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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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散文1:苦楝树及其背影

文/谭旭日

谢湘南先生回了一趟故乡,在微信里发了一张照片,取名“背影”。这张照片取景很率性,淳朴的湘南乡村民居,一栋栋用红砖砌筑的楼房,几株光秃秃的苦楝树立在村道旁边,冬日的田野中枯草荒芜,一片绿油油的油菜与此比较起来,一种沧浪如水,萧瘦丛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而照片中最引人瞩目的,是一个老人的背影。

这个老人衣着朴素,左手拎着一袋物资,右手拿着一根拐杖,满头白发,迈着苍劲的步子。我在微信里问他:是你父亲吧?没一会,他回应了两个字:是啊!说到这儿,我内心升起一股酸楚的味道。

这多么像我乡下的老父亲啊!

谢湘南的故乡是耒阳市,隶属于衡阳市;我的故乡是安仁县,隶属于郴州市。两市皆属于湘南地区,且两地毗邻。我外祖母也是耒阳市东湖镇人,也算是半拉子血缘乡亲。我们相隔不过几十公里,距离之近,在于山川相连,水脉相通。这份亲近,自然顺畅。

说来话长,我与谢湘南神交十多年,一直未曾谋面。那时,我在家乡工作,喜欢阅读,每年订阅大量的诗歌刊物,如《诗刊》《星星》《绿风》《诗歌月报》《诗选刊》等,多次在这些刊物里拜读他的作品。许是年龄相仿吧,读他的诗歌似曾相识,又仿佛一见如故。三十岁后我来到广东打工,有幸在朋友的介绍下,与他有了电话交流。去年岁中,我们互加了微信好友,尽管交流甚少,但这份友谊,仍是淡如山泉,清澈宜人。

湘南地区多属丘陵山区,山川多,水道也多。城镇和村庄大多依山傍水,村庄四处都是肥沃的土地和农田。在农村,人们习惯生活在自然环境和地理环境给予的恩赐中。房屋建造采地层里的黄土,过去用柴火烧制青砖。分田单干后,日子宽裕了,人们习惯于用煤炭烧制红砖建造自己的家园。所以,今天的湘南农村,大多是红砖盖的房子。这些依村而建的房子,极不规则,东一户,西一户,朝向也是依民间老手艺人裁量,虽无神明算法,却也图个吉利安定。村落若是在某个平原中央,阡陌之中,也是水有声,路相通。最是难忘的,当属于散乱生长的苦楝树。

这些树的生长是没有规则的,更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在湘南农村,苦楝树生长得极自由,它可以在房前屋后,也可以在菜地或者纵横交错的路边尽情地生长。在湘南农村,你会发现很多的苦楝树,很多都是长得很古老的样子。它们在岁月的磨蚀下,变得肆意张扬。到了冬天放眼看去,形状皆奇异,千姿百态,千疮百孔。若是到了春天,苦楝树就成了村子里最富姿态的主人了。那些看上去似乎枯萎的树干上,开始生长着无数的嫩芽,一些细长的枝干,开始不断向外探望。渐渐地,羽状叶片由小及大,组成了一幅巨大的伞状,茂密地呈现在村庄之中。那些紫白相间的花瓣,在苦楝籽生长时开始脱离母体,随风飘散,春风吹拂的村庄,一场花瓣雨,总是引来一场春意盎然的回荡。

在湘南农村,少年们在苦楝树下极易找到欢乐,童年的几多故事与悲伤都在这树下上演着。苦楝树的籽结成小果果后,夏天就到了。有了苦楝籽,就有了竹筒枪,有了月光下的战斗,有了村庄里久久不能消停的唤儿声,还有狗叫声,驻扎在树丫中的夜鸟的凄厉声。到了双抢季节,苦楝树下又是割稻人,犁田人,晒谷人歇息的好去处。一把锡壶一壶井水,一碗米酒一碗酸水刀巴豆,一盘花生一盘豆子,一碗粥水一碗团子肉,便是湘南丰收时。

农村人实在,饭桌在苦楝树下,交谈在苦楝树下。家长里短,山里山外,故事湘南,绵绵千百年。树下舒坦,地势宽畅,空气中飘来禾苗的清香,沁人心肺。近处的夏虫啾叫、蛙鼓声声,远处的汽车轰鸣,大抵像一首田园交响乐。

