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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鸟散文1:想听布谷鸟的声音
文/贾载明
我一直在等待布谷鸟的鸣叫,可是,立夏节已过去十多天了,布谷鸟的影子也没有。
布谷鸟的鸣叫是有季节性的,就是在胡豆、豌豆、麦子成熟的时候。也就是在立夏节之后,在初夏火辣辣的太阳烤照下,举目一望千山黄,豌豆黄了,麦子也黄了。而正是这个时候,小春粮食作物的收获与大春粮食作物的耕播同时进行,叫“双抢”,劳动量很大,十分紧张。收割麦子和栽水稻秧苗都是非常辛苦的活儿。布谷鸟在这时候鸣叫,是象征农事繁忙或是给劳累的农民给予慰问吧!
豌豆的果实呈管状,像弯弯袖珍小刀,成熟而饱满的果实,看上去胀鼓鼓的,农民们称为“豌豆拜角”。布谷鸟的鸣叫恰似“豌豆拜角”的谐音。小时候在乡里,尽管每年初夏天天都听布谷鸟的声音,但是不知道它叫布谷鸟,只知道它叫“豌豆拜角”。后来学了点知识,才知道它叫布谷鸟。还叫杜鹃、杜宇、子规等,其大小跟鸽子差不多。
据李时珍说:“杜鹃出蜀中,今南方亦有之,装如雀鹞,而色惨黑,赤口有小冠。春暮即啼,夜啼达旦,鸣必向北,至夏尤甚,昼夜不止,其声哀切。田家候之,以兴农事。惟食虫蠹,不能为巢,居他巢生子,冬月则藏蛰。” 陆游也有诗曰:“时令过清明,朝朝布谷鸣,但令春促驾,那为国催耕,红紫花枝尽,青黄麦穗成。从今可无谓,倾耳舜弦声。”看来,布谷鸟真是一种催促农事的候鸟。
“杜鹃叫得春归去,吻边啼血苟犹存。”传说杜鹃啼血,是因为有一种四声杜鹃鸟,口腔上皮和舌部都为红色,被误认为啼得满嘴流血。杜鹃高歌之时,正是杜鹃花盛开之际,所以又有杜鹃花的颜色是杜鹃鸟啼血染成之说。 “杜鹃花与鸟,怨艳两何赊。疑是口中血,滴成枝上花。” 近代革命家秋瑾诗云:“杜鹃花发杜鹃啼,似血如朱一抹齐。应是留春留不住,夜深风露也寒凄。”
但是我感觉的杜鹃鸟的叫声不是那种凄凉的氛围,而是自然的天籁之声,以及阳光的热烈和农家抢收抢种的劳动过程。
布谷鸟不知喜欢停留在树上还是别的什么地方休息,我没有看见过。我只看见它在低空飞翔时,翅膀扇动很快,飞的很快。在我的印象中,很少见布谷鸟成双成对飞翔,更没有看到成群结队的飞翔,这是什么原因呢?是布谷鸟较少,还是因为它们不喜欢在一起呢?
考学离开了农村,毕业后分配在县城工作。不大的城市被农村包围着,还是连年能听到布谷鸟的鸣叫。今年住到大城市边缘,很多鸟儿的叫声都能听到,如麻雀的叽叽声,斑鸠的“咕咕”声,但就是听不到“豌豆拜角”的声音。昨天夜里,睡梦中,天空下着小雨,见到一只布谷鸟急急向西边飞去,一边飞,一边叫“豌豆拜角”。而这个画面,正是我曾经在小县城里看到的真实情景。
我打电话问住在小城的朋友,问是否听到布谷鸟的叫声,朋友想了想说:“还真没有听到。”小满节气也已经过去几天了,芒种节快要来了,如果在这段时间听不到布谷鸟的叫声,今年怕是再也听不到了。
就怕现在人文和自然环境不断恶化,永远听不到它们的鸣唱了。
布谷鸟散文2:乡村漫步
文/李建英
"咕咕""咕咕"……布谷鸟卖弄她那并不婉转的歌喉,把我从睡梦中唤醒。阳光透过窗帘渗到房间地板上,春光明媚的一天开始了。
来吧!来吧!让我们迈着轻盈的脚步,带上愉悦的心情,到乡村去漫步。
如今的乡村,低矮的瓦房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一栋栋拔地而起的小洋楼,瓷砖的外墙,琉璃瓦的屋顶,高大的罗马柱,房顶上还有太阳能,气派非凡,无不显示面貌变化之大。在这些房前的空地,都种上了一些水果树:马家柚、杨梅、板栗……树苗由政府免费提供,既绿化了环境,又解决了自家孩子的馋嘴。
"门对千根竹,家藏万卷书".房前或屋后,新生的竹笋,披着深咖色的绒外衣,一些戴着黄绿色的小尖帽,在晨光中惺惺然睁开了眼。旁边缀着的野生草莓的白色小花,更为这片竹林增添了不少情趣。
