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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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散文1:不变的你我

文/暮昕

书房静静静几许,微听声息细,窗晓渐闻东方明,桌前笺无语,苍思更无意。清风扰帘幽往事,睫前挂清泪,谁叹怜憔悴,岁月憾歉意,事事心灰冷!

日子就是这样每一天都在心情的变幻中梭过,有阳光灿烂的时候,有灰暗凋零的时候,还有长雨绵绵的时候。

晨起我用目光为稚芽送去缕缕热情,稚蕾用馨香回沐我的心情,在透明的天空中,长夜恶梦的浊气消失了,浑身有了清爽的感觉。

小鸟叩窗,那轻脆的歌,跟着我也轻哼了起来,哼的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变青春了,拉开门,放开了已不年轻的翅膀,还像小女孩一样,载着蓝天白云,把满眼的清翠盎然轻轻的揽进我的思绪,在馨香的空气中贪婪的吮吸,还不尽然,我又把这些翠绿细心的带回了家,深情的抒进了苍白的笺纸,顿时笺页就漫幽着鲜活丰盈的思意。

饭后,我看看四周,今天是个绵雨天,仅管是绵雨,在细撒清亮的晶滴中,还是遮蔽不了春天清爽而洁净的空气。让我的枯思再次沐浴在清翠的亮丽中,浓郁的深情又在这个清雅的季节中漫延。

将阳台接书房的玻璃门拉开,老豆的花树借着微风,对我亲切的敞开苍翠的温情,我回报一笑,并轻轻迈出书房,用我的纤手,抚住那对我示好的绿叶。

抚住它们如是轻抚那久别的女伶,她是那么的亲和,那么的清丽、优雅,让我的思和柔与它更是依偎情深。

我虽说不太懂陪植你们,但老豆的精心抚培,却让我感动深深,你们的体香不但温馨了我这个小小的环境,而且还温润了我心中无限的柔地,并且还把我和老豆的日子打理得如此充实,恩爱和久恒,我在心中默默的为我,为老豆,为你们,为我的末霞落日感怀盈盈!!!

书房散文2:一个人的书房

文/胡海波

书房,是每个文艺青年的梦想国。结婚以来,由于手头拮据,虽几经乔迁,却难以奢求书房,最多就是书桌书橱与客房大床的混搭组合。搬到现在居住的公寓后,面对宽敞明亮的客厅,我终于脑洞大开,说服家人,在客厅的一角,隔出一块“自留地”,当作书房,也算实现了多年的夙愿。

回想幼时,家里只有两间平房,我和姐姐合用一间,也兼做厨房,我们在一张破旧不堪、油光可鉴的餐桌上写作业,书本只能堆放于床上,在煤炭炉的余温中,度过了一个个难捱的寒夜。后来生活有所改善,住进了单元楼,我有了自己的房间,却是连接阳台的必经通道,读书不受干扰几乎为零,家里没有什么书房,只在某角落挤着一个简易书架,抓壮丁似的摆着几排旧书,甚至连我们的作业本、读残的课本也搁置其上,滥竽充数。如今,我的书房虽然很小,仅有十平方米左右,只能简单配置一些迷你型的书柜、书桌、座椅,假使放一张稍大点的沙发,都会显得局促,但聊胜于无,我已心满意足,因为这是我的私人领地,是一个能无拘无束、神游万物的地方,不是简单地用多少平方的物理空间所能衡量羁绊的。

有一次,到某土豪家里做客,他颇为热情地带我四处参观,并特别炫耀其豪华气派的书房,所有的家具都是高档红木制品,书房顶部能自由开合,打开即为玻璃穹顶,每当天空下着蒙蒙细雨或阳光灿烂时,自有一番动人心魄的情调。在我偶然瞥见他那宽大的书柜里,零散地放置一些装帧精美的厚书,不少还积满了灰尘之际,终于猜透了土豪的心思,读书并不重要,关键在于装饰考究的书房是他的脸面,专供外人欣赏观摩,以彰显其雄厚的家产和儒商的形象。于我而言,绝不会妄自菲薄,我的书房内容大于形式,我可以一个人猫在狭小的书房里爬格子,任由创作灵感恣意生长;可以静静地看书,跨越时空的阻隔,与大师对话;还可以手捧一杯咖啡,打开电脑欣赏美剧,心情随剧情跌宕起伏;或者什么都不干,就一直凝视窗外绿树成荫的小公园,冥想发呆,给自己的心情放个假。

