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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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文章1:童年趣事

文/蒋李豪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那蝴蝶停在上面……”每当这首歌在我耳边萦绕时,一件件童年趣事就从我脑海里蹦了出来,可尤其让我难忘的还是那一件。

记得那一年春天,妈妈从下坝乡带回了许许多多甜津津的樱桃。它们安静地躺在篮子里,馋得我口水直流。妈妈在水池里小心翼翼地洗着樱桃,生怕把它们娇嫩的皮肤弄烂了,这可急坏了我这只小馋猫,我急的一边直跺脚一边催促着:“妈妈,妈妈,快点洗,快点洗。”樱桃终于洗好了,我迫不及待抓起一大把猛地丢进嘴里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哇!这樱桃可真甜!真好吃啊!可一不留神那调皮的樱桃核偷偷地溜进了我的肚子里,这下我可慌了神,连忙跑去问妈妈:“妈妈,刚刚我不小心吞进了一粒樱桃核,它会在我肚子里长出一颗樱桃树吗?”“当然会啊!”妈妈笑着说。我最喜欢吃樱桃了,要是能在我身上长出一棵樱桃树,那该多好啊!我乐得合不拢嘴。于是我天天盼望着明年春天的到来,终于,在春雨的“淅淅沥沥”声中,我终于迎来了万物复苏的春天。可奇怪的是我的樱桃树怎么还不长出来呢?我失落地跑去问妈妈:“妈妈,樱桃树怎么还不长出来呢?”“你还真信啊,你这傻孩子,当年你吃下的种子早就消化了。”妈妈笑着温和地回答。“唉!我真是傻啊!”

童年的故事总是很有趣,每当回起来,都会让我抿嘴偷笑。

知了文章2:知了声声

文/何红雨

仲夏,知了在窗外鸣唱,一声声地唱着——知了,知了……

梦境里,有故乡的那条清清小河,十分蜿蜒曲折地流向我似乎无法看得到的涯际。河边的渠岸上,是两个少年,哥哥和妹妹。哥哥手持一支细长的带网竹竿,妹妹则手拎一根细细长长的铁丝。一路洒下欢歌和笑语……

故乡的渠岸两旁是高大挺拔的白杨。在夏日的清风中,会发出轻轻微微的沙沙声,好似爱恋中的男女,在悄悄地蜜语。

天空总是高远湛蓝的,白云悠悠着浮游。偶然,会听到几声鸟雀儿的鸣叫,然后,在你去寻觅的时候,那几只鸟雀儿却逃之夭夭了。

幼时的夏日正午,我总会被哥哥唤醒。穿上彩色塑料的凉鞋,迅疾地跑去井水边洗把脸,然后,就是出发。

那出发,是直奔渠岸的。因为,在故乡夏日的午后,正是捕捉知了的最佳时机。

记忆中,高大葳蕤的白杨树上,总是栖息着不少的知了。它们或者唱起嘹亮单调的歌曲,或者十分安静地睡去。而我和哥哥,则悄悄然地靠近着它们。

哥哥捕捉知了的工具除了长长的带网的竹竿之外,还有自制的弹弓。哥哥总会十分精准地用弹弓打下那只只正在树干上睡觉的知了。每每,只听得“砰”的一声,地面就坠落一只中弹的知了。

唱歌的知了,是聪明机敏的。也许,捕捉的网子刚刚凑过去,它们就已经感知,然后,机灵着飞走了。所以,捕捉知了的能手,我的哥哥,最最擅长也最最常用的捕捉方法便是以弹弓去击打。

被哥哥打落的知了,掉在地上的时候,大约已经快要失去直觉。所以,在我迅速捡拾起它们的时候,是完全不必担心它们会飞走的。然而,即便如此,那捡拾的动作亦是要做得飞快。捡拾起来,便立即将它们串在细细长长的铁丝上。

