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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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的散文1:拯救小喜鹊

文/吴长旭

五月下旬的一天,临近中午,一个工作会议结束之后,便大步流星径直走向停在法桐树下的私家车,打开车门,随之落座,扣好安全带,刚要启动。猛然间,就听砰地一声闷响,前车窗玻璃被一团黑白相间物体砸中,紧接着就发出了一阵扑扑楞楞的拍打声,直拍得前窗玻璃嘭嘭作响,让我心头一紧,不知出现啥情况。待我定神观看,原来是一只胖嘟嘟的小喜鹊,鲜亮的羽毛上面还浮着一层绒毛呢,双脚在斜面的玻璃上不停地滑动着,同时还奋力地煽动着翅膀,意欲起飞。无奈,只因羽翼未丰,冲劲不够;又因玻璃太滑,抓力不足;虽经再三努力,终因体力不支,最终滑落在刮雨器上,挣扎着停住了。

经验判断,这是一只还未出飞的小喜鹊,不慎从大树上跌落下来,正巧落在了我的前车窗上。就在此时,只见两只大喜鹊疯了似的在我的车前轮番俯冲和盘旋着,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嘶鸣,试图营救小喜鹊。匍匐在车头上面的小喜鹊,几经努力,再三振翅,数次试飞,均遭失败,最终筋疲力尽趴卧在车窗上,并颤颤巍巍的发出低沉的呀、呀、呀的绝望声。如此同时,两只大喜鹊也栖落在车头前来救助,并警惕的与我隔窗对望。

此时,我离三只喜鹊近在咫尺,目睹此情此景,真为它们的处境着急。于是乎我赶紧开门下车,大喜鹊警觉地飞到了树上,我双手捧起小喜鹊,检查后发现它身上并未受伤,正考虑如何把它送到树上时,两只大喜鹊对我的意图毫不理解,它以为我要伤害她的幼子,于是愤怒了,疯狂地轮番向我发起进攻,一边喳!喳!喳!地狂叫着,一边向我俯冲过来,并一次又一次地投下“屎弹”,并且还击中了我。此时我宽容了大喜鹊的所有举动,继续“忍辱”拯救小喜鹊,经过一番努力,最终把小喜鹊送到了大树上。小喜鹊安全了,大喜鹊安静了,我的心也平静了。

我重新回到车里,并没有马上走开,眼前这一幕,让我感动,沉思片刻,回想起教科书里《麻雀》的故事:“……猎狗慢慢地走近小麻雀,嗅了嗅,张开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突然,一只老麻雀从一棵树上飞下来,像一块石头似的落在猎狗面前。它扎煞起全身的羽毛,绝望地尖叫着。老麻雀用自己的身躯掩护着小麻雀,想拯救自己的幼儿。”

显然,小喜鹊和小麻雀所处的危险,从一开始就截然不同,不再分析。但是,无论是大喜鹊还是老麻雀,作为一种母爱和父爱的纯真与无私,是毋庸置疑的。让我感动与震撼的是,这么低级的动物,为了救子,明知身处危险,却能奋不顾身,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精神,竟然与智慧的人类是共通的。难道是天性使然?还是什么的缘故?始终萦绕心头,让我思索。总之,动物是人类的朋友,让我们和自然和谐相处吧!

喜鹊的散文2:又见喜鹊窝

文/李小平

孩提时于春夏之交外出玩耍,随处可见鸟儿筑窝。像黄腾鸟(又叫天煞星)将窝筑在油菜地的菜籽架上,麻雀将窝筑在农家草屋的屋檐下,乌春、白头翁等将窝筑在密集的树林或者屋后的竹子上,它们的窝相对较隐蔽。唯有喜鹊,将窝筑在高高的乔木顶上,几百米外就能看见它。

上世纪80年代以来,由于大量使用农药,加上无节制地捕杀,以及环境污染等因素,能见到的鸟儿越来越少,尤其是喜鹊,几乎无迹可寻。

今年4月底,我骑自行车外出锻炼,经过锦丰镇(冶金园)合兴的沙洲县抗日民主政府纪念馆时,惊喜地发现在纪念馆正门前高高的银杏树上有一个硕大的喜鹊窝,环视周围,惊喜接二连三——东、南方向竟各有一个喜鹊窝。

