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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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散文1:两粒感冒胶囊

文/徐彦超

每当感冒的时候,我就不由得想起一段感人至深的往事。

那是关于我和儿子迪迪的事,记得儿子一岁多时,刚刚蹒跚学步。但这件事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消磨而淡忘,反而愈加清晰。

记得那年冬天异常寒冷,整个身子像被冻透了一样。素来不会照顾自己,自认为永远不会感冒的我,终于被流感击倒了,而且病得一塌糊涂。开始,我还能勉强忍受,仍坚持上班,也没有吃药,只不过加大饮水量来搪塞流感。接着,不知是我善良好欺负,还是流感发威风,流感症状越来越强。鼻子被堵塞得严严实实的,憋得头昏脑胀;嗓子火烧火燎的,活似一座火焰山,想把人烧死。既然这样,谁怕谁,我还是我行我素,父母妻子劝我吃药,我就硬扛着不吃。我不信,堂堂五尺男儿,会败在流感的脚下。

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到了一天晚上,我开始发烧了,而且体温一直攀升。这时的我难受到了极点,发烧烧得我浑身酥软,咳嗽扯得肺像错了位。尤其是头痛,膨胀的一样痛,又像锥子刺似的,顿觉天昏地暗,坐卧不安,或用手抓头发,或用头碰墙,才感觉好受些。

生病的日子仿佛度日如年,其中滋味确实很不好!就这样,坐也咳嗽,躺也咳嗽,怎么也睡不着,内心觉得备受煎熬。

所有这一切难受,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似乎要麻木了,也可以说是缓解了些。迷迷糊糊的,也算小睡了一会儿。可好景不长,发烧又开始反复了。这次主要是咳嗽,咳嗽得很有节奏感、疼痛感。

“迪迪,你拉抽屉干啥?”妻子大声喊道。

“咚、咚、咚……”几声脚步依稀可辨,越来越清楚。我一抬眼皮,发现儿子已跑到我身边。他羞涩地看着我,使劲松开了攥着的手,我眼睛一亮,瞬间就感动了。原来,他小小手心里放着由于使劲攥着,有点儿融化了。我眼含泪花,用牙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以免让儿子笑话。

感情的力量驱使我,赶快倒杯水,咕咚一下喝了两粒药,霎时,病好了一大半儿,顿觉精神好多了!

感冒散文2:我是父母的拐杖

文/张素燕

感冒数日不好,在医院里打点滴。相邻的病床上是一位看上去有60多岁的老大爷。大爷在病床上坐着,手上扎着针管,鼻子上吸着氧气,两个女儿在跟前忙碌着。

大女儿跟旁人说:“我爸皮实的不行,能偎就偎,能抗就抗,一直瞒着我们,不对我们说,怕我们知道。”她无奈地摇着头。小女儿附和着说:“就是,你说你有病了,就早点治,非抗着,直到坚持不住了才上医院。以后感觉不舒服就早点看,别再这么硬抗了。”大家附和着说:“是呀,以后有病就早点治,别不跟孩子们说,你有病不说,老是抗着,花钱又多,又受罪,又难治。”老大爷笑了笑,而后瞪大眼睛认真地说:“我不是不治,我是不愿意让她们知道。都上着班又忙,知道了都往我跟前跑,都在这儿守着,撵都撵不走。”大家笑着说:“可不,这当老人的都不愿意麻烦孩子们,能坚持一点也不愿让孩子们知道。”

我的心被抽了一下,想到了我的父亲。父亲常年咳嗽,这是从小落小的病根,由于当时生活条件差,没钱医治,就一直拖着,形成了老慢支。我们一直劝父亲去医院看看,可父亲满不在乎地说,这还算个病呀!可近些天父亲咳嗽得越来越厉害而且还夹杂着呼吸的困难。我们硬把父亲带到了医院。医生说这样拖着可不行,不舒服了要及时治疗。父亲说:“平时也不当回事,除非实在难受了就去我们村里的卫生所看看。我不愿意让孩子们知道,都上着班,忙得很,不能再给他们添乱。”平时父亲只是报喜不报忧,说一切都好,让我们安心工作不要挂念。父亲在需要我们照顾的时候却不告诉我们,独自承受着病痛和寂寞。

