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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散文1:静静凝望,静静地欢喜
文/储杏元
遇见了你,我,已满心欢喜。
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伞遮住你的容颜。我会悄悄走在你的世界,倾听你的声音。还会抬头,仰望你的面容,深邃的双眸,掩藏着浅浅的忧伤,晶莹的泪珠,幽幽洒落在我的面上,心上。
我不会问,你为什么会哭?你为什么会伤?你为什么会痛?
你的泪,落在湖心,莲儿乐了,甜甜的向你颔首致意。你的泪,融入土壤,草儿笑了,花儿笑了,树儿也笑了,你,便破涕为笑。
很多时候的你,都是晴空万里,笑靥如花。你的光芒万丈,你的灿烂笑容,温暖了我的心,你的明媚,你的柔情,消散了我所有的惆怅,仿佛,要将我融化,融化。
往往,人们总是习惯于分享,分享快乐,却很少有人喜欢分享悲伤,分享伤心落泪,他们早已准备好了手中的伞。而我,不想用手中的伞,来保护自己。我只想静静地凝望,静静地倾听,静静地感受一下你心底的忧伤。
我轻轻地倚着栏杆,驻足湖边,小心翼翼,深怕一个不小心打破了这种宁静,让世俗的气息扰乱了你空灵的心,打破了你美丽的梦境。雨丝,打湿了我的眼眶,我不知道,点点泪光是我的,还是你挥洒的。
我不想,在这样纯净的空间里黯然神伤,让繁华的云烟,折断了梦幻的翅膀;我不愿,在这样圣洁的雨季里胡思乱想,让思绪的尘埃,沾染了唯美的意境。
我只愿,一颗心灵随你去飘摇,去飞翔;我只想,在天地之间,与你静静地对望,倾诉心语,良久良久,竟然有了声息相通的感觉。
雨丝清细,像丝丝琴弦,在天地之间弹奏,又宛如一泓清泉在丝弦上滑过,又似一缕清风轻轻吹入指尖,缓缓流淌,缓缓漫过心底。
天地万籁无声,心神凝,雨声洗心尘,如朗月辉映般清宁,如花蕊摇曳般飘然。仰府之间,抬头是白云悠悠,低头是流水潺潺,那是一种多么顺畅、轻盈、无忧的人生境况呀。
雨丝,越来越急,越来越密。我不想躲开,我也不想逃避,我只想沉浸在你的世界,敞开心灵与你素面相对,感受一个真实的你,感受一个真实的我,天地弹奏的这一曲,正好与心灵契合。
万丈红尘,难免会遇到悲伤,遇到忧愁,蹒跚的脚步要学会面对,把苦涩的泪水,一一咽下。生活,尽管苦涩,尽管难耐,但是,我们拥有生活的音乐,有自然的抒怀,有烦恼的浅释,有淡然的沉思。生活,尽管坎坷,尽管难行,但是,我们拥有生活的心情,有灿烂的微笑,有忧伤的泪痕,有安然的沉默。
沉静一颗红尘心,聆听雨声。此时的我,是禅,是悟透一切之后的禅。一朵花的美丽,不仅在于她的绽放,也在于她的凋零。优雅的凋零,是一种美丽。
曾经,她的用心,她的灿烂,她的无语,都是一种生命的感动。她的执著,她的无憾,她的无言,都是一种世间的唯美。她的辛酸,她的沧桑,她的情怀,都是一样的精彩。
聆听雨声,就是感受大自然的天籁之音。那雨声,是一片沧桑,更是一种震憾;是一种情怀,更是一次释放;是一种回忆,更是一种感伤;是一种触及,更是一种懂得。
一切繁华,一切流光,终归会流逝,终归会趋于平静,仿佛,大自然的雨丝,他弹奏得如此欢快,如此热烈,他终归是一钵纯净的水,最终会默默地,静静地流淌,流淌。
他,从来不会为谁而停下匆匆的脚步,只有用心的人才能感知,才能追逐。此刻,就和时光里的雨丝一起,静静地,踏着轻盈的舞步,婉转于天地之间,让心,净徜徉。
欢喜散文2:面对复杂 保持欢喜
文/耿艳菊
一
车行得缓慢,透过车窗的玻璃,我看到一个女子。她开着一辆很大的三轮车,车上装满了各种蔬菜。蔬菜上有一块花布遮着,花布上又放了一些绿盈盈的蒜苔。车前的踏板上也堆叠着很多菜。车上没有空闲的地方,能用的都用了。
女子和她的大三轮车,和她的菜,在清晨拥挤的车流里时走时停,时快时慢。平淡、平凡,可又醒目。
我所乘坐的公交车稍稍超过她车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脸。她一定经常风刮日晒的,没少吃苦,脸颊是高原红。那看似饱经沧桑的面容却没有一点世故的样子,反而是质朴淡雅。她长着娃娃脸,很年轻,还不到三十岁吧。
她该是经营着小菜铺吧。我居住的附近也有几家小菜铺,他们每天都是要很早起来去批发市场进货的。她结婚了吗?这进货的任务该是丈夫去做的吧?或许,她还跟着父母,可是天下的父母有谁舍得自己的女儿风风雨雨的?
