色彩也让人特别喜欢。在中国传统画作中,人们多把老虎画成黄老虎或红老虎,而朱仙镇的年画是黑老虎。有些地方的年画用腮红来粉饰人物表情,而朱仙镇的年画从不打红脸蛋,纯朴自然而和谐。在用色方面,朱仙镇年画非常注重中国人传统欣赏习惯,多用青、黄、红三原色,用色总数可达10种。

一雕一刻,形象毕现;一抹一刷,色彩鲜艳。每一张年画都有着自己特殊的寓意和故事,每一张年画都装着人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强烈愿望和憧憬。虽然它已演化成一种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形象和图案,但在朱仙镇,在中国民间,仍依然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

年画的文章3:年画

文/年画

过年的章节里,张贴年画,是不可或缺的一章。

年还隔得老远呢,老街上的年画摊子,已陆陆续续摆开了。祖父每隔几天,就要上街一趟。他也不急着买,只背着双手,在那些年画摊子中间,来回转着,看着。老寿星逗仙鹤、小胖娃娃骑鲤鱼、牡丹花上彩蝶舞,再来一幅喜鹊闹红梅,这几样,年年都有。没有谁会嫌这重复了,会厌烦了这些个。像是走惯了的乡间路,种惯了的那些庄稼,它们好好在着,一日一日陪伴身侧,才叫人心安。

那时,现实的愿望,简单,直接,带点童话色彩。花开富贵,年年有余,添福添寿,便是无限的好了。土墙上揭去贴旧了的小胖娃娃骑鲤鱼,换上一幅新的,还是小胖娃娃骑鲤鱼。拜年时,随便跑进路边一户人家去,墙上的年画,都相差无几,全都一副喜洋洋簇簇新的好模样。

我和我姐渐渐大了,有了自己的审美观。祖父买回的老寿星逗仙鹤,或是喜鹊闹红梅,我们不那么喜欢了。我们攥着平时积攒的零花钱,自己走上二三十里地,跑上老街去挑年画。年脚下的老街,像架在熊熊火堆上炖着的一锅八仙汤,噗噗噗地,只管一个劲地闹腾着,热气弥漫。各色糕点,摆满了一条长街,香和甜,厚棱棱的,粘着人的脚。最是那做糖人的,勾我们的魂。只见做糖人的中年男人,手握小小一支细竹签,上挑一缕红薯丝,迅速地七绕八绕,手持金箍棒的孙悟空就跳出来了。再绕一绕,英姿飒爽的穆桂英,骑在马上。再绕一绕,一只小鼠,在东张西望,尾巴翘得高高的,活灵活现。有小孩子在边上叫,给我变出一只小狗来嘛。中年男人也不看他,答一声,好咧。手并未停下,顷刻间,一只小狗已在摇头摆尾。

民间才出真正的艺人,——这是多年后我的感悟。那时,我还不懂艺术,只道神奇,在一旁一看就能看上小半晌。很想买上一个糖人带回家,不为吃它的甜,只为观赏。但口袋里的零花钱有限,我们还要买年画的。

卖年画的摊子,占满了另一片街。远远望过去,天上地下,花花绿绿,彩色的河流般的,浩浩荡荡。我和我姐,像两条小鱼似的,一头没进去,不知先看了哪一幅才好。我们一个摊子一个摊子看过去,再看过来。仕女图是我们最喜欢的,画上女子,眉目含烟,唇如樱桃,头上盘两个发髻,上面随意插几朵小菊,长裙曳地,淡淡笑着,风姿绰约地立在一丛芭蕉旁。真正是美极!我姐指着画上女子说,回去,我也给你梳这样的头。我嘴里应着,哦。心里欢喜,欢喜得不要不要的。我姐也真给我梳过那样的头,上面横七竖八插满了小野花。我不知害羞,顶着那样的头跑出去,从村子东头,跑到村子西头,看见的人都停下来笑,指着我说,哎呀,这丫头,这丫头!

