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欣赏关于槐树的散文(精选8篇),此文由多美网整理,欢迎收藏与分享。
关于槐树的散文1:槐树
文/鲁绪刚
槐树是沧桑的。
我一直都这么认为。不是由于回忆或是对理想和美的追求。见到槐树就有一种被灼烧的激颤、兴奋和忧伤。
追求完美有时也是一种伤害,且这种伤害是相互的内伤。我对槐树的感觉源自敏感多思的少年时代。槐树的静默、寂寞与荒凉的美带给我无边的想象与撕心裂肺的激动和愉悦,同时我也必须承认它对我性情和心理所产生的偏颇影响。
槐树是忧伤的。
槐树的出现使旷野更加空旷,使荒原更加荒凉,使蓝天更蓝,春水更绿。槐树生存的空间却没有空荡和旷静。
到了深处便是伤害。
当利器一下一下刺向槐树的躯体,它们翻卷着深深的伤口,然后是血一样流淌下来的树汁。我抱住槐树拼命忍受着心头莫名的狂躁,慢慢地滑倒下去,把脸贴在它的躯干上,我看见我和它一样苍白。
而在山里更残忍的是另外一种伤害。
因为生存的需要和无知,人们剥开槐树坚韧的树皮,一圈一圈地撕扯下来,就像强行剥下一个美少女的素裙,美在扭曲中哭泣。
于是,我常常回忆起无知而野蛮的少年时代,那种无处诉说的情绪和对美好事物的敏感最终以暴力形式出现。就像面对湖水中那即将陷落的夕阳,我一次次想要剥开胸膛迎接它进入一样。
很长时间没有接近槐树了。从我这里到槐树林,中间隔着一千个日夜,隔着喧哗的肉体、欲望,隔着漫长的灰尘和永不回头的流水。
它们在张望在等待吗?
它们一定是在等着我回去,回到那秋日的氛围里沉浸下去,直到不能呼吸。
生活在山里,体验尽了那种与自然相融的舒畅和激动。让常常躺在槐林中不肯回去,我希望成为它们中一员,日日夜夜和槐树相依相望。风摇动高高的树枝,一大片的槐树一起摇动着枝叶,摇落槐花,摇乱了云朵,摇得我心旌飘荡,摇得世界和美都碎了。蓝天、绿槐、黄草、红叶,这斑斓的色彩让我不能自持。我躺在槐树林里听风声,我的心又一次狂躁起来,刺痛起来,我大口吸气,狂野地抱着槐树摇着喊着,像一只旷野里迷路的苍狼。槐树依旧无声,只有槐花纷纷如雨。
最终的结局是在意料之内的。
故乡槐树是最普通平常的树木,说不定在哪条路的尽头或是拐弯处它突然出现,一棵,两棵或更多的一片,让你忍不住地停下脚。我现在不知道它们的命运怎样,也许它们依旧坚持眺望和等待,依旧用穿透一切的光辉来面对现实和未来。
无论如何它们都是忧伤的。
槐树的忧伤、泪水和呐喊在体内。
我在写给槐树的诗中说:我只想回到你们中间活着,躲在你们的光辉之后绕过每一个黑夜,只想在爱与恨时拥有一个简单的理由。
关于槐树的散文2:槐荫
文/刘秀清
从槐树下走过,身上可能洒落几瓣散发着清香的槐花,可能笼罩着从炽热阳光下蓦然进入浓密树荫的惬意凉爽,有时在舒爽的感觉中,神思会悠悠地飘扬。
槐树不是很高,但是小而轻盈的叶片是那么的茂盛浓密,给人足够放心安心的荫凉,槐花开与不开,都不妨碍在槐树下,感受自外而内的清新、安稳、悠然。两排槐树,就可以给你营造一片树林的静谧。
即便是不期而来的狂风暴雨,也不会让稳稳扎根的槐树有所动摇,风雨过后,一株株槐树枝干挺拔,面目清爽,在仍然没有散去的乌云下,显得温和、安详,那安静中却深藏着不惧风雨的力量。
古人认为槐树正直、坚硬,荫盖广阔,有君子之风。《周礼·秋官》记载:周代宫廷外种有三棵槐树,三公朝见天子时,站在槐树下面。后人因此用“三槐”喻“三公”,形成了槐官相连的认知文化。古代的读书人愿意在有槐树的环境中生活和学习,借以激励自己登上“槐位”。清朝以后,随着海外游子大量增多,国槐因寓意“怀念家国”,备受海外游子青睐,成为民族凝聚力的象征物之一。“门前种槐,进宝招财”“院中一颗槐,幸福自然来”。人们期望在槐神的庇护下,生财致富,家运隆昌,子孙发达。
