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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平原的文章1:打猪草的美好时光
文/王国梁
春天的大平原坦荡开阔,绿油油的麦子铺成厚厚的绿毯。与麦苗一起茁壮生长的,是田间地头的各种杂草。它们顽皮地招摇着,尽情享受无限春光。
可是,这些杂草影响麦苗的生长,所以要拔掉它们。家里养的一头猪也闻到了青草的气息,早已垂涎三尺。母亲在孩子稚嫩的肩头挎上一个小竹筐,打发他们去打猪草。那个年代,打猪草成了春天的一道风景。田埂上的少年迎风奔跑,一张张笑脸在春风中扬成一朵朵花。打猪草的孩子们,为春天增添了无限生机。
我每天下午放学后,都要去打猪草。母亲对我说:“麦地里那些草,要早早地拔掉。今年家里那头猪,就指望着你把它养肥了。”我仿佛得到了无比神圣的使命,喜滋滋地奔向田间。打猪草对我来说,不是繁重的劳动,而是一种愉快的游戏。
橘红色的夕阳悬在天边,暖洋洋的春风轻轻吹拂,空气里是草的清香。伙伴们三三两两散落到麦田里,有说有笑地打着猪草。田野里有声有色,有香有味,多么美好!
我熟练地拔起挤在麦田里的各种杂草,有马齿苋,灰灰菜,还有一种我们叫做“麻生菜”的,猪最喜欢吃。春天的土地松软湿润,猪草一般都能拔出来。有时候碰到不好拔的草,还需要用小锄头。偶尔会有人被锄头划伤手,即使手指流血了,也不怕,随手抓一把地上的泥土,按在出血的手指上,血立即止住了,继续打猪草。打猪草,让孩子们体验到了劳动的愉快和艰辛。
打猪草的伙伴很多,每次都会有邻居小强。他比我大一岁,我们一起上学,一起打猪草。打猪草的时候,他总是照顾我,如果我打得慢,他就会跑过来帮我。不管多晚,他都会等我一起回家。夕阳下,我们追着鸟儿跑,尽情撒欢。田野里总是有那么多美丽的诱惑,让人流连忘返。
天擦黑了我才回到家,母亲看到我的劳动成果,对父亲说:“瞧,孩子多能干!”我得意极了。其实,大人给孩子们安排这些劳动,就是让孩子们早早感受到对家庭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倏忽间过去了。多年后,我回到故乡,却发现孩子们都不打猪草了,因为庄稼都用了灭草剂。我突然感到失落,灭草剂,太残酷了吧。我从来没有觉得野草是让人讨厌的,它们根本就是庄稼的伙伴,怎么能如此消灭它们呢?与我一起打猪草的小强,已经成了两个女孩的父亲,他终日在田间劳作,显出苍老的模样。时光如水,总有一些美好是要流逝的。
春去春又回,故乡的田野上,早已绿油油了吧。我真想回到原野上,脚踏故乡的土地,再打一次猪草。夕阳西下,风儿荡漾,梦一样的童年时光又回来了……
关于平原的文章2:平原堡情结
文/陈启军
平原堡虽然是我从军后的第二个驻地,但从我一踏上这块热土,便与其结下了不解之缘。
这里是河西走廊最为宽阔的平原地带,地处黑河上游,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人杰地灵。我的青春年华在这里留下了抹不去的记忆。春天,盛开的梨、桃、杏、沙枣花,处处飘香,沁人心肺;夏天,白雪戴帽的祁连山,犹如一座巨大的天然空调,将烈日炎炎的盛夏,调节得如秋天般凉爽;秋天,金色的田野,收获的村庄,硕果累累,处处荡漾着庆贺丰收的欢声笑语;冬天,山川冰封雪冻,村村青烟袅袅,一派北国风光。这里有曾经的首长、战友、房东、朋友;这里的河流、山川、村庄、营房、道路,一切都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亲切,那样的和谐,那样的鲜活。
