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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的文章1:大河故道
文/汪彤
最初的起源,像晴天刺向大地的一把利剑,恒久万年直插冰川,在青藏高原山涧,一束金色耀眼的光柱久久揽着一座一座冰峰,嘀嘀嗒嗒,涓涓成河,汇聚成川,于是一条自西向东奔腾的黄色巨龙,驰骋在中华大地。
最初只是微弱的叮咚,不知经历了多少时间的磨砺,静逸过、欢畅过;包罗万象后平坦激荡过;东奔西荡暴躁过、呻吟过,生命征程一路奔驰,从高原到大海流经五千多公里,曾被人们称为黄色的“浊河”,而更长久的却是养育中华民族的“母亲河”。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的是黄河的一次次“变脸”。毕竟万年的事物,终究会经历各种各样的变故,才能趋向于稳定和成熟。决口和改道,黄河像一个人某一时某一段冲动的种种状态,无法克制自我,也是生命过程真实的呈现。据记载,黄河下游的决口泛滥达1500余次,大改道26次。于是黄河故道也以三种状态呈现于世:一种是荒芜的盐碱地,一种是水草丰美的湿地,还有一种是尚存的河道。
昔日,站在河南宁远、商丘的土地上,会看到一处处荒芜的盐碱地龟结成板。很少有人想到,这里曾经流淌过浩浩荡荡的黄河。黄河改道后,河水本身带有大量泥沙包括盐碱成分,这样裸露在空气中的土地极易结成硬板土,草木庄稼不易存活。但是人们总是向往美好,即便是被遗弃、被伤害,只要尚存一丝希望,都会为追求美好而去努力。自古人们就用勤劳和智慧治理盐碱地,因此如今不论是被改造的盐碱地林场、稻田,还是水草丰美的黄河故道湿地,或者黄河两岸的风情线,都是人类生活过的土地。智慧和包容,使一代一代人不懈努力,创造了黄河故道处处美景。
80多岁的康心玉、翟际发两位老人,他们每天散步的方向,总是向着黄河故道那边,那里有自己亲手种的申甘林。人们想象不到,11.112万亩申甘林,是1955年民权林场规划的造林数字。那一年夏天,康心玉二十出头,从洛阳林校毕业,“回到家乡干好林业,植树造林去改变那里的穷面貌!”这是康心玉当时的凌云壮志。然而到了黄河故道上的民权林场,康心玉看到的土地和临近的兰考一样,风沙盐碱肆虐,一片荒芜。他毅然放下行囊,双手拿起铁锨,没想到这一拿,一辈子也放不下了,即便到了80岁,每次握着“铁锨把”,就会觉得心里更踏实。
“高栽洋槐低栽杨,柳树栽到坑里头,小口大肚海绵底,三埋两踩一提苗。”这是永不过时的植树经验。1984年,翟际发决然给儿子翟鲁民选择了农场的工作,孙子翟文杰在大学也报考的是园林规划设计专业,毕业后毅然到林场工作,祖孙三代把青春和一生都奉献给了民权的申甘林。而那条植树经验,翟际发给儿子和孙子一遍又一遍地讲,不知讲过多少遍。虽然唠叨,但孩子们知道,老人说着、讲着,就是身体健康的标志,心里装着黄河故道上的一片片树林,生命就会被另一种形式传承和延续……
如今,民权县已成为让人羡慕的“中国健康小城”。黄河故道上的申甘林带成了旅游观光胜地和“天然氧吧”,带来的绿色效应不断惠及周边。
有时候我想,一条河或许就是一种精神、一个理念,带给人们的不只是伤痛过的记忆,也不光是如今物质上的丰富,更多的是大河奔腾向海流的一种不屈不挠的劲头和力量。黄河勇往直前奔向大海,黄河故道上的人们也被一种精神引领着,永不停息地追求生命中坚实和辉煌的梦想。
