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悼念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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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悼念的文章1:悼念堂哥

文/曹含清.

堂哥,你去世已经十年了,这十年时间过得真快,转瞬即逝。在逝去的时光里,人世沧桑,万物代谢,而你定格成相册中永远的微笑,凝固成我内心深处永恒的怀念。

记得上学时有同学欺负我,你总是挺身而出,勇猛地摆平对手,让我对你钦佩不已。你辍学后到砖窑厂做苦工,又到饭馆做学徒,后来到新疆摘棉花。你小小年纪饱尝人世的艰辛。

你十八九岁背井离乡,到江苏一家印染厂打工,每年仅在春节放假时回家几天。在这短暂的几天内,你除了陪伴伯母做家务之外,还会和我一起在空廓的田野里散步,去沙岗之巅晒太阳。

日子来去如飞,你渐渐学会抽烟,越来越沉默,变得更加老成稳重。

那是十年前的春季,我在外地上学,一个周末我坐长途汽车回家,刚到家就听说你在江苏受了工伤。我本以为你在医院治疗,可是母亲说你已经永远地走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母亲说前日凌晨三四点钟伯母拍响我家的铁门,流着泪说刚刚接到江苏的电话,你在工厂上夜班时被一堆倾塌的货物砸中,救护车来时你已经没有心跳。母亲听后双腿瘫软,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次日下午我返回学校。我坐在汽车上回想起很多和你在一起的往事,眼泪纷纷滚落下来。两日之后,伯母抱着你的骨灰盒从江苏回到村庄。你安息在贾鲁河岸的沙岗下,遥望着我们世代生活的村庄,遥望着无穷无尽的未来。

秋冬交替时,伯母又想起你,说你孝顺懂事,当你吃到肉丝总是拿着筷子夹到她碗里,说着她嗓音哽噎,泪眼模糊。她又说晚上做梦老是梦到你。天气转冷,不知道你在冥世是否受冻挨饿。农历十月初一鬼节那天,伯母买来几件厚衣服在你坟前焚烧。若有魂灵,愿你吃饱穿暖,无忧无灾。

堂哥,你去世后,我常常思考人生的生死问题。生是上苍赋予我们的的权利,更是一种责任,其中会有痛苦,也会有快乐。死是将生的权利剥夺,是人生痛苦与快乐的终结。与死相比,生是一种尊严,更是一种幸福。我总以为活着就是一种幸运,为尊严与梦想活着更是一种幸福。

堂哥,我常常不相信你真的去世了,总觉得有一天你会突然回来,微笑着出现在我面前。

我总觉得你的死是一场噩梦,梦醒了,天也亮了,你一切安好。

关于悼念的文章2:一棵树的悼念

文/冯积岐

这棵树守在我们村的村口。这是一棵白皮松,它的树身雪白雪白,如同皎洁的月光,恬静、安详;树身三人合抱不住,高大、伟岸;树冠犹如一把撑开的巨伞,匝地的树荫厚厚的、圆圆的一圈,仿佛一个巨人盘腿而坐。站在十几里以外的岐山大塬上,远眺我们村里的松树,它的光芒像箭一样穿透薄纱般的雾岚,越过一个又一个村庄,其形象依旧清晰、明朗,一点儿不模糊,一点儿不暧昧。无论近看远眺,它都是坚定的、坚毅的,给我们村远行而归的人以信心和信念。

这棵白皮松是岐山县的景致之一,也是我们村的标志。没有人测算过它的树龄,我小时候,村里的老人就说它是千年松。我们村属于先周墓群区,也许,它的根基就扎在先周。

我曾经在小说中多次描述过这棵白皮松,将它想象为一棵能开口说话的人树。我也曾虚构过,小说中的祖母为保护这棵松树而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而事实是:抗日战争前后,国民党陆军学校第七分校在距离我们村三里路的周公庙开办,因为军饷不足,军校的官兵常常会去附近的村子里拆庙伐树卖钱。他们曾几次到我们村,试图伐掉这棵白皮松卖钱,而最终没有成行。也许,他们畏怯它的高大,畏惧它历经千年沧桑的古老。松树因此逃过一劫,活到了现在。

