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时候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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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时候的文章1:故乡的四季

文/王春元

小时候陪父辈们住在山林里种药材,一年四季,大人们在漫长的时光里等待着药材的丰收时节。而我和小伙伴则在林子里游荡,活像一群野猴儿,所幸山林里有很多趣事,四季都不缺新篇,那是一段融入自然的快乐时光。

在经历了漫长的寒冬后,这片山林又活了过来,阳光洒在山涧的树梢上,温暖的风从远处携来劲草破土后特有的清香。那些调皮的猴子仿佛永远要争个第一,一旦嗅到一丝暖意,便会成群结队地回到这里,在丛林中蹦蹦跳跳,猛地发出一阵厮打声。几只刚出生的猴宝宝紧紧地抓着妈妈那棕褐色的毛发,好奇的大眼睛四处乱转,像是要把整个世界装进那睁圆的眼帘。那些吵闹的鸟儿也不甘示弱,它们吹着口哨,大声叫喊着“春天到了,春天到了”。

沉睡在地底的笋子知道时间到了,温暖的阳光、新鲜的空气、湛蓝的天空在召唤着它们,春天在召唤着它们。这是一个绵雨过后的清晨,竹林里雾气弥漫,有些阴森。不远处,一只野鸡正在觅食,她的孩子们步履阑珊地跟在身后,几只早早冒出地面的笋子已经遭了秧,它们被这经验老道的食客翻了个底朝天,那些包在最深处的笋肉,是山林赐给初春食客们的美味。一只大胖笋子悄悄地探出脑袋,一阵清风拂过它的头顶,空气湿润,竹林里杯盘狼藉,看着那些叽叽喳喳的小鸡和鸡妈妈熟练的动作,它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祝你好运,笋子先生。

盛夏的山林更加热闹,聒噪的知了日日夜夜地叫嚷着,林子里的青蛙和蛐蛐儿也想凑个热闹,那些白日里根本无处可寻的娃娃鸡和猫头鹰也不甘示弱,于是高音和低音交相辉映,合奏与独唱连绵不绝,一场长达半年的演唱会浑然天成。那些活泼的意图求偶的雄性小山雀上蹿下跳,欲用或优美或华丽或夸张的舞姿,博取雌性的青睐,它们也沾了这场演唱会的光,不多时便携着爱侣比翼双飞了。等着吧,再过不久林子里又会多出许多小生命,它们都是山林的传承者,一群吵闹却可爱的小精灵。

深秋,树叶掉了一地,成熟的坚果藏在金黄的叶子下,等待着来年的春天。羞涩的松鼠拖着大尾巴,在树梢间来回穿梭着,它们总是藏头露尾,生怕被人发现。成熟的松果重重地摔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吸引来一只金花松鼠,它小心翼翼地靠近,娴熟地剥开松塔,那些清香的松子足以让它美餐一顿。在寒冬来临之前,它要忙着让自己的体重暴涨三分之一,并且藏好过冬的储备粮,毫无疑问这是一项大工程。猴群已经迁徙了,小型的飞禽已经不见踪影,山脚已显凉意,山上更是寒霜刺骨,亚热带的动物需要温暖的阳光。冬天就要来了。

秋与冬交替的时候,夜里已不见小动物的叫声,野猪们还没离开,它们敏捷地在崎岖的山林里奔跑着,在落叶堆里撒欢,凛冬饿不到这些狡猾的家伙,只要山林在,它们总有办法吃饱喝足。这是冬猎的季节,那些苦练了一年本领的猎犬们开始躁动起来,一头漆黑的野猪被追赶得饥困交加,它渴望着来年的春天,期待着夏日美味的“松茸”......它想要活命,它的眼神开始坚定起来,摆出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林子里猪与狗的叫声混在一起,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序幕,这注定是个悲壮的故事!如今冬猎已经被禁止了,家乡的人们越来越重视生态保护,现在每年冬季家家户户都要轮番到深山里巡山,专门防着那些冬季生火野炊的人和残忍的偷猎贼们。那些冬天还留在林子里的生灵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仿佛天空也更加明朗了,天上的云像鸟像猪,像那些在这片山林里被人们猎杀殆尽的豺狼虎豹,也许这是寒冬的大山给那些亡灵的悼念。

冬季,夜空下的山脊批着一层银灰色的衣裳,枯树枝断落的声音敲击着山谷,阵阵清脆的回声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是这冬夜里的主旋律。那些做好了过冬准备的小动物们,偶尔出门晒晒太阳,经过一番折腾后深埋地底的种子也安静下来,等待春雨的招呼和盛夏的洗礼。山林里,那些往日欢快的溪流归于平静了,厚厚的冰层与树枝上的冰晶在冬日的阳光里闪着耀眼的光芒。静静等候吧,山顶即将白雪皑皑,那是山林冬季的全貌。远远看去,大山就像一个仰望星空的白发老翁,从羞涩的初春、活泼的盛夏、丰收的金秋一路走来,恰似一个人的一生。

