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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杏的文章1:那金黄的银杏树叶
文/心如歌行
很可惜,今秋银杏树叶的那一片金黄,依然只在我的记忆中美丽!
多年前,曾在都江堰见一高大银杏树,枝繁叶茂,那一树的金黄,辉煌于绿树丛中,轻盈如纱羽,灿烂若云霞,令见惯葱翠银杏的江南儿女,一时惊艳到失态!走出老远,还依依不舍地一路频频回头。
惊艳之下,又颇懊恼:老家附近也有2棵银杏树,高大繁盛,树姿优美,且年代久远,连老人们都说不清它是什么时候栽下的。放眼远眺时,总能见到它们郁郁葱葱,并肩而立,仿佛相依相伴,地老天荒的样子。印象中却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它的金黄身影。想来,竟然错过了这么多美景!
或许因了老家银杏树的美丽记忆,因了都江堰那金黄银杏叶儿的惊艳与震撼,在斑斓的秋叶中,对金黄的银杏树叶,便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钟爱。
今年秋风乍起,便开始等待银杏树叶转黄。看着梧桐叶儿黄了,梅树叶儿黄了,估摸着银杏也该黄了吧?赶紧就上公园。金风爽朗,秋阳高照,芦花江水已是秋,偏树叶儿青葱依旧!只好用相机“采撷”点“蒹葭苍苍”,也算不虚此行!
过了几日,秋风渐紧,怕叶儿一黄被风吹落,赶紧再去公园。公园有两排挺气派的银杏树,可惜,还刚刚绿中带黄。那泛出淡黄的枝叶间,犹如春日柳树抽芽时的浅黄嫩绿,更像一抹阳光洒在葱绿的树上,倒也煞是好看。然终究不是我所盼望的金黄!只好怏怏而归。
连日阴雨,好容易听天气预报说下午雨止转多云了,拎起相机赶紧去公园。哪想,刚到公园,还没找到银杏树,天就下雨了。细密的雨丝,挟着冷风、落叶,扑面而来!笃信于天气预报,连伞都没带,只好落荒而逃。
第二天,却当真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咳,没说的,拎起相机再去!
轻车熟路,径直来到银杏树前。过了这好几天,满以为银杏叶儿都该黄了吧?至少,上次部分已泛黄的那几棵该满眼金黄了吧?
放眼望去,不由傻眼:银杏树依旧和前两周来时一样,葱绿中略带泛黄!而上次已经泛黄的那几棵,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一片叶子都没有了!
突然醒悟,以前老家的银杏树的金色美景,并不是错过,而是不曾有过!或者基本不曾有过!江南湿润多雨,年年秋雨绵绵。叶儿还未真正枯萎变黄,便已腐烂发黑掉落。正因为江南难得一见,或因为偶然粗心错过而根本未见,才会在都江堰如此惊艳与震撼!
呜呼!金秋那一片金黄的银杏树叶,只能继续在记忆中美丽了!
银杏的文章2:哦,我的银杏梦哟
文/李国庆
1968年12月21日,“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最高指示下达以后,黄浦江两岸立刻掀起了上山下乡的热潮。当时,可供选择的途径主要有两种,一是回乡,二是上面指定的一些省份,用今天的话来说,都是欠发达地区。