书房是名人雅士精神财富的集大成者,凸显了他们的风骨和品位。书房在名人雅士的眼中,既能修身养性,又可结交文友。“谈笑皆鸿儒,往来无白丁”的精神追求,距离我们普通读书人太远,同样,我的书房也没有那么多的文化承载和内涵,也就是透露出个性喜好而已。我的书柜绝不放装饰门面的闲书,只有已读和欲读的公认好书,以及学生时代的经典教科书。整个书房见缝插针般地陈列着琳琅满目的装饰品,有字画、雕塑、挂件、茶具等,这些物件也许见证了一件刻骨的美好往事、一段深厚的友情交往、一次难忘的旅游时光,使不大的空间里始终充盈着浓浓温情和生活气息。我喜欢经常沉浸于这样的氛围中,怀揣着惬意和舒适,独处并思考,在个人的世界里,做自己的主人。

书房散文3:姥爷

文/王梓佳

周日回家整理书房,书里夹着一张照片落到地上,我拾起它,照片已微微泛黄,但依稀能看见姥爷在教我儿时的算术。

姥爷离世十多年了,我最怕独自一人想起他。不止一次想过要写一篇关于他的文章,却不敢触碰记忆里他的沉重、辛酸和思念。作为他的外孙女,我没有尽孝,时常内心深处带有愧疚和自责。今天一遍又一遍看着这张老照片,眼晴逐渐模糊不清,我情不自禁忆起他在世时的点点滴滴。

依稀记得姥爷是在我五岁时归于沉寂。那一年,他才五十七岁。他有两个儿子和四个女儿,在生命的最后,他卧病在床,日渐消瘦的身躯在与病魔苦苦挣扎,耗尽了全部的精力。从此,他就住在远离家乡的土坡上,卸下重负和对我们的期望,一个人独自去了另一个世界。

记忆里,姥爷每天早出晚归忙于各种繁重的农活,家里十多亩农田都由他和姥姥来操持着,不管寒冬腊月,还是蛙声一片,几十年如一日,无怨无悔。岁月使他额头多了些白发和皱纹,双手生出了厚黄的老茧,也磨平了性格。

姥爷孩子多,家境不算富裕,又曾遭受百年一遇的旱灾,有很长一段日子生活拮据。姥爷就一个弟弟,弟兄少,村里人有时欺负姥爷,但他一直默默做着本份的事,把农活做得最好,最精。听村里人说姥爷在农业技术方面是一流的,他种出稻谷总是产量高,质量好、销量好,有很多不是本村的都登门向他请教,姥爷从不推辞,把经验告诉他们,也把优质种籽发给村里人和外乡人。

姥爷在茶余饭后最喜欢诵读“红宝书”——《毛泽东语录》,声音宏亮而富有磁性,我好奇地伸长小脑袋侧耳细听,吃惊又兴奋。问他是怎么会说这么多的,他轻描淡写地说是跟别人学的。他时常勉励我和哥哥姐姐:要努力学习,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可那时的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个年代在农村,像姥爷那个年龄的前辈,能读书写字的不多,姥爷家里虽穷,但他不仅能背毛泽东语录,还能讲医学,给四邻八乡的人看病,精通数学,而且能讲故事。我很佩服,去问姥姥,她说姥爷一直很爱学习,家中再苦再穷,不论男孩女孩,他都累钱送他们去读书。

如今,我在优美的南师附中江宁分校学习,儿行千里母担忧,每天我上学临行前,母亲都会反复叮嘱我好好学习,增长知识和本领。回想起母亲的每一句话,那些看似唠叨而重复的话语,都是她的牵挂和舐犊情深。我想,姥爷也许也是这样叮嘱母亲的吧。

一阵风吹来,我的思绪吹回到姥爷的照片,泪水早已浸湿了我的面颊,我依稀见到我牵着姥爷的大手,聆听着语录的绝唱。我会记住姥爷和母亲的叮咛,阔步向前……

书房散文4:想象一间真正的书房

文/许锋

读过一点书,也知道几位书生。

我觉得,蒲松龄是一名地地道道的书生。他自小读了很多书,长大后以为一定能考取功名。可是一直到康熙十八年,已届“不惑”的蒲松龄还没有正式工作,更不用说能在官场上寻得一个饭碗。他不得已接受了同乡一位大户人家的邀请,给人家当了家庭教师。

