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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文章1:今夜,我渴望一场雨
文/长观皓月
今年这是一个怎样的夏天啊,好久不见一场酣畅淋漓的雨了。天气预报说一场雨要在夜里落下,我的心里充盈着满满的喜悦。我不知道夜里敢不敢入睡,担心不小心睡着了错过与雨的对语。
放眼苍穹,稀薄的灰色盈眸。伸手,似乎可以握住潮湿的心事。空气里貌似有河流经过的痕迹,却始终没有雨水落下。静静地站在天空下,我固执地在等待一场雨,等待一场撕裂天地的大雨兜头而下,让我跟大地一起,接受一次痛痛快快地洗礼。
等雨的时候,我的思绪总会在故乡游走,总会眺望家的方向。用力踮起脚尖,却再也望不到那片写满我整个童年故事的天空;闭上眼睛,再也触摸不到那片承载着我泪水和欢笑的熟悉土地。我不知道我的故乡,在几个月没有雨水落下,在没有我思念蔓延的夜里,是怎样熬过一个个失眠的夜;我不知道我的乡亲们,整日整夜走在田垄上,脚步有没有变得迟缓和沉重,梦里总是一双双眼睛,期待而焦灼。
等雨的时候,总是想起小时候那些雨水整日整夜落下的日子。那时候,我似乎还不知道忧愁,喜欢奔跑在雨里,任凭泥水溅落于衣服、溅到了脸上,快乐顺着衣服和脸庞上的泥污四处流淌,沉溺于打水仗的游戏,乐此不疲。这并不具备任何意义的游戏,简单到乏味的事情,快乐却蔓延了整个童年。
下雨的时候,我喜欢伸出双手,让雨水一滴一滴落在手心。听到落在掌间的那滴清脆的声音,心就会不由得一震,仿佛满世界都是清脆的声音,满世界都是安心的。水珠溅湿了袖子,掌心的水却依然顺着指缝间流走了。而我总是用力紧紧握着,渴望能留住那一点点,一点点的希望,最终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努力,我并不深究,转身就忘了。而今,才知道,日子走过,我们什么都留不住,留下的只是一颗沉甸甸的心和疲惫的身躯。
越是这样想,我越是渴望今夜能下一场雨,一场激动人心的透犁雨,湿润心中厚厚的泥土,让浅浅的心事如一朵素莲在心间悠然绽放,将那些纠结岁月中的牵牵绊绊轻轻解开,忘记生命里留下的所有烦恼与忧虑,让那些往事、那些藏在角落间的记忆,悄然爬上心头,变的清晰高大起来,宛如就在眼前。
渴望一场大雨漫过我父老乡亲的梦境,让他们舒展紧锁的双眉,将他们的身心浇透,用那最朴实的想象力和最平凡的意境,去勾勒出春华秋实的灿烂美景。
等雨的感觉是苦恼的,也是惬意的。我默默祈祷。
今年的文章2:外公
文/唐荣廷
外公今年78岁了,中等身材,不胖不瘦,背有点驼,脸上虽然布满了皱纹,但红光满面,和蔼可亲。
外公曾经是一位小学教师,能写一手好字。外公虽然退休多年,但写字是他的爱好,每天总要抽时间练一练,多年来从没有间断过。
暑假里,爸爸妈妈把我送到外公家,让外公教我执笔练字。开始我的握笔姿势不对,字也写得歪歪扭扭。我有点烦躁,外公就手把手教我,还给我讲写好字的方法,我按外公教的方法去练,进步果然很大。
从那以后,我更加敬佩外公了,外公真是我学习的榜样。
今年的文章3:瑞雪落年关
文/罗旭初
今年立春前的1月31日,雪再次降临在浔阳这座美丽的江南古城。
记忆中,孩提时的乡下是个常常下雪,天寒地冻的地方。踩着厚厚的积雪,静静聆听柔弱的雪花在脚底融化的声音,那么无力,好像什么也不曾留下。冬天到来时,寻不到春的落花、看不到夏的浓绿、闻不到秋的香甜,只有白茫茫的天地一色,一色萧凉,有如灰白头像里孤独的灵魂。有谁听懂冬的絮语?有谁欣赏冬的妩媚?
