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白发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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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白发的文章1:白发

文/落叶下的樱花瓣

时光的流逝,似乎没有任何痕迹,刻意地去找,去寻,却一无所获。但不知不觉中又有那么几个熟悉人的会突然在寻找时光的路上出现,才猛然惊醒自己所找的痕迹就在身旁。

坐在课桌前抬头看向黑板前的班主任,不知不觉中已经相处两年多了,记得初一,第一次见班主任,只觉得“哇,好帅啊????”。窗外的阳光撒入,眼睛盯着班主任,头上的白发偶然闯入我的视线,却在心中惊起波澜,忧愁,自责,无奈在心里交织,我不知那白发从何而来,何时而来,就那样默默的到了吗?没有生息没有预兆,两年,孩子们的成长,却令老师们苍老了那么多,心中泛起酸酸的感觉,将目光从班主任身上移开,对着课本发呆,不知在想着什么。

夜晚,偶然在洗漱时发现了遗落在水盆旁的几根头发,前面是染成的黄色,后面却都是白色了,那时正在和妈妈闹别扭,彼此之间都不说话,看到白发,仿佛有针扎在身上一般,特别疼,回忆起儿时的点点滴滴,回忆起妈妈为我所做的一切,回忆起这几天与妈妈的冷战,鼻头一紧,险些把眼泪放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把白发收拾好扔进垃圾桶,妈妈看到白发会很伤心吧,我不知道,但我能做到只有这些了,只是减少让妈妈触景伤情的罢了,除了这个还能做什么呢,自己何尝不是被时间玩弄于鼓掌,又怎能与它对抗呢?

青丝变白发,其中包含着多少苦多少累我不知道,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那岁月的无情,人生的短暂。告诉自己不要想未来,不要想明天,只要珍惜好今天,珍惜好身边的每一个人就足矣了。

关于白发的文章2:白发

岁月不饶人

我第一次帮妈妈剪白头发,忘了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那时候觉得,妈妈老了。

第二次,我清楚的记得,我一边剪,一边鼻子发酸。但还是忍住了。

每次帮妈妈剪白头发,我都有一种难过的心情。

妈妈说,剪前面的,被别人看见白头发,不要。

妈妈说,哇,怎么这么长啊?

妈妈说,唉,怎么还这么多?

妈妈说,老了……

我觉得妈妈是个老孩子,如果她这一生,活得富贵一点,受到的疼爱多一点,该多好。不用这么辛苦。

今天去大姨家里家教,回家的时候妈妈睡着,那时候感觉要失去她似得。好像很久没见,莫名其妙的感觉,难道在大姨家呆太久……

那些任性的孩子们,你们为父母剪过头发吗?在岁月的流逝中,他们已经老了。

关于白发的文章3:母亲的白发

我一直以为已经50多岁的母亲,还有一头乌黑的头发,直到今年的暑假。

这个暑假,侄儿满月办酒,虽然在遥远的北京,但我这个当姑姑的没有考虑就买了去北京的机票。一来去看看可爱的小侄儿,二来因为母亲也在北京。

去北京那晚,因为飞机推迟起飞,到达首都机场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原本说好就弟弟一人驾车来接我,没想到母亲也来了。我感到很意外。母亲一向会晕车,她这一生最受折磨的就是头晕头痛。在儿时记忆里,我最早认识的药就是去痛片,用白色小瓶子装着,药片也是白色的,那是每次母亲头痛必吃的药。这么晚了,还坐上一个多小时的车来接我,母亲的头一定又痛了。

母亲见了我,就大步走来牵着我的手。她用那双粗糙的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把我的手都握疼了,就好像我随时会逃走一样。我心疼地说:“妈,这么晚了,您干嘛还来接我啊。我这么大一人,弟弟来接就可以了。再说,等下还要坐一个多小时的车,您不是会晕车吗?您的头肯定又痛了。”母亲笑着回答:“我也想来看看机场,首都机场可真大!头不痛,不痛。”我知道母亲说来看机场,说头不痛,只是敷衍我,我便不吭声了。