槐树除了被人们寄予种种美好寓义,在现实生活中,浑身都是宝。李时珍《本草纲目》中称:“槐实气味苦,无毒,久服明目益气令脑满,发不白而长生。”现代科学研究表明,槐豆可以调整血脂肪、降低血压、帮助减轻体重,尤其在促进身体各系统自然清洁方面特别有效。中医认为槐米、槐豆有凉血止血、败毒抗癌、消炎退肿的功效,传下来很多治疗相关疾病的方子。
槐树,在久远的岁月中一直呵护着人们的生存环境,启迪着人们的灵性和智慧,陶冶着人们的品格节操,以自己的花果子实给我们健康的保护。它对自然环境所求不多,适应性强,在我国广大地区都可见到它的身影,几千年来一直与人类相依相伴,历经风霜雪雨,仍然从容优雅,大灾大难后昂然挺立,槐树予我们安心的荫护和沉默中坚定的守护,多么像逆行出发、在暴雨之夜坚守工作岗位的警察、环卫工人、消防队员、排水工人、电力工人、党员干部……是他们,以自己的坚守和奉献,在危急之中为群众解难化险;是他们,在大灾之前如柱石挺立,支撑起安定和谐社会的一方蓝天。
风雨后,走在槐树下,用心聆听它告诉我们的话。
槐荫中,静静地思索,给出我们自己的回答。
关于槐树的散文3:两棵槐树
文/邵占国
两棵槐树,一棵是国槐,一棵是刺槐。
国槐长在记忆中,而且是10岁之前的记忆中,在故居庭院的西南角,靠墙而建的猪圈的内墙一侧。没问过爷爷、也没问过父亲这棵国槐已经浓荫绿叶了多少年。只是,从我记事起,它就一直茂盛着。硕大的树冠,为快乐的老猪提供荫凉,也为幼年的我生产许多快乐,同时让大半个庭院受益无穷。时不时地,喜鹊、斑鸠、白头翁等等的鸟儿们在枝桠间嬉戏翻飞,自由自在地鸣叫;夏日的鸣蝉则总是那么不知疲倦、急吼吼地嚷嚷。
在槐树的绿荫下,我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再大一些则在猪圈墙外和泥巴玩儿土:曾在土堆上打井;也曾抟土成碗状,倒扣猛摔,听那一声爆响;也曾用旧物换购来的陶模印出朵朵莲花或栩栩如生的猿猴。在那粮菜匮乏的日子里,奶奶将槐实用冷水浸泡后煮食,尽管味道不甚佳,尽管食后肚肠沉重,但味道和感觉仍让我迄今回味。后来,因了家贫,父亲将槐树卖给了做家具什物的商人,刨树的那天,我看着他们将一盘大绳甩过树杈,我看着他们一镐镐刨空树根周围的泥土,我看着他们合力将我幼小记忆中的参天耸立的巨人拽倒在院中,我看着父亲在树商走后刨出那我小腿般粗细的气根,我还看着父亲将那树坑填平。从此,我的生活中就再没了那一方浓荫。在那一刻,高大的国槐深深植根在了我的记忆中。
刺槐,现在还在我故居的庭院中,到现在也有了“而立”的年纪。栽种这棵刺槐是改革之后的1984年,当时的村头地畔有一些零散地块,属于沟帮场地之类,没有什么肥力,村里为了鼓励群众耕种或栽种,就以抬价的方式允诺了20年使用权,当时一向因循的爷爷一反常态承包了不足三分的沟畔,尽管贫瘠得很,但聊胜于无。在做了几年打麦场之后,由于碎石遍布,于是爷爷和父亲将几十棵刺槐栽植其中,由于多买了几棵树苗,于是在故居的庭院中也种了三棵,一颗位于院门,一棵位于猪窝外侧,另一棵则位于原来国槐南侧位置。
每到槐花放槐香芳的季节,三棵槐树的槐花一股脑儿的开放,院子里到处弥漫了沁人心脾的槐香,月圆的夜晚,清风微送,这可人的香味儿和着皎洁的月光扑在脸上,洒在身上,荡涤了一切烦嚣,将尘世中的我飘送进了仙境。望着月光,品着槐香,竟觉“梦中依稀身是客”。后来,院门口和猪窝外侧的两颗刺槐因了这样那样的原因先后被刨掉,唯有庭院西南角的这一棵,由于我极度阻拦,所以几次动议之后依然留着。