在平原堡,我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实现了由士兵到军官的转变;在平原堡,我与爱人王晓梅用几包瓜子、几斤水果糖、几包香烟,举行了具有时代烙印的婚礼;在平原堡,我与战友陈杰、张绪胜、隋元昌、杨俊峰等一群快乐的单身汉,在没有电视和收音机的年代,利用节假日,或徒步、或骑自行车、或骑马,走遍了这里的角角落落;在平原堡,我与一起入伍的老同学和同乡岳永升、刘西君、杨卫东、毛智武等,利用探亲休假的机会,将当地的红枣、葵花子、蚕豆,以及用沙枣核串的门帘等土特产捎回家中,让家人亲友们分享。
平原堡是我军旅生涯的摇篮。每每忆起平原堡,我总有说不完的话题,讲不完的故事。从1969年到1993年的24年里,三进三出平原堡。我从这里起步,我在这里成长,我与这里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感。这里的水土滋养了我,这里的阳光照耀了我,这里的河流山川哺育了我,这里的组织、首长、战友,培养、教育、帮助了我。我在这里经历了从士兵到团长的磨砺,有辉煌,也有教训。在这里当士兵,我因表现突出被评为五好战士;在这里当新闻报道员,我的文章《学习运用辩证法心红胆壮养军马》第一次用铅字印刷在报刊上;在这里当参谋,我因工作突出立功受奖被评为先进;在这里当营长,我带领全营参加兰州军区组织的比武竞赛,夺得第一名;在这里当团长,我和党委班子成员一起带领全团官兵在营建施工中创造“大开挖精神”,建戈壁军营乐园,受到兰州军区表彰,被中央媒体宣传。我在这里也有许许多多的失误和教训,失误和教训不断地启迪我奋力前行。
平原堡是我的第二故乡。平原堡令我刻骨铭心。发生在平原堡的那些清晰鲜活的往事,让我魂牵梦绕、没齿难忘。
关于平原的文章3:平原上的杨树
文/赵明宇
我老家在冀南平原上,郁郁葱葱的树木大多是杨树,高大挺拔,直刺苍穹,颇有顶天立地的侠士风度。而我骨子里对身边这种最常见的树种并无好感。杨树虽然高高大大,威风八面,却生性纨绔,骨质松软,过不了几年就腐朽了。家乡人盖房子,杨树既不能做房梁,又不能当房檩,只能在做家具的时候充当一下板材。杨树不像槐树那样坚硬,也不像榆树那样皮实。杨树畏旱畏涝,甚至还不如女人一样纤柔的柳树。杨树不结果,不开花,更无法与厚道、勤奋的枣树相比。
可是,村村寨寨蔚然成林的,尽是杨树。尤其是有一种钻天杨,也叫毛白杨,在连接村与村之间的公路两旁,排兵列阵,很是壮观。还有千万株杨树组成的小树林,挤挤挨挨,声势浩浩。我在树林里面漫步,忽然醒悟,杨树大道至简,活得随意,如性情敦厚之人。它不像别的树种那样个性使然,才成为大众喜欢的树种。
杨树的家族中有一种大叶杨,插枝能活,被广为种植。尤其是在风沙地带,生长迅速,遮风挡沙。最为常见的毛白杨,得了水分,有了阳光,没心没肺似的,笔直的身材在风中疯长,七八年就长到碗口一样粗细。这种速度简直是生长“冠军”,是任何树种都比不了的。
我偏爱老家的眼睛杨。眼睛杨是土着树种,又叫本地杨,因为树干上长有像眼睛一样的自然疤口而得名。眼睛杨比别的杨树生长稍慢,木质有韧性,树干高大,铁塔一样,总是占领村庄的制高点,形同树类家族的“巨无霸”。每到初春,眼睛杨长满了杨狗儿。杨狗儿落地,天气就变暖了,长出硕大的叶片,风一吹哗哗响,被我们称作“鬼拍手”。眼睛杨的繁育方式很特殊,不能像大叶杨那样插枝繁育,却能像南方的榕树一样独木成林。眼睛杨没有榕树那样的胡须,但是眼睛杨的根系发达,在泥土里面不安分,向远处延伸。夏天一场暴雨过后,眼睛杨的根系就会发芽,拱破土层,冒出嫩芽儿。这一点,曾让我怀疑眼睛杨和大漠胡杨是近亲,有着共同的基因。
正是眼睛杨的生命倔强,常常偷袭和占领别人的地盘而不受欢迎,如今很难见到了。
杨树成长快,成材快,二十多年时间就会树干空洞或者枯死。在我家乡的平原上,有千年古槐,却鲜有千年的杨树。这种迅速生长的精神,堪称树中勇士。只有大漠深处的胡杨,生长慢,才算得上杨树的寿星。
杨树不娇柔,轰轰烈烈地猛蹿猛长,阳刚的身躯栉风沐雨,摇曳阳光,根扎大地。成材后虽不能中流砥柱,却宁折不弯,这种精神不正是契合了家乡人的脾性吗?
