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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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文章1:年关,那张暖暖的回乡票

文/刘长虹

2005年,高中毕业后,我独自一人在深圳宝安一家电子厂做装配工。由于是初来乍到,我十分想家,但不巧的是,时至年关,一张一张火车票全都落入了黄牛党的手里,以至于直到腊月二十八,我还没买到一张回乡票。眼瞅着同事们都回家了,只剩下我独自一人孤零零地呆在宿舍里,感到内心十分孤寂。

难道我就这样一个人留在异乡过年吗?当我腊月二十八,去火车站买票,依旧空手而归时,我心里难受得差点失控哭出了声。那个夜晚,我没有吃饭也没有冲凉,只是一个人偷偷地躲在被窝里眼泪婆娑。

半夜里,不知是一点还是两点,我刚迷迷糊糊地睡去,突然门响了。我警觉地起来,开门一看,原来是我们公司的门卫麻旺。

他现在来我宿舍干嘛?麻旺虽说跟我是老乡,但我们只限于认识,平时很少来往,再加上我以前还当着全厂人的面骂过他看门狗。所以,对他的深夜造访,我还真有点毛骨悚然了。

稍作镇静后,麻旺才笑呵呵地对我说:“老乡还没回家啊?是不是没买到回乡票啊?”

听了麻旺的话,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一提到回乡票,我还是不由得一股不争气的眼泪黯然而下了。

麻旺看我哭了,故意打趣地说:“男子汉大丈夫,像个娘们儿似的,哭啥呀?不就是一张回乡票嘛?”

“说得倒轻巧,现都快过年,买票简直比登天还难!”我没好气地答道。

听我说完,麻旺不慌不忙地在贴身口袋里摸出一张火车票,接着说:“老乡所言极是啊,如今车票全都落入了黄牛党的手中,没有熟人根本是买不到的!我这张票是托朋友买的,明天的票,今早刚拿到,你就拿着回家吧!”

“麻旺哥,没了票,那你怎么办啊?”听了麻旺的话,我一时感动的差点哭了。

“老乡,你只管回家好了,别管我!我上没有父母,下没有老婆小孩,一个吃饱全家不饿,在哪里过年都是我独自一人,回不回去都无所谓!”

后来,相互推让一番后,最终我还是接受了麻旺那张带着体温的回乡票。但为了表达一番谢意,付钱时,我给麻旺哥特意多付了一百块钱。可他无论如何都不肯收,折腾一番后,他还是只收了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

就这样,在麻旺哥的陪同下,第二天我便踏上回乡的列车。

现在整整六年过去了,我一直都没有麻旺哥的消息,不知他早就回家了,还是跟我一样,依旧在南方流浪?但每到年关订票的时候,我都会不由得再次想起他来。

年关文章2:朋友情、一世情

文/包子快跑

年关将至,中国人的情感就开始发生各种交织,似乎任何一件事都能成为感情的爆发引线。过年对于每个国家都有着不同的含义,但聚在一起团圆似乎都是相同的,过年回家一家人吃个年夜饭,相隔千里的朋友在网上聚聚送个祝福,生活中的朋友就一起出去谝闲传走一趟,联络感情。

聚在一起是美好的,也是各种情感碰撞升华的好时候。吃饭、喝酒、聊天,这些都是大家会做的,但有些老朋友的聚会是大家都笑了,有的却边喝边哭着。感情是相同的,但碰撞的方式和大家的性格是不同的,笑着散场自然美好,哭着的场子感情却更加浓烈。人只会在珍视之人面前才愿意放下戒备,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所以,你既在我心里,哭给你看又何妨。

在流浪的日子里,遇到过许多人,跟许多性格的人打过交道,甚至违法犯罪的人也认识过。时常觉得自己接触的人很杂,但这也并非全无好处,至少让我明白人都是有着善良的一面,至少我愿意看到这一方面。

游走在生命中擦肩而过的人数不胜数,但朋友我一般分为三种。第一种我认为是生活化的。彼此之所以能成为朋友,那定是某一方面有着交集,平时大家将这种交集称为爱好。喜欢逛街的人你不能指望他在图书馆找朋友、喜欢冒险的人和喜欢瑜伽的又难以合适。当然世事无绝对,我这样举例不过想说明人以群分而已。我的爱好很广,所有有着旅游、运动、游戏等方面的朋友,但这类朋友的特点也聚焦在共同的爱好上,除此之外也无太多共同话题,甚至都无交往。

第二类朋友我认为是情感上的。不知大家发现身边有着这样一群人没,都已经几个月、几年不见了,但一见面却像一直都在身边一样,话多的谈到晚上两三点都闲太早,在一起嗨的要死。为什么这么久不见,甚至不怎么联系还能如此,我个人认为,那是你们彼此性格很了解,情感上已经有过足够的交流。如果说第一类朋友知道你手心里的痣,那这类朋友就是知道你屁股上痣的人。生活爱好得朋友久不沟通会生疏,但感情的碰撞记忆很长久。

最后一类朋友,也是激发我写此文章的缘由,那就是灵魂上的交流。这类朋友很特别,他们可能跟你没有什么爱好的交集,平日里联系也不密切,但只要一句话就能直击你内心深处,让你哭、让你笑、让你感动的想去揍他。当然说灵魂似乎太玄,但这大千世界,冥冥之中我们能在千万人中相识相知难道不玄吗!如果把情感交流比作恋人,那我更相信,灵魂交流的人不仅知道你爱什么,更明白你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朋友难得,知己难求,“神交”的更是不易,所以请珍惜。以前听人说有四种人感情最深厚: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坐过牢、一起嫖过娼。现在细想也确有它的道理。我想感恩生命中有“愿意用一辈子去慢慢打死他”的这种朋友,得之我幸,生活还有何求。

