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田野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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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田野的文章1:走在春天的田野上

文/长笑

春天,一个人,揣一份散淡,没有任何目的的走在田野上,会是一种什么情景?

春天的田野色彩还不是很丰富,甚至可以说有些单调,因为刚刚返青的麦苗还有着许多冬天遗留下来的枯叶,那种绿是刚苏醒过来的,无法遮盖土地的枯黄;尽管柳枝已经发芽,但大部分的树木枝头还是干枯的,林子的主色调依然是传递着干燥信息的黑。但是,这些蒙蒙的绿却比枝叶繁茂时期的绿更加醒目,也更吸引人的眼球。细想,原来这些刚萌发出来的绿是温暖的使者,是希望的信使,是生命的勃发,怪不得更能激发人们的情愫。

散淡的,迎着朦胧的绿色走去。春天的泥土是松软的,新鲜的面包一样,仿佛在等着种子的到来。走在这样的泥土上,会有一种久违了的味道冲击你的嗅觉,在温柔的阳光里面弥漫。那是一种泥土特有的馨香,是被封冻了整整一个冬天醒来后发出的第一缕,很浓的,宇宙间特有的生命的气息。不经意间,可能有很小的一丝嫩绿出现在脚下,那是不畏寒冷的野菜,早早出来享受阳光。相信,会带给你一阵惊喜。春天,确实来了,所有的生命都开始苏醒。

春天的太阳是一年中最柔的,柔的能叫人生出一种懒惰,似乎时时刻刻都想在这温柔的阳光下睡去。但是,感觉上春天的太阳又是最强烈的,因为那些泥土,那些麦苗,那些树木,都在急不可待的汲取着阳光,好像能够听到它们吸吮阳光时发出来的声音,像饿急了的婴儿在母亲怀里,像旱久了的土地见到雨水。其实,在这看似静谧的田野上却是热闹的,到处都涌动着,潮一样,春潮!

走,散淡的,毫无目的的走。走在春天的田野上,会产生一种淡淡的迷茫,这种迷茫仿佛随着阳光洒下来的那层岚气弥漫:一望无际的田野,几个劳作的老乡,一座座或近或远的村庄,无论你望向哪里,都是未知的,也都是充满希望的,犹如这春潮的无形,也如那漫漫宇宙的未知。所包含的,是浩大,是遥远,是未来,所以才有那迷茫,有那惆怅。

走,散淡的走,走在春天的田野上,丢开城市一切的喧嚣和浮躁。

关于田野的文章2:田埂,消失的乐园

文/燕飞侠

那是豫东田野上的一个梦,一个在特殊时期编织的梦:一处数百亩的田畴,被纵横交错的沟渠切割成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方块,人们叫它田埂;田埂之间,盈盈一水相隔,人们可以笑语相答,往来却需临时架起独木小桥,颤颤悠悠从上面走过。这些独木小桥其实就是一棵树,砍掉树根,斫去枝杈,两头担在沟沿上即可。

这个特殊时期就是上世纪土改之后,农业合作化完成之前。那是农民最欢欣鼓舞,又是最自由自在的时期。

我的家乡豫东虽地处华北平原,却又称水乡,其缘由在于黄河。那时黄河下游水流丰沛,大浪滔滔,两岸偌大一个原野,地下犹如一个巨大的水库,农民在平地上一?头可以挖出一个水池来。我们村恰又在黄河南岸的支流丈八沟畔,周围纵横交错的沟渠内水流不断,人们叫它流水沟。沟内或种茭白,或养茨菰,或野生着杂草,成了鱼虾、黄鳝、青蛙乃至水蛇、甲鱼生存繁育的天然场所。

