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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笋文章1:家乡的竹笋
文/肖真
父亲从老家特意给我捎来竹笋让我尝尝鲜。妻很擅长烹饪,在她精湛的技术下,一盘清炒竹笋已经放到了桌子上。我细细地品咂着那股特殊的清香味儿,感觉到它正在化成一股冰凉甜润的汁液渐渐地浸进骨髓中,深深地渗进了记忆的沃土里。
家乡的竹笋引领着我走进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一个特定的农村环境中。那时侯家里比较穷,生活很清苦,父母亲每天两头黑地忙,却只能勉强挣来填饱我们饥肠的粗食,除此之外,家中就再也没有可食之物了。我们的双眼就馋馋地盯着邻家竹林中那有限的几株稀稀落落的竹笋愣愣地出神,并不停地吞咽着清口水。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我和二哥便趁邻居不在,偷偷找来小铁锹,挖起竹林里的竹笋来。许是听到了动静,邻家大娘“吱呀”一声打开后房门,吓得我们赶忙打住。逃跑已经来不及了,我只好低着头站在竹笋旁,万分尴尬地等待着接受即将到来的惩罚。岂料,大娘却微笑着和蔼地对我说:“挖吧,多挖点回家煮,没关系的!”说完,她又关上门回家中了。晚上,我们终于尝到了一次鲜美的竹笋大餐。
后来,父亲在我家新房盖好后,在屋后的空地上,也移栽了一些竹鞭。从此,盼望它们繁殖茂盛就成为我眼巴巴的祈望。可喜的是,这竹子生命力特强,只要将其埋进土里,很快就能成活,并且繁殖很快,不几年便长成蓊蓊郁郁的一片了。
当竹林里长满了竹笋,一家人去采摘,那是一年之中最快乐的竹林聚会。大姐、二哥、三妹和我,一手提篮,一手拿铲,欢快地奔向竹林。绿绿的竹叶下,竹笋早冒出尺把高了,密密麻麻的立在绿草中,有的像一把把刺向空中的利剑,粗壮有力;有的褪下外壳,像一个个欲脱还羞的婷婷玉女,纤弱柔嫩。我们手脚利落地采挖着,尽情地说笑着,满竹林里回荡着我们的欢声笑语。古人言:“心中喜乐,口欲歌之……”不时,大姐、三妹哼起流行歌曲,逗得布谷鸟也不住的婉转啼鸣。
竹笋青翠年年长,时光蹉跎岁岁移。从农村中走入城市生活的我很少尝到家乡的竹笋了,可只要家中竹林里的竹笋成熟时,父母亲总要带点来给我们尝鲜。这时,我那根用于感知岁月流逝的敏感神经还是会被轻轻地牵动,并弹拨出一串颤颤的音符。
哦,家乡的竹笋呵,永远长在我的心中!
竹笋文章2:竹笋与火纸
文/陈自川
过去人们不吃竹笋,竹笋是粗纤维,肚子里本来就没有油水,吃了就更是痨肠寡肚,所以竹笋就成了造纸的原料。
笋子长出三四个月,割笋子的时节就来到了。陈家沟几个队,放下其他事,无论大小老少都要去割笋子,把笋子的枝叉剔了,笋子尖也不砍,捆成一捆拖回来。
接下来,把笋子砍成一米五左右长的一根,再破成两开,又捆成捆,扔到塘子里。一层笋子,一层石灰,一个塘子填满,就放水进去,把他们淹死。过了十月份,池塘开始放水,把笋料继续留在塘子里,一直待到寒冬腊月,等那笋料被石灰水沤得溶烂,才能把它们从塘子里抓出来。
成堆的烂笋,早已没有笋子的原形,不过这时还不能造纸,还要把笋料挑到碓窝里去打。碓窝是石头做的,打料的石头嵌在一根大木头里,在木头的中间打个孔,形成杠杆,人在后面踩,把前头的石头升起来,一上一下,直到把笋打成浆。打料是力气活,即使是在大冬天,全身都要汗湿,每当这个时候,父亲总会趁机教育我和姐姐,不努力读书,以后在农村就要像这样累得八个喉咙出气,还赚不到几个钱,你们以后要跳出农门,才不愁天干雨淋。
纸浆打好后,就可以舀纸了。用帘子在纸浆汤里舀,一舀就是一张火纸,积成大约一米高时,就用一块木板压在上面,先用石头把水压一些出来,再套上压杠,把水挤干。
舀纸是大哥的活,因为要弓着腰,一站就是半天,一张一张地舀,到舀完一缸浆,腰杆要弓好一阵才能伸直。大嫂常说大哥三更半夜喊号子,那就是翻身时腰杆痛,不自觉发出的声音。
