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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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烟散文1:又见炊烟升起

文/黄福海

早年曾住在乡下,每至黄昏饭点,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刻,我的耳畔便不由自主地浮响起那首我最心怡、最痴迷、最动情的歌曲《又见炊烟》,随即哼哼几声,聊以慰藉我那空虚的魂魄和心灵: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诗情画意虽然美丽/我心中只有你……

的确,正如歌曲中所唱的那样“我心中只有你”,尽管首次原唱这首国语歌曲的演唱者邓丽君女士离我们远去已经二十一年了,尽管后来演唱此首歌曲的人先后有王菲、韩宝仪等等,但邓丽君,她在我心目中占据着重要地位,一直是女神形象。因此,年轻的时候,几乎是伴着邓丽君的“靡靡之音”长大的:那时录音机即收录机刚刚时兴,砖头似的提在手里,招摇过市。录音机里就播放着邓丽君的流行歌曲,为买到那盘灌有《又见炊烟》歌曲的录音磁带,曾走州过县,从乡下小镇跑到市上去苦苦寻觅,现在想起来当初那份青涩、执着的精神,简直不可思议。最近好几年来,我的微信设置里,头像始终是邓丽君那张右侧发际插着一枝花的半身照,在朋友圈和一些交流群中引起过不少的误会。最近,在一个“文学群中”不小心露了馅儿,因为在微信平台发布的文章末尾有我的近照:赫然一名五尺男儿是也!被人“终识庐山真面目”,迫不得已,反复解释那只是借用邓丽君的图像而已。

多年以后长期居住在城里,那种乡下的感觉逐渐地淡忘了起来,但崇尚纯朴自然、天人合一的渴望仍在心中时时地涌动,那富有天籁般诗意的歌声,也时时在嘴里反复回味“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城里极少瞅见因柴火而形成的炊烟,抑或见着那腾腾而起裹挟着的黑黢黢的浓烟,或是工业排泄的废气、或是城郊焚烧所致的污染,无论它是袅袅起舞、婷婷玉立的,还是扶摇直上、一冲九霄的,他们都能让我缅怀到乡间袅袅炊烟的感觉,勾勒起一幅幅煤油灯下、柴草烧香的饭桌上温馨的画面。那是一份多么久远的记忆,让人思念、让人缅怀。唱不尽的感伤,抹不去的乡愁……

优美的曲调,离不开款款动听、浑然天成的配词,这又不能不提到此曲的词作者庄奴。这位被誉为“蜚声全球《华语歌曲》的词坛泰斗”之人,只可惜庄老也于今年前不久在重庆与世长辞,溘然仙逝。享年95岁,从此世上再没有庄奴,再没有邓丽君。当年邓丽君说过,没有庄奴就没有邓丽君;庄奴亦说,没有邓丽君就没有庄奴。他曾经仅用5分钟就完成了《甜蜜蜜》。然而庄奴却只见过邓丽君本人一面,且并没有搭腔半句。此后数年,邓丽君从未亲自找过庄奴写词,但她一生中所演唱的歌曲,绝大多数都是庄奴创作的、作词或作曲的原生态作品。他曾多次说过“我和她没有交往,只记得某年某月,我在某次演唱比赛上见过一个小女孩,现在都记不得了……她后来出名我们都没见过面”。庄奴称彼此为“见面无缘,心灵有缘”的朋友。

一首歌,一首老歌,一首怀念过去的歌,她牵动着海峡两岸的愁绪和落寞。相比较这首感慨伤怀、催人泪下的,流行也罢、通俗也好的歌曲,我更看重和敬仰的是邓丽君与庄奴之间几十年之久灵犀相通、隔海相望的友谊。

炊烟散文2:山村三景

文/陈绍平

炊烟

每次看到炊烟,我都有一种温暖的感觉。炊烟袅绕,在山村的早晨或黄昏,演绎出一道独特的风景。

每当炊烟从农舍的屋顶上升起,农家院落,便溢满一份温馨,一份祥和,一份富足。女人们在灶上做饭,男人们则趁着这工夫,悠闲地坐在屋檐下修整农具,而孩子们呢,吵闹着,欢笑着,从这家堂屋跑到另一家堂屋,尽情地享受着童年的美好时光。