村村通公路,实现公路硬化。平坦的水泥路面洁净如新,看不到一点儿垃圾。路的左边,一处竹篱笆围成的菜园子里,种着当季的蔬菜,荠菜碧绿高挑,菊花菜已经绽开了娇媚的花朵,大头菜的叶子芭蕉一般翠绿惹眼,还有大蒜和香葱碧绿,身上都是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路的右边是大片大片的田野,田里有些种了油菜,油菜没有了前些日子黄金满地的壮观,但挂满了密密麻麻的菜籽,沉甸甸的,似乎在进行着丰收彩排;有些田里满是紫云英,像铺了一地的花毯,似乎在展示最后的芳华,只是随着春耕的开始,她们将和泥土融合,成为绿肥,完成辉煌的一生。在这些田的沟渠里,长着鲜嫩肥绿的野生水芹。这是一种不错的蔬菜,舀上一勺自家产的菜油,加上自制的腌肉,只需那么随便翻炒几下,一盘令人垂涎的美味就在眼前了。
正当我沉醉在这浓浓的、令人惬意的乡村风光中,一只瘤头鸭迈着正宗的鸭步向我走来,雪白的身子一摇一摆,见着我也丝毫不露怯,还索性停住脚步与我对视,一种很不屑的样子,仿佛在问:"你从哪里来呀?咋没见过你呢"?哈哈,想必它也和我一样,正在欣赏这美好的乡村晨光吧!
忽然发现,路边的水田里有两只大白鹅正在悠闲地觅食。它们不像这只瘤头鸭,见到我明显有些慌张,其中一只还算胆子大些,伸长颈子向我叫嚣,似乎在朝我示威,又像是在掩饰内心的恐惧。另一只则做好随时逃跑的样子,其实我和它们距离有十多米。
绕过一片竹林,看见了一方池塘,里面水不多,现在还没有到投放鱼苗的时候,想必里头也没什么鱼虾吧。依稀有几支枯瘦的荷叶杆子立在水中,原来这是荷塘。我想,到了夏天,这里也将会呈现出一派"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灿烂吧。池塘边上,一簇一簇碧绿茂盛的粽子叶,给池塘添了一些景致,感觉挺不错。
再往前走些,田里一头大水牛正在努力啃食青草,春天是他们的饕餮时节。它见我靠近,竟也停下嘴上的动作,抬起头来盯着我。那铜铃般的大眼睛,读不出任何表情,我大声对它说:"吃吧,吃吧,多吃一些吧,春耕马上要开始了,你可要辛苦了!"
走过几家人家,门前都摆放着统一的垃圾桶,村里卫生保洁员每天定时上门清理,在这里再也看不到垃圾遍地的现象。这让我想到了城里,一些衣着光鲜亮丽的人们随手乱抛的"潇洒",不禁为之汗颜。还有家家户户门前的洗衣池上,都安装着自来水龙头,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是山泉水,可以直接饮用,还免费呢!
阳光洒满大地,蓝天下的田野绿意盎然充满生机。一丛丛盛开的杜鹃花和一簇簇白色的丝状的檵木花点缀在绿树丛中,让远处的小山换上了一件花衣裳。眼前的一切多么像一幅山水画,大自然就是那挥毫泼墨的神笔。
到处活跃着创造,到处是日新月异的进步。现在的乡村,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环境美了,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人与人之间更加和谐了。
如果可以,我还真愿意在这里择一居所,过一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平淡生活。呼吸新鲜的空气,吃着纯天然绿色食品,与满是人情味的花草动物朝夕相处。
布谷鸟散文3:再见布谷鸟
文/胡俊芳
四年前,我曾在本报发过一篇《远去的布谷鸟》的文章,表达了对布谷鸟深深的担忧和怀念。再一次见到布谷鸟,是在一次培训会上,是在太行山中部丘陵和深山区交界的内丘,一个据说埋有药王扁鹊头颅的名叫神头的小村里。
晚饭后,我和邻县的几个同事相邀到附近走走。刚出度假村院门,忽然听见东侧传来几声布谷鸟的叫声,一凝神,流水一般的声音已经响在南面了,抬头寻找的功夫,渐远渐弱的声音慢慢消失在了西北霞光的余晖中,只留下了郁郁的树林和和墨色渐浓的山峰。这只布谷鸟,还是儿时家乡的那一只吗?还是我几年前最后见到的那一只吗?那一夜,布谷鸟有规律的叫声时时响起,把一个初夏夜点缀得温情而又充满期盼。
