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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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文章1:追寻爷爷

听见缓慢的开门声,我的眉头便皱起来了,肯定又是爷爷来了。确定以后,我没有起身开门,即使只是几步路,我听着锁转动的声音,迟钝而缓慢,一道锁,开了足足一分钟,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仿佛充耳未闻,我专心听着开锁声音,眉头紧皱,心中的烦躁愈增。

终于,门开了,传来的是爷爷趿拉的脚步声。又不换鞋,我厌恶的想。仍没有回头。

爷爷一进门,看见爸爸在沉睡,便没有打扰。走到了我的房间前,我并没有关门,我岿然不动的背影装作认真在写作业,装作浑然忘我。实际上我专注地听着他的脚步,即使眼睛盯着试卷,也完全看不进去一个字。我明知他就在我身后,但我仍没有回头。

爷爷缓慢的走动起来,他徘徊了几圈。没有回头。

爷爷走到了厨房,我听见了他吃东西的声音。肯定是在吃桃子。我以我的“聪明才智”推理道。因为今天我发现家里的桃子快要坏了。他发出很大的吮吸声,绝不浪费每一滴汁水。真是吵,我厌恶地想。没有回头。

爷爷又徘徊了几圈,没有人理他,我一直在“认真的写作业”,谁知道我根本看不进一个字,我一直愤恨的抱怨,爷爷天天来我们家,烧难吃的饭菜,买一堆吃的逼着我吃,我特别希望他能有哪天不来。昨天我还警告他不要再来了,并虚伪得以天气热为借口,他今天“违背诺言”的趿拉的脚步声,让我心里只有烦躁。我听着他的动向,不回头。

终于,他带上门,我听见他缓慢的脚步声下楼去了。

终于,我回头了,看着空荡荡的身后。我走到阳台,看见毒辣的阳光。过了很久,爷爷佝偻的背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看着焦灼的阳光是、靠在他瘦削的背上,突然我抓起草帽和钥匙,踏上鞋子,追赶出去。

我下楼,望见巷子里没有爷爷的影子,总不会走得那么快吧。我跑着追赶出去。

出了巷子也没有看到那个背影,我心里捉摸着他绝不会那么快。转身看见施工工地,我“灵机一动”,爷爷一向是为了节省家里的水,都在外面的公厕上厕所。我便在工地上等候。

陆续出来几个人,没有看见爷爷,我有点担心,真是走了?难道我猜错了?我又转念,可能是比较慢吧。我再等等。我看见一个老人进去了,又进去了一个,我抓着草帽,穿着睡衣,在工地前徘徊。出来了一个,我想问他公厕里有没有我爷爷,但是鉴于我穿着睡衣,我还是没有上前。进去了一个,又出来了一个。约摸十分钟,进去的都出来了,我又开始疑惑了。我想,再等一百秒。进去了一个,又出来了。我想,再等等吧。于是又等了十分钟,一直没有人出来。我胡思乱想起来。是不是他丢了什么东西又折身回家了?那我在路上怎么没看见他?是不是他去了别的地方?或者…是不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我不敢想了。

我又等了一百秒。终于,我放弃了。开始往回走。烈日炎炎,我心思沉重。没走三步便回头伫立一会儿,磨磨蹭蹭,到了楼下。正看见爷爷趿拉着脚步下了楼。

爷爷!我激动的叫。我一直在找你呢!

爷爷也惊讶,我去理发了。

理发?我恍然。我家楼下有个小卖部,几年前是个理发店,随着各式理发店的兴起,便几乎没人去理发了。上星期游泳回来,看见一老者坐在外面,那小卖部老板用着陈旧的工具,才让我回想起这是个理发店。我也是那时才惊讶的发现居然还有人去那理发。

原来,爷爷一直在那理发…

我激动地说,爷爷,大热天的,你等会再走啊。上来歇歇啊。

爷爷笑着说,不热不热,我走走逛逛。桌上那钱是给你的,你拿着用啊,买点吃的。

我点头,爷爷,你戴着帽子。

爷爷摆摆手,我最近头疼哦,不能带帽子。他举举手中的蒲扇,我用这个遮着就行了。你回去吧。

我往回走,回过头,爷爷,注意身体啊!