大河的文章2:一条大河的古典叙事
文/紫慕
也许应该归咎于那些流传久远的唐宋诗篇吧,许多年来,我总是对一条大河充满了崇敬与向往。
一番秋雨后,古城的早晨清爽宜人。出朝阳门,一路而东,穿楼群,过闹市,天空渐次高远开阔,云淡风轻。不多时长安塔已隐约可见,横跨于大河之上的广运桥迎面而来。桥下流水安详从容,两岸人影绰绰,在河之洲,柳色青青。
大河横于眼前,遥问水边人,答曰:灞河。
“年年柳色,灞陵伤别。”一代大诗人李白的这句对灞河的最早咏唱此刻又将我带回少年时代的乡村学堂。彼时春日迟迟,惠风和畅,满园群花含露,梁前燕子翩飞。老先生右手执书,左手背腰,长须冉冉,抑扬顿挫。
“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
“满怀离愁,江山如土,岁月如风啊……”老先生每每咏罢,总是一声长叹息。自此后,一条古老长河便在少年的心田中忧伤流淌。
年长后翻阅古籍,方知李白诗中的灞陵既是西汉孝文帝的陵寝,因灞河自陵下流过得名,而灞河便是古河滋水。滋水,一个多么温润安详的名字。试想一条发源于华夏父亲山脉秦岭北麓的水流,静默流淌过历史的古老河道,滋润过两岸多少生灵。春花秋雨,夏日冬雪,月夜初阳,早在一百多万年前,人类始祖蓝田人便身裹兽皮,手持石器在大河两岸的山涧丛林奔突欢腾。星夜空茫,篝火闪亮,古老的滋水河上群声呼啸,此起彼伏,演绎着人类先祖最初的生与死,现实与梦幻的古老旋律。
秦时,一心图霸华夏的秦穆公就很霸道地将原本诗意悠长的“滋水”改名“霸水”。还好,后来的文人墨客到底还是为这个自负狂妄的“霸”字温情地添上了水,于是滋水这个原本诗情古意的名字在强权与古典诗意的纠缠中最终有了一个相对适当的注脚——灞河。历史的大河奔流,无论河面上刀光剑影,樯橹烟灭,它的深处总是蕴藏着一条古典诗意的暗流,这比一切水光波影里的大浪喧嚣更要生命绵长。
江山亦要文人捧,灞河,这条古老长河之后的声名远播更多得益于河上的古桥——灞桥。始建于隋,其后多有修葺。宋人《雍录》上说:“此地最为长安冲要,凡自西东两方面入出峣、潼两关者,路必由之。”唐时设驿站,凡有送行,多于此折柳作别。挥手自兹去,从此两天涯,绵长情谊化作相思雨。此时正是灞柳杨花似飞雪的时节。岁岁年年,灞桥风雪就幻化成一个伤别的文化图景在民族心灵的长河中动情摇曳。于是,浩瀚如烟的唐宋诗海里,关于这座古桥的伤情吟唱从此便肆意荡漾。
时至明代,大画家吴士英的一副《灞桥风雪图》更将这一份古典伤情推上了一个浓郁的意境:山野悬崖,树木凋零,风雪弥漫,河流封冻,此情此景,骑驴老者形影相吊,低首沉思。
日暮苍山远,几度夕阳红,溯流南眺,古原莽莽。陈忠实先生笔下描摹的白鹿原上风云变幻的时代画卷又呼啦啦迎风而起,旋即随风远去,恍惚间,我仿佛又看见那只原上白鹿轻身跃起,呦呦鹿鸣星星般落入大河的水波中,和着那阙千万年的古典曲调悠悠流向远方的苍茫。
大河的文章3:大河上的月亮
文/王朝群
大河在江南,河面开阔,可以行船,河岸上白天的喧闹消失,周围的一切就隐没在夜色里。没有了人语,四周寂静,似乎只有流水和草虫没有睡,它们在讨论着什么,抑或在低吟浅唱,合奏着不知名的曲子,一刻不停。
