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年味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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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年味的文章1:年味

文/蚌埠韩国光

每年我们都过年。小时候过年多热闹啊,街上处处可见玩旱船踩高跷的。年前,我常跟着父亲忙着刷白墙,然后贴上精心选购的年画。大年初一,我们这些孩子就开始挨家挨户拜年。人家会端出糖果、花生、瓜子让我们吃。吃着人家还往口袋里塞。一圈邻居家拜年回来,口袋装满了,还要用褂襟子兜着一些回家。但是,不知从哪年起“挨家拜年”变得不时兴了,只给亲戚朋友同学拜年了。

虽然拜年的方式变了,可过年的主题却一直没有改变,无论离家多远,无论富裕或贫困,都要赶回去过年,回去团圆!老父亲老母亲早在家里等急了,妻子和孩子已把最好的酒菜摆好了,就等着那个思念了很久的人跨进家门。过年可以没有鞭炮没有压岁钱,但绝对不可以没有亲情。亲情像一只吉祥的鸽子,一直在人们的心间飞翔。我见过大年三十仍在寻找亲人的外乡人,也见过为一张车票回不去家泪流满面的农民工。过年了,为什么家这么有着诱惑力?为什么家在寒冷的日子里,会这么有热度?我觉得就是因为家中散发的是亲情,还有那年味。年味它到底是什么呢?它是那飘着火药味的爆竹声,是过年期间的一桌桌酒菜,我想它肯定还有着更深的内涵。

去年大年三十中午,我急匆匆去老母亲那里吃团圆饭。当开门看见她的腰弯得如虾一般的刹那间,我难过得心里哭了,脸上却笑着。我的老母亲身体不好,在过年前又摔了一跤,就这样,她仍要坚持自己动手给我们做顿团圆饭。我吃着老母亲做的几个菜,喝着酒,就觉得这酒既香甜又有点辣,甚至心头还泛着几许说不清的味道。

年味它不仅是贴在门楣上的春联,也不仅是街上热闹非凡的人流,它更是在亲人面前禁不住滴进泪水的那一杯酒!这杯酒里装着一年的相思,这杯酒里更承载着对父母亲人无尽的爱。过年了,父母身体安康,这杯酒就喝得喜乐痛快;父母的身体越来越不如从前,这杯酒甚至就喝得有些惆怅。我在去年大年初五的下午,又挤出时间去了母亲那里,我进屋就问:“俺妈,你摔跤后这几天胸口疼好些了吗?”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灶台说,贴了膏药好了一些。老母亲接着就要煮杂粮稀饭晚上自己吃——她满口牙几乎掉光了,过年做的菜却“吃不动了”。我晚上坐在老母亲身旁吃饭时,她说你喝点酒吧!我拿出酒杯倒了一杯酒,橘黄色灯光下,老母亲的影子顿时映在了酒杯上。我侧脸看看老母亲苍老的样子,酒杯端起来又放下了,说:“俺妈,我不喝酒了,我陪着你一起喝杂粮稀饭吧!”我盛了一碗杂粮稀饭吃着。过年了,我坐在老母亲近旁,吃着这杂粮稀饭也觉得很香,心里也觉得温暖。

有人说,现在的年味变得越来越淡了,我说这话也对,也不对。年味,不仅是那些表面看着热闹的一些事,深层次来说,它就是在特定的时间里,不由自主地奔向父母和亲人,感受一种和家人团圆的温馨,更有许多平常日子累计的牵挂情怀萦绕其中。今年过年,我真想趁着年味抱抱老母亲,即使我不喝上一杯酒,我也会为母亲还健在而陶醉。

关于年味的文章2:永远不变的年味

文/爱玲女

一直以来我都不是一个恋家的人,但是身为长女,从小到大,我都知道自己对家庭负有责任。尤其是现在,父母年龄一年年大了,平时节假日,我可以找各种借口不回去,但是对于一年一度的春节,没有特殊原因,无论要坐多么长时间的车,身体多么不适应,我都要带着儿子赶回家去过大年。

在家里,春节永远都在重复着同样的节目:妈妈在不停地变着花样给我们做喜欢吃的东西。除了中国传统的家常美食之外,还有父母最拿手的各种油炸小吃、酱猪蹄、压肘花等。让我感慨的是:无论物质条件发生了多大变化,外面世界怎样的日新月异,而我家过年的习惯还在延续几十年前的老规矩。

每当做饭时,走进厨房,我感觉像进入了一家小餐馆的操作间,鸡鸭鱼肉、各种蔬菜摆满了操作台,而妈妈每天都在厨房忙碌着,为全家人做可口的饭菜,别人想帮她也不让。这也是我不愿意回家的一个原因——看着妈妈那样的操劳,我真得是于心不忍!