有炊烟的地方,就是一户户人家。如若你走路走累了,如若你身心疲惫,记住,走进升起炊烟的地方,走进去……

桃李花

农家的房前屋后,大都栽种着桃树,李树,一到阳春三月,桃花李花全都开了。

粉红的桃花,雪白的李花,在春风中摇曳,在阳光里灿烂。一叶一春秋,一花一世界,春天到了,绚丽的桃李花,也在农家人的心里,催开了一个又一个丰收的期盼。

油菜花开

阳春三月,油菜花热热闹闹地开放。

这时,你到乡下随便走走,映入你眼帘的,就是那一片片金黄的油菜花,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出妩媚的春光。

漫步田间地头,你会屏气凝神,为油菜花的清纯,油菜花的自然,以及开放在黄土地里的姿势,从心底发出由衷的赞许,你会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沐浴油菜花的清香,让心灵来一次阳光般的旅行,收获的肯定很多,很多。

蜂儿也是不甘寂寞的,趁着这工夫,上下翻飞,忙着采花粉,嗡嗡的声响,演奏出动听而又惬意的春之声,久久地,在耳畔回响。

每年的这个时节,走——看油菜花去。

炊烟散文3:炊烟袅袅

文/素波银涛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那里?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已故台湾着名歌唱家邓丽君的一曲《又见炊烟》曾勾起多少人的无限回忆。

是的,走过了春的烂漫,走过了夏的火热,走过了秋的成熟,炊烟又在村庄冬日的黄昏中袅袅升起。它爬上屋顶,它挂上树梢,在几只麻雀归巢的叫声中,没有走远。朝着村口痴望,这是母亲的眼睛,在柴草的烟熏下溢出了晶滢的泪花。

大山深处是故乡,炊烟是无声的呼唤。只要炊烟升起,父亲驮着背坐在屋檐下,低头在思念,“炊烟袅袅牧人归”。冬天里的炊烟老了,在外的游子们,也该回来了,那怕是一顿晚餐的温馨。一年四季,年年岁岁,周而复始,岁岁年年,总是炊烟不断,总是历久弥坚。

新屋、老树、炊烟、蓝天,这便是如今家乡的村庄。“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和谐的田园里,尽显宁静祥和的生活本原。

炊烟是“桃花园”中的人们繁衍生息的地方,炊烟是屋顶升起的云朵,炊烟是柴草灶火化成的幽魂,炊烟是村庄的声息和呼唤。炊烟袅袅,总给人一种日出而作的辛劳;袅袅炊烟,总给人一种日落而息的亲切。冬季天寒地冻,若有亲友来访,笼盆炭火,暖暖身子,拉拉家长,“便胜却,人间无数。”

寒风肆意地吹着,树叶早已落光。可村庄里的炊烟带着一丝惆怅、带着远行人童年的时光,在严肃的冬日里依旧袅袅升起。水泥大道早已通往村庄,在打点匆匆的行囊中,早已嗅到那炊烟的味来,因为那里有家,家里的锅碗瓢勺中有母亲忙碌的身影,有灶火里熏出的最香最甜的味道。

炊烟是孕育温暖的地方,不管你的灵魂在何处漂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见炊烟,总感温暖。炊烟在村庄里,总是把你张望,即使你丢失了村庄,炊烟依旧会把你的记忆收藏,就像一盏不灭的灯塔,始终将游子的眼睛照亮。

