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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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散文1:亲密接触银杏叶

文/黄佳玮

清风绕月,一抹淡淡的云影飘过,几片微黄的树叶在空中轻盈地跳着芭蕾舞,悠闲地打着转儿飘然落下。一叶知秋,这是秋天给我们的信号,秋天已悄然来到我们的身边了。

在这秋色宜人的晚上,我去公园散步。走着走着,发现脚上像是粘上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我最喜欢的树叶——银杏叶,它正乖巧地躺在我的脚边。我弯腰拾起银杏叶,它的样子非常可爱,椭圆的上半身连着小巧玲珑的下半身,就像一对深情的母女手牵着手,永远不分开。细细一瞧,发现叶子的边缘已经有些枯黄了,就像用彩笔勾出来的金边。叶子的脉络清晰可见,纵横交错。用手一摸,有点细腻,也有点粗糙。再用鼻子一闻,哇!这气味真特别!也许大多数人并不爱闻这种味道,但那却是我的最爱,特有的香气能使人心情舒畅、惬意。

深秋时节,我拾起几片漂亮的银杏叶珍藏起来,等待下一个更美好的秋天。

银杏散文2:一片金色的银杏叶

文/一蓑烟雨任平生

一片银杏叶从我手中的厚书里飘然落下,像一只美丽的蝴蝶。那是来自安陆银杏谷的树叶,是去年深秋旅行的礼物。叶子干枯平整,而黄色依旧,没有一点破裂腐朽的痕迹。

我拣起叶子,陷入沉思。

银杏树,是一个古老的树种,据说有几亿年的历史,见过恐龙的生与死,因而带有一种傲慢的远古气质,睥睨新生代的一切,对历史短暂的人类来说,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是膜拜的对象。人们在它的枝柯上挂起红色的带子,写上名字,虔诚默念心愿,祈求赐予好福气。于是银杏松了口气,说:

“我的叶给你们治病,我的果可做你们食物,我的一切都会给你们带来福气。”

人们享有了它的好处,叶入药,果入腹,木做梁。

然而,银杏心性高傲,不屑与百卉斗艳,也从不想把世人的目光吸引,只在山谷里,水塘边一展身姿。深秋的时候,这大自然的贵族把一身翠绿褪下,换上高贵的金黄,伟岸而庄严。抖一抖身体,抛撒一场叶之雪,把一个平凡的人间带进一个奇幻的世界。

落叶缤纷,好像有无数的树之精灵手持一把把小扇子,在风中飞翔,欲上还下,悠悠然,如同在曼妙的仙曲中舞蹈。叶片落地,层层叠叠,像金黄的地毯铺撒一地,以令人炫目的色彩,刺激着感官。什么桃花红,什么荷花粉,只有谦卑的低下头,褪尽铅华。美丽的银杏谷,原始的群落,温暖而实在。人们脚步轻迈,慎之又慎,是怕惊扰飞倦的蝴蝶?攀上高地,举目远望,恍若置身远古森林,时空莫辨。

这是太阳的颜色,这是人间最美的景致。当年浪漫的诗人在仗剑走天涯的时候,来安陆见到的银杏谷,也许就像这样金叶满地,于是停止吟游的脚步,筑庐而居,流连十年。

这是一场银杏叶的暴啊!生命的谢幕,原来也可以有这种壮丽的方式。

我凝视叶子,陷入沉思。

银杏散文3:深秋时节赏银杏

文/罗文博

秋天,是银杏树最美的季节。银杏叶渐渐地由绿变黄,再由黄变成金黄。这个时候的银杏叶,把银杏树装点得一树金黄,一身高贵,格外漂亮。梵高也许会迷恋这样的金黄,除了他的向日葵,也为灿然的银杏树而陶醉。

银杏,古朴素静,从不矫揉造作,没有一点婀娜妖娆,不见一丝艳丽妩媚。春天,她坚韧不拔地从古老的身枝上萌发出新芽来。夏日,它的片片鸭蹼似的嫩绿色叶片,令你生出无限遐想,一路追溯到远古的恐龙时代。秋风乍起,银杏树换上了一身黄灿灿的金装,那辉煌、那崇高、那圣洁,是任何一种树木所无法比拟的。入冬,银杏又决不遮遮掩掩,显露出身姿并不那么秀美的真实自我,任凭他人评说。

