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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的散文1:秋雨为媒
文/邓斌
立秋的那夜,我正在案头的电脑上写作,怱听窗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是雨在敲打着玻璃吗?好几月没有听见这样的声音了……我疾步走到窗边,抬头向外面望去,哇!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已经“破”了一个洞,大雨像发了疯般倾盆而下,对面的小学校内的树木被淋得瑟瑟发抖,我家院子里的那两棵盆景花儿趁机一下喝了个饱。
丝丝凉风吹了进来,我心里顿觉得十分凉爽。突然,这大雨中又伴随着惊雷,道道闪电“噼里啪啦”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这雨声、风声,还有那雷声一齐并发出的声音,好像一位钢琴家在弹奏着的曲调!
雨越下越大了。一下子,我忘了雨在下,只管走进院子里,像小孩子一样尽情地享受着这场秋雨的洗礼,如此的惬意。啊,这秋天里的雨,一点都不像春天里的雨那样轻柔无声,也不像夏天里的雨那么酣畅淋漓,更不像冬天的雨那种令人冰冷刺骨寒心。
秋天的雨景真美,像一幅中国山水画,又像一首唐诗,还像一个又美丽又朦胧的梦……正当我完全陶醉在这美景时,突然,被这雷雨声吵醒的外孙哭了起来。我赶紧缩回房间来,把窗户关上,雨滴打在玻璃上面,渐渐地,窗户的玻璃上溅起了一层白蒙蒙的雾,宛如飘渺的素纱。
从我在日历本上的记录,大雨应该从8月7日立秋那天就开始,到了“七夕” 的8月17日,一直整整下了10天。徐闻今年的这场秋雨却下得别有一番风味,给人留下了一种“美” 的感觉。
我自己也说不清是何时喜爱上秋雨的!但孩时的我,总是像一条初入水塘里的自由自在的小鱼,喜欢穿梭在雨点中,任雨亲吻、任雨抚摸、任雨荡涤。
也许是天意吧,我两次的爱情都是秋雨牵线,秋雨为媒,撑起我人生的绿荫。曾记得,我第一次的爱情,是在1970年初秋,我跟她约定了编织一张草席。那一天,我到她家来取,刚要返回的时候,突然下了一场大雨。此时,为了不让我被雨淋着,她主动地递给我雨衣,并亲自帮我披上……也就是这次秋雨中的“送雨衣”,我俩开始了相知、相恋、相伴。我的第二次情缘也是来自于秋雨。那是爱妻去世后的2016年的一个秋天晚上,我孤零零一人在大街的人行道上散步,又是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我便走进旁边一间冷饮店避雨。当我找到一个座位坐下时,正巧与我同一张餐桌的对座是我原来的女同事。就这样,我俩在这个晚上足足聊了三个小时,她给了我安慰,给了我鼓励,后来给了我的人生续弦的活力。也许就是那两次的“雨下相遇”,以秋雨为媒的情缘,使我更对秋雨情有独钟了。
受着爱情的滋润,我把这场秋雨看作是上天赐予的甘露,觉得秋雨是甘甜的,尤其是徐闻秋天里的雨更是甜于蜂蜜。虽然,秋雨不像春雨那样“贵如油”,但它也不无身价和地位,有了它,果实才多了一份清新和靓丽,世界才多了一份空灵与温情。今年的这场秋雨下了整整10天,有人感到很厌烦,但我觉得秋雨并不恼人,在迷迷蒙蒙的雨帘后面,大地换上了一件清凉的外衣,植物吮吸了充分甘甜的营养,重新绽开一张张甜蜜的笑脸……