爷爷说,放心放心。想了想说,我明天不来了。

我说,只要你不累,你想来就来吧。这次却是真真切切的心意。

爷爷笑着说,好好好,你上去吧!

回到家,爸爸醒了。他问我去哪里,我大概说了下,声音有点哽咽。

我回到自己房间,狠狠,狠狠地哭了一场。

爷爷文章2:关于春游的建议

文/龚品元

春暖花开,一转眼冬爷爷悄悄地走了,春姑娘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人间。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有一样孩子们最爱的活动——春游。有人问:“去哪儿春游好呢?”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当然是去美丽的捞鱼河公园了。

捞鱼河公园,一听名字你就会明白,肯定有一条可以捞鱼的河了。每到周末节假日,人们总会提着一个小桶,拿着网兜来到公园。春天这里更是人流如织,因为三月的捞鱼河公园碧海蓝天,海鸥飞翔,花开正艳。柳树披上了新绿,油菜花泛着金黄,数十万株郁金香竞相绽放,真是一番迷人的春景呀。

更令人称奇的是湿地公园里的一片水上森林。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排排小士兵,无论风吹雨打,都永远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走近一看,树根从水下拔地而起,又粗又壮,形状各异。有的像一张弓,有的像一条弯弯曲曲的蛇……

在水上森林旁边,有一条小道,最惬意的事,就是骑上心爱的自行车,边骑车边观赏美景,那感觉,真是乐趣无穷呀!

在捞鱼河公园还可以放风筝,品美食,小伙伴们快快来吧。

爷爷文章3:爷爷植树抵洪流

文/陈亮

老家屋后有一片山林,那是爷爷亲手栽培的一片绿阴!

儿时的记忆里,这片山林原本只是一座秃山,常年四季荒草丛生,尤其到了夏秋之交,每逢连阴雨天,我们家就会遭殃,秃山上的积水总是一股脑儿地倾泻而下,就连平日里茂密的荒草也被连根冲垮。水势顺流而下,夹杂着浑浊的泥石流直冲房基,多少次,积水总是从墙角渗透到屋子里来!

为了不使房屋受到水势的威胁,一家人常常冒着淅淅沥沥的雨丝,不是戴着草帽便是撑着雨伞,冒雨更改水路,尽量减缓雨水对房屋的袭击。

不过这些都是生产队时的事了,后来山林和土地下户后,因为这片荒山在我家屋后,自然也分给了我家。有了自主权以后,每年的开春时节,爷爷总是忙着给这座荒山栽树。

起初因为没有树苗,每年秋天,爷爷就不畏艰险到几里路开外的一处槐树林里采摘槐树种子,开春后就将荒山仔细开垦后种上了槐树种。因为树种发芽缓慢,爷爷还会趁树发芽之际,剪来成捆的槐树枝穗,插在开垦后的土壤里。果然不出三两年功夫,一颗颗碧绿的槐树苗儿便一股脑儿地挺拔起来。

为了使这些树们错落有致,能够充分防御洪灾,爷爷就将这些槐树苗儿重新移栽。除了山林四周栽种槐树外,爷爷还将整个山林做了规划,这片栽松,那片插柳,中间果园,边沿种药。尤其那片果园,爷爷可是倾注了大量的心血,每一次,家里谁若吃了果子,爷爷总会默默地将核儿收集起来,埋在屋后山林潮湿的土壤里。只是种出来的果树结下的果子都特别小,当这些果树长到镰把粗时,爷爷就会将果树统统嫁接——先剪选好要嫁接的枝穗,然后才能根据各种果树相对应的种类进行嫁接。

新春时节,光是果树开花时就是一大诱人的风景,先是杏子,再是李子,最后才是桃子和梨子。一个小小果园里,开出了红、白、粉等不同颜色的花儿。朵朵芬芳,蝶蜂成群,满山野里都是花的馨香和嗡嗡蜂鸣,令人既陶醉又痴迷。尤其到了小麦抽穗的时节,这些绿色的屏障里还会泛出一缕缕的雪白——那是槐花。

为了使这些蜜蜂安家落户,爷爷还特意用几块木板给房屋的侧墙订制了几只大蜂箱,每一年,仅蜂蜜就是家里的一大收获呢!

