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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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文章1:儿时除夕唤不回

文/鲁明强

儿时的除夕,是一年中最为奢华的时候。终于可以将穿了一年的打着补丁的破衣烂衫脱下,换上崭新的衣服;终于可以将窗台上晒了一个腊月的鞭炮烟花取下来,尽情地燃放了。

除夕的早晨,母亲早早地起床,把我们弟妹四人一个个唤醒,于是我们根据年龄大小各自分工,剥葱的剥葱,挑水的挑水,扫院的扫院,各自忙乎起来。母亲和面、剁馅儿准备包饺子的食材,她平时严厉的面容因为年节的来临也显得格外清秀温和起来。我们都知道,弟妹们有谁不听话,在除夕和大年初一是不会遭到母亲苛责的,母亲所以隐忍我们哪个孩子的小小放肆,只为了图个吉利。

在煤矿工作的父亲,春节来临之前是必须回家的,他除了给我们每个孩子订制新衣,还会满足我们各自的喜好,给我们买喜欢的玩具,还有各种烟花爆竹。在四个孩子的眼中,父亲就是我们贫穷家庭中的“财神爷”。

垒旺火、贴春联是男人的事情,我在弟妹中排行老大,自然是父亲的最好助手。我呵着冻得通红的小手,从碳仓里找出拳头大小的块状煤炭,帮助父亲在院子的中央垒码旺火。为了节省煤炭,先用砖头垒成高高的平台,构成旺火的底座,然后在平台之上垒放煤炭,形状垒成金字塔状,塔体内塞上小块木柴,大年初一点旺火时还会在木柴上浇少许煤油,以便轻而易举引燃旺火。垒好旺火之后,还要在旺火上贴上写有“ 旺气冲天”之类吉祥语言的红纸对联。

在我的记忆里,童年的除夕大多会雪花飘飘。父亲在清扫院子积雪的时候,总要给我们堆积一个大大的雪人,玉茭棒棒插在雪人的脸上,就是一个红红的大大的鼻子,于是雪人活脱脱就变成了童话故事里那个说谎话的长鼻子的匹诺曹。弟妹们围着雪人打雪仗,如果谁没轻没重地把谁打疼了,吃亏的一个就在雪地里哇哇哭个不停,最终,父亲或母亲会放下手中的活儿过来安抚,打人者要在平时会饱受大人一顿责骂或体罚,而在除夕,则会大赦无罪。

儿时的除夕没有电视机,没有央视春晚,家家户户只有壁挂的绿色木头匣子的广播喇叭,定时定点播放革命歌曲。年画也是必须有的,大多是毛主席的画像或工农兵手捧毛主席语录之类的内容,用当时大人们的话说,就是“要过革命化的春节”。

除夕夜晚,饺子包好了,大年初一的饭菜也逐渐准备就绪。快午夜的时候,嬉戏打闹一天的弟妹们也累了,吃完“熬年饺子”就先后睡眼惺忪了。而我则不然,每年都要坚持守夜到天亮。实在犯困的时候,就去院子里放几个小鞭炮,满心都是对新的一年的憧憬和向往。

儿时的除夕,充满了大家庭的吉祥和温暖。而今,母亲和弟弟已经与人间阴阳两隔,母亲年轻时的美丽,弟弟孩提时的腼腆,如今犹历历在目。

除夕文章2:牛年第一场雪

文/临海凭风

昨天除夕,刚刚送走了鼠年,迎来了牛年,昂首阔步迈入了牛年春天的门槛。

回眸鼠年,真的不想再一次谈起惊心动魄的抗疫。因为它给人们留下的是不尽人意的焦虑和煎熬。好在没有过不去的严冬,终于迎来樱花盛开,在攻克时艰中我们手挽手取得了抗疫战役胜利!回眸那段没有人间烟火的日子,已经将其尘封于记忆。

