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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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文章1:再登泰山

文/赵萍

2013年初春的一个下午,我和一起晨练的山友史玉芝女士一时兴起,登上了去泰安的汽车。

我们到泰安已经是暮色四合,在外面吃了点饭,就回到住宿的小旅馆,休息到凌晨三点,打的来到红门前,天依然黑漆漆的,爬山需要手电探路。

两人作伴,一步步攀登到位于半山腰的泰山碧霞元君祠。来登泰山,我和玉芝都是虔诚的香客。给泰山老奶奶上香,求她老人家保佑全家平安,感谢老奶奶对我们的眷顾,是必须的!

拜罢泰山奶奶,从碧霞元君祠到中天门这一段路程相对说来比较平缓,我们本打算从中天门乘索道上南天门,到了索道站看看表,还不到7点钟,而索道站要到8点钟以后才开始售票,于是我们决定徒步爬上去。

从中天门爬上南天门,对人确是个严峻的考验。从下面看南天门遥遥在望,可一步步攀爬起来真是不易,走啊走啊,总不到头。在险要的十八盘,如织的人流中,一个小伙子不小心,脚下一绊,留不住脚从上面骨碌碌滚了下来,一直滚了十几米才重重摔在一个平台上,游人纷纷惊呼,他幸好没撞上面前一个大香炉,不然他那条小命非给报销了不可,在此提醒登山的朋友们,千万记得注意安全!

我这是第三次爬泰山了。第一次是在1981年的春天,我和一同下乡到琉璃井知青点的好友张玮娅,带着我七十岁的姥娘一同来的。那时上山还没有索道,姥娘的小脚很小很小,可她老人家凭着坚强的毅力,以七旬高龄,一步步硬是从山下一直爬到了玉皇顶,顺利地看了辉煌的日出,记得当年沿路的游客,无不对老人家敬佩地屡屡伸出大拇指。第二次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一个暑假,我带着女儿,小妹妹赵静带着她儿子大梁还有大妹妹家的外甥女儿李夏,一行人还未爬到南天门,大梁嫌累,死活不向上爬了,一家人只得悻悻而返。

今回登泰山,我们两人都没有老人孩子拖累,时间又宽裕,我们一路慢慢攀爬,路边的石刻不断地映入眼帘:五岳之首、山秀川媚、曲径通幽、能成具大、千山闻鸟语,万壑走松风等等,细细地品味了当年不曾留意的景观。

中午11点时,我们终于登上了南天门,来到了天街。

来到天街,如到天界。

天街上的天空一尘不染,晶莹碧透,山下云雾缭绕,如诗如幻。一览众山小,看得我们眼前豁亮,胸襟开阔,心潮澎湃。能在有生之年来到泰山之巅,我们分外自豪、分外充实!

过了天街,就看到了介绍万山之宗泰山的石刻,上面大意说:东岳泰山乃天帝之孙,群灵之府也。在兖州奉符县是成兴公真人得道之处,长白梁父二山为副岳神。姓岁讳柴,封号天齐仁圣岱岳者,主于世界人民官职及定生死之期兼注贵贱之分,长短之事也。

泰山主的是天下人的生死贵贱,大事小情,厉害不?谁人安敢不敬?

玉皇顶下,我们还看到了邓颖超80岁那年,为圆周恩来总理一生未来泰山的遗憾,亲自登临,并挥笔写下的:登泰山看祖国山河之壮丽的题词。

下山时,我对玉芝说;行了,这回爬到了最高峰,以后不来也没有遗憾了。

玉芝说:“咋不来?只要有机会。咱就再来爬泰山!”

说着念着,转过年来,郓城县召开海峡两岸水浒文化研讨会,我有幸被邀请参加,见到了不少多年来研究水浒的专家学者朋友,还见到了从台湾来的大学教授和学者。国民党七十四师师长张灵甫的遗孀王玉玲和她的儿子也参加了会议,我特地前往王玉玲先生房间里拜望了她。王玉玲解放前夕随蒋介石逃离大陆,去了台湾,当年还不到20岁,后来娘儿俩又去了美国,在美国靠做工养大了张灵甫的遗腹子,并且终身为丈夫守寡,是个值得尊敬的人。按说我们大陆的人和张灵甫的太太无甚交集,但我去拜望她确也是事出有因;我的姥爷是三十年代初期沾化县师范毕业生,毕业后就随他的老师——北京大学法学院毕业后在沾化任县长的老师梁建章在县政府任电话接线员,以后参加了国军,就在张灵甫的七十四师当兵,而我的老父亲赵月明,则是当年带领担架队支援参战的华东解放军粟裕一部的支前队长。孟良崮战役以击毙张灵甫取得最后胜利,我姥爷也在战斗开始后就逃跑到济南黄河北岸的鹊山教书。解放后,姥爷因这段历史问题被赶回家去,每每父亲谈起孟良崮时眉飞色舞,而姥爷则卷缩在角落噤若寒蝉。

为此,我特地去看了这位传奇师长张灵甫的遗孀。

会后,郓城县大会上的人又去了枣庄的台儿庄和泰山参观。我又一次登临了泰山。可惜的是天公不作美,那天冷雨潇潇,我们乘索道上下,雨越下越大,只得匆匆而回。

泰山文章2:最美的日出

文/张弯

我惊叹过书本上泰山日出的雄伟壮观,也领略过黄山日出的奇幻旖旎。还有一处日出之景,虽然普通寻常,触目的也是些司空见惯的景致,却一样给予了我一份由眼入心的震撼和感慨。