光阴荏苒,而今,屋后的这些树虽然长势越来越茂密,即使下再长时间的连阴雨,都很少发生洪流,家里也再没遭受过房屋浸水的恐慌,每次雨后,那片山林反而显得更加苍翠碧绿。我们知道,这些都和爷爷生前植树造林的功绩密不可分。只是这些纷扰峥嵘,爷爷却没能看到就已离我们而去!

爷爷过世后,我们将爷爷安葬在了他生前挚爱的这片小山林里。常年四季,山林里密不透风,燕雀成群。正是它们,终日陪伴着我的爷爷与山长眠,与树同歌!

爷爷文章4:爷爷

文/付朝府

爷爷是徐庄煤矿的退休工人。我每次休班回家看望爷爷,心里便有一丝酸涩和感概。

随着年世的增长,再加上退休在家不停的劳作,爷爷的身子骨越来越不如从前了,背更加驼了,满脸的皱纹和花白的头发显示着煤矿工人的沧桑岁月。

在我记事的时候,每到年终,爷爷便戴着大红花,被一群人簇拥着用一辆大汽车送到家,车上插满了彩旗,吹鼓手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招来了全村许多看热闹的男女老少。而每逢这时,爷爷便谦虚地一笑,向那些吹鼓手们让烟。家里的墙上更是挂满了大大小小爷爷身披大红花的照片和先进工作者的匾额。

由于长期在井下干活,每到夏季的晚上或阴雨天气,爷爷的身上便有一种不可忍耐的瘙痒。每逢这时,奶奶总是拿些柳条。槐条及其它植物条掺和着用水熬成“五香条水”让爷爷洗。爷爷说这是常年在潮湿的井下干活落下的病根。三叔总是嚷着要带爷爷到煤矿医院享受公费医疗,而爷爷却说:“人退了,不能在矿里干活,就少给矿上添些负担吧。”

爷爷不会骑“洋车”,当时的家境也不允许买辆“洋车”,因此爷爷每天上下班都要徒步走四十多里的山路。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爷爷总是风雨无阻,未曾误班一分钟。爷爷上班干的是重体力活,一班8个小时既要镢煤又要拉拖车,下班返家又要下地干活,在我的心目中爷爷总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爷爷患了关节炎,又由于经常和煤粉打交道,患了哮踹病。现在每走很短的路,他总是感到膝盖疼,并且呼吸困难,总要停下来歇息。尽管这样,爷爷每天仍坚持下地干活,任凭父亲和我怎样劝阻他还是不听。爷爷劳作惯了,他容不得半点懒惰。

爷爷退休之后由三叔接的班,矿上领导和职工经常给三叔讲起爷爷在矿上的故事。

爷爷在矿上工作了一辈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未休过班。更令工友佩服的是,在一次井下作业中,爷爷由于不慎将中指和食指挤断了两节,工友们强行送他到医务室治疗。爷爷返到井上后忍痛将那断了的手指拔掉抛弃,然后将身上的烂衣服撕了两缕,自行包扎后又重新下井。矿上的领导和工人们亲切的称他为“煤矿铁人”。

爷爷不识字,对读书人格外看重,总是节衣缩食供我读书。多年以后,我由昔日的一名学子变为一名工人,爷爷更是高兴得不行。每当我回家看望爷爷,他总是说“没事不要休班”。“要好好干”之类的话语,而我总是给他讲我们企业的变化和改革,每逢这时,爷爷总是笑眯眯地听。

我与爷爷原本都是工人,然而无论从工作环境或是学习条件,我都要比爷爷优越的多,而爷爷身上表现的那种朴素的爱岗敬业精神,以及在恶劣的工作环境中与困难作斗争的勇气,时时刻刻激励我干好本职工作。

爷爷文章5:走过爷爷的鸽舍

文/宋雪燕

秋风,裹挟着冷雨吹向远方,落叶是否寄予着人们的心愿飘向海角天涯?行走在铺满金灿灿的光阴的青石路上,我与爷爷的鸽舍邂逅在无言中。

静静走近,推开尘封已久的门,一股久远的气息包围着我,是否在为逝去的爱执着?鸽舍里一片荒芜。爷爷已经去世三年了。院子里那棵高大的梧桐树和小石凳还在。厚厚的小土墙静默在这方古老的土地,已饱经风霜却不失温暖。