关于小时候的文章2:冬天里的温暖

文/常树辉

小时候,在我的老家河南,冬天是十分冷的。冷到何种程度,我们这些小孩子也说不太清楚。大抵是因为那时乡村的天气预报渠道单一——只有在挂在堂屋门后头的喇叭匣子里,偶尔能听到因线路接触不良传来的吱吱啦啦、断断续续的天气预报声。主要是,我知道,冬天还没来,母亲便早已为我们缝制好了过冬的棉衣与棉被等。

家里人多,条件有限,被褥不宽余。父母便开始操持着为我们打“地铺”——在土坯垒制的床上,用上好的麦秸,一层一层地铺垫,铺有一尺厚时,用力地把麦秸压实。褥子铺在麦秸上面,被子盖在褥子之上,人蜷卧在散发着淡淡麦香的被窝里,其松软与舒适程度,绝不亚于当今的“席梦思”。

至于天晴,母亲便会把被褥全部拿到院子里的铁丝上晾晒。晒一阵子,用棍子敲打一遍,翻翻面儿;再晒一阵子,再敲打敲打,再翻翻面儿。这样经过多次的敲打和翻晒,似乎把太阳的热力和温度,全“敲”进了被褥里。半下午的时候,被褥变得蓬松鲜活起来。母亲匆匆地把被褥收了,认真铺好,被子是沿着四边儿掖的。晚上脱个精光,快速钻进蓄满了太阳温度和蕴含着满满母爱的被窝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暖和快意。

阴天的时候,母亲怕我们受冷着凉。晚饭后,便围坐在被窝里纳鞋或做针线活,等冰凉的被窝有了体感温度时,母亲便会喊我们上床睡觉——如今想来,那时认为理所当然或者不以为然的日常举动,竟蕴藏着天底下最无私、最纯真的母爱。

比较难熬的,是去学校上学了。这时候,父母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全靠着自己去硬扛。每天,我戴着“火车头”(一种棉帽),放下帽沿,扎紧耳把,穿着厚重的棉衣棉裤,斜挎着书包,小心翼翼地走在冻得像铁蛋似的路面上,人像个企鹅似的。学校里的三间教室,南面北面都有三扇窗户。窗户是用木条做的,家乡人称呼为窗棂子。那时的窗户没有装玻璃一说,都是用塑料布封堵的。遇上塑料布破损或吹坏,我们可就遭罪了。这时候,室内与室外的温度差不了太多。我们的小手冻得通红,脚是没有知觉的疼。看我们冻得厉害,班主任这时会组织我们搓手和跺脚。随着班主任一声“预备齐——”同学们开始边搓手、边有节奏地“咚咚咚,咚咚咚”地跺脚。这样活动好一阵子,等手脚都暖和过来时,再开始上课。

但在冬季里,我们都盼望着下雪。感觉里,只有下了雪,才算是到了真正的冬天。天地昏暗的时候,我们像期盼什么似的,左等右等地盼着雪花下来。有时等了两天三天,不见雪花下来,心里挺“不忿”的,有种说不出的忧伤和责怨,睡觉前仍带着不情愿的念想睡去。半夜里,一旦听到母亲喊一声:“咦!下雪了!”我会忽地醒来,心里荡漾着久别重逢似的兴奋和冲动。这时候,夜卧在床,侧耳静听,能清晰听到“簌簌,簌簌”大雪覆盖大地的声音。

天亮后,我会喊上左邻右舍的伙伴们,在雪地里奔跑和嬉戏。有时会玩堆雪人。有时会玩“捉小鸡”。有时也学着鲁迅先生《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课文里讲的,在雪地里扫出一片空地,用棍子支起簸箩,簸箩下洒些粮食,在棍子下端绑根绳子,屏住呼吸,远远地牵着,玩捉麻雀的游戏。许多次,不知是麻雀聪明,还是我们不如鲁迅先生会玩儿,我们总是一只麻雀也捉不到。

雪过天霁,雪开始一点一点融化。因为天冷,房顶的融雪沿着瓦沿儿下来,未到地面,就悬空凝结起来,这样一滴一滴地凝结,很快就结成了“琉璃”(冰凌),有半尺长的,有一尺长的,还有两尺多长的。村村,户户,一排排,一片片,晶莹剔透的“琉璃”垂挂下来,犹如冰的童话世界。我常常拿着棍子,学着大人的样子,敲自家或邻居家房沿的“琉璃”,有时用力不好,竟连冰带瓦一起敲了下来,挨了家长的喝斥与训骂。

这时候,水塘里、河面上,冰整河整塘地厚结起来。清晨,乡亲们去公社赶集,有赶着车的,有背着篮子的,有扛着货物、手里牵着孩子的,在河面上大声吆喝着、趔趄地行走,煞是壮观。闲暇时,我会和哥哥到村头河里的冰面上“打碟溜”(打陀螺)。“碟溜”是自己做的,我们找来废旧的墨水瓶,去掉盖,从瓶口处夯进一根圆形木棍,木棍外挖一半圆孔槽,孔槽镶上一个钢珠,钢珠露出半个脸儿,这样“碟溜”就算制作完成了。也有用木头削刻的,只是需要足够的耐心和高超的手艺,一般小孩儿做不来。“打碟溜”时,鞭绳沿着“碟溜”缠绕数圈,凌空甩扔出去,“碟溜”就会顺着惯性在冰面上旋转起来,然后用皮靴不停抽打,“碟溜”就会飞旋起来。

