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重阳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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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重阳的散文1:重阳树

文/余里

迈入打凼寨,迎接我们采风团,除了热情好客的布依人,还有一棵棵参天古树。

顺整洁的村道前行,心里暖暖的,瞬间忘记了旅途的疲劳,忘记了时下已是严寒的仲冬时节。

走近打凼,仿佛进入静谧的森林,仿佛置身于安适的世外桃源,仿佛在一幅巨型的一步一景,两步一廊的长卷画中行走。

湾湾河弯弯曲曲蛇形过村,几十棵高大伟岸的古树有节奏,有疏密,有高低,合理地分布在村头、村中和村尾。

不知是喜欢打破砂锅的性格使然,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很想知道古树的底细,但苦于自己不是林业专家,无法知晓这些古树是天生的,还是移植,更无法推断这些古树的年轮。

也许古树太有魅力了,也许我是一个画者的原因吧,慢慢的我自觉不自觉的落在采风队伍的后面,最后干脆掉队了。

这也好,虽然错过了讲解员很多生动有趣的解说细节,但有充余的时间来与古树作自由而亲近的对话和交流,也算是一种“舍”与“得”的辩证平衡。

我细细打量着每一棵古树,认真品读每一棵古树的每一个引人入胜的细节,还不时用相机留下它们的特写镜头,有时还情不自禁地与古树拥抱。

大概是我对古树的“深爱”超过了一般采风者的缘故吧,村里有两位布依老人主动与我一同赏树。

当我问及老人古树属于什么科什么属时,他们几乎同在一刹那摇头——说不清楚,只是告诉我,古树约有千年,他们小时候就看见古树长这么大,这么粗。老人们还主动告诉我,打凼是长寿村,打凼人爱树敬老,因而给古树一个不是树名的树名:重阳树。

重阳树——多么好听,多么特别,多么有意义的名字啊。

得到树名后,我对古树越加另眼相看,越加用心咀嚼,唯恐遗漏不该遗漏的细枝末节。

走着,走着,突然有一枚树叶慢慢的,悠悠的,时而呈弧线,时而呈曲线从树枝上飘落下来。

树叶飘荡在空中的那一片刻,像一叶正在艰难前进中的扁舟,十分的优美,又十分的让人怜惜。我本能地把相机挂在脖子上,然后学着用观世音普渡众生的双手去接纳。

当一枚发黄的带有三个黑褐色虫眼的树叶落到手掌上时,我脱口而出:“好美啊!”

在一旁的老人大概“曲解”了,认为我来得不是时候,于是说:“每年夏天是观赏重阳树最好的时候。”

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这个时候才是最佳的观赏期。

不是么?虬龙一般的树干,起伏穿插的树枝,稀稀疏疏的,夹黄夹红的树叶,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是多么的诱人,多么的入诗入画。

夏天当然也不错:枝繁叶茂,树木蓊郁;绿荫蔽日,婷婷如盖;阳光照射,树影婆娑;绿叶滴翠,禽鸟啁啾……这自然是一道和谐的自然美景,加之空气清新,氧气充足,在古树下或漫步,或小憩,惬意之情不用言表。然而,严冬时节又是别样风景:古树静穆,主次分明,无遮无掩,无隐无讳;老干粗壮阳刚,枝桠纤细阴柔;主干顺势延伸,空中盘旋,细枝相互穿插,此迎彼让;来龙去脉交待得如此清清楚楚,起承转合交待得如此明明白白……这不是丹青者苦苦寻觅的绘画素材么?这不是“师法造化”最大的收获么?这不是“中得心源”最好的启示么?……

打凼的重阳树,树古名美——古在遒劲,美在自然。我想,如果有时间,我会在打凼村住上一段时间,除了面对面对重阳树写生,还会延伸到这里的哗哗河水,荡荡溪流,还有这里的山石、花草、鹅鸭、牲口、老屋,还有这里的布依风土人情。

昂首走出画室吧,一个个钟情于绘画的事艺者们,几多美丽的风景等待我们去发现,去观赏,几多生动的原生态的素材等待我们去采撷,去收集;阔步迈向大自然吧,倾心于绘画的事艺者们,这里不需要那么多诸如“石分三面,树画四方”之类的理论常识,只需用眼观察,用脑过滤,用心揣摩,一切都比囿于画室的闭门造车,挖空心思来得直接,来得自然,来得爽快,来得过瘾,来得极富诗情画意。

