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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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的文章1:故乡的柿子红了

文/王骁

正值深秋时节,我想故乡陇南的柿子已经红了。

在故乡陇南徽县,柿子树是最为普遍的果木之一。那里的柿子树普遍高大,有十几米的树身。记得小时候,我家门前、场院边上就长着两棵高高大大的柿子树,一棵树结出的果子叫馍馍柿,另一棵树结出的果子为尖尖柿。成熟后的馍馍柿的形状像巧妇做出的发面蒸馍;尖尖柿的顶部凸起,像一个倒立的陀螺。到了每年的深秋季节,寒露一过,那柿树上先是青黄色,再是桔黄色,后是深桔红色的一颗颗柿子就露出了红红的笑脸,那可爱的神态,仿佛向人们传递着成熟的气息,渲染着秋天深邃的意境。

每当秋风骤起,那柿树上的一片片叶子,就纷纷落下来了,给人一种岁月易逝、时不我待的感觉。而这时候的柿子,个个都裸露了出来,它们站在高高的树枝上,在深秋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晶莹剔透的光泽,给人一种岁月静美的印象、果实甜蜜的诱惑。

记忆中在故乡的秋天,不,应该说一年四季,从未听说过“雾霾”这个词儿。特别是在深秋季节,若是个晴天,天空蓝得出奇,天上飘着的白云白得晃眼。近处的柿子红了,山上的黄栌叶子红了,青冈树的叶子黄了,而松树、柏树、竹子、冬青,还有山坡上刚露出地面的麦苗油油地绿着。远远望去,那气象万千、层林尽染的景象,给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而这样的情景,如今时常在我的梦中出现,我把它理解为“乡愁”的幻景。

故乡人把摘柿子叫夹柿子,用来摘柿子的工具叫“夹杆”。夹杆是取一根长长的竹竿,在竹竿的前端削一个“V”字形的豁口,均匀地劈开十多公分的裂口,再用胶皮在裂口尾部扎住,一支夹杆就做成了。

我对夹柿子的情景记忆犹新:人在腰里拴一条绳子,爬上高高的柿子树,择一处结实且能够兼顾四周的树杈坐稳,然后将绑在绳子另一头的夹杆、背斗吊上去,把夹杆在树上放妥,再将背斗绑紧在身边的树枝上。这时候就开始夹柿子了。瞅准柿子根部的细枝,用力一伸夹杆,一颗柿子便被稳稳地捉住,然后将手里的夹杆一扭,树枝折断,寸回夹杆,柿子到手,取下放进背斗里。如此往复,不一会儿工夫,便摘得满满一背斗柿子。此时,将缠在树上的绳子慢慢地松开,缓缓地将一背斗柿子落在地上,喊树下的人倒出柿子,收好。我那时候正值童年,在树上夹柿子的活儿尚不会干,只能给二叔当个帮手,将倒在地上的柿子一笼一笼地往家拎,干得十分卖力。

在故乡,柿子有多种吃法,沤柿子、酒柿子、柿饼子、自然熟透的软柿子,都别具风味、滋味无穷。沤柿子香甜爽脆,一般用馍馍柿做成,听说先要用开水冲泡桑叶,然后将晾凉的桑叶水倒进盛上硬柿子的器皿中浸泡十来天便能享用;酒柿子除了香甜爽脆的口感外,还有一种浓郁的酒香味道,据说吃多了也会醉人。酒柿子的做法工序就较为复杂了。记得小时候,我爷爷每年都会做许多酒柿子。他先将一个偌大的木桶,清洗干净,晾干,然后在桶里撒一层拌上酒曲的酒糟,码一层半熟的尖尖柿,再撒一层酒糟,直到把桶装满,封好,再用和好的麦衣泥糊成圆圆的顶子,形状像碉堡。我曾瞄准那“碉堡”练过弹弓,差点儿被爷爷一巴掌扇倒。

酒柿子要到了腊月才能闷好,掏出来自家人分享或运到街市上去卖。记得当年跟大人们去赶集,经常会在路上遇见挑着篮子,或用拉拉车推着柿子叫卖的人。若是碰到熟人,他们会主动送给你几个酒柿子,你若不要,熟人会硬塞给你,末了还会说:自家弄的,不值个钱,哄娃娃哩。劝你收下。我曾吃过好几位长辈在路上给的酒柿子,因各家的做法不一,柿子的口感亦有所不同,食之难忘。

