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孩的散文

请欣赏关于小孩的散文(精选8篇),此文由多美网整理,欢迎收藏与分享。

关于小孩的散文1:母亲的腊八蒜

文/樊树林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二十三祭灶关,二十四扫房子……”倏忽间,腊八就来了。每到这个时候,这首儿歌便回荡在我的耳边,依稀间,母亲的音容笑貌也浮现在我面前了。

农历腊月初八,是母亲的生日。尽管如此,这一天母亲还是家里最忙碌的人。一大早,她就会在灶间微黄的灯光下,把大米、小米、豆子、花生等放在铁锅里用小火慢慢地煮。当锅里“刺刺啦啦”冒出了白气、发出了“咕嘟咕嘟”富有节奏的响声时,我们姊妹几个也起来了。给母亲道声生日快乐后,我们便围在母亲的身边,用鼻子嗅嗅弥漫过来的香味,或瞅瞅锅里不断翻滚冒泡的八彩豆果,开心极了。因为那时家境甚是贫寒,一碗热腾腾的腊八粥就足够让一家人回味了。

当然,吃了腊八粥,母亲还要为我们腌制腊八蒜。她搬出瓶瓶罐罐,认真地在灯下一遍遍用刷子清洗着,然后从屋梁上摘下几把饱满的大蒜,挑出瓣多瓷实的紫皮大蒜。“剥蒜辣眼,你们别动啊,快准备上学吧。”母亲一边说着,一边将蒜的皮儿轻轻剥掉,很是认真。到我们中午回家时,满满两大盘子的蒜就剥好了。在我们的目光中,母亲把剥好的蒜倾倒进一个个敞口瓶里,然后用米醋淹没大蒜,最后密封瓶盖,放在背光处。母亲说,到大年夜那会儿,腊八蒜就绿了。

于是我便开始憧憬起来,期待在苍白的冬天早日见到那一抹绿色。“腊八蒜也叫腊八算,你们几个要学会计算,不到除夕可别想往外捞啊!”母亲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总会对我们念叨。于是我们姊妹只能每天关注着腊八蒜的变化,掰着手指头盼望着春节的到来。数九寒天,北风凛冽,瓶子里的腊八蒜渐渐由青黄混搭转成一湾碧绿了……

大年夜伴随着周围的炮仗声来了,饺子也热腾腾地端上了桌面,母亲腌制的腊八蒜也到粉墨登场的时刻了,白嫩晶莹的饺子、翡翠如玉的腊八蒜,这两者的搭配,简直是天作之合了……“腊八蒜,腊八蒜,吃了一辈子不受难。”母亲满心喜悦地说着,将一瓣瓣“翡翠”夹进我们的碗里,看着我们大快朵颐,她的面容显得亲切和生动。

转眼,我们姊妹几个成家立业了。自从离开家后,每年的腊八也就是个平常的日子。记得去年的时候,在一家饭店吃饺子时专门要了一份腊八蒜,但无论是颜色还是口感均无法恭维。是生活条件改善的原因吗?不是,我想可能是这份腊八蒜里缺乏母爱的味道吧。

母亲已经去世17年了,祝九泉之下的母亲生日快乐!

关于小孩的散文2:无雪的冬天是寂寞的

文/李汉荣

寂寞的是小孩,他们只能望着爷爷的满头白发,想象大雪飘飘的时光,想象在雪地上奔跑的情景,想象童话里积雪的小木屋,想象他们从没有见过的雪人的样子。

寂寞的是中学生,他们无法理解“燕山雪花大如席”,这夸张来自怎样的现场和意象?他们徒然羡慕着李白,行走在白茫茫的唐朝,吟着这白茫茫的诗;那场大雪在诗里保存了千年,至今仍在课本里飘。而他们只能面对苍白的墙壁,用苍白的想象,填写这苍白的作业。

寂寞的是恋人,除了矫情的咖啡屋和煽情的歌舞厅,他们没有更好的去处,他们不曾在雪野里留下两行神秘的如同在梦境里延伸的脚印,他们不曾为自己的初恋塑造一个憨态可掬的偶像——那被世世代代的青春热爱着的雪人,他们是无缘见上一面了。没有诗意的浪漫和铺垫,没有白雪的映照和见证,初恋,昨天下午刚刚开始的初恋,今天上午很快就进入了灰色的、平铺直叙的婚姻程序。