关于重阳的散文2:人生重阳亦柔软

文/郭华悦

人生一路走到重阳,如寒风瑟瑟,难免带着点凄冷的意味。可母亲的人生,走到了晚年,却让我领略了另一种人生中的重阳风景。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的脾气一向都不怎么好。

母亲挺强势的。家里的重担,全都压在她一个人的肩上。久而久之,难免在风雨中,磨练出了风风火火的性格。在外是如此,在家里也不例外。孩子们犯了点错,往往会招来一顿打骂。

那会儿,只要挨了打骂,便对母亲心生怨怼。我常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像隔壁家的大哥一样,考上了大学,离开这个令我不快的地方。尽管我知道,母亲为了这个家付出了一切。但母亲的严厉,却无法让我对她生出亲近之感。

后来,愿望真的实现了,考上了大学,离开了这个家。再后来,在别处扎了根,可心里头,并没有像小时候所预期的那样,满是天高任鸟飞的逍遥畅快。相反,母亲所在的那个叫“家”的地方,越来越让我牵挂。

因为,此时的母亲,变得越来越不像我记忆中的那个人。

每次回家,我都能感觉到,母亲变了。再强硬的外壳,也敌不过岁月的磨砺,终归会在悠长的时光中被渐渐磨去棱角。母亲的脾气好了,也有了更多的耐心,以前没感受到的母爱,如今却蜂拥而来。

有一次闲聊,我问她,怎么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母亲一脸无奈地说: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太严厉!可以前,忙里忙外,你们又调皮,我实在不知道除了严厉,我还能怎么让你们听话?在外头,我得装出一副强势的样子,才不至于让人欺负;到了家里,还得继续装。你们以为,我真的愿意这样呀?现在好了,你们一个个长大了,懂事了,不用我担心了,哪还需要我摆出一副凶巴巴的面孔?

这话里头的无奈,让我不由得眼眶一红。

到了那一刻,我才彻底明白了母亲。以前小,不懂事,无法体会母亲的苦心;如今,自己也为人父母了,才明白母亲的无奈。年轻的母亲,担子太重,时间太少,孩子太多,除了凶,她还能怎么办?

如今,年岁渐长,生活和子女都不再是负担,于是渐渐有了大把时间和闲情。在这样的时光里,母亲卸下了坚硬的外壳,承认自己需要爱,需要天伦之乐,也想着好好去爱身边的人。

人生到了晚年,如一年的时光走到了重阳。在别的老年人纷纷感慨时日无多的时候,母亲却卸下了肩头和心头的重担,换一种心情,好好面对人生,爱所爱的人,也为我们展示了人生走到重阳时节,原来还能如此美丽而柔软!

关于重阳的散文3:祝福声里度重阳

文/何龙飞

每每读到王维的诗歌《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我就会回想起父母在祝福声里度过重阳的情景,禁不住心潮澎湃,感慨不已。

重阳是传统佳节,每年都在过。但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艰苦岁月里,我和弟弟年幼,又相继读书,父母的重阳就过得寒酸,打牙祭是奢望,能吃素菜与杂粮,填饱肚皮就不错了。父母以为,在无奈的情况下,吃差点也是为了省下钱来供我们读书,可谓用心良苦。学习了《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后,我们深入了解了重阳,既叹服于诗人的思念之情,又会在重阳那天对父母说一声:“辛苦了!祝愿你们节日快乐,身体健康!”父母听到祝福后,笑得灿烂,满脸的幸福。于是,每年重阳,如遇星期天,我们在家就大胆地表达对父母的祝福;如果白天在校读书,就晚上回家补上对父母的祝福,赢得父母的夸赞,从而激发我们学习的动力。带着真诚的祝福,父亲在重阳节跑外交、干重活,格外有劲,甘为顶梁柱;母亲操持家务,喂牛、鸡、鸭,种蔬菜,忙得不亦乐乎,当好贤妻良母。我们在家乡读书的年月里,因为我们的祝福,父母在重阳节尽管没有闲着,却在累并快乐着中度过。