即便寒冬腊月,冰雪尚未消融,四野万木萧条,群山寒风阵阵。谁家没了柴火,苦楝树也是最好的选择。到了立春,这门前屋后的苦楝树只剩下树尖,在寒风中唉叹。

如今,湘南老家的村庄空了,年轻人都去了外地,有的南下,有的北上。只有那些在故乡的老人,他们中有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叔伯娘亲,也有一些娃子,在村庄里默默地坚守着这片土地。每当春天快要到来的时候,或者节假日,你会见到年轻的影子,他们只能默默地跟在父亲的背后,用影像记录着他内心深处的乡愁。

当我看到诗人谢湘南的照片后,我想起,湘南也有我的父老乡亲,苦楝树下有我的童年。那树枝上散发淡淡的、苦涩的气味,还有父亲的背影,渐渐走出了我的记忆。而我便是那苦楝树上的一枚树叶,不经意跟随世俗的风飘散了很多年。

背影散文2:陈爷爷的背影

文/岂进仙

清晨,窗外传来了熟悉而有节奏的拐杖声。每次当我听到这个声音时,我总会打开窗子凝视着那个背影渐渐远去,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阵感动。

那拄着拐杖从我家楼下走过的是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人,他就是我的邻居陈爷爷。

六年前的一天,陈爷爷不幸中风,下肢瘫痪了。医生说他从此以后只能在轮椅上安度晚年,可是半个月后,陈爷爷竟然从轮椅上站起来了,并要求他的家人扶他到外面走一走。他的儿子、孙子们扶的扶、搀的搀,陈爷爷吃力地往前迈步,即使只是小半步的距离,陈爷爷也累得汗流浃背,这哪里是走路,这根本就是爱心、孝心、信心组合而成的桥梁。

从那以后,每天清晨和傍晚,我都会看到陈爷爷在家人的搀扶下出来锻炼。这已经成为这条街道上一道亮丽的风景。最让我感动的是陈爷爷每天都会给自己定一个目标,比如:今天走到门口的槐树前,明天走到小巷口。我常常看到陈爷爷坚韧的脸上总是挂着汗珠,但却随时保持微笑。

一天天过去了,一月月过去了,一转眼六年过去了,两千多个日日夜夜,街道上不知留下了陈爷爷多少艰难的脚步,不知洒下了多少艰辛的汗水!如今,陈爷爷和他的家人依旧坚持着自己的信念,陈爷爷也慢慢摆脱了那副拐杖,只需一根圆棍就够了,步子也迈得轻松多了。每当人们听到那坚定而清晰的声音,看着陈爷爷渐渐远去的背影,总会向他投去敬佩的目光。我的心里也总会有一阵阵的感动。陈爷爷一家人的形象在心里也一天天高大起来,像一座丰碑,时时激励着我。

背影散文3:一段沉侵在文字中的背影流光

文/忐忑的心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很多文人执笔描述流光,试图用笔尖的文章囊括虚无缥缈流动的感知世界。一花,一木。在流淌细腻的笔锋里焕然重生。我不知道用何种语言去描写时光。只是——闭眼的时候,耳畔刮过一阵夏日里微热的风,带着淡淡的青草味,日子从风里溜走了;听歌的时候,空气中轻饶如细水长流的弦音,填满空荡荡的心灵,日子从音乐中溜走了;写文的时候,键盘上轻佻飞扬的手指,留下我一粒粒渴望的种子,日子从指尖溜走了。

余秋雨在《文化苦旅》的一篇《西湖梦》中写道:“西湖的文章实在做得太多了,做的人中又多历代高手,再做下去连自己也觉得愚蠢。但是,虽经多次违避,最后笔头一抖,还是写下了这个俗不可耐的题目。也许是这汪湖水沉浸着某种归结性的意义,我避不开它。”我想对于时光这个流动的感知,我也避不开它,忍不住用自己贫乏的言语形容着。其实,在很多的时候我都不喜欢品读一些所谓名家的作品,并不是觉得他们写的太差,而是我觉得横在我与文字之间的还有一条叫做年龄的沟壑。未历经沧桑的我,看着大作家笔下的爱情、人事,就如一座触摸不到的海市蜃楼。只能对着那方美丽轻叹,却未能正在感受到它里面的内涵。

