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散文

请欣赏麦田散文(精选10篇),此文由多美网整理,欢迎收藏与分享。

麦田散文1:徘徊在麦田的风

文/葛亚夫

那一夜,徘徊在麦田的风,也徘徊在村庄,把床上的村人吹得翻来覆去。

仿佛失手打碎的碗,那些好端端盛放在村庄的事物,凌乱地洒满一地:树叶、布头、丢失身体的衣服……那头半夜摸出门的牛,无助地叫着,它找不到了回家的路。

大娘的尖叫声划破村庄。村人回过神,返回院落。尖叫声如同风的影子,翻墙过院,从一家到另一家。那些昨天还在的家什,都不见了!按时下蛋的母鸡,也和草窝一起,消失匿迹。村人慌了,更加努力地寻找,不知道还丢失了什么?他们寻找着,用迟到的尖叫,把那些丢失的东西再丢失一次。

当老槐树把影子穿到脚上时,走失的羔羊,拾食着地上的枝叶,走回村庄。然后是鸡鸭鹅……尽管很疑惑,它们还是回来了,围着主人叫。

那些长腿的,自己走回村庄;没长腿的,需要人把它们领回家。村东头的衣被落在了村西头的晾衣绳上;村西头晾晒的衣被,挂在了村东头的枝丫上。村人东西奔走,如同呼唤孩子的名字,确认着自家的物什,领回家。但总有些无法确认、无法回来,一个村庄有着它隐匿的命运和疼痛。

村庄日益平静,所有的伤痛,最终都是个人的,要带回家。时间是一个影子,或者不倒翁。当老槐树把影子伸到天空,天就黑了,星星和月亮攀着老槐树,准时来到村庄。

那一夜,徘徊在村庄的风,也徘徊在麦田,把地里的麦子吹得惊慌失措。

收拾好村庄,村人才想起麦子。五月,麦子正待嫁年华。村人有些紧张,他们不确定,风会对麦子做些什么?曾光洁的麦田,有些凌乱,麦子东倒西歪、瑟瑟发抖,一个坑洼一个“黑眼圈”。风也教训了麦子。

村人的步子开始踉跄,如同走在麦芒上。他们蹲在自家地头,像株被风训斥的麦子。那些倒下的麦子,像人一样,头重脚轻根底浅。它们不会结实了,这场无声的“家风”,让村人刻骨铭心。

时间惺忪着夕阳的眼,晃晃悠悠走来。那些麦田里的坟和漩涡,很快混淆在一起。村人揉揉眼,不确定,先人是不是就这样迷了路?没再走回家。先人都有个习惯,喝酒后,要到麦地里走走。看看麦子,看看自己的墓地。那些坑洼,就是他们的驻足吧,最大的那个,就是他们另一世的家。

每个人都会“走”的,走之前,总要先认一认回去的路。

在村庄,有个传说:当人行将老去,他的先人,会回到村庄,把他接走。这是关于死亡最温馨的传说,村人深信不疑。或许吧,一场深夜拜访村庄的风,也是那些老去的先人,他们想家了,偷偷潜回村庄,辨认着自己的亲人,然后在麦田里留下回去的暗号。

徘徊在麦田的风,也徘徊在村庄;徘徊在村庄的风,也徘徊在麦田。从麦田到村庄,从村庄到麦田,哪个才是回去呢?村人蹒跚于麦田和村庄之间,在一场风的背影里迷了路。

麦田散文2:母亲的麦田

文/任志鸿

上学的时候最盼着放假,而七月的暑假却有些纠结,让人既盼又怕。

因为麦子熟了。

母亲的麦田是需要人手的。孩子们不回来的时候,当教师的父亲自然也不放假。麦田里只有母亲孤军奋战的身影,母亲把腰弯下来,把自己藏在麦田里,她走路一阵风似的节奏在麦田里稍稍缓解了一些,但她依然很灵巧、能干,将军一样在麦田里挥汗如雨。凡是母亲经过的地方,一片麦秸驯服地倒下来,它们为母亲让出一片金黄的、泛着麦香的路。然而没倒下的麦子,挺着尖尖的麦芒,向母亲示威。母亲就急了,她把麦田当成家,不但在烈日下守着,月光下也寸步不离。