以后,我们先后离乡进城读书,就再也没有在家里为父母过重阳了。每逢佳节倍思亲,我们也不例外,一想起远在故乡的父母,往往会潸然泪下。尤其是不能回家为父母送祝福,遗憾的情愫油然而生。怎么办呢?我们心有灵犀,把对父母的深情祝福写在稿笺上,署名后装进信封里,投进邮筒,让绿衣天使捎回故乡,给父母一份惊喜。收到别致的节日礼物,父母如吃了蜜饯般快乐无比,为儿子们的懂事倍感自豪与欣慰,并在祝福的激励下,充实而自信地度过重阳。

参加工作后,因为时间紧,我们每年重阳都没回故乡看望父母。为了弥补遗憾,我们就托人带信请父母到邮电局,接听我们打过去的电话。自然,祝福声声,问长问短,千般叮咛,万般嘱托,只任亲情在电话 中流淌。返家后,父母笑逐颜开,说得眉飞色舞,干得风风火火,在祝福的滋润下愉快地度重阳。BB机、手机应运而生了,我们对父母重阳的祝福从不间断,会按时编辑、送达,以尽儿子的微薄孝心。父母也习以为常,在声声祝福里安然地度过重阳。

有了妻女后,我们照例没有回故乡为父母过重阳。虽然人没去,但心系父母,会拨通父母的手机或座机,献上祝福,叫二老多炒点回锅肉、瘦肉等荤菜改善生活,好好过个重阳节,并要保重身体、注意休息、开心一点。父母“嗯嗯”地连声应答,也会反过来叮嘱我们在外干好本职工作、家庭和谐,只因为工作与幸福生活来之不易。该发短信了,我们不会迟疑,通过手机送去了对父母的一串串祝福。重阳夜,品读祝福,父母顿感温馨,甜美地进入梦乡。

而今,重阳佳节又来临,远离故乡的我们会一如既往地感恩父母,送去诚挚的祝福。只有这样做了,我们才会踏实。年已66岁的父母依然会在劳动之余,多做点好吃的,不忘备点好酒,以便在我们美好的祝福声里欢度重阳。

关于重阳的散文4:重阳树

文/余 里

迈入打凼寨,迎接我们采风团,除了热情好客的布依人,还有一棵棵参天古树。

顺整洁的村道前行,心里暖暖的,瞬间忘记了旅途的疲劳,忘记了时下已是严寒的仲冬时节。

走近打凼,仿佛进入静谧的森林,仿佛置身于安适的世外桃源,仿佛在一幅巨型的一步一景,两步一廊的长卷画中行走。

湾湾河弯弯曲曲蛇形过村,几十棵高大伟岸的古树有节奏,有疏密,有高低,合理地分布在村头、村中和村尾。

不知是喜欢打破砂锅的性格使然,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很想知道古树的底细,但苦于自己不是林业专家,无法知晓这些古树是天生的,还是移植,更无法推断这些古树的年轮。

也许古树太有魅力了,也许我是一个画者的原因吧,慢慢的我自觉不自觉的落在采风队伍的后面,最后干脆掉队了。

这也好,虽然错过了讲解员很多生动有趣的解说细节,但有充余的时间来与古树作自由而亲近的对话和交流,也算是一种“舍”与“得”的辩证平衡。

我细细打量着每一棵古树,认真品读每一棵古树的每一个引人入胜的细节,还不时用相机留下它们的特写镜头,有时还情不自禁地与古树拥抱。

大概是我对古树的“深爱”超过了一般采风者的缘故吧,村里有两位布依老人主动与我一同赏树。

当我问及老人古树属于什么科什么属时,他们几乎同在一刹那摇头——说不清楚,只是告诉我,古树约有千年,他们小时候就看见古树长这么大,这么粗。老人们还主动告诉我,打凼是长寿村,打凼人爱树敬老,因而给古树一个不是树名的树名:重阳树。

重阳树——多么好听,多么特别,多么有意义的名字啊。

得到树名后,我对古树越加另眼相看,越加用心咀嚼,唯恐遗漏不该遗漏的细枝末节。

走着,走着,突然有一枚树叶慢慢的,悠悠的,时而呈弧线,时而呈曲线从树枝上飘落下来。

树叶飘荡在空中的那一片刻,像一叶正在艰难前进中的扁舟,十分的优美,又十分的让人怜惜。我本能地把相机挂在脖子上,然后学着用观世音普渡众生的双手去接纳。

当一枚发黄的带有三个黑褐色虫眼的树叶落到手掌上时,我脱口而出:“好美啊!”