从不强求自己过分去拜读我年龄触摸不到的文字,简单的读着注满青春的疼痛文章。因为文字,那方被窝里流下了多少的眼泪?因为文字,我荒废了多少学业?有人说青春是不允许追悔的——因为时间从未停下过脚步。不得不承认时间它是睿智的,它仿佛知道只要一停下自己一定会后悔,会苦恼,会在过去的记忆里深陷,于是从不给自己休息的机会。关于我的过去,我并不后悔。人出生的一刻好比是一个点,不管往那个往哪里走都会有一条属于他自己的射线,通往下一个地方。不管是失败或者是成功的,那都是我成长路上的一段经历。80后的我,也许年少轻狂。张扬的个性却是年轻特有的权力。

曾经有人指责我们80后的孩子缺少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我不得不承认在某些地方我们做的不尽人意。可是,我想说,对于社会而言,我们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是一只菜鸟。对于父母,横在中间的岂止是年龄一条沟壑。太多的不被理解压抑着我们逐渐想要窥视的世界。我们的父母在我们那个年龄段他们在为了三餐而愁,他们在响应毛主席主席的号召。不同于我们如今的生活,于是听了太多太多关于父辈们的故事又是一个听过未曾经历的年代,又是一座海市蜃楼。生活变得不再是简单的生活,孩子的生活被强加上了父辈们未完成而渴望完成的理想,安放在了孩子的身上。一个人挑起两个人的理想,甚至是三个人的理想。小小的肩膀上扛起的重量,从小被关在少年宫学这学那,谁问过我们的心需要什么了?谁关心过我们的童年里是否有蝴蝶飞过?谁在乎我们的欢声笑语里是否有溪水做伴?父母关心的无非是印满白纸的试卷上那鲜红的数字,父母关心的无非是白纸是红色叉叉是否会很多。童年成了一场父母与父母之间攀比的奢华物品。我不能说我们做的多好,任何一种在社会、父母眼中我们出格的表现,其实是我们渴望自由,渴望自主的方式。背负了太多,一并藏在心里。即使是充气瓶,也会有一天被填满的,何况是那颗还未经受风雨的心呢。在很早很早以前,那颗心就蒙上了一层忧伤。不被理解,不被懂得,化成了眼角的泪腺,化成了笔尖跳跃的悲伤文字。眼影、高跟鞋、唇彩。电影中浮现了太多。那是成熟女子特有的象征。据说是长大的化身。以为外表可以填补满稚嫩的思想,于是学着那种装束走上了马路,走上了社会,走上了人们指指点点背后的非议。自责的言论盖过了一切,有谁考虑过那个背影后面寂寞的身影?有谁在乎呢?阿桑唱着: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你听寂寞在唱歌温柔的疯狂的悲伤越来越深刻怎样才能够让它停呢”对着音乐寄托了那份相同的忧伤,从此迷恋上。对着歌词中流淌的寂寞元素,轻唱到泪流满面。浸没在文字里的感情,伴着青春的脚步。

于是我们踮着脚张望着,张望着成长的路。

背影散文4:拾起岁月的芬芳

文/残阳

清风带走背影,遗落满地的芬芳,被吹散的故事依旧藏在花丛中,迟迟不愿离去。走过的花样年华,还能剩下多少落幕后的孤芳,伫立在你我的心底,时而溅起微微涟漪。

捡起一叶花儿,轻嗅它最后的馨香,那股清新的味道,就好像懵懂的年少,那么单纯,那么天真无邪。可是如今,时间的魔石,早已把最初模样,打磨得圆润而又光滑,没有了凹凸不平的棱角,从而也失去了最真实的样子。

几许花开的物语,诉说了多少岁月的变更,几多秋叶的落下,飞舞着太多的依依不舍,最后却以一种无声的留白,散落在尘埃里,至此便再也无人问津。

我哼着年华未散的尾声,牵上段段风韵,来到似曾相识的故地,以一个陌生人身份,淡看世间繁华。千紫万红花争艳,流水潺潺惹云烟。此情此景,我总觉得曾经留下了什么在这里,却又好像什么也记不起。

原来,是我匆忙走过岁月的步伐,早已经让我忘了来时和去路。就好似昨日的梦那般,你永远都无法清晰的记得,梦里的点滴。只余下某个刻骨铭心的画面,流连于梦醒的今天,辗转闪现在迷离的眼角,只有那么一瞬,让人再也无法忘怀,却又不能完整的忆起。

有人说,我是一个很念旧的人。我却从不承认,我认为我只是对某个画面,或是某个事物记忆犹新罢了。或者我只是比别人活得更为单一,平淡而已,导致于没有太多的斑斓和繁华,只是简单的走过岁月,也许,越是单纯的故事,越是以简单的方式留在了心底吧!