突然我在地上发现了一根洁白的羽毛,是爷爷的鸽子回家了吗?还是……一根羽毛牵出柔软的回忆。

记得小时候,还没上幼儿园,跟随着爷爷待在鸽舍里,他总会沏一壶浓浓的茶,在树下的石凳上乐乐地喝,用发亮的眼睛望着群群的白鸽起、落、隐、现。我总爱追它们,却从未抓住过。我还常学爷爷“咕咕”地叫,却从未招来一只白鸽。

上小学的时候,放学爷爷会接我。每当一过转角,就见爷爷慈祥的身影镶嵌在小胡同口,那是一个爱的空间。鸽子们也会随着爷爷出来迎接我,它们洁白的身影掠过爱的眉宇,穿梭于冥冥之中早已系好的情结,盘旋在心头,像一个个长着白翼的安琪儿,串联起五彩的童年。爷爷总会拄着拐杖踉跄朝我走来,还喃喃道:“我孙女放学回来了,……好啊……”

童年颠簸在白鸽纷飞的小巷里,涌动在浓香的茶里,随着翅膀声的隐没,茶尽,渐渐远了,远了……天空没留下童年的轨迹,但它已悄然飞过。

后来,我随父母到城里读书。一次回家探望爷爷,我们来到鸽舍,坐在被岁月磨蚀得更加平滑的石凳上。一只鸽子飞到爷爷手心:“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那只白鸽,如今也长大了……”它红宝石似的眼睛炯炯有神,传达出依恋的目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升上心头。那时我问爷爷:“爷爷,你住在这里没人陪,你为什么不去城里住?”他摇摇头,把满脸的皱纹伸展笑笑说:“这些鸽子陪着,爷爷不孤单……”

临走前,他送我一大包羽毛,各色各样的,像曾经我们一起的缤纷年华,爷爷叮嘱我:“好好学习,将来找个好工作,多回家看看……”时光挣不脱记忆,依旧流转在从前,被内心深处的青苔覆满,凝固于绚丽的羽毛中。

如今爷爷已乘白鸽的灵羽飞越人间。转眼间已是物是人非,亲情如飘落的缤纷,静静洒在断肠的愁绪里……

飒飒凉风吹进心窝,落叶啊,你能否飘向过往,随着时光的河岸逆流而上,给爷爷寄一份祝福与心安。待到夹竹桃红尽枝头,我会在朦胧的星光中寻觅你的气息……

爷爷文章6:爷爷的秋天

文/花雨

早上,我从睡梦中醒来。爷爷正向我小枕头旁的席子上掏红枣,一把一把,红枣带着早晨的露珠,亮晶晶,圆鼓鼓,调皮地在席上乱滚。眼睛还未睁开,我便顺手抓起一颗红枣,一骨碌爬起来,望着爷爷甜甜地笑。红枣的浆汁顺着我的嘴角淌下来。爷爷豁开没牙的嘴,古铜色的脸上便堆满了粗的细的深的浅的皱纹。

我说,爷爷,甜!

爷爷拍打一下满是露珠灰尘的双手,把我抱起来说,甜就多吃,甜就多吃。

这是自我记事以来发生在每个秋天早晨的故事。

过了八月十五,满坡满沟的红枣坠在沉甸甸的枝头,咧开了嘴儿笑。阳光还未跃出东山头,夜里的露珠便尽情地拥抱这些红玛瑙,使这些枣子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露枣。

露枣和市场上见到的成熟枣不同,他们必须是树上的新鲜枣,必须带有露珠,还必须是八月十五后的枣子。这种枣饱满鲜亮,如婴儿水粉水粉的脸蛋,掐一下就有水流出来,咬一口脆生生,酸甜甜,足可以把人的五脏六腑弄得神魂颠倒。宋·游九言在《赤枣子》一诗中云:“香露湿,草晶荧。起看大地粲瑶琼。下界千门人寂寂,空山夜静海波声。”上天在人声寂寂的深夜给这些红艳艳的枣子洒满了晶莹剔透的珍珠,使人间有了如此美味。