这些沟渠、田埂,似乎毫无规矩可寻。那些大的田埂,足有三四亩大,小的仅及一亩。每个田埂一般都归一户所有,四周沟渠边长满了刺玫、白腊条、竹子,抑或是柳树、钻天杨等。每至春夏,人们就会在四周种上一些豆角,或栽上一些黄花菜等。待到豆角挂果、黄花菜开花时,一到中午,这些田埂家的主妇们,就会拐着篮子,颤颤悠悠地走过独木便桥采摘花果,以备午饭之需。这些年轻的、半老的妇女们,会隔着沟渠唠家常,开玩笑,甚至打情骂俏。这也许是他们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刻了,他们欢乐的笑声就像一曲没有节奏的乐章,荡漾在这田埂的上空。

那时我还小,最喜欢的是下水捉鱼。夏天的中午,我们一群半大的孩子们,常常在较宽阔的沟渠内聚集,将水搅浑,乘着浑水摸鱼。一个中午可以摸到好几条鲫鱼、鲢鱼,有时还可以摸到一两条红鱼,有一回我还摸到一条一斤多重的鲶鱼。鲶鱼俗称大嘴娃鱼,是其它鱼类的克星,有鲶鱼的地方其它鱼就逃之夭夭。我提回家里,父亲说这条鲶鱼可能是偶尔窜进来的。这种鱼肉嫩,无刺,吃起来特别鲜美。有时,我们还可以在沟边淘一些螃蟹、黄鳝,回家蒸着、炒着吃。

可是,最热闹的时候,还是“攉鱼”。这是我们那里特有的一种扑鱼办法,即是将一条沟的两端筑堰,然后把水桶绑上绳子由两个壮汉提着,往外攉水,直到水尽鱼出,也就是书上说的“竭泽而渔”。这是一个浩大工程,往往要有几个人撑头,半条街上的年轻人一起上,半天功夫才能将水攉干。此时,那些大大小小的鱼儿在残水中活蹦乱跳,几乎全村的人都下到沟里扑捉,一桶一桶地往外提鱼。一次收获可达数百斤,乃至上千斤。然后就由几个老成的人将鱼扒成数十堆,大堆归撑头的人,中堆给出力的人,小堆给帮忙的人。父亲是帮忙的,也分得几条,我拿回家里由母亲煎炸烹调,全家人也高高兴兴地改善了一次生活。

我们豫东人见面有一句口头语,叫“喝碗茶吧!”这个茶并不是人们现在喝的什么青茶、花茶之类的茶,而是把一些植物叶子放进一个陶制的“驴嘴罐”里,浇上滚开的白水泡出来的。这些叶子就产自田埂上。

端午节清晨,是家家户户采摘茶叶的时节。这天天刚蒙蒙亮,母亲就起床提上篮子,带上镰刀,沿过独木桥,来到埂上,在竹丛里、在沟边上采割,待东方日出露水收起之前,背着满满当当一篮茶叶就回来了。我翻开来看,什么竹叶呀,柳叶呀,榆叶呀,甚至还有苦不堪言的小杨叶呀!我说:“妈呀,这都是茶叶呀?”妈妈笑着说:“是啊,都是茶叶。端午节这一天,日出露水收起以前采摘的叶子,不管啥叶子,哪怕是有毒的毛毛眼,也都是茶叶,冲水喝都能败火提神。”啊!原来是这样。母亲这一早上采摘的茶叶,就足足够我们全家用一年了。

这些田埂,由于四周植物茂密,也是各种小动物的藏身之处。白天,树上、竹林里、芦荡中,斑鸠、酸枣鸠、黄雀、布谷鸟、麻雀等鸟儿叫个不停;晚上,有黄鼠狼、草狐、野兔、刺猬等出没,真是一个欢乐的世界。在这里,我上树掏过斑鸠,用弹弓打过麻雀,扒开竹叶捉过刺猬,都觉得趣味无穷。最讨厌的是那些黄鼠狼,常常在夜间窜到村里,钻进鸡窝拉走正在下蛋的鸡。待村民发现后,它们就以极快的速度,拉着鸡儿窜过沟渠,在茂密的植物丛中躲起来细细享用了。到现在我还弄不清,那丈把宽的沟渠,它们拉着鸡是怎样越过去的。到第二天人们找到时,那只鸡已经只剩下一地鸡毛了。它们又极为狡猾,人们用夹子夹、笼子装,也很少捉住他们。