正想着的时候,却瞥见了人行道上几个化着精致妆容的年轻女孩子的靓丽身影。突然心里酸酸的,一阵难受。
不一会儿,那女子的三轮车又超过了公交车。到这时,我才发现她乌黑的头发上竟戴着一枚粉紫相间的蝴蝶发卡,真好看。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散发着暖暖的光晕。蝴蝶发卡栖在她的发上,像栖在一朵美丽的花上。
因为这枚粉紫相间的蝴蝶发卡,我豁然开朗了。我敢肯定,这个看起来活得辛苦,活得粗糙的女子,心底亦有对人世的温暖欢喜。人生无法选择,而心态却可以选择。
二
下班的路上,看到一对中年夫妻。他们衣着破旧,背影疲惫凌乱。男的拖着一个很大的箱子,里面放着电钻之类的工具。女的拉着一个小拉车,拉车里装着碗筷、小案板等。一看就知道,他们是远离故乡,来城里辛苦讨生活的人。
他们沉默地走在人行道上,一前一后,步履沉重。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来,弯下了腰。他竟然捡到了一朵大红的月季花。这不期而遇的一朵不知被谁丢弃的月季花让他开心极了。他忙转过身,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给他的妻子看。
他的妻子,快步上前,疲惫的脸上也一下绽满了惊喜的笑。她放下小拉车,也小心翼翼摊开双手。她的丈夫把那朵红红的月季花送给了她。
两个人对着一朵红红的月季,笑眯眯的。女的唠叨起来:“咱家院里的月季也肯定都开了,干完这家的活,咱回家一趟吧。”男的答应着,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到小拉车里一阵扒拉,拿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矿泉水瓶。他兴奋地说:“你不是喜欢月季吗?把这瓶剪去半截,放点水,养着这朵月季……”不等丈夫把话说完,女的就开心地说:“咱把这月季就放在干活的地方,一直能看着。”
夫妻俩似乎忘记了疲惫,爽朗地笑起来。
三
每天在站台换乘公交车的时候,都会看到对面的一个长方形的广告牌,上面写着:生活不负责让你快乐,有趣的是你自己。
一天的奔波劳累,在这句温情的话里,内心像一片洁白柔软的云朵。
有人说,生活的主题就是面对复杂,保持欢喜。
不管拥有怎么样的人生,富贵也好,贫困也罢,你都要面对一个又一个日子垒起的生活。人生是个复杂的命题,有多少人的生活是一帆风顺的?生活就像天气,有阴有晴有风有雨。无论你是谁,天气是绝对的公允,管不着你的喜怒哀乐。你得让自己有趣起来,让心明媚起来。如此,不管你处在怎样的天气里,你都可以气定神闲地笑。
欢喜散文3:梅花欢喜漫天雪
文/凌莺
升旗台上的一棵腊梅树,开满了黄色的花瓣,散发着扑鼻的香味,每天令我神往。
校园里有绿色的樟木树,万年青,但它们没有花朵开放。没有绿叶的腊梅却盛开着一朵朵鲜花,它是不畏严寒的花!我心里十分喜欢它。
腊梅花的故乡在哪里呢?在北方吧!