爷爷当年七十多岁,常年穿一身大襟衣裤,背已驼成一张弓。每天天不亮,他就挎着背筐出门,或拾粪或割草。每到秋天,爷爷更是勤奋,他会把谷子扎成一朵烟花,把玉米编成一条花辫,把成熟的红枣用荆草串成一颗星星或者一个菱形,挂在门口的土坯墙上。爷爷还会制作醉枣,醉枣是用露枣制成的。爷爷精心地在树上挑拣一些又大又圆又饱满的露枣,回家晾干水分,用枣酒浸泡在一个透明的罐头瓶里,放置三五天,那些本来水分十足的露枣就变得浑身透亮,吃起来既有红枣的酸甜又有枣酒的绵香。

秋天的凌晨,当全家还在梦乡中的时候,爷爷在一阵咳嗽之后起了床。他一件一件穿上他的大襟衣裤,把一条长长的粗粗的布带缠在腰上,便挎上背筐出了门。清凉的夜空把湿气打在他圆圆的毡帽和衣服上,蔚蓝天际下那颗明亮的启明星一眨一眨地注视着在田间小路上行进的爷爷。

爷爷一肩挎筐,一手拿粪叉,顺手把遇到的马牛羊粪拾到背筐里。这是爷爷一直的习惯,就像他饭后的一锅旱烟。回家后,他把这些马牛羊粪放到猪圈里,等到空闲日子,这些发酵沤好的肥料便又被爷爷用背筐背到枣树地里,去滋润那些一嘟噜一嘟噜把枣枝压得低垂着头的红玛瑙们。

在那个缺衣少食没有商品流通的年代,满坡满沟的红枣成了农家的主食。他们把红枣晒干,用石碾碾成粉末,装在一口大缸里,来了客人或者青黄不接之时,用铲子铲一块,咬一口辣甜辣甜的,有时还会辣的人流眼泪。我曾经很奇怪,一棵大枣很甜,为什么成了枣饼就辣了呢?爷爷告诉我,那是因为一颗红枣的辣很淡,人们感觉不到,枣子碾成枣饼后辣味就浓厚起来。不管辣与不辣,人们把红枣当成了人参果、救命粮,一个个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村民和儿童,经过了一个秋天红枣的养育,就变得脸色红润,朝气蓬勃了。

露枣对于我,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珍馐。老大不小了,才见到苹果的模样,到了大学,才尝到橘子香蕉的滋味。家里曾经有过一棵苹果树,但被一群人当做资本主义尾巴砍了去。爷爷看到我异常旺盛的味蕾吸吮猫耳朵草可怜的甜根时,落了泪。他抚摸着我稀疏的头发,对我说,爷爷对不住你,什么好吃的也给不了你。

爷爷迷上了每个秋日的清晨给我摘露枣,他把一背筐柴草放到坡下,沿着崎岖的坡路走到枣埝里,找一棵最向阳的枣树。他踮起脚尖,弯曲的脊背使劲地挺起来,用柴刀努力地勾下最高最能吸收阳光的枣枝,把一颗颗圆滚滚带露珠的红枣放到他的大襟里。有一次,爷爷回来晚了,我已经起床,爷爷喊我到他的大襟里自己拿红枣,我便摸到了湿漉漉硬邦邦的红枣,同时也摸到了爷爷冰冷冰冷的肚子。我嘻嘻地笑着,用小手挠爷爷的痒痒,爷爷举着满是草屑泥土的双手,左右躲避,直到爷爷喊投降,我才拿出一颗露枣,甜甜地吃起来。

同样有摘露枣习惯的还有菊儿娘。那是发生在1963年爷爷当护秋员的故事。菊儿娘是一个病秧子,成天和药罐打交道。她有七个孩子,丈夫在一次垒石墙的劳动中被砸伤了腿,从此就落下了一身的毛病。每天菊儿娘都会面对着家里的粮罐发愁,不知这顿吃什么。春天,菊儿娘把杨树叶、柳树叶、杏树叶沤在瓮里。做饭时,把这些沤的黄黄的、黑黑的,像一个个病秧子似的叶子捞出来,切碎,撒上少许棒子面,便成了一家人日复一日的食物。吃了几个月这样的饭食之后,孩子们也就如同那些被沤黄的叶子般,一个个蔫头耷脑,无精打采。