炎炎夏日,我留恋村头的小树林。那里浓荫如盖,遮天蔽日,幽深莫测,凉风习习,是乘凉的好地方。而到了冬日,树叶落光了,秃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摆,高高的枝头托举着一个个鸟窝。我郁闷的时候在树林中行走,踩着厚厚的落叶,如同走进一座静谧的城,很快就忘却了尘世烦恼。
杨树,慷慨地承担着绿化平原的主角,装点着平原上的风景。
关于平原的文章4:雾漫故乡
文/天府登岳社
我的故乡在成都平原上。周围不是深山就是高原,阻挡了四方的气流,加上气候温暖湿润,故乡由此四季都云雾缭绕了。
春意渐浓时,雾气却淡了,仿若薄纱轻笼着大地。可这层纱却不曾有半点温暖,而给人以些微的凉意。如若再络绎不绝地飘下雨丝来,那这凄清的意味大概就要弥漫一整天了。
乌云棉被般盖住小山坡,但却不闷,也不热。少时,有微微的风吹起,心头刚一喜,细雨就开始在瓦上淅沥。天色缓缓放明,没有了风,白晃晃的雾开始迷蒙开来。这是夏日里难得的好天气:凉爽,宁静,空气清新。
深秋的雨雾,十足的凄美,是年少时的我最喜欢的风景。雾和细雨一同飘洒,富有哀婉的诗情,尤其是在傍晚。放学的铃声响起,忽感身心疲惫,腹中空空。没精打采地走出教室,但见黑云密布,阴暗了天空,竟以为夜幕已垂。风儿挟带着雨,直往脖子里钻。远望隐没在灰雾中的秃野、荒丘,顿生凄凉。然则,心情又倏忽好转。心里的阴郁似乎已倾泻到雾中,化作一道迷人的秋色,拨亮我那极其阴郁的心空。
冬日里,雾往往有霜陪伴,间或水草中还会出现薄冰。这时的雾常常浓得化不开,双流机场只好暂时关闭。不过,冬雾却使我异常清醒,联想到人生的冷酷、不可测度。
故乡的雾是一幅幅迷离朦胧的幽美山水画。
关于平原的文章5:姥爷的枣树
文/陈轶群
我的家乡,是鲁北平原的小城乐陵,也是驰名中外的金丝小枣产地。
十一假期,带着两个宝贝去万亩枣林游玩,一路微风轻拂,心情大好。随意寻得路边一处枣林,下车至林间,只见颗颗红玛瑙点缀碧叶间,蓝天映衬下,如红宝石般绚烂。“千家小枣射云红”,说的就是枣林景象。
两个宝贝雀跃在绿色林海间,品阅着枣林的迷人。就连两岁的弟弟,也学会站在树下,一颗颗自己摘枣吃。累累硕果触手可及,小人两腮鼓鼓,问其好吃吗,点头。五岁的姐姐认真地逡巡在枣林,在绿色枝丫间,寻找着最红的小枣,那一个个红色的玛瑙精灵般躲藏于枝叶后,与孩子做着躲猫猫的游戏,只是无论多么调皮,总被姐姐发现。
随手摘一颗小枣,入口甘甜微酸,清脆的口感让多年不曾吃小枣的我又忆起了旧日甜蜜。我小时,姥爷家院子里也种有一棵枣树,树龄已有六十余岁,每当八月十五,我都会回姥爷家,用长长的竹竿和他一起打枣,夜晚便在枣树下一边吃着甜甜小枣,一边赏月。姥爷总是要等到我们这些孙辈回家才会打枣,有时大舅摘一颗,都会被他嫌弃,说要等孩子们回家再吃。再过一段时间,树梢最红的枣,需要爬上屋顶才能够到,我们一群表姐弟们就站在树下,眼巴巴看着姥爷,费力爬上屋顶为我们摘枣吃。最后的几颗红枣扔下,小人们一哄而上填塞到嘴里,无限满足。那个时候,还喜欢跟着表姐弟们去摘枣,十五过后,属于大队公共财产的枣树早已被打光,只剩零星几颗红枣挂于枝丫无人问津,我们沿着河边,一棵棵枣树寻找着,每找到一颗,便投进嘴里,秋日最后的甘甜在口齿间瞬间弥漫开来,那是孩童最为惬意的时光。