然而,进入2016年新年元月的最后一天,飘飘洒洒的雪瓣,还是没有让喜欢雪的人们感到失望。熬过冬季里一个个干冷的日子,就是为了那一场意外的惊喜,尽管此前的一个星期已下过一场雪。这不禁使我想起唐代诗人韩愈的《春雪》“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疲懒的于温暖的室内期待今冬的第一场雪虽然没有满足喜欢玩“雪仗”的老孩们的心愿,但快要立春的一场雪亦能让我体味到南宋诗人吕本中《踏莎行》的“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葩”之意境,希望这场大雪能有一个童话般的结局。一直认为自然界也是有属于自己的语言的,不过需要人们耐心的倾听。
这场不同于记忆里以前的总是飘洒在黄昏时分抑或夜深人静时候的雪。那样的雪经过了一天中最寒冷的时间段,在夜间更容易保存完整的形态,会在第二天覆盖大地,给人们惊喜。所以,这场飘在中午时分的几近“春雪”还是让我担忧,怕温度不够,很快就会消失。
在这场雪还未下大之前,对雪的记忆已慢慢的遗忘。忘记了大雪纷飞中,像歌词里的那样:寒风潇潇 /飞雪飘零/ 长路漫漫/ 踏歌而行/ 回首望星辰/ 往事如烟云/ 犹记别离时/ 徒留雪中情。在书房创作,偏头看窗,惊喜如同电流般颤动了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洋洋洒洒的雪瓣已经慢慢纯洁了外面的世界。我确定,降临在2016年立春前的这场瑞雪,是即将到来的新春最给力的礼物,无可替代。不仅仅是送给我,亦是送给大地最珍贵、最合心意的礼物。我不是为雪而生的笔者,上天把这些白色的精灵洒向人间,是为了纯洁每一个追求美的灵魂。我也是其中一个,这样的感动促使我在这纯洁的时刻细腻自己对雪的爱恋,把它的美,用永远无法描绘的文字来简单的叙述。
站在自家的露天阳台上,看着楼宇高阁上越来越多的积雪,记起早年曾写过的一首小诗。当时的心情挺糟糕,所以写下找不到自己驻留的站台,可是又不甘心于这种不愉悦的状态,于是写下冰山上亦会有雪莲开放,以此来激励自己,守候、等待、平静自己不安的心跳,温暖自己发凉的脊背,不让自己陷入看着冷寒彻骨里忧郁憔悴。我不喜欢看见冬天里枯萎的花草,那样会让自己感觉难以言语的萧瑟,莫名其妙地就会伤感,悲伤的情绪会蔓延的连自己也无法控制,不由自主的就会联想很多不着边际的情感归宿。真的很不喜欢那样的情怀,从来都不喜欢悲剧的色彩,不喜欢品读和观看流泪的情节。喜欢在笑声里驻足,即使是隔靴瘙痒的逗引,也喜欢喜剧的色彩,喜欢大圆满的结局。
仿佛所有的念,都随着雪花落入了年关。此刻,想起你曾在这样一个下雪天写下的一篇美文发表于媒体,引起了不少的好评。你会想,在另一个雪天再也不会把岁月站成了两端,而是两颗心紧紧地温暖在一起。如此,你想念一个人雪花落满衣襟的模样,想念一个人站在雪地里那知性的笑容……风不定花不落歌未罢情未休,念一个人在琴箫雪夜。此时,你把特殊的第一个雪天的记忆清晰镌刻,你把一个人雪中的背影画在心上!一份心上的安静在雪天沉淀,无数的想念在雪天点燃,雪花满天,烛花满心。你曾说,下雪天是个美丽的童话。你不会忘记,一个人站在漫天雪花中朝你暖暖微笑的面容,你不会忘记,那妙笔生花的“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的精美诗文,真可谓风韵雪韵无限依。如此,在你的生命年轮里,会更容易地让你想起远方的远方呢?
