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雨伞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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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雨伞的散文1:陌上花开

文/雁掠林梢

隔着雨帘的街面,不时有雨伞,匆匆飘过……

有多少花儿被风雨打落,比如玉兰、樱花,绽放精彩后,却又无可奈何地飘下。

郁闷的心情,在雨隙里得到一丝喘息,不知道还有那些接茬的春花在次第开放,毫不迟疑骑上单车踏青去。

万紫千红总是春。最喜欢看陌上花开,花团锦簇,如火似云,把春天装扮到极致。

风清,云淡,暖意融融中,就生发出醉意。

有别于温室里花朵,娇媚柔弱,陌上花儿开得自在,浓烈,最具渲染力,可能不是细节,而是整体效果,有蓝天、云彩做背景,有绿树、芳草做映衬,即使是飘落,也是成群结队,一点也不寂寞。

或许面对一盆花萎,会萌发丝丝哀愁,当作是自身命运的缩影;当对一树花儿的缤纷飘逝,像一场花雨,充满诗意,只当作一个季节的更替,或作为一个花季的终结。

陌上,花开,壮观;花落,潇洒。

陌上花树,在车水马龙的三月三,被趋之若鹜的丽人欣赏的是花;又在暮春的风雨中落尽繁花,成为一棵绿意盎然的树。

陌上花树,不在乎有没有人欣赏,始终是一道风景。

关于雨伞的散文2:心灵影像

文/陈连红

撑开雨伞,我们独自行走在无人的街巷,风雨横行,暴雨成灾。闪电划破苍穹,用巨手把美好扯碎撕烂,幸福不复存在。一道伤口在撕裂,天旋地转,痛苦在加剧蔓延。无人的夜,惊雷震撼人的心田,似乎要把人世间所有的妖魔鬼怪释放,把光明驱散。人间顷刻间变成地狱,风雨大作,鬼哭狼嚎,伸手不见五指。夜在继续上演,人间的悲哀,人生的磨难。

理想遥不可及,梦幻远在天边。撑开雨伞,我们与世隔绝,我们奉献就是一个个真实的自己。

梦想如满天星光,爱就是通向它们的唯一的跑道。爱的旋律响起,四周仍漆黑如墨,夜奔走相告,把心灵的故事言表传说,小夜曲一唱三和。人生的风浪才刚刚开始。曙光还在前头,令人期盼、遐想、追逐。一切烦恼抛在九霄云外。

心灵就像一条无边的沟壑,深不见底,把委屈填满,只待云开雾散,山花烂漫,阳光大踏步走来。有春天疾速驶来,激情开始复苏,还世界一个公道、明白、精彩。

爱仍在摸爬滚打,时而摔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路在脚下,一步步延伸,伸向路的尽头,白云深处,与清风作伴,与落叶共舞。

撑开雨伞,我们流泪到天亮;撑开雨伞,我们流浪到天涯海角。一生一世,我们的爱在奔流不息;一生一世,我们的情在冲刷新的世纪。

撑开雨伞,我们义无反顾,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撑开雨伞,我们从不后悔,退后一步,海阔天空;撑开雨伞,我们向前,勇往直前,与风雨同唱,迎接更大的挑战。

夜剥夺了我们观察世界的眼睛,却剥夺不了我们热情似火的心灵。

撑开雨伞,燃烧一方天际。

雨夜里,一叶小舟随波逐流,颠簸在风浪里,直到海水把它完全吞没。

世界杳无音信,风平浪静,雨过天晴。又是一个艳阳天,繁花似锦。

关于雨伞的散文3:雨伞下的母亲

文/梅秀英

吃完晚饭,我陪父母看了一会儿电视,父亲就催我早些回家。我刚起身,七十五岁的母亲就习惯地拿起手电筒送我去车站。健忘的母亲在这一刻记忆似乎被激活了,很顺利地找到了她平时爱随手乱放的手电筒,并在冰箱和厨房里很麻利地装了一袋子荤素搭配的菜。