从机场出来到停车场,要搭自动扶梯。我跟在母亲后面,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我才发现,母亲一头原本乌黑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白了一大半,是那么刺眼,一根根直刺我的心里。“妈,您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年初回来时,怎么没看见您有白发。”我吃惊地问道。母亲倒是很自然,像是问了一个跟她无关的话题,轻描淡写地答道:“是啊,头发白了很多。夏天,要经常剪头发,就没去染发了。”

染发,我这才恍然大悟。是啊,近三年,我看到母亲都只是过年的时候,她都是特意染了头发回来。我以为母亲在大城市生活久了,也赶时髦去染发。我一直以为,她还有一头乌黑的头发。我一直以为,我的母亲,还是没老的,我还是可以在她面前耍点小脾气的。

可时间却是一把利剑,残酷地划开一道道赤裸裸的现实。让我清楚地看到,只是三年的时间没有呆在母亲身边,她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是一根根慢慢变白,还是一下子就白了那么多呢?作为她的女儿,一点儿都不知道。一股强烈的自责感涌上我的心头。

是有多久,没有坐在母亲身旁,好好地看一眼母亲了;是有多久,没有帮母亲刷刷筷子洗洗碗了;是有多久,没有用手摸一摸母亲的头发,给母亲洗过头了;是有多久,没有……

当我什么都还没为母亲做的时候,母亲就已经老了。这种心酸的感觉,让我很不安。

在坐上车回去的途中,我让母亲坐在前排,帮母亲把窗户打开,这样就不容易晕车。我坐在车的后排,车内没有灯光,一片灰暗。但母亲的白发就像是已经深深地长进我的脑海,不停翻转。我想起年幼时,母亲是极其爱护她那一头秀发的。那时家里穷,很多人都舍不得买洗发露洗头,只是用洗衣服的肥皂洗洗。母亲却是例外,她每次用洗发露洗完头后,头发上总能留下淡淡的清香,那种味道很好闻。我就吵着让母亲也给我洗,母亲边给我洗头边说:“头发要经常洗,这样才不会长虱子。女孩子,要爱护自己的头发。”

后来,我读师范,学费成了家里的一笔负担。母亲就更拼命地干活。炎热的夏天,母亲在采完茶后,因为要赶着步行两公里外的乡里把茶叶卖了,就来不及再回去洗漱。母亲就带了一把梳子放在茶篮里,去卖茶前,都要把头发梳整齐。每次还都问我,头发还乱吗?母亲所做的这些小小的细节,都被我牢牢地记在心里。当时我心里暗暗地想,毕业了,能赚钱了,就不让母亲这么辛苦干活了。给母亲买漂亮的衣裳,买好吃的,买母亲喜欢的。

如今,我毕业了,也工作了。我为母亲做了什么?我什么都还没做,母亲的一头秀发已白。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做儿女的,又岂能还得了母亲的点滴恩情。

母亲的白发,成了我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痛。

关于白发的文章4:白发

文/冯骥才

人生入秋,便开始被友人指着脑袋说:“呀,你怎么也有白发了?”

听罢笑而不答。偶尔笑答一句:“因为头发里的色素都跑到稿纸上去了。”

就这样,嘻嘻哈哈、糊里糊涂地翻过了生命的山脊,开始渐渐下坡来。或者再努力,往上登一登。

对镜看白发,有时也会认真起来:这白发中的第一根是何时出现的?为了什么?思绪往往会超越时空,一下子回到了少年时——那次同母亲聊天,母亲背窗而坐,窗子敞着,微风无声地轻轻掀动母亲的头发,忽见母亲的一根头发被吹立起来,在夕照里竟然银亮银亮,是一根白发!这根细细的白发在风里柔弱摇曳,却不肯倒下,好似对我召唤。我第一次看见母亲的白发,第一次强烈地感受到母亲也会老,这是多可怕的事啊!我禁不住过去扑在母亲怀里。母亲不知出了什么事,问我,用力想托我起来,我却紧紧抱住母亲,好似生怕她离去……事后,我一直没有告诉母亲这究竟为了什么。最浓烈的感情难以表达出来,最脆弱的感情只能珍藏在自己心里。如今,母亲已是满头白发,但初见她白发的感受却深刻难忘。那种人生感,那种凄然,那种无可奈何,正像我们无法把地上的落叶抛回树枝上去……

