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班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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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班散文1:瓦罐里的爱

文/陈树庆

晚上下班回家,看到妻子正在洗刷废弃的瓦罐,于是问道:“刷瓦罐干什么?”妻子笑道:“腌些咸菜。”我对咸菜情有独钟,吃饭的时候,餐桌上唯独不能少了咸菜,如果没有,嘴里总觉得缺点什么。

在过去,咸菜是我童年餐桌上必备的菜肴,我的味觉、舌头、嗅觉早已习惯了它的存在,伴随着我度过了人生中的童年岁月,它的味道成为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摆脱不了的诱惑。与妻子结婚后,知道无论怎样可口的饭菜,我总要用咸菜来调味儿,妻子跟母亲学会了腌咸菜。

入冬以后,腌咸菜成为妻子一项必备课。妻子不停地忙碌着,先把坛子里里外外刷干净,在坛子底铺上一层洁白的盐,码上一层切好的菜,再撒盐,再码菜,直到满口,再封好坛子口。妻子腌的咸菜,原料其实很普通,以萝卜居多,腌制的方法也是极普通的,先把原材料洗净,切成长条,用煮过晾冷的花椒盐水侵泡,然后晾干,密封到坛子里,蒙上细布,放在角落里,腌制的工作才完成,隔个十天半月,就可食用。最让我百吃不厌的莫过于妻子做的香辣萝卜干,她把萝卜剖开,用篾条串起来,挂在通风处吹十多天,取下来洗干净,或切成丝,或切成片,撒盐拌匀,装入瓦罐中,压紧,半月后又从瓦罐内取出来,放在簸箕里晒去多余的水分,然后加入花椒、八角等佐料,再次装入瓦罐中,压紧封口。半月后取出食用,才打开坛口,一股浓香便在屋子里弥漫开来。拈一撮放进嘴里细嚼慢咽,那鲜香的味道难以用语言形容,超市里的咸菜,饭店酒楼秘制的咸菜,虽然种类繁多,花色形状各异,但都不及妻子腌制的咸菜好吃,温暖。

腌制完咸菜,冬天的第一场雪也就来了。忙碌完的妻子像个胜利者,可以安安稳稳享受她的胜利果实,食用时加工一番,锅底搁少许油,剁点辣椒沫,与咸菜一同爆炒。吃的时候,用干净的筷子夹一些到小碟子里。吃面条,喝粥,佐以妻子腌的咸菜,对我来说,便是至高的人间美味。

知道我爱吃咸菜,妻子每年都会腌制。只知道咸菜好吃,从没有关注过咸菜腌制完成后,妻子的手仿佛成了油漆工的手,花花绿绿的,得过好长时间才能消退,现在想想心里酸酸的。我对正在洗刷瓦罐的妻子说:“我来做,你当技术指导就可以了。”妻子笑吟吟地说:“懂得了心疼。”是啊!瓦罐里装的不光是咸菜,还有一家人灿烂甘美的生活。

上下班散文2:草木安宁

文/疏泽民

上下班经过彩虹桥,总会看到几行绿树、几毡草坪,安静地守候在丁字路口。路口的一边是人来车往的文城西路,另一侧是车流如织的合安公路。

这些绿树分为两类,一类是土着,另一类是迁徙过来的移民。土着有垂柳、刺槐、榆钱,移民有香樟、梧桐、紫薇、合欢、夹竹桃、榆叶梅。土着并不欺生,与迁徙的外来客和睦相处;移民并不气馁,将它乡认作故乡,悄无声息地蓬勃成少壮。这些绿树参差不齐,高的有几丈,矮的仅几尺,但它们都很安宁。行驶的车辆嘈音震它,扬起的车辆尾气熏它,夜灯的强光刺它,它们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如同闭目打坐的僧人,淡定从容地坚守自己的岗位,决不挪动半步。

草也是。草不分地块大小,不择土壤肥瘠,只要有一点点水,石头缝里也能分蘖出绿油油的生机。无论风霜雨雪,不管人踩狗刨,这几毡草坪总是按照自己的节拍,该绿的时候绿,该枯的时候枯,安宁平和,不焦不躁,从容不迫。