银杏树生命力强,宛如拄着龙头拐杖的长寿老人,是着名的长寿树,谓之植物界的“活化石”,亦称植物界的“大熊猫”。它在几亿年前就来到这个世界,至今繁衍不息。我之所以敬仰银杏树,因为树如人生,人生如树。银杏树可谓树中之寿星,具有正直挺拔,无私奉献,高雅圣洁的品格。

银杏树最美的季节还要算秋天。凉爽的秋风瑟瑟拂面,像一个无比神奇的魔法师,转瞬间便可以改变地上所有景色的容貌。原先还绿意葱笼的银杏树,短短几天,就被镀成了一片太阳光般耀眼的金黄;在她的树底下,也洒满金黄色的叶子,从远远望去,行人就如同走在一条金色的道路上。

听着耳边响起“沙沙”悦耳的足音,眼中浏览不知比枫叶美丽多少倍的银杏叶,人就如行走在画卷中,行走在诗的意境里,那真是人生最惬意的一件事。银杏树之所以让我们感慨,不仅仅是因为它的蓬勃,它的繁茂,它的美姿,它的金叶,更因为它那独特的生存方式。你看,那粗粗细细的枝干中,没有横生的,更没有一枝垂下头的,从这里,我读出了生命的坚韧和刚烈。

水墨画意境淡远,不能尽显银杏迷人风采,还是浓墨重彩的油画更合适。可要是错过季节,就错过了今年金色的银杏树。我想,走的最急的总是光阴,这豪华的凋零,壮阔而豪放,想不珍惜都难。我不会作画,只好举着手机,不断地拍摄,也不枉看了一段好风景。

银杏树的叶子又不曾沾惹一丝杂色,是那种纯净的黄;她们的黄也不是一般的浅黄或者深黄,而是象一颗颗杏子那样的明黄,尤其是经太阳光一照,会发出金子般的色彩。不屈不挠、坚韧不拔是它的个性;永不停歇,昂然向上是它的品质。

银杏树,其干高大挺拔,正直向上,不会因强风暴雨而变节斜生。银杏树,在其幼年及壮年时节,树冠呈圆锥形,老则广卵形,枝近轮生,斜上伸展。银杏树,其叶形如扇,经脉清晰,春夏碧翠,深秋金黄,静谧典雅,即使落地,也像金子般发出耀眼的光芒,令人悦目清心,崇敬之情油然而生。这正如一个人,年轻时刚正不阿,充满了青春活力,积极向上,尘埃不染,老年时仍葆清白晚节。

在漫长的生长过程中,常常会有狂风、暴雨、阴霾、黑暗,有时新生的树枝难免会遇冰雹被折断、亦或遇旱、遇涝等自然灾害的侵袭,但它却丝毫没有在困难面前低头,更没有气馁埋怨停止不前。难怪郭沫若老先生曾比拟银杏:“梧桐虽有你的端直而没有你的坚牢; 白杨虽有你的葱茏而没有你的庄重。” 淋漓尽致的写出了银杏的真善美,并给予了无尽的热爱和敬重。

在银杏林中漫步,无限感慨,这片银杏大道已然成了人们观赏、歇息并为之陶醉的伊甸园,过路的行人都会停下脚,抑或拍几张照,抑或露出喜悦的笑脸,抑或发出几声感慨。在你陶醉满足的同时,却不知它的今天要经过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坚守、等待、磨练才能在漫长岁月里长生参天大树,供人们观赏、享乐。从春秋到冬夏,要经过多少个四季轮回,不畏严寒,不惧酷暑,才有了今天的雄伟壮观……

我情不自禁地从地上拾起一片树叶,那叶子就像一把金黄的小扇子,叶子的轮廓有着规则的波浪形,叶脉叶柄又细又长,这多像秋姑娘手中的扇子啊!摸着银杏叶,表面滑滑的,软而糯,手感舒服极了。我也常用它当作书签夹在书里,翻书时,还常有淡淡的香味。