当妻子把一小酒盅染发剂和一支扁头油画笔拿到我面前,叫我帮她染发,我心里一动,怎么,我们这一代生命的森林也开始落叶了?我瞥一眼她的头发,笑道:“不过两三根白头发,也要这样小题大作?”可是待我用手指撩开她的头发,我惊讶了,在这黑黑的头发里怎么会埋藏这么多的白发!我竟如此粗心大意,至今才发现才看到。也正是由于这么多的白发,才迫使她动用这遮掩青春衰退的颜色。可是她明明一头乌黑而清香的秀发呀,究竟怎样一根根悄悄变白的?是在我不停歇的忙忙碌碌中、侃侃而谈中,还是在不舍昼夜的埋头写作中?是那些年在大地震后寄人篱下的茹苦含辛的生活所致?是为了我那次重病内心焦虑而催白的?还是那件事……几乎伤透了她的心,一夜间骤然生出这么多白发?

黑发如同绿草,白发犹如枯草;黑发像绿草那样散发着生命诱人的气息,白发却像枯草那样晃动着刺目的、凄凉的、枯竭的颜色。我怎样做才能还给她一如当年那一头美丽的黑发?我急于把她所有变白的头发染黑。她却说:“你是不是把染发剂滴在我头顶上了?”

我一怔。赶忙用眼皮噙住泪水,不叫它再滴落下来。

一次,我把剩下的染发剂交给她,请她也给我的头发染一染。这一染,居然年轻许多!谁说时光难返,谁说青春难再,就这样我也加入了用染发剂追回岁月的行列。谁知染发是件愈来愈艰难的事情。不仅日日增多的白发需要加工,而且这时才知道,白发并不是由黑发变的,它们是从走向衰老的生命深处滋生出来的。当染过的头发看上去一片乌黑青黛,它们的根部又齐刷刷冒出一茬雪白。任你怎样去染,去遮盖,它还是茬茬涌现。人生的秋天和大自然的春天一样顽强。挡不住的白发啊!开始时精心细染,不肯漏掉一根。但事情忙起来,没有闲暇染发,只好任由它花白。染又麻烦,不染难看,渐而成了负担。

这日,邻家一位老者来访。这老者阅历深,博学,又健朗,鹤发童颜,很有神采。他进屋,正坐在阳光里。一个画面令我震惊——他不单头发通白,连胡须眉毛也一概全白;在强光的照耀下,蓬松柔和,光明透彻,亮如银丝,竟没有一根灰黑色,真是美极了!我禁不住说,将来我也修炼出您这一头漂亮潇洒的白发就好了,现在的我,染和不染,成了两难。老者听了,朗声大笑,然后对我说:“小老弟,你挺明白的人,怎么在白发面前糊涂了?孩童有稚嫩的美,青年有健旺的美,你有中年成熟的美,我有老来冲淡自如的美。这就像大自然的四季——春天葱茏,夏天繁盛,秋天斑斓,冬天纯净。各有各的美感,各有各的优势,谁也不必羡慕谁,更不能模仿谁,模仿必累,勉强更累。人的事,生而尽其动,死而尽其静。听其自然,对!所谓听其自然,就是到什么季节享受什么季节。哎,我这话不知对你有没有用,小老弟?”

我听罢,顿觉地阔天宽,心情快活。摆一摆脑袋,头上花发来回一晃,宛如摇动一片秋光中的芦花。

关于白发的文章5:爸爸的白发

文/独行者

那一缕缕银丝,深深的刺痛我的心窝,我知道,那些都是伤心引起的,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我从外地回来,爸爸坐在床上吃饭,沉默不语。是的,我们父子很少在一起交谈,一般都是沉默不语,即使有时候我们谈话,也都是他在说,我在听,不管什么情况下都是如此,因为不管什么事,老爸都觉得他是对的,我说了等于白说。这次回来,爸爸更加沉默,以前还会跟我说几句,现在,他只是闷着头吃饭。那一缕缕白发,随之颤抖。