如今六十年过去了,我离开家乡的田埂已经整整一个甲子。留在我记忆中的田埂,仍然是一个欢乐的世界,一个幼年时的乐园。可是这一切,在世事沧桑的变化中,却永远地消失了。六年前,我回了一次老家,小弟陪着我又来到当年的田埂上,呈现在我面前的却是一片宽阔的田野,沟渠不见了,竹林不见了,芦苇荡不见了,刺玫花、白腊条不见了,欢乐的鸟群不见了,可爱的小刺猬和拉鸡的黄鼠狼都不见了……我突然感到,旧时的梦破了,一阵阵失落与惆怅涌上心头。弟弟说,旧时的梦留不住了,黄河枯水季节也几乎断流了,咱这里地下水位下降了十几米,要沟渠还有何用?况且土地都归集体所有了,一家一户的田埂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不过”,弟弟指着远处一座座白色塑料大棚说,“田埂没有了,却出现了那些温室大棚,里面种满了西瓜、大蒜,这可是农民新的致富门路啊!你看,那联翩数里的雪白的大棚,不是也很美么!村民们家里一座座崭新的二层小楼,就是靠这些大棚盖起来的呀!”

是啊!时代在前进,该去的必然要去,该来的一定会来。这时,我想起了这几年在一些农村参观过的洋溢着现代化气息的农业产业园,蔬菜果木观光园等,不但效益好,同时不也是很好的旅游景点么!我想,旧时的田埂之梦虽然已成过去,但消失了的田埂之美,在现代化农业的新体制下,一定会以铁的必然性,用新的形式在我的家乡重新展现出来。我期待着!

关于田野的文章3:夏日拾景

文/长笑

夏日,太阳炙烤下的田野是苍茫的,所有的作物都集中了一个表情,期待着雨露的降临。那表情透露的真诚给无边的田野增加了几分肃穆和恬静,揪着所有人的心。

苍茫中,矗立在田野中间的一棵大树却是慈祥的,它一如既往的摇动着枝条,用它茂密的叶子轻轻安抚着作物:雨露早晚会来,炎热是必经的磨练。它远离树林,兀立在作物的中间,在广袤平坦的田野上显得格外突出,俨然就是所有作物的领袖。

我们无法知道,是当年有人故意在大田里栽下的一棵树,还是有一棵种子被风吹到了这里;我们也无法想象它尚在幼苗的时候是如何只身抵御风雨,如何躲过农人的耕锄;在它身边,不知道走过多少牲畜,也不知道避开了多少人的践踏,更不知道它远离同类要忍受多少孤独。可以想象的是,它独自走过无数个四季,默默地刻下了每一个年轮,风霜雨雪都被它化作了营养,闪电雷鸣被它当做了娱乐的表演。它见证了这片地界的一再变迁,它目睹过人类许多可说不可说的故事。集体化耕作的人们曾经在它的旁边乘凉,一家一户的劳作也把它当做临时休息的场所。它最早迎来曙光,最后送走晚霞,是鸟儿们中途的一个休息站,是农人心中的一座灯塔。在学者的眼中,它是一个哲人,一个在沧桑中浸透了的哲人。它所记录的哲理厚重的不能再厚重,因为那是从宇宙深处得来的信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思索的结果,是多少代人苦难与欢乐的结晶。在诗人眼中,它是一首诗,一首充满了伤感曲调的诗。因为它的孤独它的寂寞它的高傲都极大地符合了诗人的性格,诗性从它那舞动的枝叶间往外喷发。在数学家的眼里,它只是个数字一,很具体很抽象的一。它可以和任何自然数组合,而所有的自然数中都包含着它。它的身边,曾经路过无数种身份的人,每一种身份的人都有不同的评价。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它的离群索居。如果它也像别的树木一样置身于林子里,肯定会被整座林子淹没。恒河沙数,过眼云烟,一切都不会发生。