小时候,祖母常常牵着我的手在树下拣拾松子和脱落的松树皮。树皮或像飞鸟,或像牛像马,或像山像石,这些树皮很有形象感。我的童年记忆,有不少日子烙印在松树下的青草地上:站在树下,可以听见,松涛声如吟似唱,如歌似诉;郁郁葱葱的松针间仿佛向下滴落绿色的汁液,绿了我和祖母,也绿了我的心灵,我的心中仿佛是一片绿草地。

我们村里的老人一茬又一茬白了头发,老去了,下世了。我在松树的注目中走过了童年、青年和中年,也开始变老了。可是,那棵白皮松却依然神采奕奕、翠绿如初,它似乎和衰老无关。

然而,就在几年前,松树突然衰老了,树皮开始大片地脱落,松针枯黄了、落掉了,不再续长,树干光秃了,由雪白变为灰白,又由灰白变为黑色。那黑色的枝丫贴在蔚蓝色的天幕上,如伸出去的手臂,它似乎在无奈地呼喊或叹息着什么。老远看,白皮松像一幅水墨画悬挂在天地间,有悲壮的美感。

通过这,我知道了,世间万物都有老的时候。我们常说的“不老松”,只是因为人寿只有百八十年的缘故,所以许多人难以见到自然老去的松。如果以天地为参照而观之,松的生命周期,也许跟我们眼中的夏虫差不多吧。

但是,不论如何,这棵松树在我们眼里,已经是个奇迹,甚至是神祇一样的存在了。所以, 我们村里的人为了悼念这棵树,为它立了碑,刻写了碑文。我回到故乡,站立在松树前,回想起它当年的雄壮、英武,心中未免有一种悲伤感:这么顽强的松树,它历经了无数次的雪虐风饕,怎么说死就死了?既然有生命,就有死亡,凡是生命,都难逃这一定律。白皮松死了,可它依旧那么伟岸,那么刚直,不屈不弯,守在村口,仍被村里的人们记在心里。这才是一棵树的真正价值。

关于悼念的文章3:悼念

文/重庆熊林清

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尘埃,在落下,落下。

无边地落下,从清晨到黄昏,从黄昏到清晨。

我曾看着你穿过人群的大街。裙裾扫起尘埃。落下,覆满你的身影。人流的河,满是尘埃。

无所谓沉没与超度。我看着你走过。如鱼的身姿,已是苔意深深。

在哪儿又能活得更像,接近“人”这一古老的称谓?如森林中一只幼小的狐,寂寞中掸走尾尖最后一丝微尘。化妆,一位浑身禅意的女子步入聊斋的书香里,化为青烟。

和平的夜,没有大风起落。而飞扬的仍是云,各式各样穿裤子的云。城市在云中浮起来,一粒巨大的尘埃。在沸腾的空气里无法沉淀。

无眠的心,仍将落下呵,一场又一场下在六月的雪。疲惫的手挽不起一朵雪的垂落。尘土上,芬芳过谁的足印,谁在意这场下落的典礼?直到他的脚、我的脚染满苍白的血。

如今我把自己深爱的花养在深山里,给她一个满天星斗的荒野,培植着芜杂的梦境。让白昼过去,给我黑夜,让蛰伏的灵魂得以自由出没,散步。

无处可逃的躯壳,一粒粒尘埃,我也在无可把持地落,在潜流与漩涡的河面,荡不起一丝涟漪地落下。

落下!