是的,从容不迫。早春时节,柳枝含苞了,小草发芽了,榆叶梅开花了,合欢不急,紫薇不急,夹竹桃不急,梧桐不急。暮春时节,紫薇开花了,香樟落叶了;初夏时节,夹竹桃开花了,合欢开花了,杨柳飞絮了,别的树也只是静静地看,心如止水,根本不知道羡慕嫉妒恨。盛夏来临,烈日炎炎,路边的香樟、刺槐叶子被烤焦,扑簌簌地落下来,地上的草见了,全然不会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有时候突遇狂风暴雨,梧桐的枝桠被折断,它也不哭,甩掉断枝,独自疗伤,几个月后,断枝的茬口又生出新芽……

与草木一样安宁的,还有清洁工,草坪修剪工,河道清淤工。清洁工大妈身穿某某物业制服,一手提着畚箕,一手提着铁钳和扫帚,沿着文城西路、河边甬道慢腾腾地来回踱步,寻找并清扫随时散落的垃圾;无垃圾可扫时,便站在河边看树,看云,看晚霞满天。草坪上,一位五十开外的汉子,背着修剪机,在嗡嗡嗡的机器歌谣中,不紧不慢地挥舞着长长的剪刀臂,呈弧线形探雷似地修剪草坪,空气中弥漫着沁人肺腑的草木清香。几位身穿橙黄色救生衣的清淤工,划着充气的橡皮筏,挑起长竹竿,打捞河面上漂浮的垃圾和水下蔓延的杂草。垃圾清理完毕,也不急于上岸,而是漂在水中,闲看蓝天的倒影,细听岸上的黄梅腔韵。他们并没有嫌弃自己的职业,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一个个显得安宁,淡定,从容。时光在他们的手上走得很慢,在他们的脸上走得更慢,时隔数年,他们额头上的皱纹依然不会增添几分。看到他们,便会想起那首耳熟能详的《从前慢》,想起无欲无争的乡村原居民。

草木安宁,是草木的本色;人亦安宁,是人生的境界。学习草木,把心静下来,世界就会从容淡定,云淡风清。

上下班散文3:见字如面

文/张会丽

最近在上下班路上,洗衣做饭时,常常听《见字如面》。我在一封封书信中走进他人的生活,这信传递的不仅是信息和情感,还有空间和时间。“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封信从江北到江南,从冬天到春天,要辗转许多日子才能送到收信人的手里,想必寄信人、收信人都心怀期待,日子就变得悠长而缠绵。

最早写信应该是上师范时吧。那时没有手机,固定电话费用昂贵,大家开始鸿雁传书。信上写的大多是学习上的困惑、人际间的矛盾、暗恋某人的痛苦等,现在看来都是不值一提的事情,当年怎么那么不能自拔。

而我总会收到一个男生的信,他对我掏心掏肺,什么事都不瞒我,连被女友甩掉也会告诉我,从不觉得难堪。他之所以对我坦诚相待,只是因为他去外地实习时,我是唯一到火车站送他的人,连他的父母都没有去。一个大男孩儿在人前装作一个成熟男人,其实内心还是一个孩子。此时他正从学习阶段过渡到工作生涯,心中迷茫无助,而我的送别对他是很大的慰藉。他说这次送别,在他人生中有着划时代的意义。

我们陆陆续续通了几年信,后来不知因为什么断了联系,从此杳无音信。现在的我,每当打开那些书信时,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年,扑面而来。

我记得也曾给老师写过信,说我永远是他心中的小孩子;给外地的朋友写信,说她是地上的月光;给陌生的孩子寄了一笔钱和一封信,希望她好好学习……最后一次写信,是我写给上一届毕业生的,心中有太多不舍,一一给他们写信,写到情深处,需停笔平复情绪。他们毕业后也会来看我,有时在路上见到他们,他们会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还很傲娇地请我喝咖啡……他们一个个飞到天南地北,留给我的只有当年写给我的信。我已然很满足。

现在联系一个人非常方便,却失去了写信的郑重,寄信的期待,收信的愉悦,甚至和他人联系的乐趣。突然很想写一封信,又不知寄给谁,而我的字不好看,又不像一个朋友,为了给男友写信,苦练一手好字。不禁感叹,不知什么时候还能用到“见字如面”这几个字呢。