其实去车站的路程只要十分钟,路上远处投来的灯光也很亮,但母亲总是坚持送我去车站,我也不拒绝,我明白每次我起身离去母亲都有些不舍,这十分钟的路程是一个暂别的缓冲。

今夜外面的雨声一直很大,噼噼啦啦没有间歇,我一再拒绝母亲送我,但每每这种时候母亲的固执就显露出来,而且异常锋利无比,只有在这种时候我面对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反抗显得多么的软弱和无能为力。我和母亲各撑一把雨伞出了门,此时,冷雨敲击着地面,空气中弥漫着秋寒,母亲有支气管炎的老毛病,她开始不停地咳嗽。我回头,母亲在雨伞下抖动着身体,以来削减咳嗽给她老化不堪的气管所带来的冲击。我伸手去拍母亲的背,那个曾经笔直如我一样爽朗的背脊不复存在了,我举起的手落在她严重驼起的地方,突然,我有一种心慌,我感觉母亲的心脏离我的手心越来越远了。

雨大路滑,我和母亲走得很缓慢。一路上母亲不停地叮嘱,明天早上睡懒觉起来差不多十一点了(其实母亲最反对我睡懒觉),她给我准备了中午和晚上两顿的菜,中午煎她给我弄好的鱼,清炒丝瓜;晚上红烧茄子,葫芦打蛋汤。我不停地答应是,暗自嘱咐自己一定不要再粗心大意将菜遗忘在车子上而没有带回家,第二天或者什么时候母亲一定会盘问我是否按照她的安排度过了周六。

自从上周五丈夫和女儿同时离开,母亲就没有安稳过好一天,天天担心我饿肚子,从小体弱多病的我目前的状况是最好的,丈夫的突然离开母亲好像比我更不适应,在她的心里,假如没有女婿的精心照顾,她女儿的小命可能不保了。侄女一直和我住在一起,“病急乱投医”的母亲一再叮嘱还是小孩的孙女一定要照顾好我,弄得我正在谈朋友的侄女不敢出门,天天下班在家严阵以待,以备给我做饭洗衣服。

我和母亲来到车站,空落落的车站冷雨潇潇,只有我和母亲两个人。司机终于从小站的亭子里出来打开车门,浑身发冷的我上了车,挥手让母亲离去。但母亲固执地站在车门,雨哗啦啦地打在她手中的伞面上,瞬即溪流般滑向地面。我离开车门走到后排,希望烟雨迷蒙的玻璃窗外的母亲因看不清我而离开,但母亲赶紧奔到车子的后面,她将伞向后歪着,仰着头寻找后座上的我。我只好挨窗坐着,密匝匝的雨点砸在母亲手中的伞上,本来身材矮小的母亲似乎不堪被雨淋湿透的雨伞的重负,身型越来越萎缩。

车子终于开动了,回头我看到空落落的车站一把雨伞像一朵顽强的荷花,立在风雨飘摇之中。

关于雨伞的散文4:雨伞美丽了风景

文/琳芷

雨,就这么倾盆地下着,或者或时淅淅沥沥地下着。没有理会,地上面是有谁,也没有理会脚步匆匆走去何处将去向何方。雨不是无情的,她只是懵懂而已,她不懂得她落下的这个地方,有多少的因为雨而生出的无限伤感,又不懂得她的身影有多少人又为之而去迷恋。她只是静静地下着,不理不会地下着。

下雨了,大街上真正是车水马龙的,那些数不清的,像花朵一样的伞儿,美丽了这个城市的风景,也美丽了人们的视线。美丽的雨伞,人儿躲在里面,感到是那么的安心,突然之间,有点儿喜欢在伞里面的这样一片小小的世界,这个世界虽然很小,但却是唯一的一个属于自己,安静而恬淡的世界。抬高一点,看见了那些也一样在这片小小的世界里,他们的有着千百张脸,千百张脸都被雨伞映成了不一样的颜色。有喜悦的,有忧愁的。

撑着伞,慢慢地走了,穿梳着,穿梳在无数的伞与伞之间,在伞下,没有人看清谁的脸,或者说隔着雨水,都是模糊的。那些虚化了的镜头,不会有人去注意,一个人有着如何的情思,因为这雨,而特别的伤怀,而特别的思念。也好,这样模糊地看着伞外面,别人看不见自己的对着某些事情的感想所露的似笑非笑的淡淡让人无法理解的表情。只喜欢这样平视着这一切,而不喜欢低着头,错过这让人忽略的一滴滴雨滴。