中国那么大,南方北方任你挑,去哪里呢?我几乎没有经过多少思想斗争,便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云南。为什么呢?我有自己的小九九,毫无疑问,云南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对我来说,充满了神秘和诱惑,值得我用青春赌明天,去圆那一个个花团锦簇的五彩梦。
1969年深秋时节,抵达昆明。根据规定,我们只能停留一天,便要奔赴边疆。时间如此苛刻,你只能选择一两处想去的地方,这一天就算交待了。去哪里呢?我居然鬼使神差地东打听西打听直奔云南大学。
在我编织的众多美梦中,最多的便是大学梦。尽管那时大学早已停止招生,可我仍然痴心不死,平时见书就读,如饥似渴,同学们见我如此不可救药,干脆送了我一个“大学生”的雅号,让我过过干瘾。
我那天就是去云大过干瘾的。关于云南大学,我曾在图书馆查阅过资料,对它有所了解。云南大学始建于1922年,时为私立东陆大学,1934年更名为省立云南大学,1938年改为国立云南大学,是我国西部边疆最早建立的综合性大学之一。1937年,着名数学家、教育家熊庆来出任校长,顾颉刚、吴文藻、刘文典、楚图南、严济慈、华罗庚、陈省身、冯友兰、费孝通等大批知名学者云集,奠定了学校较高的发展基点和深厚的学术底蕴,开创了云大历史上的第一个辉煌时期。20世纪40年代,云南大学已发展成为一所包括文、法、理、工、农、医等学科在内,规模较大,在国际上有影响的中国着名大学之一。1946年,《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将云南大学列为中国15所世界着名大学之一。
走进校门,拾级而上,只见校园依山而建,西式、中式建筑交相辉映,错落有致,别具风情。我顺着小路迤逦而行,不一会儿,一条林荫道映入眼帘,抬头一看,一棵棵高大挺拔、姿态优美的银杏树排列成行,犹如高贵儒雅的绅士,彬彬有礼,风度翩翩。我从来没有见过银杏树,一时间,喜爱之情油然而生。
大文豪郭沫若特别钟爱银杏,曾饱含深情地写下《银杏》一文,他在文中激情澎湃地直抒胸臆——
“你是真应该称为中国的国树的呀,我是喜欢你,我特别的喜欢你。
但也并不是因为你是中国的特产,我才是特别的喜欢,是因为你美,你真,你善。
你的株干是多么的端直,你的枝条是多么的蓬勃,你那折扇形的叶片是多么的青翠,多么的莹洁,多么的精巧呀!
……
梧桐虽有你的端直而没有你的坚牢;
白杨虽有你的葱茏而没有你的庄重。”
不言而喻,银杏的品格令人崇仰、钦敬。
“在暑天你为多少的庙宇戴上了巍峨的云冠,你也为多少的劳苦人撑出了清凉的华盖。……秋天到来,蝴蝶已经死了的时候,你的碧叶翻成金黄,而且又会飞出满园的蝴蝶。……当你解脱了一切,你那槎丫的枝干挺撑在太空中的时候,你对于寒风霜雪毫不避让。你没有丝毫阿谀取容的姿态,但你也并不荒伧;你的美德像音乐一样洋溢八荒,但你也并不骄傲;你的名讳似乎就是‘超然’,你超乎一切的草木之上,你超乎一切之上,但你并不隐遁。”
我的心中砰然而动,是啊,人们总习惯于鸟语花香,桃红柳绿;一旦风暴来临,排山倒海,又有几人能够临危不惧,傲然屹立,更何谈“超然”“超在乎一切之上”?
看来,人们真应该好好学一学银杏,包括我自己。
