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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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文章1:啊!故乡的柿子树

长沟流月去无声,有些人,有些事,总在不期然的走近,又远离。可是,那些有关故乡的印痕,却深深的烙在灵魂深处,抹不掉,也擦不去。一曲旧时的音乐,一句熟悉的乡音,甚至一缕袅袅的炊烟……都让我的思绪掉进故乡的泥淖里,无法自拔。我喜欢那秋天硕果累累,一棵棵柿子树贪婪地吮吸着春天的甘露。

春天,柿子树长出了嫩芽,就像许多刚出生的小宝宝,在枝头炫耀着。夏天,叶子变得又大又亮,像用清水洗过一样的碧绿,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得生机勃勃。这时,偶尔发现叶丛中隐约露出的许多又青又小的柿子,像枣子一样大。

渐渐地,柿子越长越大,立秋刚过,柿子便长到了大人拳头般大小了。柿子的皮先是绿色的,摸上去硬硬的,这个时候的柿子可不能吃,爸爸说,会把牙涩倒。接着它变成青中带黄,最后变成橘黄色,摸上去软软的。随着树叶的渐渐飘落,一个个小灯笼似的柿子挂满了枝头,把树枝压得弯弯的。即使是小小的柿子树,也能结很多的柿子,它们伸展着四季常绿的枝条,一片片椭圆形的叶子在雨雾中欢笑着。这时,你摘一个下来,用手撕开表皮,尝一口,又香又甜,让你吃了一个还想再吃一个。 冬天,北风呼呼地刮着,叶子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光秃秃的树上偶尔还有几个柿子。

故乡的柿子树,你不与桃李争春,不与百花争艳,没有柳树婀娜,没有杨树的挺拔,你勇敢的张开自己的臂膀,挚爱着脚下的土地,长成家乡的一道风景线! 啊!故乡的柿子是我最想念的!从这我想起了最疼爱我的爷爷奶奶。

柿子文章2:柿子的100天

文/张军霞

我喜欢吃水果,尤其对柿子情有独钟。每年秋天,我总会买回整袋的柿子,整整齐齐摆放到阳台上,每天专门捡软的吃,那种又甜又软的感觉,真是美滋滋呀。

母亲家住平房,有一处小小的院落。那年春天,父亲去赶集,带回来了一棵柿子树苗,种在了墙角,母亲笑着说:“等这棵树结了柿子,让丫头吃个够。”可是,第一年,这棵树只开花,根本没有结果。第二年,却只结了一个果实,没等到成熟,就被风吹落了。

第三年,柿子终于挂满了枝头,母亲却叹息着对我说:“好不容易结了柿子,你却吃不成了。”那时,我怀孕,预产期在9月中旬,柿子要到10月份才能成熟。母亲说,柿子属于寒凉的水果,产妇必须在生下婴儿100天之后才能吃它。

9月,我如愿成为幸福的妈妈,枝头的柿子也开始变得红彤彤了。怎么样才能将柿子保存的时间长久一些,成了母亲非常关心的一件事,每逢家里有人来串门,她就会问:“你们说,柿子长在树上和摘下来相比,怎么样熟得更慢一些?”有人说,长在树上好一些,也有人说,摘下来好一些。母亲不知谁说的话更有道理,就让父亲搬着梯子,把柿子摘下来一半儿,将另一半儿留在树上。

渐渐地,留在树上的柿子也熟透了,开始往下掉。母亲无奈地说:“这才过了一个月,不知这些柿子能不能再保存两个月?”父亲将所有的柿子都摘了下来,母亲小心地将它们放到纸箱里,又搬到阴凉的厢房里。

有时候,我会到厢房里去看看,发现母亲特意将青柿子和红柿子分开摆放,柿子的蒂朝下,墙角摆放着好几个纸箱,每个纸箱里只放一层柿子。母亲说,这都是她向别人打听来的办法,据说可以让柿子熟得慢一些。

我忍不住说:“快要馋死了,让我先吃一个吧!”母亲严肃地说:“不行,一时解了馋,将来落下啥毛病怎么办?坐月子必须忌口。”我又说:“没关系,我上网查过了,都说产妇可以吃柿子。”