在去年的旧居翻建过程中,有人以风水之说劝我砍掉刺槐,也有人以碍事之说建议我刨去这唯一的绿树,而我,却是八风不动,坚持己见地留下这个给我温馨的老友,因为它身上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有着太多的美好关联。新居落成后,院子也用水泥浇筑,为这唯一的刺槐,我用红砖在根部垒了一方天地,因了浇水除虫等等地殷勤照看,今春及夏,刺槐长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茁壮,槐花也比往年放得更熙攘烂漫,并且少见得结了许多荚果,虽不似槐实可以果腹,但看起来一串串的,很是喜人。
仲春时节,看着刺槐有些孤单,我从朋友处移栽了两棵麻核桃与之相伴,每次回故居小憩,两棵小树在刺槐的荫中随风招摇,相处融洽得很。在槐花绽放的季节,这两棵幼树也颇受了槐香槐芳的洗礼,彼时,它们是否陶醉过并且乐在其中?我,不得而知!
两颗槐树,一棵国槐,一棵刺槐,都在我的心中。
关于槐树的散文4:秋天的银杏树
文/代明
八月,浅黄的槐树花重又绽放,芍药、牡丹、玫瑰也二次露出她们娇美的容颜,再加之门前的两株紫薇树,开出细碎粉色的紫薇花,一嘟噜一嘟噜地,仿佛是要羁绊住匆匆过往的春夏繁景的脚步。可随着秋风刮得一阵紧似一阵,秋雨绵绵下个不停,草地结成奶皮样薄薄的一层秋霜,那恼人的秋天终归是要来了。
但秋季的景色也自有它的好处。且不提那爬满垣墙、燃烧似火的爬山虎,也不提那黄一簇、绿一簇的色彩斑斓的行道树,只说那秋季的空气就比往日更加清新,白云比往日更加美丽;湛蓝如洗的天空,也像是被神灵往上抬高了许多,让人也想随着它一齐往上走,去登山临水,去呼吸森林里的芬芳,去大声喊喝几句。肌肤此时已摆脱掉酷暑灼热的煎熬,全身都感觉从未有过的放松,就如同身后多长了两个翅膀,直欲乘空傲游,邀月同往。
秋天是醉人的,不用等到去远方登山临水,单是我们家去往前面商场的路上,那两排婆娑柔美的银杏树,就有迷人的无穷魅力。
她们的枝条是完全交错开的,如芭蕾舞演员在树上跳着交叉的炫舞;她们的叶片是扇面状的,象一张张幼儿肥厚可爱的小手,每当风来之时就兴奋地拍手相庆。银杏树的果实也是象熟透了的荔枝一样,圆圆的、浅黄的,密密麻麻结满在绿荫下,直叫人想跳起来,采摘了一粒放进嘴里。但有过路的人说:那原本不是给人做果子吃的,所谓银杏树结的白果,乃是当药材食用的。
当然,银杏树最美的季节还要算秋天。凉爽的秋风瑟瑟拂面,像一个无比神奇的魔法师,转瞬间便可以改变地上所有景色的容貌。原先还绿意葱笼的银杏树,短短几天,就被镀成了一片太阳光般耀眼的金黄;在她的树底下,也洒满金黄色的叶子,从远远望去,行人就如同走在一条金色的道路上。听着耳边响起“沙沙”悦耳的足音,眼中浏览不知比枫叶美丽多少倍的银杏叶,人就如行走在画卷中,行走在诗的意境里,那真是人生最惬意的一件事。
银杏树的叶子又不曾沾惹一丝杂色,是那种纯净的黄;她们的黄也不是一般的浅黄或者深黄,而是象一颗颗杏子那样的明黄,尤其是经太阳光一照,会发出金子般的色彩。银杏树的枝条也不象其它树那样,呈一边倒的姿态,而是交错生长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在枝权之间便露出很大的空隙,露出缥渺无垠的蓝天来。而每到此时,高远湛蓝的苍穹,如丝如缕的白云,和金黄色的银杏树叶就会相互映衬,相互炫美,就会愈益显出秋天特立独行的美景来。
银杏树可真不是一种普通平常的树啊!