最喜欢的事:除夕夜一家人围在一起包饺子、看春节晚会;新年钟声敲响后,放鞭炮和烟花;然后吃初一的饺子。

最难忘的事是和爸爸妹妹一起唱老歌。爸爸弹琴我们唱,把小时侯会唱的歌曲几乎唱个遍,非常投入和忘情,边唱边回忆往事,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最热衷的事是照相留念。年年岁岁人依旧,岁岁年年人已变;看照片,才知道,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们姐妹也人到中年了,父母也老了。

过年意味着岁月的流逝,也意味着人的衰老。从这一点来说,过年似乎应该是孩子们的节日,意味着长大和成熟;但作为成年人,早已经没有了孩提时的盼望,而只是一种习惯,必须而又无奈的面对。

关于年味的文章3:故乡的年味

文/东篱闲人

1

响腊月,闹正月。

腊月的一声爆竹,倏然炸开尘封的记忆,故乡的年味一如奔泻的潮水,汹涌漫过比脚步更远的路,裹挟着感动,强悍在心头登陆。

故乡,不是地球仪上的符号,也不是身份证上的地址,而是魂牵梦绕在心灵深处的一个声音,一个隐藏在小脚趾盖上流传久远的故事。

腊月不绝于耳的爆竹,是遥远故乡的呼喊。

爆竹不响,没有年味。

爆竹不响,游子不归。

2

母亲一句“男不拜月,女不祭灶”,就能让父亲手忙脚乱忙活半天。

二十三,祭灶官。

祭灶,是全村男人最圣神的一项劳动。

一张花花绿绿的纸,衬托着灶王爷和灶王奶,也衬托着五谷丰登的年景和一日三餐的生活。面如满月,慈眉善目,富富态态,宣示着眷顾黎民百姓的决心和对千家万户的承诺。

灶糖太甜太黏,灶王爷说,无需煞费苦心,我懂得人情世故,识得人间烟火。

无需好奇,灶王爷骑着毛驴,带着干粮,就可以平步青云:二十三日去,大年五更来。

肃然起敬,只有学着父亲的样子祷祝: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

3

没钱,也得把房子扫得干干净净。

缺粮,也得把家里整得亮亮堂堂。

二十四,扫房子。

大长一年,难免会有穷圪渣落在粱上,旮旯缝道必须打扫,不能让来年有半点晦气。

乡下人再穷,也得讲究这些。

只是,关于健康的话题,在缺衣少食的年代还没来得及挂在嘴上。

扫灰除尘,擦桌抹櫈,虽说不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家,可满眼的整洁,叫人看着就清爽利朗。

4

二十六,割块肉。

记忆中的肉香,最是诱人,胜过山珍海味。

就着斜坡挖一个圆坑,一口大铁锅往上一放,不用招呼,大人小孩都会齐聚过来,等待一个盼望已久的时刻。

杀猪啦——大人们说的这样短促,而兴高采烈的孩子们却是这样扯开嗓子吆喝:杀——猪——啦——

能把猪尿泡抢到手,用土挫去油腥后当气球吹,也并非所有孩子的造化。那种眼气人的炫耀,让你感到能有一个会杀猪的爷爷,都扬眉吐气,敢说大话。

肉,或多或少总要有些。生产队,那时也摽着劲比富。队长的脸,需要用社员的真心笑容去贴金。

把肉割回家,这年就过踏实了。

5

约定俗成的日子,四合院里的每一家都在做着同样的事。

二十八,蒸馍馍。

东屋蒸花卷,西屋蒸豆包,南屋蒸枣花,堂屋蒸大馍。

这时候,小院里最繁忙,小院里最温馨。

忙碌的婶娘两手沾面,烧火的叔伯叼着烟锅,嬉戏的孩子唱着童谣,撒欢的狗儿上蹿下跳。

袅袅青烟从小院升起,带着温暖在树梢统一集合。

每家每户,馍要蒸得铺天盖地,堆成小山,吃过十五六,吃到龙抬头。

从早上到黄昏,左邻右舍都在大张旗鼓渲染一个以食为天的主题。

从村东到村西,整个小村都在聚精会神传播缕缕垂涎三尺的馍香。

6

家里没有识文断字的人,也要买张红纸,请舞文弄墨的先生写幅春联:鸡鸭成群快快长大,牛羊满圈多多益善。

不用对仗工整,无需高深文雅,图的是个吉利,要的是个心情。

还剩一溜红纸,也不能浪费,就写个“树木兴旺”、“出门见喜”吧。

庄户人家过年,过的就是热闹,过的就是盼头。

母亲打浆糊,父亲端砂锅,儿子搬板凳,女儿拿榾柮,一家人欢天喜地贴春联,爷爷可是总掌舵:不能说“高了往下来”,不许说“上偏下耷拉”,必须全是吉言祥语,上是“五福临门”,下是“五谷丰登”,左是“事事如意”,右是“岁岁平安”。

