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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的散文1:红泥土,慢时光
文/宁朝华
我的家乡位于县域的西南,是一片丘陵地带,山,不算高,但密而多,星罗棋布,曾经只有唯一一条进出的公路穿行其中,蛇形一般曲折蜿蜒,无形中拉长了人们与繁华都市的距离。
当然,如果你没有到过这个地方,你自然不知道她的美。比如那小小的山,一座连一座,高低起伏,有的光秃裸露,有的植被茂盛,山色深浅不一,有如泼墨浓淡相宜的中国画。比如那水,一条小溪缠绕着小山欢快地奔跑,一年四季流淌着纯净悦耳的音乐。比如那稻田,在两山之间开阔的垄里连成一片,春夏时分,一望无际的禾苗随风荡漾,翻滚的绿浪清新而壮观,给人以无限的希望和憧憬……
可是,最美的,是那一片红泥土,以及红泥土上的慢时光。
几十户人家的村民小组分布在一座小山的南北两侧,山上长满了马尾松,四季常青,周围点缀着几个轻波微浪的小水塘,而滋养这一方山水与一方人的,是一片红土。
这是一片赤红的土,红的纯粹、干净,不掺入任何一丝杂色,土质松软、温润。晴朗的天气里,阳光穿过树枝洒在泥土上,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耀眼的红,她与高处丛生的马尾松的青翠以及远近成片的稻田的深绿,融合成一帧色彩斑斓的风景。遇到雨天,松软的红土在雨水冲刷下形成一道道凹槽,像大地向人们打开了她那温暖的怀抱,捧出一颗赤诚的心。
因为这一片红土,家乡自然有了与众不同的风情,感受最深的,就是生活节奏的缓慢。
在我的家乡,无论是早年的土坯房还是现在的砖瓦房,人们所用的砖都是就地取材,用脚下的红土制成。还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父辈们从山上刨下一堆堆红土,兑水和泥,调成稠度适中的泥浆,然后用木楸或双手将一大团泥巴托举起来,用力甩进一个木制的大方框里,填满之后用手抹平,起开木框,一块土砖就制成了,只待阳光慢慢地曝晒干透,择日再砌上墙头,为自己的家添置几间新房。后来,农家改为窑砖盖房,而红土,依然是最佳的材料,只是,砖的尺寸比以前小了很多,且多了一道烧制的工序。自己制砖盖房,没有外购的经济压力与时间上的紧迫感,所以,人们在进行这项劳作的时候,都讲究“慢工出细活”,挑运泥土的扁担磨得锃亮,新制的泥砖被勤劳的双手规整得直针直线。一栋红砖房也是慢慢地盖,有时候分成几批次烧制窑砖,房子完全盖好要耗费几年时间,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让红泥土立起来,筑成自家遮风避雨的暖巢,缓慢而漫长的劳作中自有一份快乐与悠闲。
对于大多数农家而言,有房即可安居,红泥土的恩赐让家乡人省去了很多操劳与顾虑,因此,人们的心态也就慢了下来。你看,山坡小路上有挑着担子的村人慢悠悠地经过,戴着编织的草帽,发白的汗衫搭在肩上,神色自在从容。男人们种田养鱼,年复一年,田间地头琐屑细碎地忙碌着,有时,立在池塘边,花费整整一个上午,看肥壮的鱼儿浮上来吐出一个个水泡,惬意而满足。女人们水边浣洗,灶台生火,光滑的码头上和袅袅的炊烟中,时光步履缓慢地走过。老人们在家门口的晒谷坪里慢吞吞地喂鸡、洒扫,之后端坐在和煦的阳光里,静静地看着小孩儿和墙边的马尾松一寸一寸地长高。寒冬时节,人们围在红泥做成的火炉旁取暖夜话,如果温一壶酒,便有了白居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质朴诗意。
有些习俗也特别突出一个“慢”字。比如,男女之间的婚嫁,必须有明媒正娶的过程,从说媒、订婚、走头转到最后娶进门,正当婚嫁的男女不急不忙地完成这一道又一道程序,虽然时间拖得长了一点,但保持了婚姻的神圣感。如今,这样的习俗正在慢慢地退出家乡的舞台,少了一些繁文缛节,却也失去了一份特殊的生活韵味。
兴许是地理区域使然,家乡的变迁也显得很慢,尽管砖瓦楼房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但在一些地方,还倔强地挺立着被遗弃的残破的土坯房,在风雨中见证过去的艰辛岁月。