如今,姥爷早已不在,他生前我们每年都要回家给他过生日,他的葬礼,成为我众多表姐弟最后一次大相聚。自此,家族里再无长辈守护,岁月流转,孩童长大,散落各地,再也没机会十五一起打枣赏月。出神间,两个孩子拖着满满一纸袋红枣跑过来:“妈妈,看,我们摘的红枣。”我接过来,瞥向枣林深处,绿树掩映,恍若看到姥爷家那棵老枣树。
院子里的枣树依然每年结满红枣,同这枣林一起,年年延续着希望。老家在,枣林在,那份有关孩童、故土、亲情的回忆便在。就像今年我带着孩子回家摘枣一样,总有一天,我们那群表姐弟,还会像小时承欢姥爷膝下一样,重新在枣树下聚首吧。一定会,天堂里的姥爷会一直庇护着我们。
关于平原的文章6:平原
文/丹麓听翁
一面陆地的镜子,没有正反,没有阴阳。一味地亮着,或隐着。
在上面种上玉米,便是玉米的平原;在上面种上秋天,便是秋天的平原;在上面植入蓝天,便是蓝天的平原。
风,在滚动。一浪一浪中夹着远山和大海的慰问。
极目眺望古代,我在平原上看见了春秋的战车、唐朝的征戟、明清的宫殿。
夕阳半落,白杨树隐藏了平原的秘密。一切意象,就像奔跑在大漠中的阳光。在突然中戛然而止,送来平原的措手不及。
平原,用现实破解幻觉,用陌生打破平静。光谱,开始涌动,今天的光阴涅盘出明天。在平原上相遇,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在哪个经纬点上与你相逢。
关于平原的文章7:采蘑菇
文/河豚
我从小是在东北地区平原长大,那里根本看不到山,不怕你笑话,就连松树都难看见。那里竟是杨树、柳树和榆树。象什么柏树、桦树和落叶松等等,跟本为所未闻,简直对于我们在那偏远地区的人来说,只是一个想象。记得有一次,我们村子的老杨家,真的从外地拉回一棵松树,栽在他家的院子里,我们那时都感到稀奇,跑到他家的院子里观看,松树到底是什么样子,可以看,真的很好看,那尖尖娇嫩的尖松叶好看,我们用手试探地去摸,感到有一种硬巴觉的感觉,让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想。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松树的模样,以前根本没有看过,更谈不上去摸一下了。而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会能来到这美丽的山区,看到那么多的松树、柏树、枫叶林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好多树。山里的景色是真美的,就象这郁郁葱葱的树,就有好多种,我都叫不上名字,更美的还有那山葡萄树和枫叶树把整个山铺垫的美丽极了。
我是第一次上山采蘑菇,从来没有一个人单独上山,更谈不上采蘑菇。看到市场上人们采回的蘑菇是那么多,那么的鲜嫩,我真的好羡慕,好佩服她们。但我没有上过山,只能暗暗的羡慕人家。这次我是下定决心去上山采蘑菇,临行前,听说到山里会迷路的,我就备了些喝的、吃的。还拿了一把菜刀以备防身之用。