发现雪下得越来越大起来。久违了啊,最爱的雪。你总算没有辜负一个冬季的期待,还有喜欢你的每一个人。要知道,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季节,虽比不上奇花异草斗芳菲的春花烂漫,比不上激情澎湃的夏,更比不上果实累累的秋,只有这传说中的雪天,才能和它们媲美。有了天空的满天纷纷,任何一个季节都和你相形见绌。
矗立白色的雪天中,纯粹就是赏析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没有了一些不愉快的负累,自然心情也会与平时不同。生活、生存,对于每个人都是首选,至于生存之外的欲望,那都是温饱之后的细菌发酵,滋生的是人文环境里的奢侈。“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得失并不能准确的衡量,无奈的归纳于命运,亦是解脱自己最好的方式。命运属于超自然的信仰,未知的领域里是否存在仙佛魔怪,不得而知。不过,把自己的负面情绪渲泄于某种信仰里,求得良知善果亦是不错的选择。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人生活的层面也是不一样的,对于事物的认知和感觉都不相同。求同存异不去较真什么对错,不去细究什么花开花落,不让自己流入凡俗的言论和行为,淡看世间一切繁芜,这样也许会有所明悟。入世,出世,在我看来只是形式上的不同,本质上没有区别。入世如同出生婴儿,握紧双拳;出世如同归天,坦然手掌;入的凝重,而出的云轻。当世人经历了春夏秋冬的不同季节,经过了风霜雪雨的不同形态,体验了人生的各种因果,赏读了生命的全部意义,这样最后的云淡风轻才会获得唯美的解脱吧。就像是现在的你身处冬末的寒冷里,却用春天的希望来守候四季轮回中的也许不是最后一场雪,倾听冬天的心语。至于雪花会不会继续飘落,是鹅毛大雪还是零星小雪,都已经不重要了。你想守候的只是一份希望,还有一份美好的祝愿!
祝愿,即是为自己,亦是为他人。尽管路途坎坷,尽管人心难测,尽管身躯已不再年轻,苛责的风雨也时常淋湿我的的心灵,可总是不能改变最根本的人性,也就是人味。没了这东西,你感觉即使生活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亦不会感觉幸福。俗语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却很不想接受这种悔过。为恶一世,不择手段的取得了金碧辉煌的殿堂,在死去的时候一句善言就可以让自己的一生转变为一个好人吗?你觉得是不会彻底摆脱良心谴责的。愈来愈严酷的竞争态势,让良心已经贬值到最低点,好在善良一直是国人不变的主题。相信吧,在冬天里用春天的希望,在春天里蕴育最美好的愿望,相信社会会越来越好,相信环境会越来越好,相信人心会越来越好,相信生活会越来越好,相信自己亦会越来越好。
冬天里用“春天”的心等待雪天,很温暖,很惬意。虽有那么一点点寥落的情绪,更多的都是美好的情结。而即将的早春里用渴望的心等待雪天,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初春”一场雪,且兆丰收年。立春前的这场雪怎么说都是美丽的,温馨的。她飘落的全是希望的芬芳,消融的亦全是“春水”的柔情……
今年的文章4:椰田古寨
文/葛逸凡
今年寒假,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去了海南三亚,游玩了很多着名景点,其中我对椰田古寨印象最为深刻。
椰田古寨位于海南省黎族自治县,这里山岭环抱,青山绿水,景色迷人,主要有黎族和苗族两个少数民族。村寨里保存着黎族和苗族古老的生活方式和语言习惯,跟着导游,我们在村寨口现学了常用语,“你好”说“摸顶”,“再见”说“拜拜嘿”,“好”就说“娘”,好嘞,就这样现学现用,我一手摸顶,嘴里重复着“摸顶、摸顶”,竖着大拇指就进了古寨。
一进寨门,高大茂密的椰树下坐着一位黎族阿婆,她正在专心织布呢,奇怪的是阿婆脸上有一道道青色花纹,据导游介绍,这位阿婆已经87岁高龄,是黎族最后一代纹脸纹身的女人,而她正在织的彩布就是目前保存完好的世界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黎族织锦。阿婆脸色红润,耳不聋眼不花,坐在木椅上织锦一坐就是一天呢,我们竖起大拇指说“摸顶”,阿婆也微笑着竖起大拇指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摸顶”,爸爸赶紧趁机给我和阿婆合了张影。
继续往进走,茂密椰树下独特的木质金字屋、吊脚楼、船形屋和寮房等建筑物吸引着我们,尤其是家家户户屋外整齐地挂着牛头,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原来,牛头代表着财富,这是村民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祈祷!村寨里淳朴善良的黎族阿姐、阿哥正在专心制作精致的手工银制品,还有各种特色小吃让我眼花缭乱,垂涎三尺。我们还去了一位苗族阿姐的家,就在吊脚楼上,上了木质楼梯到了二楼阿姐的家里,我惊讶于干净整洁的家里地板、床、柜、桌、凳都是木质的,从窗户伸手出去几乎可以触到椰子呢!主人热情地招呼我们喝茶,还给我们介绍了黎族、苗族的传统习俗,最重要的是女子当家做主,男女婚嫁是男方嫁到女方家里,真是稀奇!