炊烟袅袅,早已证明了不是空荡荡的院落,只是把老屋后的树叶片片掉落,掉落在地上,掉落在你我的心上……

炊烟散文4:炊烟深处是我家

文/王晓林

老屋的炊烟是长在房顶上的,炊烟维系着一家人的生计。

那时我们家里人口多、劳动力少,父亲又在外地上班,家里姊妹五个全靠母亲一人挣工分,经济十分困难,在生产队属“超支户”。每年除口粮外,分得的粮食少之又少,一年四季都处于半饥饿状态,青黄不接之时,农村人常说的“过荒月”,锅里没有丰盛的食物煮,炊烟自然也是毫无生机,稀稀淡淡挂在房顶,似失落的心,似饥饿的魂。厨房里偌大的土灶对我们家来说只是摆设而已,平常的日子从未燃烧过,只有在过年、过节或家中来了客人,它才会派上用场。那一天的炊烟在屋顶的烟囱上溢出,显得既丰满又生机,袅袅盘旋在院落上空。

火旺,日子自然红火。可我家角落堆放的柴禾,尽是房前屋后捡拾的树叶、竹叶、干草或作物秸秆,连有模有样的木柴也很难找到。由于我年岁太小,只能在房前屋后捡些残枝败叶,用这些燃烧值低的草料烹食,烟囱上的炊烟自然是清淡无力。每回我看见母亲忙完手头的农活走进厨房,用她那粗糙干裂的手在烟熏火燎中为一家人生计忙碌,煮熟的青菜、萝卜、红苕掺杂着少量的大米,维系着一家人最贫困的生活状态。那时屋顶上颤悠悠的炊烟,演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清苦日子。饥饿年月,炊烟是我最迫切的向往,一家人守着那一缕缕炊烟,仿佛闻到了久违的饭香,望着房顶上飘荡的炊烟,一种幸福的呼唤在心头油然而生。

每一天,走进厨房的母亲最忧愁的一件事是她煮什么东西给儿女们吃,沉重的日子压在母亲的肩上。那时家里一日只有两餐,晚上基本不吃。家有壮劳动力的,人家工分多,粮食自然够吃,一日三餐干的稀的,都能填饱肚子;而我家两餐基本上全是稀的,里面掺杂着各种青菜、萝卜、红苕等蔬菜或杂粮,端在手中的米汤都能映出自己的影子来。就是这样的清稀饭也没有多的,母亲宁肯让自己挨饿,也要省下那一口让儿女多吃半口。母亲用她的勤劳和坚韧扛起了家里沉重的希望,灶膛里窜出的火苗映红了母亲那苍白的脸。在苦寒的日子里,母亲在岁月的流逝中历尽沧桑。望着别人家屋顶上那丰满的炊烟,母亲心中惆怅万分,她想着,自家的屋顶何时才能升腾出浓稠的炊烟,滋润着日子,夯实着岁月,让儿女们一日三餐有着落。

田土下户那年,家里的日子变得光景了起来。那时我已到离家较远的石子中学上初中,那飘荡的炊烟终于丰满,却成了我离家的牵挂。每周六回家,远远看见屋顶上飘荡的炊烟,心头涌出说不出的亲切。望见它,犹如看见了母亲,那袅袅的炊烟,似乎是母亲释放的信号,她用这种方式把爱传递给远方的儿女,让他们加快回家的步伐,回家尝尝家里的味道,那是炊烟的味道,母亲的味道,故土的味道,乡愁的味道。每一次离家前,母亲总会在低矮的灶屋里,给我准备一大堆吃食:有煮鸡蛋、炒花生,还有油辣子、油炒咸菜,那飘飘淡淡的炊烟,凝聚着母亲对儿子的牵挂。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我蹲坐在灶台前,陪伴在母亲身旁,默默地看着母亲为我所做的一切。离别时忧伤的泪水,被灶台前的炊烟不留痕迹地掩盖。

炊烟是有感应的,它牵引着我浓烈的乡愁。后来,我到更远的观音中学上高中,基本上是一个月才回一次家。每次回家,远远就能看见院落周围的竹林里弥漫的炊烟,那是乡音乡情的呼唤。故乡的炊烟与乡民的生活紧密相连,有了炊烟,生活才有底气,日子才有味道,生活才有向往。

再后来,大学毕业后去更远的地方工作,常常萦绕在脑海里的仍是故乡的炊烟,那飘散的炊烟总是勾起我的思念,寄托着我的情怀。时常在单位食堂吃着饭,便会想起老屋的炊烟,想起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想起一家人围坐在桌前有说有笑分享着母亲可口的饭菜,一股幸福的暖流涌上心头。