又想起了我们楼下的王奶奶,八十多岁的老人了,一个人孤单地生活着。那天在街上,我看到王奶奶手中拄着一个拐杖,颤颤巍巍地去买东西,我便跑去帮忙。我知道王奶奶的儿女都住在附近,就顺便问了句为什么不让他们来帮忙,王奶奶叹了口气说,他们都忙,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他们了。我这把年纪了,也帮不上他们什么忙,就不能给他们再添乱了。我自己能做的事情尽量自己去做。“那您这样多不方便呀!”我有些担心地说。王奶奶看了看手中的拐杖,笑着说:“没事儿,我有这个拐杖,出门有她跟我作伴,这就已经足够了!”

父母为我们操劳了一辈子,可到了晚年却一点也不愿意麻烦我们。小时候父母是我们眼中的金箍棒,为我们撑起了一片天空,现在我们要做父母的拐杖,让父母依偎着稳步前行!

感冒散文3:怕感冒的小贼

文/李其志

这座楼有两个通往天台的洞口,一个被逃到天台上的嫌疑人封堵;另一个被暗夜遮蔽,在市民指点下,我悄悄把盖在天台洞口上的盖子挪开,搭档马乔在下面仰着头问我,戴上头盔吧,他要躲在上面给你一棍子怎么办?

把头盔摘下来,是因为它遮住我向上望的视线,当然也自信,假如刚伸出头,棍子冲我的头部呼啸而来时,有了心理上准备,相信能躲闪过去。

这是一起入室盗窃的警情,发生在凌晨三时,人们沉浸于睡梦中时。

起夜上厕所的居民发现客厅里有黑影,于是随手打开了灯,却见一张陌生的面孔,两人面对面都被吓了一跳,居民大声喊叫着逃回卧室,那黑影钻出窗口,没有顺着楼梯向下跑,反而向楼上跑去,也许他认为向下死路一条,向上反而会躲过居民的追赶。

接到警情时,我和马乔正窝在巡逻车里,开着暖风,听着《午夜不打烊》的音乐,外面天气寒冷,街面上人迹绝少,自己的心情也在沉睡,所以车载台突然响起时,浑身打了个激灵。

天台上,数十个太阳能热水器构成了黑色的剪影,如果嫌疑人逃到这上面,躲藏到任何一个侧面,都不容易被发现。

我和马乔斜向穿插,慢慢向前走,强光手电筒打出刺目的白光,然后突然看到一个半蹲在太阳能热水器后面的人,站起来就向楼边沿跑去。

我对马乔说,注意脚下,追。

那男子最终骑坐在了楼边沿的避雷钢筋上面,两道白光打到他的脸上,是一副惊恐不安的脸,有些脏,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

你们别过来。那男子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和马乔站在原地没有动,默默地望着这名男子,有时沉默更能产生一种力量。我把自己手中的强光手电光线收回来照射到自己衣服上。

在强光刺目下,我相信男子看不清对方是什么人,照自己,是为了告诉他我们的身份。

男子终于忍不住哭起来,说,我这是第一次,你们放过我吧。

对男子的说辞,我听得有些麻木,从男子逃逸选择的路线和举动来看,他显然是在说谎。

见我们依然不语。男子威胁道,你们不走,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因为盗窃,要跳楼搭上一条性命,这是个稳赔不赚的打算,所以男子只能是在恐吓。马乔显然也想到给男子算这笔账,于是开口告诉了男子,跳下楼,死路一条;跟着警察走,还有活路,自己算吧。

把男子从天台上带下来,钻进警车准备返回警队。

路上,男子不停地打喷嚏,中间还问我有没有感冒药,说要是发烧就不好了。我突然在心里笑了起来,一个如此爱惜身体的嫌疑人,用跳楼一死相威胁,怎能让我们不怀疑它的真实性呢?