然后就是扯纸,一张张地扯,再晾干。这种晾干可不是宣纸那种方法,用刷子在火墙上两刷子刷下去,一张一张干。火纸是让其自然干。我舀不来纸,就与爸爸、姐姐打料,然后再扯纸、晾干……挑到市场上去卖。
造火纸时,还有一个非常值钱的附属品,纸筋。这个东西是在舀纸前,用竹棍在纸浆缸里剔出来的竹筋。这个活有点像划桨,那哗哗哗的水声,如裂帛如破竹。竹筋干了就是纸筋,这个与石灰混在一起,可以糊墙和粉墙。当时这个纸筋卖1.5元一斤,家家户户修房子都要用。
竹笋文章3:故乡的竹笋
文/游刚
当布谷鸟儿开始满山里吟唱的时候,故乡的竹笋便开始萌发了。只要有竹林的地方,就能看见泥土里小牛角尖一样的竹笋,一排排一个个探出头来,向着天空一个劲儿地蹿着。这时春意正盎,人们忙着在田地里播种,翻地,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儿,看见了自家竹林里的笋子尖出土了,都会高兴地说:“笋子冒头了,好季节到了啊。”
这时最快乐的就应是故乡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们了,故乡高高的山里,全是大片大片的野竹林,葱葱郁郁的在山之深处舒展着枝条。笋子出来了,女人们便要上山去采竹笋,那是一年之中最快乐的山中聚会。大姑娘小媳妇儿三个一群,两个一伙,背着背篓,拿着小锄头,挽着袖子,露出笋子一样嫩白的胳膊,相互说笑着爬上山去。绿绿的竹叶下,野竹笋早冒出尺把高了,密密麻麻的立在绿草中,有的像一把把刺向空中的利剑,粗壮有力,有的褪下外壳,像一个个欲脱还羞的婷婷玉女,纤弱柔嫩。女人们叽叽喳喳的闹着,叫着,手脚利落的将笋子搬进背篓里,满山里响着欢快的笑声。
几天时间,村子里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晒着白白嫩嫩的竹笋,褪去笋壳,笋子嫩得让人想入非非,像姑娘白嫩的肌肤,像小媳妇细嫩的腰身。最诱人的,还是放上桌子的竹笋,炒的,炖的,蒸的,整根儿的,细碎的,满桌子的清香。吃一口竹笋,唇齿生津,嚼一口竹笋,脆生生如碎玉般直响。深山里的竹笋,柔如美人舌,清香如兰麝,让人回味无穷,爱不拾手。
我是吃着故乡竹笋长大的,一年四季,家里都会存放着竹笋。春天,母亲会和其她女人们一样上山采回竹笋,晚上削下笋壳,用水煮软之后晒干。晒干后的笋子像根根灿灿的黄金条,纯黄透亮。笋子毕竟不会太多,只有来了贵重的客人,或遇上重大节气,母亲才会把挂在墙上的竹笋取下来,和着腊猪肉炖,或和着腊瘦肉炒一盘,那美味儿,直让人咂嘴不已,恨不得把舌头儿都吞了。有亲戚在城里,母亲让我探亲去,左思右想都找不出好的礼物,最后,母亲的目光落在了挂在墙上的那捆笋子上,便咬咬牙,取下来递给了我。到了城里,亲戚如获至宝,弄上餐桌来大筷朵颐。临走时,平日里一脸傲气的亲戚却涎下脸来,拉着我直夸那笋子,我走远了,他一家子还站在车站,直喊再来玩啊,一定要来啊!其实我知道,他们只是想再吃上一顿我们家捎来的竹笋。
常被采来弄上桌子的是深山里的野竹笋,自家竹林里的竹笋一般是不会采的。一根竹笋一片林,到了第二年,这一根竹笋又会发出很多新的竹笋,家里的竹林,全靠这些笋子了。有人家的地方,就定会有竹林。只要在门前栽上一根竹子,到了春天,竹笋便挨着个儿在竹子周围蹿将起来,一直从屋前蹿到屋后,到墙根,到檐前,没几年,屋前屋后全翠绿一片。
我家的周围就有着大片的竹林,碗口粗的竹子直冲云霄,在风中哗哗的翻卷着枝叶。到了春天,竹笋便愣头愣脑的钻了出来。竹笋碗口般粗壮,尖锥子似的一天蹿长一截,我和弟弟很是顽皮,看着哪儿有笋子尖儿出土了,便抬来大大的石头压在上面,想看看它有多大的劲儿。没几天,那笋子斜着脑袋,从石头边上弯着身子蹿了出来,丝毫没有损伤。我和弟弟不得不服气。竹笋不到一个月时间,便长出几丈高,我和弟弟将其中一根竹笋压下地来,再用石头压着。这竹笋不到三天时间,便蛇一般曲着身子抬起头来长出去了。竹笋那本柔嫩不已的身姿,没想到有这么顽强的生命力。
笋子长高了,掉下壳来,母亲忙将壳一片片拾起来,将上面的毛刷干净存放在屋子里。到了太阳天,便把笋壳晒在屋场上,和着布条剪成一双双鞋帮,我们知道,母亲又要忙着为我们做布鞋了,笋壳是母亲做布鞋时不可缺少的材料。笋壳到了母亲手中,就变成了穿在我们脚上的一双双温暖柔和的布鞋。那些可爱的竹笋,出土时,是美味佳肴,长高了,有壳褪下来让母亲做成鞋子,长大了,便是顶天立地的竹林。