出寨门时,两位漂亮的苗族阿姐捏了捏我的耳朵表示祝福,我们一起说着“摸顶”,留下了珍贵的合影。
出了村寨,忽听大喇叭里喊出:“现在全体村民一起诵读祖训—弟子规”,于是,喇叭里传出村民们整齐的诵读声: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寨口正在编竹条的苗族大叔和修剪树木的阿哥都很自然地放下手中的活,右手放在胸口开始一起诵念起来,表情自然而虔诚,就像基督教徒在上帝面前祷告一样。
我惊讶于中华民族的孝文化在这遥远的椰田古寨传承得如此之好,期待着更多的中华儿女一起诵读《弟子规》!
今年的文章5:返乡
文/whp0111
今年盛夏,我回到阔别近二十年的老家小古顺。
行至村口,焕然一新的村貌便进入我的视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历经四百多年至今仍然生机勃勃、遮阴蔽日的雌雄双榕,因为这两棵树,小古顺村早年曾有“双榕村”的美称,它们犹如两夫妻坚守在村口迎接过往路人。还有倚山而立、傍树而建的杨府庙,还旧颜未改。大树下,十几名鹤发老者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顽童们则无忧无虑绕树嬉戏奔跑。
走进村庄,一排排楼房拔地而起,一幢幢别墅崭新矗立,一条条村街大道贯穿东西。夕阳下,街道两旁的各类小车排列有序,十三层高的村部大楼巍然屹立,从前的崎岖小路早已无影无踪。这使我想起贺知章的“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
小古顺村原也有一汪碧水,滋养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一方人。曾记得儿时的夏日,我和伙伴们整天在河里打闹玩耍,河面上抽水机船、木船、水泥船来来往往,田间金黄色稻谷随风似浪,一派旖旎的江南水乡美景。想当初,夏未秋初正是夏收秋种的季节,或割稻,或晒谷,或卷稻草,或拔秧,或插田,总是全村老少总动员,男干重事女作轻活。田间地头,耕田拖拉机隆隆作响,电动脱粒机沙沙有声。回首八十年代初时,我高中刚毕业,割稻插秧等农事生疏,笨手笨脚,每次都被那些老大哥远远抛在后面。记忆犹新的一次是某天炎热,我割稻割得满头大汗,便“扑咚”一声跳向河中凉快,后被老爸喊上岸说:“儿啊,这样会着凉感冒的!”时至今日,村里部分田地上建起了高楼,人们有的上班,有的开店,有的种菜,已无“双忙”季的景象,村民变成市民。
举首仰望,两条分别从杨府庙和双岗头起点的健身步道依岭拾级而上,交集在北山半山腰,如玉带镶嵌在群山中。南山也有两条步行道逶迤而上,汇聚在蜈蚣岗。每当曙光初照,或夕阳西下,人们在那里晨跑、漫步,偶尔在凉亭休憩,还有的年轻人在那里谈情说爱。每当夜暮降临,岭上路灯点点,又恰似火龙降临人间。
小古顺村人杰地灵,人才辈出。早年出了一名黄埔军校生,恢复高考后已有近百人考上大学,考上清华、科大等重点大学也有数十人。村长告诉我:再过两年,镇第二小学落户小古顺,村民子女上学将更加方便。近年来,全市开展五水共治,村里清理河道污染取得成效,我的小村更美了。
今年的文章6:一枚纪念币
文/崔杰
我今年四十五岁了。过去的四十四年中,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因为这件事我自卑过、苦恼过,记得上小学老师问我的生日时,我的回答一直是——我没有生日。直到现在,朋友和同学们还拿这句“名人名言”当作笑料!