银杏树还是孑遗植物中的“活化石”“老寿星”,寿命可达上千年。据说,云大的银杏树也有好几十年的历史。昆明曾是抗战的大后方。1937年“七七事变”以后,日本侵略者兵临城下,平津危急。清华、北大、南开三所着名学府迁到昆明,组成西南联合大学。八年间,联大师生以“刚毅坚卓”的精神,砥柱中流,触地擎天,成为民族的精英和脊梁。抗战胜利以后,曾有部分部分师生汇聚到云大的银杏树下合影留念,作为珍贵的记忆永久保存。他们也是“银杏”,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银杏。
银杏树品质可贵,高风亮节,就连它的树叶也独具情韵,引人遐思。一片银杏树叶飞舞旋转着从空中落下,我迎上去将它接住,捧在手心轻轻摩摸。它的形状非常可爱,酷似一把古代美人拿在手里轻摇扇凉的精巧折扇,又像柔嫩踏实近乎透明的鸭蹼;它不像多数落叶枯萎、蜷曲、干瘪,而是那样平滑、光整,洁静高雅,清素别致,发出耀眼的金色光泽,熠熠生辉。这是否意味着,活就要活得光辉灿烂,活色生香,当风霜刀剑严相逼的时候,也不要失去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在满怀期待中去孕育新的希望,追求和实现自己的念想。
我浑身释然,迈着轻松的脚步离开东陆园。
白驹过隙,八载光阴转瞬即逝。1977年恢复高考,我欣喜若狂,满怀信心前去应试。不久,接到通知,告诉我成绩已经上线,要我填取志愿。我在志愿表上填的三个志愿无一例外,全都是:云南大学中文系。
让我愤懑难消、抱恨终天的是,后来,由于卑鄙龌蹉的人为因素,我竟被人从录取名单中剔除,东陆园,我就此与你失之交臂。几年以后,我被与云大一街之隔的另一所大学录取,从此痴梦难圆,终成虚话。
我与云大无缘,费尽心力未能踏进东陆园;我与云大有缘,后来,我结识了张文勋、李丛中、杨振昆几位先生,三位先生先后担任云大中文系主任,我有幸在其他场合聆听他们授课,也算弥补了心中的最大缺憾。再者,我的儿子、儿媳都在云大读到博士毕业,现已走上工作岗位,成为国家的有用之材。
如今,我已定居昆明。只要一有空闲,我便喜欢去东陆园走一走,看看我的老朋友——银杏。
宋人葛绍体《晨兴书所见》诗云:“等闲日月任西东,不管霜风着鬓蓬。满地翻黄银杏叶,忽惊天地告成功。”正是我真实心态的生动写照。
银杏的文章3:两株银杏住禅院
文/董军梅
福荫紫竹院(紫竹禅院)正殿前有两棵历经数百年的银杏树。枝繁叶茂,姿态古朴,春夏翠绿,深秋金黄,已有数百年历史,是福荫紫竹院古建筑群的一大亮点。
银杏树又名白果树,世界珍稀树种之一,是现存种子植物中最古老的孑遗植物,被称作植物界 “活化石”、“大熊猫”。银杏树生长较慢,寿命极长,自然条件下从栽种到结果要二十多年,因此别名“公孙树”,意“公种而孙得食”,是树中的老寿星。
银杏树还有“中国的菩提树”之称,4月开花,10月果熟,11月落叶。银杏冠大荫浓,姿如凤舞,苍翠四荫,像一把大伞,荫庇绿色空间,拓展庭院的“天际线”。每至秋日,高大雄伟银杏树与壮观古老殿宇相衬托,好像两顶黄龙伞分外耀眼。清风吹拂,落叶飘洒,纷纷扬扬,金色的叶片在空中飞旋而落,绿茵如毯的草地铺满金色的叶片,如同铺了一层“黄金地毯”,成就了树荫下一地金灿灿的美丽。阳光为银杏扇形的叶片镶嵌上金色的边缘,直至变成通身的金黄。树上、地上金黄一片,整个庭院充满了绝凡尘、净素雅的银杏叶,是活生生、金灿灿的秋日童话。银杏树释放出它最动人的魅力,让人着迷,构成了一幅理想的美丽画卷,堪称极致,增添了庭院自然生态的审美价值,增强福荫紫竹院行宫庄重典雅的气氛。在园林师傅的精心养护下,今日的古银杏依然生机勃勃。