人生有许多风雪交加的日子,如生病,如失恋,如父母离去等等。若你像梅花那样坚强,不向苦难低头,不怕环境恶劣,你就能开出自己的生命之花。
眼下有的工人因单位改制,失去了喜爱的工作,不要悲伤气馁,再找新的工作吧!我看来摆地摊也行。个体户表面不体面,其实也是市场经济的一大产物,许多个体户干得非常出色,成为了富裕人家呢!我熟悉的一位农家妇女,她的丈夫是铁路病退工人,20年前就去世了。30年前她开始挑箩筐装孩子吃的零食,守候一所小学叫卖,每天收入可观;后来她一个人在集市守地摊,卖人们喜爱的小商品。春节卖对联,门画等。一个妇女做个小生意,给两个儿子成了家,还在集市盖了一栋楼房。
这个世界很自由,只要你乐于吃苦,有钱等着你赚呢!
非洲大多数人贫穷,但那里也有大款。我的二女儿在上海一家旧货公司当翻译,她对我说,非洲也有富豪。她介绍的几个富豪就是经过经商赚大钱的。
我进城时每每看见残疾人伸手讨钱,孕妇跪在街头乞讨,有人算命看相骗钱,还有妇女出卖肉体换钱,这样做只能维持生计,终究不能致富。
一位朋友14岁去日本读书,后来爱上一位日本男子。由于许多原因,二人分手了,这个女孩很爱自己的祖国,去年毅然地离开生活了17年的富裕日本,回到了自己的国都——中国。生活使她孤单,也使她变得格外坚强。眼下她带着自己在日本认养的一个6岁的男孩子,做着一份园艺工作,每天心情很舒畅。她就像一朵高山上开放的腊梅花啊!
正月南方下了一场大雪,学校的那株腊梅树缀满了芳香四溢的黄色小花。我每次走到它的身边,有许多感慨,许多联想。我很喜爱腊梅花!我要学习腊梅花,不畏严寒,不为苦难低头,不期盼热闹繁华,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做一个对周围人有用开心乐观的人。
欢喜散文4:恬淡,寂静的欢喜
文/真水无香
晨起,窗外便盈着浓浓的雾气。沉寂了一夜的老城渐次的变得喧嚣了起来,而那一片灰蒙蒙的烟霭,又仿佛是极知情懂意的一个,不动声色的,将这份喧闹适度的隔散开来。
偶遇一抹浅淡的紫兰色,心便瞬间陷落,周遭的一切也失了颜色,她就那么在无人的角落里静静的微笑着,恬淡的神情,让我不由停下脚步,细细的端详。
遥遥的,有轻声的叹息划过耳际,秋深露重,花,终会在一场尘世的琐碎里凋零的吧,可是,这一季一季的枯荣不正是生命更迭的真谛吗?谁又能说这一场遇见不是温暖的美丽?她一定也曾这样静静的恬静过谁的眼眸,谁的心绪。
我想,于她而言,这便足够了吧,她自有她安静的美丽,一定不需要那些无力的怜惜,她会在自己的世界里完满,淡然坦诚的面对生命的馈赠与所求,倾心的将一季心事盛放。
我想,不需要太多的言语,我能给予的,我该给予她的,是一个温暖的微笑吧,因为对于生命而言,我们和一株草,一朵花一样,都要面对自然的更替,坦诚的相待平淡如水的日子,用心过好生命中的每一天。
因了你,我才知到,相遇,是一件多么多么美好的事情。你的温婉,芬芳着我盈盈空寂的诗囊,我将每片文字吟成豆蔻,将心事舞成离枝的花瓣,在一滴晶莹的晨露上,写下纤纤思语。