关于悼念的文章4:悼念凤祥老师

文/樵夫

11月13号上午9点32分,文友赵国培给我发微信:北京晚报原总编辑李凤祥老师因病今天上午八时三十分于佑安医院不幸逝世……

闻此噩耗我立即拨通了国培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国培哽咽着对我说,前几天还给凤祥老师打过电话,怎么这么快就……

和凤祥老师相熟是上世纪九十年代。那时,凤祥老师已经是《北京晚报》的副总编辑了。有一次,平谷区政协邀请部分本市新闻媒体的编辑记者到平谷采风,凤祥老师率队前往。一路上,凤祥老师话不多,很平和,倘是外人,很难看出一车人里数他“官衔”最大。晚上吃饭时,主人敬酒,整个程序也不像以往人们熟悉的那样——先敬领导,再依次往下敬,而是“逮着谁敬谁,敬到谁再介绍谁”,这种敬法,要是换了有些人,一定会变颜作色,显出不高兴的样子的。但凤祥老师没有,依旧平和地面带微笑和主人热情地碰杯然后把酒干掉。

那天晚饭后,主人安排了台球,乒乓球,保龄球以及游泳等活动项目,有人问凤祥老师游不游泳。凤祥老师从书包里拿出几张报纸大样来,说晚上抽空得把大样看完了。这时我才知道,他其实是很忙的。

九八年或者九九年,北京老山发现了一座汉墓,北京的媒体给予了相当的关注,争相进行了报道。为了让读者了解一些汉墓知识,且为以后的开掘报道做好铺垫,报社派我和另一名记者去了河北满城,准备写一篇当年发掘满城汉墓的纪实。那天晚上,我们从六里桥乘大巴先到保定,然后从保定打车再到满城,满城县委宣传部的几个人饭都没吃,一直就那么等着我们。夜里12点,我们到了,他们才和我们一起吃了晚饭。饭桌上,他们提到了凤祥老师,说凤祥老师是他们满城人,言语中带着钦佩和自豪。后来,见到凤祥老师时,我曾和凤祥老师提过这件事,他听了淡淡地一笑,说,是,我老家在满城……那次,除了满城汉墓,他好像还提到了满城的乡下和农民们种的草莓,话语中浸透了他对家乡的热爱和眷恋……

凤祥老师退休之后,去了中国晚报协会,虽仍担任着领导职务,但比起以前还是有了些闲暇。也是凑巧,那时正赶上我接任报纸的文学副刊,急需一些文学性较强,又接地气的稿件,我把这一想法和凤祥老师说了,没想到,没过几天凤祥老师就寄来了他亲自撰写的稿件。之后,每过一段时间,他都要写一篇寄来。我在他的文字里,常能读出他对家乡的思念。有一篇我记得特别清楚,题目叫《蛤蟆墨》,说的是他小时候,家乡的孩子常得猩红热,也就是俗称的痄腮。那时候农村穷,看不起病,患儿十分痛苦。偏巧,他们村里有个教书先生,能治这病。先生每年夏天捉几只癞蛤蟆回来,然后把一块长方形的墨块塞进蛤蟆的嘴里,再把蛤蟆吊起来,直到风干再把墨取出来。村里孩子谁得了痄腮了,先生就把墨磨了,涂在患儿的两个腮上……这篇作品见报后,我接到了很多读者电话,说这篇作品不但告诉了人们一个几被忘却的中医偏方,其行文也朴实,充满了绵绵的爱意。

凤祥老师为人十分谦和,前年,我在一次活动中遇见了他,寒暄后,他突然对我说:我的稿子给你添麻烦了。我一时无语,不知说什么好。以凤祥老师在新闻界和文学界的地位,他根本不必这么说的,然而他说了,这与我早已司空见惯的许多文理不通却又自以为是的人形成了天壤之别。

凤祥老师,一路走好。

关于悼念的文章5:悼念这个三月

三月终于要走到尽头了,庆幸它的完结的同时又有些害怕未来的到来。这几天过的非常轻松,却又感觉很累,连觉都能踏实地睡了,除了那些不讨人喜欢的梦。

新的公司,新的同事,新的开始,我才有点可以接受这个现实,才准备适应这样的生活。希望不要再有什么因素来干扰我。我也准备挑战一下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一点能力,呵呵,加油!