其实,很少有人能读懂它。它期期的目光永远对着远处的树林,它和同类的交流只能依靠鸟儿传递,它的心事只能说给农作物倾听,它每年都顽强的向远处播撒着种子,它甚至允许菟丝子爬上它的身躯。孤独,造就了它对所有一切的热爱。或许,它时时刻刻期待着在身边能长出许多树木,期待着自己也成为树林中的一员。然而,生长在大田里的它,这样的愿望注定是不能实现的,它只能孤独在这田野里,给夏日的苍茫重重的落上一笔,是感叹,也是落款。

这棵孤独的树,是田野里的一道景色。

关于田野的文章4:乡间的初夏

文/占君武

初夏,乡间空旷的田野,被休憩一新;夏水满满的池塘,日夜不息流淌着,水声潺潺;黄昏时刻,落日的余晖,挽着橘霞侵染得水天,铺洒在村北的田舍上。美丽的乡间初夏,宛如一幅水墨山水画。

麦地,野鸡咕咕,在那欢快的啼鸣,小麦正在扬花吐稻穗;田间,金黄色的油菜花已谢去,饱满的、鼓鼓的菜粒挂满了枝头;水田盈盈,白鹭斜那片空蒙,翩翩一行飞起。忽地,明月跳出,惊起栖在草丛中的青蛙,一阵轻轻的骚动,发出一阵阵的呱呱的叫声,啼破了夏夜的沉寂,在空旷的田野回荡不绝。

村头,夏树深茂,绿荫浓浓,藏着黄鹂的鸣啼,桑林渐稀,树上早已挂满了桑葚,一群放学归来的孩子挂在树下采摘乌红的果实。一阵微风从荷塘里漾来,摇落出几只荷叶从水面露出尖尖的角;屋后的竹林清露在坠,一滴一滴清脆地响,摧快了竹笋破土。

劳作了一天的人们,三三两两荷锄,或牵着牛,行走在乡间的小道上,闲话农事家常。村舍的厨房,已袅袅升起炊烟。忽然忆起,陆游的《初夏绝句》:

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

夹路桑麻行不尽,始知身是太平人。

诗人听着布谷鸟的叫声,走在田间的小路上,满眼风光全是庄家的生机盎然,心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喜悦之情和安然之态。

春天的芳花已凋谢,随她谢去吧!五月的初夏,清丽、灵动、生机,着实可以让人久久地居留。

关于田野的文章5:迁徙

文/不是我不想

就在车窗外的那抹绿色田野流淌起来的恍惚间,对这里,我竟然莫名其妙的感到陌生起来。这不太正常。

要打个比方来诉说的话就是,如果你远行一个月两个月或者一年两年或者更为久远,直到你回到家,然后你回到家,就在你回到家的那个瞬间,你会不会有一种有什么变了的感觉。

墙的角落开始出现一大片蜘蛛网,心爱的玩具上有了一缕干燥的灰,阳台上的仙人掌居然有了腐朽枯萎的痕迹……一定是有什么变了的,不可能没变。如果不是这些的话,那么相比从前,村庄是显得更绿了的。这种绿太深太沉,呼吸间始终透出一股悠然。宁静的感觉是我说喜爱,很小的时候我就有一个梦想,长大以后一定要找个静静的能让自己内心安然的地方定居。但是,我从未设想过我一直梦寐以求的理想居住地,竟然会出现在这我从小到大生活了十几年的故乡。

但是。

即使是,纵使是这样,也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错的。理性的那部分将符合“喜爱条件”的部分一一排列出来,而感性的那部分却又总在叫嚣,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错,这儿少了什么,对,少了什么。说得好笑,在很多独处的时间里,我塞着耳机独自面对着屋边一望无际的起伏麦田,面对不时有银尾的鱼跃动的幽幽池塘,我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某种幻术。不然故乡不会变得如此符合我的审美,不会变得如同日本青春电影里的长焦镜头,一点一点的击中我心头那抹柔软的向往。