在那茫茫大雨中,我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回到电脑前,伏案把这初秋里雨的丰姿、雨的神韵、雨的气息统统都记录下来。在这个季节里,曾经使我与她们相遇、相知、相恋、相伴、相思的,就是这个作为我“媒人”的多情的秋雨,温柔的秋雨,迷人的秋雨,缤纷的秋雨,诗意的秋雨。
立秋的散文2:故乡的尚喜树
文/乌兰
立秋那天我和我的家人回了一趟老家。老房,老院都不在了。只有村口那棵老树还在,似乎比以前更加茂盛了。盘根错节,挺拔高大……走进树下,树荫浓郁,遮天蔽日的。老树的年岁很老,听说已经有两百岁了。
那是一段历史。
每到夏日,这棵树总能为小村带来一片阴凉之地。老树的枝干形成了一面墙,村里的大人小孩总聚在它周围。它是这个村里几百年来幸存下来的独棵树,在几代人的心里扎根,并被崇拜。科尔沁蒙古族历来就有树木崇拜的习俗。他们认为,“尚喜神”存在于“尚喜树”中,如果私自攀折,损坏树木,就会招来灾祸。科尔沁地区前些年沙化严重,自然环保面临严峻的考验。在这种生态背景下神树崇拜是一种正面的、有环保意义的民间信仰。
老树还是那老树,人却不是那时的人了。曾经的少年,被什么追赶着离开了家乡。可是我从未忘记,伴我童年最美好的那段时光。在我生命中深深刻画了印记,那时我经常坐在老树下听爷爷讲那些有趣的故事,还有悠扬的马头琴声在耳边回荡。
茶余饭后,村里的大人和孩子们不约而同地来到树下,寂静的村子顿时热闹起来。孩子们从不上树折枝、摘树叶,因为在村里人的心中这是最神圣最有灵验的古树。人们会聚在树下讲故事,听故事,拉马头琴,唱民歌。我也会随着悠扬的旋律光着小脚丫为他们伴舞……
黄昏的乡村小路上,铺满了细碎残阳。青草披着一件件柔软金黄的绸衫守候在寂静的乡野。田野间蛙儿鸣,鸟儿唱,还有草地上等着归家的牛羊……唯有老树见证这如画的美景!老树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布条和吉祥的哈达,像美妙的音符在微风中悠扬地回荡。
树,扎根泥土,写满了动人的故事,刻下了美好的心愿。我常常梦回故乡,依偎在老树旁听爷爷讲的故事……
立秋的散文3:敬畏秋天
文/郑亚演
立秋过后,梁下的燕子,仿佛完成上苍造物主的使命,从穿针引线、叼泥筑就的小窝,一剪羽翼,丢下几声燕语,便往南飞去了。于是,秋天的农家小院,少了几声燕子的呢喃。所谓“燕知秋”,该是大自然赋以燕子的灵性吧。而多年少见的麻雀,却“吱吱喳喳”地从荒坡上飞来,一下子跌落密密麻麻的草丛。当人们从草地经过,又扑棱棱地飞起,投进那片荫翳的林子里。
那些蹲在池塘边“呱呱”鸣叫的青蛙,慢慢地收敛起叫声,即使恰逢雨天,偶尔叫了一阵,声音也不再那么洪亮。它们送走尽情鼓噪的夏天,眼看着秋天渐行渐远,便忙于田塍下蹦蹦跳跳、捕捉飞动的蛾虫,以储蓄冬季的粮食,打发冬眠的日子。
时值九月,天空逐渐高远,秋天的气息从荒野、从小巷、从长满藤蔓的篱笆蔓延过来。此时,山水田园已有几分秋意了。
然而,一片片铺展在坡地的野草,蓬蓬勃勃地生长着。尽管天气干燥,烈日曝晒,只要偶尔一阵小雨,一滴露珠,它们也会趁着冬天来临之前,舒展它的绿叶,把根须深深地扎进秋季的泥土里,吸足土地提供的水分和养分,并在农家的墙头、地尾,池塘、水沟,争分夺秒地疯长。也许它们感觉到,低矮幼小的枝叶,是抵不过寒冷的冬天的。现在的生长,只为冬天的枯黄作一次无奈的补偿。
高大挺拔的乔木和低矮婆娑的灌木,在瑟瑟的秋风里摇曳着,尽管凭借着它们强大的生命力,就算进入冬季,也能抵御严寒霜冻。但此时,似乎也流露出几分无奈的浅浅的微黄。
房前屋后的苦楝、芒果,被染上满树的秋色。它们的叶子被秋风摇落,随风卷到皴裂的树头下,给人一种萧瑟的感觉。而秋天的落叶,是植物生长一种自然现象,也正像花开花落一样,我们何必为之叹息。世间万物,又何尝不是一次生命的轮回呢!