所以每到麦熟的时节,我们总是要赶回来帮家里拔麦收麦的。那一垄一垄的麦子,是母亲的血汗,也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要把每一株麦穗都收回家,让每一捧麦粒都进了我们的粮仓,它们是母亲放养在田野里的孩子,到了七月,它跟我们享受同样的待遇——组团回家,然后喂养我们。一家人,对麦子的感情充满了敬畏,毕竟那高贵的白,那浓浓的香,曾是我们困难阶段垂涎三尺的奢侈品。

直到现在,每到七月,我们也依然相继回到母亲身边。我们是这个季节母亲收回的麦穗,籽粒饱满,麦香扑鼻,母亲总是很满意这一生的杰作,她用摔打在田里的汗水哺育了一片丰饶的精神麦田。

麦田散文3:栽烤烟

文/师正伟

五月的陇东,乡间麦田浪打浪,油菜花儿遍地黄。

谷雨过后,正宁农村无闲人,田里无闲事。遇上一场透雨,人们就抢墒栽烤烟了。

这时,一望无际的田野里银光闪闪,新铺设的白色地膜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到处都是七个一堆、八个一群的栽烟人。栽烤烟时,一般都是左邻右舍你帮我,我帮你,轮流“换工”,那种热火朝天的场面,像过喜事一样热闹。此情此景,让人不由得想起了宋朝诗人翁卷描写乡村繁忙劳动场景的古诗:“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

天麻麻亮的时候,人们往开春前就育好的烟畦里灌上几桶水,等水渗下去后,再用铁锨小心翼翼地把烟苗连根带泥铲起来放在柳条编成的条把上,拉上水桶去栽烟。此时,露珠还在花草上滚动,早起的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欢快地叫着、闹着。

“小伙子,今年又栽了十几亩?”“你家的烟苗长得比你还敦实!”乡间小路上三三两两的村民不时打着招呼,或东一句,西一句的拉着家常。“王朝马汉一声吼,张龙赵虎两边站!”偶尔还有人不着调的突然吼上两句秦腔,惊得树上的鸟儿扑棱棱飞来飞去。

“饭吃不到顿数上事小,烟栽不到时候上才是大事”,这是烟农的信条。为了抢时间栽烟苗,一家老小全动员,男女老幼齐上阵。打窝这项苦力活男人当仁不让。手脚麻利的人双手提起打孔器,躬腰、弯背、瞄准、对端、压实,再用脚一踏,提起来抖掉土,动作连贯,一气呵成,烟行子上就出现一个罐头瓶状的小窝窝。孩子们赶紧从身旁的笼里挑出一株小烟苗放进小窝里,再倒上一勺水,女人们则像伺候婴儿一样,把烟苗扶端、摆正,培上细土,再用平铲子锤瓷实,一窝烤烟就栽好了。

遇上高温天气栽烟,头顶上毒辣辣的太阳把头皮晒得滚烫,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泅成的盐渍在脊背上很快形成“地图”。尽管烈日当头,但为了抢时间,赶进度,人们常常是天不亮就下地,午饭用盆盆罐罐送到田里,天黑尽了才回家。吃过“地头饭”,男人刚点上一锅烟,想趁机歇一会儿,后面就传来女人的吆喝声:“人家都栽了多半截了,你干了一点活就懒得不行了。”男人只好猛吸两口烟,又撸起袖子卖力干起了活。

听到女人的叫骂声,邻家地里的男人就扯嗓子唱起了陇东小调:“邻家妹子忙背了,看把老汉挣死了。一把钥匙一个锁,一脚踏不出两窝窝。慢慢来,老汉死了谁给你暧窝窝。”这边女人们也不甘示弱:“对面的哥哥眼红了,看把老婆锻死了。一个烤烟一个窝,一窝栽不下两撮撮。悠悠过,没了老婆谁给你烧锅锅。”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在田野里响彻,乡亲们似乎也一下子忘记了全身的疲劳。

不到三五天时间,片连片,塬接塬的烤烟大田,夹杂着青草的芳香四处弥漫。站在田边张望,只见绿油油的一片,用当地话说“斜(xue)是行子,顺是样子”,微风一吹,一株株幼小的烟苗轻轻晃动,就像五线谱上跳动的音符,弹奏着丰收的乐章。