我在夜晚搬了把凳子到门前的空地上去数星星,爸爸妈妈在房间里看谍战电视看得昏昏欲睡。一颗,两颗,三颗……银河的这边是牛郎,银河的那边是织女,而银河啊,它原先仅仅只是王母袖间的玉梳划开的一道细细的缝。嗯,这不正常,因为原先的原先,对着星空闲聊一直是家长们的爱好啊,而抱着电视手舞足蹈也只有我才有兴趣。夜间的雾从池塘间慢慢、慢慢的升起来,逐渐弥漫了天与地。田野里蛙声沸腾,蜻蜓乱舞,鸣蝉喧嚣,这么优良的生态,我胸腔里呈现出某种我一直渴望恒久得到的寂静,而它生长的地基,我从未设想过,它竟是荒凉。能够长久的保持着某种悠然寂静的地方,必定荒凉。

一瞬间我不明白是什么在变。是变好了还是变得不那么好了。

我当初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母亲变得不那么咄咄逼人,她帮我夹菜的手指粗糙上又添了层粗糙。父亲不再那么高大威猛,他一直以来的不拘一格开始随着他的脊背一起下弯,他日渐小心翼翼起来。他们的头发都是白了又染黑的,他们或许没有变瘦但比之以前一定是更黑了的。我开始和他们又说有笑,东拼西凑些有的没的。一顿饭,我发现妈妈即使再怎么用心,她炒出的菜的味道也没有以往那么鲜美了。很多次,我见到连在鸡块上未除净的细毛桩,想起她以往嫌弃别人家的饭菜不那么干净的小市民的样子,有点好笑。我讨厌极了那个时候那个家长里短说尽是是非非的她了。但是在外这么久了再次回归,却发现,她的额头脸颊又纵横出几条纹路,而她的脸却也因为这样,变得好像一直在笑一样。我是爱极了这个时候的她啊,因为我发现,她那变得,微妙的好像一直挂着微笑的脸,写在作文里,叫‘慈祥’。

也许是这样的吧。

我们每个人,都如同初生的幼鸟,要迁徙过一次,远走过一次,然后再一次的重归故土,才能发现自己的成长,成熟,也才能够真真正正的懂得审视过去的、现在的、还有未来的自己。

从远方返乡归来的自己。就在车窗外的那抹绿色田野流淌起来的恍惚间,对这里,竟然莫名其妙的感到陌生起来。也许是以往的那些悠然绿色的行道小树变得高大茁壮了吧。

牛仔裤与高跟鞋,那些我们在远方学习到然后日渐装备到身上的潮流,它们或许并不适应悠悠麦田吧,电影里被我们喜爱着的少年们,只穿大一号的运动衫。而高跟鞋,美女们的高跟鞋,它们也踩不进那些不平不坦质地柔软的土地吧。

要懂得自己的爱。

关于田野的文章6:苦涩的记忆

文/石子

夕阳斜斜地照着田野坡头,稀稀疏疏的绿树掩不住这荒坡的贫瘠,其间,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书包挎在腰间,背篓驮在身后,刀镰握在手里,时而蹲下身去,时而直起腰来,在田野里“摸索”着什么。每过一小会儿,少年抬手朝肩后一甩,一抹绿色就划过头顶,倏然落进了他的背篓。那背篓渐渐沉实起来,里面是泥鳅串、侧耳根、黄狗头、葛藤叶……

这一幅凄美的画面,就是上初中时的我下午放学之后的素描。

我上初中时,是1977年,十年动乱刚刚过去,万物复苏但灾难并未完全结束。那时,我家十分贫困,父亲在很远的煤矿工作,每月回家一次,带回一点微薄的薪水,供我们一家3口日常的开销。而我们家,只有母亲一人在生产队上班,劳力少,每年是生产队里的“补钱户”,现在还清楚地记得,我们每年需要大约补20多元钱,才能分回我们一家3口的口粮。那是的20多元钱,相当于父亲两个月的工资了。父母多年来也有一点积攒,但是,父辈弟兄七个,分家的时候,我们只分到了一间半屋子。那时的农村,衡量家境贫富的第一要素就是看房屋的多少,房屋,成为农村财富的象征。儿子谈朋友,女方第一次上门,就是看你家有多少房屋。新修一间屋,可是天大的事情,需要很多钱。因此,为解决我家住房问题,父母的积蓄,全花在新修的两间瓦屋上。