幸运地走进了牛年的春天,中国素有“牛马年好种田”的说法,人们跃跃欲试,续写“春天的故事”。卯足了劲,耕耘在牛年希望的原野,获取金秋丰硕,崭新的胜利。

“瑞雪兆丰年”,连绵的春雪是个好兆头,初二的上午就有燃烧的雪花飘落于我们这个喜庆英雄的城市。

正在朋友家,准备共进午餐的时候,因为年前,我所在的城市一个小区出现了零星疫情卷土重来。为了人们过个安详喜庆的春节,机关干部战斗抗疫一线,有的服务于火车站,进市的高速公路路口,还有的下沉社区,就像这满天的雪花,染白大地,融化在春天里,滋润大地保墒,让秧苗顺利成长,把大地染绿。

经过大家的努力,终于赶走了年前卷土重来的一波散乱的疫情。所以我们才相聚推杯换盏,幸福地沉浸在静默的岁月静好里。

室外雪花飘飘,室内亲情、友谊萦绕,这是多么美丽的时光,幸福温馨的时刻。

雪花的到来,给大地披上一片素色,街路、房顶、钻塔……到处染上干干净净的白。等我们酒足饭饱,走出朋友家门,视野一片白色,空气清新,连绵的银装素裹,透着春天的气息,我驻足眺望,仿佛听到了江南春的步履向我们走来!

伴着燃烧的雪花,勇敢地出发,前行吧。相信经过辛勤播种耕耘,又有牛年的助力,我们的明天会更加美好!

除夕文章3:年夜饭的轮回

文/苏音

除夕的年夜饭,是每个家庭过年的一大主题。岁岁过春节,年年除夕年夜饭,可吃出的风味却各有不同。

如今上酒家吃年夜饭的人虽不能说一年比一年多,可也是时尚如潮,酒家餐厅食客盈门,稍有点名气的一席难求。我们家也早在新世纪到来时就接连赶了好几年的时尚。当时老妈和妻都说弄来弄去累得够呛,吃完大家又不满意,也实在做不出好吃的来,于是我提议:我们那就也换个吃法,上酒楼吃去。从那年始,一连好几个年夜饭都在外面享受现成。

第一年感觉挺新鲜,菜色尚可,服务还到位,价钱也相宜,算是皆大欢喜。第二年就仍去那一家,可订席有些迟了,只有大厅还有席位,且在边角上。想再找一家,时间又紧,状况也差不离,何况这家地点适中,只得将就了。岂料吃饭时,大厅中几十台餐桌,人满为患,熙熙攘攘,一片嘈杂,说话都得提高嗓门,有时还得重复,只得埋头吃菜便是,吃完就商议着明年换一家酒楼了。

又一年早早订了包间,可顾客太多,服务也就走样,上菜要不就是接连几个一起来,要不就半天不见影;有的菜应趁热吃,上来却成了冷盘,索然无味。而最后一个菜老不见来,只得退了了事。到了新的一年找了地处海滨的某酒楼订餐,因为以前曾在此吃过几次饭,便熟门熟路点了菜膳,心想节日可能会贵点,不料老板将钱一算,却报了个远超心理承受位的数字,不由吓了一跳。咬咬牙抱着硬着头皮挨上一刀的心理,就落订了。可吃下来菜式质量数量都和平日差不离,价钱却足足高了一半,吃了饭花了钱,心情却不那么愉快了。

此后几年吃得一年又比一年差,价钱却一个劲地年年向上。吃着吃着,家人便商议道,还是在家吃吧,还不耽误看央视的春节联欢晚会。

准备年夜饭也不轻松,几乎是个“系统工程”,采购、洗淘、制作、烹调,可大家分担开来,热热闹闹,自有一份亲情与乐趣。为了餐桌丰盛而又不那么辛苦,再适当叫几个酒家的外卖菜肴,这样一家人亲亲热热围坐在自己的家中,品尝着自己动手做的虽非佳肴,却是色味各异的家乡菜,倍感亲切,边聚餐边收看春节电视节目,尽享天伦之乐。