麦田散文4:回不去的麦田

文/刘炜

当我再一次踏上阔别已久的土地时,我已经脱胎换骨成了腹有诗书之人。迎面扑来的麦浪里裹挟着熟悉的、湿热的气息,但我知道这不是欢迎,而是格格不入的疏离。

这是一个漫长的夏天,学业上终于可以稍息。中午,百无聊赖,一阵强烈的空虚感疯狂地袭上心头。我拿出手机,饥渴而又麻木地刷着新闻与动态,一段段文字与一张张图片炮制成了一针强心剂,使我的鲜活感迅速复苏开来。

邻里的几个孩子迅速围了上来,看着我手指如飞地划动着屏幕,用黑白分明的眼睛尽力承受着这一方眼花缭乱的大千世界的缩影。时事信息原先于他们只是一堆抽象的名词,娱乐新闻在他们心中不过是墙上过时的海报,所有的活动和消遣也就是玩玩泥巴、打打雪仗、捉捉迷藏……最后,他们悄无声息地散去了,吃惯了山珍野味的人自然无缘消受麦当劳肯德基。

而我,曾经也是他们之中的一个。我的童年是赤着脚在田野追扑蝴蝶、在河边追逐鹅鸭时凝成的一幅画。那时候我只识得几个字,以为全世界都讲我们这儿的方言,背得最溜的是田里野花野草的名字,无知得像小河中那清澈见底的流水。

而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了麦田,那是一片热烈的金色。我枕着双臂躺在麦田里,心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比小麦更漂亮的颜色?有没有比麦浪更壮阔动人的场景?有没有比麦面更浓郁怡人的香气?小麦的秸秆硌着我的手和背,风吹过,麦穗击打着麦穗,尖对尖,芒对芒,麦粒对麦粒,锋利而饱满,那麦穗间碰撞而发出的声音,浸泡了一代代庄稼人单纯而辛劳的汗水、泪水乃至血水,混合成一列轻轨呼啸着钻进了我的灵魂深处。

而当我的父辈与我开始厌倦这种无知,向往麦田以外的那片世界时,我们便在灵魂深处背叛了麦田。我迈向了那样一座信息爆炸的城池,然后被狂轰滥炸,又上瘾一般不能自拔。我认识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我知道得太多了。我的灵魂已腾不出一点空间,去倾听麦芒之上,祖祖辈辈执着反复而今却已无人响应的吟唱了。

我逃离这儿,只能逃离这儿。最后,我从车窗回望时,看见了一个孩子,她全身沐浴着光与影糅成的蓼紫与麦芒尖端逐渐褪去的金黄,逆光使她的面孔模糊,但我知道,那是7岁的我。我也知道,当她眼中浮现出对远方的向往时,心中的麦田便再也回不去了……

麦田散文5:麦田

文/奋会

我真想作一片简单而又纯净的麦田。

记忆里我的童年,常常可以看到那样的一片麦田:在湛蓝的深秋的天空的映照下,白花和绿叶像一大片的小葱拌豆腐铺满大部分的视野。它们在秋风中一波三折、不住摇摆的样子,成了我如今追忆童年时,会立即想到的和幸福有关的一种意象。

曾经就那样的渴望自己家也能种上那样一片麦田。

孩提时候的我,从来没有听到母亲说“要去种小麦了”这样的话,所以稚嫩的双眼,看到的麦田都是别人家的。那时,村里的人大都把小麦种在一块需要步行半个多钟头才能到达的地方。那里曾经有一个水库,水库很大,周围的地都很潮湿,所以种在那里。这是无知的孩提认为他们为什么喜欢把麦地集中在那里的原因。而我家是没有土地在水库周围的。后来水库逐渐干涸了。村里的大人门都争先恐后地携耙带犁地赶去圈地开垦。当然母亲不会加入他们的行列。家里的那些田地已经够她累的了。后来每到种小麦的时节,那里的地都不约而同的种上了小麦。它们从抽出嫩芽到开花的每个过程都别有一番景致。而它们留给我的印象最深的却是开花的样子。小麦开花的时候,玉米都收回去了,红薯、芋头也挖回去了,冬花生也拔回去了,木薯也坐上了牛车,高高兴兴地回去了。只有倔强的小麦们坚持留下来,守侯着岁末的秋天。花是浅黄而偏白的,参杂在绿叶里,那一大片“小葱拌豆腐”的壮景,把一个又一个荒凉而温暖的秋天诠释得淋漓尽致。每一次牛牵着我或我牵着牛从路边走过,即便是急于赶路,也忍不住要多看上几眼。每当那时,那片麦田就会在顷刻之间,毫不吝啬地把一种壮阔、一种恬淡、一种惬意注满我心灵的世界,如阳光般具有温暖的力量。