贴上春联,家就成了一幅年画,一首歌谣。

有威风凛凛的门神站岗,家家户户四季平安。

7

过年,不能忘了祖宗。

于是,在三十的午后,通向祖茔的路上就挤满了孝子贤孙。

那份情感,是祖辈人传下的,像血液一样流淌。

那种虔诚,是风俗中滤净的,跟目光一样澄澈。

摆上几样供品,放上一挂火鞭,磕头或鞠躬,都无关紧要,关键是快点被请回家过年。

一种风俗就是一种文化,一种仪式更是一种传承。

每个漂泊的游子,都是那棵古槐树上的一片嫩叶。

嫩叶,不会忘记根的情意。

落叶归根,根依然如慈祥老母,拥它如梦。

乡愁,每逢过年时最美最浓,像喝下一杯老酒,回味无穷。

8

除夕,母亲总要找出一些疙疙瘩瘩、不中规矩的树根,在院内点着,名曰“熰疙瘩”。

一种朴素的祈愿,一份真挚的情感。

熰疙瘩,熰掉兄弟间的言差语错,妯娌间的磨牙斗嘴,邻居间的脖粗脸红。

张家的孩子跌倒了,赶紧拉起拍拍身上的灰,关切地问一声疼不疼?邻居的疙瘩解开了。

李家的猪仔跳圈了,帮忙撵回去,告诉主人可得把圈门关好了。对门的别扭不见了。

张叔家的二小子要典礼,主动过去道声喜,端盘洗碗、烧火打杂帮帮手。早先的误会消除了。

赵婶家的大姑娘要出阁,笑盈盈送过去一盘褶美馅鲜的生饺子。从前的隔阂没有了。

熰疙瘩,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亲如一家,情同手足,亲上加亲,和谐美好。

把过去那些别别扭扭、疙疙瘩瘩的烦心事全熰掉,新年从新开始。

正如一首歌所唱: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

9

除夕,母亲把所有的希望和祝福都包进饺子,煮成一锅又一锅热气腾腾的美味。

我在狼吞虎咽中,不期而遇一枚硬币。

我惊喜万分,母亲却笑得比我更开心。

原来,我的福气是母亲的恩典。这福气,温暖了我一辈子。

除夕,从箱底翻出新衣新裤,新鞋新袜,放在手边,等待早起。

枕边,还要放一块水果糖,准备醒来时第一口吃到的就是甜蜜。

除夕,女人们“当窗理云鬓”,说着心事,男人们“把酒话桑麻”,唠着闲嗑。

故乡的年味,除夕到黎明最浓烈:树梢头高高挂起的天灯,火炉旁神采飞扬的守岁,神主前烛光照映的供品,子夜时争夺第一的爆竹,五更时端着饺子的拜年,老年人双手合抱的回礼,小孩子手里崭新的钞票,大街上喜气洋洋的人群,问候时更觉亲切的乡音,锣鼓声配搭紧密的秧歌……

故乡,在浓浓的年味中醉成一坛甘冽纯美的老酒,唱成一出粗犷激昂的怀邦。

10

当青丝变成白发,家乡成为故乡,故乡的年味就会不可思议地发酵成刻骨铭心的乡愁,澎湃成海,把你与故乡阻隔在淼淼两岸。

从此,故乡你在梦里出现的次数会越来越多,而你只身抵达彼岸的次数会越来越少。

故乡的年味,是味蕾上的,更是情感上的;是真实的感觉,更是神奇的幻觉;是独一无二的“地理标识产品”,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循着氤氲的年味,跋山涉水,回家过年!