借你那抹微蓝的凝眸,掬一瓢清浅,饮尽三千诗情,落笔处,是对尘世无法言说的爱和感恩。也终于知道,你带给我的何止是一缕温暖,那是对生命无尽的眷恋。
泊在岁月的倒影里,每一朵自由行走的花,都有自己的行程,当风扯开光阴的篇章,季节的路口,便会吹落一些记忆的片段,温暖每一段旅程。
唤醒心海深处最真的记忆,前尘里,你是吹起蒹葭的那缕长风,当我与季节告别,当露珠打湿了青草的眼睛,你恬静的笑靥,是留在我心底唯一的诗行。
当细密的岁月,将痕迹刻上我的眼角,是你让我在那些错综的纹路里读懂了“知之而定,定而能静,静而能虑,虑而能得”的千古箴言。
静静倾听钟摆的从容,一任自己生动成上古的一枚辞藻,只为了,在此生这首诗里,与你这一次美丽的相逢。
红尘一世,情能载远,那些歌声老了,那些青春隐藏在时间小小的角落,你依旧是我眼里雨中那个不带伞的少年,陪我穿越许多记忆的屋檐,那颗孤傲倔强的心,为我存储下太多一起走过的花样年华。
电话那头,温然的提醒:丫头,该吃药了,记得喝水;丫头,开车别那么猛。我明白,那是你呵护着我的健康,担心着我的安危。
刮着我的鼻尖:丫头,有皱纹了,不准再熬夜了;丫头,咱俩比赛看谁先吃完,你肯定不行啦,瘦的跟小鸡子似的,哈哈。我懂得,那是你担心我忙碌中熬坏了身体。
日子水似的在指缝间悄悄溜走,生活也正如这花儿般淡淡馨香,需要细细品味,需要用心呵护。这平淡的言语里,终是知道,这人世间有一种真实、干净的温情,平淡如水,却温暖如春,弥漫在寻常的每一天,她并不传奇,却是世间的至好。
感谢你给予的那么真切、厚重、清澈的温暖,她就如同线装书上逸着墨香的老旧字体,妥帖在我心脉的深处,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温暖。
有这份倾心的相伴,我想,再远的旅途亦不会孤单,忽然就想起你喜欢的那句歌词:爱是翼下之风,相许两心自在飞。
日历慢慢变薄了,那些掉落的旧页,如同叶子从翠绿渐次到枯黄,徐徐坠落,化入泥土,陪伴着另一些种子等待发芽,而指尖的寒意仿似提醒着人们触摸到了冬的门楣。
在博里写字,也断续有几年光景了,倒不是什么无可撼动的坚持,而是发自心底对文字的喜欢,或浓或淡的涂抹一些心绪,或深或浅的感悟一些世事,与此足矣。
这看似单薄的文字,曾许了我一程程山水,涵盖了世事百相,丰盈了我有限的生命历程。做一个文字的旅人,我将永远行在路上。
昨晚和螃蟹姐姐聊起坛子里认识的这些个朋友,大家的真诚让我感动,每一片记忆的贝壳都闪着暖且亮的光焰,那些个日日夜夜珍藏在记忆的深处,时时散发着馨香。
结缘于文字的情感,清澈而坦荡,皆因一个诚字才更令人珍惜,一直坚信,冷漠的永远是人心,你怀揣着怎样一种心境去对待,得到的也将是怎样的一种回馈。
于情爱也好,于文字也罢,于友情亦然,如果爱,请深爱。你将会发现,有时,离真善美,我们只有一个真心微笑的距离。
欢喜散文5:欢喜如麻
文/周华诚
取三枚花椒,一边写东西,一边含嚼之。
