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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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文章1:风筝

文/聆木玲水

这个十二月里,没有雪飞满天,没有凄雨连绵,有的只是枯树,还有拉扯着让人心紧的风。昏鸦绕着不合时宜的风筝跌跌撞撞的飞着,小孩牵着风筝的线放肆的笑着,笑声随着风飘了很远很远……

从来都是有故事的人,才能听懂心底的歌。

有些人,有些事,在自己专心地走着自己的路时,突然发现,渐渐地没有那么深刻了,渐渐地当成了一种习惯。于我而言,你像是带着角的棱,硌在心底最深处静静地,静静的疼着。但是,一切终究都化成了窗前的明月光,已经不会再伸出手去,但总能顺回几缕光来。

你曾对我说会在屋顶陪我等日出,对我说会陪我走很远很远的路。纵然是到了天涯海角,也会有你陪着等日出。年少时候的誓言,总是说得郑重到头来都只能被吹散在风里。如今,你早已不在身边,但是这些日子不管去哪里,总是会习惯地早起等日出。就当是我和自己的一个约定吧!你没能做到的,没能看到的,我一并来完成。

也许在一层一层的时光裂缝中,我会看到你,看到你说的泸沽湖的风景和彝族年的多姿。可我终究进不去,进不了你爱的朝朝暮暮。我们都变得回不了曾经的站台别梦,也许真的是我太笨,笨的以为你可以坚强到忘记这三省万里的距离。如今那里应该是秋季的天气了吧,不知道在这个我最爱的季节里,你会不会想起我……

我常常一个人坐在天桥上,一如我常常一个人走走停停,去很远的地方。我曾想你能陪我坐长长久久的绿皮火车,能给我平淡却温情的生活,能有朝一日陪我安静地坐在湖边,像一对情人树,晨钟暮鼓,雨雪天晴,慢慢老去。

而终究只是过客,不是归人,所以你还是会离开那里,回归自己的轨迹。泸沽湖的风情万种,我不过撷取了它的某些片段而已。最完整的解读,只属于你、属于到过那里的你……

于是在一次一次的相遇里,我们忘记了来路也忘记了归途,忘记了我们怀念的曾经故事。我知道很多时间里,我只是过客而不是归人。我想于我而言,最终的结局会是在泸沽湖离天最近的地方。搭三两小屋,撑一弯月亮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唱着你爱的歌……

也许你真的累了,倦了,想走了;我也知道,你真的累了,倦了,不在了。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我清楚的认识到你终究会飞走,可是可不可以在你飞走之前把系着你的绳交到我手里,像风筝一样,无论看不看得见。至少能够牵着你,在你落地的某一天,沿着线,找到你。

十二月的文章2:打陀螺

文/李侠

小时候,十二月的东北,家附近的小河冻上厚冰后,父亲便带上我们几个小孩,在冰上手执缨鞭打陀螺。

我们玩的是小陀螺。放陀螺时,要先用鞭绳缠绕陀螺,弯身从身后翻转手腕,把陀螺往前抛,再往后一拉扯。当陀螺离手时,绕在手上的绳尾,迅速地向后一抽,陀螺就会沿着冰面旋转前进。当陀螺速度变慢,东倒西歪时,再用鞭子抽打几下它的侧面,陀螺又规矩地转个不停。

父亲放的是大陀螺,右手将绳头圈过陀螺钉,用左手压住,再用右手沿陀螺钉向外绕绳,缠满陀螺全身时,用双手搬起陀螺,举过头顶,用力地向冰上掷去,陀螺就会从天而降。这时要迅速抽回绳子,由下向上,边抽边打,陀螺就站在冰上旋转起来。小时候,看父亲放陀螺,简直是像看魔术一样。

打陀螺是个体力活儿。一会工夫,我们的头上就蒸发出白色的雾气。棉帽子戴不住了,围巾也围不住了,红扑扑的小脸溢出汗水。

父亲经常组织我们比赛,有时男孩一组、女孩一组,有时分男女混合两组。有时候,父亲一组,我们小孩一组。谁最后赢了,会得到一块大块糖的奖励。最后输了的,回家要帮妈妈洗碗。比赛结果往往都是父亲输了。

陀螺比赛的方式多种多样。有的时候,我们在冰上画个圈,圈的外围再画一个大圈。我们将陀螺往圈子里打,陀螺在圈子里旋转。有时,也可用鞭子将它从圈子里往圈子外赶出来。只要到达圈外还在旋转,都不算它“死”。如果陀螺停止在圈子里,或者一鞭子抽下去就不动了,都算“死”了,就要把它放在当中的小圈内,任其他人处罚。

我们玩的陀螺都是父亲制作的。有的用木头制成倒圆锥形状,有的是斧头状或尖锐形,通常选用樟木或龙眼木。打陀螺的绳子一般都是我们自己搓的麻绳,结实耐用。有的陀螺在底部嵌入钉子,比较适宜旋转。但因为钉子需用钱买,大多数陀螺都是没有钉子的。