知足常乐,红尘冷漠无情,但有你们足已

年关文章3:寻找记忆中的年味

文/微广兴

年关将至,时不时传来的鞭炮声、熙熙攘攘的街道和笑容满面的返乡人们让我真正意识到要过年啦。最早看到的年味是,镇里活动送春联——寻找记忆中的年味,让我对年味一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年味是什么?不同年代的人有不同的答案,我也不能说出一个大概来,因为没有认真去做过调查。只能说说自己记忆中的年味,一个80后的尾巴农村姑娘的年味。

年味是小朋友身上的新衣。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一年到头难得买上一身新衣,所以就期期盼盼新年的到来,因为那个时候爸爸妈妈绝对会给我和妹妹买新衣,过新年。现在长大了这个习俗慢慢淡化了,以为也就这样消失了。可是,有一天下班坐车回家的时候,看着一个小朋友穿着一身新衣,一脸藏不住的高兴,突然回忆起小时候的我,虽说现在的我们欲望不再那么容易满足,却看到这样一幕时,也还是能感到到内心深处的温暖。或许,一件新衣的喜悦也在传承。

年味是团聚的一家人。大多是的农村的孩子有过留守的经历,因此,对于农村家庭过年来说,春节是爸爸妈妈回家的日子,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都说春运是一场大战,却也是一场幸福的征途,是一座桥梁,联系着家里牵盼的老人、小孩与在外奋斗一年的父母。不过,也就预示着年过完,有着太多不舍的分离。

年味是丰盛的团圆饭。小时候的我们期待的是过年有着吃不完的美食,而现在却不再了,而团圆饭是必备的节目。“年二七杀年鸡”,我似乎就只能记起这一句了,也是我家团圆饭的开始,不到除夕,妈妈就开始忙前忙后,蒸鱼、蒸排骨、蒸蛋饺……这些可以放上几天的菜基本上都可以提前试吃了。过年那天就只需要一个蒸锅,然后一盅煲了几天的鸡汤,几样新鲜的小炒,一桌丰收的团圆饭就成了。我们的习俗是早午餐,不到九点就可以听到邻居家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一家赶着一家,预示着开餐了。

年味是一家人的春晚。春晚是我们家过年的传统活动,不管近些年来节目怎么不受人喜爱,我家绝对是开着电视,打开春晚的频道,即使是陪着奶奶打两圈牌,耳朵里也还是听着节目一个接一个,然后接近十二点时,爸爸会带着我们放烟花,最后必定是《难忘今宵》为结尾。

年味是互相问候的“新年好”,年味是大年初几的走亲访友,年味是燃放样式各异的烟花,年味是家门口的红对联和灯笼,年味是一家人抢微信红包……

年关文章4:我的“年关”

文/陆诗捷

盼望着,盼望着,考试成绩从老师的电话中传过来,寒假的脚步越来越近了。我拿着考试成绩单回到了家。原以为可以过一个逍遥又自在的寒假,没想到现实和想像却是天差地别,这真是难熬的“年关”!

早上一起来就得坐在床上背书,然后吃饭,吃完饭便开始做作业,做完以后,妈妈的唠叨就再次出现。如此循环,寒假的快乐便没有了,只有烦恼和压力。

有一次,妈妈还用毛主席来压我。那是去姨婆家的时候,我本以为可以玩个痛快,没想到妈妈竟然让我把作业全带到姨婆家去,在开往姨婆家的路上,我的小表妹洋洋和小表弟磊磊说得津津有味,可我却垂头丧气,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只顾着叹气。到了姨婆家,磊磊和洋洋玩得可火了,可我却只能埋着头,一边做作业,一边听着他们的玩耍声,妈妈站在我旁边,一会指指这题,一会点点那题,见我无心做题,便讲了一个关于毛主席的故事:“以前,毛主席学习非常认真,但他总觉得自己不如别人,他想考验一下自己的毅力,便拿来一张小板凳和一张小桌子放在路边,坐在一旁读书……你看毛主席多专心,坐在马路边都可以读书,你面临的困难比毛主席小多了!”妈妈,我不想像小鸟一样每天被关在笼子里,我想痛痛快快地玩一场。妈妈,你什么时候才能了解女儿的心哪!

年关文章5:消逝的“年味”

文/刘万里

年关将制,朋友们聚在一起谈论最多的话题是如今过年越来越没啥意思,不外乎就是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而已,太累太无聊了。就在我犹豫今年春节回不回老家时,父亲几次打电话问我啥时回家,我的心一下被父亲拉到我的老家,拉到我童年记忆中最深的年。

我的老家在汉阴漩涡镇一个小山村里,山里人对过年是很讲究的。一到腊月,年味就开始在村里弥漫。腊月初八,母亲就用花生、绿豆等给我们做“腊八饭”,吃完“腊八饭”我们就开始扳着指头盼年了。