挑完年画,已到黄昏。红彤彤的夕阳,像粒糖果似的,就要化了。我们这才感觉到肚子饿,也才感觉到惊慌,回家还要走上二三十里地的。我们没有钱买吃的了,只好饿着肚子上路。一路上,我和我姐轮换着拿年画。我们不时展开画来看,画上女子,眉目含烟,冲我们淡淡笑着。想到这么漂亮的年画,将贴在我们家的墙上,我们不觉得饿了,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年画的文章4:村庄的年画

文/疏泽民

冬天的村庄是一幅温馨的年画,静静地铺陈在原野里。

田野里的庄稼收获殆尽,光秃秃的田塍将村庄的胸怀一下子掀开来。村口的柿子树,褪尽了枯叶,瘦削的树枝上,挂着一串串刚铲下来的雪里蕻。谁家门前的竹竿上,晾满了各色各款的冬衣、被单,如万国旗迎风招展。屋檐下,流火的尖辣椒,流香的咸鸭咸鱼,在金黄色阳光下打着瞌睡。它们,都是年画中安详而温煦的基调。

到了腊月,村子里便传来猪叫,那是庄稼人在杀年猪。刮净猪毛的肥猪如厚实的大馍,光着白净的身子躺在案板上,任屠夫麻利地解剖。庄子里有人来买肉,屠刀一挥,不用称,要几斤切几斤,误差不过一两。来的都是客,主妇早就烧好一锅油汪汪的红烧肉,又烧了一大锅猪血旺豆腐,煲一瓦罐香喷喷的猪肝汤,蒸一锅糯米灌猪肠……左邻右舍被请来,端起大碗酒,搛起红烧肉,喝起猪肝汤,嚼起糯米肥肠,觉得自己就是神仙了。

一场大雪降临,庄稼人就待在家里,忙着打米糖。米糖的原料是炒米和糖稀,炒米是用晒干的米粃,放在用烈火烧得滚烫的铁锅里爆炒。糖稀是用糯米、麦芽和山芋熬制而成。将糖稀与炒米按比例混合,放在锅里趁热拌匀,盛进一个木框模具里,用菜刀压实压平,倒扣在案板上切成条,再“嚓嚓嚓”地将条切成薄片。有人在糖稀中添加炒熟的花生米、芝麻,就成了花生糖、芝麻糖。堆成小山的方糖片装进瓷钵里,封严盖口,留作正月里招待客人,或作为亲戚拜年的回礼。

需要办年货了,天刚亮,庄稼人就忙着去集上办年货。家里的柴草烧不完,挑一担去集上卖了,顺便换一些烟花、鞭炮、年画和祭祀的裱纸、香火。赶集回来,就忙着捞塘。春季里放养在池塘里的鱼苗,现在长成两斤多重,可以作为节日里的一道美味。网很大,有三四十米长,从池塘的一端撒下去。几个壮劳力,背着网绳,沿着池塘两侧,边走边拽。水深鱼肥,通常一网下去,就能捕上两百来斤。活蹦乱跳的鱼儿,按个头大小排列在岸上。庄子里德望最高的老大爷,用稻草掐成长短不一的阄儿。抓阄的人,按每户人口数和分摊的鲜鱼条数,依次拣鱼。不用称重,也从不多拣,称秆都在庄稼人的心里呢。

不知谁起了个头,村口草垛下传来齐刷刷的儿歌:“二十三,年糕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炖肥肉;二十七,杀灶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乡村年画,在这稚嫩的童谣里充满了年味。

走进冬天的村庄,犹如走进巨幅年画,那静谧、祥和、温馨的气息,如春风扑面,熏在我们的脸上,氤氲在我们的心里,暖融融的。

年画的文章5:年画里的乡愁

文/龙立榜

多年来我都有这么一个习惯,每次去赶腊月集,总要忙里偷闲地在琳琅满目的年画摊旁“悠游”一圈,寻找心仪的年画,然而,我望酸眼睛都没有找到一张让我“眼睛一亮”的年画。

如今的年画,纸张是清一色的打了一层蜡膜的“富贵纸”,油光放亮,总不顺眼,像一个素面朝天的漂亮村姑硬是在脸上涂抹一层厚厚的粉脂一样。年画的样式极少工笔画或水彩画,差不多都是软件处理过的拍摄物,年画的内容也只是风景、水果、菜肴、明星、家居摆设等,该留白的不留白,该注文的不注文,没有典雅的文化内涵和艺术,雍容华贵却俗不可耐,看了让人不但找不到美感,倒还添了几分压抑。

说到年画,丝丝缕缕的记忆又将我拉回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那时的年画有单张,有四条屏,种类之繁多令人目不暇接,色彩之绚丽震撼人心。