可老母亲年龄一年多过一年,这年夜饭的活几乎由妻子承包,吃着吃着也没了什么新意,又烦了,打起了上酒家的主意……

如今,又改变主意了,还是在家吃吧……

除夕文章4:除夕,我又一个人度过

文/陌路流年

飞蛾扑火,只为那耀眼光芒,哪怕最终灭亡

孤独寂寞,只为那年少轻狂,哪怕只是想想

寒风呼啸而过,回忆无数沧桑

流年笑看承诺,青春几多悲伤

月下孤影叠成双,谁能与我共享

文/七尾鱼

今年又没有回家,白天和母亲互相道了几句祝福之后,便匆忙地放下了手机,好怕,眼泪流出,让声音变得哽咽。

颠沛流离,似乎成了我这几年一度生活和工作的真实写照。想想,辗转几个城市,回家的那种欲望几乎被快要磨光了。

上午走出门,家家户户都贴上了春联,红色的纸张上,金色的的字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了节日喜庆的灿烂!站在异乡的土地上,冬的冰冷将脚下的泥土弄得坚硬无比。看着同样陌生的人流,洋溢着幸福感的样子,把我衬托的像是一个流浪者。在热闹的城市里,我变得非常冷清。

朋友可能失去,也可能马上拥有,可是身边的亲人呢?对于他们,除了在佳节送上我最真挚的祝福外,有的还是深深地愧疚——为了我的梦想,也或许是为了自己以后能够过上好日子,我出外打拼,一走就是四年,多少个日夜里,他们为我牵肠挂肚,可是我呢?意气风发之时早就将他们忘的一干二净,失败受伤后,才想起了他们曾经给予给你的温暖。离开家的孩子,如同一只鸟儿,羽翼丰满时自由翱翔,当翅膀折断时,只能一个人默默哭泣,那般悲怜!

越长大,越孤单,我们尝试着成长,接受着孤单,放弃着所有。

冰冷依旧,孤独中彷徨

青春依旧,流年里成长

香烟染指在指尖,承载着寂寞轻缈,燃起了几分愁绪,吐出,穿过了多少迷茫。

小时候,我会在今天忙碌着和小朋友们在大街小巷中,兜里揣几个小鞭炮,玩得不亦乐乎;或是穿着新衣服,跟随着父母挨家挨户的拜年,便拿着红包和父母炫耀着;亦或是躲在暖和的家中,吃着一些对于自己来说一年中都很难吃到的可口的东西。

现如今,我仍然忙碌着,我会在今天和同事们在空旷的餐厅里陪着领导,强颜欢笑的喝着酒;或是穿着正式一点的衣服在清冷的写字楼里穿梭在各个办公室中,做着报告;亦或是看着比自己小很多岁的陌生的小孩子,冲着你露出童真的甜甜的笑,于是不情愿的包个红包,递出去。

过年可能是最忙碌的时候,可是心情,在小时候和现如今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即,快乐和愁苦。

总觉得自己永远是那样的多愁善感,永远的悲春伤秋,不管年龄是否已经适不适合这样了,也不管这一刻是否该不该去这样。自己依旧像一个任性的孩子一样,多愁善感着,悲春伤秋着。

当夜幕降临,霓虹灯光华丽,瞬间折起除夕的氛围。高高的旺火将周围烘烤的炙热无比,红彤彤的灯笼和着清风微微摇曳,大人们牵着小孩子冻的通红的小手,情侣们相互依偎着,车辆开着灯,刺耳的喇叭声,偶尔还有几声清脆的鞭炮声……种种的种种,将除夕的氛围慢慢的升华到了极致,我的身影,淹没在这之中,心中莫名的惆怅,也奇怪的有着几丝兴奋。

直到很晚,我才回到宿舍——空调愤怒的将房间内的水汽一扫而光,显得格外干燥,洁白的墙壁上不知被谁贴了一张鲜红的‘福’字,乍一看,恍惚在嘲笑着我今天的落魄。和我一样不幸的没有回家过年的几个同事,正挤在沙发上喝着酒,电视机里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会正有气无力的播放着。我走过去,将一杯清酒灌入肚中,也许是太过猛烈了吧,喉咙感到非常辛辣。屋子内的一切在白色的节能灯的笼罩下,十分的苍白。

除夕夜,在想家和工作中不断的筹措徘徊,渐渐的形成了一条透明的路,在路上遗留下来的各种痕迹,整整跨越了又一年!