小年后第二天,到了清扫房屋的日子。“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婆和母亲就要用竹梢做一把大大的扫把,把屋里墙上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婆就杀一只鸡敬灶神。小年一过,家家户户就开始杀过年猪,我就催母亲快点杀年猪。杀猪这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这天父亲就到井里跳水,把缸装得满满的。我就帮母亲在灶房里烧火,把火烧得旺旺的。这时杀猪匠和他的帮手就把嚎叫的猪拖出来,按在长条蹬上,猪叫的更厉害了,这时杀猪匠用长刀朝猪脖子一送一拉,鲜血飞溅出来,流在母亲早已准备好了的豆腐盆里,母亲在盆里搅拌,母亲将把它们做成馒头行状,然后放在簸箕里晾干,这就是我们山里特有的猪血豆腐。那时农村穷,平时很难吃上肉,我早就盼望着杀猪这天好美美吃一顿。记忆中最深的还是白菜炒肥肉,现在想来还津津有味,回味无穷。

杀完猪母亲则开始拆洗被褥和衣服,因为衣物多,母亲要在村前小河边洗上好几天,她的手总是冻得通红通红的。洗完后,母亲就带我和小妹去漩涡镇上给我们准备新衣、置年货。那时镇上三天逢一集,逢集时镇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的镇变大变漂亮了,却再也见不到当年的那种人山人海的场面了。

年终如盼到了,村里飘荡着腊肉香。父亲贴完春联和门画,我知道年真正的开始了。母亲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我望着鸡、鱼和瘦肉直流口水,有时就偷偷拿一块躲在一边美美地吃了起来。我盼望已久的团年饭终于开始了,开饭前要放鞭炮,还要敬神和祖先,鞭炮一响,全村的孩子都赶来了捡那种没响的炮,我的口袋里装了很多,心里美滋滋的。团年饭很丰盛,我放开肚子吃。母亲总是笑着说,吃慢点。吃完饭,母亲就给我们洗澡,发压岁钱。压岁钱一般是5角,都是崭新的,我揣在口袋里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大年初一,我们小孩穿上新衣聚在一起比谁的衣服最漂亮、谁的压岁钱最多、谁的鞭炮最响。大人则聚在一边抽烟一边讨论地里的庄稼。吃完早饭,母亲和父母就带我和小妹去外婆家,我记得当时人们走亲戚提的东西不外乎就是两斤挂面、10个炕炕馍、一斤红糖之类的东西,如今过年谁还送这些东西,人们一定会笑掉大牙,这些东西都成了一种记忆了、一种古董了。外婆家在半山腰上,离漩涡镇不远。我们刚走到外婆家时,狗叫了起来,这时大舅,二舅、三舅就笑哈哈迎了出来。

吃完饭,舅舅就带我去漩涡镇上看舞狮子和采莲船。

家乡最有年味的莫过于舞狮子和采莲船。舞狮和采莲船表演组合在一起,趣味十足。农村没什么娱乐活动,农闲时几个青年便组成狮子队,由师父教练采莲船和舞狮。到了春节,便在各村串联演出。舞狮前,先来上一通采莲船表演,玩采莲船的必是一位大美人,采莲船的四周还有几个姑娘在扭秧歌,姑娘的腰一个比一个细,这是年轻人的目光也跟着姑娘在扭动,他们一边看,一边评论哪个姑娘长的好,那个姑娘腰细。表演的压轴戏是舞狮,由两人合作扮狮子,一人扮武士,手拿铃铛作引导,狮子随着鼓点的快、慢、 轻、重,忽而翘首仰视,忽而回头低顾,忽而回首匍匐,忽而摇头摆尾,舐毛,擦脚,搔头,洗耳,朝拜 ,翻滚,千姿百态,妙趣横生。最后就是舞狮的高潮部分来了,人们点燃花筒,把火星四溅花筒瞄准狮头狮尾,舞狮者就要躲闪,有时还要做出大义凛然无所谓的样子,这时更多的人手拿花筒冲了上去,舞狮者被浓烟和火星包围了,围观者一边叫好一边躲僻着火星。有时舞狮者扔掉狮皮,露出光光的上半身,大喊大叫,“来啊,向我开火!”有好事者就把花筒对准他,舞狮者不生气,反尔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就视舞狮者为英雄。

如今日子好过了,家乡的年味却淡了,年轻人都出门打工去了,人们再也见不到舞狮子和耍采莲船了,再也见不到那种人山人海的壮观场面了……可是在这渐近的年关里,我的心涌起了回家的渴望。我渴望见到年迈的双亲,渴望在那浓浓的亲情中寻找渐渐失散的年味……

年关文章6:岁末清供

文/吴辰

平时很忙,临近年关更忙,昨日好不容易得闲,便找了些旧时文章来看。读汪曾祺的《岁朝清供》,不禁莞尔,不曾想以前竟有人将青蒜与萝卜清供在家里,如此随性,让人好生羡慕。

感觉“清供”真是个极其久远的词了,像是一件雅致的藏品,散发出清寂的质感。书上说,清供是指放在室内案头供观赏用的物品摆设,包含各类盆景、时令水果、奇石古玩等,可为厅堂、书斋增添生活情趣。说到底,清供的目的还是为了给生活增加情趣。

现如今,清供是难得一见了,家家户户的客厅里都是各种各样的电子产品和滥觞无趣的花草、摆设。最近一次见到的清供是水仙,好几年前的事了,是在一个外地文友家里。他那狭小简洁的客厅里有张条几,条几上摆了只座钟,是旧式发条钟,有些年头了,座钟旁便是一盆水仙,正开着花,整个客厅都是水仙的清香,这清香似乎超脱了客厅的狭小,将这个书香世家的清雅带了出去。