八月十五之后,枣儿笑裂了嘴儿,菊儿娘更是笑得比菊花还灿烂。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挎上一个大大的背篓来到枣林里。村里有一个俗成的规定,生在枣窝子里,你可以在枣林里尽情地把肚子添满,把裤兜装满,但不允许拿袋子装,拿篓筐背。菊儿娘的行为显然违反了这条规定,当护秋员的爷爷从山脊上老远就看到菊儿娘正一把一把地从树上摘露枣,他想大喊一声,把这个婆娘当做贼一样抓起来,但他的嘴只是吧嗒了两下,从怀里掏出一根旱烟管擦着了火。他默默地坐在山顶,看着菊儿娘把篓筐装满,浮头掩盖了一些青草,心满意足地离去。他清楚地知道,这些背回家的露枣会成为她那些面黄肌瘦的孩子们的救命粮。

爷爷是在一个秋天的夜晚离去的。送葬的那天,本来闭口不语的枣子突然在一个清晨哗哗地咧开了口,不知是为爷爷的离去哭泣,还是为一个常人的轮回欢欣。

关于露枣的回忆成了一个时代的缩影,它刻在脑子的最深处。每每看到露珠打湿一片草地或者在一片树叶上滚动时,我就会想起家乡的露枣。家乡的露枣早已不是果腹的食物,而是作为上天赐予的美食,和苹果香蕉甜橙一起,成为人们满足口味的时令水果。家乡的人们也把露枣作为最美好的食物招待远方的客人和朋友。

前几天,姑姑打来电话,她说,今年秋季雨水大,把红枣都损害了。但还有最向阳的几棵枣树,上面的红枣没有落。你回来,我给你摘露枣吃。

露枣,是我心底最柔软的一根情丝,是我浓郁的化不开的一抹思念……

爷爷文章7:生命如琴弦

文/杨会央

我的爷爷是个“二胡迷”,虽然退休后在一家花卉市场帮忙干活,但是爷爷一下班回来就总是有一搭无一搭地拉上半个小时。可爷爷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坚持,我虽然对二胡没有什么兴趣,但是随着爷爷二胡水平的长进,我有时也会沉浸在那弦乐的美妙声中梦游。爷爷坐在阳台的那个专门演奏二胡的木凳上,轻轻地舒展弓弦,一曲哀婉的二胡曲就从指缝间流泻出来,仿佛傍晚的阳光也是从他的指缝间流泻出来的一样。

我当然每次都沉浸在爸爸的演奏中,但是,我最近开始关注爷爷演奏前的调试弓弦。爷爷总是将二胡放在自己的右腿上,然后左手扶住琴桶,右手慢慢地或松或紧地调试着每一根弦,要一个音一个音地试过的。爷爷将耳朵侧放在二胡弦的边上,仿佛在静静地倾听一种从地下发出的神圣之音。在反复地调试之后,爷爷还要将音阶从头拉一遍,于是房间里就跳跃着单调的“l、2、3、4……”音符。在将琴弦调试得松紧正合适之后,爷爷才开始正式演奏。

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问爷爷:“为什么调弦要如此细心,如此复杂?”

爷爷说:“弦其实是二胡的生命,松了紧了都不行。松了声音疲软无力,紧了声音尖刻缺圆润之感。当然,这也和人生命运相似,如果一个人太松懈了,人生就会很懒惰,最终一事无成;而如果一个人太紧张了,身体就会出问题,因为急功近利而适得其反。最好是张弛有度,人生才能圆满。”

听到爷爷富有哲理的话,我也陷入了思考之中。

二胡这种乐器,可以将二泉的月色变成音律撞击人类生茧的心灵,让沉沦在苦难中的人们找到一丝心灵的安慰;可以把蒙古草原赛马的欢腾景象呈现在人们的脑海里,让疲倦麻木的心灵找到东山崛起的理由。可是,现在我也知道了,能达到这种境界,必须要先调整好琴弦的松紧。这也许就是一个人的生命,不能过于紧张,但更不能过于松弛。

爷爷还告诉我:“新买来的琴弦,要稍微松懈一点,因为新弦质地很脆,但是,随着琴弦使用的频繁,琴弦就要稍微调紧。其实,最好用的琴弦不是最新的,也不是最旧的,而是半新不旧的。这个时候的琴弦,既能承受调紧琴弦的力度,又有了在时间中磨炼的柔韧,这个时候二胡的音色是最美的。”