第一次吃麦饼,是在一个小伙伴的家中。那天我去找她玩,她家的碗柜里就只剩下一小块麦饼了,她拉开一半,递给了我。就这样,那种味道和小小的幸福之感陪伴了我好多年,尽管那一次是我唯一的一次吃到小麦做成的东西了。

曾经真的那么渴望母亲能种上一块麦田。那种视觉的享受和味觉的诱惑力,使我无数次嚷嚷叫母亲去种过。还自作聪明的跟母亲说家里那块距离水库200米左右的地挺适合种小麦的,但母亲总是不依,我想了很多年,也没想通是为什么。虽然母亲无动于衷,但我还一直以为她总有一天会改变注意的。

可惜,我上小学二年级的第一个学期,她就在一天夜里悄悄地走了。没有惊动任何人。那天清晨阳光普照,我还躲在牛棚的后面,透过墙壁的裂缝看着空空的牛棚,庆幸牛已经被姐姐牵去放养了。我也看到了阳光照在门槛上,爷爷和婶子正在谈论着什么,还是隐隐约约听出了他们决定组织亲戚们去开导母亲回来。他们以为母亲只是一时冲动,若是念及怜爱女儿的情意,母亲一定肯回来的,然而母亲并没有跟他们回来。而我听到他们的谈话,意识到那个事实的瞬间,心里却不相信母亲会真的离开我们。待我冲去母亲独自住的屋子,已经人去屋空,母亲的衣服也都不在了。我在悲伤之余还默想:我那拥有一片麦田的愿望从此再没有着落了吧。

由于没有了母亲,父亲又长期在外,对我们漠不关心不闻不问。我便过早的长成了一个大人——做完了本来应该是大人做的事。我们种的田已经由原来的三亩多减缩到一亩。种了大部分的地,却总是长势不好,收成极差。我们的生活节俭到不能再节俭的地步,洗衣粉代替本来就廉价的洗发水的地步。

每当我独自面向那片麦田,即使里面并没有小麦,即使是被生活的艰辛挤掉所有可以欢乐的时光,我也能收获如同看到了花开时候的麦田那样壮阔安恬的心境。它大概是我阴郁的童年里唯一空阔的领域了,或者说,它是那时期的我心目中最为亲密的伙伴了。很多时候我都感到我和麦田之间,了无芥蒂,充满默契。

然而,我又不太敢想“我的小伙伴”了。因为拥有一片麦田的愿望牵扯到母亲,母亲当年不肯回来,事隔已久,已成定局。我怎么敢去奢想有一天她会突然跑回来,并且改了主意,种上一片麦田以作给我的惊喜呢?

可是,世事多么难料,母亲还是回来了。

她回来的那年我在读四年级。从二年级到四年级,是短短的两年又是漫长的两年,在那样说不清长短的年岁里,残缺的家庭和世俗的种种,足以使我们历尽辛酸,饱经风霜,足以使人的内心滋长出一种命途坎坷的沧桑之感。母亲应该也是一样的吧。总之,母亲终于回来了:她开始拘谨而诚实的生活;开始疼爱她走之前一直忽视的我;开始在荒芜的菜园里进进出出;辛勤地培养着各种各样的蔬菜;开始耕种给别人种过的田地;开始对亲戚们敬畏三分;开始谦卑的承受别人俯视的目光……

总之,她回来了!

一切都很快恢复了母亲之前的样子:满菜园的菜新鲜饱满,鲜嫩可爱;院子里堆满了母亲从遥远的山上挑回来的草和干柴;猪圈里的猪们每天莫名其妙顶撞着猪栏;每天天没亮,母亲便早早起来开始一天的劳作,各种工具叮当作响……还和之前一样,母亲没有种小麦,也没有那样的打算。我还猜想,如果我在那时候要求她去种,那因着她的归来而复活膨胀的愿望无疑可以实现了,可我始终没有胆量说出来。因为母亲不在的那两年,我深刻的理解了她的艰难,充分认识到母亲的重要性、不可或缺性,所以面对母亲回来的事实,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想想看,如果菜园里的油菜花依然流溢出阳光般温暖的金黄色,如果不必因为生活的劳累而常常在课堂上睡着,如果上山只是为了玩耍,而不再是孤独地割草砍柴,如果节日的时候能吃到母亲亲手做的菜肴,我为什么不满足呢,如果那么多的如果都是真的?

