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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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家散文1:两亲家

文/霍寿喜

我家和对门差不多同时开始装修。我每次来看新房时,总能看到对门有一位大爷在现场“监督”装修,听老人的口气,房子是给孩子结婚准备的,但孩子工作忙,而自己正好赋闲在家,装修的事当然要多操点心了。偶尔,也能看到一对青年男女,在装修工地指指点点,大概他们就是大爷的孩子吧。

还别说,老人对装修并非门外汉,他时常移步到我家,和我交流装修方面的感受。“家庭装修,重要的是实用,不要一味追求好看。”老人经常在我面前亮出他的“装修观”,我虽不太赞同,但也不好否定他,只好敷衍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装修进行到一个月,对门的“监工队伍”扩大了——大妈也经常上工地了。通过与大妈的两次对话,我感觉无论审美还是消费,她都比大爷更接近潮流。“装修嘛,当然要有点档次,否则直接搬进来就是了!”大妈的“装修观”,我是非常赞成的。详细察看我家的背景墙、酒柜、玄关、吊顶后,大妈得出结论:“你家比我家豪华多了!”我则开始打马虎眼:“你家装修得很简洁很实用,也是不错的。”说完,又补了一句:“你家木工板档次不高,不过都包在里面;马上要铺木地板了,这玩意儿直接露给人看,建议尽量买好一点的。”大妈点头称是。

几天后,对门两位老人为装修的事在争吵。大爷的声音听不清楚,大妈的声音则很尖:“你就知道省钱,就不想想咱们孩子一辈子都住在这里。”我想去劝,却感觉不合适——人家老两口争几句,你掺和什么?翌日,对门就开始安装木地板了,就是我介绍给大妈的那种高档次的免漆实木地板。我去参观时,大妈并不在场。大爷无奈地对我说:“小伙子,就你的那一句建议,我就在木地板方面多花了五千块钱。”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哎,大爷你和大妈不是一家人嘛!”大爷一个劲地摆手:“不是,不是……”

接下来我才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大爷和大妈只是亲家,并非老两口。早在购房前,两亲家就商定好了:男方(以大妈为代表)只负责买房子,女方(以大爷为代表)则承担装修的全部花费……

亲家散文2:家有慈母

文/姚淑艳

住在母亲家的日子,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日三餐不需自己操心,有母亲料理;换下的衣服,母亲也抢着洗净熨烫;至于作息时间,压根用不上闹钟:大清早,母亲便在厨房里忙碌;晚饭后,等待从补课班回来的藤藤洗漱完毕,就早早睡去。老人家笃信并坚定不移地践行着“早睡早起身体好”,几十年如一日不曾改变。

其实,母亲在厨房里忙碌好久,等到我和藤藤睡眼惺忪起来,餐桌上不过是一碗卧着鸡蛋的手擀面,或是加了西红柿黑木耳的炒饭,有时会是烙得金黄的鸡蛋饼,偶尔是煮好的小巧的饺子。如果是饺子,母亲会起得更早。她最不喜欢喊我一起做早餐,一来嫌我手笨脚笨碍她事,二来说是看到我没睡醒的样子就心烦。我呢,也乐得继续追梦周公,把她在厨房里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当成二度催眠曲,睡个香甜的回笼觉。母亲总说,没有她做早餐,我们早晚都得饿坏了。这样的话,她一说就是几十年。我们都没有饿坏,不过,我们的偷懒也成全了她“这个家没有我就是不行”的说辞。一个习惯早起忙碌,另一些则习惯在她的唠叨声里吃完早餐上班、上学,倒也互不相扰。

可是,我终究是人到中年,职场历练多年,社会摔打多年,有自己的生活习惯,也形成了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比如习惯夜间写作,比如喜欢周末与朋友逛街小聚。这些,到了母亲这里,一概都得改,她甚至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只是固执地设计着我的生活内容——早起,吃饭,上班,回家,午饭,上班,回家,晚饭,睡觉。倘若我接个电话,她便眼神里传递出这样的信息——“干嘛呀,不会是跟谁一起吃饭去吧?不能去,我在家呢,我可是给你做了饭的!”害得我很难静心跟手机那头的人顺畅的沟通交流。特别是每天早晨的一通问话——面条好吃不?鸡蛋好吃不?饺子香不香?我和藤藤需点头应答——好吃,很好吃,特别香,母亲的脸上全是心满意足的表情。结果是第二天早晨母亲起得更早,仿佛她不早起,便对不住我跟藤藤的频频点头。如此种种,这段时间,在母亲家里,除了吃便是点头称“是”,还有夜里的长觉,早晨的回笼觉,中午的午觉,我几乎成了简单的吃睡机器!