总是觉得很可笑,当我还是一个十来二十岁的愣头青时,总认为自己不再年轻,老是以那个年纪不该有心态来淡看世界。如今,真的来到三十而立的年纪,却又开始想念那个青葱的时代。回首当年,突然觉得这些年都是泡影般渡过,似乎我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活成了三十才该有的样子。

我一页页翻开曾经写下的过往,站在今天我却很难想象,当初作为一个年轻有活力的人,是以怎样的心绪编写这些文字,难道我从未年轻过?还是我成熟的有点着急?在本该年轻的时候没有活出年轻的样子。现如今,真的不再年轻了,却又想着青春多么美好。莫非,这就是即将踏入中年人的前期恐惧症?

是时光负了我,还是我负了时光。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要重走青春,也许是岁月太快,还未允许我们反映过来,就已经走得很远。也许,是我们因为生活的各种酸甜苦辣,使得我们不得不辜负美好的时光,从而成为了被青春遗漏的人。

当我拾起岁月的芬芳,试图想要找回一些青春的模样,却发觉回忆没有了方向。我知道,从此刻开始,青春再也与我无关,那些不曾忘怀的故事,那个不愿离去的身影,都变换成了遥不可及的念想。而我能做的,只是以一个淡然的情怀,品味这似有似无的画面感,然后静静的闭上眼睛,聆听那似曾相识的风歌。

背影散文5:回头留下最挺拔的背影

文/yeats

曾经年少,不知梦之艰难,受尽挫折,方知路之艰远,人生之路,你可曾回首?

曾子云:“吾日三省吾身。”人应该懂得回头,去审查自己。就像走在夕阳中,你永远都只会在不经意回首间,才猛然发现自己被夕阳拉长的身影的惊艳。长路漫浩浩,吾将上下而求索。勿忘回头也是一种前进。没有人会知道你会去往何方,但却可以根据你的足迹,知道你来自何处。没有人知道你的道路是否平整,但却可以遥望你的脚印,明白这道路并不顺利。没有人会知道你会以何种方式走下去,但却可以依据以往的步调,作出踏上新旅途的抉择。不断审视自我,是一种生活方式。叶的落下是为了寻找下一个方向,鸟的起飞是新旅程的开始。

乘坐在生命的列车里,你就像一个熟睡的乘客,永远不知自己身边的人何时离去又何时出现。生命中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因此你迷茫了,然而却不知你的迷茫会让你错过什么。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回头亦是珍惜。莫要一往直前,去追寻太多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人寂寞的来又将寂寞的离去,此乃自然之律,但其间过程却充满欢笑。回头看看,有多少人陪你走完人生坎坷。珍惜身边事,珍重眼前人。勿要一味索求幸福,却浑然不知幸福一直在你身边。花的开放是感谢叶的陪伴,云的舞动是感谢天的庇护。

现实有现实的空间,理想并不容易实现。实现理想需要不断回头确定新的目标,这样才会走得更远。就好比太阳的东升与西落。旭日东升,光芒万丈,及至正午,光焰正盛,此后回首,斜阳西落,温度骤降。日落的降温亦是回头,以确定新的目标。回头亦是为新目标做准备,这是一种实现理想的方式,不断回头便是不断确定新的目标。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小溪不断确定新的目标,才有了大江大河的奔流不息。没有不断回头,那只会是多上一滩死水。竹的分节是目标的更新,树的年轮是理想的实现。

流年似水,我们已走过十数载春秋。面对艰辛,我们挣扎过;面对失意,我们沮丧过。命运无时不刻不在我们身上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就让我们追求理想的同时学会转身,回头看看,看看那往日的风采,回想其间坎坷,这样才会走得更远。

懂得回头,及时回头。当我们不能给世界一个最高大的身躯时,就让我们留下一个最挺拔的背影吧!