蒲松龄寄人篱下的书生生涯长达30年。好在那大户人家老老小小对蒲松龄都很尊敬,使得蒲松龄也逐渐端正了心态,为自己“营造”了一个读书、学习、著书、立说的生活和工作环境。

这也算是一名满腹诗书却怀才不遇的书生最好的结局吧。

那户人家条件好,家里亭台楼榭,应有尽有,还有万卷藏书。在那样一个足以修身养性和读书写作的好地方,蒲松龄一边教学、一边写作。早在年轻时,蒲松龄就已开始《聊斋志异》的创作,陆陆续续完成了一些篇章。他决心继续写下去,把那部短篇小说集完成,寒来暑往,日复一日,终于完成了那部巨著。因为那部作品,蒲松龄的书房叫“聊斋”,蒲松龄被人称为“聊斋先生”。我猜,那间叫“聊斋”的书房应是那大户人家提供的,穷书生蒲松龄不必考虑地段、价位、装饰——不必为钱而发愁是一名书生多么理想的境界啊。

我一直很羡慕有的人家有书房。其实,书房的面积未必大,但应容纳一桌、一椅、一橱,应能放下一盆树,稍稍理想一点,能再放上一椅,以便与友人促膝交谈。书房不可阴暗,应有窗,有阳光照进来,却不直射,尤其不能直射到桌面上,阳光会刺伤书本。书房不可临街,应幽雅,寂静,能听到风声、雨声。书房应通风,但不可处于谁家厨房的下风口,油烟与书香,是见不得面的夙敌。

我一直没有真正的书房。虽然在历次购房(租房)前,总要像模像样地把书房提到“桌面”上,似乎不这样强调自己就不是一个读书人,写作者。其实,我从没把自己当作一个读书人。读书人,是个令人仰望的身份,那些出身书香门第,祖上是大学问家,大作家,自己也博览群书、满腹锦绣文章的,才算真正的读书人。当然,那些落魄的,凄苦的,命运多舛的书生,像蒲松龄那样的,肯定也是读书人。读书人未必富贵,未必不富贵,物质与书大抵不成正比。读过些书,懂得些道理,会写文章,温文尔雅,想必就离读书人不远了。

说实话,我读过的书并不多,属于先天营养不良那类。后天补了一些。补得很辛苦。补到后来,能写一点鸡毛蒜皮的小文。我强调书房对于写作者的价值,大约是有心虚的成分的。

在城里,很多人都想让自己的家充满书香。没有书房,等于没文化。有了书房,就“有”了文化。你想想,谁与别人谈到房子时不张嘴说说书房?我多次强调书房的重要性。但——城里的书房不是茅草屋,不是“雨脚如麻”的情况,不是凄风寒雨的窝棚,也不是土坯房房,是立于土地上的贵族,骄子,美人,身披钢筋混凝土的盔甲,高高在上俯视群生。那样的书房,无疑被人为地势利了。

想象有一间书房,并不等于能有一间书房。一间书房,一间独立的书房,一间真正的书房——真的要实现这个目的时,城里的你在激动的同时得捏捏钱包的厚度与热度。每到此时,你对书房的执著与坚守,或者良久的期待,或许便开始动摇、打折扣。结果是,有时,书房要与卧房合二为一。但书房就是书房,卧房就是卧房。哪个人在卧房里笔耕不辍?有时,书房与客厅混搭。但书房就是书房,客厅就是客厅。客厅人来人往,就算无朋自远方来,人迹罕至,但客厅连通厨、卫、卧室、阳台(如果有的话),脚步声、锅碗瓢盆声、马桶冲水声、阳台外的车水马龙或者猫叫狗叫,你觉得,能读下书,写几个字吗?

有些矫情。但不管怎么说,我从未有一间真正的书房。我在阳台上有过书房,在厨房里(厨房不生火做饭)有过书房。那都不是规规矩矩的地儿。阳台细长,像一条小溪。厨房方正,站在正中,伸开双手转圈,墙上会留下指甲划过的痕迹。既然原本就不是书房,硬要当作书房,就如同佳人原本不愿意,硬要撮合一样,处处都觉得不舒服,不顺眼。但有什么办法呢?