如今,几条宽敞的公路已由城市延伸到了我那红土地的家乡,一切都在悄悄地发生变化,我相信,那片瑰丽的红泥土一定会绽放出更多的神奇。然而,我又希望,在未来的红泥土上,人们的步伐还可以像以前一样,那么慢。
泥土的散文2:春之声
文/。I.N.G “
听,有一种声音在向我们走近,声音里夹杂着泥土的气息与花草的芬芳。这就是春的脚步,她正用轻盈的步伐向我们走来,带给我们新的生活,新的开始,新的一切。
也许,“新”正是春的语言吧,是她唯一想对我们叙述的语言。她告诉我们,新的一年已经到来,不要沉静在旧的悲伤中,旧的成功中,一切都是焕然一新的,也要我们用新的面孔去面对这新的一切。春天所说的语言,或许在我们身上发生过或正在发生。过去的一年中,我们有过多少失败,成就多少梦想,流过多少汗水与泪水,让这新一年的春天帮我们叙说,让我们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去洗掉以往一切的不快与失败,从哪儿摔到就从哪儿站起,这样坚强的毅力才是年轻人宏伟的气概,这样的气概才是春天所希望看到的。在这新的一年中,我们一定要坚强,不怕摔到,不怕挫折,因为,我们一旦倒下,春天会让和煦的风儿把我们扶起,让明媚的阳光替我们拭去眼角的泪水,让茂盛的枝叶为我们指引前进的方向……所以,有了春天的陪伴我们不用害怕任何困难与挫折。
前进需要方向,奋斗需要目标,成就需要理想。新一年中,新的理想酝酿新的目标,目标使我们前行,前行中的一番拼搏,让我们成熟,自信,就这样,我们便看到了成功的希望。成功过后,我们便多了一份与众不同的感觉,那就是成就感。如同春天发芽的苗儿,秋天便可以收获诱人的果实,成就感就是我们怀里抱着刚摘取的果实所产生的感觉,那是何等的喜悦啊!所以,成功也是春天赋予的。
这样看来,春天是伟大的,因为她给予我们新的一切,赐予我们胆量和勇气,指引我们迈向目标,激励我们走向成功。她还为我们拂去了往日的忧愁与悲伤。
春,用和蔼的语气告诉我们:“前途是光明的,但道路是曲折的。”想要找到光明的前途,就得走好曲折的道路。春天正用明眸注视着我们,我们不能让她失望!劳烦春风替我们捎个信,告诉春天 ,我们是坚强的!
春之声,如绵绵细雨,滔滔母爱,时刻提醒着我们。叫我们永不屈服!
泥土的散文3:乡间泥土亲
文/史忠和
人们说乡村是泥土做的,泥土是乡村的灵魂。绿色的田园,葱郁的林木,肥沃的土地,袅袅的炊烟,总会让我生出一份别样的亲切。乡间的山,乡间的水,乡间的人,乡间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果,在我眼前都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亲切。
岁月轮转,社会巨变。乡村,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昔日的茅草房已完全不见踪影代替它的是小楼幢幢和花砖红瓦,昔日农闲时走家串户闲聊的村民,如今骑着摩托车、开着小车忙着进城打工、经商。一切都在快速变化,惟独不变的是田园的风情,是那绿意盎然的激情,孕育着生命的勃动。
我的童年和少年时光都是在乡间度过的,即便是读了大学,学校所在地也是在距离城市很遥远的偏僻的乡村,参加工作后,我依然生活在泥土厚重的乡村,至今没有离开过。
恬静的清晨,被清脆的鸟鸣声划过,阳光、雨露和清风,带来了乡间特有的奏鸣曲,圈了一夜的鸡鸭鹅终于摆脱了黑夜的束缚,扑棱着翅膀飞快的向田野、池塘奔去,有的鹅还不时的伸长脖子“嘎嘎”地大声高歌。袅袅炊烟带着它特有的灵性从村庄的房顶屋脊冒出来,时而笔直如柱,时而飘飘渺渺,散乱在人家的房前屋后,散乱在林间树梢。散乱的炊烟犹如画布上的泼墨,淡淡然然如纱,轻轻悄悄似雾。于是家家锅碗瓢盆响,户户厨室飘清香,稀粥、薄饼、小菜、大酱、大葱,带着农家特有泥土的味道,香了口胃,醉了心田。
