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野草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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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野草的散文1:野草

文/延安

是太普通太平凡的草,是到处可寻可见的草,是尽人皆知的草;它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没有伟大,没有丽表;然而,它却是奥妙、神奇、莫测的草,也是难知难懂的草……

它富含野性(天性),狂妄、朴素、自然;它缺乏关爱、约束、驯服,在自然法则的归导下,顽强地拼搏,自由地游遨!

它拥有波涛汹涌的思想的海洋,可以想自己,可以想大海,可以想蓝天,可以无限的去遐想!它所思所想,皆宇宙自然之深刻的写照,值得深深去思考……

它弱势,缺少怜爱;它多遭欺凌伤害,——朔风、严寒、酷暑,逆境天灾无数;人踏、畜啃、野火,人为灾害无穷;它经历了太多的曲折、坎坷、苦恼,它产生了太多的喜怒哀乐的思考……

它在寒风中摇曳,它在酷暑中煎熬;它因严寒而干枯,因酷暑而焦槁;但它根仍在,心不改;逢春乃发,其形其质其志更傲!

它置身草的集体,置身无限的生命的海洋;它与宇宙万物联系、协调、平衡,它富含宇宙万物的信息、能量、拥戴和思考;它因而具有顽强的生命力,它因而才神秘、莫测、奥妙!

一旦春风吹拂,阳光普照,江河奔流,大地复苏;它就从草籽、草根中醒过来,顽强较劲地长出地面!它鲜活火爆热烈,它抖擞较劲挺拔,它蓬勃勇敢向上,它百折不挠!——忘形中,淡绿嫩绿墨绿;盲目中,不断长粗长高!密密麻麻,拥拥挤挤,茁壮茂盛,那真叫好!

野草在呐喊:“千年草子,万年鱼子”;我们可以卧薪尝胆,我们可以蓄力再造!

野草在嚎叫:“不经风雨,难见彩虹”;我们可以遭受挫折,我们可以收获自豪!

野草在发誓言:但愿磨难知劲草,苦练本领向前超!

关于野草的散文2:像野草一样燃烧

文/范烛红

深秋的篱园里,野草们次第放缓了蔓延的节奏,任由一些情之所系的人帮它们了却了最初的夙愿。此刻,站在高处向远方眺望,你会发现他们忙碌而零落的身影。面对丛丛高过头顶的杂草,磨得雪亮的镰刀是他们手中挥舞的利器。纵使时光无法回溯,但我们依然可以想象,埋头凝视脚下的土地抑或立身聆听农作物的轻语,使他们保持了毕生的姿态。

一条宽阔的沥青大道笔直地伸向远方,两旁拔地而起的是一幢幢由政府出资建筑、规划齐整的小洋楼。这个季节,总会有一些老人背着一大篓野草颤巍巍地走过街道,走进属于他们自己的小洋楼。倘若此时你正好路过他们的家门口,你会领略到一番别样的“景致”:斑驳的内墙、凌乱的家什、成群的鸡畜……当视线倏地掠过太多不和谐的物体,或许你的眸子里多少会泛起一丝鄙夷的神色,情同我们有时候看到充斥于稻秧间的稗草一样,总想除之而后快。

杂草的一生多半是令人深恶痛绝的,这不禁让我联想起早就从祖母口中得知的事关眼前这些老人的往昔。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我那当年还是孩童的父亲有一次不堪忍受饥饿的折磨,偷偷从公社的红薯地里拔了两只红薯回家啃了起来,随即便遭到几个干部的严加审查,最后是凡手掌上残留着红薯浆的地方皆被他们恶毒地用指甲剜去。而被扣了工分的祖母却只能无声地将悲痛藏在心底,然后流着泪四处寻找野菜、草根给孩子们充饥,后来我的一个年仅四岁的小姑还是被饿魔无情地夺走了生命。我无法揣度,至今都不敢去追探,这一切对一个母亲而言,对一个孩子而言,此后贯穿他们一生的是何等剧烈的心灵创伤?