我下了火车,来到站台,一眼望去,远处都是连绵的群山,我不知道,到那处山或那座山上采蘑菇。我就顺着人群下了车,就直奔离车站最近的一座山而去,眼看那座山离得很近,可是一走起来,就不那么近了,我足足走了二里多路,才到了那个山角下,到近处一望那山峰,老高老高,我几乎被这山峰的高大给震慑住了,但我没有终止那种想法,因为第一次上山,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我此时也没管那么多,害怕的念头是有的,但过了一会,就都烟消云散了。我选择了山的一处向里走去,可别说,刚走不到十几米,在我的脚下真的看到了蘑菇,我爱惜的采摘下来,放在袋子里。再往前走,那蘑菇真是越来越多,把我高兴得坏了,我越采越高兴,竟忘了自己走多远,直到采到下午一点多,我才不采了。想往回走,这时有些不知道方向了,原来是自己迷路了。在附近看,都象往回走的路,但走了一会,还不觉得对,又返回重走。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我也没有走出那座山,眼看着自己无路可走了,突然听到远处有机器的轰鸣声,这才醒悟,那响声处也许就是我要走的去处,我就沿着声音走去,果不其然,终于走出了那迷幻的迷宫,走出了那个大山。此时的我已累得精疲力竭,但总算没有被迷在山里。其实对于才蘑菇,我还是第一次,而且也很幸运,采了不少。说起采蘑菇真是上瘾,如果你不采不知道,一采你就会知道的。如果遇到蘑菇多的,越采越上瘾,因为基本上都是一堆好大一片,看上去喜人得很。如果没有或星蹦几个,就没有意思了,基本上没有采的意思,几乎接近歇菜了。可是,采蘑菇也需要胆量,在我没有听别人说之前,我什么也不怕,一直认为那就是山,有什么可好害怕的。就放开胆量去采,我什么地方都去,草棵里、树叶底、还有那坑边、坑里都采个遍,那真是初出茅庐不怕虎,但一听到采蘑菇的人和我说,山里潜在的危险时,真的让我毛骨悚然,他们讲,说山里有蛇,蛇就藏在树杈顶,在你不注意走到它近前时,就一下窜出来,咬你一口,要是毒蛇就会致命。还有的潜藏在树棵里,树叶里、有的和树叶一样的颜色,在你用手去采蘑菇时,它也会一下窜出来,咬伤你。还有的钻在树叶底,在你走入它跟前时,它会一下窜出,咬伤你的腿或脚。还有一种更厉害的小东西,我也叫不上什么名字,说那东西就在你不注意时,一下从树上跳下钻入你的脖子里,钻入你的皮肤中,你要发现晚了,不把它拿出来,很可能要你的命。我听后好害怕,从来没有想到上山采蘑菇还是那么危险。我也为上次到山上采蘑菇感到后怕,有幸没有出现什么事,也许这就是上天恩赐的结果。
其实采蘑菇是一种消遣,也是一种乐趣,但我想还不需要一个人独来独往,要去,就结帮成伙去,好有个照应,因为山里的事情谁也说不清,只要保证好平安就好。
关于平原的文章8:麦香
文/赵利勤
我的故乡是平原上一个极普通的小村,最大的特点就是周围都是庄稼地。对世界来说,它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但对童年的我来说,它就是我的世界!特别是到了麦季,那悠远的麦香,让我至今难忘……
麦香是汗香。麦穗在骄阳的催促下成熟了,那越来越浓的麦香,给人们带来了丰收的希望。父亲早已磨刀霍霍,然后全家手拿镰刀在麦浪中鱼一样游动收成。直到烈日当头,再用架子车把麦拉到打麦场里。那时生产队只有一台脱粒机,要抓阄排号。轮到打麦,我的任务是把麦秸用木杈挑到远处,堆成麦秸垛。打完麦,趁有风赶紧扬场,除去麦糠,再装到编织袋拉到家里,背到平房上凉晒。这样边割边打,至少要累上10天,但这些天,看着人人脸上露出的喜悦,我知道所有的汗味早已被浓浓的麦香所替代。