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踩着黑色的大地,身体涌动着大地的脉搏,任清风自然而然流淌过脸庞和身体,清爽干净,像是不染世俗凡尘。一阵微风吹来,泥土芬芳扑面而至。田野上、小沟旁叫不出名的野花正悄然开放,开的灿烂多姿。一只只彩色的蝴蝶和勤劳的蜜蜂时而在路边翩跹起舞,时而在花间忽隐忽现,悠然的沐浴着初夏的曙光。蒿草到处都是,一丛一丛,绛红的、银灰的、褐黄的,散发着一种苦而辛辣的气味,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在微风中摇弋、轻摆,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动人。一排挺拔的槐树,正摇摆着它那弯曲的枝干,一串串白色的槐花在阳光的的照耀下,被微风吹落下满地的花瓣,犹如仙女散花一般仙境。
四周满眼的绿,绿的青翠欲滴。山林下,一垌垌翠绿色的田野,一片片墨绿的果园,包围着一幢幢错落有致的花墙红瓦的农庄。那浓淡浑然的绿,顿时令我心境开朗,心旷神怡了。那浓浓的是母亲的绿,绿得深沉而真挚;那苍苍的是父亲的绿,绿得坦荡而质朴;那幽幽的是乡间少妇的绿,绿得浪漫而纯正;那浅浅的是农家女儿的绿,绿得天真而明丽。这温润的绿色正悄无声息地浸透了我的肌肤,渗入了我的血液,直入心脾了。我甚而疑心此时的我已不再是原来的我,已经变成了一株绿禾或是一片绿叶,在绿色的微风细雨中惬意地摇曳着。我贪婪地呼吸这甜丝丝的乡间气息,尽情地体味大自然的盎然生机——鸟语花香、群草芬芳、五谷泛绿、夏情甚殷。
一阵清香扑面而来,渗透到我的心田,掬一把黝黑的泥土,把它放入家中的花盆中,那花,茂然!这就是乡土浓郁的气息,是乡土自然的力量。
抬头仰望被风吹过的地方,不管是田野阡陌,还是乡间街巷,幸福的影子到处可见。简单,真实,又不缺乏温暖!
住久了都市的楼房,厌倦了车水马龙快节奏,疲惫了霓虹灯的五光十色,越来越多的都市人开始向往农村的田园生活。每逢节假日,来到农家小住几日,品尝一下农家菜,体味一下农家屋,感受一下农家情,天空是那么的纯净、乡音是那么的亲切,乡亲是那么的纯朴。庄稼是多么地茁壮……那是多么惬意悠然的心灵婉畅。
寂静的夜晚,枕着蛙声入眠,疲惫紧张的身心顿然间得以释然。完全释放了自己所有的工作生活压力和重负,心中充满着平静和祥和。此刻,我一个人静静的做着简单而温馨的梦:绿色的田园,葱郁的林木,肥沃的土地,袅袅的炊烟------这是属于我的世外桃源。
泥土的散文4:送给孩子一把泥土
文/曹君仁
女儿今年十一岁,从喜爱花草开始到种植农作物已有五年时间。虽是花盆种养,只有一把土壤,却滋养和培育了幼小的心灵,丰富了课堂内外知识,认识了自然界的许多奥妙和美好。
培养情趣。我喜欢花草,女儿从小便围在花盆边看花开花落,问这问那。我心里突然一动,给孩子养一盆花,培养她的情趣。现在的孩子,接触很多的新事物,生活也十分丰富,但却远离万物生长的泥土,不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说干便干,我们上午一起买来含羞草的种子。看着包装袋上的说明文字,先给她讲含羞草名字的来历。接着,把种子泡在水里,为了是让种子在下种前喝饱水,便于苏醒和发芽。下午,再把种子种在了弄好土的花盆里。每天,女儿都要看看花盆,盼着它长出来的同时,向花盆里喷洒点水。终于,一个星期以后,种子破土而出,长出了细小的嫩芽和叶片。女儿高兴极了,又开始观察它每天的生长情况,细心呵护。一天天过去了,含羞草的叶子越长越多,越长越快。我们把它移植在几个花盆里。用手指轻轻一戳,枝干上的叶片便慢慢合拢,它害羞了。傍晚来临时,含羞草的叶片会自然收起,早上又自然展开。真是有意思极了。女儿非常开心,把其中一盆拿到学校,让同学一块分享她的成就,美化自己的教室。
复活课文。二年级的时候,语文课本里有篇课文《植物妈妈有办法》,文中提到苍耳,苍耳是什么?虽然我知道苍耳是田野里一种很普通的植物,但讲起来女儿却听得云里雾里。为了不留遗憾,我出差时从田边地头采来苍耳种子,回家后教给女儿种植,等到苍耳从发芽到长大,女儿不但认识了这种植物,也在脑海里复活了课文。
纸上得来总觉浅。从这件事我意识到孩子需要知道的东西太多了。而书本、电脑、电视获取的多是一种概念上的东西,一种图像似的东西。于是我有意识地采集一些种苗,和女儿一块种。到现在,我们已种植了韭菜、花生、辣椒、大姜小蒜,还有茄子、桔子、向日葵、小西红柿,甚至连胡萝卜从育种到种植、收获整个过程,我们都进行了一遍。农科方面的知识真是太丰富了!