光阴流逝,兄弟姊妹各自成家立业,纷纷远离故土,只剩父母固守老屋,逢年过节回家看望父母,炊烟又成了思念团聚的象征。母亲盼望儿女回归时,总把灶膛的火烧得旺旺的,让屋顶的炊烟飘得更远、更远。那浓重的炊烟,集满了母亲的念想,那丰满的炊烟是母亲亲切的呼唤,我闻着炊烟的味道便找到了回家的路。老屋有了丰满的炊烟,家里的日子便有了安宁和祥瑞,故乡的大地便有了繁衍和生息,灶台上飘出的是对新生活的向往。

多年以后,母亲作古,老屋的炊烟便从此消失。每次回家,看见的是清冷的院落、清冷的灶台、清冷的厨具。那屋顶上的烟囱,没有了如墨的烟灰,我的心也沉了下去。行走在故乡的土地上,炊烟又勾起了我的乡恋情结,老屋的炊烟让我失望过、激动过、温馨过、幸福过。此时此刻,我多想变成一缕炊烟,守候着老屋,守候着故土。

炊烟散文5:记忆的村庄

文/骆驼刺

炊烟升起,暮色中依稀望见炊烟若隐若现的影子,嗅到了浓浓的乡村味儿。街上跑的是小顽童,直到胡同里传来悠长的呼喊声:回家喽,吃饭喽!这些小顽童会恋恋不舍地四散开来,象散落在村庄里的珍珠。

与母亲一起围坐在灶台边,灶炉里的火已被熄灭,闪着星星点点的红光。在寒冷的冬季,这将是一种温暖。盛上一大碗地瓜饭,端上一碗大白菜,一样吃得很香。盼着过年,过年时就会有好吃的,那就是饺子。馅的那个香呐,是我心底里最大的幸福。过年会有新衣新鞋,绿底红花的棉袄棉裤,绣着老虎头的新棉鞋,走起路来会发出特别的声音,仿佛与地面间在演奏一曲最美妙的音乐。年三十的晚上,院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洒上一些芝麻杆,我穿着新鞋子,踩着芝麻杆,软软的,脆脆的,这是新年里最特殊的声音,是令童年最快乐的声音。母亲说,院里有了这些芝麻杆,妖魔鬼怪就不会来了。我感觉到特别有趣,感觉到浓浓的年味。

村庄过年的日子是热闹的,充满着鞭炮的劈劈啪啪声,是一年中最清闲的时节。穿着新衣新鞋去串门,整个村庄都是新的了。是红,是绿,是色彩斑斓的。而平日的岁月里,村庄是宁静的,沉默的。

在家的小院里,有三只青羊。在不上学的时候,母亲就会安排我去下地割草,这是我最喜欢的事情了。我一直向往自由,不喜欢在一片地里做一件重复的事情,喜欢满地里跑,不同的庄稼就成了我眼中的风景,我会寻找一些好玩的好吃的东西,我尝过兔酸草,尝过紫色小果实,玩过赖皮猫,晴阴草,挖过地瓜,花生,会用地瓜茎做成项链,挂在脖子上,心里美滋滋的。我会在夜色降临前往家里赶。扛着割的草,肩膀累累的,但当看到村庄就在眼前时,我会一阵激动,此时的村庄被一层淡淡的雾色笼罩着,是青色的,灰色的,充斥着炊烟味的村庄。我赶到家时,三只青羊分外亲,热烈地迎接我,眼睛紧紧盯着我肩上扛着的草。