古都历史中,银杏树一直是帝苑、王第的钟爱之树。紫竹禅院明为万寿寺下院,皇家寺院,清禅院迤西建行宫,乾隆题匾福荫紫竹院。梅尧臣《答友人》诗云:“初闻帝苑夸,又复王第褒。累累谁采掇,玉碗上金鏊。”由于古银杏树年深日久,其外在形象中自有风雨侵蚀后的斑驳痕迹,有一种老物件所特有的岁月沧桑。朱光潜先生说:“愈古愈远的东西愈易引起美感。”
阅读一棵树,让我们追寻一段难忘的绿色记忆;抚摸一棵树,让我们感受年轮记录下的悠久历史文化。1949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委二局迁来北平,选定“紫竹院”这座空庙作为办公地点。1950年朱德总司令来到福荫紫竹院中央军委二局驻地视察,看到紫竹院古树作出指示:“园内的大树,你们要保护好,这就是我国的古文化。”1952年“紫竹院”成为总参三部幼儿园用房,1983年归属紫竹院公园。据总参三部的同志介绍,接手庙宇时,两棵古银杏主干有明显熏黑迹象,为火烧所致。据记载,1900年八国联军侵占北京,紫竹院深遭洗劫,庙宇、行宫、花草树木,破坏殆尽。两棵古银杏也许就在那个时候遭到破坏,因此主干势微,蘖枝丛生。
“台榭如富贵,时至则有。草木如名节,久而后成。”古木参天,是一种邈远的时间累积。古银杏如同苍然老者,经磨历劫,纵观朝代更替城市兴衰,阅尽人间春色,老而弥坚,气宇轩昂,与古庙相映,体现文化生态的审美价值。“世外沧桑阅如幻,开山大定记依稀”,它是历史的见证。
古树承载了历史的追忆,折射了心境,古树风姿给心增添了些许的温暖。温暖,是因为我们心存美好,正因如此,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成了某种最贴切的寄托与载体。人们尊重古木,爱护古木,见之油然而生敬意,由衷地萌生出一种厚重的历史情怀,两棵古银杏树已成为后人追思抚远的精神寄托。
银杏的文章4:银杏叶落悟禅声
文/晓云林风
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
秋风飒飒,银杏叶簌簌,淡然,以千百种姿态,离枝而落。或三两翩翩,或一叶便将整个秋日舞成金黄。映在俗尘客眼中,便分出舞动还是飘零,便分出凄然与脱俗。
不知,叶与叶之间是否有窃窃私语,是否会将心事付与相知?随风摇曳,清晰的叶脉,划出道道弯弯的秋思;回首,向枝干做最后的回眸。飘于地上,却并不委于泥淖,于草地、树跟间默默而栖。似扇,轻轻扇出一季的清凉,让秋之脚步走得更疾了些。于是,一地的金黄慢慢幻化成一眼的灿烂。
静听,身之四周,叶之沙沙,是秋之呻吟?还是解脱的欢悦?每一次落下,似乎都是命运之手随意地弹拨。而以心而听,则只闻寂寂,却无丝毫的悲凉,梦于一瞬间,就在身影后寂寥无踪。
那是一种风景,每个人眼中都变幻成一种唯一。不管落于何处,则只变成一个人世界,在风中站成一树的前生后世。
树树秋声,山山寒色。银杏乃佛教圣树,坚硬细腻,雕佛像,指甲虽薄,亦雕刻如真,不损不破不裂,化千手佛无数,敬谓佛指甲;而叶为菩提之替,精致而如经书片片。秋风拂过,满树的梵唱,让人在纷乱中沉淀,满心的思绪都如蝶翼之薄。
银杏结果,色白,为白果。白即无色,即空,一切皆空。无悲无喜,无苦无难,平静而寂然。似乎是一种天意,到底还是归于佛家。