背影散文6:再回首!问秋几何!!

文/祁平录

“再回首,背影已远走;再回首,泪眼朦胧。留下你的祝福,寒夜温暖我,不管明天要面对多少伤痛和迷惑……”

风中,依然传来姜育恒的凄凉歌声。是谁不愿忘记,在这清秋的雨夜?是谁依然徘徊,在孤寂的深夜?是谁的心,在清幽的《再回首》声中慢慢沉浮,把那一个又一个迷离的故事穿成了一串串的音符,在心头挽成结,一任往昔的旧梦在幽婉中恣意叹息,几许心事,化作几缕墨香,随着夜风飘逝?

独自聆听着音乐,拾起那缕遗落的忧伤,一脉相思,寂然无声。秋雨轻泣,落叶无语,任风漫过空阶,情似飞花轻若梦,多少红尘往事纠结?多少烟雨旧梦缠绵?

一纸心事悄然入怀,那抹追忆,无处寻觅,流年的过往早已化作飞花流散,一任幽怨的清泪承载起记忆中的碎片点滴。

回眸,已过红尘万千,转身,已是经年尽去。掬一捧清凉的雨滴,寄一缕相思,梦在远方化成一缕心香。打开记忆的窗,任来来去去的风牵动那缕柔肠,一叶叶红笺小字,诉不尽几许惆怅,道不完几许离伤。

浅浅的伤感,心头萦绕,问秋几许?

叹惋流年,如烟的往事中,只留下思念的寂寞与岁月为伴。若水年华,在一片绚烂过后零落成点点尘埃。无法抹去的记忆里,你依然是我无语凝噎的殇。但我还是渐渐的明白了,尽管我们走过彼此的世界,尽管我们看过彼此的风景,最终,还是犹若一片片飘逝的落花,随着尘埃四处飘散。

在夜的边缘守望,那遥远的天际也是深秋吗?听着音乐,手指也在凄婉的文字里徘徊,一池墨香侵染着忧伤的气息。

“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是最真。再回首恍然如梦,再回首我心依旧,只有那无尽的长路伴着我。”

轻浅的心事,从指尖滑落到文档,飘然落在了博文里。一纸相思,承载了多少痴情的泪?一支素笔,饱润了多少相思的痛?回首的记忆在深深浅浅的纹路里悄然散落,化做那一地的凄凉,眨眼间又被风干。是否爱情如荒草燃烧过的灰烬,思念似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青鸟?

错过了季节,错过了花期。再回首,一笺墨香,问秋几何,你依然还会读懂我的叹息吗?

背影散文7:熟悉的背影

文/张琼

在我的脑海里,时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背影。他中等个子,稍稍瘦小的身材,穿着一件袖口破了的薄衬衫,一条褪色的裤子,一双大拇指已“破壳而出”的鞋。那背影,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使它依然让我历历在目。

那是一个硕果累累的秋天。村里的人们家家获得大丰收。玉米辨挂满了各家的楼围,闪闪发光的麦粒晒满了各家的楼顶。远远看去,仿佛是一个嵌满金边的村庄。在太阳的照射下,很是耀眼。我家人口很多,因此种了很多庄稼,连上爸妈共六个人。每天清晨,天刚朦朦亮,便可听见房门外洗脸水的响声。那是爸爸要外出干农活了。他蹑手蹑脚地,生怕把我们吵醒。接着,父亲又从暖瓶里倒出一杯水,那淡黄的茶叶在热水的冲泡下,浮浮沉沉。随之,父亲喝了一口,出门去了。我悄悄地拉开门缝,看见父亲削瘦的背影,他左手提一瓶茶水,背上背了背篓,右肩上扛着一把细长的锄头,一串钥匙在腰间来回晃动,慢慢地走向那种有豆子的农田。

由于我是家里最大的孩子,照顾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便成了我的职责。虽然家贫,但好在弟弟妹妹都很听话,也很懂事。一家人也都很和睦。也没有过什么家庭纷争。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一点多,弟弟妹妹在家门口前看了又看,都不见爸爸回家,饭菜都快凉了。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那条被踩得结实的田间小道上。妹妹大喊:“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饭菜终于开张喽!”弟弟又喊又跳。于是,他们便跑过去迎接老爸。一个稍大一点的妹妹帮爸爸扛着那把细长的锄头,另一个妹妹帮爸爸背背篓,最小的弟弟只有五岁,他帮爸爸提着那个剩有半瓶茶水的水瓶子。爸爸欣慰地笑了。我说:“爸,快来吃饭了,饭菜都快凉了。”“好。”我做了四个菜,一个煮白菜,一个炒鸡蛋,一个炒洋芋丝,还有一个是蒜炒肉,肉很少,但我放了很多青蒜,把极少的肉掩盖了。