爸爸身体不是很好,经常要吃药,而且不能做重活,因此他吃的苦比较少,一直到将近四十岁依旧没有一丝白发。可这次我回来,居然发现他头上白发已经慢慢出现。我知道,这些日子爸爸很苦,心里很难受。妈妈执意要求离婚已经把爸爸搞得心神俱惫,而我这个不孝子的离家出走更是雪上加霜,让爸爸心里更加难受。爸爸是一直很责怪爷爷婆婆的,他一直认为妈妈的离去跟他们有莫大关系,我知道,妈妈是怪爷爷婆婆对她不好,加上那些邓家人的推波助澜,妈妈才下的决心要离开我们。我一直为爷爷婆婆感到不公,他们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担心而已。

爸爸说,他现在什么都不要求,只希望妈妈能够回来。为了让妈妈回心转意,爸爸真的努力了。他很努力的挣钱,省吃俭用,他经常去邓家,去求他们邓家人告诉他关于妈妈的消息,尽管每次都受气,然后又叫我也时不时经常去一下。看着爸爸这样子,我真的很难受。爸爸还经常问我说,***妈是不是嫁人了。我是不知道的,我去那里也得不到一丝消息,仿佛妈妈已经消失。我们都知道,她在躲着我们,不仅躲着爸爸,还躲着儿女。可我不想爸爸伤心,每一次我都说,妈妈没嫁人,她说过她不会再嫁的。其实我们都清楚,我们根本没有她的任何消息,甚至不知道她在哪一个城市……我们只是在自欺欺人。

爸爸把所有的爱全关注在我们俩兄妹身上,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打电话问一下我们的情况,他现在每次都会抽空来看我们,对我们的一些要求也是尽量满足,他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冲,现在他总是问下我们的意见。我知道,爸爸怕再失去我们!这些日子,把爸爸折磨得丧失一切,包括他原有的性格。

我回来的时候爸爸还在吃药,又是中药。爷爷婆婆说他气色不好,逼着他去药店抓药。每天两济,中药苦,苦中药,只是那药,有爸爸内心苦吗?

爸爸,我知道您苦,可您不能哭,我知道,您要在我们面前坚强,我知道,对不起,爸爸!

以后,我要为您撑起一片天空!

关于白发的文章6:一发之距

文/高翔

人一生,谁能够躲过白发的侵扰?

人说三十岁,是人之立秋。既然是立秋,就会有秋意在我们身体内骚动,而体现在身体上的则是头发。在我们的头颅上,会忽而冒出一根、两根白发,原本一向青葱的情怀,便咯噔一凉,这时候,内心里不免翻腾起一些慌张,因为我们会兀然发现,六十花甲已经一半了。

我的第一根白发,到底是哪年哪天破土而出的?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段时间的心情,像秋天,格外的萧瑟和荒凉。因为,白发意味着老去,意味着生命由鼎盛逐步向衰枯迈进。那些日子,一闲下手头事情时,似乎就感觉到体内有钟表在急迫地行走:咔嚓,咔嚓……那声音高亢尖利,入心入肺,搅得日子慌乱无序。

毕竟,惊慌来源于白发,拔掉白发,不就解决了问题?

我偷偷地将头颅上不受欢迎的来客,斩草除了根。就在斩草除根以后,心理上的确是舒缓了一阵,但是却又紧张起来。因为听人说,白发是拔不得的,你拔一根,下一次的白发就会成倍数地增长,三根,六根……天啦,这还了得。

为了密切关注白发的再次出现,原本不爱照镜子的我,每天出门会照一照镜子,用手指或者用妻子的梳子,慢慢梳理一番头发,看看头颅上是不是又有不速之客来到。这镜子前的一番梳理动作,令人遗憾地却派生出别的事情来。就在我梳头的当儿,妻子的眼神也被我梳理得一愣一愣的。原本小心眼的妻子,在内心里就萌生出一堆花花绿绿的猜测,然后对你的一天行为,密密麻麻地旁敲侧击一番。原本烦着的心,一下子被敲打得破碎不堪,夫妻间,无端地就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摩擦。