有时我们还进行“扇面包”比赛。这是我们那个年代乡村孩子的特有游戏,现在基本上绝迹了。“面包”的名字听起来好听,实际上就是用两张废旧的作业或书本纸做的,每张纸中间对折,一张压着一张,然后四面再折,一个压着一个,沿缝隙穿插过去,这样“面包”就叠成了。玩的时候,“面包”握折了四个边儿,紧扣在地上,一替一下,用自己的“面包”扇对方的“面包”,谁把谁的扇翻,“面包”就归谁所有。有时扇到兴头处,我们把棉袄都甩了,在你一声我一声的“嘿”、“吼”声中,轮番上阵,战天斗地……

严寒的冬天,就在我们这样的自娱自乐和独特玩法中,一年一年地过去。

而今,现代化的御寒方式应有尽有,但在我记忆深处,每到冬季,我仍然怀念儿时冬天里的欢乐与期盼,还有父母带给我们的关爱与温暖。

关于小时候的文章3:我的跛子先生

文/今生有约

小时候读书,堂前一顷苇湾;冬日里下雪,烧墙炉;跛子先生授我们读国文,吟《咏雪》:“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七片八片九十片/飞入芦花都不见。”我们摇头晃脑背着手坐在那里齐唱,跛先生就说:“都明白了吗?”“不明白!”堂下一片回声。先生就说,“大家一起过来。”于是乎,呼啦一下,学生们跑到廊下去,先生指点着远处蒹葭、飞雪,又问:“这下都明白了吗?”“明白了!”大家参差不齐地回答。先生便说“坐回去。”于是乎,呼啦一下,大家又坐了回去。

跛先生敲敲桌子开始讲故事,说过去有四个身份不同的人冬天里聚在一起观雪,有人提议即兴赋诗,一人开头,他人接续,一书生摇摇绣袍沉吟片刻先说:“大雪纷纷落地,”衙门官人洋洋自得吸着长烟,旋转一圈接口:“这是皇家福气!”纨绔子弟黍粟满仓、家产万贯,不知愁闲,锦缎袍子一抖,说道:“下它三年何妨?”长工听了,满腔愤懑,他正为一家老小一日三餐发愁呢,想也没想脱口说道:“放***的臭屁!”

“訇——”堂下学生笑开了锅……

接下去,先生循循善诱进行了透析讲解。最后他说,其实,雪不仅可以用来观赏,而且可以耳听,现在你们年龄尚小,有些事情很难悟到,等长大了,读书多了,做大学问,自然而然就憬悟了。

还有几堂课,他讲到了汉?无名氏的《古诗十九首?青青陵上柏》“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李白的《拟古十二首》“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没过多久,跛先生被批,戴高帽子游街。翌年冬,开除公职,遣返故里。

我是很想念我的跛子先生的,每当冬季落雪来临,我都不由自主想起他的话来,但我很多年里,始终没弄明白,雪,怎可用耳听!?及至饱经沧桑中年之后,反复读过了余光中先生《听听那冷雨》,方才憬悟:雨可以听,雪又何尝不能呢?只是一个用耳,一个用心罢了。而此时,我的跛子先生早已作古……

跛先生姓李,瘦高个,短髭、戴副黑框眼镜,吐字尾音韵长,冬日里着身青布棉袍。

关于小时候的文章4:农历二月

文/史延永

小时候,我总以为农历二月是母亲她们从炒豆锅里炒出来的。

吃过午饭,母亲就和邻近的婶子大娘开始炒豆了。她们先把选好的干沙土,倒入伙房的大锅里,点火烧热后,再倒进头天浸泡好的豆子,最后用特制的木板在锅内反复搅拌翻腾……烘炒的豆子在沙土锅里“噼啪”作响,我和小伙伴在院中欢呼雀跃。一会儿,诱人的豆香味从烟雾缭绕的伙房里弥漫开来。因了这独特的豆香,少不更事的我便有了时间的概念,知道这个日子叫“二月初一”。农历的二月开始了。

二月二是正式吃炒豆的日子。直到这天,母亲才把初一炒好“收藏”的豆子慷慨地拿出来,大家分享。光阴荏苒、日月如梭,尽管母亲她们早已不再烟熏火燎、灰头土脸的炒豆,炒豆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了,现在的商场超市、集市街头,各种各样的炒豆应有尽有,但人们还是选择“二月初二”这天品味咀嚼炒豆。唱什么歌曲对什么调,到什么节日爱什么好。正如正月十五吃元宵、清明节吃鸡蛋、端午节吃粽子,腊八日喝粥一样,特定的时间、特定的氛围、特定的食物,必然会渲染进而酿造一种令人难以割舍的情思。于是,二月里便有了一种独特的声响,大街小巷、家里院外一片吃炒豆的“岗蹦”之声。如果说腊月是在除夕“噼里啪拉”的鞭炮声中结束的,正月是在十五“铿锵铿锵”的秧歌舞中度过的,那么二月便是在初二“岗蹦岗蹦”的吃炒豆中开始的。