一直很羡慕有的人家有书房。大大方方,大大气气,书是书,桌是桌,椅是椅,树是树,花是花,灯是灯,帘是帘,橱是橱,墙是墙。书香气能压出水来。我就想,在那样的书房里读书,秉烛夜耕,该是多么富有情趣的一件事——只是,真有那样一间书房,我就能写出有意思的文章来吗?未必。

天下,蒲松龄就一人矣。

历史中的很多书生,不但有书房,还有雅致的名字。刘禹锡在“陋室”里发出“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宣言;诸葛亮躲在“茅庐”中给刘备摆谱;鲁迅在“绿林书屋”中擦拭匕首——我确信,他们都有真正的书房,无非,远离钢筋混凝土的冷漠与坚硬,他们的书房,虽简陋,虽质朴,虽原始,虽冷峻,但都揣着历史、责任、民生、国难那本大书。

我想要一间书房,或者是为了面子罢了。

是否有了书房,人才能定下心来读书或者写作?我以为还是借口。要说世上的距离,最是书与人无间隙,你让她近她就近,你读她她就始终温和、默契,你暂时将她放在一边,她也绝不使小性子。就算你将其束之高阁,或者当垃圾扔掉,她何时哭过闹过?

书的涵养是与生俱来。于是,读了书,人才会有涵养。

康熙四十八年,70岁的蒲松龄结束了在那大户人家的执教生涯,退休了。自此,他心境闲暇,安居斗室,终日抱卷自得,活脱脱一个老书生。那时,天与地,就是他的大书房。

——不论何时、何世,对于书生而言,胸怀天地时,没有书房胜似书房。

书房散文5:静书房

文/完美

拥有一间自己的书房,这样的想法一直徘徊在心里很多年不肯散去。它不需要太大的面积,不在乎红木的书柜里摆放多少精装藏书,也不必非要墙上挂有书画大家的字画。我只要七八平米的斗室,一套简单桌椅,桌上一盏老式台灯,还有木架上堆放的凌乱书籍。我不属于知识分子的行列,我也算不上是手不释卷的读书人,我只是个爱读书的人。至今我仍然或躺在卧室的床上看书或窝在客厅的沙发里默读,父亲对我的概括很是恰到——没正型。大概源于我这样的读书习惯,才没有苛求自己非要拥有那样一个“规矩”的书房。我的“没正型”让我充分享受到了精神和身体双重放松的愉悦感。对于我而言,书在哪里,哪里就是书房。

想拥有一个书房,其实是想给自己营造一个读书的氛围,情绪渲染促进阅读欲望。近一年来,我每天不是坐在电脑前,就是捧着智能手机,眼花缭乱的网络世界已经将我与纸质书籍的阅读越拉越远,我像个吸食大烟的瘾君子,一边痛恨着一边不由自己。渐渐的读书已变得近乎是强迫自己,而不再是一种习惯。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心中的那份烦躁不安,只有书籍才可安抚。如今看来,拥有一间书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那么迫切,我迫切地渴望为自己营造一个阅读的氛围,氛围这时显得是那么的重要。比如茶道,其实喝茶说简单也简单,沏水泡茶一饮解渴罢了,为何非要经过洗茶、淋罐、烫杯、洒茶等诸多繁琐的功夫之道,才用嘴唇清酌一口,这时叫品茶而不是叫喝茶,不渴也会频频端杯,这时候品的不是茶水而是茶文化。还有抚琴,我见过清雅之人抚琴前要先净手燃香,再拨弦而动,先不管他人何感,已自醉其中。读书喜静,所以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再被四壁的书籍包围着,情绪就蔓延开来了。“没有一个好的读书氛围,为此远离了阅读”,我为这样的借口而羞愧不已。我知道对于好读书之人,环境并不很重要,重要的是心境。在闹市中读书,置喧闹于身外,充耳不闻,彰显的是对书的沉迷。旅行中读书,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浪漫情怀。病床上读书,是抚慰心灵的精神良药。

而我的心此时像一粒尘埃,始终悬浮在空气中,追随着气流的影子,上下浮沉、左右翻滚,无法落定。这样的轻浮心气,不知道就算是坐在书房里,会得到我想要的安宁吗?为了安抚自己,又看了一遍村上的《挪威的森林》,想找到一点孤独的感觉,那是来自心灵的孤独吟颂,读书、写作都需要在孤独中进行,只为能让自己沉淀下来。谁知,一本书断断续续读了一个星期,感觉没找到,只有怎么也拼凑不完整的纷乱思绪。要么孤独,要么庸俗,看来我已经在网络的潮水里庸俗的漂流了。静静反省,似有所悟,“心”不静,连一本书也读不进去,即使坐在寂静的书房里。那个能感染我读书的氛围不在书房,而在心房。