终究,纠缠人的白发还是又来了。

拔扯不是好办法,我就想在剪发的时候染一染。那天,在理发店,碰到了朋友那刚退休的父亲,碰到一个黑白相间的头颅。他不是来店里剪发的,是染发的。因为有了担心和恐慌,就有了时时刻刻的关注,就有了纠结的心思和话题。我说,染发能够维持黑发多长时间?我也想染一下。朋友父亲原来是政府工作人员,他笑了,笑得很无奈,答非所问地说日子有多长,白发就长多长。还说他染二十年了,也不知要染到哪年哪月才是个尽头……言语间,这二十年里,因为是政府工作人员,头发形象工程没少折腾他。退休后,人和发,依然还在相互纠缠着。

但是,妻子不准我染发,说染发有致皮肤癌的危险,况且白发又不是很多,没有必要掩饰岁月。没有白发的妻子,说话当然不腰痛。她不知道,我曾经在送儿子进小学校门的时候,给儿子买油条,眯着眼睛的买油条老妇人看见了我黑发中的白发,对儿子说:“叫你爷爷帮你取油条。”那一刻,我的心,如同秋天,哀愁像枯草,被秋风吹得一片荒凉。

我不想因为头发之事跟妻子有太多的摩擦,爱看书的我,就到书上去寻求办法。中医学认为,由于肝肾不足、气血亏损,最明显的体现就是长白发。找到了根源,就找到了破解之术。书上说,积极采用一种经络按摩,可以达到强肾目的,可以迟滞白发增多的速度。办法最简单,就是在鞋里撒几粒黄豆,让黄豆不时地对脚底的涌泉穴进行“按摩”刺激,与此同时就是多梳头,吃黑芝麻……

照着书本,我对涌泉穴“按摩”了很长的一段年月,按得脚底生痛了好长一段时间。与此同时,头也梳了,黑芝麻也尝试着吃了。日子流水一样地过去了好几年,但是,所有跟岁月跟生命规律的不理性对抗,终究败下阵来。该来的白发,依然按部就班地不见减少。一班经常跟我开玩笑的同事,常常开我的玩笑:“怎么,昨天晚上头上又冒出一根诗歌了,呵呵……”玩笑话儿到了我的耳朵里,有诗意,更有凉意,越发加剧我的恐慌哀愁。

为了让白发变成黑发,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寻觅着一些“乌发仙招”。但,终究无果。

直到一天,我突然发现,我先前的所有对于白发的对抗,那是多么幼稚。

再后来,记得那次我在给儿子辅导画画时,我对儿子说着“近大远小”的美术透视知识。儿子不太懂也不愿意听,就在我低着头讲解的时候,儿子在我的头上弄了几下,忽然跑开:“爸爸,你又有白发了……”小手一举,要往垃圾桶扔掉。

“你手里没有白发呀,儿子?”

“不,有一根,爸。”

“没有!”我说。

“有一根!”儿子说。

争不过儿子,叫儿子将白发拿近一看,我傻眼了,真有一根白发!为什么远看没有,近看就有一根白发呢?怎么换一个角度就不一样呢?我忽然醒悟过来,越是靠近我们视野的东西就越大,就越纠缠着我们的心。相反,越远则越小,甚至小到忽略不计,这是美术“近大远小”的美学,更是生活中的道理。想想自己,对于白发,为什么我老是纠缠呢?也许我们把它放得位置太过于眼前了,太在意白发吧。想想,如果我把视野放远一些,白发相对于人的漫漫一生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吗?

一直纠结于白发的我,兀然若有所思。其实,头发白就白吧,就像秋天的到来,有必要过分地掩饰和阻滞吗?想想孩子的外婆,她不是一直在说:头发为什么不全白了?全白了还好看一些。面对白发,她那风平浪静的言语里,流露的却是无尽的坦然和淡定。

我突然醒悟,原本,对于白发的认识,从慌张到淡定只是心理上的一个角度问题,两个角度之间的转换,尽管只有一丝头发宽度的距离,彼此之间的沟壑却很深,要跨越这条鸿沟,有的人只要一个念头,有的人则要一生的光阴。

当同事再次说我头上又冒一根诗歌时,我淡然一笑,只是在心里想:他们是否也读懂了那根根诗歌呢?

