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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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的文章1:诗歌之夜

文/土牛

南京入选世界文学之都后,在万象书坊,由朵上文化发起了一场庆祝诗会,我有幸受邀参加。初冬的城市,在寒流未曾光顾前,感受不到季节变化上的差异,这诗歌之夜的狂欢,和一阵风聚起不同枝头色彩斑斓的梦一样,在短暂的激情碰撞中稍纵即逝。

古老的石城充斥着现代气息,华灯璀璨的夜晚,和二十年前相似,对我没丝毫吸引力。活动地离我曾工作过的报馆几百米,时间耗尽青春,街巷依然旧貌,默然不语,有故友重逢、静候已久的感觉。万象书坊在街巷的魔方里,不显眼不出众,在这个信息化发达的时代,似有似无。而进门扑鼻的书香,与陈旧、狭小、压抑、繁华、拥挤、孤独、局促、匆匆的城市表现出另类的格格不入,零散寥寥的阅读者,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把每缕偷窥的风关在门外,使之洋溢着春天的暖意。

在万象书坊一隅,活跃一座城的诗家来了一小部分,以他们初心不改的热情,点燃又一难忘之夜。爱尔兰诗人马修·盖登、西班牙诗人穆尼尔也参与到这场四五十人的小型艺术盛宴,并用他们的母语深情演绎了自己创作的作品。

诗歌朗诵保持了原生态。一部分诗人是我熟悉的老朋友,一部分是我面生的新诗友,有用标准普通话来诵读的,有用地方方言激情朗诵的。浓厚的艺术氛围,让热衷诗歌的痴迷者似乎找到兴奋的沸点,似乎找到片刻的满足与存在的价值。著名诗人、鲁奖获得者、《扬子江诗刊》主编胡弦也到场参加,他既是主办方邀请的嘉宾、点评者,也是朗诵者,但全程他没做任何一句点评,在前排右角当一个默默的倾听者。他在上台朗诵完自己的诗作《霜降》后说,其实大家的朗诵如诗人路东的作品《发生学》一样,不管朗诵的人有没有考虑让人听清听懂,可用真情实感抒发诠释的都是很好的。

诗人中年轻的帅哥美女依然是每次活动的亮点。本次诗歌狂欢让我很欣喜的是,最小的参与者倪明才20岁,从他身上仿佛看到当初懵懂的我们。年轻一族中的王宣淇、潭影、柆柆、刘康等青春靓丽,朝气蓬勃,成为活动现场一道亮丽风景。

我们都是诗歌的狂热者与坚守者,老诗人海马、马永波、龚学明、陆新民、黄建国、顾耀东、梁雪波、束向红、雪丰谷、王晓辉等,在他们身体里沸腾着诗的岩浆,让我感受到随时喷发的冲动。值得庆幸的是,我创办的乡间诗社会员们,有诗叫嚣的地方必有他们的声音,台上落落大方的朗诵,既展示了他们自己的才华,也推介宣传了乡间诗群。

活动结束,来自乡村的我们没时间和众人客套告别,急急奔赴开往乡村的末班地铁。而城市的夜正欢,他们还将走向夜市排档,进行第二场诗人聚会。

返家的路上,我和同行的诗人说,二十年前,这座城市接纳了我,可我没有融入进去。今天在城市路边,当我看到零落的叶,被漠然的匆匆人流瞬间踏碎,感到莫名的伤感。这个初冬,也只有在农村你可以真切地感受到季节变换的美,那漫山遍野层林尽染的诗意,那轻盈飘零落叶满铺的小道,每望一眼,每近一步,都是醉人的。

诗歌之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对很多老的年轻的诗人,点燃的激情不会即刻熄灭。而蘸着鼾声在稿纸上郑重写就的文字,也将会很快被天明的生活淹没。

诗歌的文章2:沉下去

文/橄榄树

这两周参加诗歌练唱,站了一个半小时过后,忽略了腰酸脚痛,最让我难受的就是冒烟的嗓子还有堵在胸腔的那股气。

因为是业余选手的身份,我不知如何把握气息,完全凭着一腔热情还有热血涌动,扯着大白嗓子大声喊着。耐心的老师在台前一直示范,吐气、叹气,请把气息探下去,不要浮在胸腔,让气息深深沉到丹田,然后由丹田启动用力调动气息。虽然听着老师的谆谆教诲,但还是掌握不到要领,又急着要好,最终下场就是脸红脖子粗、气喘吁吁,累得苦不堪言呀!