那是在我住院的日子,经过几天治疗,医生批准我可以在家人看护下起床行动。

那个早晨,我慢慢走到病房走廊东边的窗户前。这是个“缠天阴”后难得的大晴天,一轮红日恰到好处地夹在远远的两栋高楼的间隙中,一点点地往上爬升。高楼四周是连片的多层建筑,在金色光芒的沐浴下,它们那般安静祥和。目光近处是一片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待拆迁的城中村,说它们陌生,是因为很少这样从高处的窗口静静地俯视它们。那些灰白的方块平顶,与黑色起脊的瓦顶无规则地交错,密密麻麻蛛网一样的电线有些绷紧着,有些垂落着,一些电线上还挂着破碎的红色方便袋,晨风中忽紧忽慢地翻摆着。几缕淡淡的蓝色油烟,从很难分辨清名字的小巷腾起,飘向电线之上的天空;大小不一的窗户和阳台,竞赛似地挑出五颜六色的衣服、被单以及孩童的尿片,晨曦宽容地给予它们相似的清爽和鲜艳。而窗子的下面,是医院的一个小停车场,因为一排高大树木和围墙的遮挡,阳光尚未漫进来,绿荫中缓慢蠕动的车子,手臂不停挥舞的保安,匆匆穿梭的行人和白衣天使们,乍看显得无比嘈杂凌乱,再看,却又觉得那么随和自然。

那一刻,我沉浸于这寻常的融进了人间烟火的日出景致,往日里诸多的纷纷扰扰、甜甜苦苦,忽然觉得它们都不算什么。与一场疾病较量后,此刻的我站在窗前,享受着透过纱窗照着我虚弱身体的阳光,恍觉这才是人间最美的日出,也是生活中最大的幸运。

回头看到肩上背着包、夜里赶来陪护、准备去上班的妻子,她也正动情地看着窗外的日出,而我从她略显疲倦的脸上,不只读出一份如释重负的欣慰,还读出一种可与日出媲美的愿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泰山文章3:西泰山情思

文/村姑

峰峰皆绿色,浓重地凝着,似乎要泻下来。蓝天上,云朵肆意地涂着张张好画。风拂过肌肤,如水般清凉、柔软。

情人谷,能把人的思绪拉得很长的名字。谷口有水,水聚成潭,树、石、天、云、游人,倒映其中。谷中溪流淙淙,为潭,为瀑,为溪,为湖,如碧玉,如白绢,如珠串,细处可握,阔处可荡舟。小径缘溪而行,忽左、忽右,或石板铺桥,或凿石为阶,皆有林荫。头顶太阳可畏,身却在清凉世界中行走。

谷的尽头,是情侣峰。两座山相拥而立,千万年相看两不厌,但终究是一个悲剧。这谷中的水,该是流不尽的喜与悲、笑与泪、爱与怨、相思与嗔怨。羽化成仙,总不如人间烟火爱情,相伴百年——带着懂得的疼,带着体温的暖。

炎黄峰,登不尽的台阶,看不完的树。

一棵树的种子,落在了巨石上薄薄的土层里。风吹日晒,它在饥渴中忍耐,无数根须伸向巨石下的土层。千年过去,它一条又一条的根泻下巨石,成为凝固的瀑。团团的瘢节,是飞溅的浪花与漩涡。树冠仰起不屈的头,身体抱住巨石,四肢钻进土层。它就以这种姿态,站成令人崇敬的风景。

一棵树的种子,落在了巨石小小的裂缝里。汲取雨水的营养后,它在发芽抽枝。小小的裂缝,怎能禁锢它的渴望?在疼痛中成长,只会让它更坚韧、更顽强。十年,百年,千年……

裂缝一点点被撑开。在坚定者面前,巨石也不得不让路。在夹缝中抗争的根,也美到让人肃然起敬。

它们都不喊冤,不喊疼,不嫉妒,不张扬。它们以静默的语言传达着智慧。满山遍野的树啊,没有一棵不美,没有一棵不是吾师。

阳光从树丛中流淌下来,在台阶上作着抽象画。视野步步开阔,周围的山头渐渐沉下去。孤峰突兀,一柱擎天,台阶在岩石上凿出,仿佛垂下的登天梯。很多人止步。行百里者半九十。功亏一篑,岂不可惜?无限风光在险峰。天高地迥,群峰逶迤至天际。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勇气和坚毅为双腿,会带你站得高看得远。

山朦胧,树朦胧,山间的黄昏,夕阳和晚霞的演出渐渐地拉上纱幕。开满花的小路带着我前行,一家又一家的农家宾馆,青瓦小楼,楼前空地,可招待两三桌客人。房后有柴垛,整齐地码着。楼前必有花,格桑、向日葵、大丽花,天真地开着。爬山虎在墙上作画,紫藤垂着一串串的绿色的长豆荚。有一些外地的老人在此避暑,他们说,打算住上两个月,一天才50元钱。

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半截土坯墙,一间青瓦屋,小窗,小门。荒草长上墙头,院中草深齐窗。这是当地人以前的生活。这片山水,此时,才终于明媚了他们的眼。

广场上燃起篝火,强劲的音乐响起。夜的手,褪去人们的矜持。身,随着火苗一起跳跃。

走出狂欢的海,是寂寥的山路。路两边的修竹摇出夜的凉,夜的静。抬头,竟然满天星。草丛中有小小的亮光。原来,是萤火虫打着小灯笼。

大多时候,自己不过是个耳朵塞满了热闹的聋子。且行山中,心空下来,耳空下来,于无声之处,听山之细语。

泰山文章4:泰山之行

文/张小雨

当我们到达泰山脚下时,已经是晚上11点半了,透过朦胧的夜色,我们根本看不清泰山的全貌,只觉得眼前视野豁然开朗,远处漆黑的一片,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好似泰山似有似无的影子。那就是泰山吧,我心里默默的想着,一股对大自然的崇敬心理油然而生。我们一边走着,一边努力的寻找着黑暗里最高的山峰,可是哪里能看得清楚呢。转过一个弯,我们便走到了天外村售票点,由于要看日出,我们便选择了在这里乘坐旅游大巴至中天门,然后再徒步上山。临近12点,游客还不算太多,只看到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人在排队买票,他们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也是学生模样,但听口音他们好像是从东北过来的,这时我便想,身为一个山东人,如果没有登过泰山,在外地人看来可能也是有点不可思议吧?