大自然赋予人类的食物可谓丰富而奇特,柿子具有耐寒、经冻的品性。它成熟的经历就是一个从苦涩到甜美的过程,一如人生迈向成功的品味。柿子从青涩的果实到浑圆的成熟,要经过风吹、日晒、霜杀的历练;通红、甜软的柿子更要经历霜降、寒露的节气,才能自然天成。

柿子从水果到干果的进化,便成就了柿饼。柿饼是用半熟的硬柿子做成,制作的程序是选带把儿的硬柿子削皮后,用麻绳串起,挂在室外晾晒、霜冻、风干,待过一些时日,取下来盛进罐子里,一层一层地撒上少许白面(以防粘连),然后封压。到了深冬时节,便可以吃上柿饼了。柿饼甘甜、柔软、劲道的口感更是别具一格。

故乡人白墙青瓦的房檐上,挂上一串串柿子,十分耀眼夺目,能够映衬出红红火火的日子,是冬天里的一道风景。

初冬的时候,可见高高的柿树上还结着几个红透的蛋柿,在空中摇摇欲坠的样子,惹来喜鹊喳喳地叫着,为宁静的乡村增添了几分喜气。那喜鹊是飞来吃蛋柿的,却常常是落在树枝上还未凑近蛋柿,熟透的蛋柿便掉了下来,喜鹊迅速飞到树下,但蛋柿已被摔得稀烂,令喜鹊失望地飞走。

在放学回家的路边,我和小伙伴们也曾打过蛋柿。记得有一次,我拣起一块土坷垃朝树上的蛋柿掷去,蛋柿被打中了,有一个叫锁子的同伴跑过去用手接,蛋柿却落在了他的头上,瞬间碎成了稀泥,惹得伙伴们哈哈大笑。

童年是有趣的,故乡深秋那红红的柿子丰富了我的记忆,这记忆是红色透亮的。它不仅增添了我内心温暖的感受,也使我对岁月人生有了更多的回味。

前几年我回到故乡,却发现当年的那些柿树早已找不见踪影,集市上也见不到有沤柿子、酒柿子可买了。柿饼倒是有的,但数量很少,也不知道都出自谁家。

柿子的文章2:柿子

文/水木丘壑

秋末冬初,正是柿子上市的时令。每日下班后走在街道总能瞥见水果摊上熟透的柿子,令路人垂涎欲滴。

我喜欢吃柿子。这种嗜好还是小时候惯出来的。那时我刚上小学,生活在农村,柿子少见,奶奶上街赶集逢上有卖柿子的商贩(大都自家柿树上结的,卖几个钱换点油盐),总不忘买上几个。每回赶集回来,手上挎着的菜篮子里除了日常生活用品(菜只需到地里采摘)外,便是从商贩哪挑选的柿子,一枚枚整齐的码在放蓝子底部。奶奶自己吃得少,大都让我饱了口福,大抵是从那时惯坏了我的胃口。

有时买的柿子青涩没熟透,就需要催熟。这丝毫难不倒奶奶。不够熟的柿子硬硬的,乍一看外形酷似西红柿,唯一的区别在于蒂的不同,像只小手捧着柿果。

奶奶自有妙法。她老人家从锅灶里取出做饭燃尽的稻草灰烬,把青涩的柿子埋入灰烬堆,或者用袋子密封存放起来,这是乡里人吃柿子的经验。过一段时日,用手捏一捏柿子变得软软的,这时便能吃了。吃法也有讲究:柿子皮不容易撕掉,先除掉蒂,再轻手揭去外皮,最后稍稍用力一掰开,呈现眼前的便是深红的果肉,间杂少量纤维经络,咬上一口甜润粘口,还有少许的涩味;一个柿子通常果肉里有三五个果核。

那个时候偶尔吃上奶奶买的柿子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比考试得了满分还惬意。如今我已为人父,奶奶却已作古,生活在城市里的我再也不为吃柿子作难,可我总提不上兴致。柿子依旧是从柿树上结的那个柿子,可就是感觉缺少了什么……那份感觉那个味道再也无法品尝到了。