并不是什么花草都可以拿来清供的。这水仙跟花市上的那些庸花俗草还不一样,它有灵气而无脂粉气、铜臭味。它能营造一种清境,让人能够感受到生活的清静,体会到世事的清闲,觉悟到心底的清澈。这便是情趣之所在吧。

前不久,表弟终于凑足钱买了那部梦寐以求的手机,他开玩笑跟我说:“哥,这是我两个月工资呢,我得把它放在家里供上两天!”我一时无语,只是笑笑。

当下电子产品泛滥,人心太过浮躁,我常常想,与其说你占有了手机,还不如说手机占有了你。手机将你的生活掠去,让你将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无聊的游戏、视讯上,你却浑然不知。你误以为游戏升级、花边新闻、段子笑话是真正的生活情趣的时候,你与亲友间沟通的时间越来越少,却还终日抱怨忙碌。你所处之境太浊,是该改变的时候了。

岁末了,该让心沉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了。你需要一件清供摆在案头,让他带你返璞归真。比如把若干年前好友送你的那块长江石从柜子里翻出来,摆在床头柜上,你将在睡梦里听到波涛声;比如把同事从海边给你带回的海螺从箱子里找出来,摆在客厅的茶几上,饮茶的时候,你能听到海风声;比如家人从海南给你带回的菠萝蜜,别急着吃,在客厅的显眼处摆上几天,没事的时候瞅瞅这世上最大的水果……

这才是真正的生活情趣。

今日,许久未见的发小从老家给我带了几只老南瓜来,我挑了一只大的,洗净晾干后摆在了博古架上。妻见后,扑哧一笑,也没说什么。面对这只来自老家的南瓜,我能感觉到一种闲适,你看它红彤彤的,古朴之至,像极了我年少时在祖父田里见到的那只老南瓜。

所谓清供,其实供的是自己的那份清心。

年关文章7:蒸年馍

文/洁骜小仙

年关将至,今年的年馍已蒸完。

打算蒸馍的前一天晚上,母亲就和好了酵面,第二天清晨七点多,便起身烧水和蒸馍用的面了,和好后的一大盆面,就放在热炕头上等着醒发。同时,蒸馍的准备工作也陆续进行着:提来前一天洗干净晾晒好得蒸笼,叠放在灶房旁边;锅灶洞烧火用的煤炭用水调和好,柴火也堆放好;给大锅里添上满满的一锅水。等到面发好了,我们就在大案板上开始揉面,面揉的次数越多,蒸出来的馍皮儿会越薄越光滑。我们揉面做年馍的时候,如果父亲在家里,就会把我们做好的年馍一笼一笼捧端到有阳光照射到的地方,等第二次醒发,或者给邻居倒茶水,或者给灶洞里填煤炭和柴火。早先,奶奶在世时,常常是她老人家守着灶火,一直要到年馍蒸完……

现今,人们的物质生活越来越丰富,亲朋好友没有缺粮食的,所以拜年时,大多数人都已经不再带年馍走亲戚。不论走到那一家,吃食都是连递带塞送到嘴边,而且花样繁多,如此,来拜年时,亲朋好友们吃的馍就越来越少,母亲蒸的年馍也便一年少过一年。

记忆中,前多年蒸年馍时,我们家里总是要蒸上两三锅,一锅足足有七八个大蒸笼。每逢蒸年馍的日子里,村子里哪一家要在哪一天蒸年馍,附近的邻里相亲就会得知。关系好的邻里,一两个会被请来帮忙;知情的邻居,会自觉的不在那一天去蒸年馍的邻家串门;遇上不知情的乡邻,来串门知道后,就一定要先进到厨房,给主家锅灶洞里添柴加薪的图个吉利。

这一天,全家人好像都是忙碌而兴奋的。母亲会在前一天准备好包子馅,等到第二天包包子前再进行调味。那个时候,几锅馍里最先蒸的一定是大包子。大多数人家,蒸的都是萝卜粉条豆腐包,各家就只有红白萝卜和调料味重味轻的差别。慢慢得,人们日子越来越好,健康饮食逐渐被重视了起来,包子馅的也就变得五花八门:有萝卜粉条大肉的,有南瓜的,有核桃穗儿的,有豆沙的……各家的差别也就大了起来。包子馅包完后,如果还有空的蒸笼,就做过年时吃的可爱的小巧的圆馍。包子是面与菜的混合体,既能满足人体对多种营养的需求,又能让母亲们省去额外炒菜的麻烦,还能让干活后的人们快速解决饥肠辘辘的问题。如果吃时嫌包子凉了,还可以放在锅灶洞里的炭火边烘烤,烤的金黄后再吃,那味道,又跟才出锅时热气腾腾带着竹笼的竹子香味不一样的了。