的确是,在大巴车上,我们还遇到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相比我们,他们有的可就是不远千里的来到齐鲁大地,只为了这个中国人心中的圣地-泰山了。听着满车厢的人操着不同的口音,真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却都为一个相同的目的地。如今我们正式启程,奔向了泰山的怀抱。

旅游大巴顺着盘山公路不紧不慢的向前驶去,汽车盘旋着一道道弯,前进着有了过山车般的感觉,满车的游客跟随着弯曲山路的节奏惊呼着、尖叫着,这山路看起来只是缓缓的一道坡,车上的我们根本感觉不到是在上山,而像是在平地上行驶着,只能看到车里的显示器提醒着我们内外的温差在不断加大。

盘山公路看起来并不宽,只能刚好过得开两辆车而已的样子,我便很佩服大巴司机的驾驶技术了,公路虽然没有九十度的大弯,但好像也没有什么直路可走,感觉就一直处于环形状态,每走到一个转弯处的时候我们便会替他捏一把汗,有的时候就能感觉得出对面一辆车“嗖”的一声与我们擦肩而过。透过昏暗的车灯,我们还能看到些许徒步上山的乘客从公路上穿行,即便是这样。从头到尾,司机好像也从没有踩过一次刹车,从没有减过一次速,他便很巧妙的就避开了行人,避开了迎面驶来的大巴车。我们就是这样很刺激的到达中天门了。

中天门开始,我们登泰山的旅程算是正式开始了,晚上爬泰山,我们大可不必在沿途多做停留了,因为除了要看清楚脚下的台阶之外,沿途的风景真没什么可看的,因为也看不到,我们只能透过旅客们手里的手电发出的那零零散散的光芒来猜测远处还有多远。

如果你的好奇心足够强烈的话,那么还真不建议你晚上爬泰山,因为沿途就会发现很多名人石刻,假如你再没有手电筒的话,那么你会纠结死的。即便有手电筒,那样的感觉也是很不过瘾的,虽然多了一种神秘感。

晚上爬山的人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到达山顶,仅此而已。到了十八盘,每一段台阶的间歇处都能看到一些披着军大衣休息的人们,他们当中有些就已经相互依偎着睡着了。或许,对一个筋疲力尽的人来说,看到十八盘那些陡峭的台阶时,都会有望而却步的感觉吧。只不过有些人选择了继续坚持,有些人选择了放弃。

我和同伴不紧不慢的向上爬着,累了就坐在台阶上休息片刻。抬头望去远处只有星星点点的光芒,看不到哪里是头,不知道哪里是终点。我不断提醒着自己:不远处就是南天门了。

一路上我们绕过了好多停止脚步的人,越往上走,停留的人就越多,那里是泰山上陡峭的不能再陡峭的台阶,这段路程,所有人都是咬紧牙关,坚持着坚持着。游客们的话并不多,只是偶尔说出两句相互鼓励的话。最艰难的一段,就这么坚持着走了过来。

走完了最后一段台阶,到达了南天门,我们欣喜不已。转头往山下望去,那便真正有了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我依稀能够看得清楚山下那灯火通明的泰安城,即便已是凌晨时分,只不过刺骨的凉风会更是令我印象深刻了。

走过了天街,我们继前进,只见一片片的帐篷支在了山顶上,这就是在泰山上过夜的人群了。登山的我们根本停不下脚步,还是径直走向日观峰了。其实我们先到的是玉皇顶,因为它是泰山的最高峰,走到上面我们才发现其实观看日出的最佳位置不是在最高峰上,我们又从顶峰上下来,这才走向了著名的日观峰。

夜色朦胧,我隐隐约约看到了拱北石,我们便又一次激动起来。泰山日出闻名中外,所有的照片都是源自这里,而今天,我们终于有了亲身的体验。时间虽然还早,但人已经很多了,拱北石的东侧早已是人声鼎沸,根本没有了立足之地,我便找了一个拱北石西侧的位置坐下。伴着呼啸的寒风,我们在1500米的海拔上静静地等待着泰山上的日出。夜色一点一点的退去,由不透明变得透明,渐渐地我便可以看清其实在日观峰的北侧还有一个山头。只不过没有这边热闹的人群而已。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开始慢慢的泛蓝,泛红。看起来日出是快要出现的样子了,而身后也渐渐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人。后来,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我猛然一惊,是日出么?我站在一个距离拱北石仅有几步之遥的地方,放眼望去东方的天空仅仅是泛起了一道红色,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便想,这哪里是日出。也只有天边这淡淡的橘红来告慰我们努力攀爬泰山的心灵了。

所有人都在期待,都在等待着。哪怕是东方的天空中有了那么一点细微的变化,也能引起人群中的一阵惊呼。虽然天还是黑的但也已经渐渐能够看得出东方的那一抹微亮。透过拱北石,一幅经典的画面便出现在了眼前。海拔1500米的高度在这个秋风习习的季节依然让人感觉寒风刺骨。我裹着军大衣。和其他人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东方,生怕错过了每一个细节。

我看到不远处的玉皇顶,也是站满了人,这山望着那山高,两个山顶上的人们相互对望着,我想象着如果我是站在玉皇顶上看日出会是一个怎样的景色,他们或许也跟我想的一样吧。

日出并没有如约而至,那片微红这就是我们看到的。其实,除了看日出之外,更重要的就是游览泰山沿途的美景了,所以,下山的时候,我们没有走原来那台阶铺成的路,而是选择了没人走过的小路,真正走进了泰山。这这一段路程也成我们最愉快的旅程了。

泰山文章5:独步泰山

文/华强

独步泰山?谁有那么大的口气?不是做梦吧?我说,不是做梦,我就曾经潇洒地在泰山独步一回,不敢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也绝非普通游客的体验。

我曾五次游历泰山,其中三次正常。前年暑假第五次游泰山,从泰山脚下到南天门,一路上都是黑压压的人流。到了天街,摩肩擦踵,恍如进入闹市。据报,那日登泰山的游客有3.6万人。

我想讲述的是我四十多年前的一次真实经历。那是一个春天,我在泰安车站下车,车站冷冷清清,灯光昏暗,见百米外有旅社的灯光在闪烁,于是入住。第二天六点多起床,走到泰山脚下。第一次攀登泰山,我没有做任何准备,既没有阅读资料,也没有准备开水、食品、雨具和衣服。