今天下班,鬼使神差的想去超市买东西,那个上次见了他后就再也没去过的超市,走到门口的石狮下自然想到了他,还有那个路口,那个我们第一次吃饭的拉面馆,呵呵。感觉——温馨?说不好。去年此时,经历着一些和现在一样的事情,可去年有他在身边,现在没有任何人。后悔当初以为他会一直在身后,然后什么都不用怕,傻了又傻,没有什么人会一直不要回报的付出。

计划变了又变,加了又加,看样子今年一年都别想闲下来,不过这正是我喜欢,起码过的充实,不就是车么,我驾驭不了人就不信还驾驭不了它;不就是考试么,我考了一年就不信第二年还不会通过;不就是男人么,我就不信多年以后凭我的优秀还找不到我的菜……

呵呵,自己吹吹牛逼而已,这个现象还是挺乐观的,总比我悲观地郁闷要强。

生活,就是要充实起来,从一个场跳到另一个场,让自己来不及思念,来不及悲伤,等到来得及的时候,你已不再是我心中的那个你。某些时候,我也是自喻自己的心是比较狠得,呵呵,又开始困了呢,都没时间学习。

好了好了,把鸡毛蒜皮的事都办好要正式进入学习阶段了,哎,今年的内容真多,我好好想想去吧还是……

关于悼念的文章6:清明的怀念

文/王景瑞

清明的雨,是追忆的雨;清明的风,是悼念的风。

每当这个节气前后,无论是日理万机的政要,还是商务缠身的富商,不管是盘踞本乡本土的儿孙嫡亲,还是独在异乡的游子,纵然百事缠身,纵然跨越万水千山,也要在这一天赶回家,给亲人的亡灵化纸焚香,默哀祭奠,以示追思,以表怀念。2009年清明前夕,我们一行21人从湖北回到河北景县孙镇高庄老家为祖父祖母、父亲母亲立碑扫墓。

父亲出生在一个贫寒的乡村,三岁无父,中年丧妻。解放前夕,原本随军南下,由于照料我的祖母,父亲、大伯和叔父他们兄弟三人商定父亲一人留守老家伺侍老人。自此,父亲在当地从政五十余载,官至乡长之职。母亲患病去世以后,我和祖母、父亲祖孙三代便相依为命,历尽艰难。那时经常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而且政治运动连绵不绝。

1978年父亲终于获得平反,官复原职。父亲一生为人爽直,敢承风险,不管乡里村外,每遇难解之事,只要父亲出面,都能很快化解,因而深受乡梓方圆数里父老拥戴。父亲当了半个世纪的乡社干部,成为全乡乃至全县在职年龄最大、任职时间最长的农村基层党支部书记。

20世纪70年代我来湖北工作,便与父亲分居两地。后来他在南方诊病,我们全家才又团聚。当时根据专家会诊意见,父亲一直实行中西结合的保守疗法,虽然效果一度较好,但是每到半夜,便能听到隔壁父亲连连的剧烈咳嗽,声声揪着自己的心,但又无能为力,常常为之泪湿枕巾。1993年5月26日7点左右,我在千里之外襄阳开会,知道了70岁的父亲昨晚不幸逝世的噩耗。等我一路挥泪赶回黄州,已是风雨迷蒙的夜晚8时。当年11月4日,天气阴沉,朔风凛冽。我在车内怀抱红绸包裹的父亲的骨灰盒,与湖北20多位家人一起,不远千里,驱车将父亲送回河北老家高庄。村里父老乡亲,闻讯络绎不绝地汇集王家门前吊唁、致哀……

坟场里面,秋风习习,松涛阵阵;举目凝望,金菊郁葱。虽然家铮过世既无老伴抚柩大恸,又无姊妹挥泪长嚎,头朝大门的棺棂前却有告别村民戚声哀腔,垂首致敬,在这冬日渲染着悲情哀象。魂归故里,大地留梦。那天,送行的队伍异常悲壮,长长的送行队伍,在不足半里的路上走了整整近一小时,在家铮的坟前,跪满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一位曾任孙镇乡党委书记的老领导泪流满面,声音颤抖地说,“一位普通的农村基层干部,能够得到人们这样的自发尊敬,谁能比得了?活到这个份上,他一生值了!”