秋风过处,寒气逼人。大地的植被改换了另一种容颜,从夏的奔放回归秋的庄重。人们怀着对秋天的敬畏,以一种新的姿态投入工作和学习。也正是在这个秋高气爽的季节,收获了金黄,收获一年辛勤劳动的果实。你看,北方的果园,乃至那些起伏的山峦,苹果、柿子红得耀眼;在南方农家的村巷,小洋楼旁,那些硕大肥胖的菠萝蜜挂在树上,打开窗子,就可闻到甜甜的蜜香;蝴蝶在那里飞过,蜜蜂在那里逛过,小鸟栖在树上,垂涎欲滴。即使秋风落叶,秋意萧索,对久经风吹雨打的人们来说,又算得什么。
在这“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的季节里,凝视着光的点缀,水的流动,风的轻拂,露的晶莹……秋天的脚步,似乎从我的面前走过。
立秋的散文4:又到蟋蟀鸣唱时
文/李智文
立秋之后,天气转凉,在草丛,在墙角,我们会听到蟋蟀的断续鸣声。听蟋蟀叫,使我暂时忘掉尘世的烦忧,心灵得到宁静。有的称蟋蟀为蛐蛐,其学名叫促织,是催促人们纺织之意。谚语有“促织鸣,懒婆惊”的说法,天已转凉,蟋蟀的叫声,向懒婆敲起警钟,催促她们纺织,以备过冬之衣物。勤妇在秋凉之前,冬日御寒的衣物已准备停当,因而蟋蟀的鸣叫就与她们无关了。
有关蟋蟀的文献记载,最早见于《诗经·七月》篇,诗中说蟋蟀“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阴历七月,天凉尚不寒,蟋蟀愿意在广袤的田野。八月夜间已有寒意,蟋蟀在野外受不了,不得已而趋近人家,转入农户的庭院。院落有墙挡风,比田野暖和。九月天已转冷,蟋蟀进入有顶的屋内。十月已大寒,蟋蟀就进入农民做饭的卧室,甚至进入农民的床下。冬季,烧柴做饭的卧室,比不做饭的屋内暖和。我自幼生活在农村,《诗经》所写蟋蟀的情形,我都亲眼看到过,只不过我老家大多农民睡的不是床而是土炕,且是火炕,靠近炕的地方更暖和,在寒冷的冬季,夜里仍能听到蟋蟀的鸣唱。
我进入城市后,初居平房小院,小院中有个小菜园,同农村一样,还能听到蟋蟀的歌唱。冬天,蟋蟀入我室,入我床下。夜间听到蟋蟀的鸣唱,使我想起蒲松龄所写的《聊斋志异》,他的《促织》篇曾入选中学课本,内容主要是写统治阶级喜欢斗蟋蟀,从中揭露他们对贫苦农民的压迫和剥削。我对斗蟋蟀毫无兴趣。蒲松龄被誉为“短篇小说之王”,《聊斋志异》为我国古典名着。此书中写了大量爱情故事,多数是发生在人和女性的狐、鬼之间。它们之所以引起广大读者的兴趣,并不单单在于故事的离奇,主要的还在于其中的狐仙和女鬼,多具有人情味,和蔼可亲。在电视剧《聊斋志异》中,明月当空的深夜,蟋蟀鸣唱,在气氛凄凉中,一个美丽的狐仙或女鬼往往出现了。《聊斋志异》中《连琐》篇,使人看了难以忘怀,连琐的美丽、善良、善解人意,深深打动了人们的心,至今还记得电视剧中的歌词:“元夜凄风却倒吹,流萤惹草复沾帏。”
自我住楼之后,只能在院中的草丛中听到蟋蟀的叫声,在家中从未见到过蟋蟀,更听不到其鸣唱。前几天的一个夜里,我睡醒之后,突然听到屋内蟋蟀的歌唱,使我十分惊喜,开灯后,蟋蟀停止叫声。熄灯之后不久,蟋蟀又开始歌唱。天明之后,发现蟋蟀竟跳到我的床上。今年雨水大,院内杂草茂盛,蟋蟀较多,我住二楼,楼层不高,蟋蟀是从楼道伴随我或老伴进入屋内的。
听蟋蟀叫,是一种乐趣,是一种休闲,也是一种境界,故陆放翁曾有诗曰:“有闲仍欲听秋虫。”
立秋的散文5:读夏
文/孙守名