大河从远方弯曲而来,穿过无数的村庄和广袤的田野又将流向另一个远方。大河上升起月亮的时候,天空变成了浅灰色,天穹上有星子闪闪烁烁。月亮是转过树梢、房舍、井台、堤岸才挂在大河上的。此刻的月亮下就是一幅水墨画,高高低低的村舍、树木,弯弯曲曲的小路、河岸,无一例外地都染上了月色。本来世界是漆黑的,有了大河上那轮浑圆的、沉静的月亮似乎就有了精彩。
月亮是喜欢听水声的,听了多少年依旧不厌,就那么静静地挂在不远处的天幕上侧耳倾听。月亮是纯净的、温柔的,照在河面上闪闪发亮,河水星星点点,泛起波光,像揉碎了银子撒在河面上。天上的星子,河里的星光,在哗哗啦啦的水声中亦真亦幻。
会有那么一阵清风吹来,就会有一片薄似轻纱的云朵揉着惺忪的眼睛朦朦胧胧地追着月亮飘了过来。天空依然宁静,月光却在一瞬间暗淡了下去。但是,云彩是有自知之明的,觉得是自己打扰了月亮听水的雅兴,一会儿功夫就又急急飘走了。月亮露出脸来,云朵又和天空成了一色。
这样的大河月夜还是太过空寂,作家曹文轩的笔下,大河的月夜是不会少了人的。月夜大河开阔的河面上甚至还会泊着一只小船。小船上是个男孩子,明亮的眼睛和星子与月亮对望,船不动了,仰着脸的孩子也一动不动了。
我想,那孩子是《草房子》里的桑桑或者是《细米》里的细米,夜深了还在这大河上来,也许是在为了一件恼人的事情而惆怅了。
月亮下的大河边也是会有满腹心思的大人。最好岸边还要长了枝叶婆娑、粗壮的柳树,柳树上靠着站姿优雅的蒋一轮老师在吹笛子。悠扬的笛声在河面上荡漾开来,打动了和蒋一轮老师相恋的白雀姐姐。
作家曹文轩笔下的大河月夜打破自然的空寂,总是那么生动,一个个画面讲着一个个扣人心弦的故事。作家曹文轩是水边长大的,所以用他那优美而深情的文字写大河,写大河上月亮的时候,是投入的,是不厌其烦的,也是最有诗意的。大河月夜是刻在作家记忆里的乡愁,尽管画面里的主人公在变,故事情节在变,但是大河月夜的背景几乎不变。不管是弦月半挂,还是满月如盘,月亮就那么静静地守着大河,守在曹文轩笔下故乡的景致里了。
读起来大河上的月夜是带着淡淡忧伤的。那忧伤是对河上人物命运的关照,也是对岁月里远去故乡的眷恋。曹文轩是深爱着故乡的,几乎笔下的大多数故事都是从水边出发,而水边的故事中就必然是少不了一条哗哗流水的大河。大河上的岁月中,月夜更迷人,美轮美奂。追本溯源,其实这也是一个作家对故乡、对童年的回望。
我喜欢曹文轩笔下的大河和大河上或圆或缺的月亮,多少个这样的场景里演绎了诸多悲喜交加的故事,而以孩子为主角的故事中有挫折、有顿悟、有成长。更喜欢大河之上那些历经挫折与失败,与月亮相望长大了的孩子。
大河的文章4:故乡的河
文/谭洁
我的小镇名叫大河,乡村名叫白水泉,我想,这就是生命给予我的与水的不解之缘吧。
家乡的小河和着一路苍翠哼着小曲来到村边,小河绕着村落缓缓流趟。人们引河里的水灌溉农田,姑娘媳妇们在河边的大石块上洗涤衣物,遇上泉水枯竭时,人们还会去河里担水,夏日里,孩子们总在水中度过蝉鸣鸟叫的炎热暑日,人们的日常生活与小河息息相关,小河用他的乳汁,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山里人。
我家坐落在离小河不远的地方,出家门走几步,便可看见小河如绸带般萦绕在青山之间。小河两岸绿树成荫,还有不少沙滩草坪,放牛的孩子在草间嬉戏,低头吃草的牛儿偶尔慵懒的抬头,看看头顶蔚蓝的天空,若有所思。