一些人总喜欢下雨的季节,说下雨能让人有勇气去想起那些不经常想起而又不想起的东西,一首歌?那首一下雨就让人想起来的歌,而总会寻找着这首歌,然后放出来听一下,心绪飞扬,随着这雨,随着这歌,一起飘散,一起飘散,一场雨配一首歌,原来如此。这样的一首歌,藏着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那么久远,好像永远也无法触摸得到了。这个故事好像又那么的近,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想想,还会甜,还会苦,那个滋味,永远地记得住。这些都在雨伞底下,戴着耳机,听着歌,一遍又一遍地循环着。

雨滴在了树叶上,顺着叶儿滑落下来,洗刷了叶儿的尘埃,洗尽了一切的铅华,干干净净的。雨滴在了花儿上,花瓣一颤一颤的,惹了娇艳,涂上了一袭水洗的芬芳。雨滴落了水潭里,漾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一个,两个,三个……这样无数个的一个接一个,形成了无数的水花,跳跃着。雨滴到了透明的雨伞上面,“叭叭“地响着,那个样子是那么的调皮,然后就像珍珠那样滚落下来,汇成线,直垂到伞下。素手接起,一阵阵地冰凉。

高高的把雨伞举起,感觉到好高,好像与天相拼,如果下雨的时候,天空也飘着这样好看的伞花,会是什么样子呢。顺着伞柄,抬头看着,这透明的雨伞与天空共拼一色,隔着透明的伞,只是看到天空分隔开了几个有趣的小格子,并无其它,可是,就是喜欢这样看着天空,因为这样的天空,是我们平时看不到的天空,下雨的天空,还能这样的直视着它,第一次,觉得下雨的天空,它是那么的美丽。

转身,随着雨伞转了一个圈,雨模糊了撑着雨伞的背影,只是留下沾了一些雨水的长发飘飘,手执雨伞,甩落了一地雨露,不回头,只是留下这些背影,渐行渐远,没有长长的影子,没有一串串的脚印,过了那个远处的马路,走进了隔壁的那条街,进去了里面的那条巷子,最后,只看见了那像花儿一样的伞花,移动到了一个再也看不见的地方,就这样只是来过,也离开过。

雨归,看着窗外的雨轻轻敲打着玻璃窗,好像也唱着歌吧,顺着玻璃窗滑落下来,留下了一道道的水痕。看着静摆在门口一旁的雨伞,倒着的伞顶还滴着从外面带回来的雨水。它停止了它的脚步,可是看看窗外,不是还有更多的伞花在不停地移动吗?那美丽,是极其地壮观的。五彩一片,瑰丽一片,和着那雨水的清脆声音,这不多见的景色,更是美妙得不言而喻。

到底是雨伞美丽了这座下雨的城市。

关于雨伞的散文5:雨伞梦

文/张细程

往年的清明,我都会到制伞匠邱八爷的店铺里,订购一把特别的雨伞,一把竹骨纸质能烧化的冥伞,用来纪念我的启蒙恩师。每当雨伞和着冥币一起燃烧的那一刻,我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不堪回首的苦涩童年。

那年冬天,雨水特别多,常常一下便是八九天。念小学三年级的我,遇到雨天就犯难。离校路途远,又没雨伞,时常被雨淋得像个落汤鸡。那时候,一个学期两三块钱的学费,我家都要分几次才能缴清。因此,上学没雨伞,我也不敢嚷着要娘买。免得她在傍晚给我烘烤衣裤时,暗自落泪。但有时看到有些同学登着高筒雨靴,撑着花边雨伞,犹如高傲的公主,哼着歌儿去学校,而自己只能缩着脖子被寒风吹,光着脑壳遭冷雨淋,心里又挺不是滋味。所以,拥有一把雨伞,便成了我童年唯一的梦。