感冒散文4:感冒二味

文/冯琳然

感冒并不陌生,它会让人难受至极,如:鼻塞、喉咙疼、发烧等。可没人“尝”出滋味来,而我却细细地“尝”出不一般的味道。

一味:苦辣皆施。今日早晨,吾一觉醒来,顿觉喉咙热热乎乎,口水一咽便火辣辣地疼,这莫非就是张家港用方言传遍的感冒症状之一:“落小舌头”!每当此症状出现,便使绝招——“小菜籽”,那味道真是叫“苦”不迭呀!含在嘴里苦,咽下去也苦,真是良药苦口呀!一想到那一幅幅可怕的画面,不禁从头至脚地一抖,赶快咽下口水拉上被子继续呼呼大睡,直到九点才昏昏沉沉地揉揉眼睛,坐起来苏醒苏醒,让大脑清醒。过了一会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顿感精神抖擞,迅速换上衣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下楼。

一下楼,原以为可逃脱喝药的魔爪了,可谁料,咽口水时的痛苦表情被祖母发现,她立刻又熬了一碗生姜水,取出了五粒“小菜籽”,催促:“趁热饮下,定可药到病除。”额,这好似《活佛济公》中某人的口头禅也。端碗上口:辣!

二味:香甜可口。上午的苦辣让我痛苦不堪,可正午之后的两药相比上午的真可以用“良药甜口”来形容。一吃完午饭,祖母又端上一碗板蓝根,碗刚放平稳就喝道:“快喝,我去去就来!”我只好将其一饮而尽。过了约30分钟,一只保温杯出现在眼前,祖母又催:“有空喝了。”说罢,她便朝着农田奔去。

一晃两小时过去了,祖母从农田里回来了,一踏入大门,便问道:“红糖生姜汤喝了没?”我摇摇头,祖母立即将姜汤“哗哗哗”地倒入碗中,曰:“快点喝呀,再不喝要凉了。”我只好皱着眉头饮下。香甜涌上心来!

感冒散文5:山楂梨水很幸福

文/李可桢

冬季,我常感冒,只要一听到我咳嗽的声音,妈妈就会急忙给我熬制山楂梨水。鸭梨去皮切块,放入砂锅,加上水,放几片山楂,搁几块冰糖,放在炉灶上或大火,或小火,精心地熬制着。上学时,妈妈常常将熬好的山楂梨水灌入保温瓶,让我带到学校课间饮用。早上出门,妈妈会叮嘱别忘了喝。其实啊,那么好喝的山楂梨水对我简直是一种引诱,上午的三个课间,我就喝得精光。

冬天的晚上,每当我写作业写到头晕脑涨、手麻胳膊酸时,妈妈总会悄悄推门进来,拍拍我的肩膀,将一杯山楂梨水轻轻放在我的书桌上。我抬头望望妈妈,她微笑着,用鼓励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只是简单地说了声“加油”,便悄然离开。

山楂梨水呈橙红色,装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散发出诱人的清香。我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温热、酸甜、清爽,在舌尖和喉咙漫延着、扩散着……我的心也仿佛得到了滋润,变得温暖、快乐和美好,心头的烦躁好像也被挤走了。

我“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看见杯底还躺着好几块梨肉。梨的皮被妈妈仔细削去,只留下果肉,被切成大小均匀的小块。梨肉又软又嫩,入口即化,因为混入了山楂和冰糖的味道,有一种独特的酸甜。

一杯酸酸甜甜的山楂梨水,凝聚了妈妈对我浓浓的爱。品味着这杯山楂梨水,我觉得幸福无处不在。

感冒散文6:莫生气

文/钱颖

生气,就像患感冒一样,经常会出现。我们可能不愿生气,但却躲不过它。

奶奶家有一只狗,它十分讨人喜欢,但有时也会生气。因为爷爷奶奶现在不住在乡下了,家里这只狗也得不到照顾。以前,那只狗十分幸福,我们会经常帮它洗澡,和它一起玩……现在,它很孤独,不高兴就会发脾气,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是要哭的样子。一见到人就“汪汪”大叫,好像只有这么大叫,才能把肚子里的委屈全部释放出来。