以为只要不提出任何要求,只要不给母亲增加任何额外的负担,生活就会一直那样继续下去。然而,母亲还是再次选择了离开。她仍旧是悄悄地走,所有的人都是后知后觉。请她再回来一次已经是不可能了。年历像倒挂了一样,所有的故事似乎都想再登台演绎一遍。我们也重回了那些没有她的杂乱无章的生活。从她回来到她再走的那天,之间还不满一年。

直到后来我上初三,爷爷去世,父亲和继母不允许我再回去,姐姐病重,危在旦夕……忍受着这样那样的悲痛,离开了我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无奈地挤进母亲那片并不宽广的屋檐下,苦熬着后来的岁月。

这么多年,我们都辗转挣扎于命运的齿轮之下,浮世的苦味也品尝得差不多了。生活中总有种种不如意和冲突,摆脱不掉,逃脱不了,纠结成巨大的黑色的漩涡,席巻向前。那些决绝的疼痛的往事,啃食着我们的心灵,摧残着那些美好的幻想和愿望。从初三到现在,我一直和母亲在大浪翻滚的生活之舟上时起彼伏。我也真的没想过去要求母亲为我填补童年时就留下的空白。虽然我偶尔和一片麦田不期而遇,狭路相逢时,就会有一种酸涩和悲伤凝结而成的情绪油然而生,虽然我仍然真的真的很想拥有一片开满小白花的麦田。

怀着那样如饥似渴的强烈愿望,却没有办法把它变为现实。更何况即便是实现了,也不如当年苦苦希翼的设想。时过境迁,物非人非,至亲不在——纵然能看到母亲慈爱的双眼,记忆里爷爷消瘦的身影,也只能在梦中偶然的重逢了。亲人离散,前途渺茫,尚且还寄托在别人的屋檐之下,实在不堪承受这样的重量。所以真的很想自己变成一块麦田,在蔚蓝平静的天空下,平铺直展,自由地成长,迎着和风细雨,开出素淡的小花。

真想作那样一片简单纯净的麦田,让牛背上纯真的童年,再把它比喻成小葱拌豆腐……

麦田散文6:故乡的麦田

文/曹含清.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车窗外的麦田漫无边际,犹如浩瀚无涯的海洋在阳光下翻滚着绿色的波浪。这让我想起了故乡的麦田。

深秋的时候,一辆辆拖拉机拉着锃亮锋锐的犁铧划破大地。大地露出新鲜湿润的土壤,弥散出浑厚的气息。人们拿着铁耙忙着整地作畦,然后用耧车将一粒粒麦种播洒在土地里。

麦种播进大地,仿佛融入母亲的怀抱。它们悄悄地生根发芽,使劲儿穿透泥土钻出地面,挺出浅绿色的身躯。人们站在田垄上望着绿茸茸的麦苗,像是望着一群娇小可爱的孩子,希望它们茁壮成长,盼着它们早日抽穗灌浆,长出丰盈健硕的麦穗。

麦苗在二十四节气的运转中慢慢成长。大自然的一双巧手用时光的线条将它们纺织成绿毯,覆盖辽远而寂静的大平原,装饰苍茫而荒凉的地平线。白天淡淡的阳光像雨露似的沐浴着它们。它们在寒风中倔强地舞动纤柔的腰肢。夜间,大自然的一双巧手又用厚厚的寒霜叠成棉被,盖在麦苗身上,让它们安睡。对麦苗而言,寒冷是大自然赐予的福祉,逆境是训练生存能力的课堂,练就了它们顽强刚烈的风骨,也催生它们成熟的梦想。

时间蹑手蹑脚地跨过小寒与大寒,走近立春时节。春天给麦田灌输了力量与希望。此时的麦田像是翩翩少年,在春光下洋溢着盎然的生机,挥舞着柔韧的手臂。春风吹来,麦浪在大平原上翻涌,像一群少年在大地上奔跑呼唤。人们辛勤劳作,用血汗浇灌麦田。麦田默默地凝结果实,充实人们心中的希望。

