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欣赏嫁妆文章(精选4篇),此文由多美网整理,欢迎收藏与分享。
嫁妆文章1:嫁妆
友情因无所求而深刻,不管彼此是平衡还是不平衡。
-----余秋雨《关于友情》
女孩子们之间的友情说不清是什么东西。
我要说它快让我崩溃了。
以前从来不知道它有这么重要,等到经历了一切又发觉自己不敢相信它了。
它***的就是该骂。
好的时候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里的秘密都说出来。
然后说不好没有缘由的就反目成仇了
以前有人说,当两个从前一般甚至互相讨厌的两个女孩变得亲密无比。
那一定是她们共同讨厌另一个女孩。
我们都经历过这两种角色。
很多人听起来觉得好肤浅是不是。
都会说这不是真正的友情。可是不是的,至少我到现在还不能承认这不是友情,
我甚至想说,我甚至能说这是我最开心的一段友情
让我真正认识到友情有多么重要,真正能够相信友情是克服想家的。
不过想把什么都持久下去是我的不对是不是。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爱情,亲情,友情,都逃不过。
因着从前的默契,我挽回过好多次,但是修补了一次坏一次。
再修补还是会坏,那么就不要再修补了吧,我是真失望了。
想一起疯的时候会很开心,但想到后来的情况是不会惋惜了。
因为挽回不了了,人都变了,事情也不一样了。
芥蒂有了,就不能装看不见,因为装了也没用,自己找不痛快。
友情要的就是平衡,因为两个好朋友之间最不能存在的就是嫉妒
偏偏它一定会存在,女生更是这样。
‘我们在上辈子一定是情人,才有这么默契的灵魂 '
那么上辈子我一定是女的,你是那个男的。
反正都过去了,我不期望更多,这样就很好,这样就最好了。
友情,我已经学会珍惜,希望你也能学会。
嫁妆文章2:我的嫁妆
文/伊梦
除夕之夜,父亲醉了。醉酒后的父亲一反往日倒头就睡的常态,话显得特别多。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聊天,父亲似乎很高兴,话题天南海北地扯开了,从田里的庄稼聊到圈里的牲口,再聊到人生和理想。父亲的人生和理想并不崇高,他从不关心国家科技的发展,也不关心GDP的增长,他只关心自己的一双儿女,那就是我和哥哥,我们就是他一生苦苦经营的事业。
谈到哥哥的婚事,父亲眯着惺忪的醉眼对哥哥说:“我活了大半辈子也穷了大半辈子,等给你娶了媳妇儿筹办完婚事,你妹妹也快毕业了。那时,我就不用活得这么累,可以大大地松一口气了。”是的,父亲是该松口气了,因为父亲也送了我一份最好的嫁妆,这份嫁妆比什么都要珍贵。
我上小学的时候哥哥正在上初中。那时候母亲体弱多病,奶奶年事已高,身体也孱弱不堪,家中的经济十分拮据,父亲常常为我和哥哥的学费四处奔波。然而,屋漏偏逢连阴雨,就在我小学毕业哥哥初中毕业的那年,父亲在一次劳动中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头部受到了重伤。父亲伤得很严重,很长的一段时间只可以静静地躺在床上,生活都无法自理,更别谈挣钱养家了。
父亲是家里的支柱,他病了屋里便缺了主要经济来源,加上住院吃药得花钱,家里很快债台高筑。心疼儿子的奶奶劝我和哥哥退学,以此来减轻家中的负担。懂事的哥哥捧着高中录取通知书痛哭了一夜后,决定在乡里的一所小学当代课老师,他想用自己稚嫩的肩膀为家里分担一些。不懂事的我却对病榻上的父亲说:“爹,我还想读书。”
我记得父亲当时叹了一口气并没说话。父亲苍白的面孔和哀愁的目光让我觉得十分不安,从此后我绝口不提上学读书的事情。就在暑假快要结束我几乎要完全放弃上学打算的时候,父亲将我叫到身边,他将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零钱递到我手中。父亲说:“好好学习,你是穷人家的娃子,你知道在学校里该怎么做。”这是每学期开学时父亲必对我和哥哥说的话。言语虽然很简单,但我们却知道这句话的分量,它包含了父亲所有的期望和要求。读书期间,我和哥哥一直是学校里最优秀的学生。
后来才知道,那些钱全是父亲拄着拐杖弓着腰挨家挨户去借的。奶奶多次让父亲中断我的学业,她说女孩子早晚是别人家的人,没必要读太多书,再说老欠别人的账会让人看不起。父亲反驳奶奶说:“姑娘就算将来给别人了,但知识在她肚子里,谁也抢不去,得实惠的还是她自己。我借钱是为了给娃子读书,又咋会让人瞧不起了呢?”就这样,父亲用他的坚持换得我学业的继续,可他为此付出了太多的汗水。为了还债,他不得不冒着严寒酷暑给别人干活;为了还债,他不得不想方设法多种一点儿粮食;为了还债,他同时还不得不兼带着搞一些小副业,比如挖黄姜、砍竹麻、剥刺楸树皮卖。