如今我的儿子,对我父亲买回的柿子视而不见,薯条、面包、牛排却是他的最爱。前几日去看望市区的岳母,进门便被一簸箕的柿子吸引住了,刚从树上采摘下来的,临走时岳母捡了一塑料袋让我捎回吃。回家我将柿子给了父亲便不管了,父亲像奶奶那样如法炮制,过了三五天下班回家,父亲拿出几枚熟了的柿子给我吃,接过柿子儿时的幸福感瞬间漫遍全身,我又吃上那久违的柿子味道,仿佛又看到奶奶忙碌的身影……

柿子的文章3:柿子红了

文/乔健

果树里面,我最喜欢的是柿树。别的树果子都是在夏天或是秋天成熟,像樱桃啊、苹果、桃子、梨什么的,那时节,树还绿,果儿正多,缀满枝头,满眼都是,不觉得新鲜。唯有这柿树,别的果树都摘完了,光了,树下一片狼藉,天儿也凉了,它呢,这才红着脸儿出来“报幕”。

这多少有点儿像做人。喜欢出头露面的,总是在人最多、最热闹的时刻出场,以引人关注,一显其能;而低调的人,随你怎么闹腾,如何显摆,只埋头做自己的事,从不掺和。

因此,我喜欢柿树。

柿树和别的果树不一样,别的果树——比如苹果、梨、桃儿什么的——树身都矮,大部分果实伸手就能够得着。柿树则不然,树身高,挂的果也高,不用专用的工具根本摘不了。有一年,好像还没入冬,北京下了一场小雪,海淀的几个朋友邀我去凤凰岭看雪,说顺便摘点儿柿子。车从城边儿慢慢悠悠一直开到山里,一路上,望远山,观近景,“阅尽”山乡雪色。到了终点,嚯,好大一片柿树:叶子脱尽,枝头状如虬爪伸向苍穹,上面的柿子虽已不多,但个个红彤彤,披着一层皑皑的残雪,状如玛瑙。抬眼望去,在蓝色天幕映衬下,真是好看。

摘柿子的工具我是头一回见,一根长长的竹竿,头上绑一个套了布兜的铁丝圈儿,像个布做的鱼护,碗口大小。摘柿子时,把竿子举起来对准要摘的柿子,向上一冲,柿子就掉进了布兜里,简单而且实用。

小时候,天一冷,北京街头就有卖柿子的。但刚买来的柿子都涩,不能马上吃,得搁在米缸里“漤”,也有人说是和苹果、梨等水果放在一起漤的。

漤柿子,怎么也得五六天七八天的样子,短了不行,脱不了涩。那年月的孩子亏嘴,等不到柿子漤透了就都拿出来吃,所以,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生的北京孩子,差不多都有过吃涩柿子的经历。

柿子是北方水果,北京、河北、河南、山东、山西都有,品种也多,什么磨盘柿子、莲花柿子、牛心柿子、甜心柿子等等,不下十几个。我上中学时的一位老师说,柿子有一千多个品种,我觉得有点儿悬,但几十甚至上百种,倒是极有可能。

柿子有药用价值,我上网查过,有止血凉血,润肺化痰,活血降压以及解酒等功效。我小时候,家兄经常生口疮,一生就是满嘴起泡,疼得吃不了饭。每遇此,母亲就到店里买几个挂着白霜的柿饼让他吃,吃了,没两天就好了。

柿子,味儿甜,喜欢吃的人不少,但凡事应该有个度,应该有所忌,听说吃完柿子后不能喝白酒,喝了容易得胃柿石症,不知是真是假。

甭管真假吧,反正注意点儿好。

柿子的文章4:木守

文/刘玉兰

一两个柿子挂在掉光叶子的树上,通红通红的,据说是刻意漏摘留下的,日本人叫它“木守”。此时,应是隆冬。

很有意思的汉字表达方式,“木”后面加上一个动词“守”,就有了生命的活力,想必,一定有它的寓意吧!