时间是一味最好的疗伤药,往事越走越远,父辈们已将所有的伤悲或苦痛全然交给岁月的尘埃去掩埋。此时,那些被老人们暴晒过后的野草正在灶膛里愉快地燃烧着自己,它们跳跃着跌宕着升腾着狂呼着发出了毕剥的脆响,然后幻化成一缕缕炊烟,氤氲在小区的上空。那个曾经带头剜去我父亲手掌皮的老人已在去年深秋离开了人世,我永远都记得他弥留之际拄着拐杖徘徊在我家门口时的模样。佝偻的脊背,深深的皱纹,苍白而稀疏的头发,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棵站立在风中的野草。我静静地躲在门后张望,内心坚硬得如同一块决绝的石头。屋外秋风萧瑟,有落叶飘过窗棂,老人最后离开时凄然的背影终究打翻了我内心的五味瓶。在他出殡的那天,我听到人们在谈论,老人生前已将自己的小洋楼卖给了别人,所得的钱款悉数交给了居委会,遗嘱是给学校里的孩子们添置一些图书和设备。蓦然间,我的心头就涌起一种想大哭一场的感觉。

不远处的堤坝上,几个孩子在欢快地放着野火,金色的火苗深情地舔舐着枯黄的杂草,我分明看到,这深刻的燃烧里孕育着下一个不朽的新生……

关于野草的散文3:故乡的野草

人对故乡的感情,是一辈子魂牵梦绕的,无论背离故乡多少年,身距故乡多么远,故乡都藏在心底在某一处。故乡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思乡人沉甸甸的思乡情。我怀念故乡的那些不知名的野草。

某些周末,尤其在春天,我总挤出一些时间,逃也似的离开这利欲流淌、令人窒息的城市,来到民风淳朴的故乡,那个美丽的黄河沿岸。站在一望无际墨绿的田野里,沐浴着和煦的阳光,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任由耳边呼呼作响像吹着乌拉的号角,却不乏暖意的春风;徜徉在着如画的自然里,人,变得像水中漫游的鱼儿,展翅欢唱的鸟儿那样超脱,无虑,自由。

看不清来源和去向的引黄渠上有一座通往乡村的简易桥,两边的栏杆早已没了踪影,桥上不时有三三两两疾驰而过的汽车,还有扛着锄头、铁锨,挽着裤腿,下地干活的老乡。桥下淡绿色的水缓缓地向南流淌着,踩着堤岸斜坡松软的土地,有些不忍心,怕踩着某个努力向上生发的生命,不是吗?火焰烧过的痕迹里,密密匝匝的努力向上生长是那些不知名的野草嫩芽。老乡把它们称为“毛根”。它们郁郁葱葱的叶子被冬天褪去绿色,变得焦黄,如大地的乱发,也早已被顽皮的乡村孩子点了火,烧成紧贴地面的一层黑色,像刚剃过的光头。春风吹又生,不知何时冒出的浅绿色嫩叶裹成严严实实的长捶形,扒开来里面的花苞甜丝丝的、滑嫩嫩的,很好吃。那缺衣少食的年代,填饱肚子尤其是孩子们的头等大事,古灵精怪的他们怎么会放过这大自然美味的馈赠呢?每到这时,三五成群的小伙伴,在广袤的田野里欢呼跳跃,你追我赶,每找到一棵,立刻捏着拽出来,攥在手里,找的多了攥不了了,马上装到衣兜里。回家的路上,谁的衣兜最鼓囊,肯定谁的战果最多。大约七八天后,嫩叶四散开来,里面的花苞变成洁白的毛绒绒的“毛毛”穗,远远看去,像一层厚厚的雪,铺在地上,风一吹,随风舞动,散落的“银丝”四处飘扬,人的思绪好像也跟着飞起来。

小时候只在意这些野草嫩芽好吃,长大了学到夏衍着名的散文《野草》,以野草来比喻民众,以野草的力量,来比喻民众不可战胜的力量。看似不起眼的野草,竟也有激发生活的力量在里面。

细想来,这些野草无人打理,无人在意、关注,而且任由践踏,任凭火焰肆虐,来年的春天依然生机盎然,它们就这样兀自生存着。某些逆境中的人恰似这些野草的状况,但愿他们也具备野草的精神,不辜负每个希望的春天。