我有时也会发脾气。一个星期五的晚上,我在房间里看电视,正看到精彩的时候,奶奶喊道:“小颖,十点了,还不赶快睡觉!”我一看钟,才九点,便说:“奶奶,现在才九点,你不要误报时间。这是我最爱看的动画片,让我再看一会儿嘛。”“反正现在你该睡觉了,求我也没用。”奶奶理直气壮地对我说。我生气了,又不能冲奶奶发火,只好气得把被子一裹,不理她了。

人们常说,生气会伤心、伤神、伤感情。是啊,生气百弊而无一利,希望大家永远保持一个好心情,健康快乐地过好每一天!

感冒散文7:买苹果

文/程继武

小谭的媳妇生病了,重感冒,一连几天也没有吃好饭。媳妇就对丈夫小谭说:“你去水果超市给我买几个苹果。”小谭愉快地答应了。他起身就去了水果超市,只见这儿的苹果有三个档次,最贵的价格是每斤十二元,最便宜的是每斤五元。小谭平日买东西总喜欢挑挑拣拣,心里也是愿意少花钱买好的。

有几回小谭的确是少花钱占了便宜。今儿个买苹果,小谭就在苹果柜前转了两圈,他在思考着究竟买哪种价格的苹果。他一摸兜,兜里好像就带了五元钱,如果买最贵的可能只买一个苹果,如果买最贱的也只能买两个。买两个也太少了,这么大一个人,在超市只买两个苹果,太没面子了。小谭就想走掉不买了。这时,从旁边过来一个年轻漂亮的服务员,走到小谭身边,说:“师傅,我见你考虑半天了,我家的苹果不算贵,如果你嫌贵,我正好挑出一袋苹果,有七八个,保证没有一个烂的。五元钱你拿走吧。”小谭心里一阵紧张,这女孩太漂亮了,自己的媳妇简直就没法和人家比。小谭的眼睛都集中在女孩的脸上了,他看了半天才说:“这么贱,肯定不好。”女服务员一脸笑容,说:“师傅,你也太多虑了,你摸摸,没有一个烂的,五元钱能买什么?”小谭用手一摸,果然那七八个苹果都硬挺挺的,外面也是红彤彤的。小谭心里猛然觉得这女孩一定对自己有好感,不然这么好的苹果为什么非要推荐给自己呢?想到这儿,他拎起那兜苹果就去付钱了,走到收银台交款时还回一下头,只见那漂亮的女孩正向他微笑呢,小谭看见这微笑觉得今天又占了一把便宜,花五元钱买一兜子苹果。

媳妇见小谭买回这么多苹果心里很激动,用力咬了一口苹果,不错,果肉是脆嫩的,果汁也很甜,再咬第二口时,里面竟是一个虫窟窿。小谭很不好意思,重新给媳妇削了一个,结果比上一个还严重。媳妇就让小谭把苹果都拿来看,结果发现苹果的尾部都有一个小眼儿,不用说,里面已经有虫子了。用刀一连又切开两个,情况还是一样。小谭气得拿着剩下的四个苹果就到超市去了,可他一见到那漂亮的女孩,一肚子的气竟消失得一干二净了。他本想再看那女孩几眼,可人家早已把脸转了过去,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他。小谭像泄了气的皮球,拎着那四个苹果回家了。

感冒散文8:花儿会感冒

文/赵梓睿

星期天,妈妈在阳台上洗衣服,看着妈妈忙碌的样子我也想帮忙,于是我对妈妈说:“妈妈,我能帮你做什么呢?”妈妈听了想了想,笑着说:“乖宝贝,你就帮妈妈浇花吧。”“遵命,长官!”我立即跑到厨房,找来一个大水杯装了满满的一杯水,学着妈妈平时的样子给花儿浇水。