当然,如果只听读音,此物就很有木的质感,嗅一嗅,应有木香散溢。

从小我就喜欢一切带木的东西,玩具是大人用木头做的,农具的手柄全是木制的,连土灶做饭用的柴火都少不了树枝和锯木灰……哎呀,那股木质清冽味儿,干脆直接钻进记忆里了。

若有心细细品木,不难发现它确是有生命力的。那一圈又一圈的纹理,与人的生命韵律亦同,能带给你一段回想,一份温暖,是岁月最好的印记。

奇妙的是,在不同的国度,被人唤做“木守”的,居然是冬天柿树上的柿子!着实出乎意料。

冬天的柿子出现在我的视野,始于一次冬季旅行。在中华客家文化著名的特色民居建筑——围屋四周的山上,植被已凋零,唯山边的柿子零零星星,如花般,独自盛开,一幢围屋在山中稳稳安坐,显得十分温暖祥和。我从看到柿树上悬挂的那红红小“灯笼”的一刻,心情就雀跃起来了。

没人知道,就这么多看了一眼,那柿树就一下种在了心中,如一幅油画般收藏在记忆的一隅。

周日回乡下,邻居送了一大篮柿子,硕大一个,皮黄未红。母亲说,放一段时间就可以吃了。她一袋袋地分了几等份,像每次分些自己种的土特产一样,几个子女一个不漏。我只挑了几个带回城里,剩下的想留给父母。母亲几次推说随时可以去摘,不用留,生怕子女们没吃好,宁可自己舍弃吃柿子的喜好。

出门时,我望着日渐衰老的父母对着我们微笑挥手,恋恋不舍地目送车辆驶离,顿时心生愧疚:虽常牵挂他们,却不及其十分之一!我们就像那长在柿树上的柿子,初时是父母的欣喜,长大后是不舍的远离,留下两老坚守故乡。每次出个远门,常有记挂的电话在耳边萦绕,一句“到了吗”,一句“回来没”,知道我们平安后自动挂掉。80多岁的年纪,自己已是风烛残年,却始终紧紧握住那条牵扯不断的线,让儿女有根可寻,有暖可依……

木守,守木,树与柿,母与子,相依相守,那尘世中的岁月年轮,便氤氲了质朴温馨的“木香”,好生让人眷恋!

闲时静坐冥思,那幅画在眼前不断闪现,画里的柿子树依旧在寒风中伫立,颤颤巍巍,仿佛只为了那一两个柿子才一直坚持着,不得不与凛冽的寒冬从容对抗,不禁感慨万千。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那画,如满眼梦境的光闪,有回想,有温暖,终究定格成永恒。

柿子的文章5:父亲的柿子树

文/王顺中

因为母亲突然生病,直到上周有空,我才匆匆赶回老家。

还未踏近门前,母亲拴在后院的两条土狗,就在竹林深处狂吠起来。

看着已经坍塌的鸡笼旁边,那棵已经好几年都没生出一片绿叶的柿子树,像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没精打采地呆立在铺满黄叶的院子里,一阵莫名的酸涩不禁涌上心头。

想当年,因为禁不住饥饿、嘴馋的煎熬,我没有多想,就跟着村里的那群野孩子,偷偷翻过一道并不太高的土墙,爬上邻家那棵被青涩的果实压弯了枝丫的柿子树。

我们饱餐一顿后,被柿树主人追骂到家门口,迎接我们的,是刚刚下地干活回来的父亲——那张饱经沧桑而显得异常严肃的脸。

“下次还敢偷吃不?”“啊!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在与父亲手里的竹篾片多次亲密接触后,我终于在邻家婶婶再三拉扯下,拖着青一块紫一块的双腿,一步一挨地爬上了搭在母亲脚边的土床头。

“看你下手那么狠,孩子也是饿急了,不然也不会……”“就是饿死了,也不能偷嘴……”偷偷的抽噎声里,我分明听见,母亲胆怯的辩解声被父亲那倔强、果断、不乏威严的怒吼声彻底打断了,而且明显没有一点点回旋的余地。

在我终于有幸背起姐姐淘汰下来的、打着补丁的花书包,走进村口祠堂改成的学校的那年冬天,父亲居然在某天上午,扛着一捆树苗,从梁园街上回来了。他专门等到几个孩子全都放学回来,这才扛起家中的大锹,将刚从镇上买来的树苗依次发到我们手中。