说到声响,二月里最大的声响就属“风”了,她激情澎湃、呼呼而来,像一位敢作敢为的猛士;似一位开疆拓域的将军。她饱含一束大破大立的神武,拥聚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裹挟一种摧枯拉朽的劲头,营造一片酣畅淋漓的感觉。“东风吹、战鼓擂,究竟世界上谁怕谁”,这句豪气干云的歌词,作者肯定是沐浴着二月风写就的,绷紧脖颈、暴起犟筋高歌的父辈们也肯定只有迎着二月风,才能领会到这首歌雄奇的神韵、十足的底气,才能唱得撼天动地、惊鬼泣神。“吹面不寒”、“清风和煦”,那是温柔的三月风,没有二月风勇往直前的刚性;“狂风大作”、“暴风骤雨”,那是肆虐的六月风,没有二月风大刀阔斧的爽朗;“北风呼啸”、“寒风凛冽”,那是严酷的冬天风,没有二月风推心置腹的真情。二月的风啊,叩开了刚解冻的地壳,涤荡了湾池上的残寒,吹跑了老树的枯枝,撩抛了原野的衰草,更掀翻了冬天在人心头制造的压抑……

在风的鼓涨下,天变高了,地变阔了,就连傲慢的老龙王也抬起了高贵的头颅。枝头发了新绿,水面绽开了笑颜,田间的麦苗经过正月的疗养,也起身了。万物生机盎然。

万物欣欣的二月也是一个思念蓬勃的季节。在家的女人牵挂正月里外出打工的丈夫:找到安身之处了么,吃好了没、睡好了没,干的工作累不累,你在家我常念叨要你外出挣钱,可你一走,我就没着没落的,像掉了啥似的,真的好想你!在外打工的男人惦念家里的妻子:可要注意身体啊,家务活、地里的活,老的、小的全靠你一个人了,在家时你一嘟囔我就烦,可你知不道,听不到你的嘟囔,我是多么寂寞啊,真的好想你!电话的两端,这头拴着情、那头系着爱。二月的电话没有盲区!二月的电话永不掉线!

想念更是一种动力。麦田施肥浇水,耕地种棉花种瓜,一样也不能耽搁。“一年之计在于春”这个“春”,对于农人来说肯定是指二月。“二月里来好风光,家家户户种田忙,种瓜的得瓜、种豆的得豆”,这首老歌最适宜在二月的田间地头高唱,唱起它,浑身就充满朝气,浑身就热血沸腾。那是谁家,又在绿油油的麦田里盖起了一座塑料蔬菜棚,麦田像碧绿的大海,蔬菜棚像起航的帆船——满载着曙光、满载着希望。

要说忙活,二月里要数理发店了。按老风俗,正月不能推头,二月便成了理发业的黄金时段。虽为毫末技艺,确是顶上功夫。理发师们使出浑身解数、连续作战,经过推剪刮洗、漂染烫理,小伙子们由“乌头宰相”变为“白面书生”;姑娘们更是秀气靓丽、灿如鲜花。

据说二月的月花是杏花。这种原产于我国的古老树种所开的花,不似一月的迎春花那样争强好胜、敢为人先;也不似十二月的梅花那样冰清玉洁、迎雪斗寒。她知道,她没有叫板时令、卓尔不群的勇气,也没有笑傲江湖、出类拔萃的能力,她只能顺势而为、蓄势待发。但是,只要她瞅准了机会、看透了大趋势,她就会挺身而出、大步向前,就会千树万树竞开放,就会“一枝红杏出墙来”。然而,开花却不是她的追求,结果才是她的初衷,她的目标不是虚虚化化的繁华如锦簇,而是实实在在的硕果满枝头。大富大贵的人喜爱雍容典雅、国色天香的十月牡丹;爱美追艳的人喜爱妖娆妩媚、婀娜多姿的三月桃花;自命清高的人喜爱出污不染、别样映日的六月荷花;骚人墨客喜爱金蕊流霞、孤傲娴静的九月菊花;仁人志士喜爱铁骨铮铮、清香高洁的腊月梅花。可是,又有谁喜爱这乡村僻野平淡无奇的二月杏花呢?

迎着劲风,漫步于二月的田埂,抬头看见在烂漫的杏花林旁浇灌麦田的大婶大嫂,人人的发际都插着一小枝灿灿杏花,我心头一紧:在这乍暖还寒的季节、在这偏远空旷的乡间,只有这朴实无华、随处可见的杏花,才能给辛勤劳作、皴脸裂手的人们带来一瓣心香,带来一丝欣慰。啊,可爱的杏花,喜爱你的不正是我的这些大婶大嫂和我的那些父老乡亲、兄弟姐妹吗?!