待到一根细长的铁丝串上一串知了的时候,就是我们收工的时候了。

回到家,哥哥会立马点燃炉膛的火苗,添加适量的柴火,再将串在铁丝上的知了放进火中加热,直至不消一会,有知了的肉香,轻轻袅袅地漫入鼻孔。

烤熟的知了,被我们从背部掰开,然后只吃其背后的“精肉”。那“精肉”咬进嘴里,是些微的浓香。

或许,是童年的光阴恰是物质相对匮乏的时期,所以,那浓香的知了肉,硬是贯穿了我整个生命的记忆。

长大后进城,就再也没有过捉知了的经历。

城市中,即使盛夏时分,也极少能见到知了。更别说听到声声——知了、知了的鸣唱,以及吃到新鲜的烤知了肉了。

然而,每每在盛夏,在我呆在石头森林般的高楼中,或是在我看到一些浓绿葳蕤的树木之时,都会不自觉地想到童年的那段美好时光。

——和哥哥一起捕捉知了。在故乡青青小河旁侧的高高渠岸上,白杨树高大茂密,也葳蕤挺拔,而那声声熟悉的“知了、知了”声呀,亦是如此嘹亮婉转地传入了我的耳孔。

故乡永在心间,而那段关乎知了的记忆,也永远都会被我珍存。无论时光如何荏苒,也无论岁月怎样蹉跎。

知了文章3:油灯情

文/终南散人

树上的知了,鼓动着肚皮,已鸣叫了一后晌,到了黄昏时分,反而铆足了劲,叫得更欢,当太阳落下山头后,这才扯长声音,哀哀地又叫了一两声后,终于停歇下来,让乡村归于一片静寂。

夜幕很快笼罩住了乡村,那个黑呵,树木、房屋、道路、行人全都融入黑暗,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村巷中的行人,边走边咳嗽、吆喝着,变着法子发出声响,以免撞上迎面来的行人,或是冷不丁地碰头相互吓一跳。若是走在村外,路旁是一人多高的苞谷秆,风吹过来发出哗啦啦的叶片声,还有那坟堆中的柏树,影影绰绰的令人头皮发麻,此时最好的方法就是大声吼着秦腔,既给自己壮胆,也可唤来远处的行人。这不,远远的似乎感到前面有人,于是扯着嗓子喊上一声:“前头走的那是谁,候一下,就个伴嘛!”前头的人一般也就回应了,且候着,这样就都心里踏实了。若是看花了眼,无人回应,霎时,后脊梁就一阵发瘆。

夜,黑沉沉,夜空反而泛着蓝悠悠的亮色,满天的繁星,一眨一眨的。若是月亮升起来,星星就少了,明月上的山川、河流十分清晰,嫦娥、玉兔似乎一会就现身了,难怪世间所有的鬼怪传说,都发生在乡村的夜里,《聊斋》这部集鬼狐之大成的小说,也只能在乡村的夜里问世,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城市里,断不会产生此类作品的。

黑的天,黑的地,黑的树木,黑的房屋,唯独房屋窗户里透出的橘红色的灯光,才叫人感到温馨、踏实,那光,是一盏盏油灯映射出来的。

每一户农家都有一两盏油灯,陶、木、瓷、铁,材质不一,里面盛满了清油,一根粗棉线盘曲在清油里,露出一小截来,这叫灯捻子,露出来的那截,用来点燃,当然后来又出现了带玻璃罩子、可悬挂、携带、防风的马灯、汽灯,烧的燃料也换成了煤油,亮是亮了,却熏人,时间稍长些,黑烟将鼻孔都熏成了黑色。

当天黑透时,家家的小油灯都被点亮,照着人们淘洗米菜,生火做饭,吃毕洗漱完,睡到炕上了,这才“噗”地吹熄灯,那灯芯立刻升腾起一股白烟,但人们已看不见了。

与此同时,另一间房里,却亮起了一盏油灯,那是女人要借着灯光纺线、织布哩,昏黄的灯光摇摇晃晃地将女人的影子巨大地投射到墙上。把棉花搓成筷子粗细的棉条,摇起木制的纺车,立时,就响起了“嗡——嗡”的纺线声,犹如催眠曲,不一会儿,炕上的孩子们就进入甜蜜的梦乡。唯独男人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女人搭着话,那是不忍女人独个熬夜,但一整天田地里的辛劳,最终还是架不住那“嗡嗡”声,很快就打出了惊天动地的呼噜。只有正在读初中的孩子,借着母亲纺线的灯光,看了好半天书后,才在母亲的催促下,上炕去睡了。

正是月半时刻,圆圆的明月,耀醒了树上的鸦雀,发出一两声刺耳的鸣叫后,又悄悄没了动静。最后一根棉花捻子纺成了细线,女人这才全部搬到了土制织布机前,两把梭子,左右甩着,脚下踏着,“咵哒咵哒”地开始织起了布。从现在开始,一直要到入冬前,一家老少的穿戴,都要靠女人每晚纺织,才能织够所需布匹,这之后,还有浆洗、染色、裁剪、缝纫等一系列活要做呢。

油灯燃着燃着,火焰突然跳跃闪烁开了,女人知道,是灯油快耗尽了,于是,放下手中的梭子,紧忙搬出清油罐子,给灯盏里续满了油,又用剪刀剪掉了灯芯头,油灯这才又稳定地发出亮亮的光芒来。灯芯要定期修剪,不然烧得时间长了,就结成了黑炭疙瘩,吸油功能就减弱,灯光也就不是那么亮了。

刚刚学会打鸣的小公鸡,扯着五音不全的嗓子,积极地率先叫开了头遍鸣,女人这才吹熄灯,和衣爬上炕去,不敢睡得太死,只是稍微眯一会,还要起身为全家做早饭呢。

人人都渴望光明,恐惧黑暗,正像诗人说的那样“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那一盏盏小小的油灯,不就陪伴着无数农家,在那漫漫长夜里,虽然发出的光焰是那么昏黄,缺少诗意,但却是那般温暖、柔和,留在多少人的记忆中,终生不灭!