秋风肃起,大雁南飞,银杏开始了一年中最华丽的篇章。那时银杏树黄时,飒爽英姿,如兵临城中,满城尽带黄金甲,波澜壮阔又从容自如,铺成一地锦绣。它有着自己独特的美丽,在阳光的映照下,全身金黄透亮,而不像其它树叶病态枯黄,来到银杏树下,就仿佛来到了金碧辉煌的天地。

银杏树的枝条也不象其它树那样,呈一边倒的姿态,而是交错生长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在枝权之间便露出很大的空隙,露出缥渺无垠的蓝天来。而每到此时,高远湛蓝的苍穹,如丝如缕的白云,和金黄色的银杏树叶就会相互映衬,相互炫美,就会愈益显出秋天特立独行的美景来。

人们常爱把老人喻作“不老松”、“常青藤”,但我觉得将老人比作银杏树更合适。艰难拼搏了一辈子,老了,何苦再像松树那样在悬崖峭壁上,在山岩缝隙里求生存?快到终点了,又何必像藤蔓那样死搅蛮缠、攀援权势,缠着名利不放?

人生里一切的艰难、不幸、孤独、落寞、彷徨失意在生命的长河里实在是微不足道和不值一提。做人当做银杏,历经风雨无数,永远无怨无悔,行走在岁月里,不跟风、不盲从,放宽心态、淡看世事、勤奋作为、不畏艰难方可活出银杏的洒脱和从容。

远看银杏树,宛如一位穿着金色衣裳的舞者,在秋风中翩翩起舞,撩开衣裙,轻盈旋转,洒下满地金黄。她独具一格的个性,潇洒飘逸的舞姿,叩击着多少人的心扉,牵绕着多少人的情思,也成为我头脑里挥之不去的美好记忆,更成为我心中一道永远靓丽的风景。 我为银杏——金秋的舞者喝彩!

银杏散文4:银杏叶正黄

文/高岳山

银杏是现存种子植物中最古老的孑遗植物,和它同纲的所有其他植物皆已灭绝,号称“活化石”。银杏出身在几亿年前,现存活在世的银杏稀少。初中时在生物课本上读到的有关银杏的描述大致如此。我总觉得银杏一定在深山原始森林才有,是一个得道成仙的隐士,是一个修炼千年的老寿星,今生或许难以见到它的真面目。

前些年,我家附近的塔山广场就栽植中几十颗银杏,让我喜不自胜。当冬姗姗而至,一片金黄跃入眼帘。银杏披上了她金色的羽裳,秀着自己的身段和华丽!那银杏叶如无数只金黄色的蝴蝶翩然起舞,叶子的簌簌声似情人呢喃软语,又若鸭掌拨动清波的泼喇声,是极富乐感的伴奏。彩蝶留倩影,杏语闹冬暖。金黄色让人心里暖融融的,抵御初冬的些许寒意。

城市绿化银杏一般是嫁接的,树干就几米高,然后就分了四五个树杈,斜斜地伸向天,是观赏树。自然生长的银杏的确很少见了,据说汤池二姑尖上,就有三株五百岁的银杏。初冬,我慕名而访,在白云禅寺的院子里,银杏树正挺立在寒风中,几十米高,树干笔直嶙峋,遒劲有力,直冲云霄。枝上成串的叶子堆金叠玉,哗啦啦地摇着铃铛,在轻轻地吟唱,宛若诵经声,让人禅定。这些枝叶也昂首向上,从不低头,不失傲然之气,以生命的力量无畏地装点着这世界。也许受禅意的熏陶,这银杏在此修行,淡泊名利。它们与世隔绝,默默坚守这块贫瘠的土地,在风雨飘摇中,对尘世有清醒的了悟,有一颗云水禅心。

又听说庐江龙桥镇石桥有一株千年的银杏,极其珍贵,心向往之。这个周末我拜访了这位饱经沧桑的隐者,一睹它的容颜,聆听它的前尘往事,力求探究它岁月的高度和征程的烙印。

这株银杏位于一个山洼里,在群山的映衬下显得矮小,走近,嗬,仰头掉帽子,足足有40米高,叶已稀疏,但仍然把那片黄奉献给山野,与经霜的枫树点缀着多彩的世界。枝桠在天空书写的唐诗宋词,是李白式浪漫,是苏轼般豪放。我们四个人手牵手刚好围住树干,几条小手指粗的藤子寄生在树干上,玩着蛇形的游戏。在困难时期,曾有人建议锯掉这个银杏,没想到晴朗的天气忽然电闪雷鸣,拿着锯子的人被击倒,衣服都烧糊了,大家都以为大树显灵。后来有人在树根下搭了简易的竹棚供奉菩萨,据说还挺灵验的。