二月里好吟诵贺知章那首《咏柳》诗,最喜欢“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这句。但是一想起这首诗,晚上睡觉就好做梦,我常常梦见那呼呼的大风,刹那间化变成一把把锐利的剪刀,来修剪我的拖沓,我的懒散,我的粗俗,我的愚钝,让我变得蓬勃昂扬、一身华丽……

关于小时候的文章5:好书伴我成长

文/丁淑雅

在我小时候,爸爸妈妈就让我从书上读了很多故事。而书,也从这时进入我的生活,一直伴随着我,书有一种魔力吸引着我,让我无法自拔。

记得最早看的一本书,是《西游记》,里面有无数个神仙,机智勇敢的孙悟空,憨厚可爱的猪八戒,诚实的沙悟净……翻阅着这本书,书中的故事就像真的一样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仿佛看到了花果山那神奇、美丽的天地;看到了“三借芭蕉扇”那有趣的情景;看到了“三打白骨精”那惊心动魄的画面……

让我最受益的一本书,是《中外名人》。这本书讲述了一千多个名人的故事。李时珍翻山越岭,走遍天涯海角,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他完成了《草本纲目》这篇医学巨着;外国的爱迪生耗尽了大半生的心血,历经成千上百次的失败而成功发明;我国伟大爱国诗人屈原,亲眼所见自己的国家被灭亡,伤心过度,投江自尽……

我最喜欢看的一本书是《海蒂》。主人公海蒂是一个通情达理、乐于助人的小女孩。5岁时,因父母双亡被送到阿尔斯山的爷爷那儿抚养,后来又被卖到富有的家庭,成为富家小姐——残疾女孩克拉拉的佣人。海蒂想尽办法令克拉拉变得开朗,回到家,又要帮助年迈的爷爷、双眼失明的奶奶……海蒂小小年纪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帮助了那么多的人,她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小女孩。

好书伴人成长,书中的许多品质优秀的人都是我学习的榜样!我希望大家和我一样,让书伴随着你度过金色的童年!

关于小时候的文章6:穿越时空的温暖

文/朱冬香

小时候我不喜欢穿红着绿,却偏偏对书痴迷,有时没书看,一本字典也能翻上半天。

家里的书其实不多,都装在一个黑色的真皮箱里,上大学时,我当宝贝似的将它带去,却发现,与学校图书馆里的书相比,我那个皮箱简直太小家子气了。

在图书馆看书的好去处,自然首推阅览室,那里有一排排淡蓝色的长条桌子,很宽的桌面,翻开书的感觉,犹如躺在蓝天白云下的青葱草丛里,欣赏着满眼的鲜花与翩飞的蝴蝶,感觉棒极了。

借的书多了,便渐渐熟识了那里的一桌一椅,尤其那个陀螺般的转盘,每次借书必定转动它找寻自己所要书的代码。转盘有两个,一个理科,一个文科的。每次转动它似乎在转动地球一般。

这种放开思想的翅膀自由翱翔的时光并不长久,我正期待着与更多智慧者的心灵在书中沟通交流时,毕业了,分回了老家。从此别了那个陀螺般的转盘,别了那些蓝色的桌子。偶尔遇上难题,我便会怀念起大学里的图书馆来,虽然实际上帮不了我什么忙,但那种思想的安宁与纯净,还是带给我不少的安慰。

终于有天学校准备成立自己的图书馆了,是一位博士校友捐资的。一年后,图书落成,却出现了新问题——没有图书。博士校友自告奋勇去“化缘”,带回来一大上车书籍,其中有北京一些大学赠送的崭新的一套套名着:《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金丝边的盒子显示着这些名着的高贵。

所有的书被老师们分门别类整理好,又出现了一个问题:没有藏书的柜子。博士校友体谅到家乡学校的苦楚,再次去化缘。终于有天,一辆长长的敞篷车捎来了满满一车的柜子、桌子。我也好奇上前凑热闹,忽然眼睛直了:那是什么?一只淡黄色的精巧转盘,赫然站立我面前!接着我又发现更多久违的朋友:蓝色的长条桌子,蓝色的高脚书柜……我真的疑心梦中一般,曾经最熟悉的这些朋友,在经历了将近二十个春秋的离别后,居然与我在这个偏僻的乡村中学相逢了。

转盘还是那样的灵巧,蓝色的阅览桌子上,依然留着淡雅的小字。虽然它们表面的漆已斑驳陆离,但看上去还是那样的书生意气,摆上书后,弥漫出的书香温暖着我曾经青涩年龄时的梦想。这些东西原来是我母校捐赠的啊!

因工作需要,我今年调到了另一所学校,从此别了那个温馨的转盘与那些散着墨香的书柜。

某一天,我看见学校硕大的操场上,摆满了一排排橘黄色的椅子与课桌,一打听,它们居然又来自母校!坐在位子上,看着上面依稀刻着的调皮学生的八卦文字,真有些上大学时的悲欢喜愁感觉。

我想,学校那些小家伙们若知道这些椅子桌子居然是那些大学生哥哥姐姐用过的,一定会在心里萌生出对未来更多憧憬吧?而如果哪一天母校能够跟我们学校进行联谊,那么,这种,就一定会更真实而长久。

关于小时候的文章7:夏天夏天悄悄过去

文/林特特

小时候,我做的唯一家务是擦席子。

暑假的每个下午4点半,我开始准备:从阳台收回专用的毛巾,在塑料盆里兑好温水,将毛巾拧成把,再摊开、对折,在席子上擦擦擦。

我妈的要求是每床席子擦三遍,每遍要换一盆水。有时我偷懒,但敌不过她敏感的手——她只消在席子上轻轻一抹,感到黏,便厉声问:“今天擦了几遍?”