学习嫁接。除种植二十多种农作物,我还教给女儿学习“嫁接”,这可是一项技术活儿。我有一株桔树,每年都结几个桔子。我知道,包括我们平时吃的桔子,种子种下后也会发芽长大,却结不出果实,必须实行嫁接技术。我们头年育了一些桔苗,到了第二年夏天,便教女儿学习植物嫁接。我们选定桔树上的枝条,要和桔苗差不多组细,打量好后,分别刮一个1-2厘米的口子,去皮刮掉枝骨的三分之一,然后对齐刮开的口子,一个人捏住,一个人用宽塑料绳紧紧地把它们捆绑在一起,再缠绕得密实些,防止进风进水,影响愈合。四十多天后,我们剪断桔树上的连接枝条,枝条已和桔苗长在了一起,这样桔苗经过嫁接后,再长一年就可结出果实了。我告诉女儿,这叫枝接,植物改良的办法还有芽接,就是春天把一株树枝上的芽片取下,嫁接在另一株树上,道理是一样的。为什么要进行嫁接呢?其实,我们现在吃的谷物等粮食,原来都是野生的,是人类从几千年前就开始移到田里种植,经过一代代的改良,就进化成了现代的模样。有些木本植物,改良太慢,嫁接是一种简单的进化改良办法,包括我们现在吃的苹果梨,就是把苹果树枝嫁接在梨树枝上,结出的果实,模样像苹果,吃一口却是梨的味道。我们今冬又开始培育银杏,银杏春天直接种下是不发芽的,必须经过一冬的“休眠”状态,这也是一门植物知识。自己在家种植毕竟是有限的,假期带女儿外出,除了游山玩水,看到树木和农作物,我都把它们介绍给女儿。
几年下来,女儿增长了很多知识,明白了很多道理。这些,是在课本上所学不来的。我只是想,让女儿在接触社会飞速发展的同时,也要明白人类自己的生活,和赖以生存的土地万物。不要长大了连韭菜和麦苗都分不开,什么是树上结的土里长的都不知道。那不是社会的进步。女儿也很开心,写了不少观察日记,有的还在报纸上发表出来了呢。
泥土的散文5:六月,六月
文/墨文轩
六月,阳光飞溅,泥土破碎,大地空留丰收,我倾尽时间在黄昏变得含蓄。
六月,是我板着手指头计算到第二只手的时候见到的幸福,我坐在一座村庄的上空,享受汗水与泥土的味道,那飘过一片田地的风里小麦长势喜人,有时候我想,小麦是黄金的道路,坦途整个村庄一年又一年奢侈的梦。
六月是窗子,开向无言的四季,泥土是玻璃,雨后水中溅起的倒影里树根向下张望,我从太阳背光的侧影里望见依稀存在的城市。他们说,城市是座没有四季的坟,而农村的终极梦想却是从土地走向城市的坟里,一座空坟,是幸福施舍给贫穷的希望,好像冬天为每一个生长于泥土的植物许下春天尽善尽美的愿望,一座空坟是一条河,含泪飘满残破的墓碑,善于观察的人会在年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墓碑早已在远方清晰而狰狞的睁着眼睛,望不到尽头的时间里,墓碑从生,一座空坟,一只空白的杯子,这沉重的包袱,永无休止的压在生命的天平上的累赘,寂寞的叫喊着秋天,秋天开始荒凉。
有时候,一座坟的重量要用大地去衡量,任凭时间流逝它依然悬浮于草木之间,倒挂在众生心头,但更多的时候坟只是生命最后的侩子手,杀灭了残存的尸身,空留一生悲喜吞咽在泥土的回忆里,随沙起,随云散,六月的坟没有窗,含蓄的日渐高起于收割过的麦地里。