小满转身远去之后,芒种急急匆匆地赶来了。大自然的一双巧手用太阳的七彩之光给麦田镀上一层金色。这个时候的麦田丰硕而美丽,像是一位年富力强的青年人。人们望着饱满沉实的麦穗笑容满面。人们收获麦子之后,将一粒粒麦子装进粮仓,作为养家糊口的粮食。

麦田,是我们的母亲。它在岁月流转中生死更迭,用健康、丰赡的粮食默默地养育了我们。

麦田散文7:麦田守望者

文/菡宇

我相信缘分,总觉得一个人和另一个人走到一起是上天宿命的安排,我相信它,相信缘份牵引着的感觉。

认识大伟是在咖啡屋里,这家咖啡屋是我经常光顾的,我喜欢喝纯纯的苦咖啡,更喜欢满屋子浓浓的咖啡香。

我习惯了一个人静静的找一处安静的角落,然后细细的像品味人生般慢慢的喝完手中的咖啡,步出咖啡屋整个人、整个心就像被那浓咖啡刺激着跟着兴奋。

还跟往常一样我准备喝完手中的咖啡沐浴阳光的灿烂,忽然类似齐秦般深沉的音乐响起,一个可以说是风度翩翩的男孩正深情的演唱。刚开始我并没有特别注意以为是为吸引顾客请来的歌手,后来我真的被台上的男孩和他的音乐吸引了,我承认这是我第一次那么专注的听一个人唱歌,听他的歌就像是读一本精彩的情感小说能感到整个心被歌声牵引着震撼、共鸣。台上的男孩仪态大方穿的很正式,完全没有“游牧”歌手那股西部牛仔的味道。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但我的确很认真的在“读”他。那天不知什么原因也许是太热了来客很少,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散座在不同地方。我依旧座在角落那固定不变的位置上,我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相信他也一定会看见我。以后的接连几天我总会见到他,我忽然发现听他的歌是一种满足。

就在初见他的第九天里,他还和往常一样穿着大方的站在台上,他刚唱完了两首歌,在唱第三首之前他说了这么一席话:“我想把这首歌送给那位不知姓名的小姐”,他用手指了指我。他演唱的是张宇的《雨一直下》,我很惊讶他会说到我,但我还是用心、用感觉把那首属于我的歌听完。而后他没有再唱,而是端着一杯咖啡座到了我对面。“我发现这几天你一直在这个时间座在这个位置上喝咖啡,难道你对咖啡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我感到一切飘飘**,那电视、小说的情节正悄悄地在我身边发生。我笑了笑很诚实的告诉他“九天前是,九天后又多了一个原因:听你唱歌”。他显然很惊讶摇着头对我说“我只是个业余歌手,仅仅是喜欢,而且我在这也只唱一个月,一个月后我要到一家贸易公司就职,这家咖啡店是朋友开的,我来只是想帮帮朋友罢了,唯一的收获是很高兴认识了你”。

几天后我们已经成为老朋友了,我知道他的名字叫大伟刚大学毕业。大伟对我说他唱歌的第一天就发现了我,他说我很低调、很深沉、很忧郁,他以为我受到了什么挫折,我笑着对他说我只是想沉淀一些往事罢了。“瞧!我爱笑,也是一脸阳光啊”!大伟也笑了。

有时候大伟唱完后我们会一起逛街、看电影、吃饭,他偶尔也会送东西给我。我能感觉得出他对我已超过了朋友的范围。而我,我承认我是喜欢他的,而那种感觉也远远的超过了朋友。我相信我和他的相识是缘份是瞑瞑中注定了的。但那种感觉我们没有告诉对方,因为爱情是感觉、是默契而不是语言。

几天后大伟不再唱了,他在贸易公司当上了一名小职员。我劝他,既然那么喜欢唱歌为何不去电台打打擂,没准真的成了擂主。大伟却一脸的不在乎“我的歌我清楚,谢谢你的鼓励”。

我们就这样交往着,那一段时间我很开心。大伟只对我唱《雨一直下》,他说当初选这首歌送我的时候因为感到歌的旋律很符合我忧伤的心情,但没想到认识我后才发现其实我这个人是很乐观的。我说既然你把这首歌送给我,那么这首歌就是我专署的了。我天真的认为与大伟的相识是上天宿命的安排。