“你这样说倒提醒了我,”母亲说,“快上网查一查,柿子怎么样熟得慢。”我拗不过母亲,只好打开电脑,输入柿子两个字,哗啦啦出来的答案,几乎全是咨询柿子如何催熟的,母亲十分扫兴,转身又去了厢房,对着那堆柿子挑挑捡捡起来。

出了满月,我就抱着孩子回自己家了,关于柿子的事情,也就渐渐丢到了脑后。一天早晨,我还在睡梦中,门铃响了,我起来一看,母亲抱着两个纸箱,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她看见我就笑了:“今天宝宝满100天,你也能吃柿子了。”

我打开纸箱,看到原本圆润的柿子,都已经变了形,一个个软塌塌的,表皮也都皱巴巴的,没有了半点儿光泽。年近七旬的母亲,因为一口气爬了七层楼而淌下了汗水,她低头看着柿子,十分惋惜地说:“我想尽了办法,柿子还是变得这么丑了。”

是啊,母亲精心保存了100天的柿子,是我看到过的最丑的柿子。我拿起一个,撕掉变皱的外皮,小心地吮吸着。

柿子很甜很甜。

柿子文章3:晚秋柿子红

文/乔兆军

妻买回了一篮柿子,个个玲珑的像小灯笼,惹人喜爱。我不由得想起了家乡的柿子。寒露一过,家乡的柿子红了,叶子已被秋风带走,光秃秃的枝干上挂满了红艳艳的柿子,格外引人注目。乡村沉浸在无边的秋色中。

柿子树是一种平常的树,乡下房前屋后,随处可见。它既受得了干旱考验,也能在贫瘠的土地上迅速生长。其冠伟岸,其皮黝黑,气势昂扬,像极了那些淳朴的乡民。

春末夏初,柿子花星星般地开满枝头,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没过几天,花儿开始飘落,结出了一个个青涩的小柿子。待到秋后凉风一吹,落叶满地,柿子便无阻隔地显现出来,像一串串糖葫芦,红艳似火,沐浴在秋阳里,让人垂涎。

小时候物质条件匮乏,柿子才长到苹果般大小,就成了我觊觎的目标,此时的柿子味道很涩,难以下咽,但这难不住馋嘴的我,将偷摘来的柿子埋在稻田里,留个记号,约一个星期左右,从泥巴里取出柿子,柿子就变得又脆又甜了。

深秋是一位神秘的魔术师,把天变蓝,把风变瘦,金黄和火红是故乡的主色调,大地正在温情地燃烧。此时,柿子才真正成熟了,摘一个熟透的拿在手上,薄薄的一层皮几乎是吹弹可破,轻轻咬一个小口,放在嘴边美美地一吸,一股清凉的汁液便流进嘴里,甜丝丝的感觉也随之在味蕾上绽开,那香甜滑嫩的感觉,充盈了每条神经。

寒露过后,秋霜染树,正是摘柿子的好时候。每年,母亲总不忘在树下叮嘱:“留几个柿子看树吧。”其实母亲是想给麻雀、灰喜鹊留下几个,做过冬的口粮。长大了我才明白,这其实也蕴含着做人的道理,给别人留有余地,其实就是给自己留下了生机和希望。

摘下来的柿子,母亲除了拿一些卖了换些零钱补贴家用,剩下的柿子则做成了柿饼,好让我们长时间享受。她将柿子一个个削皮,用细麻绳串起挂在屋檐下,整个屋子就一下子亮堂温暖了起来。柿子经过长时间的冷风吹、严霜打、阳光晒,成了一个个挂着白霜、外干内润的柿饼,咬一口,肉肉的,甜得粘嘴巴。

“味过华林芳蒂,色兼阳井沈朱,轻匀绛蜡里团酥,不比人间甘露。”北宋诗人张仲殊曾这样咏赞过柿子。时光流转,又是一年深秋时,家乡的柿子又红了,它那特有的馥郁芳香,成为我最温馨的回忆。

柿子文章4:同柿子相亲相敬

文/赖杨刚

柿子,红了,红了。

那种红,可以热烈我们所有的遥望。看上去,既不喧闹,也不安静。我用尽所有的颂词,都不能细诉一颗柿子的美,哪怕是万分之一。我的手,因为爱情,或别的什么,在柿子细腻的肌肤上,摸过来抚过去,再也歇不下来。所以,我深信:寂寞里有诗歌,诗歌里有带电的甜蜜,磁性的火焰。