在一旁的老人大概“曲解”了,认为我来得不是时候,于是说:“每年夏天是观赏重阳树最好的时候。”

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这个时候才是最佳的观赏期。

不是么?虬龙一般的树干,起伏穿插的树枝,稀稀疏疏的,夹黄夹红的树叶,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是多么的诱人,多么的入诗入画。

夏天当然也不错:枝繁叶茂,树木蓊郁;绿荫蔽日,婷婷如盖;阳光照射,树影婆娑;绿叶滴翠,禽鸟啁啾……这自然是一道和谐的自然美景,加之空气清新,氧气充足,在古树下或漫步,或小憩,惬意之情不用言表。然而,严冬时节又是别样风景:古树静穆,主次分明,无遮无掩,无隐无讳;老干粗壮阳刚,枝桠纤细阴柔;主干顺势延伸,空中盘旋,细枝相互穿插,此迎彼让;来龙去脉交待得如此清清楚楚,起承转合交待得如此明明白白……这不是丹青者苦苦寻觅的绘画素材么?这不是“师法造化”最大的收获么?这不是“中得心源”最好的启示么?……

打凼的重阳树,树古名美——古在遒劲,美在自然。我想,如果有时间,我会在打凼村住上一段时间,除了面对面对重阳树写生,还会延伸到这里的哗哗河水,荡荡溪流,还有这里的山石、花草、鹅鸭、牲口、老屋,还有这里的布依风土人情。

昂首走出画室吧,一个个钟情于绘画的事艺者们,几多美丽的风景等待我们去发现,去观赏,几多生动的原生态的素材等待我们去采撷,去收集;阔步迈向大自然吧,倾心于绘画的事艺者们,这里不需要那么多诸如“石分三面,树画四方”之类的理论常识,只需用眼观察,用脑过滤,用心揣摩,一切都比囿于画室的闭门造车,挖空心思来得直接,来得自然,来得爽快,来得过瘾,来得极富诗情画意。

关于重阳的散文5:诗意重阳

文/朱凌

初识重阳,或许就是那首《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记得那时还小,老师在台上讲,而我则在台下听。“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重阳时节,独在异乡的作者,想起自己的亲人,想着亲人在重阳这一天,按重阳风俗登高时,而唯独差他一人。

当时听这首诗,没有什么感觉,或许是人小的原因,诗中所说的思乡之情,对于儿时的我来说,并没有引起共鸣。只是随着人一天天地长大,直到有天,再读起这首诗的时候,诗中的意境,才展现在眼前。

重阳注定是一个有着诗意的节日,李清照的这首词,虽然写的是重阳,但作者内心的纠结却也透过词的本身,传递给读者。“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这是女作者写给自己新婚爱人的,李清照婚后不久,丈夫赵明诚便“负笈远游”,深闺寂寞,她深深思念着远行的丈夫。这年,时届重九,人逢佳节倍思亲,便写了这首词寄给赵明诚。

还有孟浩然的这首诗《过故人庄》,“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这首诗写的是一次普通的农家宴请,读完之后,却仿佛是一曲清幽淡雅的田园交响曲,特别是最后一联写走时尚有不舍之意,余兴未尽,而要在明年的重阳节再来饮酒做客。主客间的欢洽和谐之情不言自现,而且也暗示出此次邀饮的时日。

关于重阳节的诗词,实在是太多了,重阳时节,吟读这些诗词,可以透过诗词的本身,感悟到作者的意蕴。同时也让人们,在这样的一个节日,更加地珍惜身边的亲人。

重阳是一个让人思念亲人的日子,有亲人在身边是幸福的,那已然离去的亲人更加值得去怀念。如今的重阳,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定义为了老人节,在这一天,多数的子女都会回家看望自己的父母。

且让我们珍惜每一个重阳节吧,因为一年一年的重阳,虽然年年相似,但是身边的亲人,却因时间的流逝,会在某一天远离我们,珍惜,珍重,这是重阳诗词,也是重阳节本身所给予我的感悟。