前几日,整理房间中各个角落的零散书籍,翻出一本竖版繁体字《西游记》,一时欣喜若狂,可惜缺失了封面和前几页,看不出哪年出版的。更是想不起来,从何时压在了我家的箱底,焦黄的书页不敢翻阅,似有飞灰烟灭的危险。顿时,心生焦虑,爱书之心油然而生。也许在别人眼里,它只是一本破烂不堪的旧书,而在我眼里,每一本纸质书籍,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它曾涤荡和愉悦了多少读书人的心灵。每一本纸质书籍,都是弥足珍贵的。这时,我才知道,自己今生是离不开书籍的。手里捧着这本旧书,浮躁的心已经回归了本质,我在自己的内心建造了一间书房,坚定的走进去,坐稳静心酣畅阅读,我用自己的名字冠以那读书一隅——“静”书房。

书房散文6:窗前挂张蜘蛛网

文/陈频

书房的窗前,有两株棕榈,一株近点,一株远些,一高一矮,宛若两个兄弟。

读书走神,作文伤神的时候,总喜欢把目光投向窗外,变换的是季节,不变的是景物。

一日上午,一抬头,发现窗外多了一件生动的景物——棕榈树与棕榈树之间,结上了一张脸盆口大小的蜘蛛网,蚕丝一样的蛛丝上,还闪烁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让人眼睛为之一亮。

多了一道风景,也就多了一重心思。

黄昏,是蜻蜓们飞翔的最佳时间。红的、蓝的、不红不蓝的。任意地飞,高高地飞过棕榈树的顶端;纵情地舞,低低地舞过月季花的枝下。纵横恣肆,无羁无绊。窗外的上下左右,成了它们的一方天地。就在我看得忘乎所以的时候,一只蜻蜓钻进了蜘蛛网中。几番挣扎,结果是越动越粘,到最后只能一动不动。

就在这一刹那,我蓦地想起了多年前看过的一幅漫画:一张蜘蛛网上,粘着一只蜻蜓,题词是:“落网多在得意时。”眼前的一切,不正是这幅漫画的真实再现吗?看着这僵直得像标本的蜻蜓,确实有一种温故而知的感觉!

盛夏,一场暴雨过后,立即打开书房的窗户,为的是一探蜘蛛的遭际。

本就是东拉西扯织就的蜘蛛网,怎经得住暴风骤雨的袭击,形同八卦的网儿,只剩下三两根连接在棕榈之间的长丝,耷拉着、摇摆着,用无声表现着无奈。就在我为之叹息的时候,发现从一株棕榈顶端的叶面上,像扯滑轮似地落下一根丝来。丝之尽头,便是这张蛛网的缔造者——一只黑色的蜘蛛。拽着绵绵的银丝,乘着悠悠的清风,荡秋千一般,顺势将自己荡到另一株棕榈树干上。优雅、自若、没有半点仓皇。如是几次飘荡,复又拉起了蜘蛛网的框架,然后便有条不紊地织起网来,一横一横地填充着,比绣花描朵还要精细。

窗外寂静,窗内阒然,冥冥之中,想到了林徽因笔下关于蜘蛛的一段阐述:“好比你是蜘蛛,你的周围也有你自织的蛛网,细致地牵引着天地,不怕多少次风雨来吹断它,你不会停止了这生命上最基本的活动。”我能够比得上蜘蛛吗?玩味林文,禁不住反躬自问。

蜘蛛结网,当然是为了谋生。只是大黄蜂、花脚蚊、蜻蜓、蝴蝶之类的昆虫,全都是自投罗网。

儿时曾读过范成大的《檐蛛》:“静看檐蛛结网低,无端妨碍小虫飞。蜻蜓倒挂蜂儿窘,催唤山童为解围。”我已是一介老翁,既没有解围的能力,也没有解围的打算,痴痴地想,解围了,蜘蛛将如何活生?

窗外挂张蜘蛛网。与其说它是张网,倒不如说它是一张耐看的画,是一本耐读的书;甚至于还无端地认为正因为有了蜘蛛,才会有“满腹经纶”的成语出现。在书房里除了读书之外,再看看挂在窗前的那张蛛网,也是读书的继续!