那年清明节,我和哥哥姐姐一起收拾父亲生前住过的老房子时,不小心摔坏了一个老箱子,意外发现了一个红色的布包。“出古董了!”妻嬉笑着说。姐姐却在一旁激动地嚷了起来:“啊!这下好了,新军(我的小名)的生日知道了!”姐姐把那个由六层布裹着的红布包一层一层地解开,映入眼帘是一个说圆不圆说方不方的铁片,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1971年9月5日。”姐姐含着眼泪说:“这是妈妈去世前住院时,父亲怕妈妈走了后,自己一个大男人拉扯几个孩子过日子,疏忽了新军的生日而做的纪念!”
父亲生前,曾绞尽脑汁地找这件东西。是的,记得我小的时候,偶尔问起自己的生日时,父亲总是双手挠着头皮,并时常捶打着自己的胸膛,自言自语:“放哪儿了?哪儿去了呢?真是没用啊!”
看着这个“纪念币”,我失声哭了起来。父亲用铁片艰难地刻这些数字的情景仿佛浮现在我的眼前。父亲识不了几个字!他独自一人艰难地将我们姐弟三个抚养成人,那种生活的艰辛是用语言难以形容的!母亲过世时,我三岁,我哥六岁,我姐是最大的,也只有九岁!
女儿颖颖是在县妇幼保健院出生的,院里给女儿做了一枚纪念币,金灿灿的,上面还有属相。和爸爸做的“纪念币”相比,爸爸的显得粗糙了许多,可我觉得爸爸的那枚,更漂亮,更珍贵。
今年的文章7:胜利者
文/罗开成
大外甥今年三岁半了,六个月大时就由奶奶带着。刚开始会喊奶奶的时候我还会不习惯,因为我总有个疑问:我母亲何时成了奶奶?其实严格来说,应该叫外婆,只是母亲不喜欢,就教他喊奶奶。
这个小生命的到来,总会让我有许多感触。他让我意识到:母亲不再年轻了,大姐成家立业了,我也不再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了……这些很清晰的念头努力地驱使我用一个大人的眼光和思维去看待事物。尽管我也一直这样努力的做着,但有些时候,我的外甥,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说的话,总会让我有些厌恶这世界的冷漠无情。
大外甥是我姐的第一个孩子,很聪明也很黏人。每次我姐过年回来,除了偶尔陪下孩子,就是一心捧着电脑搞她的图纸、设计等等。不因为别的,只怪她事业心太强了罢!
今年大姐生了二孩,依旧像三年前一样,孩子六个月大就交给了奶奶带着,自己就出去工作了。其实不能说是工作,或许说创业会更贴切吧。这是我姐一直以来的愿望!