关于重阳的散文6:满城风雨近重阳

马年之秋,长安淅沥多雨。半月阴雨天中,耳闻梧桐秋声,目浸丝丝秋雨,脑海中不由跳出宋人的诗句:“满城风雨近重阳。”

说到重阳,就忆起菊花,提起菊花,则念及陶潜。菊为陶而世,陶为菊而生,实在是说不分明。“采菊东篱”之外,陶潜还有另一首:“菊花如我心,九月九日开。客人知我意,重阳一同来。”陶潜成就了菊花,菊花成就了重阳。

长安城中,菊花诗最为豪迈的,当数黄巢了。“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黄巢是武夫,其实也是秀才。秀才出身的黄巢,作出诗来,就有着武夫的气势,这也预示着日后的黄巢,是要以武力征服天下的。“九月八”,正是重阳节的前一天,不用“九月九”,是为了押韵的需要,更有着黄诗冲口爆破、气势凌厉的诗风,尤其是句首的“待到”二字。诗说重阳到来的时候,长安城里菊花盛开,满城的菊花绵延不绝,金色涌动,冲天的香气透满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在黄巢的眼里,这当是怎样一个热烈、诱人、辉煌的时节呢!

岑参于戎马倥偬中,仍不忘长安的重阳登高,其在《行军九日思长安故园》中唱到:“强欲登高去,无人送酒来。遥怜故园菊,应傍战场开。”长安的重阳,在军人的征战、旅人的思乡、诗人的情思中,是温暖、缱绻,令人陶醉和向往的。李白离开长安了,有一年到了巫山,重阳的时候还不忘登高,其诗言曰:“飞步凌绝顶,极目无纤烟。”那一年李白五十八了,还有“飞步”的气势,可知登高于诗仙,实在有羽化飞升之魔力。杜甫也是一样,晚年疾病缠身了,到了重阳,登高依然是兴致不减。他在其《九月》诗中唱道:“重阳独酌杯中酒,抱病起登江上台。”还有王维,十七岁那年,他独自离开老家蒲州,在长安谋取功名,重阳节时,孤身在外的他,不由赋诗一首,这就是他有名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人共菊花醉重阳”。孟浩然说:“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重阳时节,万菊盛开,朵朵吐艳,丝丝瓣卷,族类各异,雅趣横生。唐人邵大震的诗曰:“九月九日望遥空,秋水秋天生夕风。寒雁一向南去远,游人几度菊花丛。”四句诗,像四幅清新雅致的重阳赏菊风情画,悠悠然向人们飘来。白居易的《咏菊》诗说:“一夜新霜着瓦轻,芭蕉新折败荷倾。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是自况,也是励志。元稹与白乐天堪称挚友,于重阳赏菊上,亦生同声。其《菊花》诗说:“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后更无花。”元诗一出,京乡即广为传颂,白居易读后更惹相思:“赐酒盈杯谁共持,宫花满把独相思。相思只傍花边立,尽日吟君咏菊诗。”于兹可见二人交谊之厚。长安的登高、赏菊,在元白二人身上,又有了新的意味。

大雁飞过,菊花满头。如今一千多年过去了,重阳的菊香,仍穿过岁月的烟云,在重阳临近的时候,充满长安的大街小巷。

关于重阳的散文7:向老树鞠躬

文/陶晓辉

一棵古老的重阳树生活在我们衡阳县石市镇的老家,长在山脚下,小溪旁,它虬劲地挺立着,树龄已有800余年,围径667cm,需6人合抱。它长得很高大,粗壮有力的枝杈恣意地铺展着,形成高大伟岸的姿态,展示着固执顽强的生命,稠密的枝叶遮掩了火热的太阳。在它的荫庇之下,树下形成了一方阴凉的世界,村民坐在石凳上乘凉,歇息、谈笑,还有人搬出竹睡椅置于树下睡觉,形成一幅多么宁静惬意的图画!鸟傍着树搭窝筑巢,每近傍晚,鸟儿归巢,又是一番“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的景象。树老了,有着树洞,蛇来此住宿。不过,这树中的蛇是温和的,从不咬人的,它在树洞中出没,在小溪中畅游,似与村民同乐。

老树庇护着村民,一个夏日的午后,正是收获的季节,大雨倾盆,一户人家正在树下用打谷机收割稻谷,突然“轰”的一声,一截巨大的残枝在他的鼻梁前掉落,他惊骇万分,却又毫发无损。