麦香是梦香。麦子打完了,打麦场上只剩下一个个高大的麦秸垛。这时的打麦场成了孩子们的乐园。月朗星稀,凉风习习,我们约好小伙伴来到打麦场里,翻跟头,摔跤,从麦秸垛的高处往低处跳,到处是柔软的麦秸,怎么玩都不会受伤。最好玩的是捉迷藏。把麦秸垛挖一个洞,人钻进去再用麦秸堵上,天衣无缝。只有细心的人,看麦秸垛上有一片麦秸很虚,上去一扒,十拿九稳就抓到了人。玩累了,我们顺势往麦秸上一躺,闻着甜甜的麦秸香,很快就进入了梦境,那滋味比后来睡席梦思都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就是做梦也是想着怎样在麦秸堆里躲藏才不被找到,小小的梦里竟也充满着麦香。
麦香是情香。那时每年春天青黄不接,家里来了客人借左邻右舍几碗面是常有的事。现在麦子收到家了,赶紧磨出白面,第一碗就要偿还别人。借的是一平碗,还的时候总要使劲挖一下,白面高出碗沿一大截,像山尖一样才行。有的当初借了人家一袋麦种,现在要还上人家两袋。被借的人嘴里说着,不用急着还,谁还没有个三慌四急的时候,说不定哪一天我还要借你家的东西呢!借的人会说,现在有了,赶紧还上吧,省得老惦记着,好借好还,再借不难!我要不还,你还会借给我吗?借!哈哈哈……在说笑中,麦香在她们之间飘荡,邻里之情更香了!
现在,收麦用上了收割机,没有了当初的汗味;麦秸就地粉碎,麦秸垛无处可寻;人们生活也富裕了,谁还会借面呢?那童年的麦香,也就只能成永远的回忆了……
关于平原的文章9:松花江赞歌
文/孤舟簔立翁
在辽阔的东北大平原上,有一条大河西行东折,宛如一条玉龙蜿蜒前行。它携带着长白山的雪水,裹挟着龙岗的熔岩,如万马奔腾、奔向这一望无际的东北平原。它没有长江的赤壁高歌,惊涛拍岸;它没有黄河的九曲婉转,万里泥沙。它像一个孤独的行者,千万年来,在这片大地上默默的前行。或许是闻到了密林里松脂的芳香,或许是看到了水面上飘着黄色的松花,一位智者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松花江。
这条大河谦卑不语,千万年来,用她那丰富的乳汁哺育着万千生灵,用它那柔弱的臂膀守护着千里沃野。这里水草丰茂,这里牛羊成群,这里的大雁遮天蔽日。世代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或驾着一叶小舟在江中捕鱼;或拿着弓箭在深山老林中狩猎;或在草原上放牧着牛羊。他们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语言,有自己的文字。但是他们没有繁华的城镇,没有流通的货币,没有固定的家园。直到有一天,他们发现了中原的文明,江南的繁华,激起了他们掠夺的野心。由此拉开了游牧与农耕民族的千年大战。从横扫江南、万里西征、到收复台湾,无不彰显游牧民族的彪悍与强大。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一个个游牧民族建立起的政权,犹如泛起的浪花,瞬间就淹没在这条长河之中。松花江水依旧静静的流淌,载着这些历史,载着这些灵魂,悄无声息的流向了浩瀚的大海。