经过将近一个中午的紧张忙碌,那些梨树、桃树、枣树、桑树和柿树的小树苗,在全家人的一起努力下,终于在我家房前屋后安了家。

然而,一切并未像父亲当时许诺的那样美好。第二年春天,那棵刚生出第一片绿叶的梨子树,居然被我放养的老母猪屁股一歪,给毁了。那棵据说会结出满树紫红桑椹的小桑树,不仅没有长出桑果,反而顶着一片片油光锃亮的大叶片,在一阵春雨中,扑倒在地。在那些果树陆续倒下后,我们只好把最为美好、也是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那棵像父亲的身板一样健壮的柿子树上。

我们睁大渴求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这棵可爱的柿子树,巴望着奇迹早日发生。我们恨不得能为它施展魔法,让这棵一直寄托着父亲和他那群馋嘴的孩子无限希望的柿子树,能在一夜之间突然开花结果,硕果累累,甚至满园飘香……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们姐弟五个日夜企盼和精心呵护下,这棵争气的柿子树,居然在第三年春天,真的开花结果啦!当年秋天,我们姐弟五人居然能不无得瑟地坐在老屋门前,津津有味地吃上了自家树上结出的红柿子,而且每人两个红柿子呀!从此以后,不管年成如何,家庭环境有啥变化,我们都不用眼巴巴地看着邻家的孩子不无夸张地吮吸着他们手里的红彤彤的大柿子。因为每当这时,我们不仅能拿出更多鲜美的柿子,还能像父亲欣赏我们那样,欣赏我们手里的宝贝——我们亲手创造的艺术,我们用心苦苦经营的美好生活。

后来,我们陆续长大了。姐弟五人像我们的同龄人那样,先后离开父母,离开老家,来到陌生的城市。

起初,我们还能像刚刚出嫁的女儿,不时回家看看。但是随着孩子的长大,工作、家庭的繁累,回家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了。但是,一直留守家园的父母,像那棵渐趋年迈的柿子树,依旧屹立在我视野的尽头。那棵柿子树,仍旧一如既往地开花、结果,秋天那满树火红辣眼的柿子,却再也无人问津……

柿子树日复一日地衰老了。某一天,年迈的父亲终于抄起斧头,在母亲再三劝阻无效后,抡起家伙,狠命地向那棵“繁花落尽子满枝”的柿子树砍去。“咔嚓”,在斧头落地,柿子树露出森森白骨的瞬间,父亲愣住了。因为他吃惊地看到,在被他狠命砍下的那根树叉上,五颗硕大的柿子,鲜血淋漓地染红了他脚下的地面……

不久以后的一个秋风飒飒的夜晚,父亲病倒了。而最为不幸的是,老父亲因为不听劝阻、不愿医治最终驾鹤西去。

在父亲去世的第二年春天,那棵受伤的柿子树没有发芽;第三年春天,那棵年迈的柿子树依旧没有抽青。甚至,直到今天,终于见到了我——或许曾经因为它那鲜红汁液的哺育,才能最终长大成人的孩子……

看来,父亲曾亲手栽种的柿子树是死了,是否还能活转过来,真的不知道。

柿子的文章6:最后一颗柿子

文/柴卓君

春末,校园里寂静的一角那几株柿子树,似乎又高了些,就连偶尔路过的学生也懒得抬头望了。那树上的柿子小小的,颇像襁褓里的婴儿,四瓣绿衣包裹下,那“青涩”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呢。

整整一个夏天,柿子们都在“个顶个”“攒着劲”地往胖里长。每每路过树下,我总要盯着这些“柿儿”们痴痴地望上一会儿。看着它们的成长,心里竟有说不出的欣慰。

无情的秋终于还是到了。树上,柿子们的“脸色”终于成了漂亮的橙红,给那寂静的角落增添了一抹跳跃的生机,浓浓的喜庆的颜色压满枝头。这本是丰收季节的秋,怎么会是无情的呢?

可秋毕竟还是无情的。秋风带走了一片又一片的叶,吹落了那一盏盏盈人的“灯”,它们笨重地摔在了学生们往日爱走的那条石路上,留下的只是一个个血色的“污点”。那还是当初挂在枝头惹人怜爱的柿子吗?

每一天都有不幸的柿子掉下来,砸在总也清扫不干净的石板路上,直到树上只剩下树顶那个略显发育不全的小柿子。

在只有树枝的树上,这颗硕果仅存的小柿子显得无比孤傲,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碎成泥的兄弟们,不知道是在为砸下去的柿子们伤心?还是为自己活到了最后而骄傲?