上下班散文4:老太的窗台

文/鲁艳

每天上下班,都要经过老太的窗台。

老太住一楼,和我住的那幢楼相隔一条宽阔的绿化带,站在我家北边窗户前就能望见老太的窗台。

老太不常见到,只有她在窗台边拾掇时偶尔才能瞥见她的身影。看模样约莫七十五六岁,慈眉善目,体态轻盈,从身形眉眼可见年轻时也是个俊俏的女人。

窗台不大,三四米长,四周围起不锈钢防盗窗,防盗窗横档自然成了置物架,常年摆放着几盆花。

花盆大多为瓦盆,朴素的泥黑色,就像庄稼人的脸,没有任何色彩修饰。瓦盆里种着一株月季,枝干高高挺立,正含苞待放,花萼羞答答地露出一点儿粉;或是健壮柔韧的蟹爪兰,肉嘟嘟的叶片油亮,呈伞形伸展着。秋天叶尖鼓出一圈黄色花苞,盛开时像一只只展翅飞翔的鸟儿。春节前,花市常见的是红色,开得红红火火,黄色的倒是少见。买过一盆大红色,过年时开得喜庆热闹,只是到了夏天叶片全蔫了。

还有两盆绛红的紫砂盆,高的种着兰花,矮的栽着海棠。海棠能开三季,缀满了粉色小花。兰花只见叶不见花,开花时定是满屋幽香。

也有白色塑料花盆,盆中的吊兰叶子宽大,茂盛浓绿,从叶片中间伸出长长的枝条,悬吊着一个个“小崽”。一阵风吹来,荡秋千似地摇来摇去。

上一个春天某日,阳光洒在窗台上,老太面色红润,站在窗台前,眯着眼端详着两盆蟹爪兰。恰巧路过,笑着招呼,甜甜地喊声“奶奶”,讨教起养花经。老太掐下两片茎叶给我,回家插在盆中。一年了,惊喜地发现叶子顶端露出了花苞,那种浅浅淡淡的黄,就像那一抹清清浅浅的笑靥。

这个季节,万物凋零,窗台上还摆着腊梅和月季。不经意中从敞开的窗帘望去,家中陈设简单,干净整洁,那几盆花正摆放在客厅的桌上。一眼望见蟹爪兰,花苞已经长大丰满,不需多日就要开放。

寒风中,窗台上的月季含苞,腊梅盛开。腊梅矮壮遒劲,枝干上缀满了花朵,金黄似蜡。

今早,从老太的窗台走过,一阵暗香飘来。

上下班散文5:葱油饼里藏着时光的脚

文/苗君甫

晚上下班,女儿说要吃葱油饼,赶紧手忙脚乱地做给她吃,按照印象中母亲做的步骤,和面、切葱丝、擀饼、烙饼……我依葫芦画瓢做了葱油饼,却怎么也做不出母亲的味道。

果然,女儿尝了一口,撅着小嘴说:“跟外婆做得差远了,一点儿也不好吃。”女儿的话,让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多年前。

那时候,母亲还很年轻,她每天变着花样给我们做好吃的,面食在她手里,根本不像是吃的,倒像是艺术品。母亲很用心,对吃食很讲究,绿色的青菜要配白色的瓷盘,酱红的猪脚要配翠绿的荷叶盘,仅摆盘就让我们食欲大增。每天餐桌上吃什么和食材摆成什么样子,是家人最温暖的话题,也是我们最热切的期待。

母亲最拿手的便是葱油饼,母亲做的葱油饼软硬适中,外焦里嫩,起很多层,每一层都薄如蝉翼,都可以单独揭开。闻一下,清香扑鼻来;咬一口,筋道有嚼劲;吃一口,唇齿已留香。小时候的我,最喜欢把葱油饼一层层揭开,蒙在眼上,眯着眼抬头看天,阳光透过葱油饼照过来,在眼皮上幻化成花开的形状。虽然经常被母亲呵斥:“是让你吃的,不是让你玩的!”但我还是乐此不疲,因为有光照过来,就像有希望在眼前蹦蹦跳跳地荡漾。

此去经年,母亲老了,她不再风风火火、不再有闲情逸致,尤其是一场大病之后,她的手拿一点儿东西都很吃力,吃饭也是将就着吃,做葱油饼的次数更少了。偶尔女儿撒娇说想吃外婆做的葱油饼,母亲才会去厨房做一次。葱丝已经切不了太细、饼已经擀不了软硬适中、拿擀面杖的手也已经不如从前有力。