关于野草的散文4:走在乡间

文/安子妤

走在野草掩盖蜿蜒的乡间小路上,野草野花枝枝节节的触及在身上,青涩的气息漫延周身,一直微扬于阳光的空气里。这样的情境,似乎是梦里,很遥远以前的事情。

现在,这熟悉的景色,这熟悉的村落和民居,在我们眼前。沿着我们曾经熟悉的乡间小路,走过来,一些浅淡的记忆也在我们的思维里清晰起来。路边草丛里的野花已经叫不出名字,但是它的的确确在我们曾经年少的生活里,那样的别致,那样精彩。淡紫色的,乳白色的花,摇曳着熠熠生辉的笑容,引得蜂飞蝶绕。野草的味道在我们的气息间流动,忍不住捋下一棵不知名的草叶,放在鼻下贪婪的闻一下。草香在心的柔软处停绕,久久不息。

夏日的阳光,远远的照着,充足而炫耀。人在光里,影在绿丛间,偶尔,风过,花草香,即使无语,心也在微笑的花蕊中闪现记忆。

那边,是我们熟悉的马莲花,已经抽出了梃子,开着兰紫色的花,我们每个从乡间走出的人,都记得这种顽强生命力的花,无论是被牛马啃掉,还是被镰刀割去,它依然很快的又发出新芽。在路边或者在地头,顽强地支撑着生命绽放的季节。我们议论着我们的年少时的生活,这个季节正是挖野菜的时候,哪片地的菜多,哪片地的菜大,我们都了如指掌。还有那条小路,通向哪个炊烟正在升起的村子,哪位母亲正在门口远望,从夕阳的余辉里走回家的孩子,这些在记忆中都是那么明朗,那么让人深情回味。泪眼涟涟。

岁月如一面墙,我们在墙的这边,远远地望着,却再也回不去,旧日时光。

村边的树阴下,牛儿安静地卧在那儿嚼着草。用眼神遥望着远方,那里有自己曾经耕耘的土地,正在夏日里孕育着生命。路边,偶尔有几只老母鸡悠闲的啄着石子儿。看见有人过来,匆匆踱进大门里。农家的院子,不再是木条或者高粱杆围成的栅栏,都已换成红砖的院墙,铁艺的黑大门,只有院子里的海棠树或者杏树高大的枝条伸出院墙,还没有成熟的果子诱惑着人的视线,散发着一种我们熟悉的味道。园子里整齐的豆角架,黄瓜架,结着翠绿鼓鼓的豆角和带刺的黄瓜。黄瓜架下,再也找不到嬉笑的影子。园子门口,几乎家家都种着不同种类的花,高大的土豆花,黄色的,红色的花朵,可以与牡丹相媲美。纤弱的五色梅,悄悄展示着自己柔柔的美。这些草木,穿过长长的岁月,只需一缕风,一米阳光,便可安静地在这片土地上,以美好不变的姿态生长,清淡薄欢。

路上,清清静静的,那些捉迷藏的孩子呢,那些撒欢儿奔跑的孩子呢,偶尔有孩子出来,是被大人牵着手,胆胆怯怯的用疑惑的眼光看我们,而后匆匆过去。

我们的心头有种"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的感觉。恍惚与我们小时的家一样,似乎又不一样,变化了什么呢?谁也说不出。时光竟迁,毕竟我们走出乡间很多年了,那种原始的亲切也在一点点的淡去,如一部旧的电影片段,模糊却又有一些清晰的画面。是在记忆里的那种留恋,一走就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生,再也不可能回到乡间了。在灯红酒绿浮躁的生活中,我们已经忘却了乡间的忙碌,春夏秋冬时节不同的收获,忘却了村屯间鸡犬相逐,顽童嬉戏的情景,还有傍晚蛙声起伏,夜里蟋蟀奏鸣的生活了。梦里几度飞花,身外又是多少尘世变迁!

乡间一直就是这样,把太多的怀恋揉进我们的心里。直到某一天,我们会忽然记起,曾经有这样一个自己留恋的地方,曾经在记忆的最深处封存的地方,那,是我们的乡间。

关于野草的散文5:闲谈野草或者是情人

文/秦安梦魂

翻修一新的庭院里,砖墙,水泥地,到处都散发着一股子硬朗,笔挺的气息。唯独檐下水泥与泥土接吻的角落里,长着一棵草。孤独。柔弱。清爽。风情万种。没有这苗野草,春天照旧来到庭院。有了这苗草,春天的影子更清晰了。庭院的气派里,又揉和了一抹绿色的情调。我舍不得拔掉它。它没有能力伤害庭院的建构。它偏远得一点都不妨碍我的起居。到是让我无聊的眼睛和心灵多了一个去处。