从现在开始,我愿意像柿子一样,同阳光毗邻而居。

柿子啊柿子,你不再是一种纯粹的水果,你是我的梦境,是灿烂而繁盛。你是我的爱人,替我呼吸。你细心地收拢漂泊的光与影,缓慢召回迷失的鸟鸣。被溪水浇灌过,我和你同一个宿命,积攒风雨,努力成为富裕的象征,或者一个从不疼痛的暗示。

暗示:乡愁里,遍布美丽的指纹和轻轻上升的暖意。

如果,我们停止了颓废,忘掉叹息,所有的故事都将同大地融为一体,不再伤痛于衰老,也不再炫耀年轻。不在意料之外,与时光敌对。柿子,你的滋润、酥软、饱满、浑圆、香甜是六种美德,让一切孤独都有声有色,如十万粒红宝石。

甜蜜有时让人举棋不定,但甜蜜始终是甜蜜。

爱偶尔会剥夺一个人思考的自由和权利,但爱,永远是心跳的渴望,耳根子发烫的记忆。比如,柿子的闪光像极了感叹,就算影子留在人间,也要不断重复美好。

像柿子树一样,把根留住,就能站稳大地。

我们不是过客,我们是岁月的主人,必须非常迷恋地活着,无比珍惜,并认真享受大地赐与的诗情画意!

柿子文章5:柿子熟了的时候

文/魏益君

秋渐渐深了,满树的柿子又熟成了黄色的小灯笼,这时,我总会想起爷爷,想起乡下老家门前的两棵柿子树。

从我记事起,那两棵柿子树就站在老宅的门口,经风经雨,发枝展叶。夏天,满树的叶子蓊蓊郁郁,遮住一块好美的荫凉;秋天,黄色的柿子挂满枝头,映出秋的颜色。

柿子树是爷爷年轻的时候栽植的,据说,爷爷特爱吃柿子,因而那两棵柿子树就成了爷爷的宝贝。随着岁月的更替,柿子树在爷爷的精心养护下长高长粗,枝繁叶茂。夏天的晚上,爷爷和一家人在树下乘凉,树影婆娑,摇碎一地月光,把一家人的笑声也摇得无比生动。当满树的柿子由青变黄,爷爷就经常站在树下,仰脸瞧着,眼睛眯成一条缝。

柿子熟了的时候,爷爷把摘下的第一篮柿子分给左邻右舍,送给我们这些小孩子们尝鲜。剥开黄色的柿子皮,露出鲜美的果肉,看着就让人馋涎欲滴。可我并不怎么喜欢吃,我吃不惯那甜中带涩的味道。下摘在柿子吃不完,爷爷就把柿子做成柿饼。每天,爷爷在门前翻弄着那些柿子,直到晾晒出白色的柿子霜,才装袋收存。

那时,农村的孩子大都很野,上墙爬树是常有的事,我也一样,经常约着村里的伙伴小猴子,在门前的两棵柿子树上比赛爬树。那年夏天,我和小猴子各自爬上两棵柿子树,因为互不服气,就在树上争吵起来,猴子摘下一个青色的柿子投向我,我摘下一枚还击他,一来二去,树下就落了满地的青色柿子。这时,母亲在树下高喊:“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柿子树可是你爷爷的命根子!”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赶紧溜下树,落荒而逃。

闯了这么大的祸,天黑了我也不敢回家。家里人急坏了,最后还是爷爷在水库边的废瓜棚里找到我。本以为爷爷会打我一顿,爷爷没有,只是边带着我回家边说:“以后可不能糟蹋柿子树了,柿子树可是救过爷爷的命啊。那年挨饿,就是两袋柿子饼让爷爷度过春荒!”

我这才知道,爷爷为什么如此喜欢柿子。

后来的一件事,让我对柿子有了别样的感情。

那年我到县城读书,冬天感冒引发咳嗽,半个多月不见好。咳得我嗓子发干,又酸又疼。一天,爷爷专程从乡下赶来,送给我一小袋白色的粉末。我问爷爷这时什么,爷爷说这是柿子霜,能治你的咳嗽。说也奇怪,自从喝了爷爷送的柿子霜,咳嗽第二天就见轻了,两天以后全好了。