高三放寒假的时候,父亲到学校接我回家。寺坪茶树坪那寂静的山路上,我走在前面,父亲走在后面。父女俩长久不语,只有厚厚的积雪在我们的脚底咯吱咯吱地响。终于,父亲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他问我:“高中毕业了还想上大学吗?”我在寒风中大声说:“当然想啊。”我屏气凝神,等待着父亲说后面的话,可是那一路,父亲再也没有开口。我从父亲的沉默中知道,他已经在心中为我打算了。
果然,年刚过完,父亲便和一伙人踏上了去贵州的列车。父亲说,他要用自己的劳动尽快凑齐我的学费。
父亲省吃俭用没日没夜地拼命挣钱,每个月他总是定期把钱分成两份寄给我。一份让我转交给母亲用来还债和补贴家用,一份作为我的学费让我自己存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手中的钱一点点多了起来。就在我的学费马上快凑齐的时候,上天又和我们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父亲在矿山装车的过程中被另一辆飞驰的车撞断了两根肋骨。
父亲回家的时候整个人都瘦得变了形。见到我,他第一句话就说:“闺女,你真淘气,本来还差一个月就可以凑够你的学费了。”我一下子哭了起来,将父亲以前寄来做学费的钱全塞到他的手里。我说:“爹,我不上学了,我出去打工挣钱养家。”父亲把钱放回我的手中,说:“闺女,你爹穷是穷,但这时候还轮不到你来养我,等我和***爬不动的时候自然会找你。好好上学,我会想办法的。”可是我知道,受过两次重伤的父亲已经无法从事体力劳动,我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办法。
父亲一无知识二无技术,他的办法依然是凭劳动挣钱。当他的身体稍稍康复的时候,他便接下了很多可以做的工作。他佝偻着身子,忍着疼痛,任汗水一滴滴从额头滚落。父亲起早贪黑地劳作,为的是尽早凑够我的学费。
那年8月,我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成了全村的第一位大学生,村里的老老少少都来为我庆贺。那是父亲一生最开心的日子,他杀了肥猪,放了鞭炮,黝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而又骄傲的光彩,犹如凯旋的英雄,坦然接受别人的崇拜。父亲一直高兴地笑着,唯有我们知道父亲笑容背后的种种辛酸。
开学的那天,父亲送我出村。出了小河口,看见车来了,我准备上车,父亲张了张口却又欲言又止。我停住脚步,满以为他会叮嘱什么,没想到他向我挥了挥手又说了那一句已经重复了好多次的话:“好好学习,你是穷人家的娃子,你知道在学校里该怎么做。”
一向言语不多的父亲,今晚却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父亲睁着迷离的醉眼说:“我这辈子,最得意的事就是培养了我们村里第一位大学生。”父亲在说这句话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豪。他刚说完这句话,我便听见了如雷的鼾声。父亲睡着了,他的脸上挂着婴孩般天真的微笑,而这一夜对我来说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我想,我会在出嫁的那一天对我的夫君说:“亲爱的,你知道吗?我的父亲送了我一份全世界最体面最珍贵的嫁妆。”
嫁妆文章3:未带走的“蓝”嫁妆
文/胡忠伟
小时候,我患有冻疮。记得上小学那阵子,每到冬天,手脚就肿胀得一塌糊涂,害得父母伤透了脑筋。刚一入冬,他们就强迫我戴上母亲做的大棉手套,可天性顽皮倔强的我,并不顺从他们,直至手冻得满是伤疤了,才肯将手套戴一戴。
待慢慢长大,我才渐渐爱惜起自己的手来。有时到了秋末,就自己找双手套戴上,尽管如此,冻疮所留下的疤痕至今仍历历在目。每到冬天,我极不情愿和别的孩子玩耍,因为怕他们讥笑我,特别是那些女孩子,与她们玩,就需格外小心,一不留神她们就喊我:“小疤子……”
几年后,我考上了高中,要去县城读书。那时,父母给姐姐买了双蓝色的手套,说是冬天结婚用的。我一想自己就要去县城读书了,也该有双像样的手套吧?于是我缠着母亲,非要一双同样的蓝手套不可,尽管母亲已为我准备了棉手套。
离家的那天早晨,母亲依旧拿着她做的棉手套,苦苦地劝说:“孩子,戴上吧,咱庄户人,不图花哨,图个暖和就行。”
我执拗着,不肯上路。父亲性急,一巴掌就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我的泪顿时涌了出来。我觉得自己好委曲:看别人的孩子,上下一身新,可我……
正在我抽泣时,姐姐从大姨家回来,看到这情形,她忙劝我:“小弟,别哭了,姐把手套给你!”