书房散文7:花开无声心自乐

文/朱文杰

在我的书房阳台上,摆放着家里仅有的几株植物,一是极具药用价值的芦荟,一是绿意养眼的吊兰,还有就是母亲来我家小住时在路边随便买来的一株秋海棠。

平日里,我不是一个喜欢摆弄花草的人。因那芦荟常用来消炎解毒,我自会善待它。而所谓的善待,也无非就是在闲暇时给它浇浇水、晒晒太阳。养一盆茂盛的吊兰也能调节室内单调的色彩,为这书房增添一些鲜活的生机。再说,读书人似乎都喜欢用花显出自己的雅兴,所以每天起床,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关照它。

只有那盆秋海棠,看起来显得十分委屈,因为自母亲回老家之后,就被我“下放”到了阳台的角落里,虽然偶尔也会对它施以雨露之恩,但从没肯抽出一点时间去仔细欣赏它。

一天,朋友到我这来玩,她在阳台上大惊小怪地叫我,我急急忙忙过去问她怎么了,她却指着秋海棠对我说:“你看那边的秋海棠,它开花了!”

我把目光投向那已经久被忽视的秋海棠,可不是,在那美丽的叶片下面已经有三个拳头般大小的花球了,那鲜艳的红色很是醒目,细密的花朵看上去很是喧闹,但又显得那么欢快。看样子,这花儿应该已经开了好几天了。从长出花蕾到现在,想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竟然都没有发现呢!

有时我会想,这花儿多傻,它开给谁看呢?可是,一朵花它生命的全部意义就在于傲然绽放,理解了这生命的真谛,它也就不会去介意是否有人关注自己的开放。角落里看似寂寞的花,其实一点都不寂寞,这寂寞只是我们的感受,也许在花儿们看来,我们又是多么可笑啊!

常常说“境由心造”,其实,造什么样的境看你以一颗什么样的心。

生活中,有些时候我们会做一些并不见得有意义的事,但为什么我们要义无反顾地去做呢?就是因为它们带给我们心理上的满足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当我们深深陶醉其中的时候,金钱、地位、鲜花、笑脸,对我们来说都已不重要了。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这才是真正的人生之乐。

书房散文8:紫玉金砂

文/晨曦

书房的案头,摆着一把友人刚刚寄来的紫砂壶。自从调离江苏后,已经很少与艺术大师们接触聊天了。尽管岁月的脚步匆匆而过,但浅浅淡淡的记忆,却似天边的一抹斜阳,静夜的一抹月光,如一首渐行渐远的暮歌,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无声地倾诉着曾经的一切。

我很小的时候就偏爱紫砂,但那时候只是喜欢弄一些漂亮的杯子来喝茶。渐渐长大后知道;紫砂是一种炻器,它质地古朴纯厚,色泽温润,古雅可爱,不媚不俗,是一种介于陶器与瓷器之间的陶瓷制品。

我最喜欢的是;那紫砂器面上,有一种特殊的亚光效果,既可减弱光能的反射,又能清晰地表现器物形态、装饰与自身天然色泽的生动效果。它从从形、质、色、神、气等方面,所显示出的一种儒雅风韵,让我痴迷。紫砂是极其珍贵的。自古便有“人间珠玉安足取,岂如阳羡土一丸”之说。

在我认为;一件完美的艺术作品,是一种智慧的沉淀,其中包括泥色与形成的结合,实用功能与外形美观的结合。在设计构思时,要进入一种无我的心境,要在一种自然的心境里取舍。一如在红尘喧嚣中独守着内心的一片宁静。同时还要考虑所采取的工艺过、技法、是否适当。

这些就要求那些艺人们必须要在纷扰中坚守一份平淡;在落寞中坚持一份简单。只有这样,才能使设计的作品达到预期效果。也只有这样,才能使紫砂土与火的巧妙结合后而产生出特有的艺术效果。因此,一件完美的紫砂作品,它凝结着陶艺工作者很深的心血。

也许,只有做到月白风清的淡定,人淡如菊的从容,那些陶艺大师们,才能感受到在制作过程中的至善至美的心历。就如在生活中,我们只有不惊荣辱、不计得失,人生的岁月才会充盈,才会精彩。