多年以前,家人都去了城里,老院子荒废了。我有空回来一趟,能做的就是拔掉挤了满满一院子的野草。小的用手。大的用锨。最后,用扫帚把它们带着体温和泥土的尸体,胡乱地扫到太阳能晒到的地方。这样,它们便等不到断茎长出细根,那根摸到泥土,就给太阳掠去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最后一点复活的希望。这时,我会点上一支烟,疲惫不堪,心满意足地坐在新死的野草的尸体和年久失修的老屋子中间,独自品味着身为人主的生杀大权和传承家族的艰辛,像一只孤魂野鬼。

过去,现在,野草还是野草。它没有因为我要拔掉而不再长出来,也没有因为我要欣赏而要长出来。

于是我似乎明白了一个理儿。我能容忍庭院长久的荒废着,却不愿意生命短促的野草借住一季。这是自私,嫉妒的人性之恶操持着我空虚,悲观的灵魂。我能容忍一棵杂草,且对它情有独钟。这是善良,包容的人性之善主持着我盈实,欢愉的灵魂。在任何情况下,任何事物自身本无是非对错。某种事物的不幸,其实是某个人的不幸。如果有大量的人掺和进来了,那就是世界的不幸。黑格尔说,存在就是合理。尽管与中学课本上讲的有出入,我还是疑惑的认同了下来。

当下,尽管有许多合理的东西还没有存在下来。但有许多人默肯了许多存在着的事物的合理性。世界没有了怒目而视,刀光剑影的血腥气。世界在心平气和中多了一些商榷的机会和平台;多了一些宽容和默肯。这是人类社会的大进步。这是人类思想史上空前的解放。给人类的生存、繁衍、兴旺,创设了良好的空间和情趣。比如说情人这个不再新鲜的话题来讲,已没有那个中国人愿意扛着沉重的传统伦理道德的大旗,气喘吁吁地,义正词严地,在众矢之地为其惊诧莫名。也不见那个中国人以前卫时尚的姿态,满腔热情地,于众目睽睽之下为其演说鼓动。

情人。就是情人。就是屋檐下的那根草。在某一个春天,它长了出来,或是没长出来。在某一个时间,它给你看见了,或者没有见到。

而且是野草。并且一定得像个野草一样的过活。不占庭院的空间。不伤庭院的氛围。不碍主人的起居。不要主人的水肥。这野草不仅无需求,而且身形娇小,容颜青翠,生机盎然,气度不俗,野生生的娇媚。如此,宽容的庭院可惜它。多情的主人爱怜它。如此便生长得合情合理。这样,有谁还愿意毁掉这个生命,有谁还愿意否定它的存在呢?

其实,情人,中国自古有之。只是隐身于花前月下,闪烁于诗词歌赋之中。没有正名,而没能入住大雅之堂。天长日久,中国情人便披着一件神异的外衣,异化成了眼泪。唉叹。忧伤。企盼。迷茫。灰色人生等等的代名词。西方人,生性乐观,为人大方,做事务实。不仅给情人正了名,而且还立了节日来提醒人们的注意。在西方,情人始终光彩夺目的展开在社会的前台。这就极大地开发了情人因素对人类非智力因素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使人类长久地生长在一个激情燃烧的良好氛围里,收获着应该的及预料之外的成果。

欢乐。忧伤。是人类共同的心理。迎接欢乐,拒绝忧伤是人类共同的特质。当情人,情人节一身玫瑰香气,漂洋过海,款款地从中国日益宽畅的道路上,不辨东西地走进城市,村镇时,中国人用自己本来宽厚的怀抱,本来富有情趣的心灵接纳了它。就如同接纳了屋檐下的那棵草一样的坦然。至于是哪天起,中国人开始爱上了这洋人的节日,我不知。但一开始是有意无意的拿自己到洋节里涮一回,尝尝自己的欢喜,品品自己的悲伤。是喜是忧,过了也就过了。可在当下,这已不再是苗头了。中国政府及时明文规定,将传统节日纳入一年中有限的几个休息日,也许就是怕中国人过度洋化吧。