一叶银杏,一声清远的禅语,自空谷而来,入耳,入眼,入脑,让佛之三昧点化俗世之尘。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想来,黛玉当年所见之秋叶,皆为常见者,故无顿悟超脱之情,只见悲苦之意。而如妙玉之槛外人者,所见当为禅院中之银杏,故少悲秋之苦也!
叶落,即放下。放下,难也不难。但将心思细细滤过了,沉静而无一丝的尘埃。拾几枚金黄,夹于鸿雁,送往不知多远的远方;将一树的思念放飞,也将满心的思绪放下,让秋之阳光,就这样静止在空中。
佛不语,拈花,微笑。银杏叶黄,也是可以拈的,轻若无物。人声、风声、佛声,似乎绕身却无影无形。金黄,浮于湛蓝的天空,顿悟于此时,慢慢结为一生的回望。
银杏叶落,落于山间古寺,只闻禅音袅袅,穿透千年的月光,落于何处?涅,即一世的轮回。落于闹市庭院,不见秋之凄凉,只见满眼的明朗,静卧草间道旁,无一丝愁怨,满身的思绪,都已放下,在那金色季节里。
冥冥中,一声佛唱,在刹那间带走时间的枯黄……
银杏的文章5:秋色浓浓 醉芙蓉
文/常秀华
银杏流金,枫林溢彩。虽然时令已过立冬,但浓浓的秋色依然恣意地弥漫在芙蓉的庄前屋后。
芙蓉的全称为芙蓉茶场,坐落在风景秀丽的宜兴阳羡风景区腹地,因建在千年古刹芙蓉寺的遗址上而得名。
置身芙蓉,就宛如融入了一幅山水画中。无论春秋寒暑,总有看不尽的风景。三到石、竹径通幽、澄怀观道……真是步步皆景。
来芙蓉,西渚云湖是必去的。每次去云湖,都会惊叹于它那水墨丹青般的美。走进景区大门,远远便可见粉蓝色的天空和粉蓝色的湖面,还有堤岸上那一缕一缕的粉绿色的杨柳,婆娑地倒映在湖面上,惹得人心底不由漾起一股粉粉的暖意。
不过,此次去云湖,开始是有点失望的。由于连续干旱,进景区大门后,已看不到粉蓝的湖水了。杨柳虽然依旧,但失去了湖水的映衬,便显得形单影只。我心有不甘地向景区深处走去。
来到湖边,只见那湖的面积虽然小了,却依然蓝醉了人的心。它远离了湖岸,让江南丘陵特有的红壤在这里淋漓尽致地发挥,成就了一片神奇的红色沙滩。湖水则如一面镜子,你都不用抬头看天,只管低头看湖,便可知道这一片天是深蓝的,那一片天是浅蓝的,这里有几缕棉絮般的白云,那里有一抹彩带似的云霞;偶尔有一只鸥鸟贴着水面掠过,那云朵便也跟随荡漾的水波尽情舒展着身姿,让人心酥麻。
在芙蓉的最后一天下午,妹妹说,去看看芙蓉的天池吧,于是我们驱车前往。
说话间,车子开到一片荒山野岭中。下得车来,便见前面立着一块巨大的太湖石,上书三个红彤彤的大字“放生池”。这里就是芙蓉天池?这不是芙蓉茶场废弃的采石场吗?
带着疑问,我和妹妹来到池边。还别说,在嶙峋怪石之间,还就真的有一个别具一格的大池塘。
妹妹指指东岸边一块突兀的大石板说:“我带你到上面去看看。”“那能上去?別掉下去!”我心有余悸地说。
“不会的,我们常来这里看风景,这里的青石板牢着呢。”妹妹一边说一边拽着我从石缝间挤过去。我胆战心惊地爬上石板,慢慢坐稳,举目四眺。远处的群峰似片片花瓣绽放在我们四周,我们恰好坐在花蕊中。仰望天空,天似云锦;俯视池水,池若仙境。这芙蓉天池虽不似长白山天池那般蔚为壮观,但这不足3000平方米的池面,同样演绎着令人心醉的湖光山色。山是青的,水绿得一如翡翠。
“看,水中夕阳!”听到妹妹的喊声,我急忙睁大眼睛看向池塘。
夕阳倒映在池水中,给细碎的波浪撒上了点点金光。我不禁想起唐代诗人陆希声的绝句:“君阳山下足春风,满谷仙桃照水红。何必武陵源上去,涧边好过落花中。”
这岁月静好不就在涧边吗?
银杏的文章6:小雪有雪,银杏叶落
文/卿云
“听雨寒更彻,开门落叶深。”