她出去的前一个晚上,我们正好放假在家。姊妹间谈到孩子的事情,她表示会尽力多陪陪孩子,外面工作不好做,生活、赚钱、养家都不易。外甥这时早已睡了,我跟姐说,孩子挺聪明。会叫爸妈了,知道家里每一个家人的名字,会背四五首唐诗,念字母、数数字都会一点。比我们那时候聪明多了!姐听着挺欣慰,但眉头一锁,我知道她是感觉到了肩膀上的担子更沉了……
第二天还没亮,姐就要出去了,我们送她上了车才挥手告别。长大后,多少人踏上大巴车的那一刻,故乡就只有冬,再无春秋夏。我姐,也是这样子的吧!吃早饭的时候,外甥起床了。母亲给他穿好了衣服,他一个劲的说:“昨天晚上妈妈抱着我睡的……”吐字虽然还不很清晰,但这句话却叫他一早上说了好几遍。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大外甥不哭不闹的。因为妈妈说过年给她买新衣服,新玩具,接他出去读书……虽然偶尔也会指着外面车来车往的水泥马路,用几乎只有几个人才能听懂的话说,“妈妈出去了”。但我想他终究是不明白“留守儿童”这个沉重而无奈的字眼的吧。
可是,不久我就知道自己错了。那天大姐打电话回来,一个电话家里每个人都会接过来说几句,这是大姐打电话的习惯。从她开始出去读大学那一年起,一直都是这样。外甥拿着电话的时候,还在玩积木,让他叫妈妈,他就喊了一声妈妈,电话里甜甜的应着。他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拿着积木图在看,好像是遇着什么难题了。大外甥用稚嫩的声音问:“妈妈,你什么时候才陪我玩?”声音纯洁得没有半点杂质,却会让人伤感……这时,我又想起了网上传的很火的一句话:“妈妈,你再不陪我玩,我就长大了……”
电话那头回了什么,我已不记得了,但每一个懂得生活不易的人,都该知道那种无奈。把他接到城里去读书,我不知道对于没有城市户口的大姐应该如何处理这个问题。但我知道,很难搞定,或者说……
偌大的城市,每一个夜晚都有人在哭,或得意或失意。既然无法征服全世界,那么,何不让你爱的人在你的全世界占据一席之位?
多年后,也许你没有腰缠万贯,但你一定会足够幸福。比起那些沦落为生活的奴仆的人,比起那些物质富有精神空虚的行尸走肉,你才是胜利者!
今年的文章8:爱上衡阳恋上家
文/殷君发
今年中秋节,应邀到老朋友何向华家做客。他是前两年从广东打工回衡创业的,在市内开了一家物流公司。我犹豫着该不该去,毕竟中秋节是家人团聚的日子,我一个外人,去了会不会合适?何向华在电话里说:“兄弟,来吧,很多年没在一起聚聚了,你我平时都忙,今天这个节日,我们一起小聚。”
盛情难却,只得赴宴。现代人,很少邀请朋友去家里聚了,除非是很好的朋友。与家人吃完晚饭,就匆匆往何向华家赶去。
他家住在一个高档住宅小区。之前,这是一片不打粮专长草的荒山,到了晚上,一片黢黑,一片凄凉,胆小的人根本不敢路过。如今,从我家到他家,一条笔直的大道,灯光绚烂。很快,我就到他家小区门口,按了门铃,他下楼,满面笑容来接我。
茶已泡好,是功夫红茶,茶香满屋氤氲。何向华说:“兄弟,以前难得一见,以后,要多见。见多了,才不会生疏。”
我笑着说:“你现在是老板,一天到晚忙得很,哪有时间和我见面聊天喝茶?”
何向华说:“兄弟,你知道,当初我在广东打工,一年到头难得回几次家,两地分居久了,总觉得家就很生疏了。多亏了你,做了不少的工作,从中调和,我才得以保存这个完整的家!”
我说:“俗话说,成家才能立业。没有家,你赚再多的钱,也会穷得只剩下钱。”
何向华说:“你这话说对了。当初,让我下定决心回来的,是你那次陪我到市里看房子。那一次,我看到衡阳的变化这么大,对我的触动也很大。”
我笑着说:“我没骗你吧。你看,现在衡阳市的规划这么好,外环线、衡州大道、西二环,道路越来越宽,出行越来越方便。”
何向华说:“兄弟,你说的只是衡阳市变化的一部分。我们开物流公司的,天天在外边跑,每天看着衡阳市的变化,心里说不出多舒畅。”
我说:“你以前对衡阳市没什么好印象,现在能变得这么快,一定有什么触动。”
何向华说:“以前,我确实不愿意说自己是衡阳人。那年,我到上海出差,自我介绍说我是衡阳人,人家满不在乎地说,哦,是农村来的。”
依稀记得他跟我说过这件事。他那时很是激动,说,一定要离开衡阳,到外地干一番大事业。可是,妻子是衡阳人,父母亲人也都在衡阳,不愿意跟他去外地漂泊,两人在痛苦中纠结了几年。
我说:“你看我们衡阳,南有白沙洲工业园,北有松木经开区,东有大学城,西有高新区,现在,滨江新区和来雁新城又在如火如荼地建设,这都得益于市委市政府对城市的精准定位,得益于科学、前瞻的城市规划!”