知了文章4:套知了

文/李苏杰

夏至前后,知了大量出现,正是抓知了的好时机。

小时候,每到夏日午后,燥热的天气每每让大人们昏昏欲睡,精力爆棚的我们却总也睡不着,于是抓知了就成了我们宣泄精力的最好方式。

知了是我见过最机警的飞虫,看似披着一身的黑盔黑甲很威猛,实际上却胆小如鼠,稍有风吹草动便煽动翅膀,大声怪叫着逃之夭夭,大概是被人类骚扰的次数多了,它们一个个都变成了斗争经验丰富的“老油条”,为了抓到知了,我们可颇费了一番周折。

开始,我决定“单刀直入”,直接上树去抓,无奈爬树功夫不到家,用力过猛,爬树变成了摇树,人离地不到两米,树上的知了早已跑得一个不剩,只好灰溜溜地下来另寻目标。如此反复两三次,我没劲了,坐在地上直喘粗气。此时树上的知了反倒开始骄傲地撅起屁股大声聒噪,仿佛在嘲笑我这个不长翅膀的动物也妄想抓住它。我怒了,抓起地上的土块恶狠狠地扔向它们,遗憾的是准头太差,命中率实在太低。树上的知了在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发现自己毫发无损,便继续引吭高歌,反倒是树下的我们被掉下来的碎土砸得抱头鼠窜,四散而逃。

上树行不通,于是我们想出另一种方法,找来一些麦粒,放进嘴里使劲咀嚼,吐出麸皮和渣子,最后剩下的面筋很黏,把它缠到长竹竿头部,然后举起竹竿悄悄靠近,对准知了的翅膀按下去,知了立刻被黏住,惊恐地在竿头徒劳地飞舞起来。这招虽然奏效,可缺点却也明显:每抓住一只知了,面筋就会黏在它的身上一些,竿头“物资”消耗太快,用不了几次又得重新做面筋,如此一天下来,消耗的麦子太多要被家长骂不说,牙齿还累得又酸又疼。

此法太笨,小伙伴们开了个碰头会,最终想出一个好办法。我们把粗铁丝弯成一个圈儿绑到竹竿上,再在铁圈上套上空的洗衣粉袋子扎紧,然后举着竹竿悄悄地把套子伸到知了身后,猛地一捂,待知了惊觉起飞,掉进的却是塑料袋陷阱,拼命挣扎却不能逃脱。看到知了被捉时的狼狈样,我高兴之余心里也有些许遗憾。看似机警的知了,只知徒劳挣扎却不得其法:它每次扇动翅膀都碰壁,根本飞不起来。想来,那个平常的塑料袋子在它的眼里是世上最神奇的东西了。而知了最终也没弄明白,为何一个小小的塑料袋,它却总是无法逃脱?

多年以后,回想童年趣事,突然发觉,成长中的我们也正如知了,敏感、懵懂、机灵,长大以后更加懂得,人生的舞台变幻莫测,当遭遇逆境时,取胜的关键是你愿意一飞冲天,还是选择消极躲避?只是,这个道理,那树上的黑将军是否懂得?

知了文章5:知了声声玉渊潭

文/孙长江

爱美,但不会臭美的我,做的傻事太多了!走在北京的大街上,会长时间地盯着路上匆匆走过的女孩,回想着自己做男孩的那个时代,有好几次差点掉到道牙子下面去;一丛一丛点缀在街边茸茸草坪中的凤尾兰,居然会在绿绿的叶芯里串出一根高高的梃来,围满圣洁的白花,在活得匆忙的北京,是没人看的,但我看,看得扫街的人几次放下手里的活计关切地问我在找什么……也爱静,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有风景没有风景的地方,望着叶缝间筛下来的诗意,想一会突然间从连自己也不知道是多还是不多的经历中挤出来的一个瞬间、一个片段、一个思绪、一个感悟。

于是就打车去了到京城如果只是一走一过的人绝对去不了的玉渊潭!因为据说那儿挺美,更静。

潭,就是一汪水,荡漾在高高低低的土丘间,曲曲折折的,又被围在了岁月侵蚀下已经很难再找到半点人工痕迹的堤岸内,脉脉地潋滟着粼粼的波光。几座桥,造型各异,虹霓般跨过潭面,一座比一座精神。站在这一座上,看着另一座,就老想到那边更精神的一座桥上站站。这桥不是人造的吧?谁造的,又不知道。想来想去,满脑子转悠着的都是,上天造好了它们,一松手,就摆在了这里,摆得时间太久了,生了根,和潭分不开了,如果搬走的话,留下的空白,怕是在现在这个世界上一定是没有什么能够填补的!