我妈最珍爱的一床席子是托人从安徽舒城买来的,号称贡席。它看起来很完美,平整,如熨过般;贴合,有它的大床,像一块切好的豆腐;凉爽,竹篾子泾渭分明编在一起,躺在上面,做梦都带着一缕清新的竹林风。

但这床席子并没给我太多好的回忆。首先,它价格不菲,我被不止一次地警告,不许手欠,折它的边边角角。于是,一旦它遇到外伤,便都算在我头上。破罐子破摔加上越不让越想,我常捏起一个稍稍露头的竹篾子,“啪”一声折断,或慢慢抽,慢慢抽,直至抽出很长的一根。那个年月,物资仍不充裕,我曾因用钥匙在洗衣机的外壳上留下一道划痕而挨过一顿揍,这床贡席带给我多少皮肉之苦,提起来,泪滴满江河。等过了几年,它渐渐老化,竹篾子的缝隙慢慢变大,我又多了一重苦痛——总在汗流浃背的午后醒来,发现脖子后的碎发夹在席子缝里,越急于挣脱,越会觉得撕扯。

我高中毕业,这床用了10年的贡席才退役。我妈却让它退而未休——合肥的夏天酷热难当,地板都泛着暑气,贡席被直接铺在地上,我喜欢将沙发座当靠背,歪在贡席上看书或看电视,但甭管在忙什么,我妈都会启发我,“手闲着,不会把伸出来的竹篾子编进去吗?”于是,我像一个热爱工作的篾匠,手不停,眼不停,每天一遍编席忙。

那年夏天,我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9月,赴江边读书,秋老虎肆无忌惮。我的下铺来自舒城,自然,我们的话题之一就是贡席。

寝室有两扇窗,是推拉式的,没法同时打开。隔壁宿舍敞开门睡,一天半却遭了窃,从此,再没人敢说不关门。于是我们改用凉水冲地面,每人铺位上摆一个小风扇。我夜里三番两次起来去水房接水拧毛巾,爬上上铺擦席子,刚得到片刻清凉昏昏欲睡,又被适才掀开帐子溜进来的蚊子叮醒。

我们把热的一部分责任推给身下的草席。它和印着校名的床单被套、宿舍钥匙一起发到我们手上。草席看起来那么粗糙,草是粗而软的,席子的边没有经过任何装饰性处理,只在结头处拧成一个个小辫。卧谈会上,我说,我家铺地的席子都比这好,下铺骄傲地附和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破,那也是舒城的贡席啊!”

军训过后,统一化管理的风声渐弱,统一配置的草席被我换了下来。直到离校前夜,要带走的东西打好包,没用的扔了满地,那几床卷成卷靠在墙边的草席,才重新回到我们的视线。

我们将草席铺在操场,仰躺着,枕在曲起的胳膊上。星星很大,晚风很凉,草席也显得不那么粗劣了。次日清晨,青草渍顺着露水将我们的衣服不同程度地染上色,这也是我第一次在夏天被冻醒。

现在又是铺席子的季节。每个傍晚,我在塑料盆里兑好温水,将毛巾拧成把,再摊开、对折,在席子上重复擦洗动作,与之相关的时光碎片在这一刻重合——

想到小时候,我在贡席上蹦,“喀嚓”一声,一排竹篾子断了,我赶紧跳下床,客串篾匠做活儿;

想起大学最后一个清晨,躺在草席上,看裙角被青草渍染绿,我们豪迈地相约“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正如那首早年间的歌:“夏天夏天悄悄过去依然怀念你”。

我想念你们。

关于小时候的文章8:生命的缘份

文/徐光惠

小时候,我不太喜欢狗。

外婆家在乡下,常会遇到狗,见到生人便“汪汪”狂吠,每次去外婆家的路上,我都提心吊胆。有一次,和父亲去外婆家,突然从身后窜出一只大黄狗,我吓得拔腿就跑,大黄狗朝我追过来,我摔倒在地大声惊叫。父亲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冲大黄狗扬了扬,它才悻悻地跑开。从那以后,我对乡下的狗有了极大的恐惧。

城里人养的大多是宠物狗,没那么凶,但我仍然对狗喜欢不起来。邻居养了一只泰迪,不小心走丢,伤心了很久,我觉得无法理解。直到比熊多多来到我家,我才慢慢发生了改变。

收养多多纯属偶然,一位朋友因女儿怀孕,想将养了两年的多多转送给我。我正想婉言拒绝,可女儿一眼便喜欢上了。多多一身绒毛雪白,像棉花糖一样,眼睛乌黑明亮。

换了新主人新环境,多多很不适应,到处乱撒尿,唤它也不搭理,我打起了退堂鼓。朋友说:“这是正常现象,只要你耐心调教,它会听话的。”

于是,一家人想尽各种方法,引导它到厕所撒尿拉屎,用美食诱惑它,和它套近乎,还真有了成效。每天上班,多多会去阳台上目送我们,下班回家门一开,它迎上来开心地摇着尾巴蹦得老高。