第二锅蒸的,基本上都是给长辈拜年或者给小辈送灯去要拿的花馍。前几年,每走一家亲戚,包里是一定要装够十个年馍的,预示着十全十美。给长辈们拿的花馍是油包子,这种花馍,是用面把用食用油做的油酥包裹起来,做成圆形,最后,给馍上面从中间再捏出一道漂亮的有褶皱花纹的细梁。那时候的孩子们,掰开别家送来的油包子,会争先恐后的抠出里面的油酥来吃……给小辈送灯时,拿的是叫做茧娃娃的花馍。这种花馍有公有母,公茧是镶了枣的头在馍上面正中间位置,周围用剪刀剪出很多小刺儿。母馍是用枣做的头在傍边,然后用梳子印些花纹在馍上面。做完主要的花馍,母亲还会做一些各种各样的花卷儿,遇到亲戚家里有老一辈人的,去时会带上一两个,走时给老人留下来吃。次外,遇上过年哪家亲戚家里要是添了小孩儿,母亲还会做一些小鱼一样的花馍,这种鱼,长有长身子,扁圆的鱼头,头上有用剪刀剪开塞着红辣椒的嘴巴,有塞有红枣的鼻子,有用黑豆做成的眼睛,鱼身两边有用梳子压扁后压出来带有花纹的鱼鳍,还有身后不一样的尾巴,有的尾巴是用剪刀简单分叉折弯而成,有的则用梳子做成了动画片中美人鱼的尾巴,样子很是可爱。做够了走亲戚要带的花馍,最后剩余的面,母亲会按人头给家里每人做一个浑全馍,浑全是留在年初一下午吃的,寓意浑浑全全。它有着圆滚滚的身体,上面有用面条简单盘起来的粗花纹,正中间镶上一颗大枣。有的浑全里,母亲会包上硬币,吃到硬币的,无疑会是让人羡慕的、幸运的、有福气的。不过近几年来,蒸年馍时母亲会给每个浑全里都包上硬币……最后,如果还剩有多余的大枣,这是的母亲就会再给我们家做一个枣山。做枣山时,要把面先做成条状,而后两边裹着大枣反向卷起来,最后按照下宽上窄下多上少的原则,一层一层把这些小的枣山单位拼接在一起。这样的枣山,看起来,阔气霸道,浑身上下满都是火红的大枣!但是,枣山蒸出来是不能立即吃掉的,一定要在灶火爷前供奉到二月二才能吃。有时候,年过到了正月十五,年馍还剩余很多时,母亲就会把一些年馍用刀切成薄片,用自己纳鞋底的线绳穿起来,挂在房子里距离天花板半米高的地方。阳光好的时候,母亲便张罗着把馍拿到院子里太阳底下晾晒。我们有时候饿了,会随手掰一块儿下来,放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吃,嗯,那溢满嘴巴的、太阳的味道,总是让人不能忘怀…馍片一直要挂到二月二,谚语有“二月二,龙抬头,咬虫虫”一说。二月二前一天,母亲会把早已晾晒好的馍片,掰成小块儿,放在大锅里用油和盐炒一下,炒过后的馍块才是真正正式食用的。唉,那个时候的油香也真是能解嘴馋啊!如今,过二月二的人家,大多都是用集市上卖的棋子豆来代替炒馍块了……

今年,母亲只蒸了一锅年馍。随着父母年事已高,要拜年的长辈亲戚已经没剩几家,花馍大都是给小辈们在他们来拜年后往回捎着回礼用的。年馍蒸得大多数是包子。另外,科技服务于生活,已经让日常生活变得很是便捷,馍蒸起来也方便,母亲说吃完再蒸新鲜的。虽然,我们觉得老家的馍,无论在什么时候,吃起来都是麦香四溢新鲜宣软的……

蒸馍的时段里,家里到处是忙碌的身影和欢快的话语声,间着孩子们嬉笑打闹声,偶尔还有调皮的清脆的摔炮声,伴随着锅灶洞里呼呼的火苗声,从前院到后院,到处洋溢着欢乐和祥和……

年馍蒸完后,帮忙的邻居,主家往往会让带上几个包子给家人吃;借给蒸笼的邻居,去送还蒸笼时也会带上几个包子以示感谢。

老家的日子就这样恬静、安然的过着。此刻,耳边仿佛响起了先秦古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日子就这样舒缓而美好的流淌着吧……

年关文章8:那些年的腊月

文/王永君

每到年关腊月,人们大多各种忙碌,忙着给即将逝去的一年划一个完美的句号;忙着筹备丰富祥和、充满希望的新年。

又快过年了,又想起那些年的腊月……

那年腊月小弟出生

1975年腊月,为了迎接小弟的来到,奶奶命令我爸把屋里的火炉子换成大号,炉筒也随之加粗。姥姥扭着两只胳膊肘,倒腾着一双标准的三寸金莲,三天两头儿跑来我家,揪着耳朵叮嘱我:“不要乱跑了,照顾着***,有事赶紧喊大人!”我爸拿回两筐鸡蛋、两袋小米、一罐红糖和一包芝麻盐。

那年腊月,我们姐弟几个更加急切的盼望着过年,因为还没到喝腊八粥的时候,家里那头白毛黑花的大肥猪就在一个星期天的早上被杀掉了。大舅小叔七姑八姨们院里院外地忙乎了大半天,吃下午饭时,香喷喷的猪肉、猪肠和热呼呼的杀猪菜被端上了桌。紧接着,奶奶和我妈陆续给我们姐弟试穿新衣服和新鞋子,可平时也没看见她们做新衣服呀,我猜是在我们睡着的时候吧。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太太们一拨拨来家里求我妈帮忙裁剪衣服。嘴里絮叨着:“二姐,你裁好就行,今年我去三妗子家缝纫”“嫂子,裁完你就歇着,我借你家缝纫机自己做”“他二姨,你这都快生了,还劳累你,可谁让你裁剪的最合适呢”。