寂寞的是诗人,他们的语言是如此干枯,小雪这一天没有一片雪,大雪这一天没有一片雪,去年没有一片雪,今年没有一片雪。他们在内心刮起一次次风暴,他们在纸上制造了一场又一场落雪。然而,诗之外,无雪;雪之外,无诗。他们的所谓雪,不过是对雪的缅怀;他们的所谓诗,不过是对诗的悼念。一个无雪的世界,是失去贞操的世界,是失去诗意的世界。雪死了,诗死了,如今的所谓诗,只是写给诗的悼词。

寂寞的是那个在灰的路上散步的人,可以断定他的路上不会有奇迹出现,不会有奇遇出现,他不可能与诗邂逅,不可能与他期待的某个梦一样的情节邂逅。他的不远处,一只狗也在散步,他看见狗的时候,狗也看见了他。那狗看了他一眼,无趣地走开了;他看了狗一眼,也无趣地走开了。他们都没有从对方身上看见冬天的生动景象,他们都没有经历过脱胎换骨的严寒的洗礼,他们都用灰色的外套包裹着灰色的陈旧的灵魂。他们都不能用自己身上的纯粹光芒照亮对方的眼睛和心。他们只能用大致相同的灰色款待对方,实际上是冷落对方。他们互相让对方失望。于是他们急忙走开,继续在灰的路上丈量寂寞的长度。

寂寞的是那些深陷于往事的老人,他蜷缩在记忆的棉袄里,偶尔抬起`头看看近处和远处,又很快收回目光,除了镜子里自己的白发,这个冬天没有别的白色,唤起他对于往昔的纯洁回忆。而多年前结识的那个无忧无虑的白雪的恋人,早已死去,他只能在某片云上想象那纯真的面容。

寂寞的是那位正在赶路的中年人,他从许多年前那个无雪的冬天起程,穿越许多荒滩和市井,走过许多平淡无味的大路和坦途,他一点也不羡慕一路顺风直奔目的地的所谓成功者,那样的成功太没有意思了。他实在渴望在某个早晨醒来,忽然发现:大雪已经封山!世界变成一封密封的信,尚无人拆阅,就等他拆阅。他在大雪里行走,就象在一个巨大秘密里行走,他也变成了秘密中的一个秘密。他多么希望在这白茫茫里迷一次路,就那么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却发现又走回起点,从洁白出发,又走回洁白,这样的迷路该是多么美好?然而,如今想迷一次路都已成了奢望,起点和终点都被提前确定,程序和步骤都一目了然。但是,他仍然在心里酿造云酿造雾,最终想酿造一场雪,让大雪封山的壮丽困境出现在人生的中途,在被白雪封存的宇宙里,他迷失,是在纯洁里迷失;他徘徊,是在纯洁里徘徊;他跌倒,是在纯洁里跌倒;他晕眩,是在纯洁里晕眩。总之,在这壮丽的困境里,无论怎样的遭遇都是心灵乐意接受的。于是,他在寂寞单调的长旅,期待着一场大雪。

寂寞的是那放风筝的人,他抛出长长的线,试图派遣风筝在朦胧的远空搜索一点什么东西,结果除了收集了大量的尘埃,别的一无所获。当风筝从天上一头栽下来,象升空失败不得不迫降的宇航员一样委屈地匍倒在他的面前,他和它都无话可说。他缓缓收起了线,冬天貌似有着长长的线索,连接着无穷的悬念,其实,悬念都是你的自做多情,那线寂寞的是那个牧师,他用嘶哑的嗓子反复祈祷的天堂始终不肯出现,他越来越难以找到形象的比喻来诠释纯真的教义,如今很少有自天而降的雪花款款飘上经文的关键段落,以加强神圣的感染力。世界的圣洁是由伟大的白雪塑造的,灵魂的圣洁是由伟大的信仰塑造的。白雪死了,世界何以重现圣洁?信仰死了,灵魂何以重归圣洁?我在那个灰蒙蒙的礼拜日,穿过满街的叫卖声和垃圾堆,走进灰蒙蒙的教堂,恰好遇见那牧师,我感觉这里的神圣感已所剩不多,唯一令我感到神圣的,是牧师头上那稀疏的白发。