我顿时破涕为笑,跟父亲上了路。
等我上完高中,要去一个繁华的都市念大学时,父亲才告诉我,那双手套可是姐姐唯一的嫁妆呀。尽管庄户人家不喜欢搞排场,但结婚毕竟是人生的一件大事,谁肯让自己的女儿没有一件像样的嫁妆就走了呢?如果真是那样,到了婆家会受罪的。可我,当初怎么就不能理解父亲的苦心呢?就这样,手套被我拿走了,姐姐光着手走出了家门,嫁给了山外头一个姓赵的人家。
当寒风乍起,我在异乡晾晒衣物时,又发现了那双蓝色的手套,里面夹着一张纸条:“小弟:好好念书,为咱村人争气,为咱爸妈争气。”
我不觉已泪眼迷离,我明白了这是我离家时姐姐为我收拾行李时放的,可我还没来得及看呢,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多年来,姐姐光着手走了过来,而我呢,却大把地花着父母的血汗钱,同时也磨坏了姐姐那唯一的嫁妆——蓝手套。
再次拿起手套,轻轻地戴上它,顿觉一股暖流充溢全身。
嫁妆文章4:母亲的嫁妆柜
母亲十九岁那年,被迎新的队伍吹着悠扬的唢呐娶进我家,至今已有六十五个年头。
六十五年,已是一轮花甲。父亲死后,历经沧桑的母亲是我家唯一高龄的耄耋长辈、儿孙绕膝的老人。那些曾经陪着母亲打理全家人生产生活的刀、锄、篮、筐、碗、瓢、盆,不知换了多少茬,甚至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处可觅了。别说那些母亲曾经使用过的工具,就连居住的房屋也翻修过好几次,后来拆迁,搬到别处建了新房,母亲怎能不老呢?但有一张母亲结婚时,娘家用来装嫁妆的花木柜子,是母亲一生唯一割舍不下的“家当”,至今仍在陪着母亲。
按照老家男婚女嫁的习俗,姑娘出嫁,要请来木匠,做张一米多高四脚落地的小方柜,外面用红油漆画上喜鹊、茶花、鸳鸯蝴蝶和喜字。出嫁那天,把一切嫁妆塞进柜里,上好锁,由男方家请专门“背柜子”的人搬运到男家,供以后成家的女人掌管使用。
我记事时,母亲的那张嫁妆柜已经和大哥大姐上下年龄,油漆涮成的花图案早已褪色,再加上那苍蝇屎和灰尘的污染,看上去已是旧家具了。那张嫁妆柜就摆在我和母亲睡的床边,所以,我能时不时看见母亲打开锁,掀开柜盖,从里边拿出新布、新衣服、耳环、手镯、银链,或是哄我的糖果饼干。于是,只有柜子高的我,怎么也猜不透,那柜里到底还藏着多少稀奇的东西,总想弄个明白,趁家里无人时,便拎着火钳偷偷去撬。结果,锁就是锁,一切都令我很失望。后来,见母亲去开柜子时,我就尾随着盯在母亲身后,踮起脚尖往柜里瞄。啊!眼前的一切都让我大开眼界。柜子仿佛是个商店的大柜台,藏有很多我平时没见过的新东西。但最终我诱惑的目光还是被母亲随柜盖“哐当”一合,锁断了。
柜子似乎是母亲最大的家当,开柜锁的钥匙只属于母亲掌管。在我的眼里,母亲是家里权力最大的人,买回家的一些日用品,缝给我们穿的新衣服、新鞋子,该什么时候用,准什么时候穿,都全由母亲做主。而那把关键的钥匙,母亲却藏得很紧,有时塞在隐蔽处的墙缝里,或是枕头下的草帘卷里,或是高高的窗户板壁台上。她的秘密谁也发现不了,只有日夜在母亲身边像根尾巴的我,略知一二,但始终不敢轻举妄动。终于有一天,母亲出远门走亲戚,两天都没有回来,我夜里悄悄起床,像只偷食的老鼠,蹑手摄脚,搜到了母亲的钥匙,借着煤油灯的亮光,使力打开了母亲那张嫁妆柜,鸡刨食似的翻来挠去。里面除了上次见到的那些“新东西”外,却翻出了母亲用蓝布缝制的钱袋,惊喜地打开一看,有几枚银币,壹角、贰角、伍角几张汗渍斑斑的钱,还有几张粮票和布票。便急中生智从中抽了张贰角面额的钱,第二天去上学时,匆匆跑到购销店,买了二十个水果糖,吃干蚕豆似的吞进了肚里。母亲回来那天,从亲戚家带回些糖果,除用几颗打发我外,准备锁进柜子里,省下当待前来自家走亲串戚的孩子,或是我生病时哄我吃药。当母亲打开柜一看,里面的东西全乱糟糟,便审犯人似的问我:“是不是你开了柜子?”心怀鬼胎的我脸“涮”一下红了,母亲举得很高的巴掌又缩了回去,并再三叮嘱:“这是全家人的家当,都是为你省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家贼难防啊……”。从那以后,我背上“家贼”的臭名,再也不敢去翻搜母亲那张神秘的嫁妆柜。也正是那次当了一回“家贼”,让我平生第一次吃过最多的水果糖。至今仍让我刻骨铭心,终身难忘。