麻不同于辣。辣尖锐,麻宽厚。辣快速一击,麻缓缓奔流。
花椒之麻不同于电话之麻。以前我家有一只摇把电话机,坏了拆下来,我好奇心重,富探索精神,把线头抓在手里,一摇把,只觉浑身一颤:那也是麻。电话没坏时,把麻传递出去,接电话的人拿起听筒,喂,耳朵里就麻麻的。
花椒之麻也不同于情话之麻。花椒之麻,麻在唇舌。情话之麻,麻在肺腑。说情话的人与听情话的人,往往不觉其麻,旁人无意听到一句,却不禁鸡皮疙瘩掉一地:肉麻。
麻不入五味,属于旁门左道。然而一入蜀地,遍地是麻,一曰麻辣,二曰麻将,麻算是大道正统。因此,某某县麻辣协会,某某县麻将协会合署办公,简称两麻共办。
四川的麻真叫人看了吃惊。一碗豆花搁在江南,不是甜的就是咸的。甜的是白白一碗,除了豆花,啥都没有。咸的最多撒一把油条末子,一把青葱末子。啥是主料,啥是辅料,一清二楚,清清白白,斯斯文文。这是江南。要在成都,一碗豆花端上来,上半碗是麻辣料,下半碗才是豆花;油是红油,料是碎料,一碗下去,整个人都快被麻翻了。
所以在四川吃豆花,先要跟老板说清楚,是要全麻还是局麻。这事儿,医生都比较清楚。最早会这一手的是华佗。他用曼陀罗花一斤,生草乌、香白芷、当归、川芎各四钱,天南星一钱,这样六味药搞出了“麻沸散”。他给人看外科,先用“麻沸散”将人麻倒,再动刀。这项发明获得了1900多年前的科技进步奖。
“麻沸散”里有没有花椒?好像没有。自从华佗死后,他的“麻沸散”方子也失传了,除了上面说的六味之方,也还有别的方子,但都不像是真的。不信你去问问外科医生,外科医生绝不相信以前华佗有这么厉害。外科医生也不相信:有人在大街上,被人用一块手帕一捂鼻子,这人神智就丧失,稀里糊涂被人掏走了钱包。外科医生比较理性。他觉得那只是被骗子忽悠破财,又不好意思讲出真相的托辞。如果有一种药能达此神速奇效,可像华佗一样获科技进步奖。
华佗是安徽亳州人,不是四川人,也不是陕西人。华佗要是四川或陕西人,说不定就把花椒加入他的“麻沸散”。陕西凤县的花椒有名。凤县出“大红袍”,这种花椒色红,个大,肉厚,麻得厉害,被称做“凤椒”:跟“凤姐”可有一比。
我近年去了多次四川,渐渐地喜欢上花椒的麻。麻在舌尖,再吃别的,都有一股甜滋滋的感觉。杭州知名菜馆“外婆家”,有一道经典菜,青椒雪花鱼,我常点此菜,主要是为了吃它的青椒:青花椒。青花椒不及大红袍之麻有劲,然三五颗一起嚼,也能麻得有意思。
一月三十一日。大雪将下未下,空气阴冷沉郁,指上没烟,口中无味,遂进厨房,取自贡产花椒三枚。一枚一枚含嚼之,舌上麻出三朵花,手下写出一篇文。
总算知道了,辣是痛,而麻是一场欢喜。即便是空欢喜,那也是欢喜。
麻花,为什么叫麻花,百思不得其解。
欢喜散文6:寂寞花开,寂静欢喜
文/轻舞的月
阳光明媚,暖风轻拂。在这样的阳光下,找个无风的角落,坐在那里绣十字绣,看着一朵朵梅花跃然而出,点点喜悦便自心底溢了出来。
“这么好的天气,绣这干什么哟!”望着别人遗憾的眼神,一下子觉得十字绣是个多么寂寞的东西!