此时,爷爷还在阳台——他的“舞台”上演奏二胡曲《赛马》,优美的二胡曲和上午的阳光缠绕在一起,我陶醉在二胡乐音中,脑海中充满了草原上骏马的优美舞姿。

我更关注的是,二胡的两根琴弦,在弓子的跳跃中,琴弦富有弹性地一张一弛,我知道,这样优美的音乐正是因为弓弦这一张一弛的配合,这其实就是人的生命,如果你要想让你的生命演奏出精彩的乐曲,就必须在应该紧张的时候紧张,应该松弛的时候松弛。

爷爷文章8:寻鱼记

文/莫喻孱

这天听爷爷说起金线鱼,我便十分好奇,缠着爷爷问个不停,可爷爷老了,记性不太好,也不能说得很清楚,为了能让我一睹它们的风采,爷爷决定带我们一家去盘龙江的源头寻找金线鱼。

我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风景由喧嚣到静美,成林的树木掩去了人们心头的烦恼,心也变得宁静。在路上,爷爷告诉我们金线鱼是中国特有的鱼,在云南最多,但因为它们对水质的要求很高,存量并不很多。爷爷说盘龙江源头有三口潭:青龙潭、黑龙潭和白龙潭。其中,青龙潭离水源最近,水质应该最好,应能找到金线鱼的踪影。

来到青龙潭。潭边,几条石龙盘绕着,栩栩如生,好像守护着这潭,不让任何污秽浸染。潭水清澈见底,几条鱼儿在水里相互追逐,一副快活模样。公园绿树成荫,游人甚少,虫鸟啼鸣,追寻远处的蝉鸣声走去,近了却又没了声儿。阳光从天上洒下,却被绿叶遮挡,在地上映出一个又一个光斑。

找了半天,并没发现金线鱼的踪迹,问了当地的村民才知道,黑龙潭才有金线鱼。

顺着水流来到黑龙潭公园,这里已被开发成游览胜地。熙熙攘攘的游人穿行在林间,高高荡起的秋千引来无数孩童的欢笑。这里不似青龙潭那般优美宁静,而是洋溢着欢笑,如果说青龙潭像一位美丽的姑娘,不施胭脂,不张扬,只是安静的坐在那儿,美得让人惊艳;那么黑龙潭就像一个可爱的少女,热情好客,活力四射,给人以温暖,给人以阳光。

金线鱼还在黑龙潭公园的上游。

逆流而上,大大小小的水池,一片又一片竹林,一丛丛的花朵美丽着我们的旅行。

快到源头的地方,有一口井,不少人在那里打水,我也打了一小瓶,喝了一大口,冰凉冰凉的,夏季却有如此冰凉的水,我无法解释这奇异。井边,是一口很大的水潭,潭里有很多黑色的鱼,在阳光的照射下,身上的金线闪闪发光。我的心一下悬了起来,舌头有点打转地问爷爷:“这就是金线鱼?”爷爷微笑着点头,带着沧桑的嗓音说:“好久没见到它们了。”我激动地拉着爷爷跑到潭边,很大的动静,可这些鱼儿没一点慌张,依旧聚在一起,朝着一个方向游动,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漩涡!随着鱼的游速的加快,上百条游鱼的身姿变成密密麻麻的金线,在阳光下斑驳闪烁。那一刻,我已经不知道有什么词语可以形容我的心情了。

夕阳西下,我坐在回程的车上,公园渐渐远去,我的思绪也随之飘远:等我长大了,这个地方还能这么纯净吗?我还能再见到金线鱼吗?

爷爷文章9:快乐是什么

文/陆昊冉

快乐是什么?爷爷说:快乐是庄稼干旱中及时的一场雨;奶奶说:快乐是咱们一家人能天天团聚;爸爸说:快乐是能梦想成真;妈妈点着我的鼻子说:快乐是我这只旱鸭子学会了游泳……哦,我明白了,原来快乐无时不在,快乐无时不有啊!