何向华品了一口茶,感慨道:“是啊,一座城市,如果没有精确的定位,没有科学的规划,就是一堆钢筋水泥堆砌的没有感情的建筑群。”何向华说完,起身站到窗前,说:“我回来这两年感受很深,现在公园免费开放了,新增了南湖公园、虎形山公园,酃湖湿地公园也正在兴建,我经常在周末带上家人去公园坐坐。”
我说:“如果你当初不回来,你会不会后悔?”
何向华怔了一下,尴尬地说:“兄弟,别说那些让我不开心的往事。我现在是爱上衡阳恋上家。”
夜深了,我和他挥手道别。在回家的路上,我反复琢磨何向华的话:爱上衡阳恋上家。是啊,这应该是每一个衡阳市民的心声。正是因为有了规划人员的辛勤付出,有了每一个城市管理者、建设者的无私奉献,我们的城市才会变得更美、更和谐、更宜居!
今年的文章9:车与面子
文/涡阳王全安
今年回家过年最大的体会是两个词:堵,面子。从县城到乡镇,从乡镇到乡村,那么窄的水泥路或柏油路上,川流不息的都是车。主要是屁股后面冒烟的那种,各个省的车牌,各种车型,应有尽有,看着似乎是一个个面子在挂牌大游行,时不时还按着刺耳的喇叭。
路过各个村庄,看见有些路边的家庭大门外停着一辆或两辆崭新的车,很多人围着车说说笑笑,很风光;没有车的,门庭冷落,门外贴的“福”字似乎都是无精打采的。
回到家,听说邻庄的谁,本来没啥经济来源,为了攀比面子,借钱买了一辆二手车,停在自家门外,吃饭时围着车吃,睡觉也睡在车里面,但很少开,不知道是怕开旧了,还是嫌油贵。
像我这样骑着单车回老家,虽然符合绿色健康发展理念,但却遭到了家人的反对,我知道,主要是这样很没有面子,等于告诉乡亲们俺家没有钱。
管他面子不面子的,我先说说一路上骑车的感受。许多四个轮子的小车被堵着,我照样自如前行。另外,一路上春阳融融,春风徐徐,鸭知水暖,小村麦田,多么诗意的风景,我可以慢慢享受,顺便我还写了两首诗。可是,一回到家,那么多人反对我,我的心情搞得挺不舒服。但我又不能解释什么,这属于人生观的范畴。
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那么好面子呢?有一种解读说,因为我们心灵很空虚,所以必须借助物化的彰显以证明自己活得很成功。不过,显摆嘚瑟总让人想起一句老话叫“小子得意便猖狂”。其实,很多有德高人都是很低调的,从来不盛气凌人,当然也不会为了面子而迎合世人攀比,更不会为了面子而伤害里子。老子说:“吾有三宝,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其中的“俭”就是一种低调,重视内心修养的生活态度,显然,现在很多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行为是违忤老子“道”的。
最近在《环球时报》看到一篇文章《让私家车消失,赫尔辛基能行吗》,里面有这样的一段话“很多中国人都争破头等着摇号买车,芬兰人却以无车为荣。‘有车不叫酷,没车才是酷’,芬兰朋友说。”
芬兰的这位朋友平时骑车上下班,既锻炼身体又环保。她还拥有一艘船,假期可以跟家人出海畅游。不买车不是因为买不起,低调是一种生活方式。
看看人家芬兰人的低调,忽然觉得我们很多中国人还处于“面子人”阶段,跟人家还有很大的差距。
今年的文章10:从前的冬天
文/熊晓玥
今年初冬的时候,我陪朋友一起去了一趟她的老家。大概山村都是相似的吧,泥泞的小道,路旁种着叶子稀疏的树,远方袅袅的炊烟让人觉得朴实又亲切。