我们在厨房做饭,多多就在旁边转来转去,我们在客厅看电视,它就乖乖趴在脚边,甚至我们方便的时候,它也会执著地守在门口。多多性格温顺,从不乱叫,除非听到楼道有生人说话,它才会“汪汪汪”叫几声。出去遛弯,多多与其他小狗友爱相处,从不招惹是非。渐渐地,我们都把它当作了家里不可缺少的一员。

转眼,多多到我们家已经快6年。20多天前,多多突然呕吐不止,吃不下东西。后来,越来越严重,连喝水都会吐,两眼失去了光泽。

一家人慌了神抱去宠物医院,医生初步断定多多病情严重,需要多项检查,光检查费就不菲。

救还是不救呢?可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怎能眼睁睁看它死去,我们决定救它。

针刺进多多的身体,它不反抗也不叫嚷,我们内心焦灼不安。经过查血、查胃等检查,多多被诊断患了胰腺炎,肝肾也有问题。接着输液、吃药,多多背上满是针眼,腿上缠着胶带。我们一声声呼唤,它毫无反应。女儿伤心哭泣,我眼眶也噙满泪水,默默祈祷多多能扛过这一关。

住院后,多多病情转危为安,不再呕吐,精神状态也好了些,一周后终于出院。回家后,继续吃药调养,如今,多多虽说体力不如从前,但明显恢复了许多。全家人心里压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狗的寿命大概有10多年,多多已经8岁了,我无法预知它还能活多久,但我们一定会善待它。回想起那些乡下的狗儿们,我好像没有小时候那么害怕了,也许与多多的缘份,正是上天给予我的特别体验。

关于小时候的文章9:小时候……

文/吕永存

儿时的时光是多么美好,然而在这美好的时光里还有更美好的事情。

那是四五六岁的时候,四五六岁是正需要人陪伴,正需要人照顾,正需要人呵护的时候,父母就是自己心目中的保护神。父亲高大的身躯撑起了我头上一片蓝天,母亲的博爱犹如一溪柔柔的清水滋润着我的心田,父母让我在蓝天下、博爱中享受着儿时的美好、快乐。

小时候,父亲赶庙会买农具回来进门的那一刻,儿时的我们兄妹几个凝望着父亲的粗布衣衫鼓囊囊的大兜子,一窝蜂向前跑,叽叽喳喳围在父亲身边,眼光恨不得穿透兜子布看到里面是什么好东西。父亲满面笑容,从兜子里掏出一个圆圆的脆瓜,我们看着直流口水,但都规矩地等着父亲分给自己。只见父亲用自己的手在瓜上弄出一道道印痕,然后顺着印痕把瓜分成四块,每人一块,我们迫不及待地接过来,迫不及待地送往嘴里。那一刻,高兴、快乐、温暖、幸福、敬意、爱意……弥漫着、充斥着、包围着幸福的父、子、女。那感觉……简直……想必您也有同感吧。

儿时的我站在母亲身前,母亲帮我梳头,生怕梳不光,不好看,拿着木齿的梳子一遍遍梳着我的头发,嘴里嘟囔着:“看我女儿头发多黑多亮。”那时母亲的体温、手温,暖暖的,温馨的暖流在我周围萦绕,一圈一圈又一圈……那感觉是饥饿时给你一块奶酪?炎热时一阵清凉?亦或是疲惫时给一张席梦思?还是……我觉得都不能及,你仔细体味吧。

小时候我的听力不知怎么出现了问题,说话声音小一点都听不清楚,父母甚是着急,赶紧领我去医院检查——结果是铁耳屎太多了。当时父亲根本没告诉我是去医院,如果我知道的话,那是死活不会去的,因为去医院就意味着打针,小小的人儿谁不怕疼呢。那时候家里还没有自行车,出门得靠步行。就是这段“父女步行”,在我儿时甚至至今感觉都是那么幸福美好。父亲整天为生活忙忙碌碌,能拉着女儿步行这是多奢侈的事情!更何况我们兄弟姊妹好几个。我觉得我是因“祸”得“福”了。在路上父亲还给我唱着我从没听过的,从父亲嘴里念出的歌谣:“拉拉。拉老鸹,看谁的老鸹长的大,你的老鸹张张嘴,俺的老鸹屙泡屎儿。”当时觉着自己就是父亲的“老鸹”,觉着自己沾光了,叽叽咯咯笑个不停,跟着父亲高兴地在路上走着。也不嚷着要父亲抱。那感觉至今美得没法说,因为我享受到了父亲那浓浓的爱女之情。

小时候我身体不怎么好,三天两头发热、头疼。那时已经上小学了,有时候不得不请假回家休息。有一次,是个夏天,我头疼得厉害,给老师请假后勉强回到家里,母亲正在簸粮食,准备磨面,看见我回来,放下手中的活儿,赶紧迎过来问我:“又头疼了?”说着拿了家里的草苫,在院子里放好,嘴里说着:“来,孩子,躺在这里。”晚饭时间到了,我什么都不想吃,过了一会儿,只见母亲手里拿着一双筷子,端着一个铁勺子,里面还冒着热气,走过来,说:“来,孩子吃点,”接着,母亲用筷子夹着一块块鸡蛋放到我的嘴里,我才知道,母亲给我煎了鸡蛋。那时候吃个鸡蛋就是顶好的营养品了。我躺在草苫上,尽管生着病,但嘴里的鸡蛋却是那样的喷香,好吃。因为,那感觉——这鸡蛋不光是喷香好吃的“鸡蛋”了。