跟朋友说起,朋友总说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个年纪能够陪伴在母亲身边何其幸福!的确,我真的很幸福,但是,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只做吃喝睡的机械运动,还应该去呼吸自由的空气,去阅读广阔的人生,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母亲愿意吗?

母亲,一定是不愿意的。很多人说过我的性格里多少有些不羁的成分,这跟母亲是一样的。可是从什么时候起,母亲变得专注于细微琐碎、变得敏感、迷茫而又易于悲伤的呢?她常常站在窗前,看临街马路上的车流人流,一看就是几个小时,她是在思念她早早离去的儿子吗?太阳的光线里,我不忍看她的眼神,不忍看一位孤苦的老妇人无助和无限的悲戚!她是在回忆跟父亲一起走南闯北的光景吗?母亲,沐浴过南国的微风细雨,有过十几年京城生活的经历,她曾经是家族的骄傲,是她出生的小山村的骄傲,可是如今,多舛的命运还是让她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之中!寂寞,孤独,惶恐,像一万条虫子啃噬着她的心,她变得不再刚强,不再大声说话,她只是默默做着一切,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眼里即便有欢喜,也总是转瞬即逝!

如果有老伴,能跟母亲说说以往的岁月,能陪她看看朝霞落日,或许能让她暂时逃离苦楚,她会不会做到“暂且展颜一笑”,“人生且自舒眉”呢?!

母亲不知道,其实我不爱早起,也懒得吃早餐;母亲不知道,我的衣服不能机洗,不能甩干;母亲不知道,我多么渴望看到她真正开心的样子,领着藤藤走在秋日的阳光下,依旧那么开朗乐观,那么豪爽坚强。

亲家散文3:与外国准亲家见面

文/晓一

女儿长大了,谈上男朋友了,开始商量结婚的事了。一切似乎是很漫长的过程,到来时却又感觉很突然。

女儿婷婷11岁去新加坡,在那里上了小学、中学、初级学院(相当于我们的高中)、大学和研究生,两年前毕业后当上她酷爱的建筑设计师,算起来已在狮城待了16年。前不久女儿来电说,谈了两年的恋爱感觉挺好,最近男朋友的父母提出想与我和妻子见上一面,商量结婚的事。

一听这事,顿感一种莫名的恐惧,女儿竟要结婚了,我们真的老了;接着思忖见面要说什么。细想无非是孩子们结婚用的房子、举办婚礼的形式和时间等等事项。这些年来周围同学、朋友结婚的不少,参加的婚礼无数,基本的要求和规矩也都知道,麻烦的倒是另一件事,听女儿说,男朋友的父亲一句中文也说不了,男孩和他的妈妈中文说得也不好。如此两家在一起如何商量呢?我的英语是典型的“哑巴英语”,应付个职称考试还凑合,听说能力实在是烂得不行。在此关头也只好让妻子尤其是女儿来兼职做翻译了。想到这儿,自个儿又偷偷乐了好一会儿,这种见面也许还别有一番趣味呢!

为此我做了精心准备,买了一件今年颇为流行的暗花格子的短袖衬衣,配上新买的深红色休闲皮鞋和价格不菲的休闲裤,自我感觉时尚而又不失庄重。然后利用探亲假直飞到花园之国新加坡。一周后,我们约好在一家泰国餐馆见面。

餐馆坐落在半山腰,是一座泰式风格的建筑,四周生长着各种叫不上名的鲜花和热带植物,殷勤的泰国服务生带我们来到大厅,走向一个木质的长条形餐桌前。怎么坐呢?我们商量了一下,我坐在长条桌的一端,妻子和女儿分别坐在我的两侧。我一看这阵势,嘿,倒是挺像两国进行外交谈判的架势。女儿说,为了让我能够尽早熟悉“地形”,以便占有心理优势,我们特意早到了半个小时。呵呵,丫头想的倒是挺周全。