秋天的银杏树
八月,浅黄的槐树花重又绽放,芍药、牡丹、玫瑰也二次露出她们娇美的容颜,再加之门前的两株紫薇树,开出细碎粉色的紫薇花,一嘟噜一嘟噜地,仿佛是要羁绊住匆匆过往的春夏繁景的脚步。可随着秋风刮得一阵紧似一阵,秋雨绵绵下个不停,草地结成奶皮样薄薄的一层秋霜,那恼人的秋天终归是要来了。
但秋季的景色也自有它的好处。且不提那爬满垣墙、燃烧似火的爬山虎,也不提那黄一簇、绿一簇的色彩斑斓的行道树,只说那秋季的空气就比往日更加清新,白云比往日更加美丽;湛蓝如洗的天空,也像是被神灵往上抬高了许多,让人也想随着它一齐往上走,去登山临水,去呼吸森林里的芬芳,去大声喊喝几句。肌肤此时已摆脱掉酷暑灼热的煎熬,全身都感觉从未有过的放松,就如同身后多长了两个翅膀,直欲乘空傲游,邀月同往。
秋天是醉人的,不用等到去远方登山临水,单是我们家去往前面商场的路上,那两排婆娑柔美的银杏树,就有迷人的无穷魅力。
她们的枝条是完全交错开的,如芭蕾舞演员在树上跳着交叉的炫舞;她们的叶片是扇面状的,象一张张幼儿肥厚可爱的小手,每当风来之时就兴奋地拍手相庆。银杏树的果实也是象熟透了的荔枝一样,圆圆的、浅黄的,密密麻麻结满在绿荫下,直叫人想跳起来,采摘了一粒放进嘴里。但有过路的人说:那原本不是给人做果子吃的,所谓银杏树结的白果,乃是当药材食用的。
当然,银杏树最美的季节还要算秋天。凉爽的秋风瑟瑟拂面,像一个无比神奇的魔法师,转瞬间便可以改变地上所有景色的容貌。原先还绿意葱笼的银杏树,短短几天,就被镀成了一片太阳光般耀眼的金黄;在她的树底下,也洒满金黄色的叶子,从远远望去,行人就如同走在一条金色的道路上。听着耳边响起“沙沙”悦耳的足音,眼中浏览不知比枫叶美丽多少倍的银杏叶,人就如行走在画卷中,行走在诗的意境里,那真是人生最惬意的一件事。
银杏树的叶子又不曾沾惹一丝杂色,是那种纯净的黄;她们的黄也不是一般的浅黄或者深黄,而是象一颗颗杏子那样的明黄,尤其是经太阳光一照,会发出金子般的色彩。银杏树的枝条也不象其它树那样,呈一边倒的姿态,而是交错生长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在枝权之间便露出很大的空隙,露出缥渺无垠的蓝天来。而每到此时,高远湛蓝的苍穹,如丝如缕的白云,和金黄色的银杏树叶就会相互映衬,相互炫美,就会愈益显出秋天特立独行的美景来。
银杏树可真不是一种普通平常的树啊!