有风的日子里,风会吹得墙边玉米垛哗哗作响,那是干枯的玉米叶拍打玉米杆的声音,是玉米叶瑟瑟的颤抖声。有月光的日子,月光洒在村庄的各个角落,洒在玩游戏的顽童身上,脸上,欢快的笑声上。在月光下捉迷藏是最有意思的事。有月光壮着胆,我们可以从这家跑到那家,藏在玉米杆下,藏在花柴下,藏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最有成就的感觉就是在游戏结束时,自己还没被发现。那时最能耐得住寂寞,不出声,屏住呼吸,看着寻找自己的小伙伴从旁边过去。月光下还可以读书,晚自习后,我坐在大门口的石头上,等待着母亲,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黑狗阿虎蹲在我的脚边。四周一片银色的天地。我陶醉在书里,陶醉在月光里,陶醉在有阿虎相伴的时光里,陶醉在村庄无比寂静的夜里。

听到了货郎的吆喝声,赶忙从家里跑出来,拿着几分钱买糖豆解馋。跟着货郎走很远,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学着他的吆喝声,望着极具诱惑力的糖人,货架上五彩缤纷的小玩意。那人看着跟成串的小孩子,依然推着他的车子往前走。从村这头走到那头,走出村庄。于是小孩子们就停下脚步,怀揣着梦想回家。

村庄的东南方,有一棵糖梨树,这棵树已存在很多年了,树的两边是墙,另两边是河,河与树间是一条小道,树下有一片空地。这棵树似乎没有主人,它的年纪已不是我们所知晓的了。到果实成熟时,会有一群小孩子,围着树转着脑瓜,勇敢的一些就爬上了树,其他在树下等着收获。浓密的树叶掩住了马蜂的窝,最不幸的是被蜇,很疼,回家又不敢吭声。还好有糖梨的脆甜可弥补头部受到的伤害。即使这样,那也是幸福的,拿着丰硕成果,装在兜兜里,边吃边往家走。

村庄的西边有一口古老的井,轻轻地摇,把木桶放进井里,用力地摇,木桶升上来了,清清的水,喝几口,解了一天的乏。

我在这个村庄生活了整整十年,十年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成了一些零落的片断。村庄,学校,穿街的公路,路的远方,梦想,未来。我不知道前方的路有多长,我只知道我们的村庄很大,我家的院子在村的中央。村庄里有与我一起生长的伙伴,有我的亲人们。

记忆里的村庄是美丽的,朦胧的,遥远的。象一棵大树,我是一片树叶,飘向了远方,去实现梦想。我思念着那属于我的村庄,村庄里的故事,村庄里那欢声笑语声,已被历史翻过一页又一页的书,岁月已在上面留下了沧桑的印迹,我望着这发黄的扉页,几多留恋,几多凝思。那属于我的村庄已深深刻在了我的记忆里。

炊烟散文6:落叶上空的炊烟与月光

文/水兵

把那些落叶变成炊烟,我不止一次做过。那时候,我的力气大过了风,最后的叶子并不情愿,却还是被我使劲摇落到筐中。我必须把它交给火,不然,长长的炊烟就会在村庄上空断开。炊烟,也是一条河流,只不过在天空中流着。在烟中穿梭的燕子就像水中长了翅膀的小魚,只不过小时候的我一直注意树下的叶子,没有在意炊烟升起的天空。

现在想来,很对不起童年时那些落叶,它们落向树根,就是一个孩子跑向母亲,是一个归根的亲人走近泥土。如果炊烟断了,真正的故乡就值得怀疑。

我是在刚过少年后 ,像被赶上牛肉锅等待屠宰的犍牛一般,用尽力气伸着血脖子挤到一个叫作城市的地方,成为一片被吹远的落叶,高高地挂在楼群丛林的某一角落并被挤压着,因为渺小,己望不到故乡高高的树了,更不说炊烟了。那些落叶化作的炊烟啊,还在奔流吗?还在飘荡吗?我不知道。它们流到了什么地方,又在什么地方被大风淹没了,就像我被城市淹没一样。这并不能让我对落叶无动于衷,秋天,是在故乡登陆的,那些叶子正在飘落,聚集,被风吹向某一个角落。只是,村庄已再没有擦亮火花的火柴为我燃起村庄的炊烟。树木很少了,天空干涸得仅剩下一片雾霾。现在,我只能拾起城市的一些肥胖的落叶,但已形不成袅袅炊烟了。