从那以后,我也喜欢上了柿子,每年柿子熟了的时候,我也去尝个鲜,吃一口涩涩的、甜甜的柿子,那么的爽心爽口。

那年秋天,正是柿子熟了的时候,爷爷走了。爷爷临终前,眼睛一直望向大门外的两棵柿子树,我赶紧跑去摘了几个送给爷爷。爷爷就那么陶醉地抱着几个黄澄澄柿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而今,两棵柿子树越来越老,随着岁月的交替,断了老枝,又发新绿,到了秋天,依然是硕果满枝。每年,当柿子熟了的时候,我总会走向两棵柿子树,去品尝柿子的味道,嘴嚼逝去的时光……

柿子文章6:醂柿子

文/王学意

秋叶飘零,柿树深竭色的枝丫挂着红灯笼似的果,特别是群山环抱里,山涧小路偶跳闪出一棵野柿树,层林尽染的背景,凸出的红柿衬出之色差,若一幅油画,让人眼前陡然一亮。

到了九月九,柿子往家扭。熟透的柿子让人咽口水,软柿子落地摔烂,让人心生怜惜。

好吃不过醂柿。醂和懒谐音,由于醂字实在生僻,只是祖辈口语相传,多意会为懒柿子。由言及意,衍生出了褒贬不一的名堂。

柿子非长期存放的主食,一般在田间地头捎带栽几棵柿树,种植面积自然就小。由于无人看守,高挂的果实免不了人见人爱,青柿时就会被非主人家摘光。柿子不熟吃起来涩口,扔掉怪可惜,咋办?贼人自有妙方,这招数也不知哪年哪月,何人何地创造。

回家找个器皿,盛进四十五摄氏度左右温水,青柿往里一倒,柿子须被水全淹没,搁置存放,待温水变凉及时更替,一天一夜青柿即可“嘎嘣”入口。咬开,内瓤淡黄润泽,诱人无比。嚼起来清脆甘甜,比起熟柿的软更别有一番风味儿。

这得在厨房盘上煤火,保证恒温的前提下才可以。上溯三五代前乡下哪有煤呀,庄户人家做饭皆烧秸秆及柴,这又咋整?只能用凉水处置,水温低就会费时日,浸泡至少一周青柿才能变成醂柿,中间若水变质亦要及时更换。

看来,吃个“懒”柿也得勤快。虽说此懒非彼醂,我看这醂柿子叫馋柿子才更准确,懒人不栽柿树,见别人家的柿子还想吃,又恐熟时到不了自己嘴里,那馋样若喉咙眼里伸出一只手,眼珠子一咕噜计上心头,趁人不备就顺手牵羊了。都说懒人推动了社会进步,他们咋这么聪明生出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主意,如此这般吃上了别具一格的柿子。

当然,这都是乡人顾名思义的演绎,醂柿子应是人们生产生活中勤劳智慧的结晶,是劳动人民饮食文化的发展与创新。

七月枣,八月梨,九月柿子红掉皮。城市化的今天,我们常见的多为熟透的红柿子,青色醂柿子鲜有人吃到了,建议你有机会也尝个鲜,保证你不尝不知道,一尝忘不掉。

柿子文章7:柿子红了的时候

文/子隽

霜降过去了,天气有些阴冷。匆匆而行的人们,添加衣物,随着季节走向岁月的深处。

下午,雾霾远去,阳光泻到厅子,平添了一抹暖暖的味道。我在慵懒中打开秋的扉页,阅读着岁月,也阅读着岁月深处的柿子。

每每晚秋,总会心生一种感恩。感恩先人植树造林,恩惠后人的丰功伟绩。那一架架丰硕的柿山,写满了先人的远见、智慧和艰辛。一粒粒柿籽,一株株幼苗,在他们的培育下,已成为太行山的一种壮观,一派旖旎,给后人以甜美。

每一棵柿子树,都宛若山里人倔强和质朴的品质。在恶劣的生态下,不屈不挠,深深植根于山石缝隙之中,历经风雨,曾经的蓓苗已蜕变为一棵棵百年,抑或几百年的古树,与大山一起守候着岁月的沧桑与幽远。年年岁岁树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岁月流逝的是时光,而这些千百年的古树却成了见证沧桑巨变的使者。