由于她的老家在山上,海拔比较高,所以还是初冬的时候就已经飘起了雪。一阵凛冽的风吹过,不禁让我打了一个寒颤,打量着周身熟悉的环境,我突然就想起了在奶奶家度过的冬天。
小时候每次过年都会回到奶奶家去,我们那边每逢过年是必定会下雪的,所以每次回去爸爸都会把车子停在村口,然后我们踩着雪,咯吱咯吱的走进去。那时村庄里还都是简陋的瓦房,青砖上一层细细的雪,在这平凡的白昼里竟也能放起光来。我总觉得即使世界物转星移,也是无法改变自然的璀璨动人的,所以每一次当我回到最朴素最接近自然的地方,回到这简单的村庄,都能感觉到自然的恩赐,就像这屋檐上的雪。
奶奶家门口有一棵柿子树,冬天也有圆圆的果子结在上面,雪落在暖黄色的柿子上,柿子显得透亮。那个时候嚷嚷着爬到爸爸的背上,伸出手摘一个,即使明白它还是硬硬的,不够好吃,但这圆滚可爱的模样也已经够年幼的我把玩一个上午。
每一次我家总是回来得最迟的,撩开门帘,姑妈他们早已经在屋里围坐一圈拉着家常。由于是偏南地带,所以并不是很冷,只需要在房子中央生一盆碳火,便能感觉到一团春气包围在你的左右。尤其是一大家子坐在一起中间盖一床棉被,更让人感觉到屋内的温软。
奶奶是一个传统农妇,细致拮据,勤劳朴实。尤其是临近春节的冬天早晨,奶奶早起都格外忙碌。那个时候厨房里还是简单的土灶,柴火放进去发出噼啪脆裂的声音,庭院里的井口打水的声音,菜刀切在木板上咚咚的声音,姑姑她们也陆续起来漱口说笑的声音……各种声响,现在依旧记得清楚。当时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奶奶家的棉花被子,暖和又干净,即使醒来也想要再躺一会儿。就这样躺在清晨的微亮蓝光里,看着从门缝里透出来的火焰跳动的光亮,听着这些热闹却不喧杂的声音,幼小的心在那时就能感受到了一种属于家的归属感,宁静又安心。躺不了一会儿就能闻到种种香气,每次闻到酒酿的香味,我就也忍不住从被子里爬出来,推开窗户,让白昼撒进来,发觉雪还没停,窗外已经白茫茫一片。然后一股脑溜下床,迅速洗漱完后,吃下一碗已经煮好的滚烫的米酒汤圆,手脚便会马上变得热乎乎的。
现在的我走在路上,这些过去的场景都毫不留情的浮现出来。那个旧村庄,那座老房子,那些冬日时光于我而言都变成了已经化为异物的故人。随着时代的发展,一切都在改变。村庄里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建了新的楼房,冬天雪花落在高高的楼顶上。
奶奶已经去世快四年了,爷爷被爸爸接到家里,那座老房子一直空着,现在应该是草比人高吧,只有回忆还在里面。现在每年冬天过年,我们也只是在自己的家里过,只有选一个日子才能够和姑姑他们又聚在一起,但也仅仅是相聚在那一个日子里罢了。
人生就像是一趟列车,载着我们轰隆隆地向前开去。路过无数个日子,每一个昨日在我的衣襟上留下一块带着露水的苔藓,还未等露水蒸发殆尽,每一个鲜嫩的明日又会在眼前开出花来。
走了几步,我一抬头,突然一株柿子树从前的院子里伸出来,几个圆滚滚的柿子,上面覆着一层细细的雪映入我的眼帘。我不自觉地踮起脚来,想要去摘,伸出手的一瞬间,一种微妙又熟悉的感觉传遍全身。我不由得愣在原地。直到听到朋友在不远的地方叫唤我的名字,我才又缓过神来,摇了摇头,快步地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