孩提时候,每个清晨、傍晚我的大半时间都是在河边渡过。早上提着菜篮,迎着晨雾,伴着鸟鸣,踏过蜿蜿蜒蜒的羊肠小道去河边洗菜;吃过早饭便约几个小伙伴去河里洗衣服;有了兴致便和小伙伴在停泊于河岸边的沙滩上玩耍,过家家,野炊,堆沙人,在沙地上写字。河中央由于积年的洪水冲刷堆积,有一座小岛,上面有树有花,儿时游泳总不太敢靠近它,深怕惊扰了小岛上自己臆想的仙女,唯恐打扰到这块神秘的宁静。
许多年过去了,伴着小河的潺潺水声,我已长身玉立,而小河却在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渐渐苍老了。家乡开始发展,越来越多的人打起了这母亲河的注意,养饲场,养鱼场,水电站,一座一座的高楼在小河边依次矗立起来,而小河的水,也一天比一天浑浊,旱季竟会有臭气飘散出来。而今,家家都用上了自来水,很少有人再去河边洗菜浣衣,不是嫌麻烦,而是这小河的水,不知从何年何月起,竟亦不能供人使用了。
家乡在变,小河也在变。养猪场的污水废品源源不断地排入河中,夏日里,很少再有孩子在水中嬉戏了,因为水不干净沾到身上会起疹子。外出务工的人越来越多,家乡的牛也越来越少。再也看不见成群的牛儿在河边吃草的情景了,再也看不见成群的牧童在草坪上追赶打闹的情景了,再也看不见夏日里在河边乘凉的乡邻了,因为小河的水不清了……
每次放假回家,我总是会一个人默默的去到小河边,缅怀一下过去的美好时光,但小河的水,小河日渐浑浊的水,却再也倒映不出我清澈的童年了。
大河的文章5:两条大河 流故乡
文/永吉 朱盾
我们都听过《一条大河波浪宽》《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等歌曲,那些优美的音乐就像山之魂水之韵,萦绕在每一个游子心头。许多人的乡思里都有一条家乡的大河,而我的故乡却有两条大河汇聚,所以它的地名叫双河。
小镇是清朝时的林苑围场,是吉林的老镇,也曾是交通的枢纽。我的家是从松花江边搬到这儿的。爷爷常跟我讲起松花江的奔涌浩荡,但我却痴迷陪我长大的两条河流——两条名不见经传的河。双河相汇于镇北,那里有一座石桥,附身桥栏仔细观察,就会看到两条颜色不一的河流交汇的奇异景象。特别在丰水期,深褐色的倒木河呜咽着从东而来,携第二松花江之余威裹泥带沙,倒也有一番气象。西面的取柴河颜色偏浅,不疾不徐充满温柔的力量,浪花也是稳稳的,竟把倒木河的锋芒完全遮盖住,将它拥入怀中,两条河就携起了手肩并了肩,依偎着簇拥着,在那儿唱起了歌跳起了舞。
我的家乡可以说山不高而雄奇壮丽,水不深而源远流长。全镇有两条大河八条小河,长年流水潺潺。一千万方的庙岭水库坐落在小镇东边,能灌溉一万多亩水田,是个山清水秀的鱼米之乡。我就在这方山水里成长,路过美丽的花圃青青的稻田,去镇北看双河交汇是我小时候最爱的事儿。留心观察,每天清晨日落、春夏秋冬,小镇都有不同的景致,我的学校就在镇北,所以我每天是伴着涛声去上课,慢慢地走出童年走入青春直到离开它。
忘不了故乡的冬天。两条大河封冻成了天然冰场。那时最流行的是滑冰刀,穿上冰鞋就可以在大河上风驰电掣。寒假,我们会进行滑冰比赛,有时一玩就是一天,直到各自的妈妈唤我们回家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想象不出,没了大河,我们的童年会多么枯燥无味。那一弯深深浅浅的水,印证了我们成长的足迹和所有的快乐忧伤……