中华民族有八千年的文明史。但人文主义素养的萌动与滋长,也就是近几十年的事情。既已起航,想必能走得很远的。

关于野草的散文6:野草

文/刘文永

下班回家在广场公园边上候车,忽然闻到扑鼻的野草香味。于是我回头一瞥公园的草坪,只见草坪上的草高低不平,错落有致。不远处有几个园林工人在草坪上小憩,旁边的小车里装满新鲜的野草。哦!就是这刚刚打下的野草泛出的芬芳草香。草香,久违了。这来自田间地头漫山遍野的草香居然回到了我们居住的城镇,每每与我们擦肩而过,默默的生长,泛出绿意,弥漫芳香。可是,我们每每经过她的身旁,却很少留意,甚至视而不见!此时,我真还有点自责在其中!

打小在村子里野草伴我长大,对野草熟悉熟知。生长在田地里的野草,是庄稼的大敌,影响庄稼的生长,所以必须把田地里的野草要除掉。春播夏锄秋收冬藏是我们庄稼人不变的劳动四步曲,到了夏季,我曾拿起锄头在骄阳炎炎下锄草,我曾感受着“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人生历练。田间里的野草靠锄头是除不完的,到了秋天,庄稼地里的野草伴随着庄稼长得分外的高,我们到庄稼地里拔草,经晾晒储藏起来,作为冬天喂羊的饲草。拔下的野草泛出悠悠的芳香,弥漫在田间,弥漫在乡间小道,弥漫在我们的心底,倾入我们的心田。

在夏季里蓬勃生长的野草,同样在秋天里绽放异彩。漫山遍野的野草,点缀着荒山野岭,沟沟岔岔,装点着乡村田野,装点着庄户人的心。这时的野草不仅仅弥漫着芳香,而且把秋天涂抹的色彩斑斓,五颜六色。有的淡绿,有的深绿,有的暗绿,有的微红,有的深红,有的浅红,有的金黄,有的橙黄,有的黄里透红。各种色彩交织在一起,汇成一幅绚丽多姿的秋景画图。

公交的汽笛打断了我的遐思,我乘坐在车厢里回想着公园里的野草,我依然被这草香诱惑着,不时地回头张望。仔细想来,这公园里的野草真是活得艰难,它离开了广袤的原野,失去了漫山遍野的自由,吸吮着汽车的尾气,忍受着混浊的烟尘,有时还得忍受一些人的脚印,甚至被践踏的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了。想到这里,我对这把家搬在城市里生长在公园里的小草肃然起敬,感到由衷地敬佩。这本是生长在荒山野岭的小草离开了自己的家园,到这城市里安家落户,用自己的绿意和美装点城市,净化城市的空气,奉献了自己。

关于野草的散文7:野草

文/刘晔宽

松花江滩岸上有一块空地,可能是因为环境原因吧,这里没有乔木,更没有树,只有野草。这里的野草并不茂密,斑驳地覆盖着地面。草地中间有一条被人踩踏出的小路,小路上的野草延着地面匍匐着顽强地生长着。

不知为什么想起了鲁迅先生《野草》序言来了。“生命的泥委弃在地面上,不生乔木,只生野草,这是我的罪过”。小时候不懂,曾经问老师“鲁迅先生为什么说是我的罪过哪?”现在还记得老师回答说:“鲁迅的文字很深奥,长大才能读懂。”其实,我现在也没有读懂。

今天天气尚好,我又来这看这片野草。这里离水很远,借不上水边的力,好久没下雨了,眼前的野草开始枯黄,甚至死去。我知道,野草是无比顽强的,它的根保持着营养,一旦适合生长,就又发出稚嫩的芽来。只要下雨,野草就会很快长起来,恢复草地原有的风貌。

草的顽强令人折服,比如蒲公英。春天到来,万物复苏,泥土里的根就吸收营养长出繁茂叶来。过几天长出一个长长的茎,开一朵黄色的花。这花并不娇艳,却敦厚淳朴,花期不长,当花开时,生满蒲公英的草地上便满地黄花蔚为壮观。花谢之后生出果实,竟然是个毛茸茸的小球,劲风吹过毛球散开,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去,给这草地带来无限生机。