肥沃的土地,物产的丰饶,让周围崛起的列强垂涎欲滴。永远不会忘记,趁着清王朝衰微之际,1896年,沙皇俄国迫使清朝政府签订了《中俄御敌互相援助条约》,俄国人在这里开始修建了清东铁路,从此列强的铁骑踏入这片土地。1904年,日本为争夺这片土地向俄国人开战。战败的俄国把铁路的所有权,转让给了获胜的一方。这里好像一片无主的土地上,列强们开始了毫无顾忌的争斗和掠夺,明目张胆的做着肮脏交易。松花江的旧桥遗址还在,清晰的俄文标识还在。这座经历了百年风雨的铁桥,犹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在残照的夕阳下,默默回忆着旧日的时光。铁桥上的弹痕还在,桥墩上嵌入的弹片还在。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战斗。1931年,不甘做奴隶的东北人民奋起反抗,在这里打响抗日战争的第一枪。它如星星之火,点燃了白山黑水,漫燃了整个中华大地。蜿蜒流淌的松花江啊,在呜咽,在哭泣,载着痛苦,载着悲愤,载着烈士的鲜血默默的流淌。十四年的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结束了,三年的内战结束了,一个世纪以来,松花江第一次迎来了和平的曙光。
挣脱了奴役,摆脱了战火的松花江啊,迎着出生的朝阳,伴着随欢乐的浪花,一路飞奔快速前行。粮食、木材、钢铁、石油一列列专车,驶向祖国各地,为百废待兴的新中国,提供了强大动力。汽车、客车、机电装备,支撑着中国工业的半壁江山,为新中国的建设和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历史前进的步伐,从来不会为任何人停滞。改革开放的浪潮,再一次席卷了松江两岸。打破旧有体制,资源重新组合,再一次考验着这里的人们。敢于拼搏,直面挑战的基因在他们血管里流淌。他们没有退缩,他们勇往直前,他们要涅槃重生。四十年的时间里,一座座大桥犹如天上的彩虹飞架大江南北;一座座新兴城市如雨后春笋崛起在松江两岸;白色的高铁犹如一条银龙在城市间快速的穿行。松江两岸稻花飘香,炊烟袅袅,金灿灿的玉米绵延千里,一望无际。这片美丽富饶的土地,再一次焕发出了勃勃生机,以崭新的姿态进入了新的纪元。
美丽富饶的松花江啊,这里物产丰饶,这里人才辈出。它是中国的能源基地,钢铁、石油、煤炭在中国能源中占有重要的比例。它是中国的粮食基地,大豆、玉米、水稻在中国人的饭碗中占有不可或缺的份额。它是中国的装备制造业基地,汽车、高铁奔驰在大江南北,机电装备进入航母与核电。它是中国的人才基地,众多的高校、科研院所,从理工到农林,为国家培养了数以百万计的科技人才。
美丽富饶的松花江啊,这里幅员辽阔,这里公园众多。东有长白山脉,西有科尔沁草原,北有大小兴安岭,南有渤海之滨。从亚布力到长白山,绵延千里的林海雪原上,拥有中国最多最好的滑雪场,是中国最大的雪上乐园。从珲春口岸到张广才岭,一万多平方公里的深山密林,是东北虎豹眷恋的故园老家,也是狍子、野猪和梅花鹿赖以生存的家园。从齐齐哈尔到科尔沁草原,这里水网密布湖泊众多,扎龙、莫莫格、向海这些自然保护区连成一片。这里不仅有中国最大的油田,也有中国最大的湿地公园,它是众多候鸟的栖息乐园,更是丹顶鹤的故乡。