江淮的冬来得迟缓,还有秋的尾巴,银杏叶抓住了这个特点,尽情地演绎着自己的风流。

北风呼啸,冷雨潇潇,银杏叶飘然而下。那落地的叶,如人老珠黄的妇人,把自己的青春奉献给孩子,现在淡然、洒脱、安详,无怨无悔,与泥土为友,和树根作伴。叶与叶之间还窃窃私语,不经意间泄露了春夏的故事和秋天收获的讯息。枝干做好了接受严冬的洗礼和考验,神态自若。

去合肥,有不少行道树是银杏,有的像身着黄色衣服的士兵列队,接受市民和游客的检阅;有的似利剑,裸露着灰褐色枝干,直插云霄。

我突发奇想,国人不正像初冬的银杏吗?那枝干是我们的身躯,那黄叶是我们的皮肤。银杏坚强不屈,挺起脊梁,这不正是中华民族精神吗?无论时代如何发展,这种精神都不能丢。

我们是黄皮肤龙的传人,也要像银杏那样堂堂正正做人,顽强不屈生存,积极乐观向上。

银杏散文5:孤独的银杏树

文/余春明

银杏又叫白果,有的地方还称它为“子孙树”,即爷爷栽的树,孙子手上才结果。知道它是植物的活化石是很早以前的事,它在我心中早就有很高的地位。家乡没有这种树种,从小也没见过其尊容,这更增添了其神秘感。

大概在十几年前吧,政府对城镇化的要求越来越高,城市的发展日新月异。而在大刀阔斧地推行城镇化的同时,森林城市的提法也日渐明显。森林,谈何容易!且不说十年树木,要形成森林,没有几十年时间绝对不可能。可是,我们的城市管理者等不及,即便是普通市民也觉得太遥远。于是,急功近利的想法油然而生。城市没有,就到农村找,到深山老林找。功夫不负有心人,加上树木所有者的“近视”,受不了那“可观”的金钱诱惑,一棵棵百年老树,乃至千年古树堂而皇之地千里迢迢移到了城市,到了它十分陌生的新址。

原来非常稀罕的物种,一下子多了起来。没来南昌之前,县城的台山公园有个银杏林,树龄应该都在百年左右。到了南昌,发现不但校园里有,街道的绿化区内更是比比皆是,而且都是高达七八米的参天大树。树围有成年人双手合抱之粗,树龄应该都在百年以上。看到这些高大挺拔的银杏树,我总会想,把它们移到千里之外的城市,它们是否有一种客居他乡的滋味?中国人自古讲究安土重迁,不肯轻易地离开故土。如今,它们来了,应该不是心甘情愿,强迫的味道不言而喻,能不怀念故土吗?它们能很快地和这个陌生的城市融为一体吗?我不清楚,也不能弄清楚。

我是个重感情的人,凡事总喜欢朝好的方面想,不愿对别人的做法腹诽。然而总有一些迁来的树木因为不合水土等多种原因而枯萎。我每天健步走,路上的一处风景区内就有一棵高达七八米、腰围双手合抱的银杏树已气息奄奄。它躯体的大部分自上而下已经腐烂,只有不足三分之一的皮肤完好,在传递着养分。照此势头,前景不可乐观。我想,树若有灵,此时的它当是备受煎熬、更加思念故土吧。想当年,它在深山老林自由自在地沐浴着日月精华,才有如此的气魄;如今,今非昔比,孤独的它内心是什么感受,我不得而知。