秋末冬初,鸟儿早已南飞,叶子早已被扫走,腐烂的柿子也早已经被清除,那条石路上,走过的学生也少了。在第一缕冬日的阳光下,这棵光秃秃的树显得几分凄凉。不,这怎么能叫光秃秃呢?明明还有那最后一个柿子,孤孤单单独自悬挂在树顶那最高的枝头。尽管显得冷清得很,可它却禁住了秋风秋雨,在这秋末冬初的早晨,更显得坚定起来。

雪地里,裹得如粽子般的学生们在树下抬头望着树梢顶上的那最后一个柿子,指手画脚,说:“它红得就像团火,真漂亮,没准这柿子能坚持到明年初春呢!”可它最终还是掉了下去……

不是因为耐不住寒冷,只是因为耐不住寂寞。

柿子的文章7:送你一颗红柿子

文/伍程凌

金秋十月,老家的柿子喝足了阳光雨露酿造的“状酒”,全都醉了,醉得面红耳赤晕乎乎。你瞧,一棵棵树干爬满黛绿色苔藓、古老却依然茁壮的柿树上,密密麻麻的红柿子在枝头晃荡,像一盏盏红灯笼,又似一颗颗红宝石,金灿灿,红艳艳,喜洋洋,满树芬芳。让你陶醉,让你怦然心动,也让你垂涎。

站在老家柿树下的我,于满心陶醉和喜悦之中,禁不住伸手从柿树的枝头上,摘下一个又大又红的柿子,双手捧了,恭恭敬敬递到妻子面前:“亲爱的,请接受我送给你的一个红柿子。”

正在赞叹满眼红柿子的妻子,见了我的举动怔住了。足有30秒,她才嗔怪道:“你也晓得浪漫了?”我说:“不是浪漫。我真心诚意要送你一个礼物。”见我一本正经,妻子莞尔一笑:“要真心诚意送我礼物?”我“嗯”了一声。妻子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我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这个农民的儿子,家境贫寒,当初在父母“望子成龙”的殷切期望和竭尽所能的支持下,再加上自己的十载寒窗苦读,侥幸跳过了高考的“龙门”,走出了偏僻又贫瘠的山岭,甩掉了三尺锄头把,有了个正式的工作。可谁料我所在的县属国营企业,每况愈下,朝不保夕,不久便“散了架”。赖以安身立命的单位突然没了,养家糊口的“奶”突然被断了,那感觉,简直不亚于天塌地陷;那处境,无异于被弃置在荒野的襁褓中的孩子。那反应,开始是唉声叹气苦闷彷徨,继而如一只无头苍蝇,上蹿下跳东奔西忙。结果收获的总是不如意和失望。不知道命运之神真的吝啬,还是有意要磨练人,竟舍不得从指缝间漏一点点如意和喜悦给我。好在这期间一直有妻子相依相随,我才有了战胜自己战胜困厄的信心、勇气和力量,我才开始对命运反戈一击:我咬咬牙,走出家门,上湘西下广州走桂林,洗碗碟当仓管任中学教师做小本生意搞特种养殖,又一边自学,考会计师经济师注册会计师公务员……我的努力和反击,终于有了回报。我谋得了一个稳定的工作,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如今,女儿也大学毕了业,有了工作,有了美满的家庭。我知足了。

而那些年,妻子的工作也不尽人意,主要是单位离县城太远。后来总算近些了,可还有十余里。妻子每日里早出晚归,风雨无阻,骑一辆自行车,在那条蜿蜒崎岖的毛马路上颠颠簸簸。身边同事一个个流水般进了县城。只有妻子依然坚守着阵地,成天骑着自行车来去匆匆,无怨无悔。

从认识妻子那天起,我没有给过她什么礼物,哪怕是半瓶香水一朵玫瑰花。我们结婚,除了夫妻俩去乡政府领个结婚证,给院子里的乡亲每家一包一斤装的白砂糖,告知大家我俩结婚了,此外没有别的形式。

我的确是个不懂浪漫没有情调的人。之所以这样,一是我没有钱,二是我生来就没有浪漫的细胞,三是现实生活没有给我那份闲情逸致。所以人家的妻子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养尊处优。而我的妻子但求温饱,总是关注哪家店面削价或是打折了;倘使淘到了一件中意的衣物什么的,就乐不可支。要知道,我的妻子连她做女儿时的衣裙,至今还在穿,且常常自我感觉良好。