2012年2月4日,廖昌永和蔡明组合演绎了歌曲《因为爱情》。蔡明的歌声和演技一样打动观众的心。听她讲起自己拜师学声乐的经历,我深受感动。当年《音画时尚》找到她做那个节目,她马上就答应了,然后开始上声乐课,跟着老师高栋松老师学习声乐近一年时间。《音画时尚》播出的效果很好,第二天她又去上课,老师夫妇俩还特别兴奋地聊起那个节目,她说,我们开始上课吧。老师说,你不是刚录完节目吗?她说,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老师觉得很奇怪,觉得她太冷静了。因为她觉得在舞台上的辉煌是短暂的瞬间,必须还是坚持上课。

蔡明她能沉下来,潜下心来,扎下根来,不断的充实自己、丰富自己、等待自己,为了更好的相遇。而我的性子就如浮萍一般,浮萍无根,浮于水面随波漂流,无法沉下去、潜下心来,扎下根去。我好想幻化成季羡林《清塘荷韵》那颗洪湖的莲子,一年两年三年,我就一直往深水中的淤泥走动,沉下身子,一直沉下去直到塘底,然后死了,开出了许多红艳耀目的荷花。

诗歌的文章3:花有网名叫诗歌

一个神奇与端午节有关。一种神奇的花在端午节绽放。这种花有一个网名,叫诗人花。

端午节前夕,为了筹备“端午七天乐,共庆诗人节”活动,我和“莲花诗社”的一帮诗人去方城县袁店乡采风,竟然采撷到一个意外的惊喜。在这片美丽的原野上,璀璨着一种铺天盖地的诗人花。

刚刚踏上袁店乡的土地,我便惊奇于一片艳丽。花?耀眼的花树?其实,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种花叫“麻秆花”。但是,我并没有看到过如此令人心旌摇荡的麻秆花。此地为什么这么多的麻秆花呢?切切地等待答案。

一望无际的原野,原始得楚楚动人。然而,这一切的山清水秀都成了麻秆花的背景。

第一站,袁店河。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座“古堡”。高耸入云的青砖塔残缺着,像一痕记忆烙印在历史的天空。一条清流迤逦南下。这便是袁店河。清澈的河面上游弋着五七只鸭子。有牧羊人赶着一群山羊在河畔。凸凹的麦地留下一片黄金的麦茬。

诗友介绍说,这里是旧石器遗址。很可能在麦茬下潜伏着石斧、石刀、石镰之类的无价之宝呢。好奇之心油然而生。就有诗人捡呀捡,梦想捡到一座博物馆。而那座古堡,其实是一座废弃的水塔。上面记录了1959年修水库的历史沧桑。塔上面好大一群麻雀,叽叽喳喳,争相讲述着一段尴尬的故事。

这里风景如画。可是,我依然惦记着山脚那片麻秆花林,那片惊艳的魅力。

第二站,杏园。麦基本上收完了。黄杏、红杏,挂在枝头,仿佛能听到叮当叮当的响铃声。游人从枝头上采摘着最新鲜的杏子,分享着农人丰收的喜悦。茅草花显摆着,扮演成芦苇在《诗经》中的模样,让城里人的目光钻进迷魂阵的圈套。野胡萝卜花、野燕麦,踏着诗歌的平韵,而绞股蓝、水芹菜则踏着诗歌的仄韵。就这样,一群诗人平平仄仄平平仄地走在田埂上,留下串串韵脚。此时此刻,乡野的田园诗不用遣词造句,只管大把大把地薅便是。

这里美不胜收。可是,我依然惦记着山脚那片麻秆花林,那片惊艳的魅力。

第三站,罗汉山。山上的植被很苍翠。板栗树开着毛茸茸的马尾巴花,松树林俨然秦楚大战的猎猎旌旗,遮天蔽日。跑马岭的松林涛声依旧。年轻的诗人们去看石头寨墙了。我遥望山顶的那座红庙;想松下博弈,苦于没有对手,只好看蚂蚁上树。我猜想,那山上的石头寨墙,必定是饱经沧桑的楚长城。君不闻,鼓角铮鸣马萧萧吗?也许,一不小心就与屈原《国殇》中的诗魂撞了一个腰。