关于年味的文章4:春联里浓浓的年味

文/张志友

“新年贴春联,年味香又甜。”这是六十多年前我上小学时,老父亲逼我写春联时讲的话。从此我便年年写春联、贴春联。总觉得大年初一早晨,只要贴上了红彤彤的春联,大大的福字,全家人便喜气洋洋。心里甜甜的,忙里忙外,有滋有味。“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的感觉便油然而生。看看社区,看看街道,看看乡村,家家户户都贴上了红彤彤的春联,形成了汪洋大海,红光闪闪,诗情画意,翰墨飘香。人们相见问一声“新年好”,脸上写满了福字,陶醉在浓浓的年味中。

我对春联喜爱有加,情有独钟,是有一段故事的。孩童时候,家门下长兄张志刚在村里办私塾,我因家贫没能去读书,经常背着柴筐在窗外跟着朗读。一天,张先生开门让我进去,说:“你以后天天来上学吧。”我这才有了读书的机会。每年春节前,村里人都把红纸送到学堂请他写春联,红纸堆了几大叠,他每天都写到深夜才能歇一歇。我便帮他研墨,裁纸,晾放,收存。他说,家家户户贴春联是传统文化习俗,是过年不可缺少的大事情。因为百姓都想过上好日子,咱们应该帮他们。他还说,春联是一门学问,学生都要掌握一些春联知识。当他忙不过来时,就让我写些横批,诸如“四季平安”“阖家欢乐”“年年有余”“六畜兴旺”“雪兆丰年”等等。他在学堂大门上写的一副春联是“读书好种田好,学好便好;创业难守成难,知难不难。”当时虽然有些懵懂,但他那刚劲的笔力风骨,让我觉得很有意义。从此,我便爱上了春联。我从兄长老师身上学到的不仅是春联知识,更学到了他的仁爱之心,传之久远的懿范美德。

淮海战役胜利结束那年,张先生创办了家乡的第一所小学——濉溪县龙桥小学,被任命为校长。我上小学时,学校从三年级开书法课,叫做“写大字”。开始是“描红”,张校长手把手地教。四五年级是习帖,主要是颜真卿、柳公权的。哪个字写得好,老师给画上红圈,特好的一个字能画上三个红圈。看到整篇的字都划上红圈,老师给写上“优”或“特优”的评级,我心里感到高兴。老师们说我的字属颜体,其实我觉得是张体。因为我能练出一手好字,是张先生付出了多年心血。

到四年级时,父亲就让我写春联,我心里发憷手发抖,对写出的对联很不满意,而父亲却特别高兴,还给两块钱作奖励。记得我写的第一副门联是“一冬无雪天藏玉,三春有雨地生金”。这副联对仗非常工整,平仄和谐。灶联是“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当时我已经觉得有迷信色彩了,但它是父母的心愿,也只得服从。

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几十年来,每逢春节,我不仅年年写春联,还总是走村串户到机关学校各行各业门前去欣赏春联,把好的春联记下来,把报刊上刊登的名联,剪辑起来,共有千余条,可编一本楹联集了。每当闲暇之时,春节来临之际,这些奇妙的韵律之美,鲜亮的意境蕴含之美,节日的欢快愉悦之美,中华传统文化的文学艺术之美,就会让我心旷神怡,难以释怀。

春联与书法是一对孪生兄妹,二者的完美结合是中华传统文化宝库中的瑰宝。中国是诗的国度,春联是诗的奇葩。书法是以汉字为载体的艺术形式,在历史的发展与书体的演进中,愈加丰富多彩,魅力无穷。书法与春联相融合,不仅延续了中华民族的精神文脉,在内涵上还融合了儒释道等传统哲学及美学思想,使其成为中华民族最具代表性的文化标识。因此在春节期间看到用毛笔书写的春联,便获得了极美的艺术享受,浓浓的年味浸润着心脾。遗憾的是近年来手书春联渐渐地少了,家门张贴的都是印刷精致的春联,相对于质朴清雅的手写春联稍逊风骚,但只要火红的文化贴在大门之上,稀疏的年味儿也会浓郁起来,传统文化便得到了弘扬。赏心悦目的春联,无论近观远看,总给人以温暖如春的感觉,有一股红红火火过大年的喜庆。

春节期间,我漫步在社区,游走于街巷,仿佛置身于春联的大海中,不禁想到一个问题:在这个飞速变化的时代里,人们钟情于不变的春节,贴上恒久的春联是因为有了日渐觉醒的文化自觉意识和日渐强健的文化自信精神。就像清明节、端午节、中秋节那样,春节春联,它们承载着中国古代文明与中国传统文化,超越时空,与我们今天的生活相融合,并给予我们一份稳稳的可以依靠、可以生发无限可能的精神力量。