关于白发的文章7:白发上的月光

文/金惠

周末闲暇的日子,喜欢一边收拾家务,一边收听音乐。无意间听到一曲美丽却带着哀伤的曲子,古典的乐曲带着淡淡的忧伤,让心不由自主和曲子一起悲伤。仔细去查,原来这首纯音乐名字叫《预约白发上的月光》,反复听几次,跟随音乐的旋律,仿佛寻到久远的过往。

前几天梳头的时候,突然发现冒出两根白发,我大呼小叫地让先生帮我拔去。先生淡淡地说,儿子都那么大了,长白发还不是正常吗?听后有些伤心,也有些不甘心。总以为岁月漫长,可以任意蹉跎,却原来这般短暂,转瞬间我也生了白发,白发还需要预约吗?几年前,写过一篇文章《仰望妈妈的白发》,曾为有些白发的妈妈伤感不已。哪承想自己白衣胜雪,玉立婷婷的时光已经走远,再美的容颜都交给了岁月,慢慢地只剩下回忆。渐行渐远的风景,终于隐没夜的幽暗。迷离的月色下,是一地清冷,冰凉。

东坡居士说:多情应笑我,早生白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他也在感叹人生如梦,而我此时端坐远古的月色下,预约白发上的一缕月光,去翻阅唐诗宋词中的华章,欣赏那秦时明月汉时风,和古人一起感叹落花凋零的惆怅。偶有尘风拂开半掩的心扉,一怀悠远的情韵轻柔涤荡。作家冯骥才曾被友人指着脑袋说:“呀,你怎么也有白发了?”他听罢笑说:“因为头发里的色素都跑到稿纸上去了。”所谓听其自然,就是到什么季节享受什么季节。这应该是最好也是最无奈的心态了。

其实无需预约,白发自然而来。只是白发上的月光,让我还能够坦然面对岁月的沧桑。林语堂说:“优雅地老去,不失为一种美感。”老出一种美感来,也唯有优雅。听到如此忧伤的《预约白发上的月光》,心情虽然别样,但我却顶着白发上的月光,细数满天的星星,纵使容颜苍老,我还可以轻轻地吟唱。清凉的月光,让青丝绾发层染岁月的风霜,颔首低眉的时间,为谁开一朵别致的沧桑。

关于白发的文章8:美丽的白发

文/音随悦动

是谁染绿了树的枝头?是谁为花涂上的炫丽的颜色?是谁让大地暖色一片?

是春天,春天将这一切都变得炫彩起来。就是在这个春天,我发现在这五彩缤纷的色彩中,还有一抹美丽的白色,那就是父亲头上的白发。

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原来父亲的头发全然已白。在送父亲出门的那一刻,突然被那丝丝白发深深地触动于心,在我眼里蒙太奇般地放大着,变得美丽起来,也瞬间将我所有的记忆勾起,眼睛不觉已经湿润了……

夜未央,忆往事,今夜未眠。

不知是谁说过,父亲是女儿前世的情人。我对父亲的那份爱就像情人一样朦胧、依赖,任他人怎么看,就是无端地崇拜。崇拜他的做人原则,崇拜他的才思敏捷,更崇拜他沉博绝丽的文章……

我喜欢有艺术气质的父亲,在我眼里父亲是无所不会,无所不通的。我家的墙上就挂着几幅父亲的画,一幅是周恩来的人物素描,一幅是风景油画……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看父亲画画,看他怎样调颜料,看他如何铺画布……我就站在一旁痴痴地看着,心里直痒痒,却不敢动手,生怕帮了倒忙。遇同学们来我家玩儿,我都会将这些画郑重地介绍给他们,并语气强调地告诉他们,那是我的父亲画的,他是一个画家。说父亲是画家倒不是因炫耀而说谎,那时候的小小的我真的是这样肯定地认为着。

父女之间的事谁能说的清呢?由于父母上班忙,我上小学前是跟着姥姥长大的,大概出于这个原因,也许我跟父亲间有着隐隐的丝许的陌生?我弄不清,也讲不清,反正我的心事从不愿跟父亲交流,这也让我们之间有过一些误会与矛盾。