这里情景交融。可是,我依然惦记着山脚那片麻秆花林,那片惊艳的魅力。

我终于可以与麻秆花亲密接触了。这里是古楚国的属地,这里是楚方城的故土。这里到处盛开着麻秆花。一人多高的秆青枝绿叶,步步高地灿放着茶碗大的花。花们排着一二一的队列向上蓬勃,传播着百分之百的正能量,不曾有丝毫的歪门邪道。鲜红的国旗色,紫红的牡丹色,粉红的荷花色、玫瑰红的月季色……单瓣的可以与芍药媲美,千层的花团锦簇。如此,凸显了麻秆花的品格。

在田埂上,在崖畔,在路边,在房前屋后,乡亲们把麻秆花种养得万紫千红。我怀揣着极大的兴趣寻求,麻秆花为什么偏偏开在端午节呢?为什么开得这么执着?为什么开得这么真诚?一定有一个理由,一定的。麻秆花应该是一种乳名,应该还有一个学名。

我被罗汉山下、袁店河畔的麻秆花惊艳得辗转反侧。沿着乳名的溪流,我在网上探源。天哪,感天动地,激情万丈。麻秆花真的有一个学名——端午花。我用颤抖的手,第一时间给这种花注册一个网名吧——诗人花。我终于明白了,在古楚国的地盘,在楚长城的脚下,在诗歌的故乡,在端午节,这种叶脉里流淌着诗歌情缘的花,深深地受到百姓的爱戴。

一流的诗人啊,请为诗人花唱赞美诗吧。

是的,牡丹,是洛阳的品牌;菊花,是开封的品牌;月季,是南阳的品牌。那么,诗人花呢?也许能普及成一个品牌。至少,诗人花可以在一位诗人的心田繁衍出精神花海,繁衍出诗歌的品牌。

诗歌的文章4:月醉诗歌千古情

文/朱金贤

中国古代诗歌里,描写月的句子不在少数。诗人以月为骨,以诗为心,写意抒怀,或伤感,或缠绵,或沉思。一轮明月,千古诗心。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张九龄在皎洁月色中思念着天涯之外的亲友,遥寄祝福。“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杜少陵在乱世纷争中牵挂着离散多年的兄弟,越是月明之夜,越能深深体味有故乡不能归的凄凉。“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白乐天饱受兄弟离散之痛,含泪看明月,天涯共相思。“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王仲初漂泊天涯,唯有亲人的音容温暖游子的思心。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那一夜,李益茫然失措,佳期已休,佳人已去,从此,任心田荒芜。“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孤月照离人,花落人已远,漫长的离别,抹不去漫长的思念。“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张若虚哀叹生命的短暂,但他并没有绝望,生命永远长存,与月同辉。“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人世更迭不止,明月万古如一。韶华易逝,盛年不再,唯有把握瞬间,才能得到永恒。“清风明月本无价,近水遥山皆有情。”智者与清风明月相伴,遨游于山水之间,抛弃俗世的羁绊,回归心灵的本真。

诗歌的文章5:读黄义

文/鹿志锋

诗歌是灵魂的音符,是精神的乐曲,是思想的旋律。它最能表现一个民族的心灵解放、时代嬗变与信仰追求,也能表现诗人的人文情怀、价值追求与哲学思考,具有崇高的文化价值、优美的表现形式与不朽的艺术魅力。在这个灵魂飘落、精神堕落、信仰失落的时代,偶读诗人黄义的诗歌,让我又一次感受到诗人的存在、诗歌的存活与诗意的存续,感受到诗人对生命、爱情、理想的追求,对生活、时代、社会的思考,对生死、尊严、命运的忧虑。

作为青春期的女性诗人,诗人黄义以特有的敏感心灵、细腻情思与轻柔语句,写四季风光,写天空海洋,写花草树木,写风花雪月,写爱梦情幻,写乡情城景,表达了诗人丰富多彩的内心世界,表达了诗人对生命与爱情、青春与梦想、生活与人情的美学审视,表达了诗人对生活命运的哲学思考。在《白玉兰》一诗中,诗人从自然生命的花开花落,抽象出人类生命的精神境界;在《不是》一诗中,诗人写出了爱情纯粹的战栗、坚贞的胆怯与去留的忧惧;在《永远的故乡》一诗中,诗人抽身红尘回归故乡,表达了生命叶落归根的哲学认同。从春花初绽到秋实飘香,在生命四季美丽而忧伤的过程中,诗人为花朵而惋惜,为生命而悲叹,为爱情而吟唱,为命运而忧思,为大海而祝福,一花一叶,一草一木,一景一象,都在诗人的笔下从意义经意象至意境,化作优美的诗句,读来犹如灵魂之手击打生命的琴弦,弹奏出诗意的音乐。