寂寞的是那个沉思的人,他的思绪时而深达海底,与鱼鳖同游;时而高接苍冥,与天神共舞。然而他无力设计一缕风,无力改变一片云,无力制造一片雪,无力从错别字和病句拼凑的畅销书里打捞出真理的身影,无力使那憔悴的远山出现一抹灵感的白光。他深陷于对自己的绝望里,如同海,深陷于自己的苦涩里,而那深夜出海的船,却把这苦闷的海看作辽阔的希望,海,于是陷入更深的寂寞和忧郁。

寂寞的是那个哲学家,他的哲学除了拯救这一页页无所事事的白纸,其实连他自己也不能拯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乌鸦更深刻的哲学家了,在白雪飘飘的年代,乌鸦曾经发出不祥的预言。然而最终不得不告别一再误解它们的人类,转身失踪于黑夜。没有先知的提醒,没有圣者的感召,没有纠偏的声音,没有校正的语法,世界在纸醉金迷、自娱自乐里疯狂堕落。没有乌鸦的世界,其实是没有哲学的世界。现在,哲学家面对着没有哲学也不需要哲学的世界,他忽然想起了乌鸦在雪野鸣叫的古典时光。只有白雪与乌鸦能拯救世界——他忽然想到;然而,怎样唤回乌鸦,又怎样复活白雪?他在他的哲学里迷茫了,也许,他必须经历漫长的迷茫,才能真正走进哲学,才能找到失踪的乌鸦和白雪。

寂寞的是那位气象学家,他不能原谅自己,怎么看着看着,就眼睁睁看丢了两个古老的节令——小雪与大雪?他不能原谅自己,看了一辈子的气象,除了令人沮丧的恶劣气象越来越多,怎么竟然再也看不见那伟大的气象,纷纷扬扬的雪的气象?那壮丽的气象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寂寞的是我,我站在童年曾经走过的小路上,忆想着:很久以前,在白茫茫的原野,一个移动的影子,一点点大起来,终于看见了那蓝头巾,终于看见了那冒着热气的通红的脸,终于看见了——从雪的远方朝我走来的母亲,仿佛从天国走来的母亲……

关于小孩的散文3:我会带小孩

文/康兴超

那是一个星期天,爸爸妈妈要二叔带他们上街去办事,可二叔家刚满一岁的弟弟没人看。这如何是好呢?大人们都为这个问题发愁了。

我在一旁打算着:我可以试试啊,如果我答应了看孩子,爸爸妈妈不仅会夸我懂事,说不定二叔还会买点什么奖品奖励给我呢。我这样想着,就自信地说:“看孩子这件事只有我能完成了。”

我的话一说出口,只见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好像不相信我。于是我又对他们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带着弟弟的。”说着还冲弟弟做了个鬼脸,引得弟弟直冲我笑。他们一看这场景,就放心地走了。

可是他们刚刚走一会儿,弟弟就哭了起来,我问弟弟要干什么?弟弟只用手在自己的脸上转,难道是他饿了?我去二叔的包里找来奶瓶,又把牛奶挤进去,拿去给弟弟喝。弟弟却用手一推,小嘴撇着,一颗颗金豆豆顺着双颊滚个不停。他到底要干什么?于是我急忙把奶瓶放进冰箱里,继续哄他。我心想:“弟弟要干什么呢?我要是看不好弟弟,那就得不到表扬和心爱的礼物了。”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对了,电视,动画片他最爱看!我赶紧打开电视机,调到儿童最爱看的动画片——《熊出没》。这招还真灵,哭声戛然而止,弟弟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结果节目一完,弟弟看到了熊大熊二转一个身,屁股撞到了一起,竟开心地拍起手来了。看到弟弟开心,我也跟随弟弟开心了。这时我又打开冰箱把奶瓶拿给了弟弟,弟弟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唉!总算把他搞定,不然我的如意算盘就白打了,礼物也泡汤了。”

吱嘎一声,爸爸妈妈和二叔都回来了。他们进门看到弟弟没哭,还开心地笑着,吃着奶,都夸我懂事能干。二叔奖励了我一个大大的棒棒糖,我开心得难以用语言来表达了。

关于小孩的散文4:亲爱的小孩

文/陈晓霞

那时他还没在这世界上出现。我也才七岁稍多一点。有一天,我心血来潮,忽然想给未来的孩子取一个名字。我一边玩沙子一边苦思冥想。然后把一个七岁孩子所能想到的最时髦的名字,偷偷送给那个小孩。母亲在屋里蹬着缝纫机,对我的秘密一无所知。她没听到我那一声小母亲般的叹息,她根本不知道,她小小的女儿此时正在为谁操心。