水是很深的吧,我想,不然,如何装得下高大的古柏和虽然大手大脚却也摇曳多姿的垂杨的倩影?站在岸边,随便找一个角度往下看去,水中浸满的都是葱笼的绿,浓郁的绿,只要那绿款摆摇漾起来,你就知道,正有一缕拂面的微风拂过了岸边低垂的丝绦。若不是园子外那山遮不住,树挡不严,举目可见想不看都不行的楼啊塔呀的,怪模怪样地矗立出来的被许多年纪很嫩的人称之为现代的繁华,无情地破坏了满园子的幽幽深情,我还以为我正在开怀啜饮着一杯醇醪,呷一口酒,嚼一块绿,不觉就醉了。忽然,我又想,我来的不是时候吧;有月的晚上,银辉朦胧了碍眼的楼宇,薄云淡化了穿空的巨塔,这里一定会更美!

池子里,一定有鱼?红颜色的,或者身上有着斑斓花纹的,即便是随处可见的一尾鲤鱼,或者一条稀松平常的鲫鱼,都好,静静地,就躲在水底下,嬉戏着,啄啄这儿,碰碰那儿,寂寞了,玩腻了,把小嘴拱出水面,制造一个惹人做梦的涟漪,在我的心中,也一定会永远绽开着一朵深藏在记忆中的花来。果真,有人在“禁止捕鱼”的牌子下偷偷地捕鱼。想来他们是很聪明的,是早已识破了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笨拙的。于是我便就地坐在了一块刚好容得下我屁股的石块,并不认真地看了起来。他们工具不仅携带方便,也很简单。一个笼子状的家什,上面开着一个孔,里面放几块似乎没啃净的骨头,往水里一扔,剩下的就是等候了。我是满以为等他们再拽起来的时候,里面一定欢蹦着红色,扑棱着斑斓,扭动着鲤鱼或鲫鱼呢。然而,没有,还是没有。但他们并不失望,照样扔下去,再拽上来,然后再……看着,想着,我禁不住笑了起来。他们不是在捞鱼吧,是在捞故事,捞童趣,捞丢失很久了的快乐!

花,怒放在园子里的树间空地上,没和谁打过任何招呼,静静地,开就开了,在该开的时候;落就落了,在该落的时候,夸也好,惜也罢,淡然了潮起潮落的它,就没说过一句这世间有一缕清气是它播洒的。蜂,穿梭在姹紫嫣红间,除了嗡嗡嗡的翅翼不停地扇动,别的声音,一点也没有,静静地,在蕊间翻检着,忙碌得差不多了,就飞走了,不久,又飞回来了,是不是刚才的那只,是没法辨认的。它们到底要忙碌到什么时候呢,我想,只有在雪花飘飘洒洒的时候才不会找不到它们的身影的吧?到那个时候,它们累了,倦了,也一定是已经走到了属于它们自己的黄昏时刻了吧?一如眼下的我,离去得那么从容,那么果决,俨然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留恋了,也不会有人留恋我一样;一下子就消失在了人们来不及发出的唏嘘与叹息声中。遗憾吗?有点;伤感吗?确实。

与嘈杂的市声相比已然堪称静寂了的园子里,我,如同失群的孤雁一样,偏又找了个接近僻静的角落,坐下来,看宫墙柳,看沧桑柏,看蝶恋花,看蜂酿蜜,看石上苔,看……不知道别处的静,是不是可以看的,只知道玉渊潭的静,就砌在斑驳石罅中,就润在苍劲叶脉里,就绘在缤纷蝶翅上,就铺在粼粼波光上,就……我为什么会看得这么入神呢?莫非我是要用散落在玉渊潭中这可以看到的静谧给今天的遗憾明天的笑谈找一个类似傲岸的慰藉,给无奈给伤感寻一个能够平抚的寄托?