立秋一过,暑气渐退,北方的夏天便失却了那份金戈铁马般的剽悍之气,逐渐温驯起来。再过一段时间,秋天的影子就会影影绰绰地出现在我们的视野。
古代的文人骚客大都钟情于春花秋月,但对于夹在两者之间的夏却极少涉笔成趣,大概是因为夏日炎炎,似火如烧,人们无处躲避,只能大汗淋漓,实在是苦不堪言,苦夏之感也就成了人们普遍的认同。
其实,北方的夏天并非像我们想像得那么面目可憎,它也有诸多情致情韵,只有耐心品味,才会感知其妙趣所在。
夏天就像一首穿越亘古的唐诗宋词,它静静地来,又悄悄地去,染绿了大地,成熟了万物,留下了沉甸甸的希望。阳光是夏天最富有特色的意象,它带着浓情蜜意穿 过长空,扑打着强有力的翅膀,用万万千千道光芒照射着横无际涯的广袤空间。富有生命力的阳光使地球上的生物有了生存的可能,于是,绿色主宰了一切,金黄来 到了人间。
夏天的意象远不止阳光。你看,道路两旁绵亘千里的绿杨垂柳,那浩浩荡荡、一泻千里的气势足以让我们心旌摇荡、震魂撼魄。躲在茂林绿丛间的夏蝉,悠然闲适地 唱着千百年来流行下来的妙音佳曲,前者呼,后者应,酬唱互答,演奏出夏天最富风情的合奏曲。它们歌唱夏天,歌颂生命和岁月,歌颂未来和希望。
还有月色。将心沉浸成丝丝清凉,踏着融融的月色,独自行走于乡间的小路,夏夜的种种诗情画意便会扑面而来。这时,你的耳旁如若再飘过一曲《二泉映月》,那 如梦似幻的二胡曲调必使你如痴如醉。醉意于夏夜无边无际的伤感悲怀,人生诸多况味就会渐渐涌上心头,此情此境,恐怕你再也无法自已。
还有池塘。一场南来北往的疾风骤雨,村中池塘很快就会水天相接,处处蛙鸣中少不了鱼飞鹜落的场景。这时,最热闹的还是那些玩皮的娃儿们,腾跃翻飞,潜伏游 升,欢腾的池塘是他们广阔的天地。而大人们只有远远站着观瞻的份儿,笑嘻嘻地望着这些情趣盎然的场面,无奈地回味着早已远去的童年,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 头啊!
城里的夏天被切割成大小不同的小格子,在格子间涌动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热浪冲来荡去,总给人留下窒闷的感觉。光溜溜的柏油路在阳光照耀下湿漉漉的,蠕动着 的车辆显得毫无生机和活力。只有隐藏在城中角落里的树荫下还有三三两两摇着蒲扇的老者,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与夏热有关的话题。城中的夏天显得有着枯 燥,似乎没有乡村的瓜果和月色富有诗意。不过,在城中住惯了的人们,也会对乡村生出些许厌恶,躲藏在房间,似乎也能找到凉爽的感受。
北方的夏天也是一篇文笔流畅的散文。一座村庄又一座村庄的夏夜中,流淌着数不清的乡音乡情;一座城市连着一座城市的阳光下,演绎着无数的悲欢离合。它们像一串串珍珠,将岁月的沧桑联缀成一篇感情炽热的散文,而贯穿其中的主线却是夏日情怀。只有闲情逸致是无法读懂这篇散文的,它需要沉甸甸的生活阅历,需过深厚的感情积淀。用一颗赤子之心去感悟夏季,就不会只觉得其“苦”,人生百味尽在其中,就看你有没有读懂。
当然,夏天也可当作一篇小说来读。你不仿把荷叶荷花当作人物形象来欣赏,那枝才露尖尖角的小荷上的蜻蜓为何那么早就匆匆而至,你猜透她的心思了吗?那位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的采莲女在想些什么呢?“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西湖畔,你还记得那个令人伤怀而又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吗?还有……