几百年来,它受过不尽的苦痛,雷电轰击过它,狂风摧残过它,风雨侵蚀过它。最难耐的还是干旱和贫瘠,它有时想拦住匆匆而过的雨水,雨水却不屑一顾,它也曾经挽留过晶莹的露珠,露珠只轻轻吻了它,就再寻觅不着。它只得从自己出发,让主干变粗,让枝叶变多,节衣缩食,减小消耗,尽可能挽留住雨露,拼命把根往下扎,往远处伸。厄运使它青筋突暴,浑身疤痂,身体佝偻,它没有屈服,无论生活怎样艰难,总得面对,总得应对,总得一步一步趟过,我久久地站在那里,为一棵老树而感动。

一天傍晚,夕阳西下,我满怀愁绪地回了家乡,在老树下,我发现了一位已近80岁高龄的老人,他正佝偻着身子,在老树旁,在小溪旁培育着一棵小树,他娴熟地挥舞着锄头,扶正小树,踩紧着稀松的泥土,“川”字的皱纹在我的眼前伸展。

我怔在那里,几十年来,这位老人从来没有一天歇息,守着黄土,操持农务,勤勉忙碌,矢志不移。蓦地,我仿佛觉得眼前的这棵老树,就是老人的翻版,蓬蓬松松的枝叶,是老人稀疏的乱发;褶褶皱皱的枝干是老人饱经风霜的脸;几十条虬劲有力的根,是老人冉冉飘飞的胡须。

老人背着锄头,步履蹒跚地走了,走在那条弯弯曲曲的回家的小路上。于是,那条被晚霞映红了的小巷,行走着一个永恒的雕塑,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我默默地伫立,向老人、向老树深深地鞠躬。

关于重阳的散文8:重阳风俗放风筝

文/常书侦

重阳时节,人们在登高的同时,还伴有放风筝的活动。此时的街头和旷野上,随处可见放飞的风筝:天上白云飘飘,风筝点点;地上笑语阵阵,菊花盏盏。好个重阳九月天!

按照当地民间的传统习俗,一年有两次集中放飞风筝。上半年在清明,下半年在重阳。清明时节地气上扬,是放风筝的好时机;而重阳时节金风送爽,天高云淡,视野开阔。人们纷纷借登高之机放风筝。此时,不少老者也加入到登高、放风筝之列,以健康的体格证明自己能够活到九十九。

风筝始见于春秋时期,初型均是鸟类。因为当时还没有发明纸张,因此只能用竹木制成。汉代,人们已经能够用牛皮制作风筝了。东汉蔡伦造纸术面世后,人们便开始用纸制作风筝,出现了“纸鸢”和“纸鹰”的称谓。“风筝”之名的出现,是在五代时期。唐以后,风筝在民间盛行,形状已经不局限于鹊、鸢等鸟类,还有仙女、龙、凤、蜜蜂、蝴蝶、虫、鱼等等,花样繁多,应有尽有。

放风筝是一种传统的民间活动,带有浓厚的地域民俗色彩,并与各地农时相关。在我的故乡,清明时节放的风筝各式各样,但以龙的造型和图案为主,传说自清明之后,龙的活动就越来越频繁;重阳时节,天空高远晴朗,经常可以看到翱翔的雄鹰,所以此时风筝的形状图案就以雄鹰为主。飞向高空的风筝,与登高的人群相呼应,表达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不懈追求和向往。

重阳节的前两天,我们这些半大孩子就开始自己动手扎风筝了。扎风筝的原料都是自己寻找的。骨架有的用劈开的竹条,有的用柳条。当然,柳条的效果不如竹条理想。扎好骨架后,用糊窗户的毛头纸将其糊上,再用毛笔蘸上染粗布用的颜料,在上面画上喜欢的图案,一架风筝就大功告成了。至于雄鹰风筝,我们是扎不了的。且不说制作难度大,单是所用材料,我们根本找不到。因此,我们都盼着村里会扎走马灯的猫爷来制作雄鹰风筝。他的雄鹰风筝,带着竹哨,放起来的时候,会发出好听的哨音。每年重阳节,他都会在乡亲们登高的土丘旁把雄鹰风筝放起来,引来乡亲们的称赞和喝彩。正是:重阳到来放风筝,互比高低戏秋风。眼界最是今日宽,菊花香中传笑声。