看不见家的炊烟,是我沉重的肉身越来越重了,跑都跑不动,别说飞了。

只有鹰,可以把自己挂在空中,让风从翅膀下掠过,而小鸟不能,它们像一些多余的树叶,正在被风扬起来,扔到远远的黄昏。在冬天的旷野,我常常为这些迷乱的小鸟担心着,如果风再猛烈一些,它们的迷乱就会更加明显,就会离土地上已经不多的粮食,越来越远。

多少年了,越是寒冷的时候风就越发疯狂得忘形,这些避开山峦大漠的家伙,常常施暴于纤弱的小草。而小草之上展动着被风吹乱羽毛的小鸟,离开了秋天布满草籽的田野,它们会迷乱起细小的翅膀,越来越瘦,它们能躲过冬天的风暴吗?黄昏正展开黑色的大网,让我无能为力地看着这些小鸟,渐渐地,在黑暗中,失去了扇动的翅膀。

而那走向夜厩的一匹老马,驮着沉沉的黄昏的一匹老马,走在残阳点燃的炊烟里,夜色从枯黄的坡上流过,比老马的蹄声迅疾,无声无息就淹没了坡下的村庄。

一匹老马走向村庄,抖落比自已苍老的疲惫,渴望着破旧的马厩。那里有一盏油灯一槽草料,一堆即将点燃的落叶。

这是冬天的傍晚,老马走着,把越来越深的黄昏踩入蹄痕,夜的气息很浓,在苍老的毛上己经无法抖掉。老马走着,飘飞的落叶像漫散的纸钱,迷漫了弯弯曲曲的沟坡小道。一个少年走着,哭着,总想那双沧桑的老手会从自己沾满灰尘的脸上抹过。

直到后来那匹老马一直在睡梦中走着,走到多年以后父亲也已经走远的记忆深处。

为什么总走不出月色,走不出炊烟一样流动的月色。即使走到那看不见的坡后,泪水汹涌着以雨的状态落下,湿透了那些干燥的麦秸和稻草,还有一片落叶。

我想寻找另一种怀念,另一种新的异样的想法和活着。可厚实的夜把我陷落得很深很深,我在深深的夜里陷落进村庄炊烟一样的月色中。在炊烟一般的月色中,我很清晰走着走着就走成了漂泊的影子,但总是走不出炊烟一样的月色。

就怀着落叶上面的夜空。

怀着整个夜空,让炊烟般白亮的月光淹没着,一动不动。风吹动我的乱发和影子,影子便爬上风的翅膀,飞上辽阔的星空。影子一旦飞起来,就会不顾肉体的沉默。距离在拉开,在肉体模糊之后,影子越来越清晰起来。这么多年,我一直被撕裂着,星空在吸引,而城市的灯火如海,不断沉没着我不懈的挣扎。影子需要高处的光芒,不然,天空的灯光一旦熄灭,他将无处安放自已的灵魂与思想。我渴望着自已能和影子统一起来,高高地飞起来,让一些东西在尘埃里陷落,另一些东西去接近月光里的天堂。

那里有粉面如同桃花的姐妹,有一眼望不到头的温暖的炊烟,长长的,像银河泻下的瀑布;在宁静的天籁中,让想象的翅膀鹰一样飞向遥远的天空。

窗外,谁的歌声如泣如诉,满村炊烟,一地月光。

炊烟散文7:难忘那炊烟四起的童年岁月

文/张照准(临商银行)

上世纪70、80年代的沂蒙山区,人们的生活还是比较贫困,那时还用不起煤球炉,每家都有一个用石头和泥土砌成的柴火灶,那时用来做饭的灶炉就是这种柴禾灶,每到煮饭的时间,劈柴之声,剁菜之声,炒菜之声连同大呼小叫吃饭之声,此起彼伏甚是热闹。