看着,看着,春联里浓浓的年味儿,精湛的文学韵味,越发的让我醉了。

关于年味的文章5:闻着年味过春节

文/吕雪萱

小时候憧憬过年,除了盼望吃和玩外,更多的似是对“年味”的向往和感觉,是那种扑面而来看得见、闻得着、品味得到浓厚醇香的氛围。

年味在瀰漫,最先感觉到的是村里那些常年在外谋事、久未谋面的叔叔伯伯,陆陆续续都回到村里,人们热情地招呼着,“回来过年啦”的寒暄不绝于耳,这时我便突然意识到,久盼的新年来临了。

新年的序幕拉开,每天总是满满的喜悦和期盼,母亲早早就把裁缝师傅请到家里,为我们兄妹几个量身裁衣,一年里也只有在迎新年时才穿上新衣服。

穿上新衣服的感觉真好,就连年前的房子清扫除粉刷这样的脏活累活,我竟也是哼着歌儿给母亲帮手,闻着“年味”干活不累,里里外外收拾干净粉刷一新的老屋,随即贴上色彩斑斓维妙维肖的年画,以及新换上的年联春贴,老屋顿时有了焕发青春般的靓丽。

母亲开始忙于墟场的年货采购,以往每五天一周期的集市,年前的墟市则天天都是“集”,异常热闹。我跟着母亲后面,在人山人海熙来攘往的墟场里穿行,任凭周遭畜唤禽鸣、人声鼎沸及叫卖吆喝的立体声浪轰击,以及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的年节食品用品,让我目不暇给。

此时母亲只顾买她的年货,我则以孩童喜热闹好猎奇的视角,穿行在“货山物海”间,不住地流连顾盼,更为眼前不时出现的“捏泥人”、“耍猴儿”、“卖艺练摊儿”的精采场景而惊叹,在饱享眼福中,尽情品嗅着墟场中缭绕的浓浓“年味”,有种过瘾至“醉”的感觉。

品类繁多的年节食品准备中,制作年糕点心是一项重体力劳动。没有电的年代,将大米碾成粉的过程,完全靠人力踩踏“石对窝”完成。故小年夜一过,“石对窝”捣粉咚咚的巨响便在村子上空回荡,我帮母亲踩着沉重的“石对窝”,心里却觉得欢快,萦绕耳畔的好听声音,传递着新年到来最温馨的信息。

年廿八是很特别的时刻,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做年糕,灶膛里的熊熊炉火映照着张张笑脸,看母亲轻柔慢搓着洁白的粉团,家乡特有的“煎堆”、“角子”、“橙糍”、“牛郎圆”等应节糍糕,在母亲手法娴熟的捏弄下,变戏法似的脱颖而出,孩子们插不上手,但也喜欢凑热闹,往往趁母亲不注意时掐块粉团把玩鼓捣,常常捏出些“四不像”的兔呀狗呀什么的,而引发出哄堂大笑。

当晚,油锅炸出来金黄焦脆的“煎堆”、“角子”、“橙糍”,热腾腾的送到嘴里一咬,酥脆香甜、绵软劲道,真是口味绝佳的民间过年美食;这边厢尚满嘴留香,那边厢,白花花凝脂般的“牛郎圆”在噗噗蒸气中端出锅来,这种不添加任何味料的纯米粉团,清淡爽口不滞胃,吃多也无妨,乃老少咸宜人见人爱的传统团年糕点,一出锅便引发大家的欢呼。

年节中最期盼也是最辉煌的时刻——除夕团年宴在此起彼落的鞭炮声中降临,一大家人团坐在一起,面对满桌美味佳肴,每个人的脸上如沐春风,说不尽的话语、道不完的亲情,“年味”的升腾积聚,此刻骤升似至“燃点”,亲人都沉醉在喜悦中。

大年初一,一家人正式穿上新衣新鞋,接受了长辈的压岁钱,便喜气洋洋进城逛街看热闹去,满城人流,个个簇新衣裳,花枝招展,那种无限开怀的样子,我似乎觉得这天才是自己真正的“儿童节”。

从年初二开始,则是年味里的另一道别开生面的风景线:各家各户倾巢出动,几乎清一色的用扁担挑着两只颇具地方特色的竹篮子,里面塞满了糕点和鸡鸭鱼肉等贺年食品,我们则跟在挑着篮子的母亲后面快步走着,乡间土路人来人往,浩浩荡荡,蔚为壮观的走亲大军景象闪耀着别样风情,令人神往。

追昔抚今,那种传统的过年程序大都已被现代化所取代,尽管带有酒楼聚餐的豪气、旅游散心的自在、驾车省亲的洒脱,但怎么也忘不了早已沁入心田但却似愈飘愈远的那种浓浓年味。