虽然女儿还是夸张地赞叹外婆的手艺高超,做的葱油饼比街上卖的都好吃,但只有我知道,这已经不是从前葱油饼的味道,母亲也已经不是年轻时的母亲了。

我不知道时光是怎么逝去的,就像我不知道我的母亲是什么时候开始衰老的,她渐渐老成需要我照顾的模样,她渐渐老成撑不起家的模样,渐渐老成做不出年轻时做的葱油饼的模样。我只知道我需要尽最大努力呵护她,帮她洗头、帮她穿衣、帮她做葱油饼,帮她拦住藏在时光里的那双脚,让她老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上下班散文6:教师母亲捡废品

文/佟雨航

晚上下班时,在小区门口碰到正在遛狗的刘阿姨,她拉住我的胳膊,神神秘秘地说:“佟子,你知道吗,你母亲在街上捡废品卖呢……”

怎么可能?母亲,捡废品!打死我都不信。母亲退休前是镇中心小学的特级教师,退休后每月领着两千多元的退休金,虽不是很多,但足以使她和父亲的晚年生活丰富多姿了。一句话,母亲不差钱。

我步履匆匆地回到家,向母亲一问究竟。母亲坦然地说,刘阿姨说的是真的,我每天都在捡废品。我一下子懵了。“妈,你的退休金还不够花吗?不够花向儿子要啊,干嘛要到街上给我丢人现眼呢?”我有些急不择言了。母亲一下子怒了说:“捡废品又不偷不抢,怎么就给你丢人现眼了?我倒认为,捡废品既低碳又利于环保,避免了资源浪费,还额外地起到健身作用,是一举多得的光荣事呢……”

总之,那天我没能说服母亲,只好听之任之。每天,母亲戴上一副手套,提着一只大蛇皮袋,上街去捡废品。母亲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目光,在人流耸动的街上、休闲广场和公园等公共场所里遛达,专捡路人扔弃的矿泉水瓶、易拉罐和各类废纸箱、旧报纸等。等废品把蛇皮袋塞满了,母亲便提到废品收购点去卖掉,换回一些皱巴巴的一角、五角、一元、五元的零票子。晚上,母亲坐在灯下,戴着老花镜,一角一元地把零票子叠整齐,放进一只小铁匣里保管。

教师节那天,家里突然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两个戴着红领巾的小姑娘。她们和母亲亲切地聊天,为母亲揉着肩,帮母亲擦玻璃、拖地板……原来她们两个是母亲用捡废品的钱资助的两个贫困学生。母亲说,明年她争取多捡废品,再多资助两个。母亲的脸上漾着从未有过的开心的笑容。

原来,母亲是在用最卑微的行动做着最高尚的助学事业,我为我当初的浅薄而羞愧,更为能有这样一个捡废品的母亲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上下班散文7:深秋的河畔

文/辛淑英

上下班途中,我总要穿过那条河畔。

十一月天气了,可是仍感觉光日照样温暖,深秋在河畔的怀抱里流连。包括迎面的风里,除了草木的气息、河水的腥味、还有淡淡的花香弥散在空气中。

那迟开的花是紫薇花,墨绿坚硬的叶片映衬下,不过少了几分浓艳,蜜蜂飞落在蕊间,低语了一阵,可能觉得无趣飞走了。

河流上方,湛蓝的天空里飘散着些云朵,洁白又丰满,像受尽强劲的风摧残的雪块,影子浮在水面,显示美的姿态。可是一会儿功夫,漫游似的云朵从河这边飘到河那边,瞬间融化一般不见了踪影。

浅水处的芦苇颜色苍黄。芦花飘飘,软软的,白白的,随风摇荡。我顿有感悟,芦花虽然没有花草的鲜艳浓绿,也没有岸边杨柳的婀娜,它抱定平凡,质朴,以瘦弱之躯迎风接浪,执着与钟情,曼妙翩然的舞姿回报着水的滋养,给人一种超然之美。

靠水吃水,记的早些年,我在微山湖畔的留庄居住,每当深秋时节,那里的人们开始下湖割芦苇,大车小辆的装满着卖到码头的收购站,运向全国各地。据说那不起眼的芦苇,到造纸厂里可变成光洁的纸张,或是做成人造纤维,织成色彩丰富的布匹。当地的农家生活里,用它编制苇席、箩筐、囤条、盖房或搭建临时建筑,很常用。