三个月后我和大伟分了手,我不知道那份感情为何结束的那么快,因为相处一段时间后我才发现我和大伟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大伟除了上班外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休闲、娱乐上面,而我则一头扎进了书堆里。大伟常常抱怨我没有时间陪他,而我也一直劝他收收心发挥出那份特长。时间越长我对大伟越是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第三个月的一天我向他提出了分手,大伟很吃惊,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问我可否再给他一次机会,我摇了摇头说“我是个很宿命的人,错过了将再找寻不到”。大伟没有再为难我,但我分明看到他那张清秀失落的脸和眼中预流的泪水。告别了大伟我也告别了那所常去的咖啡屋,因为那所咖啡屋有太多太多不能回想的往事,那空灵美妙的歌声、那俊秀的面容、那将是我永远也不能驻足的爱。

我尝试去了临街一家咖啡屋,但在那里我已找不到那份熟识的感觉,我决定以后不再去咖啡屋。

一个月后,在电视上我看到了大伟,那是三个月前我向他推荐鼓励他打擂的那个节目,他的穿着跟我最初认识他时穿的一模一样。主持人问他是谁鼓励他报名的,他说是一个女孩,生平最爱的一个女孩,但是我失去了她,一个月前她向我提出了分手,但今天我依旧要把这首歌送给她——我心中最美的女孩,因为这首歌只属于她一个人。我流着泪听完了这首熟悉的《雨一直下》,我感觉得出他是含着感情在唱,我在心里默念着“大伟原谅我,原谅我!如果生命能重新来过我情愿不相信缘份、不相信宿命的和你在一起”。大伟终于凭着那份感情、那首《雨一直下》打败了原擂主。我拿起电话投了他一票,因为这是我仅仅能为他做的。

第二天一早朋友小晴打电话给我说昨晚看了大伟演唱,他唱的太棒了,她问我还爱不爱大伟,我说“当我再一次看见大伟时,我的感觉竟和第一次见他时一模一样”。小晴说“他还在等你,你去找他吧”!我说“如果能重新来过让我再做一次选择我会选择他,并且不顾一切的爱他,但是现在我做不到,因为我相信缘份,我宁愿做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远远的观望”。放下电话我想以后我能做的也只有默默的陪他打擂,做一个默默的支持者,每次拨通电话郑重的投他一票,因为这是我仅仅能够做到的。

忽然间我听到了那首在熟悉不过的《雨一直下》,我不知道那是邻居放的还是幻觉,我突然预知了什么似的,那首《雨一直下》像是偶然的预知了我们的结局。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那是没有后路的悬崖……”

麦田散文8:麦田间的端午

文/若星

那个端午,没有百舸争流的龙舟,没有号角齐鸣锣鼓喧天的沸腾;没有门口斜斜摇曳的艾叶,没有雄黄酒氤氲的醇香;没有南国浓郁的鲜鱼、肉粽,也没有北方香甜的豆沙枣粽、绿豆糕,更没有四处悬挂的美丽的香包。

那是几十年前关中平原上麦田间的端午,尽管十分简陋,但却充盈着亲情、善良,特别是那种令人感动的,在物质条件极度匮乏的贫瘠中所守护的尊严。

如同《山楂树之恋》中的静秋去西村坪一样,那时,学校也会经常组织起我们这些中学生,以各种主题或名目,到不太遥远的乡村去生活一段时间。

我们来到这座长安与蓝田交界处的村庄已经快一周了。村庄就在浐河河谷边的台塬上,四处是金黄色的麦田,空气中浮动着成熟小麦的味道。与静秋他们不同的是,我们没有住在村民家里,而只是在村民家中吃饭,晚上就在村小学的教室里打地铺睡觉。

我吃饭的村民家中有大叔大妈和他们的两个孩子,大女儿已嫁往外村,从来没有见到过;小儿子也很难见到影子;每天同我一起吃饭聊天的是与我年纪相仿的二女儿。

我们是来参加夏收劳动的。一天割完麦子吃晚饭时,大妈走过来,带点儿骄傲地告诉我说:明天是端午节,他们的大女婿会来看望他们,还会帮着家里收麦子。

第二天快近正午,正在麦田里收割麦子时,远远的,我们看到一位年轻人从田陇上走过。他穿着浅蓝色的布褂,灰色的裤子,戴着麦秆编成的草帽,整整齐齐的,一看就是出门做客的样子。年轻人的模样周周正正,右手里还提着一方用纸绳捆扎得四四方方的鼓鼓的褐色的纸包,是那个年代典型的作为礼品的点心包。我想,这一定是大妈大叔的女婿来了。不一会儿,就看到他已经换掉了那身做客的衣服,穿着汗衫短裤,挥舞着镰刀,一头扎进了麦田中去。