喜鹊窝的结构非常复杂、精细,从外面看,整个鹊窝为直立的卵形,一人难以合抱,鹊窝侧面留有一个圆洞,口径上适合喜鹊的出入,枝条排列致密,骤雨下落,经久不漏。从断面看,窝底面可以分为四层:最外层由杨槐、杨柳的枝条叠成。里面一层大多是垂柳的柔细枝梢,盘旋横绕成半球形的柳筐镶在窝内下半部分,再里面的几道工序最为奇特,就像是用河泥涂在柳筐内塑成的一个“泥碗”。最里面还有一些贴身的铺垫物,这是用芦花、棉絮、兽毛、人发和鸟儿的绒毛等混在一起压成的一床“弹簧褥子”,喜鹊真是高明的“建筑师”,这样一来,它就有了繁殖后代的安乐窝。

喜鹊自古以来就是深受人们喜爱的鸟类,是好运和福气的象征,有的地方在举办婚礼时,最乐于用剪贴“喜鹊登枝头”来装饰新房。俗话说“喜鹊叫喳喳,好事来到家”。

小时候我家门前的老槐树上有喜鹊搭的窝,依托树杈一层层垒上去,几近树梢。晨光熹微,清风拂面,母亲在院子里忙着腌酸菜,喜鹊欢跳着从鸟窠里飞落下来,在墙头,在屋脊,在院落,甚至在小屋的窗台之上,放声高歌起来。记忆中,儿时的梦,总是同喜鹊的叫声绕绕缠缠搅和在一起。“喜鹊喳喳叫,不过三天亲戚到”。中秋节还没到,我就眼巴巴地盯住门前那条通向远方的路,知道几个姑姑会来看爷爷、奶奶的,一定会来的,每年不管收成好坏都会来的!大姑烙的油饼子最好吃,一圈一圈的,清油细白面,里面和着葱花,黄黄的,还有苦豆儿或是杏胡儿。于是总盼望着老槐树上的喜鹊早早地叫,美美地叫,叫来姑姑的两个大油馍馍,让我们尽兴地解解馋。我家大槐树上的喜鹊在枝杈间不停地叫,乏了累了饿了,就飞下来在院落里的猪槽边抢着吃猪食。母亲只是“呕嘘,呕嘘……”,无心将他们赶走。于是,麻雀来了,白脸媳妇也来了,和我家的人儿、鸡儿、猪儿一起搅和着。小院里响彻着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场面是那样温馨。于是,我的童年生活虽然清贫困苦,但却总有一缕喜悦在心头。

近年来,由于我市大力支持绿化环境,禁止铺杀鸟类,不滥用农药,生态环境得到了明显改善,尤其是锦丰镇(冶金园)合兴段一干河东部的开发,新建的沙洲新城中心的中央公园,举目苍翠,绿意浓郁,是人们休闲游玩的好地方,这里也吸引了各种鸟儿前来安营扎寨。

喜鹊的散文3:喜鹊贼

文/玄武

总是午后风起。阳光明亮,风猛烈地吹啊,嫩的树叶翻飞,不能中止。在院里仰观和在楼上俯瞰,翻飞之貌大有不同。楼上窗外望去,树叶似翻滚的绿的海水。有时风大,一大片海水倒下去,另一片覆压过来。午睡时我梦见,我和我的房子、院落,被吹到了一个孤零零的地方,就像世界尽头。我被孤寂攫住,心里暗念几个名字。

有时疑心,这风是阳光自行搅动所致。天擦黑时,往往风就息了,直到月光泻落,又有微风拂来,有时它仿佛就从我站着的地下升起,凉飕飕穿裆而去。

两日之内,樱桃的一树繁花辞树,被风吹得干净。固执留恋树枝不去的残瓣都朽败,而叶片大了起来。树下的地面都变白了。风也把樱桃花吹落在鱼池中,或狗的水盆里。我看见老虎喝水时瞅水面密密的一层落花,像人一样歪一下脖子皱眉头。风也吹大了樱果,它们自暗白的败花中探头来,绿而圆润,在光中发亮。

黄昏时我去看种下的丝瓜。昨天种时,一只喜鹊叽叽喳喳不肯离开,我撵它,它假装飞到邻居院子,我种瓜时它又返回,落在院门上偏头看我。懒得理它,继续干活,一会儿就忘了。

丝瓜种在狗窝前。它爬得快,是种来为老虎夏天遮荫。酷暑天老虎是受不了的,连食量都减半。在巨盆里,我原本挖了四处小坑,每个坑放入三粒种子,因为丝瓜极不易发芽。

但是我发现,有两处小坑,被刨开了。

谁干的?原来是那只昨天偷窥我的喜鹊。盆上粘着它腹部的细羽。

几日里,它仍然常来,曳着微闪蓝光的长尾,呱呱地叫。每听到它叫,总觉得它是在得意和嘲笑我。

这家伙聪明。鸦科鸟类,的确拥有乌鸦喝水故事里那样的智商。喜鹊尤其爱偷东西,而乌鸦是可以像鹦鹉那样学人说话的。幸亏中国古来认为喜鹊报喜、乌鸦不祥,它们不受祸害,得以保全。