啊,孤独的银杏树!每逢感叹之时,我总会驻足树下,默默地与其对视,或者说与其进行情感交流。那高高的腰身,仰视才能见其树梢,从地面往上三四米处都如水杉一样笔直的躯干,绝不旁逸斜出,却比水杉更伟岸。这是我平生见到的最大的银杏树,从春天开始,我就十分关注它是否开花,是否结果。不知是我疏忽了,还是根本就不开花,或者花不易为人所发现,直到秋天才发现它的枝桠上已是果实累累了。上网一查,才知道银杏树分公树母树,公树开花,母树结果。我看到的是母树,没有注意公树。果实呈椭圆形,有点像葡萄一样挨挨挤挤。没成熟时跟叶子一样的淡绿色,成熟了才变白。叶子也很有特点,叶面没有梧桐叶阔大,但叶面边缘显古拙的齿牙状,别具特色。它居高临下,俯视着所有的其他树木,樟树、桂树、樱桃树,即使是那如盖的法国梧桐树,都只能仰视它。

可以推知,它们有可能来自原始森林,是那里的天地灵气、日月精华孕育了它们粗壮高大的身躯。它们也确实阅尽了沧桑,如果有知,我估计它们绝对想不到若干年后的今天会从深山老林里走出来,跻身于大都会的繁华街道,与风花雪月为伍。这种境遇会让它们尴尬吗?它们会融入城市的繁华之中吗?这是我反复思考的问题。

正在我凝神冥思之际,一群农民工模样的人从我身边走过。他们手上提着安全帽,工作服上满是混凝土溅上的泥浆。他们行色匆匆,神态略显疲惫。我的心不由一动,他们不也和银杏树一样吗?远离家乡,告别父母妻儿,离开祖祖辈辈耕种的土地,来到这千里之外的繁华都市,创造着城市的繁荣。我所处的这个红谷滩新区,二十年前还是一片荒滩,如今,因为有了农民工,一栋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一条条宽阔街道纵横交错,一座座美丽商城顾客如潮。我们的城市居民,我们的城市管理者会给予他们关爱吗?他们自己又能从物质和精神上完全融入到这座城市之中吗?

每当从报纸、网络新闻中看到农民工受歧视的报道,我总会一声叹息,觉得这是对农民工付出的不尊重,是对他们人格的污辱,会伤他们的心。就如同那棵生了重病的银杏树,即便如此,它们还是在默默承受着,继续奉献着,粒粒硕果就证明了一切。好在城市的管理者们意识到了这一点,和谐社会的理论指导着人们要与自然和谐,与所有人和谐,政府一系列有关农民工的优惠政策也应运而生。相信过不了太久,农民工的“帽子”会被摘掉,成为纯粹的城市建筑工人。

我想,银杏树也会如此,成为森林城市众多花草树木真正意义上的“老大哥”。你不会再孤独的,我亲爱的银杏树!

银杏散文6:银杏:沧桑之美

文/戴益民

地处鄂北咽喉、中原门户的安陆,被誉为全国“银杏之乡”。安陆钱冲银杏,早已耳闻却无缘目染,甚为遗憾。朋友告诉我,观赏银杏的最佳时间只有十天左右,甚至比樱花的花期还短。正是银杏染黄满山的季节,我的身虽未动,心却已远。哦,安陆银杏,我愿放下所有的红尘羁绊,与你共赴一场梦寐以求的心灵之约!

远远望见安陆钱冲谷,一条新修的公路上,数不清的大小车辆排起一字长龙。映入我们眼帘的,是风清云淡的的田野,洁净清宁的山峦。进入山口,只见一泓清池,倒映着俊朗群山,宛如一幅水润的巨幅水墨画卷。水面上,群禽戏水,鸟鸣啾啾,让淡极的秋变得明亮,丰盈,绚丽。近了,再近了,终于看到一棵千年古树,伫立村口,昂首蓝天。它的躯干粗壮,枝桠结实,它满头银须,如苍老的哲人,睿智,博大,深沉。它是乡村的守护神吧,那飘扬的金黄的头巾,那散落一地的秋叶,如云霞般灿烂,似雾霭般静美,美不胜收,令人沉醉。第一眼,只须第一眼,我便被这千年银杏的恢弘气势所折服。天之苍茫,山之逶迤,树之丰盈,水之澄净,这是多么美好的约会时光啊!闭上眼,让自己轻松愉悦地享受大自然带给我的美好气息。