在岱宗坊处,我看到“修理泰山盘路碑记”,碑上刻:“由麓而至顶四十余里,其间石磴六千七百余级”,不禁肃然起敬。在“泰山登临处”见到两拨人,约有十几个。那时没有旅游这一说,泰山也不收门票。七点半左右,我与他们结伙出发。走了十来分钟,又碰到一伙约七八个人,于是一行二十余人说说笑笑开始登山。

那天天空晴朗,因为泰山到处是参天大树,我们登山以后几乎见不到阳光。一路上见到许多泰山石刻,如汉柏第一、第一山、孔子登临处、登高必自等。走了一个多小时,突然下起毛毛雨,毛毛雨变成细雨,细雨突然间变成大雨,我们一行飞奔进一间亭子躲雨。大家身上都有点湿了,觉得有点凉,同行的人一个个打起了退堂鼓。待雨停后,空荡荡的山道上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当我正在犹豫前进还是撤退的时候,一拐弯便看见山道上有两个穿一身黑衣服的妇女,一个50来岁,一个20来岁。两个妇女两手合掌,对着泰山喃喃有语,然后跪下来磕3个头,起身跨前一步,重复刚才的动作。我被她们的虔诚所感动,交谈中知道婆媳俩来自鲁南农村,因孙子生病专程到泰山祭拜。我问她们什么时候登山的?她们说,今天是登山的第三天。我听了大吃一惊,我走了2个多小时的山路,两个妇女竟走了3天!见到这两个妇女,坚定了我登泰山的决心。

自中天门以后,景色愈来愈好。远望笼罩在雾气里的南天门,十八盘仿佛天上挂下来的梯子。登上十八盘,步入“升仙坊”,就是天街。虽然是中午,却不见阳光,天街笼罩在浓重的雾气里,街上没有一个人。因为刚刚淋过雨,我感觉到丝丝寒意袭来。著名的碧霞祠坐落在天街上,据说祠庙建于宋代,瓦以铜制,柱以铁作,是一座铜铁建筑。祠里的菩萨在雾气中忽隐忽现,我竟不敢细看,便直奔泰山之颠的玉皇庙。

在玉皇庙见到两个人,一个是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租大衣的工作人员,他劝我租一件大衣,可以第二天看日出。我穿着单薄的衣服,即使有大衣,又如何熬得过寒夜?我谢绝了他的好意。玉皇庙里有一个穿着厚实棉袄棉裤的老大爷在卖水和烧饼,烧饼像石头一样坚硬,我买了一碗热水,问老大爷岱庙在哪儿?老大爷“噗哧”一笑说,岱庙在泰山脚下呀。

山顶浓雾弥漫,什么也看不见。实在扛不住山顶的严寒,我在山顶不过二十分钟便匆匆下山了。回到中天门以后,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与天街迥然两个世界。我决定不走回头路,由中天门折向西,沿着泰山西麓下山,路经龙潭、白龙池,下午五点钟左右到达冯玉祥先生墓地,才感觉中午没有吃午饭,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初登泰山,除上山路上见到两个虔诚的拜山客,山顶上有两个人外,没见到任何人,下山路上也没见到一个游人,可以称得上是独步泰山了吧。

独步游泰山的往事,对照今天熙熙攘攘的泰山,深深感觉到改革开放的魅力。

泰山文章6:登泰山

文/张志德

我是怀着朝圣的心情登泰山的。

我知道泰山是众山之首,它不仅是座风景山,更是一座文化山——道、佛、儒集大成之山;整个中华民族的文化精髓,都播撒在它的怀抱里。

到岱顶本是有缆车的;但为了表示虔诚,我决定一步步地去阅读,去感受它的伟大,去体验汉武帝对泰山赞叹的“高矣,极矣,大矣,特矣,壮矣,赫矣,骇矣,惑矣”。

我们从东路向上,没走多远,有一巨石竖在眼前,上面刻着“泰山”二字,且用红漆涂了,格外醒目。这说明登泰山正式开始。

年过半百的我,知道这是个“巨大工程”,需要体力的支撑,所以我背了水和干粮,悠悠的,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登着。待到中天门,我的两腿象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了,坐着歇了会,也无多少改善。我抬头向上望去,密密麻麻的台阶仿佛笼子铺就似的。我心里问:到底还得登多少台阶啊?

我在同伴的搀扶下,走走停停;大冬天的,衣服也被汗水湿透了。我没吭气。我心想:登一步就少一个台阶,就会离目标近一尺,只要坚持就会胜利!下午两点钟,我歪歪扭扭地到了岱顶。当我问导游我们到底登了多少台阶时,他说:6293级。总路程大约9公里。接着又说:我介绍一下泰山吧。泰山古称岱山,又名岱宗,春秋时改称泰山。为我国五岳之一。在山东的中部,总面积426平方公里。主峰海拔1545米。山势磅礴雄伟,峰峦突兀峻拔,景色壮丽,名胜古迹众多,为我国名山之首。岱顶有四大奇观:“旭日东升”、“晚霞夕照”、“黄河金带”、“云海玉盘”。“旭日东升”只能明早看了。

吃过饭,稍作休息,导游便领着我们去月观峰。我扶着同伴,拄着拐杖前往。

南天门西之山峰为月观峰。山上有亭,名月观亭。是即观月,又观晚霞和黄河的好去处。站在亭中,向西远眺,时值夕阳西下,落日融金,云霞满天,岚风轻拂,一曲黄河水,在燃烧着的夕阳映照下,象一条金色的带子放着异彩,曲折蜿蜒,镶于大地。此刻,有一种置身于仙境的我,忘却了疲劳,情致使然,朗诵出了千古名句:“谁持彩笔染长空,几处深黄几处红”。大约是被我的激情所感染,有同伴吟诵起袁枚的诗:“一条黄水似衣带,穿破世问通银河”。

我们饱尝了“晚霞夕照”、“黄河金带”之美景后,意犹未尽,还想观月。残阳即收,明月悬空;看月光如水洒遍群峰,听松涛低吟涧水欢唱,明人萧协中的诗句响在我耳旁:“月观峰上月华流,子晋笙飘仙韵悠。伫看不知身世处,轻裾风曳桂香秋”。