记得小时候,父亲去姥姥家看我,我是那么高兴父亲的到来,当我像狗狗一样期待着并以炫耀的眼神等着父亲从包里拿出的礼物时,父亲却将拿着礼物的那双手递给了正好刚被送回姥姥家的表妹,我那颗小小的心从高空一下子荡到了谷底,眼里的期待化作了股股埋怨葬之心底。那一次,我都没有跟他说几句话,尽管他一味地讨好我,直到父亲返程回家,我都没有跟他说声再见。这件事就这样在我的心底埋下了种子,也将我跟父亲之间的距离拉大,但随着慢慢地长大,随着我也结婚生子后,才慢慢理解,父亲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这颗在幼年时埋下的埋怨的种子在我心间悄悄地开出了悔恨的花。我没有对父亲讲我的歉意,我想尽管是出于多么真诚的举动,结果可能都会吓父亲一跳,为什么要父亲再凭添一丝烦恼呢?

我曾经是那么深深地埋怨过父亲,但丝毫改变不了我对父亲的依恋和对父爱的渴望。我曾在窗前羡慕地看着邻家女儿挽着父亲的胳膊悠闲地散步,拉着父亲的手撒娇……看着看着,这幅画面就会在我的脑海里变成是我和父亲的身影。我也想拉着父亲的手撒娇,也想在夕阳夕下的时候陪他一起散步,也想受到有什么委屈时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哭诉……那些父女间的情话,不知为什么,在嘴边几次呼之欲出,可怎么也蹦不出来。也罢,有些爱不必说出,就将这份爱深深地埋在心里,将那些我时常想对父亲说的幽幽的情话化作对父亲深深的惦念吧。

我想我是遗传父亲的太多,所以我知道父亲跟我一样,他不知道怎样表达他的父爱。但我知道他是爱我的。

我跟父亲在一个单位上班,父亲在二楼办公,我在五楼办公。刚结婚那会儿,父亲每天都要爬上五楼只是为了问我回不回家吃饭。他的不舍,他的依恋,他那说不出来,我却看得出,感受得到的父爱,蔓延至我的心里,温暖着我。在以后的生活中,父亲只要知道我家要缺什么,或要买什么,他总是很高兴地一厢情愿地拿钱给我,任我怎样拒绝,最后都以他大家长式的威严硬塞在我的手里。每当看到我接过钱后,父亲的脸上就会漾起轻松的笑容,我知道那是父亲深深地爱,他以这种方式很高兴地向我表达着。可当我拿着这些钱,心里感到沉甸甸的,真不是个滋味,为我们付出了那么多的父亲总是这样,似乎能为我们做点什么是他最高兴的事儿了。而我每次这样地回家都要哭上一通,不知该如何报答这不需回报的父爱。

看着父亲的背影,想起朱自清先生的《背影》,一种酸酸的感觉由心而生,直至鼻中、眼里,泪水簌簌而下……我庆幸至少我还能这样幸福地看着他的背影,这样惦念着他。

春天来了,在这个春天,我想撒下希望的种子,希望父亲那美丽的白发能在幸福中发芽……

关于白发的文章9:生命中的白发老太太

文/泪川儿

张淼小时候总是体弱多病,所以瘦若柴骨,有点弱不禁风。奶奶常常叫她:“苗苗”。说起她三天两头朝医院跑,钱也花了一箩筐。是因为名子起的不好,叫什么不好,非得叫“苗苗”“张苗苗”能长的不像苗苗吗?母亲解释,奶奶也听不懂,只好任她说去。

奶奶不动声响地找人算了,说孙女:是有一个老太太非想要她孙女,要把她带走。当时,家门前有条河,一年四季都缓缓流淌着碧绿的河水,有时波光粼粼,有时云雾缭绕。当地人说河里有龙,就对龙许了愿:别让老太太带走我家孙女,我给你送二尺红布。端午节那天,张淼家人却把这事给忘了,大清早,张淼就一惊一乍,尖叫着撕心裂肺地嚎嚎大哭。家里人吓坏了,她昨天还好好的呢?才想起许愿的事,只好默默地说,下次一定补上。这下,张淼才停止了哭。