一个风雨交加的早晨,我背着娘缝的土布书包,啃着难以下咽的冷红薯,蹲在自家的屋檐下,望着连绵不断的冬雨发愣,已经三天没上学了,害得班主任蒋老师也辛苦了三趟。本来,昨天家访时,蒋老师要把他那把结婚时特意跑到城里购置的粉红色的雨伞送给我,但我娘不肯。娘说来自山外的蒋老师也不容易,经常见他一身补丁访东家,一双破胶鞋走西家,我们清白人家,不能把自家的苦水往老师身上泼。我想,今天再不去上学,不但功课赶不上,而且对不起心疼我的蒋老师。于是,我把书包揣在怀里,凭着年少气盛的犟劲,光着脑袋扎进寒气逼人的雨里。当走完5里七拐八弯的山路来到学校时,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坐在空旷冰凉的教室里,渐渐地没了热气,不停地打着寒颤。

上课铃响了,蒋老师挟着课本走了进来。他习惯性地环视着我们,也许是我那湿漉漉的头发,惨白的脸,发紫的嘴唇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放下课本,径直朝我的座位走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捏了捏我的衣裤。便急切地扶着我走出了教室,走向正在烧开水的学校伙房。他把我安置在火塘边,让我先暖暖身子。接着,他又拿来了毛巾和脸盆,打了热水,很细心地帮我擦热头部和腹背。当他把我脱下的湿衣烘干后,再次为我穿上时,一股母爱般的暖流涌进了我的心里,我的眼睛湿润了。

中午休息时,蒋老师又找我谈了话。那时是怎样耷拉着脑袋走进老师的房间,怎样羞怯地诉说困窘的家境,确实有些模糊了。但老师那句“坚持把书念好,将来什么都会有”的素朴话语的鼓励,却清晰地回响在我的耳旁。

快要放学了,雨仍然没有停。蒋老师拿着那把粉红色的雨伞进了教室,我立刻明白了。但我怎么能接受老师如此贵重的馈赠呢?尽管我是多么渴望拥有一把雨伞。蒋老师似乎猜透了我的心事,他先把话题扯向期中考试,然后才说到我的家境和冒雨上学。他夸我是山坳里最刚强的勇士,他要把雨伞奖给不怕困难的人。蒋老师的话刚说完,台下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在掌声中被几个同学簇拥着走上讲台。老师把伞撑开后再递给我,伞面上“学会自强”四个苍劲的大字便展现在同学们的面前。此时,祝贺的掌声再次响起,我不由得鼻子一酸,感激的泪水再次漫出了眼眶。我在心里说:“老师啊,不管是奖给我,还是送给我,有朝一日,我一定买一把世上最美好的雨伞还给您。”

从此,下雨的日子,那条5里长的山路上,便会出现一道粉红色的亮丽风景,在这道风景的遮掩下,我走出了那个多雨的冬季,走出了我一生中最艰难的岁月。

如今,蒋老师已经离开了人世,当年极贵重的物品现在也变得很普通了。但是,那粉红色的雨伞和赠伞人的鼓励,却牢牢地铭刻在我的心里。遗憾的是在老师生前,我一直未能与他取得联系,也未能实现少年时代许下的还伞诺言。于是,当我师范毕业走上教学岗位后,我也学着样儿,传递心中的雨伞,力助莘莘学子,帮他们圆各自想圆的梦。于是,当我接手新的班级时,我总要把这久远的雨伞梦唠叨给我的学生们:40多年前,在湖南邵阳一个僻远的山区,一位清贫的小学老师,用火热的真情,点燃一个贫苦学生求智的火把,他的名字叫蒋学余。

今年的清明又近了,蒋老师的身影又浮现在我的脑际。前些天给邱八爷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今天一大早他的孙儿阿勇就把雨伞送来了。这个阿勇正在念小学三年级,一进屋就一面给我行队礼,一面说着“老师好!”那幼稚而恭敬的神态,正如我当年向蒋老师问好一般。

关于雨伞的散文6:雨伞

文/刘建志

我老家在长安区炮里乡布村。我小时候家境比较困难。和叔父一起生活的奶奶常常操心着我家里。奶奶虽然没有跟我家在一起生活,也没有什么钱,很少买过10元以上的东西,可就在我复读初三开学之际,却给我买了一把自动雨伞。

那时候,蓝田孟村高中有个初中班,我就在那读初三。奶奶很关心我的学习情况,常常问这问那。给我买那把雨伞的钱不知她攒了多长时间。我那时是在复读,就想着考上初中专,早日跳出“农门”。奶奶心里盼望着我能考上初中专,好完成她的心愿,买这把雨伞就是对我物质上最大的奖励和帮助。