那时候的年画内容有领袖画、英雄画、样板戏画、古装画、励志画、工农业生产画等等,现在我还能如数家珍的说出很多年画的名字来:领袖画有“毛主席去安源”“黄河儿女”“周总理永远活在我们心里”;英雄画有“岳飞”“十八般武艺英雄谱”“草原英雄小姐妹”;肖像画有“难忘的岁月”“麻姑献寿”“周总理和我们在一起”;样板戏画有“沙家浜”“红灯记”“红色娘子军”“智取威虎山”;工农业画有“铁人王进喜”“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神话画有“牛郎织女”“阿拉丁的故事”“西游记”;工作画有“农村放映员”“一夜的工作”“我为祖国献石油”;古装画有“岳母刺字”“穆桂英挂帅”“贵妃醉酒”“三打白骨精”……

那些年画纸张薄而软绵,画面内容有的弘扬了中华儿女不惧艰难的英雄气概,有的体现革命理想的精气神,有的赞颂工农业取得成就的豪迈情怀,有的抒发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有的凝聚团结就是力量的气概。那个年代,在当时的政治气候和人文环境的渲染下,加上一个富于想象的童年,感觉那些花花绿绿的年画特别的亲切、特别温暖。

那时,地摊前挤满了挑选年画的人,卖年画的忙得不亦乐乎,除了顾客的招呼声外就是哗啦哗啦的卷年画声。我们跟大人每次去赶腊月集,最大的收获就是买了一两张自己钟爱的年画。回家路上,拿着一卷散发着书香气的年画,心里乐开了花。回到家就在小伙伴前展开年画炫耀一番,还煞有介事地侃年画的故事,听得伙伴们直眨巴眼睛。

贴年画是父亲大年三十的工作之一。父亲踩在一张二人凳上,将往年的旧画一点点的撕下来后,再将抹好浆糊的新画贴上去,母亲就站在下面指挥,不让年画贴歪了。贴毕,满堂屋顿时一派簇新,年味一下子就加浓了很多。

大年初一是我们小孩家家户户都去道声“发财”的日子,也是去观赏各家各户的年画的时机。我们仰着头,看着板壁上花花绿绿色彩艳丽的图画喋喋不休地议论着,不放过每一个年画的角落,不放过每一个细小的景点和人物,透过萦绕在年画里的故事,放飞无尽的想象,让幸福满满的填进童年。

斗转星移,童年远去,几多感慨,几多忧伤。其实,年画和春联一样,体现劳动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而今年画的身影却渐渐远去,城里家庭的年画甚至彻底被裱在镜框里的绣制品所代替。如今过年不再有“家乡”气息了,年画变味变稀不得不说是个中原因之一。

年俗的方式是人们情感的一种倾诉,祭祖、祭树、祭桥、祭庙、贴年画是情感倾诉的载体,当这些载体被淡出后,人们的年俗情感将无处皈依。

怀念旧时的年画,体验绵绵的乡愁。

年画的文章6:贴年画

文/彭庆东

儿时的腊月里,打扫完屋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往墙上贴年画,那喜气洋洋的年味儿就氲氤在贴挂年画的墙上,由此买年画便成了一个不叫习俗的习俗。

那时,我最喜欢跟着爷爷到大北门城墙根下的解放自由市场买年画。买年画的商贩们在城墙或大树之间拴上绳子,再把一幅幅年画挂上去,也有的直接铺在地面的油布上,远远地望去,一片片五彩缤纷。

春节一天天临近,虽然天气寒冷,但年货摊上却人头攒动,个个喜笑颜开。年画品种奇多,有贴在院门上的《门神》,贴在厨房里的《灶王爷》,还有贴在米缸上的《土地神》……贴在屋里墙上及炕围上的年画更是包罗万象,犹如一幅幅中国民俗文化的图解。老年人喜欢《福禄寿三星图》《牡丹图》,年轻人喜欢《牛郎织女》《天官赐福》,而我则喜欢《大闹天宫》《武松打虎》等打打闹闹的题材,因为爷爷常给我们讲《水浒传》《西游记》的故事。

尽管那时的年画便宜,但各家的收入也很有限,我们最多也只能买四五幅年画。爷爷还常常把年画送给院里的一位孤寡老汉,我老大的不高兴。爷爷说:“不怕家穷,就怕穷冷。只有贴上年画,年才过得有味道,日子才能觉得红火。”我明白爷爷是在教育我,于是不再嘟嘴生气。