当一阵风经过芦苇,你听,沙沙地响声传递,是它在风中弹奏心曲?抑或那白白的芦花想化作云朵,永远飘荡在诗画里?静立中沉思良久,直到几只飞鸟叽喳叫着划作美丽的弧线芦苇间飞走,我才离开。

那消失的云朵变成灰色又悠忽飘来,遮挡住太阳及地面上的花草树木。草在风中可劲儿抖,像似要把那残存的绿色抖落尽;树可劲儿摇,那梧桐,那槐树最不禁摇了,金黄的叶片簌簌地落下,匍匐在向前延伸的小道上,像展翅欲飞的形态各异的蝴蝶,我甚至怕踩疼了它们,只好小心行过。

浅水中还有一片片叶掌墨绿的植物,一夜之间也变得瘦黄,河水没结冰之前,那里面乃是野鸭们的庇护所。野鸭金灿或银灰的羽毛,不时地发出清脆的叫声,但怕人,没等你靠近岸边,就飞速游进水草丛不见,只能远望它们悠闲地浮在水面上的情景。野鸭最初的一两只,现在数也数不过来,已是一个欢乐的大家庭了。

树丛中的鸟雀开始鼓起它们的舌簧,由风儿将那声音融汇成一片,分享给散步的人们听,分送给河里的鱼虾和其它植物听。人们听着,抬头仰望稀疏叶间的它们一眼,脚下的脚步轻快了许多;鱼虾听了,不时地跃出水面吐出串串水泡,欢畅地游动;紫薇听得入迷,落了几朵粉泪,轻慢地飘落在草上凝住了,远望过去像草上开满了粉色小花;小草听得大醉,合着鸟唱的节拍起伏,看似没有息宁的时候了。

在小道上还走着一对母女,那小女孩正是上幼儿园年龄,她发现紫薇树下的花瓣,欢快地跑过去捡。不远处的妈妈凝神望着光日下的孩子,好像被那画面迷住了,在孩子欢快的笑声中,打开手机快速拍照。

看到桂树,我又想起它那三秋压众,流入人间次第开的的芬芳,“靡靡风还落,菲菲夜未央”悠然梦中情景。

深秋的河畔里,一缕缕草木的气息、河水淡淡的腥味、紫薇残落中淡雅的香气纷纷弥散在空气中。再看那漫游的云朵,仍是从这岸到彼岸地飘荡。云雀的歌唱还是布满整个河畔。深秋在河畔的怀抱里流连啊!草木、鱼虫,鸟儿、云朵,把深秋领落得尽是迷蒙。而那对母女的笑声听起来渐行渐远。

上下班散文8:眉豆青青眉豆红

上下班的路上,有一处我喜欢的风景。这是一段穿越农家田地的路,是洁净的水泥路,两旁是令人神清气爽的林荫。错落有致的房屋门前,种着各种农作物,黄瓜、茄子、丝瓜……那清幽的农家小院,常令我注目良久。这几日,我又因为那些小小的眉豆而欣喜不已了。

那些沿墙攀爬的绿色植物,本身已是养眼的一景。如今,开出一些细碎温婉的小花,那些藤蔓曲曲缠缠,如同一个细致的梦,向四处延展。而星星点点散布其间、遮遮掩掩欲露还羞的,是一个个或青或红的眉豆。也许平凡,也许安静,而对我来说,这景既浪漫又别致,还有一点淡淡的忧伤。

它让我想起青涩的童年,想起久别的故乡,想起早已辞世的母亲……世间总有一些细小的事物或场景,具有不可想象的魔力,把一份深深的眷恋,镌刻在记忆中。

眉豆是故乡常见的农作物,我们通常叫它“蛾眉豆”,因其形状似“蛾眉”而得名。想到小时不明究里,还曾叫它“鹅毛豆”,不禁莞尔。这东西好种、易长,田头地边,房前屋后,栽几棵下去,等它发芽之后,搭上架子,那一份浅浅的绿色希望,便顺着架子爬上去,一直爬……直到蔓延成一份浓浓的喜悦。

眉豆开白色、粉色或紫色的花,就像一只只白蝴蝶、粉蝴蝶、紫蝴蝶,翩翩欲飞。眉豆花依序开在眉豆秧的顶尖上,像是十来只小蝴蝶在集合,认真排练什么舞蹈,那姿态优雅极了。花谢了,嫩嫩的眉豆跟着就露出身腰。等一串眉豆差不多都长好了,叶子也长得越发浓密了,就像是矜持的父母有意不让女儿抛头露面,故意把眉豆给遮掩起来。摘眉豆的时候,你拨开那一片片心形的叶子,往往会获得一个个惊喜,那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串,又一串,秀美的,娇羞的,让人心生喜悦。眉豆有的全身青葱,当是略带羞涩的小家碧玉;也有红的,应是身着红装的大家闺秀。