奶奶给我买的雨伞是黑色的。我问她花了多少钱,她就是不给我说,只是要求我好好学习,把心思都用到学习上。我知道那把伞花了10元。那时候10元是个不小的数目,所以我很是珍惜那把雨伞,在教室里都要把它放好,有时候出去还会回来看上几眼。

那把雨伞杆子长,不能折叠,伞布要厚得多,结实而耐用,即使刮风也很难被风吹得翻过来。好几位同学都夸赞它好呢。

就是那样爱惜自己的雨伞,处处小心,不成想还是在教室里弄丢了。那时候,全班有80多名学生,也是开学不久,学生之间能认识的还不是很多。那天下雨,伞就放在教室的后面。到中午吃饭取伞时伞却不见了踪影。班主任刘老师也帮我找伞,就是没人承认或者说出伞的去向。

那时候,丢把雨伞也是常见的事情,但我心里很难过。

这件事起初我还瞒着奶奶,可后来她还是知道了。她没有责备我,说让我忘记这件事,一心一意学习,伞丢了还可以重买,她给我再买一把。不过,在她知道之前,父亲已给我重新买了一把雨伞。

奶奶在1993年春季临过世的最后时刻,还操心着我,希望我能有所作为。

奶奶给我买的那把雨伞虽然丢了,可依然存在于我的心里。想起那把雨伞,我就不由得想起我的奶奶了。

关于雨伞的散文7:雨中,在浮来山

文/高军

这次是冒着大雨来浮来山的。撑着雨伞这里走走那里看看,不一会儿裤脚就越湿越高了。其实,按说我是没有必要这么认真的。此前,我多次来过这里,对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每一处建筑都很熟悉,为何还冒着大雨一一观看已经多次到过的地方呢?这个问题,不仅同行的朋友疑惑,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一直到别人都上了车,我才恋恋不舍地最后一个离开。

当年,我在浮来山西边一个县城的师范学校读书,临近毕业时和几个同学结伴骑着自行车跑到这里,用同学借的海鸥相机拍下了我们年轻的身影。那时候只知道这里和刘勰有关,但并未深入了解和探究,也就是满足于到此一游的快意而已。后来,读了《文心雕龙》和一些关于刘勰及有关的研究专着和文章,再来浮来山,深度的感慨和体悟才多了起来。

雨点噼里啪啦响着,我听着讲解员多年来重复了无数次的讲解词,对里面强调刘勰晚年回到这里出家校经等不敢苟同。于是在她停下来的间隙我就婉转地和她说起了《刘勰志》等,并告诉她这本书就是当地一位学者写的,里面对刘勰的介绍更准确。但看她一片茫然,我就不再说了。但对这个问题,我还是思考了一番,我想她的讲解和当地人的家园情结有关,那就是总想把名人与自己的家乡拉得更近一些。事实是,到刘勰这一代,他们这个家族离开莒地大约已经六世,莒地只是刘勰五世祖以前的祖籍而已。刘勰出生在镇江,后来长期生活在建康,《梁书·刘勰传》明确记载刘勰在建康东郊的定林寺生活了近20年,一是帮助僧佑校经,二是撰写《文心雕龙》,最后请求出家,“先燔鬓发以自誓。敕许之,乃于寺变服,改名慧地。未期而卒。”也就是说,刘勰在这里出家后不到一年就去世了。莒地属北魏,当时梁武帝对刘勰的才学是了解并能用其所长的,梁武帝绝对不可能让刘勰离开南朝而北投异国。昭明太子与刘勰关系密切,又怎能同意年逾七十的刘勰孤身北去?梁武帝、昭明太子对刘勰有知遇之恩,刘勰更不可能不辞而别,悄然离去。何况这以前相继出现了萧正德、萧综叛梁投魏等严重事件,萧正德与萧综都是昭明太子的政敌,身为昭明太子挚友的刘勰不可能走昭明太子政敌的道路。祖上已离开莒地至少五代了,刘勰在莒地已无至亲,也已没有好友。刘勰北归没有一点客观条件,刘勰怎么可能会在浮来山出家校经呢?不顾历史上的确切记载,牵强附会地硬说刘勰晚年在这里出家生活,会混淆是非、贻误后人。