山顶的夜晚是极冷的。我们住进了派出所的招待所。山上没有暖气,只有电暖和电热毯。我们和衣而睡。山风呼呼地拍打着门窗,时而将我们从梦中唤醒。

唯恐耽过了看日出,我们早上五点半就爬起来,穿上招待所给的棉大衣和棉帽子,在日观峰上静静地等着。

日观峰在玉皇顶东南。1984年在峰东侧建观日长廊和迎旭亭。峰北有拱北石,俗称探海石——一个长约二丈、角约60度的巨石,悬空探出,直指渤海;石下是山谷。原先胆大的游人,都爬到上面留影,后考虑到安全起见,石周置铁栏围护。这是观日出的最佳景致了,我很有上去观日出并留影的意愿,但也只好望铁栏兴叹了!

是日有北风徐徐,我们缩着脖子专注着东方,唯恐错过了日出的每个细节。大约六时五十分,东方的天幕由漆黑而逐渐转为鱼肚白,再为一红线,红线渐渐扩张,忽红,忽黄,忽赭,问以碧绿,荡漾如波。少顷,海平面上出现弓形,再为半圆,而后从海面涌出橙色的“磨盘”,无光;随后它渐渐地升高、变小、变红,射出万丈光芒来。摄影师忙叫我过来,让我伸出右臂,张开五指,喊:“笑一个!’’我微笑了,快门按下去。三分钟后,照片出来了,我的手掌上竞托起个太阳来。

泰山文章7:难忘的泰山之旅

文/黄轶博

暑假里令我难忘的事情有很多,例如去苏州水上世界游玩、去游泳馆学游泳、去少乒校练习乒乓球……但最令我难忘的是登五岳之尊——泰山。

当时,经过长时间的乘车后,为保存体力,我们乘坐了索道。索道下面是悬崖绝壁,一眼望去,让人不由得胆战心惊。到了半山腰,从索道上下来,我们就开始沿着台阶往山顶爬。台阶很高,爬起来很费力,没有多久,我就累得气喘吁吁,双腿发软。抬头向上望去,满眼尽是石阶,一直延伸到悠远的天边,犹如一架云梯挂在山间,让人望而却步。但是我想,我连比泰山海拔高300多米的莲花峰都征服了,怎么能够在此退缩呢?于是我就一鼓作气地往上爬,经过1个多小时的攀登,终于登上了泰山的最高处——玉皇顶。从玉皇顶往下看,只见云雾飘渺,有些云仿佛就在自己身边,只要一伸手就能抓到,让我体验到了孙悟空腾云驾雾的感觉。

在山顶逗留了一会,我就开始下山了。下山时,经过一条哗哗流淌的小溪,导游说,这水已达到国家矿泉水的标准,喝了可以延年益寿。我就迫不及待地拿着水瓶灌上一瓶,一尝,还真是清冽甘甜。

这次泰山之旅我不仅征服了泰山,也挑战了自己的极限!这就是我暑假中最难忘、也最自豪的事情。

泰山文章8:泰山游

文/楚洪利

泰山游

文/楚洪利

若你没亲身登临泰山之巅,你就感受不到泰山的高度,若你没亲身登临泰山之天阶,你就体会不到泰山的陡峭……

走到泰山脚下的那一刻,感觉自己是那么渺小,泰山是那么高峻,挺拔,雄伟,厚重,和它的气势磅砣。当仰望它的峰巅,膜拜它的神奇,它好像和悠悠的白云接近。

当你竭尽全力登到泰山的玉皇顶,欣喜若狂,鸟瞰泰安市的街景,哪怕是一条很宽很宽的柏油马路,此时也变成了一条隐隐约约的羊肠小道。泰山天阶的陡峭,不敢说是90度,也得在70度左右,特别升仙坊至南天门这一段,每登一步台阶,都能听到自己气喘吁吁的声音了。汗水顺着额头滴落,在异彩纷呈的阳光中,晶莹剔透。尤其攀登这么陡峭的台阶,上身稍往前倾,左脚站稳上一个台阶当支撑点,并带动右脚迈上上一个台阶,然后右脚当支撑点,带动左脚再迈上上一个台阶,但是不能急迫攀登,避免滑倒,注意台阶的方条型青石磕到自己。在这我想说的是,在没登泰山之前,先运动运动,活动活动筋骨,要冷不丁去登泰山,至少回来三四天,从膝盖骨到胯骨之间的肌肉,抻的生疼。

五月中旬的泰山,风光旖旎,气候宜人,当置身于山中,置身于山中的奇松异柏、山槐花飘香的郁郁葱葱的遮荫处,观摩着清澈的泉溪潺潺地往山下流淌,听着鸟儿鸣叫的清脆,当阵阵微微的山风拂来,比6月吃着冰淇淋还爽,此时,再感觉登泰山艰难,心中也有那份无比的惬意。

泰山之美,不只在于山峦叠嶂,巍峨起伏,苍松翠柏蓊蓊郁郁 ,密密麻麻;泰山之美,不只在于扇子崖独特,云桥飞瀑在深谷茂林丛生之中如同霖雨,还有那神奇变化的佛光;泰山之美,不只在于月观峰的亭中,静静观赏群山在娇美的月色中婷婷玉立,山脚下的百里万家灯火五彩斑斓;泰山之美,也不只在于峰雄岩壮,怪石嶙峋,有的被山泉打磨得纹理光滑如镜,波澜壮阔的云海在山中缥缈缭绕,和那精美木鱼石的传说会唱歌;泰山之美,也不只在于万仙楼(清代建筑)跨盘路阁楼,门洞之上三间矗立,而且楼前古柏三株,枝枝相依相偎,情同手足,苍翠凌云。它东靠中溪之水,涧水萦带,清秀飘逸,如在幽地仙境。不愧那里圆雕浮雕,所塑人物神采各异,栩栩如生;泰山之美,也不只在于桃花峪谷幽静,洞宇闭门不见日月,或在于它的神奇神奇的闺密,那山,山中的岩石,如同一位微微笑意的青春美女,显露她蹈之舞之的,那白白嫩嫩的完美的肌肤。