如今,我已离开了故乡多年,唯有在梦中才能回味着故乡竹笋的美味,在梦里遇见那牛角尖一样的竹笋。这天家里托人带来一个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母亲带给我的一双布鞋,一小捆故乡的干竹笋,一片久违的亲情顿时索上心间,眼前便浮现着母亲在深山竹林里采竹笋的身影,浮现着母亲在屋前的竹林里穿针引线扎布鞋的慈祥面容,身前身后,全是一排排竹笋。
我找到小城里的一个画家,让他为我作了一幅画,画中,碧绿的竹林里一排排竹笋,几个勤劳的山里女子掩映其中,画的旁边写着这样的句子:山里的竹笋,本就是山里的女子,坚韧、朴实、无私。
竹笋文章4:竹笋香带我回故乡
文/聂晶
竹笋上市时,我常去的菜场路边总能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铺张塑料布在地上,上面放着剥过壳的和未剥过的新鲜竹笋。剥过壳的竹笋一小袋一小袋地装着,嫩嫩白白的,煞是可爱。她对来客笑容满面地说:“这是我老家山上长的竹笋,不涩嘴,味清甜。”听着我便心动了,买了一袋回家尝尝。果不其然,竹笋鲜嫩清甜。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看到一次买一次,直至竹笋下市。竹笋成了我的最爱,什么腌笃鲜、竹笋烧肉、油焖笋、肉丝笋丝雪里红……百吃不厌。老伴说我是属熊猫的,哈哈哈。
老太太的竹笋味道,带我回到久违的故乡。我老家盛产竹子,有燕竹、淡竹。燕竹的笋子好吃。小时候,我和弟弟每年一到时节就昐望奶奶从乡下寄来的竹笋豆,那是把自家竹园的竹笋和自种的黄豆,用自家黄豆酿制的酱油煮出来,晒干寄给我们的,又鲜又有韧劲,不知有多好吃呢!在那物资贫乏的年代,这就是天下最美味的食物。父母舍不得吃,我和弟弟每次只抓一小把,一粒粒,一根根慢慢地咀嚼,这不仅是舌尖上的享受,更是家和奶奶的味道。
知青下放,我回到老家。老家屋子的东、南、西三面均是竹园。那时生活贫困,这些竹园就是各家各户日常开销的来源。卖掉竹子或竹笋换回盐、草纸、火柴、火油或换回钱。所以每年春天长出的竹笋是舍不得挖来吃的,平时只能挖点靠路边被踏坏的和被虫蛀过的笋吃,条件更差的人家连这样的笋也舍不得吃,会拿到街上卖掉换几个零用钱。
我最期待的就是灶屋里长出来的竹笋,算是上天赐赏。农村灶屋是泥地,竹笋生长时,常看见地上鼓起一个裂口的小土包。待看到笋尖冒出来了,我便急不可待地拿起小锹去挖,奶奶连说挖深点,再挖深点。因灶屋的地比外面竹园高,竹根是从地基的石头缝中顽强钻进来的,故挖出来的竹笋又长又粗,嫩白嫩白的。竹笋配上河中自摸的河蚌或小鱼,加上自磨的卤水豆腐,以及雷雨过后竹园的腐叶中冒出来的小蘑菇来个一锅烩,那真是鲜上加鲜,现在回味起来都得咽口水。
现在时常与儿子、孙女聊起此事,他们都羡慕不已。孙女撒娇着说,怎么不留点给她吃。哈哈哈,大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几十年过去了,老家的竹园早没了。但家乡的味道,心中的乡愁,还时不时地搅动着我的心,不想都不成。
竹笋文章5:三月春风煮竹笋
文/章中林
故乡属于江南丘陵,没有毛竹,水竹却是俯拾即是。这儿一丛,那儿一簇,细长的叶,青圆的干,凝碧纤秀,玲珑婀娜,怎么看怎么舒服。
“昭苏万物春风里,更有笋尖出土忙。”春风和煦,春雨潇潇,村庄被春和绿包围着,小竹笋纷纷破土而出,正是采笋的好时光。孟浩然的“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就是对雨后竹林妙境的形象摹画吧。
对于“竹露滴清响”,我不以为是下雨。如果把这清响会意成雨后春笋破土而出的声音是不是更有闲情逸趣呢?试想一想,雨后竹林青青,竹笋淘气地从土里钻出来,赶趟儿似的,是不是蹭蹭有声呢?一夜之间,漫山遍野都是竹笋。它们如果不是吵着闹着,怎么就突然都蹿出了地面呢?