如今,我已离开小镇多年,可它们,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我不知道,两条大河交汇后,它们流向哪里,但我知道,它们一定会奔向远方,带着小镇人生生不息的希望和梦想,一路前行……
大河的文章6:故乡的洛峪河
文/吴成杰
故乡的大河陪伴我度过了快乐时光,满载着许多梦想。无论走到哪里,我对故乡的大河的思念仍然无法释怀。
家离县城七十里,车沿着蜿蜒的公路向前行驶着,离村不远时,车拐过一道大弯,突然间视野开阔了。天空蔚蓝,树格外的绿,野花开得特别鲜艳,水清亮,哗哗的河水一如既往奔腾着。伴随着阵阵悦耳的鸟鸣。一群喜鹊从远处飞来叽叽喳喳地落在河边。河边洗衣的女人说着笑着,羊群悠闲地嚼着青草,老牛缓慢地迈着步子摇动着尾巴驱赶着苍蝇,牛犊子在小路上卷起阵阵灰尘哞哞地叫着。杨柳青青,婀娜多姿,这条河叫洛峪河。
太阳红艳艳,碧绿透明的河水环绕着村子,从山脚下静静地流过。高大的白杨映在水里,浓浓的绿荫覆盖着河面。垂柳枝头缀满沉甸甸的花絮轻轻地拂过水面。风吹粼粼的波光冲刷着长满苔藓的大石板,摇晃着没在水澡的小草。温暖透蓝的晴空,一团团雪白的云朵飘移着。云影垂落在河滩上,在草地翻滚着,轻轻地划过水面,消失在河岸。忽聚忽离的燕群钻进云层,再次飞出紧紧地贴着水面飞向河岸茂密的树林里,风在小路上荡漾,扬起的灰尘的落在庄稼地,迎风吹着脸颊凉嗖嗖的,庄稼地沙沙声传到河边,一只灰色的野兔竖着尖尖的耳朵锐利的眼睛警惕巡视着周围,猛得跳上一条土坎迅速地钻进庄稼地。天空晴朗,气候温暖。蔚蓝色天空挂着一轮太阳,温暖的阳光洒遍大地。闪烁的河面小鱼游来游去,色彩绚丽的鹅卵石在清澈的河水中熠熠生辉。
从老屋到大河沿着一条崎岖的小路要穿过一片碧绿的庄稼地。河滩上长着没膝深的蒿草,有着一条人畜践踏过的小路直通河边。炎热干旱的季节,河水小了,往昔水流湍急的地方成了河滩,野草散发着醉人气息混合庄稼成熟的甜蜜味道。从老屋一路小跑来到河边,衣服还没脱就迫不急待地一头扎进清凉的河水中,在河里玩累了,便躺在河滩上,仰望着天空飘浮的白云,眺望着起伏的山岗笼罩着一层乳白色的雾气,在树林上空盘旋,穿过山谷,舔着山崖,袅袅炊烟与白云融为一体。倾听着牛羊嚼动野草声音,耳畔萦绕着深沉的河水声,许多年过去了,我仍然会在夏季来河里游泳,对这条大河更是无限的眷恋。
大河的文章7:三块招牌
文/赵军秀
有福是大河村的村民,他从小到大最佩服的是堂叔有志,有志靠着自己的努力,当上了工商局的局长。
每当有志回村时,村民们看到他,都非常尊重。有福在旁见了羡慕不已,心想:乡亲们不是尊重有志本人,而是尊重他身上这块局长的金字招牌,金字招牌就是管用啊,让有志在村人眼里高人一等。
有福发誓,他长大了,一定要像堂叔有志一样,身上也要有块金字招牌。
有福大学毕业后,考公务员失利,从政的梦想破灭了。
他决定经商,做一个成功的商人,这样也会得到村人的尊重。
靠着精明的头脑,再加上永不言输的劲头,几年过去了,有福成为了某公司的董事长。
每次衣锦回乡,望着村民们羡慕的眼光,有福心满意足,心想:现在自己身上的成功商人的招牌,会让人羡慕嫉妒恨吧。
有福的家乡山清水秀,因为气候和土壤方面的优势,家家户户种的几种水果都长势良好,产量高。
后来村民们集体决定在村里办个水果加工厂。于是,家家户户筹集办厂的钱,家境贫困的每家出一万元,家境富裕的毎户出五万元。
有福算富户,自然得交五万元。