诗人深受上世纪八十年代朦胧诗人北岛、顾城、舒婷们的影响,在《陨落的诗魂》一文中,她说:“中国当代,有几颗亮星,闪烁耀眼的光芒,照亮黑夜的宁静,陨落在我们面前,让我们吃惊、遗憾、伤心、回眸……”她对诗人蝌蚪、顾城、海子、戈麦、乐冰的生命悲剧寄予深切的同情与关注,让我看到诗人内心的忧虑与挣扎,也许包括对神圣爱情的怀疑。她说:“诗人们一个一个走了,让人怀念,让人深思,他们美丽的诗篇让读者涌起莫大的感动之后却拯救不了自己,这是诗歌的悲剧所在。”

哲人与诗人二者,哲人的使命是寻找回归故乡的路,诗人的使命是沿着路回归故乡,前者是理性思考,后者是情性体验,其实二者具有相同的灵魂诉求,最终殊途同归,都是在超越时代、世俗、社会,走向了生命的精神家园。但对于诗人来说,只有具备了哲人的理智,才能成为伟大的诗人,诗人不仅需要个人的生命激情、审美体验与价值追求,还更需要人类的博大胸怀、生活理智与信仰精神,唯其如此,诗人才不至于陷于狭隘的生命沟谷、自私的爱情闺阁与极端的精神绝地,这也许就是诗人黄义给我们的最深刻的理性启示。

诗歌是灵魂的音乐,真正的诗人应该超越历史、个人、时代的精神悲剧,举起诗歌的旗帜坚守在精神的高地,完成自我的精神救赎与拯救人类精神的使命。恰在这个令人充满期待的春天,读诗人黄义的诗歌,让人重感生命激情与文学精神,无疑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诗歌的文章6:浪漫的诗歌和散文

文/李爱鹤

读诗、读散文,不是做作,也不是矫情,也不是故作高雅,而是真的在诗中、散文中找到了安静的声音,这种安静不是孤单,也不是寂寞,而是一种慰藉,一种依托。

诗歌或是散文的语言就像那远古传来的声音,那么动听,又那么悠远,绵长而又活泼,那样的语言诉说着历史的沉重,那样的语言总结着人生的意义。我们有什么理由拒绝诗歌或是散文呢,在他们的语言中有着一句话的哲理,有着一句话的人生意义。

当我们快乐时、浮躁时,诗歌或是散文能够让我们静下心来,聆听着内心的真实;当我们位居高位、意气风发时,诗歌或是散文能够让我们看淡一切,名利不再是你人生的生死劫;当我们悲伤、忧愁时,诗歌或是散文能够安慰着我们的心灵,为我们化解忧愁;当我们绝望、心灰意冷时,诗歌或是散文能够让我们寻到依靠,解救我们的已经处于绝望的内心,在诗歌中我们的世界是多姿多彩的,是我们相伴的朋友。

静下心来,去读一首诗或是一篇散文,你会享受的,你会发现浓缩的人生的精华在美丽的语言中那样一字千金,每一个字都直指的心灵深处。

诗歌的文章7:谈谈诗歌的语言

文/王霁良

笔者写了不少年的诗,对诗歌有一些理解,应该怎么去写、不应该怎么去写有些个人的认识和浅见,写在这儿和诗友们交流,一家之言,敬请提出不同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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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的内容实质上是诗人全部的“感知生命”,是和语言的肌理交织在一起的。诗歌的语言首先是诗意的语言,笔者在这里说的“诗意的语言”,并不是说这语言要多么华丽,恰恰相反,是说诗人从人性的最深处流露出来、通过主观从内部灵性化了的语言;是外表看似平常,外在感受却不能抵达的语言。