我们没什么钱,但我们懂得“人穷志不能短”,“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夫妻间有事多商量沟通,多克制多体谅多包涵,少苛责。夫妻之间因而没有“战争”,只有平静温馨。我们都信奉“平安健康是福”,此外没别的奢望。

“怎么哑巴了?”妻子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赶紧回答:“只因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么子特别的日子?”“你猜。”“我猜不出来。”“今天是我俩的银婚纪念日!”“哎哟,我倒忘了。”“我一直在想该送你一个礼物,可就是没找到合适的。现在总算找到了。家乡的大红柿子最能代表我的心。”“老公,我懂,这红柿子比钻石还金贵。”妻子接过我手中的柿子,小心地将柿子的表皮剥了,自己轻啜一口:“嗯,真甜!”又把柿子推到我嘴边。我也轻啜一口,感觉心都甜透了。

柿子的文章8:外婆家的红柿子

文/钟芳

秋天是四季中最丰美富庶的季节。

金秋的手满怀深情地执着五彩画笔,在绿色的大地上涂抹上一层层温暖而辉煌的墨彩。余晖绚烂,层林尽染。乡野柿子,也换上了红彤彤的妆,缀满枝头,在淡霭中忽闪忽闪的,灿烂的暖色,一直投射到人的心底,这个时候,听见稚嫩的歌谣随着秋风从心底传来……

“一盏小灯笼,两盏小灯笼。树叶片片落,灯笼盏盏红……”小伙伴们扯起清脆的歌喉在柿树下玩耍戏闹,手心里捧着一二个圆溜溜火红红的家伙……我想起了外婆家小院里的那棵柿树,那些如花般美丽的记忆如流水般地轻轻流过心头。

儿时从记事起,每年柿子红时,我都会随母亲去外婆家。住在深山里的外婆家,小院里、山坡上、河沟边,生长着一棵棵大柿树。远远的,只见缀落在绿色树叶间一盏盏红红的灯笼像一个个光芒四射的红宝石随风摇摆,映红了整个山岭,秋天的山野被渲染得分外妖娆。举目四看,这里火红,那里金黄,整个山野沉浸在无边的怡人秋色中,仿佛进入了一个秋天的童话世界,也给我纯真的心灵添染了几多甜美、几多斑斓!

“色胜金衣美,甘逾玉液清。”柿子是我从小最喜爱的水果,那晶莹剔透、馋人欲滴的果儿,一口咬下去,顿时一股甜香味在舌蕾上绽开;那深藏腹中的软核,光润酥软,嚼起来是美滋滋、滑嫩嫩,每吃一个,你总会忍不住连连赞叹:“好甜、好吃!”堪称人间美食!喜欢柿子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民间有俗语:“白露打核桃,霜降摘柿子。”每到霜降后,天地万物都披上了一层白白的寒霜,而这时惹人喜爱的火红柿子大量上市,但见摊主们将其一只只排列整齐,置于水果摊上,顿时给肃杀的寒秋增添了暖意,照亮了心房,萧瑟的街头也一下子鲜活神韵起来。在初冬即将来临的时刻,柿子是秋季留给人世间最后的美丽身姿。

后来上学了,不能再去外婆家,而每年,外婆总是将最大最好的青柿子留着,像宝贝似的藏在稻谷堆中。等我寒假去时,取出来拿在手上,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飞快地撕开细薄的皮,一股柔柔的汁液流进嘴里,流进腑脏,心里好一阵甜蜜……当然,与柿子同样甜蜜的还有外婆专为我做的红柿拌炒面,不加任何佐料,是最普通的做法:先把面炒熟,装到碗里,用红柿拌着吃。一边吃一边听着外婆讲故事,那滋味别提多美呀,让人至今记忆犹新。

时光流转,又是一年深秋时。在秋风的吹拂下,柿子又红了,可我的外婆早已作古了,但每在深秋赏红柿,我心底依然流淌着浓浓暖意。依稀恍惚间,我又看到我的外婆从远处的柿子林正提着一串串红红的柿子,蹒跚地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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