只可惜在我还没有找到那慰藉和寄托时,已经半天不叫了的知了,却耐不住寂寞地叫了起来,让我带着深深的惆怅,连大名鼎鼎的玉渊亭的重檐都没能去成,就走出了我坐着比徜徉的时间更长的园子。

知了文章6:蝉鸣

文/杨会勤

“知了,知了……”炎炎夏日,我们总能听到一种不知疲倦的声音在鸣唱,这就是蝉鸣。蝉鸣是夏季的一道风景,蝉用灵性的身躯弹奏一曲千古绝唱,给酷暑的人们送去一世的悠扬。

蝉,我们又称为“知了猴”,潜伏在地下长达数年,然后在某一个夏日破土而出,却只有一个夏天的生命。蝉喜欢在夕阳西下,暮色沉沉的傍晚,静静的从泥土中爬出,爬到树上找一个安适的环境,开始它的一次艰难的蜕皮,长出明亮的翅膀,柔软的身体,这时的蝉是脆弱的,它在微风中静静趴着,等着翅膀变干,身体变硬,当清晨的太阳升起的时候,它就可以展翅飞翔了,开始新的生活,可以在树枝上唱着美妙的歌曲。

蝉喜欢炎热的夏天。当红红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大人们都喜欢在树荫下、房间里躲避酷热时,蝉叫的声音更大,更加欢畅。而孩子们却是不畏酷暑,纷纷拿着自制的捕蝉工具,三五成群来到河堤上、大树下,“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顺着蝉的声音抬头探寻着方位,用长长的竹杆上套袋或者面筋扣住蝉,随着“知……”“扑楞楞”的声音响起,就知道成功抓住蝉了,孩子们七手八脚的相互配合着,小心翼翼的拿好捕到的成果。在蝉鸣声中、在嬉笑声中,傍晚回家就可以吃到母亲精心做成的油炸金蝉,一道世间的美味,一段久久徘徊在心底的童年记忆。

蝉的生命只有一个夏天,短短的90多天。歌唱是蝉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无拘无束,无牵无挂,秋风吹过的时候,蝉的生命也就结束了。这短暂的蝉鸣成为文人墨客的喜爱,咏物抒情。唐朝大诗人虞世南写道“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希望人也和蝉一样,洁身自好,志向高远,才能声名远扬。

蝉鸣声声,不知疲倦,无怨无悔,诠释着夏的酷热,倾诉着心的情绪。

知了文章7:捉知了

文/董荣国

从小在农村长大,对知了的事儿知道得不少。知了的大名叫蝉,有公、母之分。母的个子较大,不会叫,喜欢在嫩树枝上默默地产卵。公的个子较小,腋下长有一对能发声的笛儿,趴在树上拼命地叫唤,天越热叫得越欢。那刺耳的鸣叫声使劳累的大人们十分讨厌,可我们这些光头小子却不厌其烦,往往是午饭过后,把碗一推,风风火火来到寨墙、田埂、道路旁的大树底下,跟知了打起了游击战。虽然满头大汗,倒也乐此不疲。

捉知了是个技术活,方法有多种多样,常用的有马尾套、弓箭射、鳔胶粘、火光诱。

先说马尾套知了。找一根长长的竹竿子,在顶端绑上一截细细的竹篾子。从马或骡子的屁股上拽一根尾巴丝儿,挽成活套拴在竹篾子上。高高举起,轻轻靠近,把马尾巴套悄悄地伸向预定目标。这时那知了正在专心致志地引吭高歌,全然不知大难已经临头,还悠然自得地把前腿伸进套子里。这时你只要猛一甩手,那套子就变成了绞索,牢牢地套住了它的半截身子。待它发觉上当,振翅欲飞,却已身不由己,只能一边用力挣扎,一边拼命嘶叫,很快就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鳔胶粘知了,其实跟马尾套知了的工艺差不多,只是把马尾巴套子改为黏性较大的鳔胶类物质,去粘知了的翅膀。常用的黏性物质有“椿树胶”,就是椿树受伤后流出来的粘糊糊的汁液。还有“臭油”,也就是修桥铺路用的沥青,在火上烤软后黏性也不小。一个外号叫“二混账”的家伙法子更绝,居然偷了他爹治风湿病的狗皮膏药当粘合剂,不料事情败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鞋底抽。后来不知是谁又发明了“面筋”技术,也挺实用,就是抓一把小麦放在嘴里反复咀嚼,把里面的淀粉咽到肚子里,剩下的就是软绵绵、黏乎乎的面筋了。把这些东西安装在长竹竿上,瞅准那知了的翅膀使劲按下去,保准跑不了。粘知了的关键在于心态要稳,目标要准,下手要狠,千万不要把鳔胶粘到树枝上,否则不但捉不住知了,还会连来之不易的鳔胶一块损失掉。