那年腊月扫房子都没等到过小年,腊月十几的一个晴朗暖和的礼拜天,大人们是主力、我们小孩子打零。之后,我们又用了两个晚上的时间糊墙、蜡花纸吊顶棚。忙忙碌碌中到了腊月二十一。上午饭前,妈挺着大肚子把冻好的豆包、年糕,都存放到仓房的大缸里。中午,她又收拾了三只鸡,说过年炖一只、熏两只。下午饭后,妈刚把做豆腐的黄豆泡在外屋的二缸里,就双手捂着肚子,变了脸色,赶紧躺到里屋炕上。吓得我撒丫子跑去前院姥姥家,上气不接下气地喊:“姥!我妈,肚子,疼……”

大人们一阵忙乎,当天老姨带着我们姐弟睡在姥姥家。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回家,直奔里屋。只见炕上躺着胖胖的小弟弟,白白嫩嫩的。想摸摸他,我又有点不敢,担心捏破他细嫩的皮肤。

我奶喜笑颜开,说:“这下可好了,独木难成林,我就说最少得生两个孙子嘛!”妈微笑着,像是完成了一项重要任务。遗憾的是那年春节妈错过了好多好吃的,比如冻秋梨、冻柿子。

出生在腊月二十一的小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怕小弟冷,爸把火炕烧得烙肉,火炉子生得“哞哞”响。结果,刚刚四十天的小弟还感冒了,医生说是肺炎,大人们这才拍着大腿恍然大悟:这孩子是热着了。妈抱着小弟住进了医院,大人们每天轮流去陪护,不让带我们小孩。可是,我太想小弟了,决定偷偷去看他。那天一大早,我搭上村里一位舅舅的牛车赶奔医院。老牛慢得让人心里直蹿火,快晌午才到旗大医院。那舅舅图省事,直接把我丢进医院的院墙。他骑在墙头,指了指远处说:“那就是病房门”。

一转眼,我们姐弟几个已经长大成人,爸妈也老了。2015年10月2日,身体一向健康的妈突发心梗住进了ICU。远在长春的小弟和弟妹连夜赶回老家,与大弟和弟妹一起守着妈。情况好转后,妈被转进普通病房,小弟又抢着值夜班。没想到,8日夜里妈因再度心梗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全家人痛不欲生!

那年腊月我爸出公差

有一年直到腊月二十八的午后,我爸才风尘仆仆、疲惫不堪地进了家。在他背后是一只大号黑色人造革皮包,鼓鼓囊囊的。包里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外,既没有好吃的也没有书,我有点失望,又发现那包的夹层里好像装着不少东西,仔细看还锁着个金色的小锁头。我爸匆忙吃罢饭,就提着人造革去了厂里。

原来,那年刚进腊月,从通辽开会回来的厂长对我爸说:“有位领导介绍了一笔好买卖,收羊皮。你这位老供销得亲自出马,出趟差,去财务把能动的钱都带上,赚了钱,咱给职工开工资、发奖金!”于是,我爸坐火车到了通辽,那位领导派了他的侄子当翻译兼向导,领着我爸辗转到阿尔山收购羊皮。原计划收一千多张,正好凑一货车,发到河北,赚的钱刚好可以为全厂百八十位职工发奖金。没想到事与愿违,半个月过去了,只收了三百来张羊皮。如果按计划发货,连运费都赚不上,我爸急得嗓子直冒烟。厂长指示就地抛售,带回资金给职工开工资。可是村镇里哪有人买羊皮啊,无奈之下,我爸借来牛车、马车把羊皮运到乌兰浩特,蹲在大街上吆喝着卖。直到腊月二十三,乌兰浩特工商局的工作人员检查市场了解到了我爸的情况,帮忙卖掉了羊皮。腊月二十六日下午,卖完了最后一张羊皮,我爸回旅店结账:售出价减掉收购价,总共赔了二百多元。当时人民币最大面值是五十元,收回的两万多元现金多是伍元和拾元的小票,捆绑整齐,塞进人造革的夹层,上了锁,我爸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抬眼一看,窗外天色已经暗淡下来,本想请帮忙的人们吃顿饭,但手上的人造革实在让他放心不下。心想来日方长,以后有机会再致谢。

打点好一切,在一间温暖且客人不多的小饭店,我爸终于坐下来,他准备饱餐战饭,然后回厂里交差。他点了两个小菜,身边是人造革。人造革前后有两个拉链,前面装着褪色的大茶杯和几盒廉价的香烟,后面塞了两双没洗的袜子。由于里面塞着满满的现金,前后的拉链都拉到一半,半开着。刚吃了两口菜,我爸忽然发现眼前来了三位健硕的男子,其中一个大高个边亮证件边说:“我们是警察,正常检查。”我爸掏出身份证、工作证,对方提出检查人造革,我爸站起身说:“我跟你们去派出所吧。”于是,我爸被三位警察“保护”着离开了小饭店。我爸扭头对神色诧异的饭店老板说:“酒菜给我留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到派出所后,我爸说明了情况,说包里的现金是全厂职工的工资。警方联系了旅店、当地工商局和厂里终于弄清了情况,表示了歉意,还嘱咐我爸注意安全。就这样,腊月二十七,我爸和他的人造革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那年腊月我坚守岗位