号称天下第一的银杏树在雨水的冲洗下更加郁郁葱葱,它一如既往地无语站立着静观历史烟云的变幻。刘勰生活的建康定林寺兴建于南朝刘宋早期,废弃于唐末五代。这座定林寺湮灭后,从来没有恢复重建过。直到最近几年,南京方面组织了对钟山定林寺遗址的考古和论证工作,然后才初步建成刘勰与《文心雕龙》纪念馆并对社会正式开放。而莒地浮来山在历史上很早就建起了定林寺,志书中有“隋仁寿中释昙观送舍利于定林寺,似莒之定林”的记载,说明最晚在隋代浮来山上就有了定林寺,这显然是为纪念刘勰而定名的。莒地定林寺内的校经楼,在清代称毗卢阁,寺内今存的康熙年间《重修毗卢阁》有明确记载。到了同治十三年,长庚撰文的《重修浮来山定林寺碑记》中,开始提到“浮来山定林寺即刘勰校经处”,此后莒地士绅才将毗卢阁更名为校经楼。当地在五十年前又新建起了纪念刘勰的文心亭等。浮来山上有这么多纪念刘勰的建筑物,恰恰体现着当地人热爱刘勰和为刘勰骄傲的文化心态。刘勰没有回到祖居地,但家乡人并没有忘记他,这不更说明了家乡对流寓江南的游子的深情厚谊吗?在大雨中的银杏树前,我更加固执地认为,把这里模糊地似是而非地说成刘勰生活地,不如明确作为故乡纪念刘勰的纪念地更科学,也更能体现出一些深刻的历史文化意义。

望着车窗外的雨帘,再次回想起了第一次和此后每次来浮来山的情景,我想今后我还会来浮来山的,为了刘勰,也为了自己的一份历史文化情怀……

关于雨伞的散文8:雨伞梦

文/张细程

往年的清明,我都会到制伞匠邱八爷的店铺里,订购一把特别的雨伞,一把竹骨纸质能烧化的冥伞,用来纪念我的启蒙恩师。每当雨伞和着冥币一起燃烧的那一刻,我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不堪回首的苦涩童年。

那年冬天,雨水特别多,常常一下便是八九天。念小学三年级的我,遇到雨天就犯难。离校路途远,又没雨伞,时常被雨淋得像个落汤鸡。那时候,一个学期两三块钱的学费,我家都要分几次才能缴清。因此,上学没雨伞,我也不敢嚷着要娘买。免得她在傍晚给我烘烤衣裤时,暗自落泪。但有时看到有些同学登着高筒雨靴,撑着花边雨伞,犹如高傲的公主,哼着歌儿去学校,而自己只能缩着脖子被寒风吹,光着脑壳遭冷雨淋,心里又挺不是滋味。所以,拥有一把雨伞,便成了我童年唯一的梦。

一个风雨交加的早晨,我背着娘缝的土布书包,啃着难以下咽的冷红薯,蹲在自家的屋檐下,望着连绵不断的冬雨发愣,已经三天没上学了,害得班主任蒋老师也辛苦了三趟。本来,昨天家访时,蒋老师要把他那把结婚时特意跑到城里购置的粉红色的雨伞送给我,但我娘不肯。娘说来自山外的蒋老师也不容易,经常见他一身补丁访东家,一双破胶鞋走西家,我们清白人家,不能把自家的苦水往老师身上泼。我想,今天再不去上学,不但功课赶不上,而且对不起心疼我的蒋老师。于是,我把书包揣在怀里,凭着年少气盛的犟劲,光着脑袋扎进寒气逼人的雨里。当走完5里七拐八弯的山路来到学校时,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坐在空旷冰凉的教室里,渐渐地没了热气,不停地打着寒颤。

上课铃响了,蒋老师挟着课本走了进来。他习惯性地环视着我们,也许是我那湿漉漉的头发,惨白的脸,发紫的嘴唇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放下课本,径直朝我的座位走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捏了捏我的衣裤。便急切地扶着我走出了教室,走向正在烧开水的学校伙房。他把我安置在火塘边,让我先暖暖身子。接着,他又拿来了毛巾和脸盆,打了热水,很细心地帮我擦热头部和腹背。当他把我脱下的湿衣烘干后,再次为我穿上时,一股母爱般的暖流涌进了我的心里,我的眼睛湿润了。