父亲吃了两碗饭,就对我说:“照顾好弟弟妹妹,我要去干活了。”“爸,我跟你一起去吧!”“不用了,你在家好好做作业,照顾弟弟妹妹就行,这活你干不了。”说完,便扛起那把木把被磨得光亮的锄头;提着那瓶被泡得发白的茶叶水,消失在田间的小路上。

背影散文8:雾蔼里,那栗色的背影

文/竹心柳影

栗色,很清晰的色彩;栗色,很明朗的色彩。

那天,在迷雾里,见到你栗色的背影,便有了明朗的感觉。在心里,一点阴影也没有。

你说,因为是迷雾蒙蒙,所以喜欢穿上栗色的衣裳。这样,即使远远地看,也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着栗色的衣服。我笑,根本不是这样的。迷雾里,只有橙色才是最惹人注目的。我怀疑,你有栗色情结。你否认。坚持认为栗色,在雾雨里最亮,最清晰。

对颜色的喜好,从来都是因人而异的。正如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性格。我说。况且,我也从不固执己见,也不先入为主。

那段时间,正是秋季。迷雾,是秋最常见的外套。迷雾散去,阳光明媚地照耀着。凉爽的秋,虽不能说是人们的最爱,却也很招人喜欢。晴一天,雨一天。秋天也是善变的。凉爽而晴朗的天气,很适宜居家过日子的人们收拾屋子,晒晒东西。我们的周围就有不少同胞剪剪晒晒。有洗芝麻的,有晒辣椒的,还有买来新鲜花儿嫌还晒得不干燥自己亲自动手的。有的老人为了更是如此。他们买来许多时令菜,切的切,剪的剪,晒得干干的,等孩子过年时候回家,用清水泡一泡,再用鱼或肉煮一煮,便又是最新鲜的了。

你不喜欢剪剪晒晒的东西。却特别喜欢新鲜花生和板栗。你从集市上买来新鲜花生和板栗,再仔细地洗干净后,就用保鲜袋装着,放进冰霜里。说这样最好吃,又新鲜,又脆嫩。秋天的时候,这两种东西最多。而我怀疑你喜欢板栗是因为喜欢它的颜色。你不否认,说自然喜欢的。

可是,其实,那栗色并不怎么好看。而我更喜欢你穿米黄色,米黄色的西服更能显示你的挺拔的身材和英俊的面孔。然而,你却说它不是你的最爱。

又是一年秋季的来临。那一年,你说可以带我去你们老家了。而且你还告诉我,可以带我去拜见你的母亲。

我想,那是当然。去你的老家,当然得去拜见你的老母亲。否则,我去也没有别的意义了。我暗地里给你的母亲准备了好多礼物。这些都是没让你知道。因为怕你不允许。

约定的时间很快到了。我不许你来接我,但允许你在路上等我。你在车站见到我时,见我大包小包的,准备了一大堆礼物。问我给谁的。我很高兴自己的诡计得逞。说是为你的母亲准备的。

你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包。里面有一套栗色的衣服。不过,那是给老人的,不是给你的。

你看到后,捧着它,眼泪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我惊问你怎么了。我实在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掉泪。

你没有回答我,只是嘴唇颤动着,膝盖慢慢地跪下,嘴里喃喃地念着:妈,我带您的儿媳妇准备回去看您了。这是她给您买的衣服,是您最喜欢的颜色。到时,您一定要收下!555555……

听了这话,我呆住了。我原来只是认为,男孩子喜欢的颜色,跟母亲肯定有很深的渊源,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于是,你对着你母亲的方向,跟我讲起了你的栗色情结。那还是你很小的时候,因为好动,衣服常常很脏很脏。你的母亲喜欢自己的孩子衣着明朗,常常给你做浅色的衣服。偶尔有一次,你母亲带你山上摘栗子,看到你欢喜地捧着那些浅褐色的东西跳来跳去,那颜色衬着你的色,也很明朗。她便决定以后选这种颜色的料子来给你做衣服。从此以后,你的衣服中,总是栗色居多,而你,自从有了自己的喜好开始,最喜欢的便是栗色,一种明朗温暖的颜色。

你拜完自己的母亲,又讲完了自己的故事。缓缓地站起身来,对我说:如果我妈还活,一定会很希望你能做她的儿媳的。感谢你,同时也希望你能嫁给我!