其实,泰山的壮丽自然风光与历史悠久的灿烂文化融为一体。它东临黄海,西襟黄河,总面积426平方公里,主峰海拔1545米。泰山成山距今25亿年前的太古代,古称岱山、岱宗。曾有雄,奇,险,秀,幽,奥,旷之赞誉,并以“五岳独尊、天下第一名山”闻名遐迩古今中外。从山下的东岳神府岱庙到山顶的碧霞祠;从岱东春秋战国的齐长城到岱西海内第一名刹灵岩寺等;古树参天,树影婆娑,楼阁庄严肃穆,而到处都有美丽动人的传说,与琳琅满目的石刻,或立碑记载,筑成了古老、文明、神奇的泰山。然而,多少帝王自古以来到这里封禅祭祀,黎民百姓顶礼膜拜,文人墨客登临抒怀,和宗教繁衍兴盛的信仰。

五月中旬的泰山,石径通天婉转,山麓芳草萋萋,山花灿漫,和那溪,那潭,那泉,那瀑纵横交相辉映,渲染着浩瀚的林海,连绵起伏,绿意盎然,勃勃生机,好一幅美不胜收的、壮丽的画卷。

从泰山开山口到南天门的盘道统称十八盘。共有1633级台阶。其山径狭陡,石阶登升,在充足的阳光照耀下,远眺如同白金色的天梯高悬,悬挂在壁立万仞的翔风岭与飞龙岩两峰之间。最险峻处,从升仙坊到南天门,是十八盘的特指,被称为“天门云梯”,旧称云门。游人到此如登天际,是泰山的一大景观,也是泰山的主要标志之一。

从泰山的中天门登到峰巅的玉皇顶,大概需要3、4个小时左右,其实到了拱北石 ,也就算登上泰山了。我们从中天门到云步桥,五松亭,朝阳洞,对松亭,升仙坊,南天门,象鼻峰,青云洞,碧霞祠,瞻鲁台,大观峰,青皇宫等,每一站都要歇息一小会,喘口气,喝一口自带的矿泉水,然后继续往上登。如果你不自带水,那只有买水了,每瓶矿泉水5元,冰红茶都10元。如果你不想喝水,想在山上吃西瓜解渴,那你要是出手大方,摆个阔气,只好花8元钱一斤买吧,可是谁愿意吃那么贵的西瓜呢。

一路登升,其实感触很多很多,都有叫不上来的山花野草,果木嘉禾,可是山石屏障悬空其间,蓝蓝的天空点缀白云朵朵,那一片片挺立的松柏如同士兵,那种精神的神态像是守护泰山的勇士。或许没走几步,就能看到石径两旁的树木挂着一条条、窄窄的、红红的绫罗,在山风摇曳的飘逸中,那些又都是谁向山神祈求的“全家平安”“财源滚滚”“爱情甜蜜”等等。如果你想祈求“一帆风顺,”你就在山路旁摊主那请条“一帆风顺”绫罗,禅意的挂在你想挂的树上,祈求山神保佑你“一帆风顺”吧。

一进五月,可能就是泰山森林防火的热门话题,是凡进山登泰山的人士,都不许吸烟,到处都有监控,一旦被发现吸烟人,被泰山管理人员揪住,就要进行严重罚款的,如果实在憋不住,想吸烟的话,那只好找WC,去里面偷着抽烟了。

当我们登到西神门,回过身来,站在门洞往右看,山坡那一片长满了秋海棠,秋海棠正花色纯白,娇艳,像是小小的白蝴蝶,在那里群舞一般,炫人眼目。而左边,坐落在山巅边缘的白云亭,正好和那一片秋海棠斜对,当你坐在白云亭石凳,平视前方,似透明非透明的,浅浅显显的,白白的云雾,不正好和那一片秋海棠花相媲美吗?

好像还没有到西神门的时候,左手商业亭门前,有两个山东大汉,一家拿一个大木锤,在厚厚的铁盘里砸什么,你砸一下他砸一下,却吸引了我的眼球,我很好奇,并上近前观看,把里面的东西砸的扁扁的。但我用眼睛的余光扫到牌子上写着:姜糖木锤酥。姜糖木锤酥?我从前根本没听说过,也没吃过,但很想买一袋品尝品尝,可是心里没有底,到底是什么做的?心中有疑问。师傅,你们这是做什么?“姜糖木锤酥”,一位光着膀子大汉边砸边回答我的问题。“哦,那都是用什么做的呢?”“里面有姜汁,红糖,芝麻,花生,核桃仁等。”听到这些,我心里才有了底,不过他们旁边确实还摆着花生与核桃仁等,我顺手从包里掏出20元钱,买了两小袋。当我把一小片姜糖木锤酥放在嘴里,慢慢咀嚼和品味,的确很酥、软、香,稍有点甜。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原本泰山的土特产,听说姜糖还可以爽神开胃,生津活血疗效。

泰山,也有养蜂人,抬竹子轿人,也有用竹扁担往山上送货人,也许都为了生计,才迫不得已干这样的苦差事,俗话说,靠山吃山吧,总得一方水土养着一方人。

当从泰山脚下买了门票,还得一路要乘车十多分钟才能到达中天门。而这一段山路,风光迤逦,蜿蜒崎岖,在肘弯与坡度缓陡之中往上迂回盘旋,两旁的树木倒退,越来越深沟壑往后飘移,可是心情也在摇哉,悠哉,悦哉之中跌宕起伏……