发生这事后,张淼母亲也有点相信奶奶了。

张淼长大了懂点事,母亲就把这告诉了她。说她命里有个老太太。张淼半信半疑。有一天,她做了个梦。梦中:她口好渴,好渴,到处找水喝。可看不到一个人,也找不到水。漫无目的地走着,这时眼前出现了一棵树,树上结满了又黄又大的桔子,她正要伸手去摘,她看到了远外的老太太,老太太满脸邹纹,披着雪白的头发,正在对着她笑。笑起来的老太太和蔼而慈祥。老太太渐渐飘然而去,还是一直看着张淼笑。

张淼工作后。就住在厂区里。厂区后有一片小树林,树林里有十几个土坟。那里有一条捷径小路。小路弯弯曲曲的,两边都有坟。张淼胆儿小,从来没有从那里走过,每次都绕着小路,从大路过。有一次,张淼她和一个同事偷着上网了,正赶上查勤,为了不被逮住,她从小路里穿过,她紧跟着同事,天漆黑一团,看不清同事,也只是个黑影。同事迈步跑着,看着黑影一蹦一跳的。张淼不敢去看坟,只是感觉有什么追随着她,她毛骨悚然,不由地快要叫出了声。那天夜里,张淼梦到老太太就站在床边,对着她笑,还是那个老太太。张淼惊醒了一下子坐起来,屋里什么也没有。

前些日子,生活琐事,张淼心烦意乱。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刚微微闭上眼睛,那个老太太就来了,老太太背对着她,张淼侧目看清了老太太,还是她,不过比以前更瘦了,显得皮里包骨。也变得矮小了,一直陪着她到天亮。天亮了,张淼感觉美美地睡了一觉,很香,很安逸,她想起了梦里的老太太。

张淼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生命中有那么个白发老太太?

关于白发的文章10:父亲的白发

文/月满长安

某个阳光很好的午后,我闲坐在自家的庭院里晒太阳,冬日里的阳光温暖地打在身上,暖在心头。素来与我有些生疏的父亲突然也搬来一条凳子,坐在我身旁。在我诧异的目光下,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镊子,递给我:“满女,你眼睛好,来帮爸爸拔一下白头发。”

我有些疑惑,迟疑着接过镊子,开始搜寻父亲头上的白发。像所有的人至中年的父亲一样,父亲的头发不算多,甚至还有些秃的迹象,在我以往的印象中,父亲头上是没有白发的,但是今天,细细看下,隐匿在鬓角黑发中的几根银丝显得格外刺目。为人子女,我的愧疚由心而生,我竟然没有发现父亲的头上是何时长出了白发。

我趴在父亲肩头,拿着镊子拨弄着父亲的鬓发,我的动作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将他的黑发拔去一根,父亲的头发本就不多,拔去一根就像拔去了他的一段时光一样,让人心疼。

父亲悠悠地望着门口的马路,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与车辆,陷入了沉思。这是我从未见过的父亲的另一面,平日里的父亲总是奔走在忙碌的工作中,即使有闲暇的时间,也是约几个朋友喝喝茶打打牌,鲜少有如此沉默的时候。父亲没有太多文化,而我也理所当然地以为他自然不会有“高堂明镜悲白发”的情节,但是,两鬓生华对于他来说,肯定也是不愿意的,所以才会迫不及待地要将它拔去。

而此刻,父亲点燃一支烟,目光忽而飘渺地望向远方,他的神情隐匿在淡淡的烟雾中,看得不甚清晰,他眼睛微眯,似乎是在回忆些什么,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有时是由心而发的会心的笑,有时是一抹淡然的笑意,伴随着微蹙的眉头。手指间的烟渐渐地燃尽,父亲将它摁在烟灰缸里,静静地,看它熄灭。

父亲始终没有说一句话,末了,他站起身,挥手拍去掉落在肩上的几根白发,像是抬手间就云淡风轻地挥去了一段不长不短的人生历程。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但是我觉得这是我离父亲最近的时候,这是一颗年过四十的不惑之心与一颗不谙世事的少年心的相交。

我的心里从未有过如此深的感受,这些年来,父亲为家为生活奔波劳碌,付出了年华,付出了汗水,年复一年,我长大了,父亲却老了。家乡素有“白头发,拔一根长十根的说法”,这次父亲让我拔白头发,无非也是对我的一种教育,一种让我铭记于心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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