只有常年生活在北方的人,才能读懂这里夏季的神韵。南方的这种季节雨水太勤,抬头雨低头还是雨,让人心里总是感觉不到一丝轻松;而北方的夏天,将自然的风雨布行得恰如其分,下则轰轰烈烈,万马奔腾,势如破竹;然后,雨过天晴,骄阳高照,将清爽潇潇洒洒地留给人们。
夏天的色彩是金黄的,节奏急促而又热烈,这是一个热情而又丰富的季节,我们应该以无比真挚的情感给予赞美和歌颂。热爱北方的夏天,要像热爱我们宝贵的生命一样……
立秋的散文6:立秋
文/陈俊
一番暑热之后,终于有了一场久违的雨。清晨我回到已很久没来散步的沿河公园,一树花在雨中明艳,想不起来那树的名字,花的名字。夹竹桃的花和木槿的花一直是开着的,从暑热开到秋凉。
落水桥的两根灯杆上拉着条横幅,横幅上写着:珍惜生命,预防溺水。横幅被雨淋湿了,中间向下垂着,两边打着皱,有时被一阵风吹着又像充了气的皮球,没有风时软塌塌的,像一个有气无力的老人。所以还是喜欢它被风鼓起,激荡着像个青春期的男人。
从上游冲下来的水,饱满,骚动,黑黄,带着泡沫、青苔、水草和旋涡。青萍早被冲走,一丁点不剩。各种水鸟在有涡纹和流纹的水面上快乐地飞来掠去,有几只白鹭浑水捉鱼,转眼隐入草丛不见了。河边的柳树似乎在雨后更丰满了,灌了迷魂汤似的,柔情万端,风情万种。在风中摇动一头浴后的柔发,随风飘动,凤冠霞帔,有一种迷人的雅姿媚骨。昔日青青今在否?当然在,经风历雨后顶端的柔枝似乎更加的柔若无骨,被风扶弄,前飘后荡,柔情万端,像一排排美少女。叫人不能不让人想到“杨柳岸,晓风残月”这样的诗句,想到“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怎堪折”。
公园里的林木明显感觉老气横秋起来,没有之前的那种朝气,那种单纯和憋足劲的欢乐。虽然草木繁盛,却盛到了顶头,埋下了由盛转衰的针头线脚。
往日这里是晨练人的热闹。练拳的,练剑的,练扇子舞的,练羽毛拍子带球的,三个一团,五个一伙,老头老太放着音乐,翩翩起舞,乐不思停。而此刻这里和我一样宁静沉寂,只有轻声细气地雨声和风声。这些年我什么都没学会,除了散散步和坐下来思考观察,我什么都不会。其实中年之后,我们都不得不面对自己,如何培养起一个健康快乐的爱好,丰富一定会孤单起来的晚年生活。但我的现状注定我只能在文字里起舞或栖身,只能面对冰冷而又热烈的文字,注定独行多于群舞。
当我坐在公园被昨夜的风雨一遍遍打湿而无动于衷的靠椅上,它有些水迹泪痕地迎纳了我的疲惫。独自一人,痴痴静静坐着发会呆,体会着椅子上渐渐浸上来的湿气。一枚树叶无声地落下,也带着湿重和泪痕。我随即感觉那是一个生命在坠落,我听到空气中微微的苦馨和轻声的哀叹。
河边有一个钓者,是一个胖胖的老头,我每次来都看到他笑眯眯地盯着水面,心无旁骛。雨后阴晴不定,只有他带着不变的期待来到河边,我不知道他能否钓到鱼,也许他根本不为钓到鱼,而只是享受那一份钓的过程的怦然心动。他的眼睛盯着细雨打着水花的水面,那么从容。我不由走过去仔细观察起来。