晨梦是被布谷鸟的叫声打断的。朦胧里,布谷鸟清亮的叫声就响在南面的山梁上,那是一只落在树上的布谷鸟。朝外看,正是晨曦初露的时候,披衣下床,简单洗漱,出门拐弯,走上了一条显然是人们不怎么走的小道,去和布谷鸟来一次近距离的约会。
早晨的沟谷,先是一幅朦胧圆润的写意的国画,再是一幅层次分明的立体的油画,鸟儿的叫声印章样藏在图画里,青青嫩嫩的果子一般饱满,只有当风儿刮过的时候,才把它们个性的签名展示出来。小山雀在枝桠间窜来钻去,鹧鸪把肥胖的身子藏在绿叶里,野鸡漂亮的影子在草丛中一闪而过,花喜鹊翘着一颤一颤的花尾巴在泥地上一蹦一跳,黄莺成双成对,一前一后优雅地朝着一个方向飞去,呦,还有“鸣鸡”,飞翔时翅膀总是一伸一缩,紧一阵慢一阵……布谷鸟儿出现了,黑色的梭子一样的身影缓缓地掠过树顶,依旧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一种无目的的天空为家的姿态……“麦子快熟、麦子快熟”,“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嘎嘎、嘎嘎”,“喳喳、喳喳”,各种各样的声音在林子间毫无顾忌地此起彼伏。那一刻,我真的好生羡慕,天空、大地、树林,是鸟儿们多么自在幸福的家园啊!
太阳渐高。阳光亮亮的穿透树的间隙,鸟儿们的“早课”暂告一段落。沿着另一条山路回去,路旁,是一条水流很少的小溪,昨夜的蛙声就是来自这里的吧。青黄的水草下面,竟然惊喜地看到了一群小蝌蚪,圆圆的脑袋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像极了游动着的“逗号”。一只胆小的翠鸟落在河里的枯枝上,看到我,箭一样地飞到另外的一段河面上,将花一样的身子静静地绽放在另一根枯枝上。一大一小两头黄牛被一个老人牵了上山,后面屁颠屁颠跟着一条小花狗。一个妇女在村口的小水潭里洗衣服,耳边有节奏地响着棒槌声和在水中涮洗衣服的声音。如果不是一个边骑摩托边打手机的青年轰隆隆地从我的身边经过,我还真的以为回到了三十年前。
山中好种树。杨树长得尤其好。或者成片,将小小的山村屏幕一样遮掩了;或者像武士,门神一样招招摇摇地矗立在路旁;或者逶逶迤迤地一路随坡就弯,将绿色拖下河滩拽上山梁。树们枝杈横逸,多数已经很粗了,有的已经合拢不住。在院门口,我和看门的人随意聊了起来,他四十多岁的样子,穿了一件三十多年前我们经常穿的草绿色的军装,人很憨厚,可能是昨夜我让他领我买烟并随手给了他一盒的缘故,他对我很热情。“这些树多少年了”、“三四十年了吧”、“集体的还是个人的”、“集体的时候种的,后来分到户里了”、“这么多年你们怎么没人刨”、“再长长,再长长,长着好看……这些年,亏了有这些树,山里的气候好,田里可以种粮食,山上可以种核桃,现在的核桃可值钱了。这几年封山育林,国家还给了补贴,就更刨不得了。庄稼人好打发,日子能过得去就行了”。再聊起眼前的这个度假村,他告诉我,是一个开矿的本地人办的,矿山停了之后就开始搞旅游休闲项目的开发,房子都是依山势而建,没有毁坏一棵树,垃圾实行分类处理,不会造成一点污染。村子里不少人在这里干活,我们也吃上旅游饭了。说完,竟然露出一丝不好意思地笑。
家乡距离这里的直线距离不过百十里,山村一日,我没有看到人间四月芳菲尽山村桃花始盛开,却找回了儿时的感觉。是山民用他们那一颗容易满足且极易感恩的心,为我们保存了这一方方生命和心灵的家园。家乡的麦收又要开始了,一望无际的麦浪让我欣喜,但满目蒸腾的灼热又让人畏惧,为了多打三五斗,这些年我们毁了多少树啊!布谷鸟儿又叫了,这次听起来,不像是“麦子快熟、麦子快熟”,倒像是“快快种树、快快种树”。布谷鸟,让我们再来一个约定,等到来年树木长起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回到家乡来!