围在父亲身边,看着父亲做陀螺,是我们最高兴的时候。父亲会劈开大木头,用锯割成一个个小木块。然后把木块削成圆柱,圆柱的下部削成圆锥体。我们就在旁边数着能做几个陀螺,心里估算着有没有自己的份儿,然后把树叶子挤出绿汁来,把凤仙花挤出红汁来,让父亲在陀螺表面画上花鸟。

陀螺做好后,我们拿着漂亮的陀螺到处显摆,惹得不少小朋友扯着家长的衣襟来我家求父亲也给做一个。父亲乐此不疲,有求必应,时不时地嘴里还唱着民谣。

有父亲陪伴的冬天,总是那么快乐,幸福的我们在不知不觉中慢慢长大。如今,我看着握在手里的陀螺,看着白雪纷纷落下,轻声问:天堂里的父亲,您还在玩陀螺吗?

十二月的文章3:十二月,关于冬天的话语

文/月冷

日子飞快,已不能用白驹过隙来形容。你看,冬日的冰冷覆盖了大地,就连初冬里残落的叶子也消声不见,只落光秃秃的树干,硬邦邦的脚步。甚至我已清晰地听见年的脚步了。尽管它来得那样莽撞,只在梦里闪了个影子,便让我猛地惊醒。算一算,一年的光阴又至尾处,外国的圣诞节就要到来。

过圣诞,是近些年才有的事。那多是孩子的事情。貌似在已近中年的人心里,它依旧是恍惚而单薄的。而传统的春节,第一声鞭炮响起,便让人心里生出许多的痛来。是的,是痛,日子远去,一年一年,说不出的酸楚,涌了上来,将一年的光阴划上句号。三百多个日夜,悲苦欢乐不说,自是那一声炮鸣就已足够,让人没来由的积攒起许多的感慨。于是在老家的农村,春节的流程依旧繁琐,哪样都不能少。那是一年的归处,更是新年的开始。拜一拜长辈,喝几杯热酒,东走走,西看看,心就有了依附。心归于根,才不寂寞。

只是寂寞的心已长进了年华。这是岁月的雕琢。岁月扯着人每走一步,便雕刻下一些印记。诸多的印记留在心里,人就活得复杂起来。都说四十不惑,大概便因有了太多的人生经历。经历所在,便有所悟。只是拿起与放下都不是容易之事。活着活着,人便把自己活复杂了。有时我想,若与孩童的真善比较,成长有时又是归真。在成长的道路上,我们舍弃了纯真,走进繁琐,最后又努力舍弃繁琐,追溯本真。不惑是应该的,放下也是应该。而拿起说的又不全是获取,而是要拿起最本最真的东西,让未来的人生简单爽落,天朗气清。

十二月,总算心静了一些。扰心的俗事终于淡远,手头虽也忙碌,倒不惹人烦燥。而写实的作品就搁置在那里。每每提笔,终发现心仍不静。心入不了画,画就传不了神,于是作罢。

对绘画的研究总显迷惘。若追寻到自己的本意,实在是一件很难的事。所以很多人尽管活了一辈子,仍不能真正的认识自己。我亦如此,常想若复制一个自己出来,他眼中的我又是什么模样。是不是可以握手言谈,交心互励。然一切都是想象,人总被日子左右,被情绪左右,只在这人生的波澜里,泛舟远行。

日子一日接着一日,一年的时光又是这样的不经过。我曾主观的以为自己不老,但现在已是有些怀疑。你看,头上已有了点点的白发,皮肤不再饱满,蹦跳起来,分明少了年轻时的自信。也罢,长辈们都一个接一个地离世了,自己又怎能守得住青春年月。只是往往还是会遗憾人生之短,总觉有太多的事情没来得及做,太多的路没来得及走。脚步,又被看不见的绳子捆绑住了,想跑,想跳,想飞,却总不能。

季节送给十二月的,不只是一些节日,更有时不时的坏天气。比如雾霾。这是不是人类自缚的结果。想起以前,冬天的大雾总是让我怀念。村庄变得仙境一般,正走着,猛不丁就撞见一位乡邻。更有猛然而来的叫卖声,忽高忽低,不知从大雾的哪个方向传来。——那样的村庄实在是美。

我的记忆有时已不愿走回从前了。想念竟是一份苦痛。心所栖居的家园,已在现代社会的隆隆机器声里,轰然倒下。我寻不到,找不着。

而日子依旧摆在面前。好在有画作伴。好在我还能时不时地提起笔来,写下一些归心的文字。于是我仍旧不觉得自己的贫穷,仍旧怀揣梦想,于年尾的伤感里,努力寻找着未来时光里庄稼长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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