其实,绣的人未必寂寞,看的人却觉得寂寞。曾经,自己也是这样看的。那是一个形单影只的女人,她迷恋十字绣,绣巨幅的风景画,绣小巧玲珑的钱包,大的,小的,宽的,窄的,已经绣了一堆了。当她眉飞色舞地讲述这其中的乐趣时,我脑子里浮现的则是一幅氤氲着寂寞气息的画面:偌大的客厅,清冷的灯光,热闹的电视,一个秀丽的女子独自半倚在沙发上绣着。她或许听着电视,或许思念着远在他乡打工的老公。她的手指是灵活的,也是机械的,而思绪一定是翻腾的……时光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流逝,夜夜如此。我想,那一针一针绣进的全是寂寞的时光吧。
而我却总是爱寂寞的东西。后来,自己也学会了十字绣,甚至有些痴迷。尽管每天很忙,仍然抓紧一切时间绣。有时,做饭的空档拿起来绣向针。有时,午休前绣几针。晚上,忙好了所有事情了,就专门来绣了。总是绣了这块,还想绣那块,总想早点看出花草或者山水的轮廓来。常常绣至很晚还不想罢手,只是想到第二天还要上班,才恋恋不舍地去休息。每每绣好一朵花,或者一片叶,总有一种成就感。终于知道,绣十字绣并不是寂寞的。那一针一针,绣的是对美丽事物的钟爱,是对美好生活的热爱。绣的是一种美丽心情。它是寂寞得意的作品,怡情养性。
书也是寂寞的,我也爱书。书与喧闹无缘,它是沉默的。唯有你静静独处的时候,它才会灵动起来,才会真正与你交流。此时,一个字,一句话,或者一篇断章,都会走进你的心灵。它可能会令你陷入沉思,可能会令你心境起伏,也可能会令你思绪万千。它是心灵的挚友,总在你最孤单的时候陪伴着你,在你最无助的时候给你力量,在你最忧伤的时候给你抚慰,在你最沮丧的时候给你信心。它是明灯,总照亮着心田;它是阳光,总驱散着阴霾;它又是细雨,总能让尘埃落定。那一页一页的素笺,是一片一片干枯的花瓣,可馨香仍沁人心脾。
爱书,就是爱这读书的寂寞时光。这样的时光,物我两忘,心灵享受着最丰盈的滋润,精神畅饮着最香醇的沉醉。一种满足,一种幸福犹如月下丹桂,如影随形,馥郁于心。
文字是最寂寞的,我更爱文字。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此时,任思想的精灵尽情舞蹈,任想象的翅膀穿越时空。一行行文字,如行云流水,自然流泻;如梦中蓝蝶,翩跹而至。它们或清瘦,或丰腴;或喜悦,或忧伤;或癫狂,或静穆。它们在向时光轻轻地诉说着,诉说着红尘浮生的喜怒哀乐,诉说着前世今生的恩爱情恨,诉说着古往今来的沉浮轮回。它演绎着思想与符号最风情的相遇,它谱写着心灵与时光最缱绻的旋律。
文字,是寂寞最优美的线条,是微凉的指尖开出的缤纷的花。
寂寞,会聆听花开的声音,会呼吸泥土的气息,会触摸星辰的温度。清风徐徐,寂寞花开,暗香盈袖,欣然于心。
欢喜散文7:梦转角,遇见谁
文/凌雪蝶梦
几多欢喜,几多忧愁,在静寂的深夜,化为缕缕哀怨。
依窗独望,遥想千年前李后主面对月弯弯,无言独上西楼。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多少曾经的成功,多少失落,一瞬间,徘徊际,只能拂袖任之,一江春水水向东流。
曾在梦里花香一片,走进了心中的天堂。于是,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去坚持,去默默地走近。
当梦转角,暮然间心际空白一片。过往烟云,夹杂着丝丝暖暖的色彩,飘在记忆的天际,高高地,向最深处沉淀。
当梦转角,眼前的世界忽然令我不知所措,也忽然让我明白了,千年前李煜成俘虏时的心。也许他也想做个好君主,虽然他只爱写文章,当上君主纯属偶然。也许遭及叛心的一刻,他的梦也让他迷茫的转了角,破碎了。
他遇见了孤独的明月,冰冷的楼阁,还有杯中的那道带他解脱的孤影。而我,将遇见谁?