正由于家里穷,我们这些农村的小孩子,也背负起照顾家庭的重任。“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也就是这个道理。

那时在农村,除了修房是一件大事外,还有一条,就是喂猪。正所谓“穷不丢猪,富不丢书”。喂了猪,春节的时候,交一半边给国家,自己留半边,一年才有肉吃。要养猪,得有猪饲料。那时,不像现在有承包地,每家每户只有一点点自留地,除了种菜,猪饲料就少的可怜了。于是,需要我们这些小孩子,天天去坡头田间,割猪草。我也不能例外,常常是中午上学时背上背篓,沿途割一些猪草,下午放学后再将猪草割满背篓。割猪草,成为我少年时代除读书以外的最主要的一项任务。

我背着满背篓的猪草回到家,顾不上抹一把汗涔涔的脸,便又去池塘边淘洗刚割回的猪草。之后,挑水、管理鸡鸭鹅等牲畜、煮好晚饭,等待母亲从生产队里下班回家。之后,吃掉自己的那一份晚饭,那是大半碗米饭或麦粥或玉米粑,只大半碗,没有更多的。一切就绪,我开始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做作业了。光线暗淡,我不得不把煤油灯挑亮一些,母亲见了,往往一顿斥责,说,你读书的煤油钱都难得给你挣。有时太疲劳了,我做着做着作业,竟然睡了过去,突然又被一阵疼痛惊醒,原来自己的头被母亲用手指关节重重地磕了几下。见我醒来,母亲吵道:“点着灯睡觉,糟蹋煤油!”唉,母亲此时心疼的不是她倦容满面的儿子,而是那被浪费掉的些许煤油。可想而知,那时我家中的光景是如何惨淡了。所幸的是,学习条件虽然艰苦,但自己的学业居然一直很好。每当我把奖状和硬面抄、钢笔之类的奖品捧回家的时候,虽然没见母亲大加赞许的目光和语言,却能感觉得到,母亲此时对待我的态度要温和慈爱得多。望着那些奖状与奖品,我心中升起对未来的无限希望。

苦涩的岁月里,我一天的生活多是这个样子。就那割猪草的情节,也还有其他版本。比如,老师经常让我替他批改作业,改完作业之后,他让我到学校的校园地里去掰一些青菜的边匹叶子来做猪草,以示他对我的奖励和犒赏。再比如,中午时分,很多同学都来帮我割猪草,其中,还有很多是女同学。请别误会,她们不是对我“有意思”,而是有求于我。我割完猪草,便回到教室,给他们讲解大家都做不起的数学题,等价交换哈!

哦,那苦涩的岁月,那苦涩的少年时代!

关于田野的文章7:杏子铺满金黄的田野

文/王朝书

杏子又要熟了。

今年,杏子依然结得一串一串的。先生知道,这些杏子会像去年那样,掉落一地,无人捡拾,慢慢地烂在田地里。不过,今年,先生已能平静地面对杏子的掉落,没有了去年的慌乱。

去年,先生和我第一次面对了水果的丰收。“五一”劳动节前,樱桃红了,我们开始吃樱桃。樱桃成熟得很快,一周左右就全红了。我们吃不完。家里有近二十棵樱桃树。父亲摘了去卖,却摘不过来。去年,樱桃烂得很快。没几天,就生了虫。有虫的樱桃,无法吃。只能让它掉到地上。看着一树一树的红樱桃烂在树上,先生和我都很着急。我们尽力物尽其用,做了樱桃酒、樱桃酱。然而,消耗掉的樱桃实在太少了,连半棵树都没有。我们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樱桃掉到地里。