寂静的竹林因了竹笋而热闹起来。每到春天,我们就钻到竹林里拔竹笋。拔竹笋一般是在雨后天晴的早晨。如果打算第二天拔竹笋,我往往会特别兴奋,有时还因怕起迟了而碰到月亮。一觉醒来,外面蒙蒙亮了。是天亮了?爬起来,拎起腰篮,窜出门,才惊觉是月亮。这时,再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干脆出门去拔竹笋。
山野一片静寂,只能听到潺潺的水声。偶尔也能听到鸟儿梦呓的呢喃。裤脚湿了,额头也冰凉,心底也滋生出一点胆怯来。但是,一想到那鲜嫩可口的竹笋,脚步就快了起来。钻进竹林,望着那一棵棵肥胖的竹笋,心反倒踏实了。那竹笋闪着晶亮的露珠,正藏在林间可着劲生长呢?这么多的竹笋列队欢迎我,我怎么能辜负了它们的盛情呢?“咕——咕咕——咕咕咕——”,竹笋在我的手下欢快地唱起了歌。这样的收获多满足啊!衣服不管了,头发不问了,我只往竹林深处钻。
等到腰篮满了,我也爬上了小土坡。这时天亮了,炊烟起了。我就顺着山路回家,而小伙伴们正往山上爬呢?“你胆子真大,不怕鬼吗?”“鬼?早被我撵跑了。”笑着,叫着,我轻快地冲下了山。
竹笋采回家,剥竹笋也是一种乐趣。将笋尖轻轻揉几下,一分为二,一手扯下一半,将笋壳尖绕到指头上,往下一旋,嫩白的笋肉就露出来了。一篮竹笋,不一会儿就剥好了。看着那白白嫩嫩的竹笋安静地躺在竹篮里,真的有一种成就感。
“客中虽有八珍尝,哪及山家野笋香。”竹笋的吃法多样,炒、烧、煮、煨、炖等皆可。在这其中,我最喜欢的是母亲做的春笋乌鱼片。乌鱼片抹上蛋清和淀粉,放入油锅中炸至两面焦黄;然后,将春笋和香菇过油捞出;再在锅内放少量油,加水、盐烧沸后用淀粉勾芡;最后,将鱼片等原料倒入翻炒,再淋上油就可以了。看一看,乌鱼片的微黄,春笋的象牙白,香菇的深黑,色彩对比鲜明;闻一闻,乌鱼片的鲜香,春笋的药香,香菇的清香混合着……这样的美食当前,怎不勾人食欲?有了它,一向不爱吃饭的我,也能挖上两大碗。
竹笋多了吃不完,母亲就把它们在开水里焯一下,放在太阳下晒干,方便袋装起来,收进罐子里。到了冬天,用水一发,腊肉炒竹笋又是一道温暖的风景。
“江南鲜笋趁鲥鱼,烂煮春风三月初。”多少年过去了,我也早就离开了竹笋拔节的村庄。走在乡间的小 路上,偶尔看到小小的竹笋,心底总会涌起淡淡的惆怅。那个蜿蜒的山间小路,那个白白嫩嫩的笋肉,那个清脆里带着苦味的竹笋,似乎都在眼前,想去抚摸却再也找寻不到了。沐浴在多情的春风里,我还能从哪里找到那个逝去的时光呢?