浇着浇着,我突然想起:平时妈妈都嘱咐我要喝温开水,不能喝冷水,要不会生病的。现在天气变冷了,用冷水浇花,花儿也会感冒的。我马上放下水杯跑到妈妈跟前:“妈妈,这下坏了,现在天冷了我给花浇冷水,花儿会不会感冒呀?”我刚说完,妈妈就哈哈大笑起来,她摸摸我的头说:“放心吧,花儿是不会感冒的。”听了妈妈的话我才又放心地给花儿浇水。

感冒散文9:“失声”的父亲

文/霍兴

起初只是感冒一样的小疾,父亲始终没有停下手中的农活。父亲早早就把犁、耙等春耕所用的农具修理好,把种子化肥备足,给牛也增加了草料,只等时机开犁播种。是一场小雨过后,清晨,父亲起床后清理嗓子,觉得嗓子沙哑了,以为还是感冒所致,没当回事,仍然牵着牛去犁田。但到了田里,他只能挥着竹梢子,发出拍拍的响声,以警告牛别偷懒。而以前,父亲犁田时总爱大着嗓子呵斥牛的。

弟弟还小,无法接过父亲的犁耙,而我早已离开了老家,在外面流着另一种汗水。即使“感冒”越来越重了,父亲还是丢不下农活,田里每一棵秧苗他都精心栽培,地里的每一寸泥土他都细心翻阅,一切的一切,凡需要他做的,他都是默默地做着,强打精神地做着。一个原本喜欢高声大气的男人,原本走路脚板都笃笃作响的男人,一下子进入让人害怕的失声状态,进入萎靡不振的状态。母亲既心疼又担忧,就催父亲进城看看医生,也顺便来看看才三岁的孙子。从上车到下车,父亲一直垂着头,下车是售票员喊起来的,当时父亲正昏头昏脑的进入混沌状态。

父亲在县医院做了一番检查,医生对我说:“准备后事吧,你父亲的癌症已经到了晚期……”父亲本来不在旁边的,但医生的话还是让他听到了。父亲先是愣了一下,嘴唇动了一下,整张脸因为恐慌而微微变形,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见我开了很多药,他说哪里要买这么多?我带着父亲来到我居住的城里的家里,他忘记了自己的病痛,快乐地逗着孙子。然后,父亲又走到街上,买了砍刀和锄头,还买了十斤杂交稻谷种(种晚稻用)和三斤玉米种。

父亲回家的前一天,我领着他到照相。照相的师傅总是让他笑一点再笑一点,他终于憨厚地咧开嘴角,笑出了平素的自己——这是父亲唯一的彩照。

回到老家,我将父亲的病情向家里的人说了,还找来了三亲六戚商量父亲的后事,其中涉及到父亲去世后的墓园。商量这事的时候父亲已经睡了。一家人围着火炉,说哪一块地好,哪支山脉好。母亲主张离家近一些,上坟的时候少走些路,再说想起父亲时还可以到墓地看看,或者寂寞时在墓地陪一陪父亲说说话。但是离家近一些的都是别人家种的地,需要的话还得花一笔开销。一家人正在争执不休时,父亲不知何时来到身边,努力吐出一句沙沙的话:“不要埋在近处,种庄稼的地怎么可以埋人呢?”

大约半年后的一天,我突然接到父亲病危的消息。我匆匆驾着车,以尽可能快的速度赶回家。我含泪站在父亲的床前,攥着父亲枯瘦的双手,看着他那瘦削蜡黄的面容,一声一声喊着“爸爸,爸爸”。父亲闭着的眼睛似乎想睁开,但终于没有睁开,他的嘴唇似乎也动了动,但终于没有哪怕张开一点点,更不用说听到他的声音了。我知道父亲的心脏还在跳动,可他已不能和我们进行眼光或语言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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