六月的雨是贫穷的泪,来得快,去的也快,可谁会明白,热烈背后怨怼的云彩是怎样痛心疾首得对大地发表意见,倾泻不满,又是怎样默默隐于群山背后;六月骑在牛背上,六月是短笛游弋的步子,微笑着忍雨起,忍云散,六月摇着手,手里是把破碎的扇子,在轻轻一挥间,繁华如尘,万世功业顿做烟尘消散。
六月的云如苍狗,天空的心情需要他的多变去臆测,树上挂满云,云间的鸟鸣从我头顶的叶间跌落,我坐在一座村庄的上空听见了炊烟的欢笑,我从六月的衣袖上借去一片岸,永驻重逢,六月有张帆孤自飘向了海,我离开后,空有一片丰收的年景。
六月,六月是寂寞堆满的土地,遍地粮食不说一句话,含蓄的成为村庄的一日三餐,六月的丰收化作漫天飘散的云烟。
六月的时候,我坐在一张坟上收割我的麦子,雨水散做黄昏包裹我日渐寒冷的良心,我不想说我狂妄的年华就此湮灭,我不谈理想,我含蓄的向树木低头,树木长势喜人,我走过一座村子的上空,他们始终在说丰收,就像我说我的丰收一样。
六月,我不占用粮食,我的心不用土地埋葬,我的丰收朴素的坐在收割过后的麦地里,我是第一株也是最后一株生长在大地上的粮食,含蓄的站在风哭泣过后的远方。
六月,我面向赤道,孤自追慕阳光一样的燃烧,我心朴素,含蓄的坐在一座村子的上空,那是我六月的村庄,是我的房子,是我最后的麦地,麦地。
泥土的散文6:一朵幸福的花
文/王婧怡
矮矮的土坯房,和用秸秆与泥土垒起的土墙,在岁月的沧桑中,都已变得坑坑洼洼、残破凋败,有的甚至已经成了残垣断壁,绝望地露出干瘪的麦秆,发出最后的哀叹。这就是老家屋后那座废弃的院落。
不知是什么时候,那低矮的土墙上,突兀地冒出了一抹绿,小小的、弱弱的,尖端还微微泛黄。或许是和泥时不慎混入的草籽吧,几乎无人为它驻足,它就那样孤独地破开冷硬的墙缝,躲过石块和麦秆,探出头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它似乎变大了些,但歪歪扭扭的,甚至只有一片叶子,无精打采地低着头,任凭轻风把它拂得频频弯腰。
大抵是围墙上真的没什么营养吧,过了很久它还是那样,矮矮细细,整日只知点头哈腰,一点动静就把它惊得趴在墙上瑟瑟发抖。
老家的冬天比较寒冷,北风夹杂着雪花狠狠地吹着,厚雪覆盖了整个村落,小草也躲在这雪被之下,昏昏沉沉。不知道来年能不能再见到它,反正在这乡间小院,也不缺这一点孱弱的绿来彰显春天。
春天如约来到,携着生命的气息,吹绿了这片村庄。越冬的麦苗夹着稀疏的杂草,就这么在被期待或不被期待中生长着,个个挺着高傲的头颅,迎着春风微舞,那一片片绿茸茸的感觉可比那株去了半条命的小草可爱多了。
但就在那个清晨,它就那样毫无预兆地,令人措手不及地迎着微冷的晨风绽放了它的第一个花苞,是一朵绿豆般大小的淡紫色的花,小小的、软软的,娇羞地微露出嫩黄的花蕊,多么俏皮呀!它就像举重运动员,将那株花蕾高举过它瘦弱的头顶,骄傲地立在那半人高的土墙之上。
没过多久,它就开花了!就在这个春天,在这堵被遗弃的土墙上,它开出了自己生命中的第一朵花!它努力地挺直腰杆,举起那朵花,用微风作信使,将这条喜讯传遍了整个村子,它想要和所有人分享这来之不易的花朵,它想要向所有人展示这个积攒了许久才得来的属于它的勋章!即使在别人眼中,这只不过是一株渺小而朴素,还没有多大香气的无名野花,但却是它所能做到的最好的,是它用坚持、努力、隐忍换来的成功的勋章……
纵使没有珍贵的草籽,没有肥沃的土壤,没有别人的青睐,它依旧熬过三九,绽放生命!