沿着山路前行,一处处古树群落、一幅幅色彩斑斓的自然画卷展现在我们眼前。漫山遍野黄灿灿的银杏,远远近近,层层叠叠,起起伏伏,让人目不暇接。那一树树的金黄,在洁净的山野摆开色彩的盛宴,葳蕤生辉,尽情绽放。它们形态各异,千姿百态,有的并蒂连枝状如夫妻,有的揽腰依偎胜似情侣,有的亲密无间形同母子。大自然的泼墨真是大手笔,随心,随意,随缘,处处无不透着一股灵气。置身其间,看小桥流水、村落民居,观袅袅炊烟、斜阳夕照,赏杏之华美、秋之重彩,令人恍若进入田园梦幻、世外桃源。

终于见到那棵生长了三千多年的“银杏树王”。当地人说,遇到吉日佳节或家有喜庆之事,人们都会绕树王三圈,祈福求祥。三千年,这是何等漫长的生命年轮!我只能用“沧桑”二字来形容。巨冠参天,虬枝繁茂,根须密布,那些沧桑的痕迹深深,刻进皱褶的肌肤中,令人心生敬畏。除了虔诚的膜拜,倾心的聆听,我别无选择。有人说,一棵银杏生下来就可以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倒下一千年不烂,这是一种坚韧,一种悲壮,更是一种信念。因为,它汲取天地日月的精华,浇注于血液、骨髓、灵魂,经受风霜雨雪、电光火石的磨砺,生命才迎来这一时刻的丰美与升华。虽然,它没有牡丹的华丽与富贵,也远不如梅的高洁、莲的清雅,但它的生命是那般厚重、丰盈、高贵。它的每一片叶,就是一朵花,亦是一枚果,开得如此短暂而纯粹,不为芬芳,只为绽放。银杏果微苦,如同药味,诠释着生命的艰辛与坚韧。问世间,又有哪一朵花的盛开,能比银杏的绽放更震慑我的心灵呢?

哦,银杏,你沉积千年的厚重沧桑,让我感知生命的高贵之美。生命是脆弱的又是顽强的,它在时光中老去的同时,经历风雨洗涤、磨难考验、悲欢离合,摆脱世俗诱惑,远离无知幼稚,洗尽尘世铅华,最终走向平静与成熟。

银杏散文7:银杏与腊梅

文/陈亮

当银杏一身灿烂辉煌、金身附体的时候,腊梅还是乳臭未干的婴儿。银杏直冲云霄,人们在他的脚下驻足流连,用相机拍下这金秋的象征。而腊梅,还未长出枝桠,低矮的她们正奋力地生长、延伸,直到第一株带着梅花的枝桠,横空出世。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银杏对腊梅说:“你能仰望我吗?”腊梅低着头,缄默不语。金秋的银杏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不知道,左左右右还生长着一株株虚位以待、伺机待发的腊梅。他们总是高昂着鲜艳的头颅,尽显高贵繁华。

但是,秋天很快过去了,银杏叶落下来稀稀落落铺满了花坛,工匠懂不起怜香惜玉,于是一把扫帚就把这叶子清扫得一干二净。就像头发掉光了,银杏依然伫立在那儿,不过,她已是半老徐娘,没有丝毫风韵犹存的范儿。干枯的枝桠就像锁骨的身躯,消瘦憔悴,骷髅一般。

这时的腊梅,却在冬天到来时,一只只腊梅花次第开放,花骨朵含苞待放,幻化出无尽的生机活力。腊梅对形销骨立的银杏语重心长地说:“现在我可以仰望你了,但是,你能鸟瞰俯视我吗?”

一时,银杏羞惭无语。腊梅总结道:“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个人的成就往往是有参照物的。就像站在巨人或者矮子的肩膀上。但是,一个人的潜力决定了他在受到侮辱时,究竟是会发光的金子,还是扶不起墙的阿斗!”