美丽的灯光在落地窗前此起彼伏的闪烁着,窗外的鞭炮声也是连绵不断,勾勒出了一幅浓郁的节日画面,这会成为我成长,我记忆路上的一处绝美。它们背后是孤独的,但是它们在我的眼前,我的耳边,展现出来的和谐,让我在那一瞬间,忘乎所有。

天花板在流年的目光中仿佛变得有了生命,在倾听着我的故事,随着我的心跳,将悲伤,或曾经快乐,一幕幕上演。放下一切,只是在梦中沉醉,而现实,是那样令人失望的心碎!

过年,浓重的节日和平凡的生活相互交错,彼此纠缠着,却不知有多少人在这之中做出了抉择——牺牲了节日或牺牲了生活。

一杯加了糖的咖啡,再醇香,也是苦的!

烟花燃起,璀璨,直至揉碎在我的眼牟中,也揉碎在了寂寞的苍宭中。今年除夕,我又一个人度过……

或许此刻,母亲正将热腾腾的饺子端了上来,只是,人生难免会有不完美,少了他们那个唯一的,那个曾经带给他们幸福,欢乐,带给他们忧愁,悲伤的,那个不孝的儿子!

风儿,寄托着我的思念,上演过往

文字,寄托着我的情感,述说惆怅

除夕,寄托着我的流年,祝福安康

除夕文章5:除夕

文/志宽

在年复一年的期盼中,你姗姗来迟——中华民族的除夕。团圆,此时是个多么幸福的词语,我能嗅到她散发出的甜蜜与芬芳。

独在异乡,在孤独与思念中呆久了,人衰老得也快。一夜之间白了头,不只是在影视剧或小说中才会出现的镜头,刻骨铭心的思念,是烈酒,也是毒药。

亲人的身影,在我的记忆中晃动,回忆是一场洁白的大雪,纷纷扬扬,此时思念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也就是恰在此时,除了思念,就是一片空白。

有人说,思念是美好的,但也是沉重的,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胸口,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红尘滚滚,欲望深深,唯有真情永恒。

除夕文章6:父亲的年

文/刘燕成

除夕那日,尚未见天亮,父亲就起了床,从老屋瓦廊下生锈的旧犁头旁取下镰锄,摸着朝屋外走去。睡梦里,朦朦胧胧听见父亲走过我们窗前的叨念声,“三十丫(夜),扫戛纳(垃圾)”。

数百年来,村庄里流传着除夕之夜大扫除的传统习俗,父亲更是对这一习俗特别在意。廊前屋后,堂上梁下,都是要翻天覆地一般打扫得干干净净了才放心。老早,父亲就备好了打扫卫生用的刀具,还给我们每人购置了过年穿的新衣服和开春后上学用的新书包,以及过年用的炮仗。反正,离春节尚早,我们却已在父亲那里嗅到了过年的喜气。

过年时,春联是肯定要写的。只读到小学五年级的父亲,却写得一手好字,村庄里,十有八九人家的春联,都是父亲写的。父亲去帮人家写春联时,总要叫上我去做帮手。磨墨、裁纸、撑纸、拉纸、折联、晾联、贴联,这些活儿,包干了似的,让我一个人做。父亲写联时,不许人出声,只听得写联的八仙桌下的炭盆里,呲呲呲的,发出火苗细微的声音。我站在父亲的正对面,双手托起春联一端的两个角,平稳地站着,摒着气,不敢随意走动,亦不敢随意言语。待得父亲用热开水泡软的毛笔蘸了墨,轻轻一挥,写完第一个字,做出嘱我往后拉纸的手势,我方敢将身子微微往后挪移一小步,同时将双手撑着的红纸稍稍往后拉动。“停!”父亲突然叫住我,他蘸了墨,便又继续写下一个字。