后来,村民富裕起来,旧房子接连倒下,水泥小楼拔地而起,那堵残墙也难逃一劫,被推倒、压实,那株小植物也不知所踪。
但它应该是幸福的吧!因为在那个春天,它曾开出过一朵属于自己的花……
泥土的散文7:乡音
文/庞祥艺
乡音,即家乡的口音。它散发着泥土的气息,蕴涵着浓厚的乡情。如果你身在异乡,偶尔听到熟悉的乡音,就会在心灵深处产生共鸣,即使见到的是陌生的面孔,也会自然而然地知之是家乡人。
也许乡音登不了大雅之堂,但它朴实无华,给人以温暖和慰藉。唐代著名诗人贺知章,晚年回到家乡的村口,遇见一群正在玩耍的小孩,他以纯正的乡音与小孩交流,由于小孩不认识他,只能笑着把他当客人。这使贺知章无限感慨,思绪万千,写下了“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这首诗。这个家喻户晓的故事,不知激发了几多人的乡愁。
一方水土孕育一方语言。乡音根植于故土,流传于民间,经风雨而音未改,历沧桑而质尚存。解放初,我们村子来了个土改工作队,工作队成员中有个南下干部,他是个年轻的山东热血男儿。在开展工作的过程中,那位山东青年与村里的阿兰姑娘相爱了,他们在工作队长的主持下,举行了简朴的婚礼。工作队收队时,阿兰跟随其丈夫回山东工作生活,这一去就是25年。1976年,阿兰的丈夫病逝,她带着几个孩子回到娘家安家。让村里人感到意外的是,一见面,阿兰还能操着一口流利的家乡话与大家交谈,乡音还是那样标准,那样亲切。乡亲们都感叹:岁月只能改变朱颜,却改变不了乡音。
世上所有乐器演奏的音乐,所有歌唱家演唱的歌曲,都比不上乡音那样的振奋人心、荡气回肠。
那次,我和几个朋友从上海乘火车返回家,坐的是硬座。当时有很多人连座位票都没买到,他们持站票也挤上了车,车厢与车厢之间的交接处都坐满了乘客。我们埋怨着火车的拥挤,正唠叨着,一位姑娘推着行李箱走了过来,她将箱子往我面前一推,用家乡话对我说:“大哥,请帮我看管一下厢子,我去一趟卫生间。”还没等我表态,她转身就走了。过了一会儿,那个姑娘回到我们跟前,与我们热情交谈。我问她为什么对我们如此信任。他笑着对我说:“在你们的交谈中,我听到了乡音,有一种安全感。”
还有一次,我和同事到北京一所大学参加培训,中午在食堂排队打饭。我们正在聊天,一位帅气十足的小伙子靠了过来,用家乡话对我们说:“想不到在这里能见到老乡啊,你们是来进修的吧?”听到这熟悉的乡音,我们之间的距离立刻拉近了,大家喜出望外,毫无隔阂地相互聊了起来。那位小伙子自我介绍,说他是这所大学的学生,还主动掏卡要为我们刷卡买饭菜。我跟他说:“你是学生,是消费者,这顿饭由我做东,你想吃什么尽管要。”小伙子也不客气,很乐意地接受我的建议。那顿饭菜虽然很简单,但我们吃得有味道,很愉快,因为乡音把我们连在一起。
俗话说,好不好,家乡话;亲不亲,家乡人。北宋时期两位名臣王安石和曾巩是好朋友,他俩同是唐宋八大家中的杰出人物,均留名青史。他俩年龄相仿,友好交往几十年,亲如兄弟。但两人少年时并不相识,到了景祐三年(1036年),曾巩赴京赶考,因与王安石同说江西抚州话而往来,彼此倾慕,结为挚友。乡音就是这样神奇,自然而然地成为异地同乡心相连的纽带。
语言是人与生俱来就存在的。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说:“语言是存在之家。”意思是说,人们生活在家乡的语言环境中,要懂得珍惜,学会用语言来守护自己的人生。
乡音是地域的标识。离乡时间越漫长,这种标识就越真实。无论是谁,纵然走遍天涯海角,纵然历经离合悲欢,也忘不了洋溢着情感的乡音。