那时,我还真没有想到:你会在那种情景下向我求婚。然而,既然我答应跟你去老家拜见你的母亲,我的心里就已经为你所动了,也就没有什么再犹豫的。

只是我一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你打动的。是因为你喜欢穿栗色的衣服,还是因为你喜欢收藏新鲜的板栗,或许是因为你从来不曾要求过我什么。

不过,到了你的老家之后,看到你那善良朴实的老父亲,还有你家里勤劳朴实的亲友时,我相信,在迷雾里,拾到的这个朴实的栗色背影,就是我这一生都要依靠的人。

背影散文9:西冲的背影

文/洪忠佩

草,向着一边倒伏,应是昨夜风雨留下的痕迹。前方,仍然是一截一截废弃了的山村小径,断续、荒芜、泥泞,看不到人烟。好不容易看到一栋带瓦的路亭,周边的断壁残垣依然呈现出废园的景象。“思源亭”三个字刻在亭中的青石板上,与西冲村口相公庙的联文不谋而合——徽商发迹荣故里,乡闾感恩思范蠡。横批:饮水思源。西冲在历史上,究竟与春秋时的范蠡有着怎样的密切关联呢?西冲人虽然三言两语很难说清那段传奇,但对范蠡的尊崇与敬畏一直没有改变。一个能够让村民烧香磕头的人,可以想象他在村民心目中的位置。这条西冲连通龙山的小径,清代初期就开通了,当时,西冲有一支就是沿着这条蜿蜒的小路外迁到龙山沾港,建立了俞村。我与同行翻山越岭,过了“仙人脚迹”(石上脚印)进入山坞,远远就听到了风钻、铲车、吊车作业的嘈杂声响。俞村,西冲村史的另一个入口,被九景衢铁路龙山段的施工现场拦住了去路。

西冲“山取其罗围,水取其回曲,基取其磅礴,址取其荡平”,村形建筑一如“品”字。从会意去理解,品为叠起的三口,而口,代表人,住在品字里的西冲,应是人丁兴旺之地。在遥远的年代,西冲是清华与龙山、中云往返必须经过的地方,路边“恒升永”等商铺都是当时繁华的见证。路和墙,在村民老俞祖屋形成了一个重叠的直角,路的边线交汇点是一眼水井,井沿是石砌的,蓝天映在清澈的水面,伸手可掬,井侧有一块刻于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的“禁碑”,碑文是对污染、破坏水井的行为进行禁示。墙角留有一个豁口,镶嵌着一块青石,上面刻有“大路转弯”的繁体行楷字样。路边墙底立着或方或长的石块,成了供行人歇息的石凳。

六水朝西,三峰拱北,古木高耸,老屋深巷,勾连着西冲面孔的轮廓与远去的背影。西冲古时称西谷,南宋景定五年(1264年)由西坑俞氏16世祖世崇公迁此建村。散落村中的“俞氏宗祠”(敦伦堂)、“古香斋”“乙照斋”“友竹居”“养余书屋”,以及“学到老书屋”“汪家坞经馆”等蕴藏着西冲过往的脉络、儒雅的气质、家族的传承与村庄经年的繁盛。我猜测,西冲的祖先骨子里都是尚儒崇文的,不然,一个村庄不会有如此之多的读书讲经之处。几年前,村中的开衔老人在他家的祖屋里,为我打开了西冲虚灵通透的窗口。约是700多年前的一天,俞世崇从县城城北出发,一路翻山越岭,目光锁定西谷,由于“独爱西谷山环水抱,有田园之美,无市井之哗,爱筑室于斯,聚族于斯焉”(《西冲俞氏宗谱》),他成了西冲俞氏的始祖。后来,清代的诗人施衡以《六水朝西》为题,对西冲的自然与人文景观美进行了记述:“川流难得是朝西,六道清泉遍町畦。细濲轻浮山影动,余霞斜映夕阳低。象占庶富夸丰蔀,秀发人文仰焕奎。灵异如斯诚罕见,堪舆应可测端倪。”沉浸在记忆中的老人用古雅的方言为我勾勒出了早年进入西冲的景象:首先要经过“石牌坊”,再进“挹秀亭”喝茶歇脚,便可一览“附阴抱阳”“朝山像翠屏”“白鹤昼栖”的西冲。流连村中,让我感到惊异的是,西冲民居房梁上的雕饰,既有琴棋书画、花鸟鱼虫,又有犁、耙、耖等耕作工具。我想,那时的西冲,村里人无论从商从艺,还是务农,他首先应该是一位出色的诗人。