似乎事情就在那时定了,他在未来等我,然后某一天,我们母子相逢。

人们把这归结为缘分。因为最终的结果真的是我和他,而不是我和她。是这样一个他,而不是另外一个他。一切命中注定。那天医生把他捆扎结实递到我怀里,一张湿漉漉的褶皱小脸立即覆盖了此前想象中的画报娃娃。我端详他,觉得真好。膻膻的味道好,嫩笋样的手指好,鲜红的嘴唇好,过于响亮的啼哭也好。千般描画万般想象,全抵不过一个小小身体贴向怀里的那一刻知心。重要的是,这知心是两个人的,因了一个从另一个身上的分离,我们对彼此了如指掌。别人了解的不了解的,接受和不接受的,我们都全盘接受。在这个世界面前,我们是天然的同盟。

我因此扬眉吐气。全世界的女人都是在做了母亲以后才真正变得理直气壮。因为她再不是一个人,她的人生有了更进一步的意义。那些在复杂关系中滋生出来的种种不适、对抗、沮丧、黯然神伤,因为孩子的到来不再成为问题。人们奇怪一向寡言的女子怎么忽然就开朗起来,她满不在乎地大笑,貌似爽朗地打着招呼,粗枝大叶地忽略掉一切令人不快的细节。这是内心笃定的人才有的大度。这一切全是因为这世界多了一个人。

我心甘情愿地退化回去。跟着他简单到只知饥饱、冷暖、高兴和不高兴。他的胖脚丫儿蹬在我脸上,或者我亲他西瓜似的肚皮。我们无拘无束,心无旁骛,像两只小狗咬来咬去。我们对彼此的傻气都很受用。他父亲已经对我们的表现习以为常。他曾试图加入我们的阵营,但看看两张冒着傻气的脸,还是笑着选择退出。

这样的日子颇具修复功能,我那么快就忘掉了曾经的磕碰和疼痛,整个人又完好如初。

一天,他兴冲冲跑过来,大声问:你们闻到青草的香味了吗?

正是阳春三月,我们走在公园里,除草机在辛勤工作。他不知道我和他父亲正密谋结束他的自由时光。他三岁了,得进幼儿园,去过群体生活。这是他接触世界的第一步,只有学会跟最小最简单的人打交道,将来他才可能应付更大更复杂的人。小孩对此一无所知。春天的景象让他高兴坏了。他欢天喜地跑过来,只想对心怀鬼胎的男女说出他的发现:你们你闻到青草的香味了吗?

有时我想,他凭什么那么死心塌地地信任我?

我曾指着他泡得起皱的小手说,再不从浴盆中出来,手指就会像香皂一样化掉。

我曾摸着他滑滑的脊背说,因为神仙把他的翅膀折起来了,他身后才有两块肩胛骨。

他毫不怀疑地相信了我。他还不知道世界上有欺骗这回事。

我利用这分信任抓紧实施了上学计划。我把他领进幼儿园,告诉他傍晚过来接他。我看到他眼中马上有胆怯闪过。他或许已经感到事情不妙,却什么也没说。三岁的小孩,已经知道在陌生环境里要有所克制。但是他不确定,傍晚,究竟要等多久。据老师说那一天他过得心事重重。不说,不笑,吃饭也少。那一定是他有生以来最漫长的煎熬。等他望穿秋水终于在教室门口见到我,眼圈马上红了起来。他径直走出教室,小胳膊紧紧抱着我,胸脯剧烈起伏。等他终于能够开口,他对这个给他设置了第一道陷阱的人说:妈妈,我想你了。

我承认,再没有第二个人如此一心一意地爱我。那些社交场里的客套,姐妹圈里的亲密,以及在华丽卡片上专门用“癆”字来体现温雅和重视的一份用心,都不及此时搭在我肩上的软软的小手,吹在我脖子上的热乎乎的气息和不再控制的一声声抽噎让我动心。

期末临近,我问他考试准备得怎样,他拿出一贯的低调:考完看呗。

呵。再不是那个豪情万丈的小孩了。那个以为自己有千里眼,能像鱼一样在水里待着,能造智能住宅,而且也能当妈妈的小孩,在为雄心壮志吃足苦头后,终于知道自己能力有限。9岁那年他万分羞愧地收回发出的按摩卡。那是他一时冲动的作品,足足100张,25张发给父亲,75张发给我,他自己来做按摩师。他以为这事很简单,动手后才发现困难远远超出想象。