因为有了年画,即使是黑糙烂污的土墙瞬间也会变得生意盎然,而且因为年画的点缀,简陋低矮的屋子充满了喜乐气氛。而我为了能早点贴上年画,收住了玩心,耐心地帮着大人们打扫屋子,待晚上躺在床上后,两眼出神地盯着墙上的年画,比照着爷爷讲的故事,看着看着,仿佛有了吼声,有了摇摆,有了芬芳,有了眼睛眨动,一切都活灵活现了。

正月里拜年串门,无论进谁家,我总是喜欢将他家的年画从头看到尾,而在看年画的时候,我却在一岁岁地长大,所有的日子也在年画的新旧更替中悄然度过。

年画的文章7:父亲为我画年画

文/谢汝平

小时候家里比较穷,过年时只简简单单地买点必需的东西,不像现在这样丰富多彩,吃的穿的玩的可以买很多。

有一年春节临近时,邻居家买了一张年画,那是一个胖娃娃骑着一只昂首的大公鸡。那公鸡威武勇猛、色彩缤纷艳丽,我一见就非常喜欢,觉得家里要是贴了这画,破旧斑驳的墙壁也会变得光鲜起来,心里非常渴望也拥有这样一张年画。回到家,我跟父亲要求去买一张年画,父亲非常为难,一直到晚上,父亲才郑重地跟我说,家里实在没有闲钱去买一张既不能吃、也不能穿的年画。看得出来当时他心里很不好受,脸上满是歉疚的神色。后来父亲找了一张大白纸和毛笔,在煤油灯下,非常认真地画了一只昂首挺胸的公鸡。父亲对我说,咱们就贴这个吧,这个不用花钱。说真的,我以前从不知道父亲会画画,感觉画得还挺像的,但当时不懂事的我还嘀嘀咕咕地嫌黑白的不好看。父亲听后对我说,明年你就要上学了,到时只要成绩好,学校就会奖励一张漂亮的奖状,那上面有南京长江大桥,可比公鸡好看多了。我听了父亲的话,无奈地把他画的公鸡贴到墙上,同时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争取得张奖状回来贴在家里。

第二年秋天我上学后,虽然年龄还小,也很贪玩,但为了过年时能够贴上一张不花钱的画,我学习非常努力。终于在期末时,被评上三好学生,得到了一张印有南京长江大桥的奖状。父亲看到我拿回去的奖状,非常高兴地把它贴在墙上,说真的,当时感觉屋里焕然一新,到处亮堂堂的。有客人到家里来,父亲总是指着奖状告诉人家,这是学校奖给我的,我是三好生呢。

由于从小就养成了勤奋学习的好习惯,后来成绩一直不错,每学期我都会得到奖状回来,父亲总是把它们贴起来。到我初中毕业时,家里一面墙上贴的都是。后来经济状况好转,买年画已不再是难事,但父亲说,我们不用买,我们有奖状呢,这比什么年画都好看,我知道这是他最引以为豪的荣耀。

前些时候回老家看望父亲,他正从箱子里把我当年的奖状拿到太阳底下晒,原来家里翻盖房子的时候,奖状都被他小心地揭下来收藏好。厚厚的一摞奖状下面,是父亲当年画的那张公鸡,原来他也保留着。我拿过来细细端详,这才发现笔力遒健、线条硬朗、用墨浓淡适宜,当真是一幅功力深厚的好画。

年画的文章8:年画

文/凉月满天

要过年了,赶集去。

集上有的是好东西。卖水煎包的,支个大平底锅,锅底下烧着炭,锅面上倾一点水,把一巴掌能握四五个的小包子坐在锅里“烙”,水气蒸腾,冒出白烟,包子的屁股烙得水嫩黄亮,拾出来放在干荷叶里,卖给人吃。包子皮子脆嫩,馅子香鲜,坐在旁边的豆腐脑摊子上,叫一碗豆腐脑,脑白如玉,碗里撒着碎香菜、干虾米皮,又有俩大香油珠子,看着就醒脾。

你说乡民赶集为了什么,一是为了采买年货,一个还不是为了嘴。还有热气腾腾的大锅煮着开水,锅上架着饸饹床子,滚圆的荞麦面饸饹条被咯吱咯吱轧进锅里,两滚即熟,捞起盛碗,浇上羊肉汤做成的卤汁子,葱花蒜末调味,天寒地冻来一碗,周身热呼呼地暖。还有炸麻花、炸麻糖、贴烧饼,若肯花上块儿八毛的,吃得饱肚溜圆,就可以心满意足地在摊子上遛跶着,看年画了。