胖老头带着旅行帽,穿着背心,赤着粗壮的胳膊站在河边钓鱼,沿河边是木头搭建的景观道,有栏杆围着。他撑开一把遮阳伞,把伞柄绑在栏杆上,晴天遮阳,阴天遮雨,但那把伞只是摆设,他在离伞四五步处拋下鱼钩。钓鱼杆细长柔韧,可伸缩,显然是买的专用的钓具,不像我们小时候砍一根竹子就做成钓杆。他将长长的钓线和浮子甩到河心,就将钓杆放到钓杆架上,这样省力气。眼睛盯着浮子,在水面上细致地辨别着哪是溅起的水花,哪是浮子动。他看清了浮子动,才用手拿起钓杆,鱼咬到钩,把浮子往水里拽,他不紧不慌,手里一带暗劲,轻轻往上一提,一只小鲫鱼便被他提出河面,提上岸来。一个也冒着细雨散步的老太太路过,她停下来站着看,一边搭讪,一边自言自语:“还真钓到嗻,他管么天都钓到嗻,他管那里钓都钓到嗻。”
雨忽地就停了,这初秋的雨还保留着夏雨的脾气,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只有等到秋意浓了时,它下起来才十天半月,纠缠不清,绵绵无尽。
雨停后的公园里空气清新,小鸟乱叫,东边的天空有一片片浅墨的云遮着阳光,偶尔有从云隙里射出来的光线,并不烈。见天晴定,钓鱼的胖老头放下钓杆,收了伞,与几个过来看热闹的晨练的人聊着天,他拿出烟散给聊天的人,自已也点上一支,悠然自得地抽着。那个老太看了一会便继续晨练去了。河边是一幅闲钓图。
钓鱼的胖老头斜对面有一排乱石铺子,陆续有女人下河来洗衣裳,红的桶,蓝的桶,白的桶,粉色的帽子,洗着或绿或黄或白的衣,她们的身影或被细雨朦胧而更有韵致,或被雨后的晨辉映射得更有风情,她们倒映在河水里的身影构画出一幅写意派乱涂的浣纱图。而天晴起来,她们更加惬意,互相间一边大声地聊天,一边搓揉着衣衫里汗水的杂质,棒槌声声此起彼伏,像合奏着一支打击乐,而这一切都在雨后的和风吹拂中更加迷人。
我返身回到坐过的椅子边,弯腰拾起刚才看到的那枚落叶,一边端详着一边想:立秋了,又到立秋了。一些叶子会金黄的落下,一些叶子还会挂在枝头,我们都是在路上,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在大地上各自都留下了不同的悲欢。
立秋的散文7:感悟秋初
文/古承华
今年立秋之时,下过两场小雨,早晚很是凉爽,但中午的阳光依旧炽热,真真体现了“秋老虎”的滋味,然而人们没有去享受这秋初的凉风,依旧忙忙碌碌,整个大地依旧弥漫着夏季的色彩。在这个季节到来,我深深地感觉到大自然却偷偷换上了淡淡的秋装。
我乡下的老屋坐北朝南,前后院子把近100余平方米的两层楼房围得严严实实。暑期放了假的女儿也很乐意随我一道回到农村老家帮助年迈多病的爷爷奶奶忙着秋收。中午从地里忙回后,习惯性地总少不了要在屋里屋外转上几圈,然后坐在前院的椅子同女儿聊着天,等着开饭。不一会,太阳的视线转移到了前院,我埋怨着这立秋后的太阳,咋还这样毒,我只好无奈地被它赶到了后院。后院虽然没有了太阳的注意,在经过早前的太阳“洗礼”,余热未退依然热烘烘的,我拿起水桶,用井水泼洒后院的水泥地面,力求把里头贮存的热量渐渐地散发出来。片刻,后院终于散尽了热量,风一吹,丝丝的凉意透了出来。我也欣欣然然地坐在躺椅上,打开手机模式,聆听着乐曲。自己在享受音乐旋律的同时,也在巡视着四周农村的景色,感受到午后的乡村总是有着充满令人陶醉的色彩。
我不由自主地细看眼前不远处的田地里,农民的影子似乎有些摇摆不定了,懒懒的,晃晃的,像未扎深根的树苗;稻田里鸟儿的身影少了,蝉鸣我也无法再领略了。观望远处家家户户的屋落,乡亲们院落的树木怏怏的,绿中带着些许枯黄的,仿佛丢了魂;小巷里嬉戏的孩童稀少或者说是不见了。遥看更远处的座座山群,山的形状依然被薄雾罩得模糊不清,朦朦胧胧的,犹如一张临摹的古老画像,浓密的森林看不清楚了,山群交叠着的分界线消失了。这时,我惶惶地发现此时此刻这里似乎缺少了许多东西,不只是少了炎炎夏日的感觉。