小雪未雪,绵雨相伴。雨下了两天两夜,怕是也累了,正慢慢转成烟雾,于我的衣上发上浮游,又悄悄凝结成珠,密密匝匝,亮晶晶一片,不忍抚它,小心翼翼,怕它洒,怕它疼。停车独步,在这水汽茫茫的早晨。银杏树正叶落如雪,洋洋洒洒,悄无声息。
静立这无边金雪之中,我看季节匆匆奔跑,绿的黄的影子,由繁到衰;听年华似水,在身边,在指缝,波澜起伏,哗哗远去。
我嗅得到叶柄与枝杆之间那无奈的舍离,树木传来若有若无的叹息,这声声叹息,杳杳地,砸在我的头上,我的肩上,我的眼里。人到中年,有时便是这样一份眼睁睁。四周叶落成势,只觉逝者如斯。
我知道,她在洒,她在疼。
此时烟雨如聚,终汇结成泪,颗颗斑斑。
一片叶来,似鸟儿的滑翔,轻附于掌心,有微微的痒。抬头看看她曾经站立的枝丫,好高。俯首细观,在这氤氲雾岚里,无阳光的辉映,她竟然也是如此的透明,无暇而纯粹。柄与面俱是一样的澄澈,根部圆滑完美,不见忧思。面容端庄润泽,没有岁月的黑斑,没有风撕的裂伤,没有衰败的蜷缩与皱褶。
她美,她舒展。
她只是换了服装。我突然懂得,这满地的叹息,源于找到归宿的幸福,不是无奈,是深深的满足。
她淡雅俏丽,不争宠妖媚,不嚣张喧哗。
她婷婷有诗意,她沉静若处子。
浅浅淡淡的面容,舒朗有致的姿态。我爱她。爱她清润平和,恬静无争。
她从丰子恺的漫画里走出。古人吟诗对落叶,多伤戚悲怀,而于银杏叶,我只觉温暖静美。那一树一树耀眼的暖色自天而降,点亮了时空,那一片一片遍地的金毯广厚无边,锦绣了土地,这是银杏叶最美的时刻,她的美在于飘落。
有的叶落是因为听信了风的谗言,有的叶落是因为受了朋友的蛊惑,有的叶落是因为高处不胜寒的疲惧,有的叶落是因为心灰意冷的绝望,但银杏叶不是,她守心而安然。
半圆的树叶,扇形的姿态,人生便也是这样,不圆满又如何。喧燥的世间,自带小扇,又何愁不时有清风。最喜冬来寒虐,扇尽归根,却是无与伦比的至美时刻。小雪有雪,银杏叶落。
银杏的文章7:银杏与腊梅
文/陈亮
当银杏一身灿烂辉煌、金身附体的时候,腊梅还是乳臭未干的婴儿。银杏直冲云霄,人们在他的脚下驻足流连,用相机拍下这金秋的象征。而腊梅,还未长出枝桠,低矮的她们正奋力地生长、延伸,直到第一株带着梅花的枝桠,横空出世。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银杏对腊梅说:“你能仰望我吗?”腊梅低着头,缄默不语。金秋的银杏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不知道,左左右右还生长着一株株虚位以待、伺机待发的腊梅。他们总是高昂着鲜艳的头颅,尽显高贵繁华。
但是,秋天很快过去了,银杏叶落下来稀稀落落铺满了花坛,工匠懂不起怜香惜玉,于是一把扫帚就把这叶子清扫得一干二净。就像头发掉光了,银杏依然伫立在那儿,不过,她已是半老徐娘,没有丝毫风韵犹存的范儿。干枯的枝桠就像锁骨的身躯,消瘦憔悴,骷髅一般。
这时的腊梅,却在冬天到来时,一只只腊梅花次第开放,花骨朵含苞待放,幻化出无尽的生机活力。腊梅对形销骨立的银杏语重心长地说:“现在我可以仰望你了,但是,你能鸟瞰俯视我吗?”
一时,银杏羞惭无语。腊梅总结道:“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一个人的成就往往是有参照物的。就像站在巨人或者矮子的肩膀上。但是,一个人的潜力决定了他在受到侮辱时,究竟是会发光的金子,还是扶不起墙的阿斗!”