我喜欢野草,它虽然出身卑微可并不低贱,它没有高高的身躯,名贵的身价,作为草芥被人践踏,却无比顽强。它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到了秋天,各种野草相继枯黄,可依旧孕育着种子,给草地以希望和生机。哪怕遭遇一场秋火,也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野草非常普遍,只要有尘土的地方就可以长出叶子来,哪怕是墙头、房檐也都有它的身影。

我有时奇怪地想,野草有没有思想哪?当它被践踏时,它的内心是怎么承受的哪?鲁迅先生的《野草》一文中有这样一段话:“这以前,我的心也曾充满过血腥的歌声:血和铁,火焰和毒,恢复和报仇。而忽而这些都空虚了,但有时故意地填以没奈何的自欺的希望。希望,希望,用这希望的盾,抗拒那空虚中的暗夜的袭来,虽然盾后面也依然是空虚中的暗夜。然而就是如此,陆续地耗尽了我的青春。”说实话,鲁迅先生的文字我确实读不大懂,可我喜欢文字中的内涵与蕴含的精神。

野草,根不深,叶不阔,花不美,却具有顽强的精神。鲁迅先生这样写的,“我以这一丛野草,在明与暗,生与死,过去与未来之际,献于友与仇,人与兽,爱者与不爱者之前作证。”

读到这,我仿佛突然理解了鲁迅先生语言的深意。“我一开始是空虚的,空虚到无可抑制的说话,于是成了空虚的俘虏了。”

我一直在想,野草的精神象征什么哪?这顽强精神不就像具有几千年历史的中国人民吗?从秦汉开始,人民生生不息,顽强抗争。如今我们战胜疫情、摆脱贫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这种顽强精神不正像野草吗?

关于野草的散文8:人与野草的战争

文/王朝书

山里人都是种地高手。家家户户的田地看上去都那么赏心悦目。一块块田地都用石头加水泥砌得齐齐整整的,地里的葱葱、茄子、豆豆、海椒、玉米……都长得一行行一排排的,且没有杂草。看了别人家的地,我们也决心要种出一块样板地来。然而,我们太小瞧了野草的力量。

刚到家,我们就被地里的魔芋惊呆了。魔芋长得不好看。叶子太大片,开的花也缺乏美感。而且,将魔芋从块茎变成粉,是个复杂的过程,因此,过去种魔芋主要是为了割它的叶子喂猪,种得很少。可是,现在地里却到处都可以看到魔芋宽大的叶子。问村里人为何会有这么多的魔芋,他们说,没怎么管,就四散长开了。

因魔芋的数量众多,它成了我们的头号敌人。

父亲在房后给我们留了一块地,让我们种菜。看着地里满满的魔芋,我鼓起勇气,拔掉它们。可是,一扯,“啪”的一声,茎断了,根块却在地里。需要一锄一锄地挖才得行。魔芋的根块具有强大的繁殖能力。只要有一点根茎在地里,就可以繁殖开。面对这样强大的敌人,不知何时才是个头。扯了不到一半,我就放弃了。

软姜藤的长势也惊人。原来,我的家里,只有猪圈附近有一片软姜藤,现在,则房前屋后都有她柔软的身体。不过,看在它的叶子可以煮汤的份上,就不和它计较了。

霍麻也占据地盘地长着。此外,各种不知名的草,长满了路边、地里。因为,要在路边种一排仙人掌,我们必须将路边的霍麻、野草拔掉。一不小心,先生的手就被霍麻的刺蛰了,火辣辣地疼。战斗了一个下午,终于清理出了一条看上去比较清爽的路。

我们的胜利成果维持了一周多。之后,各种野草又开始向我们发出挑战。

房后的空地,终于被小琴种了四分之三。有小白菜、葱葱、蒜苗、萝卜、豌豆。当小白菜嫩绿的头冒出地面时,先生特意到菜地里,看了小白菜娇嫩的样子。然而,小白菜在长,野草也在长。现在为止,野草的数量已远远超过了小白菜。

前天,我决心给小白菜拔草了。一把一把又一把。看着野草春风吹又生的样子,我知道自己实在不是它的对手。于是,我收工了。

回家后,给先生说起我拔草的心得,终于体会到陶渊明种地的感受。我们除了播种的力量,实在没有和野草战斗的力量。最后,收成只有听天由命。此时,我们明白了,靠人力和野草战斗是不可能的。要想收成好,只有用农药。