春天,和爸爸妈妈去野外踏青。一场及时的春雨过后,草长莺飞,柳树爆青。妈妈说,这景象就是书上说的“春意盎然”。深吸一口气,沁人心脾的春香透入心窝。啊,快乐在哪里?她在草坪上放飞的风筝上,在小河边喂小鱼的面包里……

放暑假了,呆在阴凉的空调房里,感觉不到外面的烈日、热气。泡在游泳池里,我学会了游泳,如同毛毛虫变成了蝴蝶,这怎叫我不快乐?

秋天,许多水果、庄稼都成熟了,我想,农民伯伯看到自己的“汗水”熟了,肯定心里又甜又快乐。估计连被黄鹂鸟嘲笑的蜗牛也吃到了梦想中的葡萄!还有谁会不快乐呢?

冬天,河面结冰了,小朋友在河上玩耍、滑冰,尽情享受快乐。过年了,屋外下着鹅毛大雪,甚至滴水成冰,但合家团圆了,即使外面再冷,心里也是温暖快乐的。这快乐呀,就在一声声祝福、一朵朵笑容里……

爸爸说:“知足长乐。”这样的快乐,我有,你也有,让我们一起来享受自己的快乐生活吧!

爷爷文章10:大雪

文/黎尊乾

早上,是在爷爷剧烈的咳嗽声中醒来的。那声音,宛如冬天里特有的一种司晨的旋律,清晨准时在他的厢房里发出,撕裂了湿冷的空气,反复冲撞孩子们的耳膜。孩子们踢踢脚丫子,又缩回去,咂咂嘴巴,鼻子外钻来浓浓的香味儿,眼睛睁开了。

女人在堂屋里腌腊货,喜欢洒满一遍一遍的花椒、桂皮、八角、食盐和白糖。猪肉是不去皮的,白花花的颜色慢慢变成猩红;鸡肉也是整只整只的,不过是去光了毛,剖空了内腔。等腌到三两只的全兔肉时,女人总要夸耀男人几句,像夸耀他的孩子。男人受用了,竟然有些羞涩,他怀疑爱人是不是在反讽,因为今年打猎的成绩实在很是一般呢。男人开始讲古,若干年前,一场封门的大雪,他早早出门,在野外逮兔子就像裸地里拔萝卜一样轻松。那年,雪好大,开门,门推不开,只能端下门来放进家里。人出去,随便找个草垛,用脚猛捅一阵,兔们仓皇射出,陷在雪地里,不能动弹。男人走过去,提起两只长耳朵,往铁叉上一碰,兔就听话了,乖乖地,在男人的肩膀上一路挂下来,一只接着一只,最后,兔尾巴能拖在雪地上……

街上的人家都在灌香肠,那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乡下的泥腿子根本买不起那么多的猪肉。瘪瘪的猪大肠子特能吃肉,半头肉猪下去,也只填饱一打肠子的肚皮。三两级的北风呼呼地吹拂,三两天下来,一串一串的猪肠子就能挂满他们骄傲的屋檐。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连馋嘴巴的苍蝇也悬挂在无风的角落,一动不动。不见麻雀、八哥,连鸡群都蜷缩在屋檐下,或是禾坪草垛的向阳处,大冠的雄鸡像被阉了,疲沓而老实。狗从屋里伸出爪子来,它在雪地上探探,又缩了回去。天地间,没有声音,没有行人。屋外的雪在飘,屋内的人都围着火炉聊天,或是安静地坐着,如木,如石。

一场大雪过去,总有几对青年男女喜结连理,几多新生的孩童呱呱坠地,也有几位老人和村庄永别。红白喜事在村庄交替上演,震天的唢呐吹起红白的门联,来来往往的人群聚齐了又散去,嘴巴里吹出的气息溢满谷麦水酒的香味,浓烈地喧嚣着村庄那种独特的虔诚和快乐。朔风,冰封,雪飘,长久的肃杀,纯洁的肆虐,大雪就像在举行一场盛大的仪式,永无休止地演绎着村庄的历史和自然的老节目。

夜来了,哪家孩童的读书声稀稀拉拉地响起来,轻飘飘传过黑夜,勉强盖住了雪声。细细地听,还是有屋后的竹叶“飒飒”弄声。忽地,“啪嗒”一声脆响,不知是瓦楞下的哪根冰条儿,碎了一地,还是哪根竹竿儿又让压折了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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