关于重阳的散文9:九九话重阳

文/蒋平

一直感觉,重阳是一个苍凉的节日。秋意正浓的重阳,一家人聚首,多少话要说,多少事想做,然而,这一切都似爱你在心口难开。杜牧的《九日齐山登高》恰到好处地说出了这种心情:“江涵秋影雁初飞,与客携壶上翠微。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

九九重阳,是一个敬老的传统日子。登高望远,喝菊花酒,遍插茱萸,望乡思亲,古往今来,一脉相承。延及如今,便成了“敬老节”。诗言情,歌咏志,诗歌里的“重阳”,多是岁月不老的壮志情怀。与老人而言,重阳节里,“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老病独登台”,也自然而然有了儿女们“父母在,不远游”的情结。重阳节,陪父母,成了他乡游子每年的心愿。

然而,不是每一个重阳节,都会迎来万家欢聚的时刻。中秋的团聚,一别匆匆。远在他乡的儿女,为人生、为事业打拼;老人们的重阳节,更多是在思念与孤独中度过。王维一首《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传唱了千年,将重阳的心情,渲染得淋漓尽致。

然而,重阳节绝不仅仅是悲秋的情调,毛泽东《采桑子·重阳》里赋予了它的另一种含义:“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在伟人眼里,重阳是一个新的起点,人生处处有战场,挑战孤独,忘记别离,将有限的生命时光,用在最有意义的事业上去,才能不负重阳韶华。

与子女而言,重阳是一个最好的尽孝时节。通讯高度发达的如今,即使不在身边,一个问候电话,一声舒心的“爸”、“妈”,都是对老人最重要的安抚,最温馨的受用。而且这种安抚和受用的有效期是无限的,只要让老人内心感知到儿女无微不至的关爱,作为孝心的回赠,老人们会努力活出一种健康的心态,让儿女们放心打拼天涯。晋李密在《陈情表》中说:“尽节陛下之日长,报刘之日短。乌鸟私情,愿乞终养!”对国家尽忠,是大爱的演绎;而对父母尽孝,是至爱的升华。在尽孝与尽忠之间,只消保持一腔勤奋、理解、包容和宽怀,也是可以左右逢源的。

人生最不能等的事就是尽孝,父母在变老,尽孝须趁早。重阳节里,愿天下父母,寿比南山,福如东海;愿所有的儿女,孝子当头,美德流芳。

关于重阳的散文10:寒秋

文/六月荷

秋跨过重阳就要与冬短兵相接。几天前,天还秋阳高照,暖光融融,使人觉得温馨如春。连续几天阴雨,加之北风一阵紧似一阵,气温骤降,人一下子难以适应,虽加了衣服,还是感觉寒飕飕的。

道旁的梧桐没精打采的,干枯的枝上还挑着几片黄叶,在凄风苦雨中摇摆,地上到处是秋的遗骸,落叶被风吹得团团转,像找不到归路的流浪者,落到水里的叶顺着流水的意象,飘向迷蒙的远方……

风呼呼地刮着,雨沙沙地下着,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这次回来探亲,一来是看望二老双亲,再则顺便拜访昔日两位挚友。由于时间紧张,也就顾不得风冷雨稠了,撑开一把伞,便向朋友家方向走去。无奈二友都不在,院门紧闭,音信全无,唯见那株苍老的柳树,在忍受着风吹雨打。我只得原路返回,心情也一下子颓然了。

煤渣铺就的小路,虽浸了雨水,人走在上面还是嚓嚓的响。路边是一片苇塘,雨雾中芦苇昏黄一片,雨打在苇叶上沙沙地响,枯黄的苇干,灰白的苇絮在风雨中飘摇着。芦苇旁几柄枯荷,卷曲着残破的叶在风雨中瑟瑟。不远处的油菜,稀疏的麦苗却亮出一抹绿色。几株绽放的野菊也在道旁一闪一闪的。我不知道泥土中的苇笋,莲藕是否也能跟我一样,看到这慰人的绿色。这时风和雨小了许多,西边的天空也露出了一片亮色。

寒风冷雨还不时地给我一个冷激,我把愁绪且寄存在这风雨飘摇的寒秋中,向着炊烟升起的方向迈开了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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