贴联是我最怕的活儿,一是我从小方向感就特别的差,二是我特别不喜欢那贴联的稀饭黏糊糊的滋味。父亲举着棕皮刷把在旧年的门柱上打好了早先煮熟的稀饭,然后提着晾干了的对联,站在木凳上由上到下地将春联贴到门柱上。我站在离门柱两米开外远的空地上,吞吞吐吐地朝正在贴联的父亲喊,“好像要再贴上去一点,好像要往右一点……”弄得父亲左右为难。

我们自家的春联,至我上中学后,似乎就不用父亲再操心了。但开始学写春联时,因怕人笑话,怎么都不敢提笔。“你不学怎么能会呢”,父亲砸来愤怒的目光,意思是都中学生一个了,不敢写也得写,非写不可。因内心恐惧,加上天气又冷,战战兢兢地提了笔,写完几副歪歪扭扭的春联,父亲实在看不下去,走过来,握住我的手和笔,逐笔逐划地教。

父亲特别喜欢炮仗,哪怕年景不好,这也是必不可少的年货之一。那时的乡场上,炮仗品种不多,父亲就跑到湘西那边的鞭炮厂,买来那种既个大和响声大,又特别肯爆的,每日早晚两餐饭前,便点上几个。村庄里的孩子们,眼见着年关就要到了,便成群结队地逐户拜起早年来。大人们馈赠的礼物,当然要数炮仗是最好的了。夜色未深,就见得村庄上空突然间升腾起一道光,“嗦”的一声穿过树梢,在逐渐泛黑的夜色里“啪”的一声爆响,盛开出一朵灿烂的烟花来。此时,父亲正坐在老屋门槛外的檀木树下笑嘻嘻的,说那炮仗是他买来的,肯爆,是好货,赠了一颗给村庄里最调皮的“十斤棒”那娃。

在除夕之日,进屋和出门的那条山道,便成了父亲的主要劳动对象。山道上落满了黄黄的竹叶,枯败的野草倒躺到了路边上来,破碎的青石板斜斜地横在路坎上,一些野草苗儿从路边的粪土里抽出了枝叶。似若这一路的乱象,只有这年关才抽得了空去收拾。然而,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回村庄过年了,我知道那山道上的乱象,一定是越发的不堪收拾了。2007年的四月,父亲去了,这是我一生无法忘记的痛。

除夕文章7:除夕保留菜品

文/刘齐

除夕餐桌上,我家有一道保留菜品,几十年不变。幼时以为是独门佳肴,结婚后到岳母家一看,怎么你们也兴这个?再大一点儿各处游走,发现我所认识的东北人,几乎家家过年都好这一口儿,备份最多,随吃随添,随添随光,其受欢迎程度,令友邻菜肴很没面子。这么说不仗义,别的过年菜其实很大度,请其居于正中,而且是最大的碗盘。

只要刀工好,这道菜制作起来非常方便。白菜为主,切细丝。胡萝卜为辅,也切细丝,越细越长越好,前道工序就需斜茬切片,椭圆形的薄片。西人一般不这么切,他们横切,切圆片,不很薄,有时厚若棋子。西人用另一路刀,不擅切丝。

白菜丝、胡萝卜丝之外,还有粉丝,三丝合作,加上蒜末、海米、辣椒油、酱油、糖、醋——最好是腊八蒜醋,拌匀了,开席。四面八方的筷子频频来访,口中嚓嚓作响,生鲜脆嫩,开胃解酒解油腻。

东北寒季长,旧时无暖棚鲜蔬,仅以白菜、萝卜、酸菜等下饭。东北人偏又喜食凉菜,天越冷越吃,于是就地取材,造出这廉价妙物,日久渐成传统。

若想锦上添花,还可邀蛋卷丝、肉丝(用酱油炒熟)、腐竹丝、木耳、香菜等食材加盟。肉丝此刻叫肉帽儿,置顶,白菜丝垫底,其他丝层层码齐,让你先饱眼福,再饱口福。红橙黄绿黑白,咸甜酸辣香爽,任是再挑剔的舌头,主要是东北舌头,怕也兴奋不已,活跃异常。