大部分假期被他用来自得其乐。奶奶院子地下四通八达的通道,冰箱里口味各异的冰糕,以及可乐瓶改装的自动浇花的水漏,都是他逍遥快活的成果。他一整天都在房子里忙来忙去,爸爸的大拖鞋在他脚下“呱嗒呱嗒”响个不停。他操心着自己的“工程”,根本顾不上寂寞。

有一天,我尽量轻描淡写地说:“刘一凡请了位英语家教。”

他头也不抬地“哦”一声,完全出于礼貌。我说:“李竹楠报了吉他班。”

他在晾台上侍弄着花草,耐心地将枯叶除去,再把晒温的一瓶瓶清水浇灌下去。他看穿我的图谋,所以明确表态:“别给我报。”

我试图学邻居把孩子培养成多面手的雄心到此为止。因为我知道这温和的拒绝背后有多大决心。三年前我也曾对他强硬施压,结果是我摔了他的复读机,他把作业撕成碎片。这方面,我们是一个铁铺打出的刀枪,难分高下。

现在我怀疑13岁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狡猾。大多数日子他随和、顺从,轻易不露峥嵘。或许他受够了硬碰硬,所以改用另一种姿态应对。这和我的做法如出一辙。独子或者老生子们都有这种禀赋—事情还没发生,却已看到尽头。所以,与其激烈反抗招致不快,还不如不反抗;与其蜂蜂蝶蝶惹是生非,还不如开始就好自为之。我们都没有收拾残局的能力和耐心,所以干脆不去制造残局。看上去,他做得比我老到。

我们在好自为之中相安无事。回家见面,他会迈着男孩子懒洋洋的大步走过来,拍拍我的后背,叫声“老妈”。

他已经高出我半头。仗着这半头的优越,他帮我收拾餐桌,在他父亲出差的日子,晚上挨个查看窗户,中午让我小睡然后叫我。

偶尔,在我出门的一刻,他喊住我,知心地把我蓬起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去。

我亲爱的小孩,就这样长大了。

关于小孩的散文5:鼓励小孩讲真话

文/老兵

近日,一亲戚给我讲了这么件趣事。一次,他上小学的孙儿放学回来叹气说:“唉!今天我昧着良心对老师讲了假话。”原来学校要评“书香之家”,老师问他爸爸妈妈是否喜欢看书学习,他迟疑一阵后回答:“还可以。”“其实,他俩读什么书啰!下班后不是玩手机,就是看电脑。”孙儿回答。爷爷奶奶听后笑着说:“好!应该讲真话,做个诚实的孩子。”他们还给孙儿讲了那则“狼来了”的老故事,说明讲假话骗人的害处。小孙儿边听边点头,表示明天就向老师认错,“书香之家”以后再去争取。爷爷奶奶高兴地表扬了他。

俗话说“树大从根起”、“从小看一半”,教育小孩讲真话,这也是帮助其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的重要内容,应从一言一行入手,一点一滴地去积累。可有的家长不是这样,不仅不鼓励小孩说真话,还将孩子做错事后说假话看作是聪明伶俐、随机应变的表现,把如实认错之语,说成是“蠢话”、“宝里宝气”。

记得有这么件小事,一上小学的孩子路过他人果园时,随手摘了两个柑子放在口袋里。后来果树主人笑着问他摘了桔子没有,小孩认真回答:“对不起,我摘了两个,好吃哩!”小孩妈知道后,背后骂了起来:“你蠢得屙狗屎,他又没有看到你摘,你讲什么?真是个‘宝崽’”。这位当妈妈的真是太不应该了,长期这样下去只会害了小孩。殊不知,长此以往,“小精灵”有可能变成“大骗子”,那家长的“希望”就会变为“失望”。

有句老话:“大媳妇做鞋,小媳妇看样。”家长应把教育小孩讲真话当作一种好的家风来传承,经常向孩子灌输“诚立身、善作魂”、“做人讲良心,诚信走天下”的德性理念。同时要以身作则做出榜样,以良好的形象传帮带,成风化人、让他们将来成为坦诚、正直、善良的公民。