1992年7月,我从哲里木盟财经学校毕业,分配到霍林河民族商场工作。报到时,商场经理说,不管啥文凭都得从服务员做起。我说,服从分配。由于单位没有宿舍、食堂,我请假回家取行李。经理说,回来后要先参加新员工统一培训,再安排岗位。回到老家,正赶上大弟筹备婚礼,就张罗着帮忙接新娘子和结婚的事。等我返回到单位,值班经理韩姐说:“你可回来了,都十天了,赶紧去经理室吧。”结果是经理、副经理和工会主席三位领导对我一通批评教育。我真后悔,咋没打个长途电话补个假呢,唉,好好写检查吧。于是大半宿的时间我写了满满六页纸的检查,深刻剖析、真诚自我批评、充分认识遵守企业规章制度的重要性等等,还引经据典又联系实际,反正用上了全部的心思。结果经理大吃一惊,他还在几处文字下面划上了红色波浪线,在有的段落旁边标注了“好”字。他在部组长以上干部会议上说:看看有文化的人,检查写得都有思想有内容,句句深刻啊!后来,我被通知负责带领二十来个新入职的职工进行培训学习,迎接玛拉沁新楼开业。

腊月十六(1993年1月8日)那天,玛拉沁新楼热热闹闹的开业了,生意挺红火。年前,商场里最忙碌的是副食组,其次是服装组,我被分在服装组的童装部。马上过年了,每天带孩子试衣服、买衣服的顾客络绎不绝。从早忙到晚,我和同事芝姐忙得顾不上吃饭。腊月二十六,组长芬姐跟我说:“你和芝商量一下,只能一个人回家过年”。芝姐躲闪着眼神说:“结婚之后就没回过娘家,儿子都五岁了,还没见过姥姥……”“姐,你带小孩和姐夫回家过年吧,我正月再回家。”我挺了挺胸脯,于是芝姐一家三口腊月二十八启程了。我住进她商场附近临时借住的家里,芝姐还给我包好了两盖帘饺子。

芬姐和我直到除夕下午才下班,本想躲到芝姐家一个人过除夕,可热心的芬姐硬是把我拽到她家。芬姐爱人祥哥人也特别好,他们的女儿雪儿那会刚刚三四个月,两只小手揪着小脚丫“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非常可爱。祥哥用长竹竿挑了一挂小鞭探出窗外,“噼里啪啦”的一阵脆响,芬姐张罗着开饭,我们年夜饭便开始了。第二天大年初一,我静悄悄地在芝姐家狠狠地休息了一天。初二值班时,经理了解到我住的政府宿舍和食堂都放假,就邀请我去他家吃饭。经理一家和善可亲,热情的招呼着我,让我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那个春节,我吃上了百家饭。大年初五,办公室主任吴姐带我一起去她婆婆家包饺子,老人家是退休教师,早年毕业于天津女子师范,真正的知识分子。初六,去了同事晓光家。晓光妈妈为人豪爽,饭菜做的也好。芝姐是初七回来的,因为要赶上妈妈初九的生日,所以初八我便动身回家了。

那些年腊月里或平常或特别的往事,都永恒地珍藏在我记忆的深处,每每想起内心都会涌起丝丝暖意,荡开波波馨香的涟漪……

年关文章9:父母在,不远游

文/望晚

又到年关,12306一度成为最热门的网站,出来工作4年多,从未在此网站、在这个热闹的时节抢到过返乡的车票,总是会想此时又有几人抢到了呢?春运,中华民族大地上一年一度的大迁移,无须政府部门专门组织,也不需任何通知。看看各车站的人潮,思乡的情绪渐长;看看人们脸上带着疲意的笑容,心里的无奈在深深叹息。“父母在,不远游”,面对现今发展不平衡的中国,对于成长在欠发展地区的我们这些游子来说又何尝不知道、不明白呢?

前天,弟弟发信息问我是否买到票了,我回复没买到就不回家(当然这只是在跟他开玩笑),当即才出来工作几个月的他就说我去年没回家过年、还说出了好几种家里的美食,那会儿心里只有一种法:即刻长出一双翅膀,飞回家、飞到我那个做梦都想着的山村。从读高中开始,在家呆的时间日渐减少,仔细想想老家春节的习俗,好似都有点点模糊了。春节,儿时最盼望的节日,节前的准备:打糍粑、杀年猪、备年货等等只要一想起嘴角就会上扬。

这些天想着要给家里打电话,却总是拖拖拉拉的,心里很清楚电话里父母肯定会问到回家的时间、会说说春节的准备,或许是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害怕吧。每到这时候最深刻的想法就是选在离家近的地方工作是明智的选择,没有千万里往返的疲劳,更不会有此刻想尽办法也要回家的困扰,最重要的是可以经常享受家里的味道。可是如果回去我又能做什么呢?不是嫌弃山村,更不是喜欢流浪,只是回到山村后我又能做些什么呢、往后的路该怎么走呢?静静思考,事在人为,当代孝子王春来老师不正是我的榜样吗,只是这一次我又能鼓起勇气迈出这一步吗?

近期接触到许多满是正能量的朋友,亦更加明白生活需要感恩,心里触及最深的便是远在山村、白发渐渐增多、身体健康状况日趋下降的的父母。作为一个女儿,要父母操心了二十多年,时至今日还不能稍稍的让两老放心,甚至有时候还会耍小孩子脾气,愧欠之情亦日趋加深。父母总是说只要我过得好、无论我在哪,几年前听到此话时心里挺开心父母能如此看得开,随着日子流逝,心理渐渐成长才明白两老说出这话时心里的不舍。以前总认为自己比同龄人要成熟,现在看看在老家工作的同学与准备回去发展的同学那不言而喻的喜悦,难道我不是一个总在一意孤行的小孩子吗?