转眼就到了晚饭时光。大妈的家中有了一些与往日不同的气氛。晚饭端上来了,汤面条比往日稠得多,里面还有许多切得碎碎的肉皮丁;同时,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块儿呈现着金黄色油亮色泽的、松软的、梅花状的鸡蛋糕,这可是当时那个年代在城里都难得吃到的美食啊!这一定是大女婿来时所提的点心包里包着的内容。

现在还记得大妈把饭端来给我时的眼神,有些骄傲,还有些纠结。我看到,她的二女儿,还有小儿子,碗里几乎见不到几星儿肉皮丁。我忙告诉大妈,自己不大喜欢吃肉,忙把碗里的肉皮丁拨给了她的女儿。我看到了大妈如释重负的笑容,看到了在房屋的角落里,正捧着一个大碗吃面的她的女婿;同时我还注意到,他的碗里,也有着同我一样多的肉皮丁。

麦田散文9:守望麦田

文/文雪梅

五月,一个孕育希望的季节,一个赞颂劳动者的日子。我虔诚的站在麦田里,静静地守望。

眼前的麦田是一片霍霍燃烧着的绿色海洋。麦子刚刚探出头颅的芒刺带着灵魂深处的几丝脆弱,隐隐约约看似锋芒毕露,其实它们就像刚出生婴儿的小手,稚嫩的柔弱,正贪婪的吮吸着泥土的清香,舔舐着阳光的味道,一点点孕育着未来的丰收。一缕春风划过头顶,广阔的麦田顿时波涛滚滚,哗啦啦的一片,空气中洋溢着麦熟的气息,缕缕麦香,似春季里的菲菲雨丝,香炉里氤氲开来的青袅,无声无息的将心底内缓缓酝酿的思绪,弥漫开来。望着这一波又一波的麦浪,我似乎听到了麦子孕育麦粒的声音。

今年的气候很特别,春天时还见天空中飘起了洋洋洒洒的雪花,空气中凝聚着一层寒气,我一直担心这样的天气似乎会影响麦子的生长。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年长的老人时,他们说不怕,冬小麦的生命力很强,只要不在扬花时受冻,不会有大问题的。真是这样,面对此时绿油油且密密匝匝的麦子镶嵌在大地时,我在遐想,在不久的日子里,这片麦地里会衍生出成熟的金黄,那时轰隆隆的收割机会有条不紊的作业,农人们头顶烈日,挥汗如雨的劳作。不由,我就想到劳动的艰辛,想起那首古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要歌唱可歌可泣的劳动人民,劳动是神奇的,劳动是伟大的,劳动者用勤劳的双手和智慧,编织了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创造了人类的文明。站在五月的麦田里,我想紧握劳动者因劳动开满茧花的双手,送上我最真切的祝福,向所有的劳动者击掌。

守望五月的麦田,就是守望人生的希望和辉煌,对未来的憧憬。

麦田散文10:麦田的守望者

文/赵佳菁

师生,悠悠之情,伴着四季,不断又不绝。守望,绵绵无期,时间流转,一秋又一秋。

——题记

老师,没有华丽的舞台,没有簇拥的鲜花,三尺讲台,一块黑板就是您挥洒人生的天地。面对几十双迷惘而渴求的眼睛,老师义无反顾地用自己如歌的声音,播撒爱的阳光,智慧的甘霖。伴着老师的声音旋律,学生学会了用灵魂去歌唱,用真诚去追求。

一块黑板,是您辛勤耕耘的土地,在这里,您播种下知识,播种下智慧,播种下理想,播种下祖国明天的希望!

打开记忆的闸门,许多好老师的形象涌现在我的脑海,数学陈老师的形象尤其深刻。每当我做数学练习题遇到困难时,陈老师都会耐心地给我讲解,如果我还没听懂,她就会不厌其烦地再三解释,直到我弄懂为止。有时我马虎大意犯了错,陈老师也会适当地批评。我明白,这是老师在帮助我改正自身的缺点,我应该感谢她!

陈老师,您的心灵,如雪花般纯净,您的人格,像青松般高洁!我们永远尊敬您!

鱼离不开水,鸟离不开树,我们的成长离不开老师!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