关于小孩的散文6:拾荒小孩

文/熊湘鄂

暑假又要到了。我问正在沙发上蹦蹦跳跳的儿子:今年暑假两个月的时间准备怎么度过?儿子还小,才7岁,玩得正欢,被我猛地一问,停下来,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每天上午做一小时作业,下午午休起床后写半小时大字,五点半再去体育馆打羽毛球。”他的妈妈帮他回答,顺便对他的假期生活进行安排。

我把他拉到身边,征求他的意见,当“报童”,去卖报纸怎么样?什么是“报童”呀?他不解。我告诉他“报童”就是歌里唱的卖报纸的小孩子——解放前在周恩来爷爷的领导下,他们机智地将《新华日报》发放到街上每个人手中。听我讲完,儿子连声说“好”,并嚷着放暑假了要去卖报纸,当个勇敢的“报童”。此“报童”非彼“报童”。没办法,我只得又告诉他,如今当“报童”,不是为了和敌人作斗争,而是为了“钱”。钱?儿子更是睁大了眼睛,疑惑地问我,大人不是有工资吗,他要钱干什么?孩子这么问,让我突然心生愧疚。一直想让孩子在一个单纯和清澈的世界里成长,免于过早接触世俗的烟火,却不料他在疏于对钱财敏感的同时,却少了一些世事艰辛应有的感知。

在对生活基本事理的一番阐述过后,我和儿子达成一个协议:这个暑假,他通过卖报纸、洗袜子和倒垃圾等劳动,换取他下学期的零花钱,而我则以一比一的比例对他进行配套奖励。如此,他挣一块钱,我便拿出一块钱帮他储存,给他个人建立一个小小的账户,今后由他自己支配开支。我的初衷是,要开始逐步培养孩子的吃苦精神和生活态度。

和儿子约定好没几天,我便在一个早晨碰到了一群卖报纸的小“报童”。他们旁边,站着一群成年女性,不停地向这些孩子大声喊话,提醒注意安全,或是协助整理报纸,有的则在帮孩子收钱……是老师还是家长?我不得而知。只是,突然间我对自己让儿子暑假去卖报纸的想法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我不敢保证,儿子如果去卖报纸当“报童”,他的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会不会也跟那群大人一样,拿着水杯和毛巾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前不久,我带着孩子回老家看望他的爷爷奶奶。闲聊中母亲讲道,今年“六一”儿童节的时候,县里组织搞了一个“美德少年”活动评选。有一个叫曹俊安的小朋友,今年才9岁,三年前父亲患病去世,母亲改嫁远走他乡,他只能独自跟着年迈多病的外公外婆生活。每次放假,他要么帮外公外婆干农活,要么去集镇上捡塑料瓶子或易拉罐换钱,补贴家用。他的外公对来采访的县电视台记者说,小俊安每次看到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喝饮料,他就悄悄地站在一旁,等人家喝完后,将随手扔掉的塑料瓶子捡走卖钱;还说,有时候看到人家喝饮料时孩子也会禁不自禁地咂咂嘴,这个表情让他这个当外公的心里也非常难受。

“在颁奖晚会上,曹俊安能跟主持人一口气说出十多种饮料的牌子和价格,只是他说他从来没有尝过任何一种饮料的味道。”母亲讲完这句话,转过身,悄悄地掀起了衣角……

关于小孩的散文7:打平伙

文/马德

雪,就开始下起来。

大人小孩各自散坐在自家的那盘热炕上,看着窗外无声地飘雪。

半天的工夫,雪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最先便是男人们闷不住,跳下炕,脚往笨重的毡疙瘩鞋里一伸,咚咚的声音过后,男人在落满雪的院里一闪,就消失了。

小时候,我总是盼着父亲在这样一个有雪的天气出去。因为走出去的父亲,大抵要和别的家走出去的父亲们在饲养院的那个破败的屋子里聚了,说笑的当儿,忽然一人提议,咱们打平伙吧,所有的人就心照不宣地答应了。

于是,说定了杀谁家的羊,除去肉,头蹄下水怎么分配。一切都讲妥了(当然钱是均摊了),一伙人就浩浩荡荡地向杀羊的那一家进发了。记得有一次是在王大发家,王大发家在山坡上,大人们在雪地里摇晃的身影,以及毡疙瘩鞋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声音就格外地清晰。突然,一个大人滑倒在半坡上,一只鞋子甩出去了好远,露出的大拇指从袜子的破口处顽强地钻出来,红红的。王大发就指着脚指头对滑倒的那人说,瞧,它比你还急。大家就都哈哈哈地笑。