困厄年月,此菜更有雪中送炭之恩。缺东少西不怕,有啥用啥,桌面再寒素,也有它慰藉人心。在乡下时,冬夜兴起,燃烛饮酒,散酒,地瓜烧,村供销社购得,有煤油味,疑似被农机气体串味儿。无佐酒物,弄来一棵大白菜,掰了帮儿,捋顺切好,撒一把盐,于洗脸盆中一拌,哥儿几个就能“造”一顿。那盐,灰色大粒粗盐,尚未融化,硌牙,不碍事,有可爱的白菜丝相伴,就有了甜美和念想。

这道东北菜朴实灵活,增删随意,丰俭自如。菜名也本色,不“装”,就叫“拌凉菜”,也叫“凉拌菜”,直来直去,厚重少文。看似笼统,却早已约定俗成,一经提起,八成指的是它,而不是黄瓜菜、蘸酱菜、东北拉皮。我曾替它,也替发明它的先人惋惜,如此精彩的菜品,何不起个漂亮名字?辽宁本溪发现一个地下喀斯特溶洞,风景绝佳,名字却跟“拌凉菜”一样直白。人家贵州溶洞叫“龙宫”,叫“织金洞”,咱这个却叫“水洞”,很容易让人往涵洞、下水道方面联想。好在大家并不介意,一点儿不耽误欣赏。名逊于实虽遗憾,总比名不副实有操守,还藏着让你惊喜的暗劲儿。叫惯了,只觉其亲,不觉其土。

现在饭店也有这道菜了,大大方方印在菜谱上。名称略有改变,叫“家常凉菜”或“东北凉菜”。一次请加拿大朋友吃饭,他们大赞其美,却叫不顺口,索性喊它“东北色拉”。然后咔咔拍照,用微信传给地球另一侧。

除夕文章8:妻子与春晚

文/王建成

去年除夕,吃过年夜饭就快到了七点。妻子忙着收拾碗筷,合并剩菜,接着洗弄、拖地、洗澡和洗衣服,到8点春晚开始还没有忙完。她自嘲地说:“今年还是赶不上看春晚开头……”

妻子1985年嫁过来,过年我们到父母家中一起过。那时,家里每年都是母亲一个人忙碌。刚开始妻子去帮忙,母亲总是推开她,说新媳妇没有这规矩。其实母亲是心疼媳妇,不愿劳累她,宁肯自己多辛苦一点。所以每年过年母亲要忙几天,特别是除夕这天从早上5点就起来,到晚上七八点钟还没休息,煮、煎、炒、炖、洗弄等,把一个年夜饭搞得非常丰盛。

吃过年夜饭后,我们要一起帮忙收拾,母亲也都不让,说春晚快开始了,你们赶紧回去看。母亲自己每年都忙得都顾不上看。我们说让我们来弄,您去休息一下,等会看春晚。母亲却说,我老人家不爱看。其实哪里是不爱看,只是愿意自己多劳累一点,让自己的孩子看得安心而已。

1989年,母亲患脑中风偏瘫,生病在床。每年的年夜饭姐姐辛苦了10多年,直到2003年母亲去世,姐姐一家到乡下办农场,于是一大家人的年夜饭由妻子承担。不亲历不知辛苦,年夜饭每年要把妻子忙得不可开交。早几天就要开始采买,接着洗弄,除夕那天要煮、炒、炖、烧等。过去母亲年夜饭弄得很好,妻子也是要面子的人,也尽力要做好,让父亲弟弟他们吃得开心,所以就多了很多事。