霜降过后,深绿色的柿叶渐次变红,然后悄然滑落,只有柿子密密匝匝挂在枝头,宛若一支支紫红色的灯笼,随着风儿轻轻的摇曳,象征着一季的喜庆与祥和。人们趁着秋雨没有降临,起早贪黑地登山采摘熟透了的柿子。稍稍怠慢,一场秋雨降落,满山的柿子就会变质腐烂。山里人看到不畏路途遥远来这里捡柿子的人们,就像招呼亲朋一样让他们一起采摘而满载而归。

在久远的岁月里,乡下有“柿子半年粮”之说。到了晚上,一家人将采摘的柿子认真挑选,年轻人三五结伴,挑上两大筐挑选出来的柿子,赶往几十里路远的矿区或集市,卖上十几元,作为过冬的零用钱。

柿子采摘时节,家家户户的房顶上都有一个柿棚,柿棚虽然大小和形状不同,然而,个个必须是向阳和通风的。耕作归来的人们和下学的孩子们,急冲冲的爬上房顶,吃上几个红得发紫的柿子,一下子甜到了心底。母亲把极少的玉米或者黄豆炒熟,和谷糠搅拌在一起,加工成“炒面”.一碗米汤,在用柿子拌上一碗炒面,就是一顿饭。一棚柿子,一缸炒面,一家人一直吃到第二年的开春。偶尔,母亲还会蒸些窝头,从柿棚捡几个红透的柿子放到窝头里,成为过冬充饥裹腹的美餐。

后来,我离开了这片故土,入伍到北疆,又辗转到邢台这座小城,在这里结婚生子,安家立业。不曾秋收,也不曾采摘柿子。然而,那季节深处满山遍野的柿子,总会在霜降前后的日子里浮现在眼前。每每这个时节,母亲总会送来毛豆,嫩玉米和花生。过些日子,又会送来熟透了的柿子。再往后,母亲由于积劳成疾,腰腿疼痛不能进城,便一次次捎口信让回家带些柿子。岁月默默的流逝。每每晚秋,总会想起乡下的母亲,想起母亲与柿子的历历往事。母亲去了,母爱却像季节深处红透了的柿子一样的甜美,让人怀恋。

我虽多年不曾亲历采摘,我想,漫山遍野的柿子也一定像一盏盏吉祥的灯笼,把乡下的秋装扮的分外喜庆和妖娆。

柿子文章8:暖柿子

文/刘文波

“七月的核桃,八月的梨,九月的柿子烂赶集。”白露节过后,树上的柿子就熟了。一颗一颗点缀在还泛着绿意的叶子里,像灯盏,像宝石,更像是欲说还休的新娘子的眼睛,让你看不够,馋不够。寻常人家的小院里,一棵柿子树站在屋前,就像屋内屋外勤俭持家的农妇,踏踏实实过日子,充盈又饱满,让人有说不出的尘世里的安稳与祥和。

柿子不比寻常的苹果、梨,可以生着吃,柿子是要“暖”的。这是让孩子们既爱又急的地方。

还青里泛黄的柿子就可以摘下来,准备暖了,而这个活儿往往是奶奶的。在柿子采摘下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我们姐弟俩总会发现枕边几个红柿子,将自己的梦染得甜甜的,我们知道奶奶已经将柿子暖好了。

然而,我们看不到暖柿子的辛苦。在一个个我们沉沉睡去的深夜里,奶奶却在窸窸窣窣地守着炉子,烧水,添水,像伺候新生的孩子一样暖柿子。灯影里,奶奶佝偻的身影晃动着,覆盖了整个空空荡荡熏黑了的天棚,就像一块甜蜜的饴糖,不停地擦拭着我们清苦的生活和单调的梦境。奶奶用皲裂干枯的手不停地调试着盆里的水温,一遍又一遍为冷去的柿子换着热水,打通着一条重返阳光和甜蜜的道路。

吃着不再发涩,清脆甘醇的柿子,懵懂的我们却没有读懂奶奶那红肿的眼睛里漾着满满笑意。

妈妈说,懒人吃不了柿子。而我们的童年却被香甜芳醇的柿子填充着,回味悠长。

后来,奶奶去世了,柿子树也朽枯了,那些曾经的甜蜜美好一下子随风而去。对于柿子树的干枯,我没有一点惋惜,我知道,那是冥冥之中,老天在眷顾着操劳一生的奶奶,让她的天国里也有一棵高大茂盛的柿子树,让她有吃不尽的好吃的柿子,福泽后生。