那个瞬间,我也将心中理想的高蹈,接到了地气。

西冲的相公庙,虽然是一个单体建筑,却称得上袖珍简陋。这是否是原庙的规模,我一直心存疑惑。想想当年村中的关帝庙与泗洲庙都毁了,它能够作为村民信仰的神祗留存下来,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从这里可以用心去感受西冲俞氏对范蠡“忠以为国,智以保身;商以致富,成名天下”的尊崇,还有西施与范蠡入迁西冲的传说。倘若没有2500年前吴越的那场战火纷争,历史也就不会把苎萝河边浣沙的西施,冷漠地推向残酷的历史前台。而西施最终归向何处,成了一个历史的谜团。有人说西施被越王抛入湖中沉溺,也有人说她随范蠡挂印而去,然而,这毕竟是古往今来的一种猜度与臆想。如果把历史的时针再次定格在春秋末期,如今的江苏、上海大部和安徽、浙江的一部分地域,都属吴国疆土。吴国当时的都城在江苏苏州附近,而出生在越国苎萝天生丽质的西施,成了越王勾践复国的一粒棋子。无论越王勾践的东山再起,还是吴王夫差的败北,对于西施的人生都是一场骗局……解铃还需系铃人。当年辅助越王选中西施的是范蠡,灭吴后帮助西施逃离勾践的还是范蠡。我无法知晓智勇双全的范蠡的内心情感世界,但从传说可以看出,他对西施心存更多的应是敬佩与愧疚。西施的传说虽然不是西冲的专利,但却与西冲结合得如此紧密。相传西施随范蠡翻山越岭,一路风尘,来到了“吴楚分源”的婺源。遍地荷花的莲花村,曾是西施心中的梦境。或许是因为她的到来,这片六水朝西的山谷平地,也就有了西谷(西冲前身)的村名。我不愿再去剥开一个美丽女子用历史包裹的故事,更不愿再去触及一个美丽女子的爱恨情仇,只想走进这谜一般的山谷,去寻访拾掇西施与西冲关联的脉络。

“当年西子晓妆迟,古井清波洗凝脂”。这是诗人描写西施在苏州灵岩山上吴王井梳妆的情景,而在西冲石壁井前,也有一口“吴王井”,相传是西施到西冲初次照影的水井。或许,这是西施漂泊流离选择西冲隐居后,对过往生活冥冥之中的一种怀想。想必,这方山水正好适合洗去西施的倦容,西冲山野田园的清静,让她找到了内心的安宁。按照时序,西施早于俞氏始祖1700多年就入迁西冲了。“太阳落/彩霞飞/云雾放金光/石壁流水叮咚/荷叶随风动/桃溪流向东/莲花映塘中/银鹿到西冲……”在西冲人传唱的有关西施的民谣中,“银鹿”是指范蠡还是指西施的其他随仆,无处查考有关的文字信息。据说,西冲俞氏39世孙俞昌泰老人收集整理了有关文字,可惜一直无缘相见。西施在西冲隐遁生活了多少年?生前还有多少鲜为人知的细节?传说的西施坟又在哪里?

一切的一切,都在时间中潜隐,又在时间中消散了。

青山、驿道、田园、古树、深井、祠堂、老屋,甚至庙宇,都是我进入西冲的一种方式,无论路有多宽,弯有多长,年月多么久远,我始终以寻踪者的角色融入其中,寻找着村庄的语境。

秋,深了。枫叶,如蝴蝶般飘落在相公庙的鳞瓦之上,让我想到了时间的隐藏,生命的生息,还有西冲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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