樱桃之后,水蜜李熟了。水蜜李结得太多了。压崩了树干。我们依然吃不过来。父亲摘了去卖,依然卖不完。熟透的红李子在地上铺一层。

李子还没吃完,杏子熟了。杏子,不知为何,很少人吃,也没人去卖。不少人家的杏子,都掉在地里或路上。这些果子,让我们心疼。尤其,谢大姐家的。谢大姐家,有一棵全村最大的杏树,可产一千多斤杏子。谢大姐的三个孩子都已工作,离开了小板场村。谢大姐多年未种地,在中学做了一名寝室管理员。她的老公在外打工。谢大姐每周末回家一次里,她没时间也没精力照管她的土地及土地上的果树。她任果树,自生自灭。

杏子成熟时,一阵风吹过,地上一片金黄。谢大姐家的杏树,离我们的住处不远,每天下午,我都去树下拣些回来吃。然而,实在太多了,吃不过来。看着地上黄澄澄的杏子,先生的心里慌乱了。不知所措。

谢大姐家的杏子还没从树上掉光,我们家的杏子黄了。起风时,杏子像小雨落在地上。看着杏子雨,先生彻底无辙了。

此时,先生从慌乱中冷静下来,反思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何不能以自在的心对待水果的掉落?

先生思考后,对我说,原因在于,水果,在我们的意识里,是实用的。

实用,是人们栽种果树的初衷。小板场村,最初没有这么多果树。人们将土地看得金贵。父亲,最先在土地上大量栽种果树。有几年,小板场村的水果销路很好。地上的烂桃子,都被邻近县的水果罐头厂收去。村民见父亲种水果赚了钱,也试着在地里栽种果树。

这些果树种下后,村民们就希望着,它们能代替粮食,带来更多的收益。父亲细心地照管着果树,上肥、修枝、疏果、喷药、灌水,父亲将书本上看到的程序,每一道不拉下的照做了。夏天,虫子多,父亲和二姨爹还打着手电筒,捉苹果树上的虫。父亲和村民不知用药对付虫子,种出来的水果都是纯天然的。

不用药,难免虫子吃水果。为了多一点收成,父亲就在夏夜里,徒手捉毛毛虫。我也跟着捉虫。我知道,多一个完好的果子,就多一点钞票。

记不清何时起,我开始帮家人摘水果卖。我只记得,从我读书起,每年水果成熟的时候,全家都会上阵,采摘水果。樱桃熟了、苹果熟了、桃子熟了,就连奶奶都会帮忙。樱桃销路好,有做樱桃生意的,到村里来收购。天微亮,家人就开始采摘,等着贩子到来。苹果,则头天傍晚摘了,装在背篼里,第二天一早背到甘谷地去卖。

家里的果子很多,却没有浪费的。为了多卖钱,即使我很想吃,也需等卖了之后。掉到地上的烂果子,则拣了喂猪。

水果是卖的,是吃的,是喂猪的。这样的认识,已经刻在我的脑海里。

先生说,正是根深蒂固的实用观,导致了我们面对果子成熟时的慌乱;即使,我们现在不需要用果子换钱,但记忆的惯性让我们转变不过来。

先生说,果子原本长在林子里,来自于自然,归于自然,是无用的。我们应该以无用的态度来对待。这是一种修行。

当杏子又一次成熟时,我跟着先生以平静的心,看着它掉落,在田野里铺上一层金色。在金色里,我体悟着世间万物的无用之美。

关于田野的文章8:家乡的田野

文/章洁

我的家乡有一个美丽的田野,一年四季的景色都十分美丽诱人!就像四幅美丽的画!

春天,树木抽出了新的枝条,长出了嫩绿的叶子,那是春天的音符吧;树下的小草从地里探出尖尖的脑袋,自言自语地说:“地下闷死了,终于可以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小草在风中摇摆,那是春天的眉毛;地上开出了一两朵漂亮的野花,那是春天的眼睛;岸边杨柳依依,柳条在风中摇摆着,那是春天的头发;小河里的冰融化了,淙淙地流着“叮叮咚咚”,你们听春天又弹奏起了美妙的音乐。春天是一幅生机勃勃的画!