弓箭射知了,那技术含量可就高得多了。一根长杆子是必不可少的,不同的是长杆子顶端安装的不是马尾套丝,也不是臭油、面筋、膏药、椿树胶之类的东西,而是一套自制的弓箭装置。其制作工艺是:从搂柴火用的竹筢子上取一段竹子条,弯曲起来用一跟绳子绷紧,一张弓就算做好了。再找一根光溜溜的细高粱莛,头上插一根纳鞋底子用的钢针,一支箭就算完工了。一根长线顺着长长的杆子扯下来,把事先做好的弓固定在长杆子的顶端,在弓弦下方约三指宽的地方刻一道深槽,弓弦把长线卡在深槽里,摆出一副箭在弦上的架势。准备停当后就可以投入战斗了。射枪举到高处,针尖对准目标,轻轻一拉线绳,正中知了后背。

要说捕捉知了效率最高、战果最为辉煌的手段,要数晚上的火光诱捕了。知了都是夜盲眼,一般喜欢在柳树或杨树上聚集,白天要事先侦察好地形,一旦夜幕降临,三五成群的孩子便抱来麦秸、柴草、树叶在树下点燃,随后使劲摇晃周边的小树,会上树的可以爬到大树上去轰那些占领制高点的知了。受惊的知了被弄得晕头转向,扑楞楞乱飞,傻乎乎地一头扎进火堆里,翅膀烧没了还“吱吱吱”地叫个不停。这时你就可以站在上风口,轻松地享受战利品了。

其实知了是一种健康环保的可食用动物,从卵到蛹一直从事地下活动,蜕变成蝉后靠吸树汁、喝露水为生,从来不吃任何不明不白的东西。烤熟的知了有一股特殊的清香味儿,掐头去腿后放在嘴里越嚼越香。吃不完的知了可以兜着走,也可以穿成串儿提着走,拿到家里还可以喂鸡。临走时别忘了在火堆上每人撒一泼尿,目的是防止死灰复燃。如果余火殃及附近的麦秸垛、柴草窝、庄稼地,那麻烦可就惹大了。

知了文章8:知了声声、叫着夏天

文/张才富

“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

知了是一种同翅目昆虫,其种类较多,在我国就有一百二十种。雄知了的腹部有一个发声器,能连续不断地发出响亮的声音;雌知了虽然在腹部也有发声器,但不能发出声音。一到夏天来临,雄知了就会歇在树上“知了、知了”地叫个没完,声音传出很远,正是因为它的叫声音,而称它为“知了”。

知了是一种较大的吸食植物根茎汁的昆虫,通常大约有四五公分长。它们象针一样中空的嘴里可以刺入树体,吸食树液。知了也有不同的种类,它们的形状相似而颜色各异。知了的两眼中间有三个不太敏感的眼点,两翼上简单地分布着起支撑作用的细管。身体两侧有大大的环形发声器官,中部是可以内外开合的圆盘。圆盘开合的速度很快,抖动知了的叫声就是由此发出的。

人们把蝉俗称知了(我们仙桃土话叫“知翼”),关于蝉的出世、来历,这里还有一个有趣的民间传说。

相传,古代有个叫单的猎户,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新婚不久,单妻被一个叫堂的纨绔子弟看中,堂便常常与单套近乎,单妻早看出了堂的不良用心,就提醒单远离堂,可单不听妻的规劝,仍视堂为知己。初夏的一天,堂叫单进山狩猎,约定在山里聚会。堂趁单出门,闯进了单家,强暴了单妻。单狩猎归来,妻子哭诉了经过,单却怪妻子撒谎,伸手打了妻子一巴掌。单妻深感委曲,悬梁自尽。此时,单才如梦初醒,悔恨交加。深夜,他潜入堂家,逼堂说出真情后将堂杀死。之后,他跑到妻子自尽的大树前,抱住大树,狂叫三声“知道了”,便吐血而亡。单死后,变成了蝉。栖在枝头,终日向妻呜叫:“知了!知了!”以示忏悔。单妻被单的真情所感动,也变成了蝉,终日陪伴丈夫,只是不会鸣叫而已。所以,现在林间高歌引吭的都是雄蝉,雌蝉则是忠心伴随着雄蝉生活。

故事终归故事,但现实中的知了很早就成为文人墨客极力描写的对象:古代文人柳永词中有“寒蝉凄切,对长亭晚”的名句;辛弃疾写过“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的美景;苏轼则有“林断山明竹隐墙,乱蝉衰草小池塘”的意境。现有“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的歌词。

知了的一生,要经过卵、幼虫、蛹和成虫四个不同的时期。卵产在树上,幼虫生活在地上,成虫又重新会到了树上。雄知了在交配之后,雄知了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便很快死去。雌知了则开始进行产卵的任务,它用尖尖的产卵器,在树上刺出个小孔,它每刺一次产四到八粒卵,一根枝条上,往往要刺出几十个孔,然后雌知了不吃不喝,也很快便死去了。