而那些留存在味蕾中的甜蜜苦涩的回忆,如同一棵树,一头是深扎地下的黑暗树根,连着苦涩;另一头则是阳光里的枝头,累累硕果。我们是枝头的果子,奶奶是盘曲的树根。

暖柿子的过程就像我们慢慢长大的过程,当褪去青涩火气,才能拥有甘甜芳醇。

一颗柿子总是慢慢成熟的。

柿子是寓意吉祥的水果。年画里,总少不了“柿柿如意”柿子,种下一棵柿子树,就是让事事如意的美好祈愿如枝头的柿子一样甘美。在日本,柿子又叫“孝果”,因为即使柿子熟透了也一直挂在枝头不落下来,像孩子一样不离开母亲的怀抱。

深秋里,天气转凉,柿叶落尽了,还留在柿子枝头上的柿子就像暗夜里渐次点亮的灯笼,能够照亮这个温暖的秋天。

柿子文章9:两棵柿子树

文/乔显德

在老家的自留地里有两棵柿子树,这两棵极普通的柿子树,留下了我童年的欢乐、少年的梦想,也演绎出了多彩的故事。

追忆过往,我的眼前浮现着昨日的那两棵柿子树,栩栩如生,如同恩爱的情侣,相伴相生,历经几十年风霜雪雨,傲然挺立在村西北头的田野里。

春天的柿子树嫩芽初上,生机勃勃。春风吹拂,阳光普照,细雨滋润,柿子树枝头上吐出了嫩芽,树梢上尽显风景。待过些时日,嫩芽已舒展成叶,从树梢上即见浓浓的春的气息,给人以盎然生机之感,奋发向上的动力。

夏天的柿子树花满枝头,果实累累。大约到了四五月份,柿子树上就长出了小小的白花骨朵,迎着热情的夏天竞相开放,挂满枝头,漂亮极了,观赏了花开花谢,柿子树又结出了厚厚的果实。

秋天的柿子树果实红橙,叶子翠绿。大约到了八九月份,柿子便开始由绿变黄,由黄变红,叶子的颜色也随之变化,姹紫嫣红,给人以丰收在望之感。

冬天的柿子树枝干遒劲,顶风而立。这时的柿子树已大功告成,如释重负,享受着冬天的静谧,休养生息,酝酿着明年的打算,给人以养精蓄锐之感。

柿子树的春夏秋冬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最为热闹的当属秋天。到了收柿子的这天,父母便和叔婶商量好,全家齐上阵,还要再找一两个帮忙的,大家都围上柿子树,有的小伙子提着篓子,爬到树上用手摘,有时站到细细的枝干上,在树下看着都惊恐;有的拿着带钩子和网兜的钩杆,站在树下或踩着凳子,一边端详着柿子,一边用钩杆勾着,红红的柿子便顺着钩子掉进了网兜里;还有的几个人撑起床单或篷布的四个角,在树下展开,和树上的人配合好,等到树上的人够不着摘柿子了,便用力摇动着树枝,柿子便啪啪地往下落,树下的人就迅速朝着柿子落的地方接着掉落的柿子。一块枝头落完了,树上的人一吆喝:“到这边摇了,接好了啊。”树下的人就相互督促着:“快、快,接好了。”这样嘻嘻哈哈地跑来跑去,几乎完好无损地一一把柿子接好了。街坊邻里也凑上前看热闹,顺便帮帮忙,场面就更热闹了,柿子树上下的大呼小叫声,欢快的笑声此起彼伏,响彻在田野、村庄,荡漾在中秋的天空里……

收获了柿子,莫忘邻居。母亲挑选熟透了的柿子,装满小圆斗,让我挨家挨户给邻居们送去,让他们一起分享收获,我带回的总是一句句感激的话。

柿子树带给我们的远不止这些,到了鸟多的时候,我就跟大人们学着在树上挂上鸟笼子,放上一只会叫的鸟,听着悦耳的鸟叫声,周围的鸟就会飞来,只要一踏上笼子上觅食,就会被设好的机关翻进笼子里,那时,远远地看着这样的情景,感到很惬意。每到夏季的中午,我愿拿着凉席到柿子树下乘凉,丝丝凉风吹来,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柿子树的干枝、叶子落下来,还可当柴烧,方便我们的生活。