转眼间,哥哥姐姐们已到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龄,按照乡俗,女方出嫁的彩礼必须大多数由男方家准备,新媳妇戴的项链、手镯全由男家负责。大哥结婚那年,正值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为了把大嫂娶进家,母亲把自己当新娘时的一条银项链拿出来,请当地的银匠打整了一番,以旧充新,瞒过大嫂家人的眼光,顺利把大嫂娶进了家。没过几年,二哥也该结婚成家,可窘境的家里总是令母亲发愁,母亲又只好忍痛割爱,把自己一对珍藏了多年的银手镯翻了出来,反复擦摩得铮亮铮亮,以娶大嫂的方式把二嫂娶进了家。而三哥呢,好在去上门入赘,彩礼全由女方家备伴,母亲才少操了一份心。大姐的出嫁亦如此,就只能看男方家送来的彩礼量力发嫁。二姐出嫁那年,却遇上干旱闹饥荒,生活十分拮据,就连搭贺给二姐的嫁妆柜,都是用我和母亲睡的床板做的。二姐倒是体体面面出嫁了,而我和母亲却睡了很长时间的地铺,一直到我离家住校读初中。
看着哥哥姐姐们一个个结婚成家,生儿育女,苍老的母亲却像是打了一场又一场胜战似的高兴,总会从平时紧巴巴的开支中,攒出几分钱,买点饼干、水果糖,锁在她的嫁妆柜里。时不时拿出一丁点来,捏在手心里,然后对着孙男、孙女,或是回来走亲戚的外甥、外甥女喊:“来、来、来,叫叫奶奶”,或“来、来、来,叫叫外婆”。孩子们一听到母亲的召唤,就会象群小鸡簇拥过来,争先恐后喊母亲。此时,母亲把早藏在手心里带有汗味的一块块饼干,或是弹子糖、水果糖,一一分发给他(她)们。那一刻,母亲的笑声最悦耳,母亲的笑脸最灿烂。
当我长到比母亲的嫁妆柜高出两个头时,一见到那张越来越黄、越来越黑的嫁妆柜,心里便产生了许多惆怅。认为柜里那些母亲值金、值宝的银项链、银手镯已被大嫂、二嫂“瓜分”了,到我结婚“讨媳妇”时,母亲拿什么为我娶媳妇呢?于是就学着武侠电影里的动作,莫名其妙地朝着母亲的嫁妆柜“啪!啪”打几拳,“咚!咚”踢几脚。听到声响,不明真相的母亲便跑来质问:“你疯了,那柜子又没逗你惹你,把柜子踢坏了,家里那些值钱的东西往哪儿藏呢……”。看着母亲两串泪水扑籁籁往下滚,叛逆的我才知,打疼踢痛的不是柜子,而是母亲的心。也正是那一次“踢柜事件”,让我在母亲面前受到了一场勤俭持家的深刻教育。
令我想不到的是,我和妻子结婚那天,母亲塞给妻子一个小红布包,里边竟是一只在她手上戴了几十年的银手镯。尽管没有商店里买来的精美,但却令我和妻子十分激动,让我见证了母爱无边这个词。
时光飞逝,母亲一手帮我带大的女儿已经十五、六岁,开始学着打扮粉妆。我原以为现代的年轻人看不上母亲那些“古董”,谁知那次病危在息的母亲,把陪伴自己一生的最后一只银手镯脱下来递给女儿,留作纪念。想不到女儿比我还高兴,天天戴在手上,时不时就向同龄人炫耀:“这是我奶奶做媳妇时传下来的”。再一次让我看到了母爱的长度。
如今,八十多岁的母亲,已是我家“四代同堂”的“家族皇后”,那些陪伴她一生的金银手饰已经被“剥夺”光了,自己也成了下空蛋的母鸡,唯有那张像她一样越来越老、越来越黑的旧嫁妆柜,仍在陪伴着她。母亲依旧用它来贮藏我买回家舍不得穿的新衣服,舍不得吃的糖果,平时给她积攒下来舍不得花的钱,最后又像小时候打发我们一样,把糖果送给前来串门子的老人孩子,或是过年发“压岁钱”给重孙女们,仍在行使着她特有的权力,播撒着她无限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