小时候经常去抓知了玩、打“知翼壳”。可别小看这知了壳(蝉蜕),它可是一味传统中药哦!具有抗过敏、惊风止痒、清热解表、疏风的效果,可治疗风热感冒、咽痛、音哑、麻疹不透、风疹瘙痒、目赤翳障、惊风抽搐、破伤风等。现在,每年夏天,听到城里路边的树上知了的叫声,觉得有些奢侈,这飘飘忽忽的天籁,像一根丝线,将我牵引到小时候在农村的生活,有一种身临家乡的亲切感。高亢的知了声,从树影婆娑的枝头流淌出来,总勾起我无限的乡愁。沧海桑田,这熟悉的知了声声,依旧不变。

记起小时候的暑假天,约上三五个孩童就去捉蝉。用网袋或塑料袋套,用早晨趁露水没干绞的蜘蛛丝去粘蝉。把丝在展开竹竿上的一头绞好后,用它的粘性去粘住蝉的双翼。刚开始粘蝉,小孩子们就像日本鬼子偷地雷一样,总是小心翼翼的,由于手臂老是悬在半空,时间长了胳膊又酸又麻木,手开始不停地抖动。蝉发觉了,就会扑楞一下翅膀飞走。后来,将竹杆枕在树杈上,然后慢慢向蝉逼近,正要靠近蝉时,猛地向蝉盖去,蝉就被粘住了翅膀,飞不脱了。

放牛时,没有了网袋、塑料袋、蜘蛛丝……于是,又发明了用黄牛尾巴丝系个活扣套蝉。拔牛尾巴丝,牛往往会踢腿攻击你,小时候,毛命胆大,全然不顾,经常被牛踢到腹部,有时疼得半天也爬不起来。现在想起来,为了几根牛尾巴丝,要是让牛踢到“命根子”或者脑壳,揭了“天门盖子”,这辈子岂不完了。

孩子们捉知了就是玩,捉的过程也是玩,玩的是好奇惊险逞能,捉到后手里捏弄着还是玩。知了形体精致,一身洁净,手感硬实而不像蜻蜒、蝴蝶易被捏死,从不咬人、蛰人,不像壁虎、黄蜂、蜈蚣那样可怕,还会听从指挥,被捏弄时就发出美妙声音。那个年代,知了是孩子们天然玩具。

天不亮就起来打蝉壳,两人一起或三五个结伴,有时干脆独行,拿一根竹篙,一个小竹篓。低矮的树上,伸手便可摘到自己心动不已的蝉壳。蝉壳有着琥珀一样的晶莹的黄色,上面还带着新鲜的泥土。有的幼蝉爬的高了,蝉壳自然都在高处,手上的竹棍子就派上了用场,或挑、或打,蝉壳掉下来到处去寻找。竹棍短了就爬树,千方百计地一定要把蝉壳弄到手。有时爬在高高的树干上,会刮起一阵风,树干摇摇晃晃,人在树上提心吊胆的。下来时汗流浃背,也乐此不疲!天天如此。打的蝉壳多了,就用棉线把蝉壳穿起来,长长的一串一串的挂得满屋都是。大人再拿到供销社收购门市部去卖,换回笔和纸、买凉鞋、交学费。

山重水复,不疑无路。曾给孩子们教过一篇叫《蝉》的课文,使我对蝉产生了一种敬畏之情。教材中介绍蝉在地下要等十七年,才等到一个夏天,就只有这个夏天,它从泥土中出来,从幼虫成长出来,十七年埋在泥中,出来后也只能活大约90天。蝉,弱小卑微,竟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且在世上的时间又是如此之短,不禁令人肃然起敬。

“数符阳至九,候待伏交三”。夏至到,知了叫,年年如此。知了声声,叫着夏天;雷阵雨止,声声入耳。夏天的知了,撩拨出了对童年的几多回忆,这回忆如同陈酿开瓶,醇香扑鼻,沁入肺腑……

知了文章9:我学会了溜旱冰

文/沈小颖

一个炎热的下午,知了在树上不停地叫着,我和小朋友们在溜冰场学溜冰。教练设置了许多关卡,叫我们一个一个绕过去,溜到终点。许多小朋友在绕关卡时,不是碰到设置的障碍物,就是摔倒在地。眼看着两个小时过去了,太阳把地上烤得仿佛就要冒烟,小伙伴们耐不住了,纷纷躲到了树荫下。若大的溜冰场上只剩我一个人,我头上带着头盔,手上和脚上分别带着手腕和护膝。这么热的天,妈妈居然还给我穿着防晒的外衣外裤!我的脸烫乎乎的,嗓子里似乎冒着青烟,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掉进我的衣服里,我浑身感到难受无比!但我坚持着,没有退缩,没有放弃。我背着手,站在烈日下,专心致志地听教练讲解每一个动作的细节,仔细观察教练的每一个示范动作。