清明就像是一把时间的钥匙,打开了我们对故去亲人不绝如缕的思念之锁。先人的音容历历在目,先人的叮嘱犹在耳边。在祖父母、父母亲的墓前,大家满脸凝肃,化纸焚香。我们虔诚地向着祖父母、父母亲跪拜,向着历尽沧桑的老屋跪拜,向着记忆中的童年跪拜,也向着养育过我们的这方水土跪拜!孩子们也许不太明了我们此刻的想法和举止,但也满面庄严地和我们一起向他们心中的神祗叩首!

在清明我们为失去的亲人找到一块永久的空间,让人间每一个角落的亲友都可以随时凭吊祭奠。在清明我们祈祷每一个生命特有的璀璨,让生命的故事作为时代的缩影在世间永远流传。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清明时节,草木重生,惟独人生是一次没有返程的单向线路,生命一经走过,沿途的风景永远不再重现。所以,曾经的亲人和故友,值得后人在灵魂深处永久珍藏。活着的人该当加倍地珍爱健康,珍爱时光,更好地享受天伦,享受生活。

关于悼念的文章7:沉痛悼念我的小花

文/蓝色的梦

虽然已是初秋,树上那一片片绿叶已开始逐渐变黄,有些已随风飘舞。但天气仍然有些闷热,天阴沉沉的,使人烦燥不安,我的心情也如这沉闷的天空,被压抑的喘不过气来,因为今天心情特差,养了近二十年的两棵花------一棵杜鹃,另一棵为少见的淡粉色蟹爪兰,也不知道是由于今年夏天太热的缘故,还是单位离家远了,上班太累没有时间打理,抑或是年龄大了力不从心了,两盆生命旺盛的鲜花就这样香消玉损了。我好难过……

也许是因为遗传了父亲,我喜欢养花,各种各样的花草我都非常喜欢。因为花草----是生活中的调味剂,闲暇之余,养几盆花,浇浇水,换换土,上点肥,有的放在办公室里,有的放在家里的阳台上,客厅里。眼看着枝繁叶茂,花蕾硕硕,含苞待放,最后是鲜花盛开,美不胜美。看着这些怒放的花朵,心里特别的欣慰,心情特别的舒畅。

很大的一盆杜鹃花,有近二十年的历史了,是父亲在世时给我的,由一棵很小的幼苗逐渐成长为如今的模样,包含了我多少含辛茹苦、辛勤劳动。开心的是每年四月,映山红开四处香时,她会开放在我的办公室里,花色艳红、五彩缤纷、粉红如蝶、香溢满屋,被人们誉为"花中西施".我和同事们会争先恐后的和它一起合影留念。

那一盆淡粉色的蟹爪兰,是我父亲养了不知道多少年,生长很慢,很难嫁接,但花开如绢,入目心怡。父亲在世时视为宝贝,在他病重期间把它交给了我,他知道我喜欢养花,嘱咐我别浇多了水,我牢记在心。这十几年来我小心呵护,精心细养,可如今随父而去……我感觉对不起父亲,也对不起那逝去的花儿,只好写下此文,沉痛悼念我的花儿,也借此深深怀念我的父亲!

关于悼念的文章8:悼念堂哥

文/曹含清.

堂哥,你去世已经十年了,这十年时间过得也真快,转瞬即逝。在逝去的时光里,人世沧桑,万物代谢,而你定格成了相册里永远的微笑,凝固成了我内心深处永恒的怀念。

记得你上学的时候有同学欺负我,你便挺身而出,勇猛地摆平对手,让我对你钦佩不已。你辍学后到砖窑厂做苦工,又到饭馆做学徒,后来到新疆摘棉花。你小小年纪便饱尝人世的艰辛。

你十七岁的时候背井离乡,到江苏一家印染厂打工,每年仅在春节放假的时候回家几天。在这短暂的几天里,你除了陪伴伯母做家务、看电视之外,还会和我一起在空廓的田野里散步,去沙岗之巅晒太阳。日子来去如飞,你渐渐学会了抽烟,变得更加老成稳重。