中午休息时,蒋老师又找我谈了话。那时是怎样耷拉着脑袋走进老师的房间,怎样羞怯地诉说困窘的家境,确实有些模糊了。但老师那句“坚持把书念好,将来什么都会有”的素朴话语的鼓励,却清晰地回响在我的耳旁。

快要放学了,雨仍然没有停。蒋老师拿着那把粉红色的雨伞进了教室,我立刻明白了。但我怎么能接受老师如此贵重的馈赠呢?尽管我是多么渴望拥有一把雨伞。蒋老师似乎猜透了我的心事,他先把话题扯向期中考试,然后才说到我的家境和冒雨上学。他夸我是山坳里最刚强的勇士,他要把雨伞奖给不怕困难的人。蒋老师的话刚说完,台下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在掌声中被几个同学簇拥着走上讲台。老师把伞撑开后再递给我,伞面上“学会自强”四个苍劲的大字便展现在同学们的面前。此时,祝贺的掌声再次响起,我不由得鼻子一酸,感激的泪水再次漫出了眼眶。我在心里说:“老师啊,不管是奖给我,还是送给我,有朝一日,我一定买一把世上最美好的雨伞还给您。”

从此,下雨的日子,那条5里长的山路上,便会出现一道粉红色的亮丽风景,在这道风景的遮掩下,我走出了那个多雨的冬季,走出了我一生中最艰难的岁月。

如今,蒋老师已经离开了人世,当年极贵重的物品现在也变得很普通了。但是,那粉红色的雨伞和赠伞人的鼓励,却牢牢地铭刻在我的心里。遗憾的是在老师生前,我一直未能与他取得联系,也未能实现少年时代许下的还伞诺言。于是,当我师范毕业走上教学岗位后,我也学着样儿,传递心中的雨伞,力助莘莘学子,帮他们圆各自想圆的梦。于是,当我接手新的班级时,我总要把这久远的雨伞梦唠叨给我的学生们:40多年前,在湖南邵阳一个僻远的山区,一位清贫的小学老师,用火热的真情,点燃一个贫苦学生求智的火把,他的名字叫蒋学余。

今年的清明又近了,蒋老师的身影又浮现在我的脑际。前些天给邱八爷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今天一大早他的孙儿阿勇就把雨伞送来了。这个阿勇正在念小学三年级,一进屋就一面给我行队礼,一面说着“老师好!”那幼稚而恭敬的神态,正如我当年向蒋老师问好一般。

关于雨伞的散文9:雨伞下的爱

文/陈欣桥

今天又下雨了,这让我想到了一年级时的一场大雨,因为我被大雨中的爸爸感动了。

记得一年级的一天下午,我在少年宫学硬笔书法。谁也没想到,外面突然雷声大作,不知是谁惹恼了老天爷,让它发这么大的火。外面狂风暴雨,我突然想起自己没带雨伞。下课了,我心急如焚,怕爸爸把我给忘了。我越想他就越想哭,又怕别人笑话,就没哭出来。我越来越焦躁,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时刻关注着外面来接孩子的家长,希望下一个就是爸爸。

下一个班都上课了,我还皱着眉头,站在黑暗的走廊上焦急地等着,不时看到有家长急忙赶来。我想:爸爸不会不要我了吧?等待多时的老爸终于来了,只见他冒着大雨来了,裤子、鞋、衣服全都湿透了,就像一个落汤鸡,可我看了却一点也不想笑。我的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儿。我急忙跑了出去,爸爸把雨伞给了我。我问:“爸爸,你没事吧?”爸爸摇了摇头。才刚出去,电瓶车的电瓶就进水了,走不了了,我们只好走回家,一看地上的水已经到小腿那里了,爸爸让我坐到电瓶车上,他推着车回家。我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到水浅一点的地方,我就下了车,帮爸爸一起推车。到了家,爸爸默默地给我煮了姜汤,妈妈在一旁做饭。

那个正午,我喝下了一碗充满父爱的热姜汤,心里感到十分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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