在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我终于闯过了教练设置的每一个关卡,自己感觉,我的姿态还比较优美。当我完成这次行程后,满头是汗的教练一下子激动地把我抱起来,园地转圈。我也开心地大笑起来。教练竖起大指姆称赞道:“你真棒!这些学员中,你是年纪最小的一个,也是最棒的一个!”

那天的我,汗水湿透了衣服,膝盖也被擦破了,但比起成功,我觉得这些都不重要。我的心里充满着自豪和骄傲,像沐浴着春风的小草一样快乐!

知了文章10:捉知了

文/吴利强

时值盛夏,树上又传来“知了、知了……”的叫声,这抑扬顿挫的蝉鸣声不仅给夏日带来了一份别样的情趣,也让我追忆起儿时捕蝉的情景。

儿时老家的房前屋后栽种了不少树,每到夏天,蝉的叫声便此起彼伏,大人们嫌蝉的叫声烦躁,而我们小孩子,却千方百计地想要逮住这些可爱的小精灵们。

我们起先直截了当地爬树去捉,有好几次,眼看知了近在咫尺,正当我们伸手去捉之际,这家伙却“吱——”的一声逃之夭夭了,不仅如此,有时还会一阵骤雨似地“扫射”,喷洒我们一脸黏黏的尿液。

这样三番五次的失手之后,我们就想到了拿弹弓打。怎奈,看似瞄得很准,却屡屡打偏,即使侥幸得手,但知了受了致命的一击,早已残缺不全,若让它继续唱歌岂不是异想天开?为了捉到知了,又不至于伤害它,我们最终想到了一个办法——用网粘知了。

我和小伙伴们从扫帚上抽出一根柔韧的细竹子,把细竹子弯折成直径约为二三十厘米长的圆圈,然后把它扎紧在一根长长的竹竿上端,再将屋檐下的蜘蛛网粘在圆圈上,一个完整的捕蝉网就大功告成了。

拿着做好的捕蝉网,大家分头行动,挨着在树上找知了。发现了知了的所在,就招呼拿捕蝉网的伙伴过来,悄悄地竖起竹竿,慢慢地向知了靠近,等到离知了一尺左右的时候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过去。记忆中,我们用网粘住过好几次知了。

当捕捉到这个吱吱叫的家伙后,我们喜不自胜,大家你拿一会儿,他拿一会儿,左瞧瞧,右看看,要不轻轻地弹弹它的头,要不轻轻地摸摸它的腹部,总想弄个明白:它究竟是怎么发声歌唱的?

后来逮住的多了,观察的多了,大家逐渐明白:雌性知了不会发声,雄性知了才会放声歌唱,雄性知了的歌声是由于腹部震动发出的。那时候,我们并未看过《昆虫记》,可好奇心强,喜欢探索的我们也会有所发现,这为天真烂漫的童年增添了无限乐趣。

我们不仅在炎热的午后可以捕捉到一些会飞会鸣的知了,而且在每个夏日的早晨,在大树的根部也可以寻找到一些即将蜕壳和刚刚出壳的知了。这些将要羽化的蝉蛹刚从附近圆圆的洞穴爬出,它们身披浅黄色的盔甲,就像一只慢慢爬行的甲虫。爬上树干的蝉蛹,先从背上的一条裂缝中探出头来,再缓缓地挣脱硬壳爬了出来。

此时的蝉儿还不能立刻起飞,因为它的蝉翼很柔软,并且布满了褶皱,稍稍停留片刻,待到身体的颜色由绿变黑了,翅膀也舒展了,变硬了,它便振翅一飞,窜上了高枝。有段时间,我们听说知了壳是稀缺的药材,可以卖钱,村上的医疗站收购它们,于是,我们没了心思去捕蝉,专门提个袋子房前屋后、树上树下寻起知了壳来。你听:“知了知了要棉袄,要下棉袄给谁呀,送给知了它舅呀……”村庄里,树林中,时而传来孩子们欢快的歌谣。

炎炎夏日,吱吱蝉鸣。这些小小的奇妙的“昆虫音乐家”“大自然的歌手”,隐迹于大树密叶之中,用它那轻快而舒畅的调子,不知疲倦地吟唱着一个浪漫火热而又浓情蜜意的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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