据查证:最早见于明代、清初,一些文人雅士吟诗作画、题诗记事于壶上,并有留言作为馈赠珍品。这就让紫砂陶器,具备了这样的一个特点;就是可以把人们诗情画意的思想,通过雕刻艺人在制作过程中体现出来。刻画在紫砂陶土上的很多历史题材的形象,惟妙惟肖,有的是体现一种思念。似在无奈地诉说着远古时期的,遥遥无望的期待。又似一条,尚未枯竭的河,在生命中浅浅地流淌着。

那些作品,在夜半轻吟着,默默地向人们倾诉着。在青灯摇曳下,见证着代代文人的笔墨,殇了古今的信笺。还有那轻挽长衫的女子。扼腕轻叹,不知是谁的等待,落寞了她的忧伤。尔今,只看见依窗的月,凄清而静雅。等待的夜,深远而漫长。独处的心,至简而淡然。

那时以陈曼生、子冶为最,他们推动了在紫砂陶上陶刻艺术的发展,着有“字随壶传、壶随字贵”之说法。近几年,装饰方面又有创新,在紫砂陶上嵌金银丝等装饰新工艺更为光彩夺目、锦上添花。这是一种别样的美。这种美,是有内涵的,是有色彩的,更是有生命的。

壶之魅力,不仅表现在平面外观上的造型之趣,更是得益于空间起伏中的思索之美。紫砂壶一旦有了神韵,也就意味着它已经具有了生命。泉眼惜细流,是一种流动的美,它涓然、执着而深远。层林雪尽染,是一种四季的美,它悦目、怡心而浩瀚。小巷撑纸伞,是一种清丽的美,它温婉、隽秀而永恒。这种自然的美,在眼在心;这种气质的美,在感知中体会。这种人生的美,在许多的陶艺大师们的生命积淀中,代代追求着。

紫砂陶不仅具有独特的功能效用,更具有欣赏收藏的价值。紫砂壶是“世间茶具称为首”的泡茶器皿,它的内容与形式达到了相对的统一。在工作之余,喉底回甘之时,消除疲劳和烦恼,欣赏晋唐之风、名山秀水、花鸟园林的意境,又是何等的文雅。

紫砂陶以其特有的艺术图样和浓郁的文化气息,而为人们称颂和珍视。紫砂陶不仅是中华民族传统工艺的代表,更是人类社会的共同创造、共同拥有的文化艺术结晶。它是一种自然的气质,是一种生命的豁达,一种真实的美丽。尤其当你与它独处时,这种静美清灵的温馨随之而来。

漫步湖畔,感受一份沁心的清凉,默闻着花香阵阵,手捧一壶香茗,在诗意中解读这份宁静中的明晰。因静而遐思,豁达了心境,馨香了岁月。

此刻,我看着案头的这把壶,造型清秀飘逸,古朴敦厚中不失轻快明朗,线条的粗犷中体现着简雅,再看它的外表;温润如君子。使我不由揉一缕墨香,洒下这一段文字。酌一壶月光,让心静静徜徉在无垠的浩瀚之中,在静美的人生中,若一片云般的飘逸。

书房散文9:爷爷的马鞭

文/刘雅峰

在我书房的柜子里,至今保存有一支马鞭,是爷爷参加支援家乡抗日战争后保存下来的,已近80年。这个马鞭鞭身和鞭把共长135厘米,鞭把儿是一块经过传统手工工艺加工的枣木,并用柔软的黄牛皮子紧紧包裹。鞭身是纯牛皮条,松紧适度,很软很结实。鞭梢编织着精美的麻花辫,拿在手里有沉甸甸的质感。

爷爷出生于穷苦人家,没读过书,从16岁起开始赶马车。一次,爷爷送完货物返家,在荒郊路边看见一个昏倒的年轻人,赶忙下车,用手在那人鼻子下一探,尚有微弱气息,爷爷忙把那人扶起,解下水袋,喂点水,抱上马车,送到镇上一家诊所,救了那人一命。后来,他的家人为表感谢,送给爷爷一斗谷子,另外还有一支精美的马鞭。从此,这支马鞭便不离爷爷的身。

爷爷生前多次跟我讲起抗日时期的故事,以及他与这支马鞭的不寻常经历。1939年,日军占领县城后,便加紧对抗日根据地进行经济封锁,禁止各类物资进入根据地,抗战部队生活极度困难。一次,爷爷正为怎样完成联络员交待的任务发愁,一名伪军小头目要租马车向乡下搬运家具。爷爷利用这个机会悄悄将一些食盐、中草药和纸张,装在特制的车帮子里,并将联络员送往根据地的信巧妙地塞在马鞭柄里,利用伪军的通行证顺利闯过敌人的关卡,完成送信、送物任务。后来,爷爷每次说起这件事就很兴奋。