银杏的文章8:一片金色的银杏叶
文/一蓑烟雨任平生
一片银杏叶从我手中的厚书里飘然落下,像一只美丽的蝴蝶。那是来自安陆银杏谷的树叶,是去年深秋旅行的礼物。叶子干枯平整,而黄色依旧,没有一点破裂腐朽的痕迹。
我拣起叶子,陷入沉思。
银杏树,是一个古老的树种,据说有几亿年的历史,见过恐龙的生与死,因而带有一种傲慢的远古气质,睥睨新生代的一切,对历史短暂的人类来说,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是膜拜的对象。人们在它的枝柯上挂起红色的带子,写上名字,虔诚默念心愿,祈求赐予好福气。于是银杏松了口气,说:
“我的叶给你们治病,我的果可做你们食物,我的一切都会给你们带来福气。”
人们享有了它的好处,叶入药,果入腹,木做梁。
然而,银杏心性高傲,不屑与百卉斗艳,也从不想把世人的目光吸引,只在山谷里,水塘边一展身姿。深秋的时候,这大自然的贵族把一身翠绿褪下,换上高贵的金黄,伟岸而庄严。抖一抖身体,抛撒一场叶之雪,把一个平凡的人间带进一个奇幻的世界。
落叶缤纷,好像有无数的树之精灵手持一把把小扇子,在风中飞翔,欲上还下,悠悠然,如同在曼妙的仙曲中舞蹈。叶片落地,层层叠叠,像金黄的地毯铺撒一地,以令人炫目的色彩,刺激着感官。什么桃花红,什么荷花粉,只有谦卑的低下头,褪尽铅华。美丽的银杏谷,原始的群落,温暖而实在。人们脚步轻迈,慎之又慎,是怕惊扰飞倦的蝴蝶?攀上高地,举目远望,恍若置身远古森林,时空莫辨。
这是太阳的颜色,这是人间最美的景致。当年浪漫的诗人在仗剑走天涯的时候,来安陆见到的银杏谷,也许就像这样金叶满地,于是停止吟游的脚步,筑庐而居,流连十年。
这是一场银杏叶的暴啊!生命的谢幕,原来也可以有这种壮丽的方式。
我凝视叶子,陷入沉思。
银杏的文章9:翩翩银杏飞
文/赵青新
秋意浓,冬已至。银杏叶儿黄了,像蝴蝶翩翩飞舞。
小时候,村东头有一座小山,小山上绿树成荫,其间有两株特别高大的树,并排地长在一起。春夏时节,叶子成片,冠盖如云。我们一些年龄相仿的娃娃们,男男女女的,穿着裤衩,围着肚兜,几个人手拉着手,抱住大树转呀转的,开心地玩。以现在的眼光去看,当时那两株树的树围大约有两米左右吧!等我懂事的时候,奶奶告诉我,这两株树叫“白果树”,在她嫁到我家时就长得很高了。奶奶还说,爷爷种树孙子才能吃到果子,所以叫“公孙树”。
父亲从山上捡了白果,用火煨熟,又香又糯。他说:“热的,吃的时候小心点。”哦,奶奶说这是“公孙树”呢,于是我慢慢地舔、轻轻地咬,吃了几个后我就用手帕小心地包裹着,我舍不得吃。后来我上学了,劳作课老师教我们做书签。我这才知道它们原来有更美丽的名字——银杏树。也真巧,校园里就有两株银杏树,我采来几片新鲜欲滴的银杏叶,夹在书本里,平整之后,在叶子柄上穿上红绿花线,就成了一枚漂亮的扇形书签。银杏书签一直夹在我的书本里,各种各样的书本,有学习的书,也有闲书,它们让我的书本萦绕着淡淡的清香。
人到中年,生活的重压有时让我心生倦怠。收拾行李去远方,走一走,看一看。很多次,走进古刹,我都会邂逅银杏树。香烟缭绕,禅钟悠扬,银杏树拔地而起,树干粗壮,虬枝劲展,蓬勃的叶片虽然已在季节中渐次凋零,一地的金黄依然昭示着生命的灿烂。在北京潭柘寺的银杏树下,我心有所动。银杏树是最古老的植物,植物界的“活化石”。早在中生代的侏罗纪,它已经矗立在这片大地上,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世界发生了多少翻天覆地的变化,在逝者如斯的岁月长河里,银杏却一径挺直秀美,站成了洒脱自在的风景,给后人以庇荫。我此刻的心境,静寂和敬。
钓鱼台的银杏大道,却是另一番情景。一对年轻人相互依偎着,柔和地微笑,我很乐意为他们捕捉幸福的瞬间。他们是校园情侣,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来到这片银杏林,让金灿灿的树叶包围着他们,这样的恋爱,暖暖的。可爱的孩子们,有的把银杏叶举在眼前,透过叶片仰望秋日的天空,有的捧起地上的银杏落叶抛向空中,天真的欢笑洒落在“银杏雨”里;鬓发花白的老人们,相互搀扶着,慢慢地走过林荫道,阳光透过稀疏的银杏叶,在老人的白发上撒满了斑斓,这是多么祥和的一幕。一切如此随意,给我温暖与亲近。
我爱银杏。它在春夏季节翠绿剔透,而秋冬时节的金黄,则仿佛是生命厚重的沉淀。它端庄却不失妩媚,超然却不出尘,它既可以清心去欲又让我觉悟人间幸福。这样的银杏,叫我如何不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