关于年味的文章6:乡村年味

文/刘汉斌

说实在的,如今生活水平虽说提高了,但一进腊月,我还是习惯于怀念年少时乡村那浓浓的年味。每年携妻儿回家过年,从未中断。回去过年,不图吃什么、喝什么,主要是偎着老人过几天,一家人团圆团圆,亲热亲热。

我们每次到家,父母都会喜得合不拢嘴,忙上忙下,从早忙到晚,似乎总不觉得累。办年通常是忙年的一项重大工程,一般是母亲早早地就洗好了炸丸子的萝卜、炸藕合的藕夹,以及眉豆皮、肉片、鱼块等。父亲则早早地劈好了烧大锅的木柴。人一到齐,架起木柴,炉火腾腾地燃起来,把大锅里的油烧得幽幽滚动,母亲总是抟起第一个丸子下进油锅,顿时发出滋滋啦啦的响声,带着油香的水蒸气氤氲着飘散开来。母亲下丸子的速度极快,直到现在,她的三个儿媳妇都还不能企及,因此还都是由母亲来下丸子。因为锅里的油热,下得慢了表皮就会炸糊发黑。不一会儿,酥菜的香味儿就弥漫了整个小院,年味儿开始四处飘散,第一锅冒着热气的丸子也随即出锅。这第一锅丸子是不能冒然去吃的,要先拾一碗,在香台子上放一会儿,在堂屋里的大桌上放一会儿,叫做“供飨供飨”,就是请老天爷先尝,请祖宗们先尝,之后,一家人才开始互相让着品尝,你捏一个,我捏一个,直至吃得大家嘴上都油光光。

每年的这个时候,我帮不上什么忙,主要任务是写春联,为自己家,还有邻居们写,一写就是一天。一家家把写好的春联拿走,也就算把过年的喜庆撒满了大半个湾。等用小耳朵锅打了糨糊,贴上红红的春联,过年的气氛愈加热烈起来,这标志着正式开始过年了。

除夕晚上这顿年夜饭,几乎成为全家一年当中最隆重的盛典,我们弟兄三人,都带了各自的一家人回乡下老家,围着一桌丰盛的年夜饭坐下来。父亲把酒筛得热乎乎的,不管会喝不会喝,每个人都倒上一杯,共同举杯,先一起祝愿父母亲身体健康,然后兄弟们间也都送上美好的祝福,还有对新的一年更加美好的憧憬。这已不仅仅是一顿年夜饭,这是亲情的融汇和表达,这是心灵的慰藉与泊靠,这是精神的归依与安详。

如今时代变了,吃的、穿的、用的,都在大踏步地奔向现代化,但那延续了几千年的乡村年俗,却渐渐消逝,传统的年味儿,也渐渐淡远,在住进钢筋水泥浇筑的高楼大厦的同时,会无可奈何地失却了精神家园。我想,长此以往,让我们到哪里去寻静谧而温馨的心灵港湾?至少,我茫然不知,这颗漂泊的心,今后还能去何处停靠?真的怀念乡村年味。

关于年味的文章7:嗅出年味

文/邵云帆

盼望着,盼望着,蛇年春节的脚步踩着我期盼的心情渐渐临近了。

今天就是除夕,我很兴奋,早早地就起床了。吃完早饭,我和爸爸妈妈回老家。在回老家的路上我们买了许多烟花爆竹,有“开心果”、“笛音炮”……我开心极了,心里想:啊!这么多烟花,今天晚上肯定放不完!

我们到了老家,吃过了丰盛美味的年夜饭。这时夜幕渐渐降临了,去放烟花喽!我迫不及待地捧着烟花奔向屋外,先拿起一个“笛音炮”固定在一个竹筒里,然后点火,只见“笛音炮”带着尖啸声直往空中钻去,然后爆炸,迸发出一股彩色的火花。我还放了“开心果”,它就像陀螺一样会在地上快速地旋转,还带着灿烂的火花,一会转到这一会转到那,所到之处都会引来一片笑声和叫声,我想,这就是叫它“开心果”的原因吧。爸爸今天也特别兴奋,像个小孩,他大呼小叫地点着了烟花,只见烟花一个一个蹦向空中,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像一朵朵五彩的花带着点点金光在空中绽放,在黑色夜幕的映衬下,显得那么流光溢彩,绚丽多姿!这个时候,天空中的烟火渐渐地多起来了,耳边也不时传来爆竹声,就在这爆竹声声中,我嗅到了年味,那是快乐、期盼、激动、祝福……