“父母在,不远游”,面对困难的时候要向内求,是必须好好思考如何让今后的年关不那么焦虑了。

年关文章10:我多想拥抱你

文/毛文慧

随着年关愈来愈近,思乡的情结也愈发浓厚。

年轻的同事们陆陆续续地都走了,办公楼开始安静而沉寂。

邻居哥哥私信我分享了老家的地址,他那么直白地告诉我,他现在的地理位置就是老家,儿时追逐嬉戏的地方。

朋友圈晒归途晒老家晒亲人久别后的重逢晒家乡别有生趣越来越浓的年味儿,记忆里的角角落落,分别后的华丽转身……足不挪半步却已感知了那么浓那么深的情谊。

是的,你们带着你们的情谊回归了,而我还在这里,几多伤感,几多遗憾,算上今年,这已经是第三个年了,在这个四千公里外的小家,遥望故乡的年。

湘南的水土,你知道吗?我多想拥抱你!

我想踩着你黝黑的肌肤,触摸你依然翠绿的衣衫,喝一口冒着热气的井水,感受严冬里你依然温热的体温。

我想起了那一丛丛紫幽幽的草籽花,我们踩在那软绵绵的田塍上,全然不顾那晶莹的雨露,就撒欢地打着滚。也是春天,四周田地一码的金灿灿的油菜花,远处的山开垦成了梯田,一层一层围着山峰,像一大朵黄澄澄美艳的花儿,而攀上山顶的我们就成了花蕊。南方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没有旱鸭子,到了人间四月天,池塘里的水暖了,塘主们纷纷放水打鱼,等到塘主打完两拨以后就开始放任我们自由自在摸鱼摸田螺了,比谁的狗刨更快,比谁的水花更响,比谁捞的鱼多,田螺更大……

一条笔直的机耕路贯穿了我的小学中学,泥泞也罢硬朗也好,

我们在雨中奔跑在晴天漫步,也会抄小道,捞起上衣在田塍上一路摘着毛豆,回家立马煮了兜到学校放课桌里面,大家伙嬉笑着分享。

飘香的花四季似乎都不缺,草籽的幽香,油菜的浓香,槐花的清香,芙蓉的雅香,鸡冠的艳香,牵牛菊花的野香……还有那永远闻不腻的稻花香,走在哪似乎都吸着鼻子,那香味顺着鼻孔进入食道,已入心肺。

至爱的爸妈,你们知道吗?我多想拥抱你们!

我想从背后抱着正在炒菜的老妈,亲昵地告诉妈妈,您炒的菜永远天下无敌,我想细数您双鬓的白发,究竟是我们的成长还是时光的无情,那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在一点点走向老年,那个跟了您三十年的锅铲,搬新家您也没舍得抛弃,就这样您依然靠着它为这个家的一日三餐掌勺。记忆中有多少道美味,就悄悄在他乡咽过多少口水,如果想家有味道,那一定是最熟悉最幸福的妈妈的味道。

我想轻轻揽着老爸,按下快门,拍下我们又一张自拍。每一次回家,推开门的那一霎那,您的笑脸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像个孩子般可爱,您就是那么发自肺腑得高兴,哪怕并不言语并不挪身,我还是想义无反顾地钻进您的怀抱,好像我还是那个小女孩。有苦有甜的人生,您却是甜三苦七,风里雨里一路饱经风霜走来,当儿女都出息了,您却承受着一场意外带给您的沉重,不再脚步如飞,不再走南闯北,只是守着家,慢慢在往昔的路上轻轻踱步。

多想陪陪你们呀,我还记得那一年冰雪灾害,我们一家人在老房子过的那个年,爸爸扎着围裙在厨房里炸橘皮肉炸红薯丝,妈妈和我们仨凑了一桌打三打哈,我们打得高兴,老爸一会端着炸出来的红薯团给我们吃:“尝尝看,味道如何?”无论外面的雪多大冰多厚,但是家里却是如此得温暖。

亲爱的老弟老妹,你们知道吗?我多想拥抱你们!

我还想像小时候一样,我们一左一右站在弟弟身边,摄影师按下快门,我们就定格在时光里。从小到大都没有做好一个姐姐应该有的样子,却是那般美好得享受了手足情。每一次回家,你们都是我的导游,带着我吃喝玩乐,一起追忆小时候的时光,一起分享家里短长。三十多年了,一如小时候般亲密,就仿佛我们不曾长大。

我们一言不合就会吵架,常常吵得面红耳赤,谁也不理谁,可是到了明天一切又悄然恢复了原样,依然说说笑笑,依然为着这个家为着父母共担忧同进退,缺钱有困难了,你们一定是分分钟就支援我的人。睡同一张床,同一个爹妈,喝同样的水,吃同样的饭,幸亏有你们,今日我还能心安理得地在远方。

年关在即,这个年我依然缺席,不敢承诺甚至不敢憧憬,只在心里默默回首悄然畅想,我的家乡,我爱的你们。

是的。我多想拥抱你!可惜时空之里山南水北。可惜你我中间四千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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