竹笋文章6:家乡的竹笋
文/余炳金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当小朋友背诵这首唐诗时,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家乡的竹笋,我把最后一句念成“竹笋长多少。”在我的家乡,大大小小的山丘上遍布竹子,春雨绵绵,竹子长得十分茂密,一棵一棵竹树的根部长着一片片狭长的叶子,在春雨中舒展着,像一面面绿色的旗帜,春天一到,竹笋就慢慢地从肥沃的土里钻出来了。刚出来的竹笋顶上尖尖的,有笔那么尖,上面还带有一些泥土、杂草或树叶。竹笋的身上长着一层层坚硬的外壳,用手把竹笋剖开,就会“啪”的一声露出它洁白、鲜嫩的笋肉,那清脆的声音非常悦耳,空气中弥漫着竹笋的清香。竹笋有的壳是黄的,有的壳是青色的,有的壳是灰色的,有的壳是杂花色的。
记得小时候,母亲经常给我们做竹笋的菜,有竹笋炖鸡,竹笋炒腊肉、竹笋煎蛋,竹笋酿肉等美食,菜一上桌,我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一块放到嘴里,那味道真美,清甜、爽脆、嫩滑,我常常要比平时多吃小半碗饭。不是所有的竹笋都是美味佳肴,有一种叫苦竹笋的,我就非常讨厌它,放进嘴里嚼一下,那苦直让人想吐,恨不得把舌头吐掉,我边吐边说:“我讨厌这苦的竹笋,这竹笋长得那么可爱,但好看不好吃呀,实在是太苦啦。”父亲一语双关地教育我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呀!”后来才知道这种苦竹笋,还是一味中药。据《食医心镜》介绍:“理心烦闷,益气力,止渴,主消渴,利水道,下气,理风热,脚气,蒸煮食之。具有清热除烦,除湿,利水之功效。”
在我记忆里,竹笋是我最喜欢的家乡特产,它的生命力极强,不用播种,不用施肥,不用喷药,不需要人们经常去照管它,它不管生长的土地有多么坚硬、贫瘠,不管是山坡悬壁,还是乱石丛林的深谷,只要有一杯土,它总是能不屈不挠坚毅执着地往上钻,经过艰苦的努力,它终会破土而出,且长得十分茂密,满山遍野的,哪怕你把它的树枝全部砍掉,甚至一把野火把它烧了,它也很顽强,到了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它那深埋在地下的根,就会长出一条条的竹笋,像一杆杆指向蓝天的笔直的枪,沐浴着阳光雨露,茁壮成长为一棵参天修竹,傲然挺直,亭亭玉立。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这是宋代文学家苏轼写的《于潜僧绿筠轩》。你想啊,我们的生活是离不开竹子的。竹子无私奉献,却不求索取。竹笋不仅可供人们食用,还可做成美味的山珍佳肴,据说它还可以提炼出诸多营养元素,做成保健食品,为人类社会作出更大的贡献。
竹笋不仅食药兼用,同时,它还具有梅花松树笑迎风霜雪雨的坚强品德,在寒冷的春宵,更以文静、高雅、进取、正直和无私无畏、敢于迎接挑战的精神而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啊!我爱家乡的竹笋,更爱竹笋的品德和精神。
竹笋文章7:竹笋
文/张保国
我们习惯了随着季节一起律动,就像候鸟习惯了迁徙一样。在特定的季节里,与自然能够保持亲密接触,生活隐隐披上了一种诗意。
作为上班族的我等没有空余时光,不能出去旅游行走天下。偶尔能走出办公室,一赏春花烂漫,也是莫大的享受。几天前,摄影家协会组织到东方梅园拍摄,我有幸受到邀请,立即背上相机赶了过去。