美丽富饶的松花江啊,这里四季分明,这里风景优美。春天,残雪还未完全消融,从长白山脉到大小兴安岭,高山杜鹃竞相开放,星星点点的红色花朵,为这寂寥一冬的广袤大地,带来了春天的色彩。夏天,松花江水碧波荡漾,鱼鹰展翅,苍鹭飞翔。两岸一望无际的绿色农田,犹如绿色的海洋随风飘荡,看到的是满眼的翠绿,闻到的是稻花的飘香,听到的是水鸟的鸣唱。秋天,这里天高云淡,万里无云。碧蓝的天空上有悠悠的雁鸣,金黄的大地上有机器的轰鸣,寂寞不语的群山啊,换上了最艳丽的服饰,为这个金色的秋天挥手送行。冬天,这里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大地一片洁白。置身其中的人们,仿佛进入了一个无边的国画,只有那傲雪的青松,不惧严寒,迎着雪花继续展示她迷人的风彩。
美丽富饶的松花江啊,你汇集了长白山的雪水,你接纳了兴安岭的溪流。你是这片大地的主宰,你是北方生命的摇篮。载着这片土地的希望,载着这片土地的梦想,奔向了遥远的东方,奔向了浩瀚的海洋。
2021年12月16日
关于平原的文章10:感谢麦子
文/史星文
关中道属渭河平原,主要生产小麦。
麦不离八月土,因此,小麦从八月种到来年五月收获,经秋冬春夏四季属满年庄稼。“干种棉花,麦种泥”,在我的印象里,种麦时节天老在下雨。种麦不管是摇耧还是撒种都是技术活,要求必须均匀,多少种子种多少地都有定数,等麦子一出土,从麦苗的行气就能看出播种的水平。麦子种前要施底肥,冬季要上浮肥,入冬前还要防霜冻,冬季垧干还要多浇水。麦田在整个冬天是我们的足球场,一望无际的绿色不怕我们踩踏,开春时人们还担心麦子睡过了头,还要用石碾子碾一遍让它醒醒神。但一到麦子春后起了身,就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或动物再到麦地里去了,人们只能在麦地边伸长脖子朝里望一望。麦子拔节后紧接着就是抽穗,然后扬花、灌浆、升面便如期而至。那时节真是一天一个样,一遇有风,齐腰深的麦田便迎来遍地麦浪欢欣鼓舞。人们早早地就割好了场,磨好了镰刀,心急得到地头看一遍还有点生,再看一遍还有点生,心想着还得几天吧,但一夜南风过后,麦子竟一下子全熟透了,人们便慌忙投入到紧张的收割、碾打和晾晒入仓工作中去。
收麦时节劳累是劳累,但一想到收获就是再苦再累人们心里总是充满了喜悦。好不容易劳累了一年,盼望了一年,这阵儿最紧要的事是先将新麦磨成面。我们关中麦子生长周期长,土质好,所以麦子磨成的面不但白而且筋道,不管擀的宽面长面,还是扯的宽面长面,别说浇上肉菜臊子,即便只调上油泼的辣子和黄豆酱油柿子醋,亦能让人吃得头上冒汗,胃里一满是欢天喜地。要是摘一些花椒叶子用新麦面摊上煎饼,蒸上凉皮子,用辣子蒜汁子或醮或拌,口味要多凉爽有多凉爽。关中人习惯吃馍,不管是蒸馍还是烙馍,都能变换出非常多的花样来,甚至能将馍的花样发展成艺术。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关中人就是靠关中麦子养育出来的。如今无论在天南地北,每每在稠密的人群中,我也能准确地分辨出关中人来;他们有麦子经冬历夏性格的沉稳与豁达,他们通体散发着麦子特有的那种清香,他们浑身的肌肉疙瘩和由此而产生的力量,正是来自关中优良品质麦子的哺育,想来,这要感谢麦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