那是十年前的春季,我在离家大约一百公里的一座小城读高中。周末我坐长途汽车回家,刚到家就听说你在江苏受了工伤。我本以为你在医院治疗,可是母亲说你已经永远地走了。这简直是晴天霹雳!母亲说前日凌晨三四点钟伯母拍响了我家的铁门,流着泪说刚刚接到江苏的电话,你在工厂上夜班的时候被倾塌的货物砸着了,救护车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心跳。母亲听后双腿瘫软,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次日下午我便返回学校。我坐在汽车上回想起很多和你在一起的往事,眼泪纷纷滚落下来。三日之后,伯母抱着你的骨灰盒从江苏回到村子里。你安息在贾鲁河岸的沙岗下,遥望着我们世代生活的村庄,遥望着无穷无尽的未来。

秋冬交替的时节,伯母又想起你,说你孝顺懂事,当你吃到肉丝总是拿着筷子夹到她碗里,说着她嗓音哽噎,泪眼模糊。她又说晚上做梦老是梦到你。天气转冷了,不知道你在冥世是否受冻挨饿。农历十月初一鬼节那天,伯母买了几件厚衣服在你坟前焚烧了。若有灵魂,愿你吃饱穿暖,无忧无灾。

堂哥,你去世之后,我常常思考人生的生死问题。生是上苍赋予我们的的权利,更是一种责任,其中会有痛苦,也会有快乐。死是将生的权利剥夺,是人生痛苦与快乐的终结。与死相比,生是一种尊严,更是一种幸福。我总以为活着就是一种幸运,为尊严与梦想活着更是一种幸福。

堂哥,我常常不相信你真的去世了,总觉得有一天你会突然回来,微笑着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总觉得你的死是一场噩梦,梦醒了,天也亮了,一切安好。

关于悼念的文章9:悼念鸟儿

文/曹岭

序:数月前,心情压抑、情绪躁动,遂于花鸟市场购得俩鸟,以求安宁。今早惊悉,一鸟暴毙,悲痛万分,故撰此文,以悼念那鸟儿。

人的生命本身就是脆弱的,热爱天空的去跳楼了、向往大地的去跳井了,人的生命都是这样,何况一个动物呢?更何况它是一只不能搏击长空、失去自由的小鸟画眉。这些道理我都懂,只是我不曾想它会走得这么突然,丢下了它的女朋友,丢下了它的岭哥…

今天早起,像往常一样,起床的第一件事是把盖在鸟笼上的布取下来,新的一天,告别黑暗、它们也需要阳光,掀开鸟笼上的布的那一刻,画面定格,一只鸟呆呆地看着我,另一只鸟爬在那里一动不动,对于看破“人生无常”的我其实已经有了某种预感,我伸进手指摸摸它的头,依然不动,这是我第一次触碰它的身体,无奈也是最后一次了。我看看台灯上的钟表,北京时间2011年6月7日7点19分,而它下一秒依旧走动,没有为我们停留…

死去的那只小鸟是个男孩,平时活泼开朗,吃的最多叫的得最欢,它给我带来了莫大的欢乐和喧闹。留下来的那只鸟是个女孩,我不知道我用心良苦地让它们独处一室,它们是否产生了感情,或者发生了什么,倘若那样,现在用忧怨的眼神盯着我的那个女孩,它肯定咬牙切齿地对我说(尽管它没有牙齿,但是确实是那种情绪),“是你让我们失去了自由,是你害死了我的老公,是你破坏我们的幸福,是你是你就是你!现在他走了,留下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寡妇怎么办啊?就算你假慈悲,答应替他照顾我一辈子,你能保证么?你们男人最花心了,我们鸟人都知道,你根本就说话不算数。何况有时候你都没钱吃饭,你怎样保证我的幸福?前几天你就很少给我们饭吃,我老公舍不得吃,都留给我吃了,导致他饥饿过度,我老公是被你活活饿死的,吱吱吱!你赔我的老公,呜呜…”。

如果那鸟儿女孩真是这么说,我的确无言以对。首先我没有承诺要对她负责一辈子,因为我真的做不到,我有父母妻子,以后还会有孩子,一家老小都指望我,而且以后我会辗转离开保定,我不能保证可以带她离开保定,再就是我可以把她继续养着,直到她憋死饿死或者郁闷死,这也是一辈子,说起来我也是替她丈夫养她一辈子了,可这是对生命的亵渎,愧对死去的亡灵,所以我考虑着把她放了,给她自由,让她去找老相好,或许那样更幸福。