说泰山神奇,毕竟要说泰山之中的“飞来石”。飞来石位于五松亭南,巨石如屋,明万历年间盛夏遭遇暴风雨,石自山巅坠此。柯绍皋题“飞来石”。其石横卧在登山道旁,景观奇特。《史记》载,秦始皇于公元前219年登封泰山时中途遇雨,避于五松树下,因树护驾有功,而封《五大夫松》,在五松亭东侧,旁有乾隆皇帝御制《咏五大夫松》摩刻。然而,八仙中的吕洞宾认为秦始皇焚书坑儒,严刑峻法,他封的松树不配留在泰山上,于是做法招来这块如卧牛石的巨石砸毁了秦松,这只是传说。其实,明万历九年(公元1581年),于慎行在《登泰山记》中云:“松有五,雷雨坏其三。”剩余两棵于万历三十年(公元1602年)被洪水冲走。清雍正八年(公元1730年)负责整修泰山的丁皂保又补植了五株,后又毁两株,在1983年又枯殆一株,今存两株。虽不是原株,但已有270余年,其松龙干虬枝,蟠蜿屈展,抚松盘横,让人赏心凝目,感慨万分。在这里,还可以下望云步桥,溪水清清,陡然入涧,溅花泻珠,涧水波光潋滟,而之秀丽之清幽无以言表。

登泰山看祖国山河之壮丽(泰山石刻)----邓颖超1984年6月。

书于河北涿州2012年5月18日。

泰山文章9:泰山日出

文/侯智英

凌晨四点半,我穿好衣服,准备去看难得一见的泰山日出!

站在岩石上,遥望着连绵云海,我不禁闭上眼睛,想像着那壮观的一刻:旭日东升,红红的云霞……我睁开眼睛,望着遥远的云端,希望下一秒就能出现那想像的样子。

可是,看了半天,眼都瞪红了,太阳还不出来,我只好把目光转向脚下的云海。云海和日出都是泰山十景之一,自然壮观。一朵朵白云,几朵连成一片,几片便变成了我所认为的“云山”,从山顶上看,云层像高低不平的群山,有的高、有的低,最高的一座云山,我想那是泰山的影子吧!别的云或多或少都有移动,而那座“泰山”却真的是“稳如泰山”,一动不动,像个“巨人”在练军姿!看着茫茫云海,我真想扑上去洗个“棉花浴”,在我想像的太阳上“暖暖”身子。

就在我想的这会儿,太阳还真随着人们的欢呼一点点地升起来了!我愣住了,虽然太阳刚升起一点儿,可是却那么耀眼,我呆呆地看着太阳一分一秒、一点一点地升起,直到太阳露出她全部的面貌。此时的太阳光芒四射,更让我体会到人类的渺小,我就这样站着、看着,直到我双腿发麻,才回过神来。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我却久久站在那里,不想离开……

泰山文章10:雨中登泰山

文/小笨熊

从火车上遥望泰山,几十年来有好些次了,每次想起“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那句话来,就觉得过而不登,象欠下悠久的文化传统一笔债似的。杜甫的愿望:“会当凌绝顶,一览从山小”,我也一样有,惜乎来去匆匆,每次都当面错过了。

而今确实要登泰山了,偏偏天公不作美,下起雨来,淅淅沥沥,不象落在地上,倒象落在心里。天是灰的,心是沉的。我们约好了清晨出发,人齐了,雨却越下越大。等天晴吗?想着这渺茫的“等”字,先是憋闷。盼到十一点半钟,天色转白,我不由喊了一句:“走吧!”带动年轻人,挎起背包,兴致勃勃,朝岱宗坊出发了。

是烟是雾,我们辨识不清,只见灰朦朦一片,把老大一座高山,上上下下,裹了一个严实。古老的泰山越发显得崔嵬了。我们才过岱宗坊,震天的吼声就把我们吸引到虎山水库的大坝前面。七股大水,从水库的桥孔跃出,仿佛七幅闪光黄锦,直铺下去,碰着嶙嶙的乱石,激起一片雪白水珠,脱线一般,撒在洄漩的水面。这里叫做虬在湾。据说虬早已被吕洞宾渡上天了,可是望过去,跳掷翻腾,象又回到了故居。我们绕过虎山,站到坝桥上,一边是平静的湖水,迎着斜风细雨,懒洋洋只是欲步不前,一边却暗恶叱咤,似有千军万马,躲在绮丽的黄锦底下。黄锦是方便的比喻,其实是一幅细纱,护着一幅没有经纬的精致图案,透明的白纱轻轻压着透明的米黄花纹。——也许只有织女才能织出这种瑰奇的景色。

雨大起来了。我们拐进王母庙后的七真祠。这里供奉着七尊塑像,正面当中是吕洞宾,峡谷旁是他的朋友李铁拐和何仙姑,东西两侧是他的四个弟子,所以叫作七真祠,吕洞宾和他的两位朋友倒也罢了,站在龛里的两个小童和柳树精对面的老人,实在是少见的传神之作。一般庙宇的塑像,往往不是平板,就是怪诞,造型偶尔美的,又不象中国人,跟不上这位老人这样逼真、亲切。无名的雕塑家对年龄和面貌的差异有很深的认识,形象才会这样栩栩如生。不是年轻人提醒我该走了,我还会欣赏下去的。

我们来到雨地,走上登山的正路,一连穿过三座石坊:一天门、孔子登临处和天阶。水声落在我们后面,雄伟的红门把山接住。走出长门洞,豁然开朗,山又到了我们跟前。人朝上走,水朝下流流进虎山水库的中溪陪我们,一直陪到二天门。悬崖峻增曾,石缝滴滴挞挞,泉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顺着斜坡,流进山涧,涓涓的水声变成訇訇的雷鸣。有时候风过云开,在底下望见南天门,影影绰绰,耸立山头,好象并不很远;紧十八盘仿佛一条灰白大蟒,匍匐在山峡当中;更多的时候,乌云四合,层峦叠嶂都成了水墨山水。趟过中溪水浅的地方,走不太远,就是有名的经石峪,一片大水漫过一亩大小的一个大石坪,光光的石头刻着一部《金刚经》,字有斗来大,年月久了,大部分都让水磨平了。回到正路,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住了。人走了一身汗,巴不得把雨衣脱下来,凉快凉快。说巧也巧,我们正好走进一座柏树林,阴森森的,亮了的天又变黑了,好象黄昏提前到了人间,汗不但下去,还觉得身子发冷,无怪乎人把这里叫作柏洞。我们抖擞精神,一气走过壶天阁,登上黄岘岭,发现沙石是赤黄颜色,明白中溪的水为什么黄了。