除了偶尔的几声驴叫,雪中的村庄出奇地静。四野里,只有野兔迅疾地飞奔。

羊从圈里拉出来的时候,似乎就预感到什么,挣扎得很厉害。眸子深处,跳跃着一种恐慌。大人们并不管这些,七手八脚地上去就把羊按倒在地了,羊们从来是软弱的,当雪地上突然间残忍地盛开几朵红色的小花时,羊逐渐停止了挣扎,眼睛的光也暗淡了下来。大人们才一松手,个个如释重负般地站起来。

可是,在一个小孩的内心深处,这是多么残忍的行为。

雪分明有了停下来的迹象,天地之间一下子亮了许多。坡梁上大人们嘻嘻哈哈地说笑着,他们似乎并没注意到刚才失去的是生命。他们的声音大得张扬,完全掩盖了刀子行进的响动。只有远处的雪地里,那一片被雪覆盖的草地,面色凄然。

各家的孩子差不多都来了,有的还拿来了家伙,大抵都是大小各异的盆子。不大的院落漾满生气。甚至其中杂有吞咽唾沫的咕咚咕咚的声音。最后,王大发把那张羊皮往羊圈的里墙上平平展展地一贴,各家的盆里就有了多少鲜嫩的羊肉。

没有人注意到圈里的羊对那张羊皮的感受。

孩子们随在大人们的屁股后边,趾高气扬地散了,我也在其中。但我还是忍不住朝羊圈扫了一眼,羊们个个很平静,只有其中的一只仰着脖子,似乎在盯着院子近旁的一棵杨树。树上并没有雪,两只麻雀在自由地上下翻飞。

人很快就能忘记一些东西。我在吃羊肉的时候,就全然忘记了羊的挣扎和痛苦,连我的父亲也是这样。甚至吃完之后,我有一次拉着父亲的手问,什么时候你们还能打平伙,父亲不说,只是朝着我笑。

打平伙杀羊的时候居多。有一次,还是打平伙,大人们把羊从圈里牵出来,结果看管不紧,羊从院门栅栏的一个缝里跑了,于是赶紧去追,三追两追,羊就没了踪影。大人们把村里的每一道沟梁都翻遍了,包括极隐蔽的树坑,或者是躲雨的土窝窝,还是没找到。

大人们回来后,个个叉着腰,站在院里纳闷。

而我从这件事以后,就不再盼望着父亲去打平伙了。

关于小孩的散文8:小孩赚“大钱”

文/胡泽鑫

班主任老师为了让我们的小学生活更加丰富多彩,特地开展了“赢班币 乐在其中”主题活动。“赢班币”说白了就是“赚钱”,可以自己通过个人的劳动挣到“个人币”,也可以通过小组的齐心协力挣来“小组币”。在开学的三周里,有的人忙碌地挣小组币,有的人为挣个人币绞尽脑汁。但是令我最感动的是,我们第四小组一直同舟共济,通力合作,以挣小组币为我们的共同目标。

星期四了,我一看家里的表,今天我们组做值日,我昨天没跟组员说,他们要是忘了怎么办呀?不行,我要早去会儿,多做点儿,别让老师说我不负责任呀!我背起书包就直奔学校,一边走一边想,完蛋了完蛋了,组员们没到齐,赵老师要是生气扣掉小组币怎么办?这些“钱”可都是我们辛苦赚来的啊!想到这些我的步伐便加快了。

有声音,谁呀?来得那么早?不好,是赵老师的声音。只见赵老师带着我们小组的人下楼了,我赶紧跑了上去,一列整整齐齐的书包,都是我们组的,就差我和一位住得比较远的同学了。我一下子觉得很惭愧,脸上热乎乎的,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算了先下去做值日吧!

过了十几分钟,我们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回到班里,组员们还是和往常一样,交作业,读书。而我的心却一直不能平静下来。

我爱我们这样一个有集体荣誉感的小组,我爱组员们的勤勤恳恳,我爱他们的无私奉献。

到现在我的笔袋里已经积攒了25元小组币,但它不是我一个人的,而是我们第四小组的荣誉。我很开心和这些同学一起奋斗。挣小组币固然重要,但我们的团结一心、脚踏实地,才是我们成长过程中最大的财富。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