话又说回来了,人与人之间就是只要出现死人,利益纠纷不断,父母死后儿女争夺遗产反目,丈夫车祸身亡婆家娘家更是因赔偿金成仇,人与鸟也非要这样么?是不待会她要叫着她的亲戚我家来围剿我,我觉得不会,她受囚禁这么久了,都没有亲戚来看过她,一鸟受难,几鸟愿与之同当?人亦然。是不只要有人参与就一定得这样?好吧!我是那个人,我表个态,我给她自由,我无条件接受她的任何索赔。

这件事很突然,谁也不想到他会暴毙,我们都很悲痛,既然事实已经是事实,我们唯有面对。亡者还没有安息,我们为什么不活得坚强一点,让亡者瞑目呢?所以我想对笼里的这只女鸟儿说,有什么岭哥和你一起面对。

悼文当然是悼念,所以我们得回到主题。回想起来和鸟儿一起的日子,欢乐很多故事很多。在一个大风的天气,我骑摩托把它们接回了家,来到新的环境,它们有点拘谨有点陌生,所以不言不语,后来几天它们就习惯了,胃口大增,叫声不断,每天谷子皮撒满一地,看着它们健康乐观地活着,我心里很是欣慰。说到这个伙食问题,开始我买了二斤谷子,前几天所剩无几,我又一时附近找不到卖谷子的地方,所以我就限量给它们,这也就是后来那女孩埋怨我的缘由,可是我也没有断过它们的伙食呀!对于死因,如果尸检报告出来,是饿死的,我没话说,如果是撑死的,我也没话说,悲痛之余痛定思痛,我会承揽全部的责任,只因我是他的岭哥,而也是我断送了他如花的生命。其实我一度曾想把它们转增给房东老头,因为伙食实在紧缺,或许房东老头那里储藏有1982年人民公社分户时分的谷子,可以供它们食用一段岁月,可是没等我做出这个决定,那鸟儿就离开了…

再回到美好的回忆。每次朋友来看见那俩只鸟儿总会问它们叫什么名字,对于不同人答案是不同的,四哥问起、我就说一个叫老三一个叫老四,邵伟问起、我就说一个叫大伟一个叫小伟,龙哥问起、我会说一个叫小龙一个叫小虎…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把那俩鸟儿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兄弟姐妹。我们在一起真的很快乐,尽管你们的快乐我读不懂,我的快乐你们也读不懂,就冲着这份读不懂,本身不就是一种朦胧的快乐么?真正的快乐是不用言语的,能说出的快乐不是真正的快乐,你们说不出,我知道你们是非常快乐,那我也不具体说如何快乐了,总之回忆过往,我们都很快乐。

事实不能改变,唯一能做的是我们笑着活下去,08年汶川地震,全国人民坐在电视机前吃着西瓜磕着瓜子笑着鼓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汶川人民要笑着活下去,我今天吃着老豆腐,笑着对着笼子里的那只活着的鸟说“你要笑着活下去!”。

对于鸟儿的后事,我初步决定把他埋葬在三环路旁边的田野里,他属于自然,理应回归自然。那只活着的鸟,我决定给她自由,让她寻求自己的幸福,自由和幸福是对孤苦伶仃的她最大的补偿,她丈夫的生命换取了她的自由,或许这也正是亡者的初衷,那我只有成全,再如果那亡者的本意是希望那只活下来的鸟儿殉葬,原谅我办不到,即便她心甘殉葬,方式她会自己选择,我无权干涉她的生命。对于我,决定以后不再养宠物,不再亵渎动物的自由和生命,而未来的三天,我会为那鸟儿默哀,闭门谢客,不接电话,不上QQ,不参加任何娱乐活动。

此时,鸟笼中的鸟儿依旧在盯着我,我知道怎么做了…

鉴此,悼文完毕,岭哥愿那鸟儿在天堂安乐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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