丝瓜我只好补种了。这一次用长竿把喜鹊、麻雀之类统统轰走,四下里看的确没有偷看的鸟,才下手种。我也不种在原来位置。

老虎是懒得管鸟的。它们是老熟人,也是玩伴。有次我亲见,那喜鹊蹦蹦跳跳逗老虎玩。老虎往前走,喜鹊也向前,是两只鸟爪踱步式的走;老虎不走了,喜鹊也停下,扭头来看,还往回退几步。老虎猛一冲,喜鹊扑腾翅膀飞起来,又落到院门上,张嘴呱呱叫。这次像是骂老虎:我跟你玩,你疯了吗?

喜鹊的散文4:灰喜鹊

文/刘宏伟

新居四周环绕着成片茂密的榆树林,浓荫蔽日,即便是盛夏,也是阴凉宜人。或许正因如此,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麻烦”,每天凌晨四时许,四周准会传来阵阵喳闹声,此伏彼起,不绝于耳。窗台和房顶上还不时传来扑腾声。不用看那身黑白相间的“打扮”,光听其间的喳喳声,就知道主角是喜鹊。

细听,喳闹声中一种婉转短促的咻咻声显得更为密集,跟我平时在别处听见的喜鹊叫声大为不同,这曾令我一度感到些许困惑:是此处的喜鹊多了个品种,还是它们练就了新的发声?抑或,这原本就是喜鹊固有的叫声,只是平日里很少有人认真听清罢了。

喜鹊原本是十分招人待见的吉祥鸟,不知是因为它们的“起床号”吹得过早,还是因这两种截然不同混杂的叫声太过繁闹,时间长了,附近的居民对它们的“声声入耳”实在有些难以消受,时不时听见有人开窗驱赶它们的响动。

每天昼伏夜出的我,虽无辛弃疾的那份“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般的闲情逸致,倒也觉得能在凌晨这免费的“唱鸣曲”中进入梦乡,也是一种独特的享受,心中并无恼意。时不时拿些大米之类的粮食撒到院中,招待它们。

不过,我很快发现,前来享受“免费午餐”的喜鹊中,竟然夹杂着不少灰颜色的,在一堆黑白色中,甚为打眼。惊奇之余,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般急慌慌叫来妻子观看。不料打小在此长大的妻子见了它们,完全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呵呵……那是,不是喜鹊。”

嗯?灰喜鹊?不是喜鹊?我有些难以置信地仔细盯着院中草地上觅食的喜鹊和灰喜鹊,二者除了颜色上有着比较明显的差别外,我实在是看不出它们有何不同。看着我满眼疑惑的样子,妻子用手指了指书桌上的电脑,示意我上网查去。

网络时代,想要学习,实在是件轻松便捷的事情。我很快便找出了一堆有关喜鹊和灰喜鹊的资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喜鹊属于“鹊属”,有分布在北美的同属“黄嘴喜鹊”。而灰喜鹊属于单独的“灰喜鹊属”,仅此一种,没有同属。喜鹊的体型也要比灰喜鹊大出数厘米。灰喜鹊咻咻、嘎嘎夹杂的叫声有转折,较喜鹊单调的喳喳声更为复杂。喜鹊分布更是远远大于灰喜鹊,几乎遍及整个欧亚大陆、北非的一部分、加拿大和美国本土的西部和阿拉斯加南部,而灰喜鹊的分布范围小很多,仅限于亚洲东部。鹊巢内部层层“设计”,甚为复杂,而灰喜鹊的巢就简单多了,只是用枯枝夹杂苔藓、草叶、兽毛等构成的浅盘状或平台状的巢,一个似“精装”,一个如“毛坯”。灰喜鹊除在繁殖期成对活动外,一年四季都喜欢成群活动,而喜鹊只在秋冬季才会集群,其它时间都是成对或单独活动……

哦!原来我所见到并认为是“灰色喜鹊”的灰喜鹊,的确不是喜鹊。心下恍然,我每天凌晨享受的免费“唱鸣曲”中,更卖力的主唱歌手是灰喜鹊,而非喜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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