银杏散文8:翩翩银杏飞

文/赵青新

秋意浓,冬已至。银杏叶儿黄了,像蝴蝶翩翩飞舞。

小时候,村东头有一座小山,小山上绿树成荫,其间有两株特别高大的树,并排地长在一起。春夏时节,叶子成片,冠盖如云。我们一些年龄相仿的娃娃们,男男女女的,穿着裤衩,围着肚兜,几个人手拉着手,抱住大树转呀转的,开心地玩。以现在的眼光去看,当时那两株树的树围大约有两米左右吧!等我懂事的时候,奶奶告诉我,这两株树叫“白果树”,在她嫁到我家时就长得很高了。奶奶还说,爷爷种树孙子才能吃到果子,所以叫“公孙树”。

父亲从山上捡了白果,用火煨熟,又香又糯。他说:“热的,吃的时候小心点。”哦,奶奶说这是“公孙树”呢,于是我慢慢地舔、轻轻地咬,吃了几个后我就用手帕小心地包裹着,我舍不得吃。后来我上学了,劳作课老师教我们做书签。我这才知道它们原来有更美丽的名字——银杏树。也真巧,校园里就有两株银杏树,我采来几片新鲜欲滴的银杏叶,夹在书本里,平整之后,在叶子柄上穿上红绿花线,就成了一枚漂亮的扇形书签。银杏书签一直夹在我的书本里,各种各样的书本,有学习的书,也有闲书,它们让我的书本萦绕着淡淡的清香。

人到中年,生活的重压有时让我心生倦怠。收拾行李去远方,走一走,看一看。很多次,走进古刹,我都会邂逅银杏树。香烟缭绕,禅钟悠扬,银杏树拔地而起,树干粗壮,虬枝劲展,蓬勃的叶片虽然已在季节中渐次凋零,一地的金黄依然昭示着生命的灿烂。在北京潭柘寺的银杏树下,我心有所动。银杏树是最古老的植物,植物界的“活化石”。早在中生代的侏罗纪,它已经矗立在这片大地上,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世界发生了多少翻天覆地的变化,在逝者如斯的岁月长河里,银杏却一径挺直秀美,站成了洒脱自在的风景,给后人以庇荫。我此刻的心境,静寂和敬。

钓鱼台的银杏大道,却是另一番情景。一对年轻人相互依偎着,柔和地微笑,我很乐意为他们捕捉幸福的瞬间。他们是校园情侣,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来到这片银杏林,让金灿灿的树叶包围着他们,这样的恋爱,暖暖的。可爱的孩子们,有的把银杏叶举在眼前,透过叶片仰望秋日的天空,有的捧起地上的银杏落叶抛向空中,天真的欢笑洒落在“银杏雨”里;鬓发花白的老人们,相互搀扶着,慢慢地走过林荫道,阳光透过稀疏的银杏叶,在老人的白发上撒满了斑斓,这是多么祥和的一幕。一切如此随意,给我温暖与亲近。

我爱银杏。它在春夏季节翠绿剔透,而秋冬时节的金黄,则仿佛是生命厚重的沉淀。它端庄却不失妩媚,超然却不出尘,它既可以清心去欲又让我觉悟人间幸福。这样的银杏,叫我如何不爱它?

银杏散文9:银杏叶落悟禅声

文/晓云林风

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

秋风飒飒,银杏叶簌簌,淡然,以千百种姿态,离枝而落。或三两翩翩,或一叶便将整个秋日舞成金黄。映在俗尘客眼中,便分出舞动还是飘零,便分出凄然与脱俗。

不知,叶与叶之间是否有窃窃私语,是否会将心事付与相知?随风摇曳,清晰的叶脉,划出道道弯弯的秋思;回首,向枝干做最后的回眸。飘于地上,却并不委于泥淖,于草地、树跟间默默而栖。似扇,轻轻扇出一季的清凉,让秋之脚步走得更疾了些。于是,一地的金黄慢慢幻化成一眼的灿烂。

静听,身之四周,叶之沙沙,是秋之呻吟?还是解脱的欢悦?每一次落下,似乎都是命运之手随意地弹拨。而以心而听,则只闻寂寂,却无丝毫的悲凉,梦于一瞬间,就在身影后寂寥无踪。