布谷鸟散文4:布谷鸟的初夏
文/缪克
沙上布谷鸟于麦秀现芒前后出现。暮春初夏的田间太阳还没有出来,树木、庄稼、野草湿漉漉地挂满了露珠,四野静静养在水气朦胧中,一只布谷鸟突然从麦浪尖一掠而过,传来轻快的叫声。沙上人称它为“麻轧轧”,又称“嘎咕(嫁瓜)鸟”,沙上俗谚听起来是“嫁瓜嫁瓜,家家种瓜”,或者是“嘎咕嘎咕,家家种谷”,在提醒不要忘记夏熟播种。它四声一节的鸣叫,赋予了沙上人太多优美想象,由鸟及类,有的干脆把它称为“四声杜鹃”。它是沙上每临初夏必定光顾的候鸟。
沙上南风悠悠,熟麦时节,麦子如绿浪涌流大地,布谷鸟叫了。“布谷声中雨满犁,催耕不独野人知。荷锄莫道春耘早,正是披蓑化犊时”。(宋·蔡襄)这是它与季节的真实写照。不过它在沙上总在麦芒摇动时节,在蓝天上忽高忽低,旷清柔滑的叫声中,伴随沙上暮春后开放的一直弥漫到夏天的荼蘼香气。与叫声呼应的是,一清见底的河水里看得出鱼游,螃蟹也出来试水温,这时的沙上农活做着也悠闲,人们生活在一种悠闲的画意中。
只有主妇们不会松懈自家的小田。布谷鸟“嘎咕嘎咕,家家种谷”的声音就是糊涂的女人也给提醒了。种上青青的御麦(玉米)、茄子、辣椒、香瓜、饭瓜,还有牵出长长藤子的黄瓜、番瓜、丝瓜、扁豆……一畦畦变得山清水秀,田头地边,路旁,屋后等“十边”,能种的全部点了种子,几番雨露,它就参加到盛夏开幕的喜剧中了。
这个时候大田一片绿色,有麦的田块,扬起了麦浪已转换为浅绿的浪头,那是麦芒的颜色,而田头地角总有五颜六色,那不是庄稼的颜色,是人们脱去多时的冬装,穿着春装或夏衣的颜色。大田里,变得热闹了,是真正的热闹。在布谷声中,唤醒了土地,翻地、耙土、上水,用木夹板把上水的田抹得镜子一样,然后一把一把谷子均匀地撒在泥板上,很快一畦畦秧苗在夏风中青嫩成一片,那是沙上夏天的主色凋,很快它会在蛙声中漫布沙上。妇女们在布谷声中,穿着五颜六色的内衣“咔咔咔”打着营养钵。一粒粒棉种嵌入钵眼中,那是可以期望的大片大片绿墨色枝柯的棉田,成为沙上夏天另一种绿色调。
然后,人们开始积肥——为即将到来的夏熟作物播种后准备基肥。人们来开修补场地,在布谷声中,初夏的风期待着金黄一片的登场,农人们晓得那是一场煎熬,高兴中带着忧伤、又高兴又忧伤:“辛苦年年,又来了。”沙上的农家生活就是这样,似乎在布谷鸟的叫声中一次次播种开始的。因为从这个时候起,各种农活一开始就“哩哩啦啦”,从三麦登场一直到秋天稻谷进仓、棉花打垛才结束。布谷鸟叫的时节,是沙上希望的开始,沙上似乎不辛苦一下自己就没有收成的高兴。
布谷鸟“布谷布谷”叫的时候,小孩子们却找到了他们发挥的新天地。他们不要父亲母亲叫喊,会自觉地到田野去。他们感觉到布谷声声轻快地在麦空树梢中滑动。沙上由春向夏的转换,好奇它叫来的是色彩的变化,地块变化着,背后酝酿更大变化的热烈气氛。他们还有自己的秘密。沙上孩子想着弄一只“麻轧轧”养养。
他们在田野里割草,不如说下了夹子转悠着想夹它一只两只。“麻轧轧”似乎比孩子要聪明伶俐,总是只听到叫声而夹不到它,转悠了几天,才夹到了一只“麻轧轧”。
布谷鸟在沙上算是烈性鸟。它没有一刻安稳,就是放到笼中,它腾挪跳蹿,最后衰竭而亡,它至死都在追求它的自由。沙上夏天的天空是自然而自由的,布谷鸟在这样的天空中自如地翔远飞近。沙上没有捕养布谷鸟的陋习,要是大人看到了,就叫小孩“快放掉”!
于是“麻轧轧”又飞到天上去了。小孩们沉默地看着不知道它飞到什么地方,只看着它在天空远成一个小黑点。后来一早醒来,天空什么也没了,没有它快速飞动的影子,没有优美的声音划过,变得静静的。他们不晓得大地开始变得热烈了,布谷鸟唤来的真正的夏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