乡音是一杯老酒,醇厚旧事;乡音是一缕烛光,照亮心房。在我的心里,最美的天籁是乡音。
泥土的散文8:泥土香
文/葛会渠
前些天回乡省亲,乡文化站的颜站长执意邀我到他家小坐。我虽在城市工作,却一无官职二非大款,以现实的眼光来看,他根本没必要与我结交。他如此看重我,仅因为几年前我曾在一次规格不高不低的书法展上拿过奖牌,乡文化站的招牌也是这位站长拎着两瓶好酒进城找我题写的。
颜站长是个“书痴”,这一点我早有耳闻。他小时侯即表现出很高的书法天赋,高中毕业后凭一手好字进了乡文化站做临时工。老站长惜才,快退休时把小颜送到省文化学校进修了两年,回来后转的正。当年的小颜如今已成老颜,虽出身农门,四十好几的他却连插秧割麦之类的基本农活都不会做。结婚前有父母撑着,成家后有老婆顶着,他倒真成了优哉游哉的文化人了。听说有一回,他喝多了酒,夜里醒来口渴难忍,抓起床边茶杯就饮,却觉喉更干舌更燥,拧灯细瞧,喝的竟是当日下午练字倒的墨。
老颜家二层简易小楼竖在一个不大的汪塘边。他的卧室有些乱,宣纸一摞摞搁在地上,很小的书橱中不规则地放着王颜欧赵诸家贴本。老颜把自费订阅的《书法研究》《书法》和南艺院报捧出来给我看,又趴到床下翻出自己的几幅得意之作请我指导。几十年不懈的功力已使他的字结构严谨,遒劲泼辣,有了“密不透风、疏能行马”的风骨。我惊叹之余,用放之四海皆准的话语大大夸了他一通。老颜就越发亢奋,大概他平常所处的环境中从没有人这样专业地抬举过他。他的话便多,滔滔不绝地谈论书坛流派和书法的发展趋势,我插不上嘴。后来天下起霏霏细雨,他那憨厚的女人在田头忙活,我说你也去吧,他摆摆手说不碍事。我突然间为他女人感动,嫁了老颜这样四两不提的“书痴”,绝对意味着跟劳累和忙碌结缘。还没钱。老颜每月的工资根本经不起他买笔墨纸砚、订阅报刊和请客吃饭的折腾。正这样想着,老颜已磨好墨,非让我给他题字。我知推辞不掉,沉思良久,才抓笔生涩地写下“天道酬勤”四个字。
临吃晚饭时,老颜又打电话喊来了外乡的一个书法爱好者。那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穿着表皮已班驳的皮茄克,举止比较斯文,一进屋就从怀里掏出一张卷毛的宣纸展开,像老颜一样非让我给他指点指点。颜真卿的《玄秘塔》,最基础也最见功底的小楷被他临得骨是骨,锋是锋,几可乱真。酒过三巡,才搞清他身份,竟是一个屠夫。每天凌晨三点起床杀猪,白天卖肉,晚上雷打不动地练上两小时书法。老颜又要我为他的屠夫朋友题字,这一次,我借口酒多,坚决没答应。不是看不起人,实在是自感汗颜。
其实,我早就想告诉老颜的,只是不忍拂他兴致一直没说,我已近两年没提过毛笔了,且因种种不便说的原因退出了书协。现在细想,当年的自认清高之举却是功利思想作祟。这两个扎根泥土的民间书法家给我上了最好的一课,以他们目前所处的环境和接触的信息来看,在书坛想成名成家几乎为零,可敬的是他们从未有过这样可笑的念头。他们能够沉静下来,甘守清贫,多年如一日坚持练字,只是缘于对艺术执著的信念,别无它图。或许,书法已像血液中的钙一样灌融他们全身,离开它会直不起腰,走不动路。而我,在城市的喧嚣中补足了名利的营养,却丢失了最基本的钙质。浮躁的我,有什么资格指导别人呢。
那晚不觉中真喝多了,走在乡间小道,竟脚步踉跄。月光饱满洁净地刻下身影,我真切地闻到了泥土质朴的清香。
泥土的散文9:泥土的柔情
文/夏群
在钢筋水泥丛林构筑的城市里,泥土愈发金贵,我常常为了栽植一株花草而不得不从很远的地方费力运回家。我想泥土若是有自主意识的话,肯定是不愿和我回家的,这样想来,将泥土禁锢在花盆里,也是一种罪过。