眉豆是我喜欢的菜之一,嫩些的可以清炒,口感润滑,略带清香。老一点的可以煮或炖吃,肉厚,吃起来粉粉的。眉豆是常能丰收的,因而吃不完,于是母亲便把它们收集起来,一部分腌成咸菜,作平常菜少时的补充;一部分煮熟晒干,做成眉豆干。在物资不够充裕的年代里,母亲的这一份劳动,便为馋嘴的我们存下一份新年的期盼了。眉豆干蒸腊肉,是我们最喜欢的一道菜。而这道菜,只有过年才能充分享用,于是日日盼着新年到。新年到了,我们吃得满嘴冒油时,母亲总是停下筷子,笑眯眯看着我们这些小馋猫。

如今,童年远了,站在中年回望,只剩下一些裹着甜蜜与忧伤的场景;故乡远了,每年只能回去一两次,看着儿时的山冈无限感慨;母亲也远了,她年复一年孤独地躺在黄土下,女儿对她的思念,只能无助地幻化成清明时节缥缈的烟纸香灰……

眉豆青青眉豆红,多少乡思在梦中。

上下班散文9:当了一回托儿

文/王广超

我每天上下班路过的一个街口新开了家桃酥大王店,门脸不大,店面“挺传统”。墙壁上花花绿绿张贴者“用料实在”、“假一赔十”、“绝不添加任何添加剂”等宣传语。桃酥看起来“薄薄的”、“脆脆的”,很有卖相。还有个小姑娘端着托盘招揽生意,说是可以免费品尝,我尝了一小块感觉又香又酥,入口即化,口感不错。再加上总看见有人排队购买,忍不住也排在了队伍后头。

商家很精明,桃酥买十元送五元。排队中不少人互相搭讪,这一位笑眯眯的开了腔:“蛮合适的,相当于买一斤送半斤!”那位一叠声地附和:“开业大酬宾,总看到有人排队,肯定合算。”我也讨好地给当家的打了个电话:“喂,亲爱的,就是福康大药房街口,对对,新开的桃酥店买十元送五元,队排老长了,我给您买点尝尝吧。”得到了老婆首肯,我开始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盯着桃酥铺,盼望着早些排到。

商家只有两个烤箱,桃酥种类蛮多,可以看到现场制作的场景。烤好的桃酥卖完之后,再烤新的就要等待一些时间,所以队伍前进得很慢。我观察了一下,人们大都一次买十元,一来是可以白送五元的桃酥,二来是不枉站了很久的队。

眼瞅着就要轮到我了,这时排在我身前的一位穿灰马甲的中年男子说:“你先买吧?我忘带钱了,得回家拿钱去。”我一听立刻就答应了。

回家的路上,恰好碰到顶头上司丁科长接儿子放学回家。我赶紧把刚买的桃酥塞给了公子哥儿一个,谄媚地说:“快尝尝,好吃的桃酥,特别酥脆可口。”丁领导也颔首赞许:“看着挺干净的,你小子还挺会买东西的。”小家伙可能饿了,三口两口就吃完了,眼睛又直勾勾的看着食品袋,吞咽着唾液。我一看孩子爱吃这是好事啊,平时咱想巴结还没机会哩,索性把桃酥一股脑儿全塞给孩子手里,挥舞着胳膊和丁科长父子道别后,我扭头又返回去排队,谁让咱是“妻管严”哩,答应媳妇儿的事还得不折不扣的完成。

刚在长龙般的队尾站定,突然后面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我转身一看,居然是刚才那位穿灰马甲的大哥。就好奇地问:“你真利索,这么快就从家拿来钱了?”人家听后“噗嗤”乐了,然后凑到我耳边悄悄地问:“大兄弟,你装的还挺像,你也是被雇来专门排队制造人气的吧?”我一听立刻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否认了。那人不屑地一撇嘴,面露鄙夷地说:“你就别装了。咱俩一样,也是老板雇来专门排队的托儿。要不这么屁大会儿能排两次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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