不久,准亲家三人进来了。我急忙站起来,说了什么客气话都已忘记,但脸上肯定洋溢着真诚的笑容。男孩的父亲个子高大健壮,皮肤稍黑,颇有气派,这在新加坡还比较少见;其母亲恰好相反,个子小巧,皮肤白皙,保养得很好,完全不像五十出头的人。

两家人在长桌的两端坐定。我是记者出身,找话题拉家常不算难事,难的是我的话说出后还要“绕个弯子”——还需要翻译。我像早就认识了一般随便聊起来:“工作忙吧?”听女儿说男孩的父亲是一家咖啡厂的负责人,话题就从做咖啡聊起来。每当我要问话时,要先看着男孩的爸爸,然后转过头对女儿把问题说出来,再看看男孩的爸爸,意思是:我在问你话哪!之后女儿再看着男孩的爸爸,把我的问话翻译给他。得知我曾是记者,他也问我:“这个工作挺辛苦吧?”问这话时他和我一样,也是先看看我,再对着女儿把话说出来,女儿随即再翻译给我。这其中的翻译工作,妻子和男孩的妈妈有时也客串一下,但主要还是女儿完成的。

近3个小时不觉间飞逝而过,该说的该定的事都说了都定了。这些事要在国内,最多一个小时就搞定,但在这种特殊环境下,效率就低了很多。

虽然如此,我倒还挺享受这个独特的见面过程,我们周围各种造型奇特的蜡烛闪烁着柔和的光,桌上精致的泰国菜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我们两家的文化背景虽然差异巨大,但为了孩子的幸福走到了一起,轻松自然地为孩子的婚事筹划安排;还有多名翻译免费在为你服务,这种氛围让我感觉很奇特,也很美妙!

分别时我用英语说了几句简单的告别之类的话,感觉还挺顺溜,可无意间瞥见女儿在窃笑,估计是嫌我的发音有问题,一下又觉得不自在起来……

亲家散文4:亲家的退休生活

文/张学斌

亲家老两口退休后,一时生活有点不适应,觉得时间多了许多。老两口便合计着,趁自己身体还硬朗,把多年攒下来的积蓄,在老家乡下盖起明二暗四的两层楼房。他们考虑:老屋基有前后空着的场地,整修后,屋前有院,房后有园。院前种些花草,园后种些蔬菜瓜果,退休生活就在这里度过,那该多快活自在啊!

老两口的计划实现了。前院有鲜花盛开,后园有硕果累累。瓜果蔬菜自己吃不完,他们商量着将丰收的喜悦与亲朋好友一起分享。老家离黄州四十多华里,骑摩托车往返还需一个多小时,可是农作物一时成熟了,他们不得不每天往返一次。后来,他们俩分季节往返居住,农忙时到乡下居住,开始劳作,农闲时到城里享受一下清静生活,有时错开住一小段时间,方便劳作耕种,给蔬菜瓜果施肥,浇水锄草。他们这般安排,还是挺辛苦的。儿子、儿媳、孙女眼看着老两口如此辛苦,心里难受极了,便劝他们:你们何必这么辛苦,在城里过舒适生活不好吗?你们看,城里许多老人到老年活动中心看看报,打打球,跳跳舞,多有趣呀!老两口微笑着对儿孙们说:你们不知道吧,老人们的晚年生活,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根据各自爱好选择,一样有乐趣。我们虽然辛苦一点,可心里很舒坦:既锻炼了身体,又喜得劳动成果,还可以将丰收的果实分给亲朋好友、左邻右舍,这样一举三得的事儿,多么划算啊!

说真的,我特别羡慕他们老两口,退休后生活得这么滋润,真是喜在眉头,笑在心头。我不禁为他们高兴而祝福:劳动光荣!