我又赫然地感悟到风的节奏变得轻柔缓慢,褪去了热气,露出了凉爽的本体,清凉的感觉袭遍了我的全身,凉丝丝的,好舒服,我明白了,原来这风不正是传达秋天到来的信使,徐徐微风不正是悄悄地告诉人们:该穿上秋装了。
我知道,此刻所看到的已不是夏景,此时所处的季节已不是夏季,眼前的怪异景象原来竟是秋天,淡淡的黄,淡淡的美,淡淡的节奏,淡淡的气息,淡淡的景观,原来这就是我感悟的初秋。
我只有感叹地说一声,沉浸在夏日的人们,可千万别错过这么美妙的秋初。
立秋的散文8:秋日,那一袭微凉
文/张香君
立秋一过,夏天的懊热就开始躲躲闪闪地寻找自己的退路,因为迎面秋的使者已经款款走来了。
最是这秋日的时令最为撩人。早晨的熹微中,夕阳的余晖里,田埂边小路上走一走,就觉得清幽幽的一丝薄凉在无声无息的沁入肌肤,浸入血液,顿觉得通体都透亮起来,连骨骼都像被洗了一样的灵动。
我是最爱这秋日的天气了。它不温不火,不冷不寒,就那一袭微凉足以让沾了灰尘的心弦颤了几颤。
喜欢这样的凉,纯粹的不染纤尘,润了干燥的心情,也让焦灼了一个夏天的蝉虫们安静了许多,一切都变得那么明朗,澄澈,直叫人想轻舒广袖,醉在这吸一口气就能飘飘欲飞的早秋里。
前段时间里发生一件事,一直在心头盘桓挥之不去,我想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哪个词来形容这件事带给我的感觉。现在,走进秋天,在这样让人物我两忘的景况里,我想这件事可以放下了。
是一件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的事。今年雨水偏多,上游排放的积水和老天爷泼下的雨水使村子边上干涸了好多年的小河,一下子囤积了一米多深的水。邻村有两个半大孩子跳到河里洗澡,玩闹着滑倒了一个。那孩子不会水,倒下去就起不来了,另一个傻呆了半天才想起喊人。河边上最爱网鱼的汉子正低头摆弄他的渔网准备下网,听到喊声一个跳跃钻进水里,三蹬两划游到跟前,扎下去捞起已经窒息的孩子,扛在肩上走上岸,连拍带抖地往外控水。好一顿倒腾那孩子终于缓过来了,小脸蜡黄。汉子说:“你俩歇一会儿赶紧走,可别再来了,小孩子不知深浅,可不是闹着玩的。”说完又去摆弄他的网了。
网弄好了,汉子哼着小调跳到河里去拉网,岸上两个孩子哆嗦着站起来回家。回家,可什么也别说,可不敢说,要不爸爸会打死咱们的。
这件事发生在七月上旬,一个多月过去了,除了极少的几个知情人三言两语的用这件事来警醒自己的孩子,不知有谁还记得那简短又惊心的一幕。
我不知怎么形容这件事带给我的感触,生命有时是那么脆弱,差一点,就是失去,而汉子救人的态度和过程,就像随手捡了一下别人丢失的东西一样。
终于,到了秋天。
心里一下子豁然开朗:秋日,微凉的感觉,多么像汉子脸上旁然无物怡然自得的快乐神情。他从地里收工回来,也许顾不得洗把脸,就兴高采烈地去河里给老婆孩子网一兜小鱼尝尝鲜,回家时可能都忘了还救了一个孩子的命。因为救人只是顺便的事,而他手里的鱼,才是他最可炫耀的东西。
没有温暖,没有感动,秋日的这一袭微凉,是那样的贴心,惬意。我洞开心扉,深吸,让那凉凉的感觉划过心湖,不起涟漪,只留剪影,共舞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