“一首诗中的时代物证不应去诗人那里去寻找,而应在诗的语言中寻找。我相信,真正的诗歌史是语言的变化史,诗歌正是从这种不断变化的语言中产生的(贝特森语)。” 时代在前进,社会现代化在变革,六、七十年代红色激情时代的诗歌,沿袭的还是延安整风时期的文艺方针,诗歌是为政治、为“工农兵”服务的工具,关心的还只是“写什么”的问题,那时的很多诗歌,诗尾模式化地来个大升华、甚至刻意上升到哲理的高度,只想在诗中说些道理,认识不到诗有时是沉默的,暗示的,意在言外的。而到了朦胧诗,则是对李金发、戴望舒、穆旦诗歌观念的恢复和继承,语言上几乎回到了解放以前诗歌写作的起点,讲究贵族化、精致化,注重富丽堂皇的修辞,大量运用隐喻、象征、通感等修辞手法和幻觉意识;朦胧诗的语言变化,朦胧的只是意境,并不是朦胧意象,而现代诗大多已不需要意境,需要的只是意象。“后新潮诗”则带有明显的冷性和智性,提倡“不变形描述”,注重第一时间的一瞬的原初的感受,一成不变地写下来。“后新潮诗”有其进步性,但作为明显的“反题”写作,“反语言”直接导致了诗歌品质的衰变和下降,“反崇高”直接导致了美感的消失,孙绍振就指出上世纪80年代中期以后的“后新潮诗”本质是虚假,“总的说来,自从所谓后新潮诗产生以来,虽然也有新探索,但是,所造成的混乱,似乎比取得的成绩更为突出,新诗的水平并没有全面提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使命感,光凭文字游戏和思想上和形式上的极端的放浪,会有什么本钱在我们的诗坛上作出什么骄人的姿态?①”第三代诗全盘否定朦胧诗,本身就是个局限,我在这里只想从诗的本身,从诗歌语言本身作一些个人的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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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源初的语言就是诗,语言不是工具,是人的一种生存状态,而语言的本质是通过诗的本质来理解的。诗作为通过语言抒发感情的艺术形式,要想在有限的篇幅里“辞约而旨丰”,言有尽而意无穷,展示更多的内涵和外延,就需要在一个段落甚至一句话中扩张能量,彰显内在的诗质。对于读者来说,评价一首诗的优劣,是看读过之后能在脑子里留点什么印象,倘记住了诗中的一句半句,这诗也算写得行了;倘翻过去一点印象没有,一句也记不住,则这诗多半是语言上写失败了。读者所记住的会是什么?就是某一段的诗歌语言,对于一个诗人来说,空洞的、无关痛痒的语言是无根的,象牙塔里鼓捣的那点东西最不容易记住,最容易遗忘。

“诗无达诂”,诗歌含不尽之意于言外,很多时候我们难以从表面语言上解释清楚,诗歌语言是诗人情绪的物质化,“诗意之思达到了存在的根基和核心”(海德格尔语),更多的时候是表情功能而非描绘功能,所以诗歌应该少用散文式的叙述语言,力求言约意深、含蓄化、形象化。笔者比较推崇爱尔兰诗人叶芝、美国诗人休斯的诗歌,语言的表述都非常的平静、均衡,处处蕴含真情,带着诗人的个性口音。——虽然他们的诗并不足以当作裁决当今诗歌向度的标尺。

诗歌因为题材、形式、感情状态的不同,常常要解决言之不足的问题,就是说需要“炼”字,把某个字放到一句诗里,能让整首诗生辉。近读淮葆先生《象征主义与变形语言》,感觉他看到了诗歌语言变形的现象,但对语言变形的内在变化、是怎么变的阐述不足。依笔者看,他说的诗歌语言在社会语境下的变形,还是指的诗歌意大于象产生的变化。在此之前,曾读周瑞敏博士《诗歌含义生成的语言学研究》,女博士把诗歌语言的内语境和外语境、诗歌语言的建构做了分析研究,有一定补益。诗歌之门向所有的人敞开,但她并不选择每一个人,有不少诗人的作品给我们类似有过的感觉,这就坏了,千人一面,何以突出重围?诗歌语言进行艺术概括的能力,衡量着诗人的创作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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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基林教授是诗人韩东的同乡,山大研究生作家上曾对我们说:山东大学是“第三代诗”的发源地之一。这些年结识了几位这类“新生代”的诗人,钦佩他们在还原日常语言的表现性上作出的努力,我们语言的界限可能也就是这个世界的界限。诗歌的语言,或者说诗性的语言更多的体现在内涵的魅力上,和其所描述的对象之间存在一种张力。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高行健在他的《现代小说技巧初探》中说:“作家在文学创作中最忌讳成语……在现代作家眼里,‘喜形于色’不如‘笑了’更有表现力,‘郁郁寡欢’不如‘难得有一丝笑容’更具体更生动。‘笑’比‘欢笑’感人,‘哭’比‘恸哭’动人,这似乎是个奇怪的现象。”高行健的著作发行于80年代初,那时他还多少有点困惑,到了第三代诗人则明确提出了拒绝形容词的主张,拒绝那个“欢”和“恸”,这在当时引起过巨大争议,广西诗人刘春就反对说:“事情就那么简单吗?一首诗中真能够因为少用了形容词而变得优秀起来?事实上,一首出色的诗歌并不排斥所有的词……”但现在看来,形容词不用或少用于诗还是对的,形容词于诗不过脂粉而已,就像一个女子靠了化妆品的装扮招摇过市,终掩饰不住姿色的平庸。像“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等给人印象深刻的古典诗句,就避开了形容词的表述。