转眼间到了夏天,蝉热的在树上不停地叫着,叫的让人心烦。好像在说:“这是什么天气!热死人了!”在田里工作的农民们,累了就在树荫下乘凉。热了,就在田里摘一个又大又圆的西瓜。切开一个西瓜,哇!红红的瓜镶里嵌着黑黑的瓜子,还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让人看了就垂涎三尺。咬一口西瓜,嗯!真甜!让人吃了一口,又想接着吃第二口。冰凉冰凉的。夏天,是一幅清凉的画。

光阴似箭,秋天到来了,展现在我们眼前,又是一幅丰收的画!走进田野,农民伯伯们都在忙着丰收这一年的成果。小路两旁,长满了红高粱。那红红的高粱,就像一个喝醉酒的人,在道路两旁摇摇晃晃,路都“站”不稳了。小路的左边,是一大片金色的“海洋”——稻田。忽然,一阵秋风夹杂着稻香,迎面扑来。金色的“海洋”,也翻起了金色的“波涛”。小路的右边是一块块菜地,田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蔬菜,如:绿油油的青菜、红艳艳的辣椒、圆滚滚的土豆……

走进冬天,就如同走进了雪白的世界,走进了美丽的冰雪王国。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幅雪白的画,四处银装素裹——白色的房子、白色的土地、白色的树木……一眼望去,只有一片雪白。小朋友们,都在雪地上堆雪人、打雪仗、滑雪橇……地上留下了一串串欢乐的脚印。

家乡的田野,一年四季都十分美丽动人,每一个季节都有它的特点,我爱家乡的田野!

关于田野的文章9:散步

文/莫怀成

我们在田野上散步:我,我的母亲,我的妻和儿。母亲本不愿出来的,她老了,身体不好,走远一点就觉得很累。我说,正因为如此,才应该多走走。母亲信服地点点头,便去拿外套。她现在很听我的话,就像我小时候很听她的话一样。

天气很好。今年的春天来得太迟,太迟了,有一些老人挺不住,在清明将到的时候死去了。但是春天总算来了。我的母亲又熬过一个酷冬。

这南方初春的田野,大块小块的新绿随意地铺着,有的浓,有的淡;树上的嫩芽儿也密了;田里的冬水也咕咕地冒着水泡……这一切都使人想着一样东西——生命。

我和母亲走在前面,我的妻子和儿子走在后面。小家伙突然叫起来:“前面也是妈妈和儿子,后面也是妈妈和儿子。”我们都笑了。

后来发生了分歧:母亲要走大路,大路平顺;我的儿子要走小路,小路有意思……不过,一切都取决于我。我的母亲老了,她早已习惯听从她强壮的儿子,我的儿子还小,他还习惯听从他高大的父亲;妻子呢,在外面,她总是听我的。一刹那我感到了责任的重大。我想找一个两全的办法,找不出;我想拆散一家人,分成两路,各得其所,终不愿意。最后,我决定委屈儿子,因为我同着他的时日还长,我同着母亲的时日已短。我说:“走大路。”

但是母亲摸摸孙儿的小脑瓜,变了主意:“还是走小路吧!”她的眼朝小路望去,那里有金色的菜花,两行整齐的桑树,尽头一方水波粼粼的鱼塘。“我走不过去的地方,你就背着我。”母亲说。

这样,我们就在阳光下,向着那菜花、桑树和鱼塘走去了。到了一处,我蹲下来,背起了母亲,妻子也蹲下来,背起了我的儿子。我的母亲虽然高大,然而很瘦,自然不算重;儿子虽然很胖,毕竟幼小,自然也很轻,但我和妻子都是慢慢地,稳稳地,走得很仔细,好像我背上的同她背上的加起来,就是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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