靠住二天门的石坊,向四下里眺望,我又是骄傲,又是耽心。骄傲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山路,担心自己走不了另一半的山路。去薄了,雾又上来。我们歇歇走走,走走歇歇,如今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困难似乎并不存在,眼央前是一段平坦的下坡土路,年轻人跳跳蹦蹦,走了下去,我也象年轻人了一样,有说有笑,跟着他们后头。

我们在不知不觉中,从下坡路转到上坡路,山势陡峭,上升的坡度越来越大。路一直是宽整的,只有探出身进修,才知道自己站在深不可测的山沟边,明明有水流,却听不见水声。仰起头来朝西望,半空挂着一条两尺来宽的白带子,随风摆动,想来头面人物近了看,隔着辽阔的山沟,走不过去。我们正在赞不绝口,发现已经来到一座石桥跟前,自己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细雨打湿了浑身上下。原来我们遇到另一类型的飞瀑,紧贴桥后,我们不提防,几乎和它撞个正着。水面有两三丈宽,离地不高,发出一泻千里的龙虎声威,打着桥下奇形怪状的石头,口沫喷的老远。从这时候起,山涧又从左侧转到右侧,水声淙淙,跟我们跟随到南天门。

过了云步桥,我们开始走上攀登泰山主峰的盘道。南天门应该近了,由于山峡回环曲折,反而望不见了。野花野草,什么形状也有,什么颜色也有,挨挨挤挤,芊芊莽莽,要把搀岩的山石装起来。连我上了一点岁数的人,也学小孩子,掐了一把,直到花朵和叶子全蔫了,才带着抱歉的心情,丢在涧里,随水漂去。但是把人的心灵带到一种崇高的境界的,却是那些“吸翠霞而夭矫”的松树。它们不怕山高,把根扎在悬崖绝壁的隙缝,身子扭的象盘龙柱子,在半空展开杈叶,象是和狂风乌云去争夺天日,又象是和清风白云游戏。有的松树望穿秋水,不见你来,独自上到高处,斜着身子张望。有的松树象一顶墨绿大伞,支开了等你。有的松树自得其乐,显出一副潇洒的模样。

不管怎么样,它们都让你觉得它们是泰山的天然的主人,谁少了谁,都象不应该似的。雾在对松山的山峡飘来飘去,天色眼看黑将下来。我不知道上了多少石级,一级又一级,是乐趣也是苦趣,好象从我有生命以来就在登山似的,迈前脚,拖后脚,才不过走完慢十八盘。我靠住升仙坊,仰起头来朝上望,紧十八盘仿佛一架长梯,搭在南天门口。我胆怯了。新砌的石级窄窄的,搁不下整脚。怪不得东汉的应劭,在《泰山封禅仪记》里,这样形容:“仰视天门□辽,如从空中视天,直上七里,赖羊肠逶迤,名曰环道,往往有亘索可得而登也。两从者扶挟前人相牵,后人见前人履底,前人见后人顶,如画生累人矣,所谓磨胸捏石扪天之难也。”一位老大爷,斜着脚步,穿花一般,侧着身子,赶到我们前头。一位老大娘,挎着香袋,尽管脚小,也稳稳当当,从我们身边过去。我象应劭说的那样,“目视而脚不随”,抓住铁扶手,揪牢年轻人,走十几步,歇一口气,终于在下午七点钟,上到南天门。

心还在跳,眼还在抖,人到底还是上来了。低头望着新整然而长极了的盘道,我奇怪自己居然也能上来。我走在天街上,轻松愉快,象一个没事人一样。一排留宿的小店,没有名号,只有标记,有的门口挂着一只笊篱,有的窗口放着一对鹦鹉,有的是一根棒棰,有的是一条金牛,地方宽敞的摆着茶桌,地方窄小的只有炕几,后墙紧贴着峥嵘的山石,前脸正对着万丈的深渊。别成一格的还有那些石头。古诗人形容泰山,说“泰山岩岩”,注解人告诉你:岩岩,积石貌,的确这样,山顶越发给你这种感觉。有的石头象莲花瓣,有的象大象头,有的象老人,有的象卧虎,有的错落成桥墩,有的兀立如柱,有的侧身探海,有的怒目相向。有的什么也不象,黑忽忽的,一动不动,堵住你的去路。年月久,传说多,登封台让你想象帝王拜山的盛况,一个光秃秃的地方会有一块石碣,指明是“孔子小天下处”。有的山池叫作洗耳恭听头盆,据说玉女往常在这里洗过头发;有的山洞叫作云洞,传说过去往外冒白云,如今不冒白云了,白云在山里依然游来游去晴良的天,你正在欣赏“齐鲁青未了”,忽然一阵风来,“荡胸生层云”,转瞬间,便象宋之问在《桂阳三日述怀》里说起的那样,“云海四茫茫”。是云吗?头上明明另有云在。看样子是积雪,要不也是棉絮堆,高高低低,连续不断,一直把天边变成海边。于是阳光掠过,云海的银涛象镀了金,又象着了火,烧成灰烬,不知去向,露出大地的面目。两条白线,曲曲折折,是奈河,是汶河。一个黑点子在碧绿的图案中间移动,仿佛蚂蚁,又冒一缕青烟。你正在指手划脚,说长道短,虚象和真象一时都在雾里消失。

我们没有看到日出的奇景。那要在秋高气爽的时候。不过我们也有自己的独得之乐:我们在雨中看到的瀑布,两天以后下山,已经不那样壮丽。小瀑布不见,大瀑布变小。我们沿着西溪,翻山越岭,穿过果香扑鼻的苹果园,在黑龙潭附近待了老半天。不是下午要赶火车的话,我们还会待下去的。山势和水势在这里别是一种格调,变化而又和谐。

山没有水,如同人没有眼睛,似乎少了灵性。我们敢于在雨中登泰山,看到有声有势的飞泉流布,倾盆大雨的时候,恰好又在斗母宫躲过,一路行来,有雨趣而无淋漓之苦,自然也就格外感到意兴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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