小时候……

小时候……

关于小时候的文章10:小时候

文/何紫媚

小时候,是再也回不去的日子。

现在的我,回望自己的过去,忍不住要细细回味,细细品尝成长过程中的每一段足迹。

我很喜欢夜晚,特别是夏天的夜晚。因为有风,凉凉的,吹在人身上特别舒服,有一种刚从山谷里走出来的感觉。因为有月亮,亮亮堂堂,挂在蓝色的天幕上,仿佛守护我们的天使。还有,因为有星星,忽闪忽闪的,隐隐约约。它们是能把我带到史前原野的精灵。

绿得夺人眼球的竹叶窸窸窣窣在风中乱窜,好像在捉迷藏,充满了无尽的童年的味道。小时候,我最喜欢站在矮矮的篱笆前,看着前面不远的竹林,随风漫舞,竹子像夜里最美的仙子,修长笔直的身躯。在夜里,在寂寞的夜里,随风起舞。

天空是我们的,竹林是我们的,小河也是我们的。我们一群人,三三两两,赤着脚板,早把鞋甩得远远的,躺在松软的草地上,痴痴地看着远方,想着稀奇又遥远的故事。这时,蟋蟀也为我们放歌,我们也哼着,唱着属于我们的童谣。深蓝的天空中嵌了一枚透明晶莹的镜子,柔软的光打在小小的脸蛋上,多想飞到天上去摸摸这镜子,然后捧在怀里,飞回地球,挂在墙上。每天夜里来临,都要看着它,每个黎明,都看它轻轻离去。星星散在天空的每个角落,哈,都在看着我们。有它们的陪伴,小时候,都是满足快乐的。

山坡旁有一条小河。一到夏天,河水就涨得老快,到了五六月,基本上都是没膝的高度。这时候的河水的高度太适合我们这些孩子玩了。而这时,鱼虾也正是肥美之时,可尽情去打捞。

提着竹编的鱼篓,挎着棱角分明的小小的花篮,还有一个小小的木桶,在我们眼里,小的就是最好的。一路哼哼唱唱,追追打打,就几个人来到了美丽的小河边。挽起裤脚,卷起袖子,男孩子把衣角束进裤子里面,女孩子则把衣角绑几个结。土黄的衣衫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滑稽,看起来像瘦瘦的草鱼,一种瘦小但肉很紧致的鱼。小时候,看什么眼光都很怪异。

扑通扑通的响声从河的这一边传到另一边,河水还不是很急,汩汩地流着,像爷爷干完活回来后端起一大碗开水咕噜咕噜地喝着,凸起的喉结来回伸缩的声音。五月的月,明艳的月光溜进河里,像跟我们嬉戏玩弄。你捧起一波水洒向我,我又捧起各大的水花扔向你,仿佛一道道的彩虹桥,脚板死死稳住河中的小碎石。小时候,这样的夜晚真奇妙。

女孩们弯着半腰,用竹篮使劲向河水中砸去,好像能把鱼虾吓出来似的,这种技巧实在不怎么高明。而男孩机灵多了,提着鱼篓,慢慢泅向另一边,斜放着鱼篓,屏住呼吸,然后猛地收起,果然捞得几条鱼,接着飞快奔向岸边,一咕咚倒进木桶里,鱼游得可畅快了。

小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是有趣的。长大了,以前的足迹都成了一种名为回忆的东西。

而我再也不能,肆无忌惮地躺在星空下,躺在草地上,无拘无束地享受着属于我们的月亮和星星;而我也不能,嬉皮笑脸地玩着那叫打水仗,那叫摸鱼虾的游戏;而我更不能,放荡不羁地甩开我的鞋,狂奔在开满无名小花小草的野坡上。因为我长大了,被名为生存的游戏在不知不觉中吞噬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小时候,就这样离我而去。

当你懂得生存的规则,你不能说哭就哭,想任性就任性。因为年龄被烙上成熟的印记,它会时刻提醒你。回不去的小时候,只能伴随回忆沉入记忆的深海。

我想要拥抱风,我想摘下月亮,我想抓住星星,我想看到儿时玩伴曾经小小的脸和乌黑似紫桑葚的小眼睛。夏日夜里,竹叶不再挥舞,野荷花不再亭亭玉立,浮萍不再顺流而下,蟋蟀不再为我放歌。我趴在书桌前,厚厚的书里有我的泪滴。现在,我想哭也哭不出。我不再有热的泪了么,埋葬祭奠小时候的泪。日渐萎缩的眼球渗透着生存的流沙,回到梦里去吧,那里什么都有。

那梦在向我招手。山坡旁的小河向纵深处蜿蜒着,绵延着,青翠欲滴而肥厚的浮萍漂浮着,上面盛开着紫色夹着蛋黄色的孔雀花,还有饱满的夏日野荷,风里摇来晃去,像元宵的河灯,像除夕夜里的烟火,像奶奶锅里摊开的煎饼。忽然,我化成一条草鱼跃进河里,伴着一大群洄游的同类畅快地游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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