“一个赶得匆忙的时代,它的艺术的寿命也长不了②”。在今天高速运转的社会中,网络语流行,汉语言受外来语的影响和冲击也很大,以致字典、词典一改再改。大环境下,很多先锋诗人对传统文学语言不再感冒,如同自慰般玩弄起母语来,力图使语言的重构含义陌生化,找寻“当今”时代的新语境,结果是让读者不知所云,这是非常要不得的,既然诗歌是艺术的一种形式,就必须回归到艺术中来。

①、孙绍振:《后新潮诗的反思》,《诗刊》1998年第1期。

②、马塞尔·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

诗歌的文章8:渴望成为献祭者

文/龚菲

爱上诗歌,源于渴望成为诗坛献祭者!

索伦·克尔凯郭尔说,在每一代人中,总有一些人注定要为其余的人做祭品,“我相信自己是要被献祭的”。这位孤寂的天才做的够彻底。他将自己逼到了一个无法退缩的境地。一个人一辈子一条路——被献祭。

我渴望成为这样的诗人,渴望成为诗坛献祭者!

爱上诗歌,还源于诗歌的世界我摸不到它的底限,如此辽阔。李白的豪放飘逸,李清照这个婉约宗主更显鬼斧神工,苏轼的豪放从容,又不失婉约与创新;海子用自己的敏感力和生命之光将黑乎乎的实体照亮,郭路生的痛苦吟哦只为追问光明,徐志摩的善于勾勒,巧于传情……

爱上诗歌,它如沉重的鼓点,铿锵在历史的痛处。杜甫的沉郁顿挫,关心民生疾苦;辛弃疾的爱国情结,在干云豪气中升华;陆游的诗词悲壮宏丽、雄浑奔放而又清新圆润、明朗流畅,始终不离爱国爱民;蔡克霖的诗歌,是早春的鼓点……

一直在等一首诗,一个回眸的诗人。我知我此生做不了被献祭的诗人,但我愿意这样的人出现在生活里。在《散文诗》里,我遇到了额鲁特·珊丹。

她说,我策马扬鞭,日夜蒹程,可草原,依然在远方。仰望星空,疲倦的我,多么渴望能像你的羔羊一样,安然入睡……

她说,与其哭着活,不如唱着死,即使迎着白灾黑雪,也会倾其歌喉,这就是蒙古人的洒脱与豪迈。

她说在游牧文化逐渐消失的年代选择歌唱。

她说自己是额鲁特部落游吟诗人的女儿,懂得什么是真诚的赞美。自己是长生天的子民,是圣主成吉思汗神圈里的一匹自由之马。在现实面前愿意握着族血,以血性穿透黑暗。我爱这个唱着自由天歌的女诗人。她是我想要成为的模样。但我知此生做不了在草原笑看世间百态的巾帼须眉,我愿守候着珊丹,终此一生听她歌唱。

诗坛献祭者,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只钟爱自己的诗歌。

我无法写就属于自己的诗歌,我爱上的文字无法站立成行成为大美的诗歌。诗歌,是我抵达不了的神圣领域。但是,我愿意虔诚膜拜。

做不了诗人,但可以爱诗人。这就是我。

写就不了诗歌,不能成为诗坛献祭者,但愿自己的生活是一首成行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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