我们家吃了他们送来的许多东西。如:白萝卜、小白菜、豆类、南瓜、红薯、花生,还有又长又壮的甘蔗。还别说,亲家种的萝卜又白又胖,可好吃呢,这可是他们辛勤劳动的结果。

每逢丰收季节,各种农作物成熟了,老两口便让儿子儿媳每周末开自家小车去乡下一趟,将丰收的果实运回黄州,分给亲戚朋友们。儿孙们好奇地问,你们这么忙碌为什么呀?他们自信地回答:自个高兴,不如大家高兴。让亲朋好友一起品尝我们亲手劳动所获的果实,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丰收喜悦的快乐。每当这时,我们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园子里的蔬菜瓜果一茬接一茬地开花、挂果成长,无限的喜悦给老两口脸上增添了无尽的笑容,把美好的东西分享给别人,把自己的喜悦分享给别人,自己就会开心快乐。帮助别人,快乐自己,亲家老两口的退休生活充满了阳光,丰富多彩,幸福快乐。

亲家散文5:桐子花开

文/见微

我父亲“家”后的油桐树开花了,一年一度。父亲走了12年,桐子树也长高了,树冠如云。我已60岁,人生一甲子。我带儿子来祭拜,穿过小桥流水人家,走在蜿蜒崎岖的山路,儿子问,爷爷的“家”在哪?我告诉他,看到山顶上的桐子树就到了。如今,我带着可爱的孙子来祭拜,孙子用稚嫩的童声问,太爷爷的“家”在哪?我指给他,看到那棵大大的桐子树,就到了。是啊,春华秋实,繁花似锦,12年了。

油桐树,在我家乡,又叫“桐油树”,我们习惯叫桐子树。桐子花很美,白色的花瓣上点缀着红红的斑点,那么自然、夺目。白花为什么有红点呢,也许是大自然的造化,但在我看来,是这片土地洒下太多革命前辈的鲜血。不说远的,仅新中国成立初的剿匪,光我家乡就牺牲了许多人。当年,我父亲所在部队是47军140师,黑山阻击战,我父亲的连队打得只剩3人。我很惊奇,作为机枪手的父亲居然活了下来,还立了大功。大军南下,我父亲先是剿匪,后来转业地方参加经济建设。他主政了很多单位,用现在的话来说,是实业家,到离休时,还是个科级干部。现在看来是匪夷所思,可我一直没有听过父亲抱怨,也没见他为自己“活动活动”,真是党叫干啥就干啥。他离休时,县委书记说了一句:“老王,是全县最老实的老同志。”陆游说梅花“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我父亲真的就如歌里唱的,静悄悄地绽放,淡淡地飘香。

桐子树的果实呈球形,很像青苹果,也有点像柠檬。正因为像青苹果,父亲南下时,天热口渴,大家看树上这么多“苹果”,摘下就吃,边吃边说,南方苹果这么涩。实在难以下咽,才扔掉。结果吃了的战士都拉了肚子。我们听得笑疼了肚皮,连连说,爸爸遭罪了,遭罪了。桐子树的果实,虽不能吃,但它的籽榨出的油叫桐油,是很好的涂料,战争时期还是控制的战备物资。自然界的物质是如此,社会中人的活动也是如此。父亲历来宽以待人、严以律己。他工作过的单位,批评、处理过一些同志,但可以说没有一个私敌。“文革”中父亲虽被批斗,但大多数群众对他好。他下放豆腐厂劳改,工人们不让他做苦工,让他收账。一天,我去看父亲,父亲递给我一个大搪瓷缸,上面印着豆腐厂,里面装着豆腐脑,我吃一口,甜甜的。父亲悄悄告诉我,老师傅每天给他弄了一缸子。我想,这就是工人阶级的淳朴感情。记得父亲的工资一直是70多元,一次调工资,上级动员父亲让,说你在县里工资是高的,你就让吧。父亲二话没说就让了,母亲与父亲吵了一架也没用。“仁者寿”。父亲活了88岁,而且走得很安详,没有痛苦。父亲除了几枚军功章外,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遗产,但留下了一个好家风:“厚道”。厚德载物,是父亲给我们留下的无价之宝,让我们受用终生。