因为父亲年老腿脚不好,来我家不方便,所以妻子都是把菜在我们家弄好,再把菜一趟趟地端回父亲家去。好在到父亲的家距我们家只有10分钟的路程。到吃年夜饭后,妻子在父亲家就要洗弄、拖地,等回到自己家还要洗澡换衣服,一般忙完就到了晚上9点,所以几年过来都看不到春晚的开头。到坐下看电视时,开头还兴奋,有说有笑,不到10点就因为连续几天的疲惫,马上就着不住了,只好躺在床上一边打瞌睡一边看,所以每年妻子就没有看一个完整的春晚。第二天,人们在说春晚,妻子没有“发言权”,只是在旁不作声,等到初二初三重播时她才算完整地看了春晚。于是就开始发挥:节目、小品、道具、服装、演员,赵本山的小品、冯巩的相声、宋祖英的演唱,一个个讲得眉飞色舞,好似她看了最多的春晚,我只有在旁好笑。

前年春节,年老的父亲已去世,我们在自己那边吃年夜饭,只我自己一小家人过年。我想妻子会轻松一点,能看上春晚了。可是,去年过年时女儿带女婿第一次来家。妻子把年夜饭搞得很丰盛,到吃完她收拾完还是没赶上看春晚。今年除夕早上,妻子起来很早,一个人弄,我也帮了一下,到晚上年夜饭搞吃完了,妻子去收碗,我看她那疲惫的模样想去帮一把,可她推开我说:“你去洗澡换衣服吧,等会看不上春晚了!”妻子洗完碗后又里里外外把地拖了一遍,等到最后洗澡时又是过了晚上8点。春晚开始了,妻子还是没看上春晚开头。

去年除夕,妻子正忙完准备去看春晚。我忽然看到妻子的头上已出现缕缕的白发,脸上划出了细细地皱纹。妻子一年年的辛苦,让她过早地衰老了,我心里顿感到有些惭愧。今年除夕要到了,我想,今年的年夜饭我来弄,一定要让妻子看上一个完整的春晚……

除夕文章9:年味最浓除夕日

文/陈禹尧

兔年渐渐离去,龙年热热闹闹向我们走来。春节浓烈的气氛萦绕着我家。

除夕是年味最浓的。刚吃完早饭,全家就忙开了。外公贴春联,我在旁边帮忙。不一会儿,一副红红火火的春联就贴在了大门上。我扭着头大声念着:“红桃贺岁杏迎春,丹凤呈祥龙献瑞。”贴完春联,外公又取出“福”字,准备倒着贴上,我在旁边大喊着:“贴倒了!贴倒了!”外公则慢悠悠地说:“‘福’倒贴,取它的谐音也,意为‘福到’。”外公还给我讲了“倒福”的由来,一个民间小故事。我听了恍然大悟。新贴的春联和“福”字,给我家增添了几分新年氛围。

此时,爸爸妈妈已开车去买烟花爆竹,外婆在厨房里忙着做年夜饭。外公则准备炒花生,我不禁好奇地问:“这么忙怎么还炒花生?”外公又慢悠悠地说:“花生俗名叫‘长生果’,过年炒花生图个吉利。”我不禁点点头。接着“哗—哗—哗—”炒花生的声响在屋子里回响,一会儿花生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屋子,我哼着“新年好啊,新年好啊……”,在外公外婆身边蹦着跳着。

午饭过后,厨房里可是更热闹了:锅碗瓢盆叮叮当当演奏着迎春的交响曲,阵阵菜香,声声笑语,好一派热闹景象。夜幕初降,爆竹声响起的时候,一桌丰盛的年夜饭呈现在面前。一大盆红烧鱼特别显眼,外婆说:“过年吃鱼,年年有余。”不一会儿,妈妈又端上一盆热气腾腾的汤圆,说:“过年吃汤圆,一年团团圆圆的。”听了这些话,心想过年有这么多习俗,怪不得老师说中华民族有着丰厚的文化底蕴!

吃完年夜饭,爆炸声已不绝于耳。我催着爸爸妈妈驱车带上烟花爆竹去乡下爷爷奶奶家。一到乡下,我们急忙点燃烟花,一个个烟花腾空而起。我翘首仰望,漆黑的夜空已被烟花爆竹不时照亮。

花团锦簇,映亮了整个天空,映红了张张笑脸,一幅多么和谐温馨的美丽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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