村里派人进城到有福家通知他。有福听了一愣,接着向来人诉苦,说是公司生意惨淡,都快破产了,别说五万元,就是五千元都拿不出。
后来,村里派人催了几次,有福像只铁公鸡硬是一分钱都未给。
妻子不解,问他,有福鄙夷答,小小村办加工厂,能成什么气候,我如交五万元进去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这年春天,有福按照毎年的惯例,回乡给母亲祝寿。
进了村,只听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有福一打听,原来是村里五保户明凡爷去世了,许多在外打工的村民都纷纷回来帮着村里办丧事。
坐在冷冷清清的家里,望着给母亲祝寿的少数村民,有福大惑不解地问:“一个孤寡老人,怎么会这么得人心?”
一个村民告诉他:这几年,明凡爷为村人办了许多实事,照看村里几个留守儿童,让他们的父母安心在外打工;帮助身体虚弱的空巢老人做家务,使老人们的子女没有了后顾之忧。
而明凡爷做这些事都是免费的。说确切点,他就是一个免费义工。
听着从明凡爷家传来的一阵阵伤心的哭泣声,有福有些惭愧,他觉得,明凡爷身上这块义工的招牌比自己和堂叔有志的更胜一筹,它确实让人喜爱。
而且,这喜爱是让人发自内心的。
大河的文章8:一条大河
文/范利娟
故乡不缺水。南有宜洛渠,西有甘水河,北边的洛河最大,距离村子五六里地,我们叫它北河滩。
长大后我才知道,洛河颇有名气。说来惭愧,小时候我只顾着在北河滩撒欢了。
当年,北河滩有大片柳林。春来天气回暖,姐姐带我去捋柳芽——初春闹菜荒,相对于苦涩的杨树叶,柳芽勉强算得上可口。姐姐捋柳芽,我折一条细一点的柳枝,从根部用力捋过去,梢头就开出一朵绿色的花,叶与芽并艳。挥舞着它,想象自己是扬鞭策马的将军,或是甩着水袖赏花的千金。在春日蓝天下,我把河滩当舞台,柳林当幕布,亮开嗓子,长腔短调地唱一段戏文。
稍微粗些的柳条,可以拿来做柳笛。抽出白生生的芯子,把外皮截成段,刮去一头最外边的那层薄绿,柳笛就做好了。柳笛的音,随它的粗细长短而不同。粗的沉郁,细的悠扬,短的高亢,长的低回。有人技艺高超,噙三四个柳笛,能吹出一曲复杂的合奏曲。倘若十来个孩子一起吹奏,早春清冷的河滩就会立马热闹起来。
和柳芽相比,茅芽绝对是美味。河坡上、沟渠畔,往向阳的干草丛中仔细找去,要不了多大一会儿就能薅一把。剥开细长的碧绿外皮,把一掐一汪水的乳白色果肉丢进嘴里,还没细嚼,淡淡的甜香就弥漫开来。
说来也怪,当年只要薅茅芽,是必去北河滩的,好像别的地方不长这种植物。村子离河滩远,自行车又少,步行一个来回快俩小时,所以单为薅茅芽,去的人并不多。我和霞最要好,她家有辆自行车。星期天,霞总会骑上自行车带我去薅茅芽,先吃够了,再薅上满满一书包带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把茅芽带到学校,只等小馋猫们闻香而来。我俩绝对是看人发茅芽的。跟我们好的,就发他一大把;瞅谁不顺眼,就当没看见,让他撅着嘴生气去吧,除非他跟我们说好话。平常那些把脸仰到天上的家伙,这时居然会为一把茅芽而低眉顺眼地讨好我,这让我意外而兴奋,薅茅芽的劳累不翼而飞。
夏秋之交,河边长满芦苇的水塘里生出很多螺蛳,我就约几个伙伴捞螺蛳去。其实,捞螺蛳是借口,芦苇深又密,正好捉迷藏。藏得太严密,捉的人一时找不到对手就恼了,大声吆喝,掬起水乱泼。藏的人按捺不住,跳出来回泼。互不服气,那就打一仗。打累了,太阳也要落山,于是回家。那时还不知道螺蛳能吃,每次捞的都不多,反正带回去也是喂鸡喂猪。