两棵柿子树给我家带来了几多幸福,几多欢乐,天长日久,柿子树在我心中也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遗憾的是,后来,柿子树被收归村里,再后来,留在我心中的那两棵柿子树不见了,两棵柿子树的命运相同,既有“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幸运,也遭“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厄运。

柿子文章10:秦岭深处柿子红

文/徐祯霞

冬日的周末,去商州市郊黑龙口镇,只见遍山红艳艳的柿子,如一只只红色的小灯笼,耀眼在冬日苍茫的天地间,成为冬日里秦岭山中最特异而醒目的一道风景。

柿子本是秋天采收的,可是这些柿子在寒冷的冬天还存留在树上,确实是一种罕见的景象。原来,这些柿子是当地村民吃不了的,只有让它留在树上,这是一种叫火罐柿子的水柿子,只能削了皮当水果吃,无法做柿饼,因而只有让它们留在树上任雀鸟闲食。

秦岭深处的商洛以盛产柿子而出名,柿树遍布山山岭岭的每一个角落,有人工栽植的,有野生的,一到秋天,柿子熟了,满山遍野,红彤彤的,煞是美丽。那一簇簇,一挂挂,一树树,圆润而饱满地挺立在枝头,让秦岭山野变得格外的多彩与丰饶。

柿子熟了,就要发挥它的功用价值,人们将它拿到街市上去卖,做成柿饼批发给外来的商人,切成柿片做过冬的零食,馈赠给远道的亲朋好友,尤其是用柿子做出来的柿饼更是驰名省内外。记得第一次在西安见到商洛柿饼的时候,卖柿饼的人对我说,这是商洛柿饼,我挺惊讶,我没有想到商洛柿饼已经成为一个品牌。因为柿饼是我从小吃大的食物,对我来说,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了,却不料在城里会成为都市人的稀罕食品。

在记忆中,家乡有很多种柿树,磨盘柿子、火罐柿子、面柿子、水柿子,一到秋天,柿子变红的时候,母亲就开始忙活起来,母亲将磨盘柿子和水柿子各采一些回来,洗净,放在一口大锅里,这时的柿子是硬的,呈半生不熟状态,不能生吃,味特别涩,吃起来不好消化。母亲为了调剂我们的生活,就给我们做成暖柿子,暖柿子吃起来脆、甜,而且清爽可口,是老少皆宜的节令食品。母亲在另一口锅里烧水,将水烧至半开,倒入盛放柿子的那一口锅内,用盖盖好,面上再捂上草垫,锅底时不时地塞上一把柴火,一直让锅内保持着一定的温度。据母亲说,这叫“脱涩”,涩味脱去了,柿子就好吃了。一般情况下,柿子要在锅里放到一个整天,到点后,柿子起锅,颜色依旧是橙黄橙黄,但是涩味却没了,咬一口,脆生生的,甜香可口,非常的好吃。这时,母亲就会给左邻右舍一家各拿一点儿,与大家分着吃。

到了冬天,柿子便成了待客的佳品。门上来了人,不论长幼,全都用柿子来招待。人一坐定,一盘柿子和柿饼就端上来了,外加一小篮核桃。当然,核桃是就柿饼吃的,吃过的人都知道,这种吃法是吃柿饼最上乘的吃法。吃时将核桃砸开,取出桃仁,放置在柿饼中间,将它们一起咬着吃,柿饼的甜合着核桃的香,那味道简直是美极了,让人常常是吃了一个还想吃,吃者赞不绝口,主人家也意得神满,两相皆欢。当然,对于远道而来的客人,走的时候主人不光给带上柿饼,还要再装上些核桃,让其家人也品尝品尝这种独特的山里佳品,客人忙不迭地接着,眼里满是对朴实的山里人的感激。

曾记起,在金凤山上,遇到一个卖柿人,提着一篮柿子在叫卖,一元钱10个。常言道:“物以稀为贵”,而多了自然便宜。我买了10个,卖柿人说,再多拿几个也没关系。我明白,卖柿人不为钱,只为柿子不白白地烂掉。山里人的朴实让人难忘。

此刻,望着满山红艳艳的柿树,感叹家乡柿子资源的确丰富。但又焦虑,这些冬日里仍挂在树上的柿子,除了称其为风景、或供过冬雀鸟闲食外,能否组织采摘加工改造成别的食品,让还不富裕的山里人增加点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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