关于槐树的散文5:老槐树
文/王新芳
村头,长着一棵。
这是一棵国槐,树身粗的两个人抱不过来,颜色如铁,表皮皲裂。树冠遮蔽了小巷,覆盖了好几户人家的屋顶。盛夏时节,满树黄白的槐米在树叶间闪烁,地上就有了一层细密的落蕊。
老槐树是村庄里最老的一棵树,谁也说不清楚它有多少岁了,连它的主人喜梅也不知道。喜梅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它好像就这么粗壮。现在,喜梅都是一个70多岁的老人了,也没见树有什么变化。它的树干不折不朽,仍然枝繁叶茂,绿意盎然。
树老成精。村民都说这老槐树上住着精灵呢。过年时,喜梅就颤巍巍地在树上贴个神帖,全村的人都端着贡品,前来虔诚礼拜。据说,有一年,喜梅的邻居贪图槐米能卖钱,到屋顶上摘槐米,不小心摔下来,在床上躺了半年。一个跑江湖的来找喜梅,打算把这棵树买走,回去的路上就出了车祸。
老树不能刨,也不能卖。它是村庄的守护神。
一个热闹的小院,现在就剩下老槐树和喜梅了。在树下玩耍的孩子都长大了,儿子娶了媳妇,女儿也出了嫁,他们有的在外地打工,有的搬到县城去住。他们都很忙,忙着挣钱养家。他们也想让喜梅搬走。可喜梅不走,她说,我走了,谁管这棵老槐树呢?
喜梅经常拎桶水浇树,看着树坑里的水一点一点渗入土层,喜梅的心就浮上来一点一点的欢喜。她喜欢和槐树说说话,说说儿子,再说说女儿。老槐树对他们都很熟悉,它能分清喜梅说的是谁。
喜梅的身体硬朗,走路欢快,根本不像一个老人,整天也没有个闲。她是村里的保洁员,每天拿着扫帚,把村里的大街小巷清扫得干干净净。过麦收秋,她会去田野里捡落下的庄稼,一个季节过去,她的屋顶上晒的到处都是麦穗和玉米。谁家农活忙不过来,就来找喜梅帮忙,因为她干活肯出力,从来不耍滑。她凭双手养活自己,从来没给儿女要过钱。
老槐树心疼喜梅,等她忙完回家,老槐树就摇动树叶,为她带来一阵清风。老槐树说,歇歇吧,歇歇吧。喜梅就搬一把小凳子坐在槐树下,喝一口水,用手抚摸着老槐树,笑得很开心。
有一天,院门紧闭,喜梅没有出门。太阳在天上从东滚到西,老槐树也没看到喜梅。老树的每个枝条都耷拉着没了精神。老槐树好担心,不知道喜梅出了什么事。
小院里再次热闹了,老槐树高兴地看到,那些孩子们都回来了,虽然他们有的高了,有的胖了,有的当了爸,有的成了妈,但老槐树依然认得他们。喜梅害了一场病,听说是盲肠炎,孩子们把喜梅送到医院里做了手术,又在家伺候喜梅好多天。现在,喜梅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空闲之余,这些人都爱上了这棵老槐树。他们拿着手机,对着老槐树一顿狂拍,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拍了树干拍树冠。他们还让喜梅坐在树下,和老槐树合影留念。大儿子说,我要把照片发到朋友圈,让大家猜猜咱家老槐树的年龄。二儿子说,听说县地方志准备出版一本《古树名录》,我去联系一下,最好把咱家的老槐树给收到书里去。小女儿说,我有个同学在拍一个农村题材的微电影,我建议她,最好到咱老槐树下来拍。
大家说的很高兴,老槐树听了也很高兴。
日子恢复了平静,这里又剩下了老槐树和喜梅。喜梅颤巍巍地拎着一桶水浇树,走了几步,又歇了一歇。喜梅不好意思地说,不服老是不行了。听了喜梅的话,老槐树有点心酸。
喜梅仍然忙着扫街,拾庄稼,给人打零工,只是,她越来越喜欢靠着老槐树休息了。老槐树想长出一双手,抱一抱这个老人,给她一点粗糙的温暖。