小学五年级时,音乐老师教我们唱《我的祖国》。“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唱着歌,不由想起洛河。
我的心里流淌着一条河,它装的不是河水,是欢乐。
大河的文章9:外婆门前那条河
文/大河日出
正如大河跟纤纤柳絮的贴所言,大河想写这样的文章好久了,迟迟不能下笔,是因为一直思考不出一个合适的七字标题,有幸今日一睹纤纤柳絮之美文,恰好也是七字标题,大河稍作修改,借来一用。
外婆家是西董的,那是本县某乡镇的一个小自然村,外婆家座落在村东头,门口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小时候不知道这河的名字,长大了才知道,它叫沱河,是沱湖上游之水。那时候,母亲常带我们随她回娘家,这才慢慢熟悉了这条河。
它是明亮的。小时候,总感觉外婆家的天空与别处不同,它是那么的明亮,明亮得直晃人的眼睛。一次雨后远眺,我才发现,敢情是门前的小河,河中有天,天上有河,水天一色。明晃晃的两个大太阳,一上一下,满目生辉,原来,不同在这里。
它是清澈的。一次随母亲从外婆家回转,半路觉得口渴,母亲四望没有人家,便带我至小河边,河水清澈见底,河底水草丛生,母亲赤了脚下去,双手捧了一把满满的水,我低头急急忙忙喝下去,只觉得那水是甜的,象是加了蜜糖一样,爽至脚跟。
它是诱人的。在外婆家居住的日子里,每天早上,外公、阿舅们都起得很早,他们张罗着鱼网、鱼钩、鱼钗等捕鱼工具,到河边转那么一圈,归来时,准是满篓的各种小鱼小虾。外婆忙活起来,用石刀三下五除二打理好,上锅生火,一会儿,一股诱人的香喷喷的味道弥漫开来,我知道,又是一顿可口的早餐。
自打我上了初中,转眼过了三十多年,其间再也没有去。当年的屁也不懂的小毛孩变成了如今的中老年妇女的呕象。可那在外婆家居住的点点滴滴记忆,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常会如宝玉梦游一般的断开、接续,再断开、再接续。
也就是今年的四月份,我的九十岁的外公去世了。当我闻讯赶到的时候,母亲见儿至,悲伤骤增,扶着外公的棺材诉哭,哭外公走得无情,丢下了女儿丢下了外孙,不管不顾。泪水在我的双眼打转,那一刻,我知道,亲情不在皆是因为我的所谓的忙碌。
外公走了,外婆也卧床不起。来到了外婆的床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现入我的眼帘,这是我的外婆吗?是我的那个满头黑发、满眼闪现着慈爱,处处对我关爱有加的外婆吗?细细瞧,分明是。可已经是骨瘦如柴,神志不清。外婆,她不再搭理我了,不是她不想,是她不能。
在送走外公的三二天,我抽空转了一下外婆门前的那条小河,河水不多,也许是干枯的季节。河里面一片一片的围网七纵八横着,不再是过去一望无际的景象。河上新建了一座小桥,我踏上小桥走了走。桥侧的围网边有几十只鸭子在水中穿梭觅食,忽见我的到来,你呼我唤着嘎嘎游去……
忽然想乘坐一叶小舟,摇呀摇呀摇,摇到曾经的外婆门前的那一弯彩虹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