那么多的年画,挂在墙上,铺在地上,卷起来靠着墙。仙鹤伸着长长的腿胫,弯着长长的脖子,伸出长长的喙梳它的翎;凤凰拖着长长的彩尾在云上盘旋;牡丹开得那么大,若是印得很大张,那一朵牡丹可比家里的吃饭锅;诸葛亮披着长长的外袍戴着奇怪的冠儿借东风,孙悟空戴着长长的雉鸡翎抡着金箍棒打妖精,贾宝玉和林黛玉坐在山石上看《西厢记》,边上纷纷的落红。白素贞把许仙护在身后,挡住了一心要杀他的持双剑的小青。白娘子穿的那一身白袍真好看,头上戴的弯弯的一根根银丝编的冠儿也好看。牛郎和织女被银河分隔两岸。

到现在还记得一个光屁股娃娃抱一个胖鲤鱼,咧开嘴笑嘻嘻,笑声都能透出纸。在很小的时候,还见过一张年画,一群小老鼠吹着喇叭唢呐,嘀嘀打,嘀嘀打,呜哩呜哩哇,抬着小轿子娶媳妇。新郎拖着长长的尾巴,穿着袍儿套儿,鬓上还戴一朵牡丹花。

那么多的明星冲着穿老棉袄、筒着袖筒的乡民嫣然巧笑,我爹看得挪不动路--老实八交的一个人啊,买一张刘晓庆,再买一张刘晓庆。

我牵他袖子:“爹,爹,买那个。”连环画《花为媒》,直接用电影剧照拼成的,这一幅里新凤霞扮的张五可在花园里唱“玫瑰花开颜色鲜,梨花赛雪满栏杆,满栏杆”,那一幅里赵丽蓉唱:“他拿着琉璃当玛瑙,他拿着煤球儿当元宵”。这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想必极鲜艳的色彩,红似红来白似白,可是为什么如今想起来,却都是暗黄模样?

谁家赶个年集,不买一卷两卷的年画带回去呢?人人都像孙悟空扛金箍棒似的,扛了回家。小孩子手快,解开绑绳,卷着的画就扑啦一下弹开来,里面的人头花脸、清溪流水若隐若现。我娘忙着打糨子,我爹站在椅子上,把年画小心地贴上。家里的房间常年糊着小格木窗,黄的、旧的、暗的,一贴上年画,就都亮了,整间屋子在宇宙里漂浮着,星星一样发光。

我爹的脸上也发着光。我娘的脸上也发着光。家里的炉灶也吐着火发着光。年就这样被鞭炮、年画、春联、猪肉熬白菜拉进了户户凡人家。只是不多几日,新崭崭的年画就被家里的小孩子用铅笔画上水波纹,画上头东尾西一连串的小鱼,美女的嘴上长出了胡子。等到年画旧了,年也跟着旧了,寻常日子又来了。

周而复始。

古代没有纸的时候,当然就没有画,有的是木刻,家家过年挂桃符。到了宋代,宋徽宗扩建“翰林图画院”,春节家家户户贴门神,门神的含义就多了迎福纳祥。宋代亦不叫年画,叫“纸画”,明代叫“画贴”,清代叫“画片”、“画张”、“卫画”,直到清道光29年(1849年),李光庭的《乡言解颐》一书中才出现“年画”这个说法。

以后年画花样愈来愈多,由细雨点洒,春草点点滋生,直到浩风骀荡,处处芳华繁盛。只是如今年画渐少,孩子们也早不再关注自家的墙面。岁月是个坛,原本装着那么多名叫“年画”的珠子,如今又都随流光散。