暑假期间,习惯每天傍晚带孩子去城郊散步,与其说是散步,倒不如说是为了让他们脱离一会电视、手机、空调和高楼,站在没有经过水泥浇筑的大地上,与泥土、花草树木亲密接触更为贴切。
田野里,从大地的皮肤上生长出来的瓜果蔬菜长势喜人,是农人辛勤劳作的成果,也是泥土柔情的具体表现。
葫芦、番茄、豆角、黄瓜、茄子、苋菜、毛豆,我向孩子一一介绍这些果蔬,向他们灌输这些农作物的特征,试图让来日的他们即使阔别土地,也不至于五谷不分。
小区二楼上是个大平台,邻居婆婆用近二十个泡沫箱组成了一块“菜地”,每次经过那块菜地,我不免要多看上几眼,毕竟,那小片的绿色是灰黑色的平台上最具有生命力的存在。
天气炎热,婆婆每天早晚给它们浇水,施肥,拔掉野草,目光切切,恨不得它们立刻成为盘中美食。然而,事与愿违,除了丝瓜以惊人的速度攀藤、开花、结果以外,其它的都没能支撑到可以采摘食用的时候。
小青菜似乎是一日之间突然出现早衰现象,明明身材娇小,却如同经历了秋霜的树叶,蔫了,叶片上密密麻麻的被虫啃噬过的小洞;小葱一半是黄色,一半是不健康的绿色;扦插的红薯苗,只幸存了两株;豆角死得不明不白,我发现的时候它已经尸骨无存了,貌似婆婆又重新点播了。
婆婆嘀咕:是不是平台上温度太高了?
植物并不贪心,给它一点泥土,阳光,雨水,它就知足了。瓜果蔬菜不似野草野树,生长的环境决定它们的生命质量,阳光雨露够了,但泥土没能依托在大地的胸怀里,传递给它们的柔情不够,大抵就会出现这种悲惨的结局吧?
“幸存者”丝瓜终于能采摘食用了,但长相奇丑,只能用畸形来形容。婆婆却笑着说,自己种的比买的吃了放心。我不置可否。
然而再次与那些困在泡沫箱里的泥土擦肩而过的是,我分明听见了它们的呼喊:何时才能回到大地的怀里呢?
泥土的散文10:泥土上的飞奔
文/张念龙
如今,开车已成为一项基本技能,越来越多的人报考驾校,学习驾驶。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学习骑自行车的故事,虽然不如开车那样气派,但是在我眼中,贴在泥土上飞奔,也是风光无限的。
那时候,自行车并不是每家都有的,我家的那台永久牌自行车,还是父母婚后攒下钱来买的。平时不舍得骑,只有到乡里办事才骑一次。村子后面有一条乡间小路,那是我趁着父母不注意,偷偷学习骑车的地方。
那时的我只比车子高出一点点,别说去骑,就连推着走都有些吃力,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扶也扶不起来。然而一次次的跌倒并没有挫败我的勇气,接连的几次失败后,我渐渐地有了手感。双手扶着车把,先是右脚踩在脚蹬上,左脚点地助跑,车速稍快一些左脚也离开地面,一米、两米、八米、十米,慢慢地身体能够搭在车子的一侧,滑出一段距离。
在摔倒无数次后,我终于学会了骑自行车,也学会了耍酷。有时几个小朋友在一起比谁骑得快;有时吃力地把车子骑到岗上,然后滑行下坡,听风在耳边呼啸;有时看到路上没车,就保持一定的车速,然后手离开车把,撒着欢地骑;有时前边梁上驮着一个,后面带上一个,出出风头。因此,那些年骑车,车把摔歪了,大拐摔弯了,链子摔折了,都是常有的事,我们自己也给摔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只是那时特皮实,从来也不哭。
白云相待,杨柳相爱,车轮飞转,尘土飞扬,无忧无虑的童年匆匆而过。如今的孩子都车接车送,不知他们坐在豪华舒适的车里,感觉是什么样?是否有我们小时候那种在泥土上飞速奔驰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