关于年味的文章8:年味

文/山野

一晃年关又要到了。

周末逛农贸市场看腌制香肠、腊肉的人人头攒动,络绎不绝,便感觉到新一年就要来了。伴随着时间的脚步声,年离我们越来越近。于是便想起从前的一些记忆。

小时候冬腊月的时候,小朋友们就会唱起“红萝卜,抿抿甜,娃儿想过年,大人想存钱”或者“红萝卜,抿抿甜,看到看到就过年”,天天扳着小手指数着还有好几天才过年,那种期盼的滋味是没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有时刚过年没多久,就又盼望着还有多久才能过年,于是便招致大人们的一阵笑骂。

对于过年最初的记忆当然是有好吃的,有新衣服穿,而且还可以舒舒服服耍几天。甚至还可以和长辈们一起去给亲戚拜年,除了好吃的,还可以挣新年钱。这样的日子平常是不敢想的。岂不说好玩好耍还有新年钱,单就吃的就是平时所没有的。

一年四季一日三餐很少见油荤(过年时杀的年猪留下少量腌制的腊肉和油要应付一年的人情世故)。就更别说让我们敞开肚子吃了。还有每年并不一定就能养得大一头猪。到了冬腊月间,地里的红薯吃得差不多了,家里就考虑饲养的猪是来杀还是过(卖)给食品站。家庭经济状况好的话,自然是杀了自己吃。反之只好过给食品站,因为除了得到一定数量的钞票之外,还有一定的粮食,可以度过来年二、三月青黄不接的时候。

没有年猪杀或者中途被染上了猪瘟,年底就只有割几斤肉过年。这几斤肉不仅要过年,而且还要应付春节期间的人来客往。所以这过年有好吃的自然是件高兴的事。再说一年的期盼能够实现,能不高兴吗?

于是放开肚子吃,这时父母也不会过多的干预。我们老家大年三十中午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饭,肉自然少不了。初一早晨是平时难得的臊子面。有的家庭初二早晨还有汤圆。这三顿之外也就外甥打灯笼——照旧(舅),喝照得过人影的红苕酸菜稀饭。小孩们平时难得吃到这么好的东西,于是都放开肚子,吃得多了,肚子胀鼓鼓的,积食不消化,几顿不吃也不觉得饿。

吃了好吃的,还有新衣服穿。一般家庭都会为小孩置一身新衣服。父亲一个人挣工资供养我们和婆婆,每年还要给生产队不少超支款,家里时常捉襟见肘,但父母还是挤出钱给我们兄弟姊妹置新衣服。不过家庭经济好点的时候是蓝布衫衫,差的时候就只有母亲赶场去买来白布和染料自己染的,我们叫农头白布做的衣裳。这种布料洗一次就褪一次色,有时甚至还把袄子里面的白棉花染成一股暗红一股蓝花里胡哨的。不过即使这样,也不能保证每年过年都有新衣服穿。

一头新还包括鞋子,大年三十下午各家各户吃过团圆饭,小伙伴便穿起新衣服、新裤子,还有新鞋子,邀约一起玩。有的小朋友只有新衣服、新裤子,没有新鞋子,相互问起,小朋友就会说他的妈妈正在给他赶,明天早晨就会有新鞋子穿。家里母亲一个人既要做生产队的活路挣工分,家里还有大一堆的家务活,里里外外一把手,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就不能保证我们有新鞋子穿。虽然有些失望,但小孩子哭过闹过之后没多久就忘记了。再后来长大了,也就不在乎了。

过年几天除了有好吃的,有新衣服穿之外,还有不少看头。初一、初二两天白天公社要演戏,晚上还有电影。我们离公社很近,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饱了眼福。戏是公社组织,各个大队排演的样板戏。电影多是《南征北战》之类的东西。年纪小,没有看过明白,主要还是难得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热闹。平时管得很严的父母这时也由着我们性子疯玩,开心快乐,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年也过完了。总觉得还没有过够,于是就又盼望着新的一年。

就这样在期盼中度过一年又一年。上中学了,家里的经济好些。也不再跟小伙伴一起疯玩。寒假回到老家,除了做作业、家务,然后就是看一些书。年关将近,家里磨了豆腐,搅了凉粉,还推了汤圆粉子,帮着母亲把床单、罩子、被盖撤下来洗了,用大扫帚把屋角的蜘蛛网、扬尘扫了,房前屋后竹林院坝打扫干净,一切也都像过年的样子。