总有几个让自己轻松的夜晚,祈祷梦里花重新开放,祈求划了现实与梦的距离,希望一觉醒来,天使在身边,阳光如转角前明媚。可为什么,总在静悄的午夜醒来,任恐惧和痛楚一点点侵袭我。
想静静地重新开始,想一点点拾起那逝去岁月里的美好。可转角后的天空,没有了那种清香,而只是一片片零碎杂乱的漫天飞舞的雪花,来不及接住,便落下,融化得无痕可觅,留我空手,冷冷地独自彷徨。
泪眼盈盈处,它们模糊了,梦中的天使也模糊了,不再出现在梦里。
当梦转了角,换了地方去开始,我想遇见些什么,可我又将遇见谁。
欢喜散文8:淡淡的欢喜
文/孔伟建
二十几年前,我在曲阜读师范的三年间,跟邻班的一个哥们玩得很好,课间或放学后,我常常去找他。为此,他的班主任和我的班主任对我们的印象都不怎么样,认为我们是那种吊儿郎当不爱学习的孩子。我明白他们看我们时的那种异样眼光,尽管如此,我们并不为之所动,依然我行我素,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牢不可破。事实上,我一直将那哥们看作是我在师范期间交到的最好的伙计,是我今生遇见的最为投缘之人,我们是相见恨晚的异性兄弟。当我走向社会,才发觉那样的友谊早已变得可望而不可求了。
因为我常常去邻班,那班里的很多同学我都认识,反倒比我们自己班里的同学更为熟悉。一来二去的,我认识了一个叫兰的姑娘。时隔多年,初次相遇的情景已经模糊了,可她爱笑的性格我一直记得。夏天,她穿黑色长裙,白色上衣,在楼道或校园里见了,她总是冲我笑笑,浅浅的那种,露出洁白的牙齿。兰是曲阜本地人,周六周日都骑自行车回家的。她好像有个姑姑或什么亲人就在学校大门口经营一家超市,卖些日用品之类的小东西。当年,我们读师范时,国家还给补助,每月都发定量的粮票和菜金,女孩子因为饭量小,不少到了月末都还有些盈余,就用粮票什么的,到超市里换些小零食吃。
有时候,课间或放学后,我到超市里买点小东西,会看见兰在柜台里面站着,笑语盈盈的。我买东西,付钱,彼此笑笑,觉得心里暖暖的,淡淡的。想想,我对她的印象,或者说她对我的印象,大概仅限于此吧。
时光飞逝,倏然三年。毕业前夕,我向她要了一张照片,彩色五寸的那种,是在学校教学楼前的一片小竹林里照的,黑裙,白上衣,一只手攀着竹枝,没戴眼镜,浅浅的笑。而我给她的记得好像是张黑白2寸的,照片上的我留着长发,穿着西装,扎着领带,那是我长这么大第二次穿西装,西装和领带都是我最要好的那哥们借给我的。第一次是入校时按照学校规定必须穿西装校服,迫于无奈才穿的。
就因为当年她给我的一张照片,我一直记得她。一别经年,2016年春,一个偶然机会,我获知了她的微信,初次聊天,我给她发了几张我的照片,一个大腹便便、人到中年的我的照片。没想到,她还清晰地记得,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我心里觉得暖暖的。不久,我把自己珍藏的当年毕业时她送我的照片发了过去,她惊愕不已,说照片上正是年轻时的自己,想不到你还保存着,我都找不到了,说自己收到了一份珍贵的礼物。
毕业多年,我习惯了卑微地活着。很多人,很多同学,音信全无。可那一张张鲜活的脸孔总是在不经意间撞击着我的心灵,他们似乎距离我很远,遥不可及。当我收到兰的消息,那种奇妙的感觉让我亢奋了许久,我品尝到了昔日重来的滋味,想不到,当年交往不多的一个邻班女孩,竟然还记得我。
那天,兰在微信上给我讲了个故事。说是1998年暑假,她在曲阜某医院伺候生病的妈妈,一天,病房里来了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小伙子,***妈陪他来看病,是痔疮,动了手术,每天都在病床上趴着。初次见面,兰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没来得及问。几天后,小伙子能起床活动了,她正要开口,没想到小伙子先叫了姐姐,很有礼貌的那种。兰说当时听了心里一凉,心说肯定不是我了。可还是心有不甘,总要亲口问问家是不是梁山的,小伙子说:不是,就是曲阜本地的。兰才作罢了。兰在微信上说,长得真像啊,直到现在,我还觉得当时遇见的就是你。兰说,当时她的事业正处于低谷,很想找个朋友聊聊,排解一下内心郁闷的。
我回复到:谢谢你一直记得我,如果这故事是真实的,该有多好。
有时候我想:曲师三年,抵不过一个转身,当我们再次聚会时,或许,我们连对方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可兰的故事又给我一种温暖的感觉,我又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而今,微信将我们联系到了一起,我在这头,她在那头,都知道时光飞逝,一切都不可挽回。我觉得,这被人惦记的感觉,这充溢心间的淡淡欢喜,这彼此之间的互相牵念,就很好。
老朋友,纵然多年不见,彼此也不会走远,只为放不下当年那段纯真岁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