关于槐树的散文6:故乡的老槐树
文/散文
多年来,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不同种类的树。然而,唯有对槐树有着一种永远也不会终止的情结。因此,一见到槐树,便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故乡滇西大理州洱源县凤羽街上那棵让我感到亲切,而又隐隐生痛,无法言喻的那老槐树。
在我的记忆中,故乡那棵拔地而起,直冲天空,又高又坚实的老槐树就有二三人合抱那么粗了。。虽然它身上有刀斧砍过的痕迹,但丝毫也没有影响到它抽枝长叶。它粗状的枝梗像一把巨伞似地在天空撑开,托起一片蓝天,给人一种傲立苍弯的气魄。它成了被村子包围起来的一座森林,一个独特的世界。
每当傍晚或饭后,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年复一年辛苦劳作,目的只是想吃饱穿暖,生儿育女的乡人,三五成群不约而同地聚集在老槐树下,乘凉聊天。年长者讲叙着村里昨天发生在村外神奇而美妙的故事,同年人相互讲述生活中的趣事或明天要做的事;孩童们围着老槐树玩耍嬉戏,活画出一幅独有的乡村淳朴的美丽图画。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乡人需要办事,相互相约商议什么,总是一句“老槐树下见”的话,说明了老槐树在乡人心目中的地位,让我幼小心灵里也产生了对它有一种说不明的敬重。那年,我带着童心天真地问爷爷,老槐树有多大年纪?爷爷告诉我他也不知道,只记得他小时候唱过一支爷爷教的歌。那歌唱的是:“大槐树,叶子青,一年四季绿荫荫,同我唱歌又识字,教我长大做好人。”从爷爷唱的歌中我在想,老槐树肯定已经是有一大把年纪了,要不乡人是不会叫它老槐树。
小时候乡间没有如今那么随处可见的娱乐场所,老槐树下便自然是我们一帮孩童捉迷藏,玩老鹰抓鸡的好地方。大人们也在茶余饭后都爱聚集在老槐树下,谈天说地,论古说今。乡人们有说有笑,无须忌讳。那热情、那大方、那豪爽气概仿佛每一句话,每一阵笑声都被老槐树净化过似的一样干净,没有人吐出半个脏字,说一句粗话,一年四季槐树下常常飞起一阵阵爽朗而又粗犷的笑声。对于我来说一年四季中,我最爱老槐树下的夏天。这个季节正是槐树花开时节,从火一样的太阳下走进树荫里,凉爽清香的微风裹着阵阵槐花香味,不知不觉扑面而来,身上落着星星点点的槐花花瓣,那是何等的自在,至今想起来还有几分舒坦的惬意。而一到晚上,乘凉的人比白天还多。在树下,有的蹲着、有的坐着、有的干脆脱去上衣铺在树下躺着,享受着一束束被槐树分割成条的月光亲吻,一边从树叶的稀疏里数天上星星,听别人说话、讲故事。又一边看我们那帮孩童在他们的中间嬉戏玩耍,构成了乡村特有的夏夜风情画。
往往这时,由远而近地传来一声声清脆、圆润,人们十分熟悉的白族三弦声。一听这弦子声,人们知道是三弦伯伯来了。这三弦伯伯在我印象中是个很有精神的白族汉子,他那时30岁还不到,是个远近出名的弹三弦高手。据说有一年他被山那面人家请去弹弦子,回来后引得人家寨子里的三个姑娘跑到老槐树下对着他的弦子唱了一夜的调子,其中一个很漂亮的妹子不知他有了心上人,竟唱出非他不嫁的歌,成了乡人一时的美谈。对他,乡人很少直呼他的名字,男女老少都称他为三弦伯伯,这多少含有几分敬意。虽然那时的我也爱在月光下的槐树下听他弹弦子,但不会像大人那样体会到它的美妙,只觉得好听。