伴随着春天的温暖,带着对大自然的热情,我们走进东方梅园。只见满园梅花,有红,有紫,有白,有黄。远远望去,人在梅中游,山弯水转,朦胧中,似画似诗。我们趁阳光明媚的时候,连忙抓拍了一些镜头。当我朝北边山上走去,抬眼是一片茂盛的竹林。竹林向来是贤人、君子聚居之所,可以喝酒、纵歌,肆意酣畅,好不人生快意。我不禁走进山林,意外发现许多正破土而出的春笋,生气勃勃。它在泥土里,静候春天的到来,正蠢蠢欲动。
“青青竹笋迎船出,白白江鱼入馔来”、“洛下斑竹笋,花时压鲑菜”,这是唐宋诗人对春笋的赞美,自然是称赞它的美味。记得一生画竹,无竹不居的郑板桥先生写下有“江南鲜笋趁鲥鱼,烂煮春风三月初”的诗句,也是忘怀不了竹笋的鲜美。看来,在我国竹笋自古被当作“菜中珍品”,颇受诗人的喜爱。
在我们老家也有成片的竹林,每到春天,不少人都会采摘竹笋,拿到菜市场去卖。竹笋一年四季皆有,惟有春笋、冬笋味道最佳。无论是凉拌、煎炒还是熬汤,都鲜嫩清香。
我仔细地观察着这些娇小可爱的春笋,喜爱地用手去拔掉它身上的泥土。也许是前几天一场春雨吧,它们趁势钻出来打量迷人的春天,不管泥土有多硬,还是石块压身,都有一股万夫莫当之勇。整个林子,到处隐约可见它们散落的身影。再过一段时间,这些春笋如果有幸不被送上饭桌,都会长成参天的竹子,竹影摇清。
竹子、竹笋,都是诗人画家的宠爱。我也爱它们,爱它们的美,更爱它们不怕被埋没、勇往向上的精气神。
竹笋文章8:故乡的竹笋
文/游刚
当布谷鸟儿开始满山吟唱的时侯,竹笋便开始萌发了。泥土里小牛角尖一样的竹笋,一个个探出头来,向着天空一个劲儿地蹿着。
这时最快乐的就是故乡的大姑娘小媳妇们了,女人们邀约着上山采竹笋。他们三个一群两个一伙,背着背篓,拿着小锄头,挽着袖子,露出笋子一样嫩白的胳膊,说笑着爬上山去。绿绿的竹叶下,野竹笋早冒出尺把高了,密密麻麻的立在绿草中,有的像刺向空中的利剑,粗壮有力,有的褪下外壳,像一个个欲脱还羞的婷婷玉女,纤弱柔嫩。女人们叽叽喳喳地闹着叫着,手脚利落地挖笋子。
几天时间,村子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晒着白白嫩嫩的竹笋。褪去笋壳,笋子嫩得让人想入非非,像姑娘白嫩的肌肤,像小媳妇细嫩的腰身。最诱人的,还是放上桌子的竹笋,炒的,炖的,蒸的,整根儿的,细碎的,满桌子的清香。吃一口竹笋,唇齿生津,嚼一口竹笋,脆生生如碎玉般直响。深山里的竹笋,柔如美人舌,清香如兰麝,让人回味无穷,爱不释手。
我是吃着竹笋长大的。常被采来弄上桌子的是深山里的野竹笋,自家竹林里的竹笋一般是不会采的。一根竹笋一片林,到了第二年,这一根竹笋又会发出很多新的竹笋,家里的竹林,全靠这些笋子了。只要在门前栽上一根竹子,到了春天,竹笋便挨着个儿在竹子周围蹿起来,一直从屋前蹿到屋后,到墙根,到檐前,没几年,屋前屋后翠绿一片。
我家的周围就有着大片的蓝竹林,碗口粗的竹子直冲云霄,在风中哗哗地翻卷着枝叶。到了春天,竹笋便愣头愣脑地钻了出来。蓝竹笋碗口般粗壮,尖锥子似的一天蹿长一截,我和弟弟很是顽皮,看着哪儿有笋子尖儿出土了,便抬来大大的石头压在上面,想看看它有多大的劲儿。没几天,那笋子斜着脑袋,从石头边上弯着身子蹿了出来,丝毫没有损伤。
笋子长高了,掉下壳来,母亲忙将壳一片片拾起来,将上面的毛刷干净存放在屋子里。到了太阳天,她把笋壳晒在屋场上,和着布条剪成一双双鞋帮,笋壳是母亲做布鞋时不可缺少的材料。那些可爱的竹笋,出土时,是美味佳肴,长高了,有壳褪下来让母亲做成鞋子,长大了,便是顶天立地的竹林。
前几天家里托人给我带来一个包裹,打开一看,是母亲带给我的一双布鞋,一小捆故乡的干竹笋。我找到小城里的一个画家,让他为我作了一幅画,画中碧绿的竹林里,几个勤劳的山里女子掩映其中,画的旁边写着这样的句子:山里的竹笋,本就是山里的女子,坚韧、朴实、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