一天吃过少午(本地俗语,中饭的意思),父亲说,我也来写几幅春联贴在门上,这样就更有过年的样子。也许父亲过去也萌生个这个念头,但是家里经济紧张,加之又劳累、忙碌,没有时间,也就没有那个心情。而今有了这个念头,于是就动起手来,叫我们从供销社买来几张红纸,把堂屋里的大桌子收拾干净,磨好墨,把写字用的笔发好,裁纸、叠纸,父亲拿起笔一挥,一副对联就呈现在我的眼前。我们又按照父亲的吩咐,把写好后的春联依次放在簸箕里凉起,不大一阵几幅春联就完成了。红黑之间摆放在簸箕里甚是好看。

第二天贴在门方上,果然喜庆多了。“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第二年起,父亲不仅为我们自家写了对联,而且还帮几个叔叔和邻居写了不少的春联。

现在生活好多了,什么东西都不缺,吃的喝的玩的应有尽有。只要你想得出来,随时都可以满足你的心愿,于是乎人们便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期盼的感觉没有了,幸福感也就没有过去那样强烈,年味也淡了。因为得到的太容易了,以至于没有过去那种盼望一年才得来急切满足的心情。其实,这个道理是相通的,比如过去鸿雁传书,交通不便,亲人离家和友人分别之后不知道何时才能团聚,战争年代更是,于是才有了“家书抵万金”的感慨。现在手机一拨一切尽在掌握中,谁还会有过去那种期盼的感觉?

现在生活富足,过去盼望一年才能满足的鸡鸭鱼肉,现在随时都可以,一天三顿吃都行,只要你不怕得“三高”。新鞋新衣服自不必说。还有电影等精神生活更是如此。所以我说的愿望实现来得太容易了,没有期待期盼的过程,得来的也就不那么珍贵,幸福感也就降低了(当然我也不是留恋这种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恰恰相反,对过去那种不但不留恋,反而深恶痛绝。过去那种生活到过年了,每家才分配很少数量的猪肉、红糖、白糖、豆豉,甚至盐巴和火柴,记得有年春节没有可分的,上面就提倡过一个移风易俗革命化的春节,这哪是正常人的生活呀?)也许是什么都容易满足,再加之生活节奏加快,年味也就随之而淡了吧!

关于年味的文章9:故乡的年味

文/吕希华

每到过年时节总会想起儿时在故乡过年的情景,那撒在心头,融入血脉中的“年味”悠悠荡荡,历久弥新,令人回味。

我的家乡位于鲁西北平原,每年煮腊八粥是年关将至的第一个信号。每到这一天,母亲便用绿豆、小米、花生仁、红枣等煮成香浓扑鼻的腊八粥给我们喝。腊八一过,父亲把家里的小扫把绑在长竹竿上,准备新年扫尘。

“过年过年,过的就是年味儿。”这是故乡年关里最常说的一句话,淳厚中透着朴实。故乡的年味点点滴滴就渗透在丰富的年俗活动中,虽然故乡在偏远的农村,没有大城市的洋气热闹,可她别具一格的年味,总是让游子魂牵梦萦。

“二十三,过小年;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等到过完腊月二十三这个“小年”,全家老少屋上屋下、屋里屋外打扫卫生,清除一年累积的尘垢。父亲总会边干活边回顾一年来农田收成的情况,接着又询问我们兄弟几个的学习成绩有没有长进等等。最后父亲作总结:人的思想也要经常扫除尘埃,这样才能不断进步。

父亲是上世纪50年代的师范生,算是远近小有名气的“文化人”,而且练得一手好字,小村庄里的春联大多出自父亲之手,唯独自家的春联他极少动笔,而是让我代笔。我很不理解,但父命难违,只得硬着头皮献丑。没想到年复一年,我竟被逼出了一手还能将就的毛笔字。如今,我仍然坚持自己写春联,有时还给好友写上几幅。

除完尘,贴上春联,然后是祭祖、吃年夜饭。紧接着,正月初一到十五,走亲访友,该走的亲戚一家都不会落……忙忙活活,其乐融融,乡情淳厚,这便是故乡的年。

小时候的我们,最期盼的事情就是过年,因为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吃、有压岁钱拿,尽管不是很多,却足够让我们乐颠颠好一阵子。故乡的年,有一番无与伦比的味道,那么深沉,那么浓郁,那么炽热,已融入我的血脉。

这样的年,我在故乡过了20个,然后我便到公社武装部报名参军了。此后的39年里,我很少在故乡过年。尽管现在的生活十分富足,每天都和过年似的,但我念念不忘的还是儿时的年味,那是多少岁月都冲淡不了的乡情亲情。

时光飞逝,过年的记忆逐渐朦胧而遥远,但那份甜蜜的温馨,却是长存心间,永难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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