大战钢铁那年,不知从那里来了一伙人,肩头上扛着斧头、锯子,对老槐树又砍、又锯,说是奉公社命令要砍老槐树去炼铁。在他们砍伐得大声直喘气时,寨子里的老人们把他们团团围住,抢去了他们斧头锯子,叫着、骂着把他们撵出了寨子,才把老槐树保了下来。可是老槐树和乡亲们一样,在生活中常常碰到意想不到的事。文化大革命中,造反派说老槐树是“四旧树”、“迷信树”,破坏了乡亲们继续革命,典型的封、资、修代表,一定要消灭掉。乡亲们想这回用硬顶是顶不过去,只有来软的,大伙一商量便对造反派头头请示,暂时不要砍,用它做活教材,就在它下面开批这批那的大会,也好叫乡亲们受革命教育。这样一来老槐树又才保存了下来,但它经过几次折磨,已是伤痕满身。不过它依旧是青枝叶绿,根深叶茂,庇护着乡亲们。
后来,我离开了故乡,但一想起老槐树,心中就升起一股浓浓的乡情,。耳畔响起三弦伯伯弹奏起的弦子声,老槐树在我生活中成了抹不掉的记忆。几年过去了,听乡人说,那年小道石板路改成宽敞的水泥大路,好让汽车往来,终于把老槐树放倒了……
如今,老槐树不仅活在乡人记忆中,也在我记忆中成了永恒的老槐树。
关于槐树的散文7:留守老人槐树下的情思
文/静漠※孤月
老槐树下,一个老人,在昏黯的月光里,一条拉长了的佝偻的身影。
风关不住、月也挡不了村里人的嘴巴,老槐树、老人同样成为了人们闲聊的一道风景,可谁也不知道老人在想什么,也没有人去想,根本也不用去想,因为人们知道,这老头坐着,像房子一样无精打采。站着,成为槐树一样萧索的风景。惟有行走,移动着一种生机。
他满目沧桑,眼光沿着弯曲的、没有尽头的山路一直延伸……在那个充满希望的春之初,没有月华星辉,空对一片黑幕的夜色,我的儿触摸了一下亲人的脉息,在别人的城市里,背井离乡……也许现在还在鸟翅也飞不到的海拔高度,比我们村口的山还要高的高度,露着油亮的脊背,从一根桩浇铸开始,艰难地攀缘,在砖刀一劈的瞬间,穿过心灵的憧憬。
儿哪,你还习惯吗?少喝点儿酒,神仙饮酒三分乱,更何况你那比山还要高的活,是我最深的痛。他不愿再想下去,有些怕了,曾经听说的那些农民工的苦难,是他内心隐含的一缕缕悲伤……没事的,儿子贫穷的身子和当初与老伴拜佛而来的平安符,已经被一片热烈的光芒,打造成了一种坚韧的质感。菩萨保佑,我儿平安!孙儿平安!老伴在那边一切平安!
想到孙儿,他想到两个孩子最怕夜了,以前总是靠父母哄才能入睡的孩子,现在不知怎么了,都怪自己,说不来这槐树下了,为什么总还来呢?
蹒跚的脚步加上拐杖的掷地之声,构成了村里永恒的钟声,还夹杂着偶尔的几声咳嗽。回到那是又不是的家,他钢筋似的、土灰灰的手从裤袋里摸出一串黑黄的钥匙,借着直觉找了一把,打开那锈迹斑斑的锁。这样的动作,在每一个农忙时候的黄昏,总是那样的相似!他是怕孙儿们不见他而四处乱跑,可一次也没跑过。
捧起被子一瞧,孙儿们还好,都安睡了,也懂事了,今天的猪食就是他们打理的,老了,我真的老了吗?……想当年,前面山一样的苞谷,转眼工夫变成了后面山一样的苞谷壳,两百斤的水泥也顺手搭在肩上……现在呢?
他累了,吧嗒着皮烟杆,坐在这座空荡的屋里。望着眼前那架木梯子,回想起当年又是背又是抱地把孩子们送上楼睡觉的情景。那时,前面一声“爹”,后面一声“爹”,娇娇喋喋,好开心!而今,孤灯冷月的夜晚,陪伴的只是身后长长的孤影!
屋外,蛐蛐在撕裂地叫唤,似乎在标明只有它们才是这夜深的村子里,唯一的活物!夜,更沉静了,它是要让睡下的人不再起来吗?永不再起来也好,不再受白日里操劳的苦累,难挨的光景!昏灯黯影里,毋须叙那附着老茧的手,显现着深沟的脸,那弯矮的身躯和有哮喘顽疾的身子,单说那对无光而有力的眼神,足以晓明岁月的清冷!