那时放学回家,最温馨是坐在灶前帮做饭的母亲添柴烧火。当然这一举动主要还是想趁机偷上一嘴,特别是遇上炒腰花、酱爆回锅肉、猪肉炖粉条等让人垂涎的可口饭菜,总是从菜一下锅我就开始猛吞口水……其实母亲很明白我这个嘴馋娃心里的想法,也就常常默许我为她打下手了,顺便让我多吃上点肉。也是没办法的事,那时家里比较困难,肉总是很长时间难得吃上一回,且每回都是炒的很少一点,那时我们四个孩子,家里生活很艰苦,都营养不良,特别我这个老小,更瘦的像颗豆芽菜,母亲不得不额外为我偷偷增加营养。

那时的灶台上摆的是油罐、盐罐和勺子、铲子;灶门前放的是火钳、柴刀,常用干草和玉米秸秆引火煮饭,若遇上下雨柴禾较湿不肯燃,就得用嘴吹,有时吹得腮帮子疼痛,双眼被浓烟熏得眼泪直流。但一旦想到马上会有好吃的,受再多的苦也就不再觉得有多苦……

最让人怀念的,是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我坐在灶门前一边加柴烧火,一边翻看着连环画小人书,火塘里吐出的火苗把脸烤得通红,身上也暖呼呼的。有时也帮着母亲用燃烧后的柴灰炮制辣椒做蘸碟,用火钳夹住五、六只干辣椒,放在柴火灰上烧烤,不一会辣椒表面就起焦黄,香味也就散发出来。夹出来用双手拍打去上面的灰,连同半把炒过的花生米放入蒜臼捣碎,挖出放入碗碟中加酱油和成泥,又辣又香啊,十分下饭。

有时我们也会约上几个要好的小伙伴,爬上村西的山头,坐在山顶的大石头上,在落日余晖里,望向山下的村落,村落树木、房屋被染上了金黄的光晕,这时每家每户屋顶上炊烟袅袅,像是一幅美丽写意画,景象十分迷人……

不觉走进城市二十多年了,远离了故乡,远离了乡村,远离了那弥漫炊烟的日子。但童年的时光,那炊烟袅袅的日子,时常像放电影一样出现在眼前。那难忘的灶台;灶台旁母亲爱怜、疼爱的眼神;还有那滚烫又好吃的一片腰花;一块回锅肉或者是半碗猪肉炖粉条;时常诱惑我去找寻过去的往事。永生难忘那炊烟四起的童年岁月……

炊烟散文8:炊烟,乡村土生土长的植物

文/彭根成

炊烟是乡村土生土长的植物,母亲一日三次,用柴草辛勤浇灌。炊烟以一种袅娜的姿势从低矮的灶膛爬上屋顶,然后再肆意蔓延,像藤萝一样将美好的日子向前有序地舒展。勤劳的母亲在灶台前后不停地旋转,如同一只疲惫的陀螺,为我们收获着一日三餐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炊烟是乡村飘扬的一面旗帜,母亲就是升旗的旗手,和旗帜一起升起的还有母亲内心升腾的希望与沸腾的生活。每当旗帜升起的时候,我们的目光和炊烟一起缠绕着飘向高空,直至融入那无边的蓝,直到它成了母亲最温暖的臂弯,直至它成了母亲最亲切的呼唤。外出务工的人们看到这面旗帜,就如同回到母亲的怀抱,如同回到亲人的身旁。

炊烟是乡村头顶每天都长出的几根青发,母亲常常用田间弯曲的小路、曲折潺潺的溪流和它一起编织成故乡长长且美丽的辫子,也常常用一把心灵的木梳将它细细地梳理,梳理我们共同的回忆与希望。

炊烟是一首含义深邃的乡土诗行,母亲一年四季用柴禾蘸着乡情写就,歪歪扭扭,寓意深刻。虽然远隔千山万水,却总能趁着夜色闯入游子的梦乡,每一次阅读,都会呛得热泪盈眶。

炊烟是乡村最经典的手势,总是友善地在空中挥舞着;炊烟是乡村最抒情的呼吸,每一次呼吸都蕴藏着向上生长的无穷力量。

炊烟是乡村供给岁月的一炷香。它没有光,却常常将乡村的太阳、月亮和星星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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