年画的文章9:年画记忆

文/汪翔

“门神门神骑红马,贴在门上守住家;门神门神扛大刀,大鬼小鬼进不来……”小时候,日子刚进腊月,邻居龙凤婆婆就会教我唱这首歌谣。歌中所唱的“门神”,是大人在集市上买回的年画里的人物,记得有秦琼、尉迟恭、马超、赵云、钟馗、魏征、赵公明、燃灯道人等人物。那时,就算日子最穷困的人家,过年时也一定要“请”门神,红火的年味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年画种类繁多,门神只是年画的一种,大多数年画渲染的都是吉祥、喜庆、欢乐、美好的气氛。记得有一年腊月,姐姐带我逛集市,集市上满是花花绿绿的年画,让人眼花缭乱。年画摊子设在镇街心的十字路口,横拉着绳子,长长的几大排,上面悬挂着各式各样的年画。我见过的年画恐怕有数百种,由于特别喜欢,有很多年画都刻在脑海里了,过去那么多年了,仍然记忆犹新。现在在脑海中整理记忆,归类一下——神仙魔怪类,这类年画虽然带有明显的迷信色彩和宗教味道,但所表达的却是劳动人民降妖除魔、享受安定生活的美好愿望,如观音送子、福禄寿三星图、钟馗捉鬼等。文学艺术类,这类年画题材大多取自历史故事、民间传说和戏曲小说,如古城会、群英会、空城计、西厢记等。民俗生活类,这类年画是古今社会生活的直接反映,也是各个历史时期社会生活的全景记录,如渔樵耕读、渔家乐、九流图等。

腊月二十八,家家贴年画。贴年画是很庄重的事。父亲将笤帚绑在竹竿上,仔细将墙面清扫干净,然后洗脸洗手,换上干净衣服,才往年画上刷浆糊,站在凳子上把年画一张张贴上去。堂屋中间贴的年画是最大的一张,也是最重要的一张,记得父亲总是贴风景类的年画,画面往往有山有水,有松有竹,有塔有桥,还有美丽的白鹤和天鹅。平时劳作之余,父亲在堂屋坐下来休息时,常常望着画出神。如今想来,堂屋的风景画可以看出父亲的生活情趣。年画上的锦绣美景,对于一年到头都只能在田间地头劳作的父亲来说,应该就是心中的诗和远方吧。

年画一上墙,接下来的事情便是赏年画,看完了自家的,再去别人家看,常看常新,即使大年初一亲朋互相拜年时,年画也是一个不能不看的内容和不能不讲的话题。那时的年画,我如数家珍。一幅画着大胖小子手擎莲蓬怀抱鲤鱼的,象征连年有余。画面是鲜艳的牡丹花配以精致的瓷花瓶,寓意富贵平安。还有喜上眉梢、松鹤延年、五谷丰登、天官赐福、六畜兴旺、迎春接福等,画面都充满吉祥、喜庆色彩。对门何贵叔公堂屋是一幅老鼠娶亲的年画,画面里老鼠依照人间的风俗像模像样迎娶新娘,非常有趣,我们一群孩子每看一次就笑一次。还有领袖和英雄人物的相片做成的年画,如毛主席,郭建光,杨子荣。不过,我最喜欢的年画还是有关三国戏的年画。

记得辉祖爷爷堂屋贴了一组讲述三国故事的工笔人物画,分别是虎牢关三英战吕布、长坂坡赵子龙单骑救主、华容道关云长义释曹操、葭萌关张翼德夜战马超。我们一群孩子缠着辉祖爷爷,要他讲画面上的故事,爷爷十分耐心地把每一幅画上的人物、故事都详细地讲给我们听,我深深为三国故事吸引了。爷爷见我如此着迷,就说:“孩子,要详细了解三国,还得看《三国演义》。”我从此渴望读《三国演义》。

上五年级,父亲给我买回梦寐以求的《三国演义》,我欣喜若狂,日夜迷读。从小学到现在,《三国演义》一直是我反复阅读的书,对我影响很大,特别欣赏关云长义薄云天、神威无敌的气概。由于读的次数多,一部《三国演义》,简直了如指掌,不少章节能够背诵。

《三国演义》不仅是我名著阅读的启蒙,也开启了我的阅读之门。上初中后,水浒、西游、红楼梦、封神、说唐、说岳、杨家将、呼家将等演义小说,都想办法借来看。我欣赏英雄战将冲锋陷阵,领略三国大战风云变幻,佩服梁山豪杰快意恩仇,神往神话人物腾云驾雾,感知贾荣二府没落根源。尽管当时对深奥的历史问题似懂非懂,但对文学名著却产生了浓厚兴趣,使我一生受益匪浅。从某种意义上说,没有年画就没有现在的我。

年画,带给我过年的温暖,知识的熏陶,我永远难以忘怀年画以及与年画有关的点滴岁月。如今春节将至,我走遍大街小巷,几乎很难找到年画的踪迹,不禁有点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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