一棵树,人们往往赞美它的花,它的果,往往忽略了树本身。树干、树枝、树叶、树根是一家,都有它的美。“树高千尺不忘根”,“绿叶对根的深情”,等等,都说明它们的亲密关系。随着后来我职务的提升,父亲说,你有马骑了,你有车坐了,你享福了。后来的发展父亲没看到,如果在,不知道他会说什么。当然,父亲是以战争年代的标准说事的。但最让我记忆深、受用一辈子的是,父亲说“你当的官不小了要知分量。当官关键是要公道待人,公平处事”,“找不到北的时候,要摸摸良心”,真是醍醐灌顶。父亲文化不高,职务也不高,但说的可是金玉良言、实话箴言。他一辈子就是这么做的。对党,要忠诚;对人,要厚道;当官干事,要凭良心,公道公平。思想有多远,人就能走多远。父亲用亲身体验的真理,照亮我们的人生之路。有人说,父爱如山。我说,父亲如树。挺拔屹立,告诉我们如何做人做事;枝繁叶茂,为我们遮风挡雨;朴实无华,默默奉献自己。

哦,桐子花开。

亲家散文6:亲家之交淡如水

文/林特特

一次旅游,李佳的父母和公婆彻底闹翻。

其实,一起旅游还是李佳爸爸提议的,但最后,撂下狠话的也是他。“我这辈子和你公婆哪怕擦肩而过的机会,都不想要了!”

李佳愕然,只庆幸老公不在场。后来她才知道,当时,公公正对着老公说着类似的话。

冲突在旅游之初就现出端倪。

那一日,旅行社安排游客们在茶园欣赏茶艺。李佳见大家对杯中茶赞不绝口,便买了两盒。“又乱花钱!”婆婆怪道,“佳佳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过日子。”

李佳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她见父母的脸色都变了,赶紧拿话岔开。

出茶园,关于自由活动是去夜市还是去某景点,李佳与老公意见不统一。婆婆再发表感慨:“佳佳什么都好,就是固执。”

这下,李佳妈忍不住了:“呵,都怪我,我家女儿是惯着养的。”

场面有点儿尴尬。

最终决定去夜市,李佳老公习惯性地一招手——打车而不是坐公交车。婆婆又抱怨:“他们俩,一个不会过,两个也不会过!”李佳妈笑:“所以,他们才能过到一起去!”

李佳和老公对视一眼:火药味真浓。

这是女人之间的较量,没想到,很快,两个爸爸也开战了。

那是旅游第二天,下馆子。

公公拿着肉夹馍,先吃一层馍,再吃一层肉,而后啃掉另一层馍,最后点评:“这有什么好吃?”

“北方人就爱在主食上玩花样,饺子、面条、馅饼、馍……”李佳爸津津有味。

“我们南方人就爱在菜上动脑筋。”公公话锋一转,“是不是北方没什么菜吃,所以才在主食上做文章?”

南北之争,拉开序幕。

两个爸爸绵里藏针地从南北方人的智力到人品再到饮食和生活习惯讨论个遍,“我们南方”“我们北方”你来我往,声音大到四周的食客都纷纷往这桌看。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自家的宝贝别人不能说、“谁不说俺家乡好”的戏码不断上演,李佳妈的洁癖、婆婆的小气、李佳爸的掉书袋、公公的公务员优越感,统统被放大为亲家之间的嫌隙。倒数第二天,在乾陵,空旷的大道上,李佳一家和老公一家,始终保持着50米的距离。当父母的都在和自己的孩子叽咕,叽咕的内容类似——说亲家的不是。

“你爸妈真难伺候!”“你爸妈才是!”最后一夜,李佳和老公吵起来。李佳哭了,老公也没睡好。第二天对着两人红肿的眼,婆婆妈妈各护各的娃,各揭对方孩子的短,终于不欢而散。

经此一役,李佳精疲力尽。她曾和老公憧憬,有朝一日,买一栋别墅,院子里再添置些健身器材,将双方父母都接来,让他们打牌、带孙子、做运动、晒太阳……现在,她想到4位老人在一起就头皮发麻——何必?何苦?他们性格、习惯、风俗皆不同,他们只是亲家,永远成不了亲人,维持一个合适的距离,对他们、对子女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长假归来,上班。

办公室里,产假休完的小沈逢人就送红鸡蛋。李佳绕小沈转了一圈,啧啧夸赞恢复得好。

小沈呵呵笑又眨眨眼:产后恢复的秘诀在于,让婆婆和妈妈一起帮你带孩子。

李佳“呃”了一声,似有所悟。想起噩梦般的旅行,她摇摇头:“算了,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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