还有一次,一名八路军伤员转移到我们村,由老乡秘密照顾养伤。一天深夜,爷爷正在熟睡,村里的抗战联络员背着伤员来到我家,喘着粗气说,一队鬼子正向村庄围来,快转移这名同志。爷爷迅速穿上衣服,伸手抓起马鞭,从床上跳下来,边问情况,边解床边的马的缰绳。这时听到远处狗的叫声,爷爷果断地说:“套车来不及了,快将这名同志绑在我身上。”爷爷背着伤员策马扬鞭向别处转移,离开不到五分钟身后就传来一阵枪声。

从1940年至1944年,爷爷除了赶马车谋生计,多次秘密参与支持抗日活动。后来,爷爷又拿着这支马鞭,参加支前活动,解放后,负责为生产队赶马车。这支随爷爷走过战争年代的马鞭,一直被爷爷视为佑护自己的珍宝。

爷爷走后,每当我拿着这马鞭,心情总是难以平静。爷爷常说,男人要硬气,不管是日本鬼子,还是恶人坏人,都要对其敢拼敢打。托起马鞭,就会感受到爷爷那份沉甸甸的教诲。

书房散文10:上有天堂,下有书房

文/张燕峰

大洋彼岸着名翻译家、学者庄信正曾经说过一段话:“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但对我来说,我宁愿把这句话改为‘上有天堂,下有书房’。”他说在年少时他就想到:反正谁也不知道天堂是什么样子,他无妨就把它想象成一间书房。看到这段话时,我不禁莞尔一笑,因为我们对书房都有如此深厚的眷眷之情。

是的,看着书房三面墙壁上满架的书,那些散发着油墨清香的书,心儿就莫名地沉静。尘世的喧嚣,人事的倾轧,名利的纷扰,瞬间,从心头滤去,一颗心轻盈地在书页上翩跹、留恋,如采蜜的蜂儿和多情的蝶,尽情地徜徉。心灵如纳百川的大海,日渐丰沛、磅礴、浩瀚,“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风光无限,旖旎迷人,那真是一种莫大的人生享受。

书房是我灵魂的栖息地。无论身体多忙多累,无论心里多苦多痛,但只要回到书房,从书架上随时抽取一本,一卷在手,沉浸其中,与古今先贤对话,与那些灵魂高贵的人交谈,思接千载,视通万里,就浑然忘我,灵魂就会澄澈透明,心神俱静,如皓月千里,如波光粼粼的湖面。而现实中的所有不如意,如尘埃一般,都被摒弃在心门之外,天地之间,唯有灵魂挣脱了所有的束缚,翩然飞翔,心底的惬意、满足、愉悦,真是用语言难以描述。显然,那些我所深情挚爱的书籍,为我心灵的飞翔插上了一双双有力的翅膀。

书房还是我人生的加油站。每当感到知识匮乏做事力不从心之时,每当感到心灵迷茫彷徨无助之时,总喜欢一头钻进书房,孜孜不倦,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从书中贪婪地汲取知识和智慧,不断地丰富提高自己,那闪烁着真知灼见的精华词句,就像一束束明媚的阳光一样,驱散笼罩心头的迷雾和阴云,让我以更加饱满的热情去拥抱生活,迎接各种挑战,坦然地面对人生的种种。书房时时为我提供能量补充给养,我的人生才会如此质朴厚重,如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永远生机盎然。

记得多年前,我曾对一位挚友这样说过:挣钱再少,也要留出买书的钱;房子再小,也要留出放书的地方;工作再忙,也要留出看书的时间。正是秉承了这样的理念,我才如燕子衔泥筑窝一般,一点点购置书籍,那时,我是多么渴望能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书房。

而今愿望实现,我坐在窗明几净的书房里,目光温情脉脉地掠过书名,用手轻轻地抚摸那些或精装或简装的图书,感觉这是多么幸福多么奢侈的事情啊,人生如此,夫复何求?拥有书房,自建一个书的王国,每一本书都为你所有,为你所用,它们就像永远忠诚于你的老友故交,不离不弃。尽管物质依然贫穷,但坐拥书房,分明就是精神的富翁。“上有天堂,下有书房。”此言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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