话得说回来,儿子也不好过啊,没有梦的夜晚,他同样忍受着无尽的孤独,一周一个电话,熟悉那串亲切的号码,殷切地述说一腔落拓的苍凉。倒也是全村人少有的安慰。
老槐树站得高高的,在为他弹唱来自关爱留守老人的雄浑旋律……整个村庄的脚步,紧随其后且渐渐变暖…
关于槐树的散文8:屋顶上有最凉爽的夏天
文/扶摇夫子
槐树开花后的几天,我将独自住在乡下的父亲接到了城里的楼房。为了让他在城里过一个凉爽而又舒适的夏天,我特意在父亲的房间里配置了空调和冰箱。满以为父亲会舒舒服服地享受,但是没过几天,父亲就跟个孩子似的嚷嚷着要回去。我以为父亲一下子适应不了这快捷方便的凉爽,便极力向他讲解这变频空调的人性化和舒适性,甚至我又买来了普通的电风扇迎合父亲对温度的苛刻,可是他还是执意回乡下老家住,还说觉得呆在楼房里闷得慌。自知无法尽一点微薄孝道的我拗不过他,只好将他又送回了乡下。
临走时我特意让他把新买的电风扇带回去,嘱咐他不要为了省那么一点电费,把自己热出病来。父亲憨笑着说,没事。
盛夏酷热难耐的时候,我回了一趟老家看望父亲。依然住在平房老屋里的父亲乐坏了,高兴地给我张罗各种好吃的。看着忙活得满头大汗的父亲,我想起了什么,便问,我让你带回来的电风扇怎么也没见你用啊?父亲笑呵呵地指着头上的房顶,回答我:“我用不着就放起来了,晚上我都在上面睡。”我狐疑地抬头看着木头梁子支起的房顶,上面睡?
仿佛是回忆起好几个世纪前的事情,我突然明白了父亲嘴里的“上面睡”,原来是说他夏天一直在房顶上睡。
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空调为何物,每当酷热难耐的时节,父亲和母亲便会带着凉席、毯子、枕头、蒲扇去屋顶上,我知道今晚又要睡在屋顶了。记忆里,在房顶睡觉便是那时候最幸福的事情了,比攒好久零花钱然后买一堆冰棒吃到肚子疼还高兴。一家人铺开凉席,或坐或躺地在房顶上有说有笑,一起看月亮,数星星,讲笑话。同上房顶乘凉的左邻右舍们互相招呼着、侃谈着当年的收成、最近的家长里短……伴着大人们“不要把房顶踩塌了”的嗔斥声,孩子们依然兴奋地蹦跳着,咋呼着。夏日的凉风拂过,带着一丝丝白天里阳光的味道,给炎热里的人们送来一份最简单自然的惬意。
童年那么自然简单却又幸福的感觉竟然就这么匆匆地被埋在了时光的尘埃里。我感慨万千,便决定晚上跟父亲一起去房顶睡。
吃过晚饭,我夹着凉席和毯子同父亲一起睡在了自家的房顶上。父亲很高兴,如数家珍般地跟我回忆起那些曾经我们一家人在房顶的故事。父亲说,其实城里的楼房挺凉快的。父亲又说,睡在生活了一辈子的房子上,有人味儿。父亲还说,睡在自家的房顶上,比睡在楼房里吹着空调踏实多了,心里也敞亮。
其实我知道,朴实的父亲最想说的是这个老屋承载了他割舍不掉的亲情和思念,这个屋顶上有他最美好和温馨的家的感觉和回忆。我突然觉得城里的楼房像是一个个鸟笼,带来安逸的同时却又阻隔了我们最自然纯朴的羁绊。而父亲这些年一个人固执着每个夏夜都在房顶消暑的习惯,更像是一只鸟可以仰望自己的一片天,可以守护一份自己对美好的怀念和温暖。
夏风习习,我的眼眶竟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