后来,我们请教村民,为何他们的地里,没有杂草。他们说,用了百草枯,用了龙大。

用农药的后果,是对土地的污染。可是,不用农药,在野草的面前,人的力量实在太渺小了。仅与野草的战斗,就可以耗光人的精力。

何去何从,只有达到农药与土地的平衡。

不用农药的我们,必须明天早起,去拔草。不然,就看不到小白菜的影子了。

关于野草的散文9:为儿女尝野草的母亲

文/田翠芝

看着母亲的遗照,我不由就想起了许多她在艰苦岁月里养活儿女们的往事。

我家住在县城,过去由于没有固定收入,日子一直过得很紧巴。有一段时间,父亲的生意没了进项,眼看家中揭不开锅了,可还是没钱买粮。母亲听说有人割青草卖给过路的车把式,能换来毛儿八分钱,她就加入了割草人的行列,每天挣三毛两毛,三斤二斤地买回点口粮维持生活。一天,家里就要断顿,母亲把面缸扫了又扫,扫出一把面,给儿女们烧了两碗稀面汤,她自己则喝了半瓢冷水,紧紧裤腰带,又背上大荆篮,抱着正吃奶的弟弟下地去了。她正在走东串西割着草的时候,突然天空乌云翻滚,雷鸣电闪,下起了大雨,母亲急忙丢下篮子和镰刀,抱起弟弟就近钻进巴茅丛里躲雨。雨越下越大,母亲怕弟弟淋雨生病,就脱了上衣裹住他,又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弓起腰给他挡雨。谁知道,一下雨,地里的蚊虫、小咬们,就都缩到巴茅丛里来躲雨了。这下可好,母亲那裸露的脊背,成了它们的美餐,它们趴在母亲的背上,又咬又吸,把母亲的光脊背弄得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可为了弟弟,母亲对这些是顾不了的,致使自己的脊背瘙痒、肿疼难忍,半个月内不能仰卧。

冬天不能割青草了,母亲就打起屋前空院的主意,想让它长出粮食,使家人吃上饱饭。她找来铁锨和耙子,在院子里开始垦地。过去我家的院子里开过炉房,地被砸得很瓷实,土里还掺和着炉渣,有的地方用耙子也耙不动,母亲就用煤锥一块一块地往外撬。她的手上磨出了鲜亮亮的血泡,血泡磨烂了,也不停止,她硬是用这种“愚公移山”的劲头,一冬天里把院子开垦成了能种庄稼的田地。春天在地里种上大麦,她又不停地施肥、浇水,麦子长势喜人。眼看着麦穗黄了,一家人充满了期待。就在这时,街政府来人了,说吃商品粮的人家,不能有庄稼,种的大麦要归公顶口粮。结果,母亲空忙活了一场。

供应粮不够吃,为了不让我们挨饿,母亲秋天就去农村遛红薯。遛红薯回到家里后,精疲力竭的母亲又忙着把好不容易遛到的“红薯娃”、“红薯筋”洗去泥沙,大的用擦子擦碎,小的用蒜臼捣烂,再用水淘淘澄出粉子、滤出渣,粉子打凉粉,渣放上盐用手团成团儿蒸着吃。有一次,母亲又去遛红薯,因为地里收得实在太干净了,从这地块儿遛到那地块儿,又从那地块儿遛到这地块儿,刨了很久,却一无所获。疲惫饥饿中的她,想着饥肠辘辘的孩子们,就去到村子里乞讨。当讨要到两个菜窝头儿后,饿得两眼昏花的母亲,连咬都舍不得咬一口,赶紧用手帕包好,拿回家给孩子们吃。

有一次,母亲发现水边有一种很像野菜的青草,长得鲜鲜嫩嫩,可就是不知道能吃不能吃,她怕儿女们吃了中毒,就先放到自己嘴里尝尝。这恰巧被我大舅看到了,他说:“要是你中毒有个三长两短,撇下这几个孩子咋办,以后这事儿千万不能再干了!”母亲为了儿女们少挨饿,真是连命都舍得。

母亲,可亲可敬的母亲,我真不知该咋报答您的养育之恩。现在家中的日子好过了,可操劳一生的您,还没享到儿女的福,却匆匆撒手人寰,真让人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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