那是一种风景,每个人眼中都变幻成一种唯一。不管落于何处,则只变成一个人世界,在风中站成一树的前生后世。

树树秋声,山山寒色。银杏乃佛教圣树,坚硬细腻,雕佛像,指甲虽薄,亦雕刻如真,不损不破不裂,化千手佛无数,敬谓佛指甲;而叶为菩提之替,精致而如经书片片。秋风拂过,满树的梵唱,让人在纷乱中沉淀,满心的思绪都如蝶翼之薄。

银杏结果,色白,为白果。白即无色,即空,一切皆空。无悲无喜,无苦无难,平静而寂然。似乎是一种天意,到底还是归于佛家。

一叶银杏,一声清远的禅语,自空谷而来,入耳,入眼,入脑,让佛之三昧点化俗世之尘。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想来,黛玉当年所见之秋叶,皆为常见者,故无顿悟超脱之情,只见悲苦之意。而如妙玉之槛外人者,所见当为禅院中之银杏,故少悲秋之苦也!

叶落,即放下。放下,难也不难。但将心思细细滤过了,沉静而无一丝的尘埃。拾几枚金黄,夹于鸿雁,送往不知多远的远方;将一树的思念放飞,也将满心的思绪放下,让秋之阳光,就这样静止在空中。

佛不语,拈花,微笑。银杏叶黄,也是可以拈的,轻若无物。人声、风声、佛声,似乎绕身却无影无形。金黄,浮于湛蓝的天空,顿悟于此时,慢慢结为一生的回望。

银杏叶落,落于山间古寺,只闻禅音袅袅,穿透千年的月光,落于何处?涅,即一世的轮回。落于闹市庭院,不见秋之凄凉,只见满眼的明朗,静卧草间道旁,无一丝愁怨,满身的思绪,都已放下,在那金色季节里。

冥冥中,一声佛唱,在刹那间带走时间的枯黄……

银杏散文10:银杏赋

文/龚延民

中华银杏,亘古孑遗,千秋时空,沧桑铭记。冰川不灭,洪荒不息,地火不毁,兵戈不屈。接万里云天,遍华夏大地,传西欧东瀛,绽无限生机。蕴典珍宝,深藏奥秘,东方圣树,巍然屹立。

乡为社稷之福,先民因以为聚,漫步岁月慷慨,稼穑而为甘饴。在寺而为菩提,瑞严雍和壮丽,瞻望应知佛心,召唤万里皈依。老聃手植楼观,孔圣尝赠贤棣,李白栽种九华,太宗遗留胜迹。虫不可啄,鸟不可栖,烟不可熏,病不可袭,盗不可伐,雷不可击,心不可违,事不可欺。功尊庙堂之高,道弘诗书礼仪,文质圆润坚实,韵致雅涵优裕。

叶如柄扇,鼓荡淳风。团团青翠,高映碧空,掩挹流霞,绿浪汹涌。一树秀丽,百村峥嵘;巨擘间连,漫山芳琼。秋光不老,绮丽灿烂,绽耀金黄,明媚净娟。如花在树,仙姿俊曼,敦煌飞天,惊风美艳。不挂枝而闪烁,亦铺地而温暖,撒无穷之炽热,致蔚然而大观,竞绵迭而浩博,垂落叶之风范。

仰观枝干,如寻林径,别有列国,深邃幽通。十人合围,难测阔雄,劲秀挺拔,直达苍穹。累累白果,惠及庶众,食之开心,药膳兼丰。根如潜龙,盘曲威猛,经纶地脉,自为给供。父老移居,如傍春风,饥渴有赖,寒暖趣迎。依依生息,百代康强。烈风抚琴,自有宫商;晓雾晨霁,自为阴阳;寒珠成露,恣肆流淌;花蕊成实,自圆囤仓;结茅筑庐,自成村庄。何古树之所在,化习俗之淳良。

大哉银杏,诸善汇综。熠熠盛茂,儒墨兼容。花与叶簇拥,干与枝劲凌;光与影旖旎,神与形丰盈;春与夏葳蕤,秋与冬恢宏;日与月交织,真与幻协同;佛与道相合,生与死互通。福善比邻,庇荫众生,望之如父,依之如兄,偎之如母,仰之如圣。五千年风华英姿,八万季蓊郁葱茏,四千卷咏歌华章,亿万众赞怀心声。林苑之王,众美斯并。国树之资,国士之风,民族精神,乾坤久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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