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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文章1:我看见海水在奔跑
文/张生祥
清晨,我看见海水在奔跑,海鸟腾起翅膀。海贝走上沙滩,吹起风的韵律。
清晨,海水随着潮音,登陆家园。夏天远去,秋天到来。海水有歌词里的恬静和姑娘的情怀。
奔跑的海水,在生命里尽情地呼吸;奔跑的海水,在时间的浪花上开放;奔跑的海水,在我歌唱的世界里激荡。
清晨,朝霞的脸庞紧贴着蓝色的大海。那一粒粒的阳光,让我目光闪烁着冲动。霞光包裹的水面上,我看见岁月的鱼,正翻晒时间的鳞片。
海水文章2:大海的味道
文/孤舟簔立翁
海水的味道是什么滋味?想必许多人有意或无意的都品尝过。即使没有到过大海的人,也知道海水又苦又涩。这一简单的问题,对于成年人来说可能不屑一顾,但对于儿童来说,多少有些费解。尤其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对内陆出生的儿童来说,大海在他们心中神秘莫测,遥不可及。在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只见过河流与湖泊,没有见过大海。对大海的印象,只停留在画面里,藏在味蕾中。直到参加工作,才第一次接触到大海,第一次感受到了大海的壮丽和辽阔,也是第一次品尝到了海水的滋味。
把大海的画面定格在脑海之中,这不难理解,如果说藏在味蕾之中,或许会让人质疑。但是,童年的我,确实是把吃与大海联系在一起的。喜欢吃甜食是人类的共性,尤其是儿童可以说百吃不厌。但是对于盐这种调味品,多数儿童们都会对它避而远之。即使是再顽皮的儿童添上它一口,也会牢牢记住它的味道,不会再去偿试第二次。记得还未上小学,一次问母亲,这盐为什么这么咸,它是哪里生产的。母亲告诉我,这盐产自大海,是由工人把海水引入一个大池子,经过太阳照晒,海水里的淡水蒸发没了剩下的就是白色的盐了。人必须吃盐,否则身体会没有力气。这是我童年里第一次对大海的认知,食盐来自于大海。
对大海的第二个认知是还是和吃有关,那就是咸鱼干。父母的老家在山东,尽管不是海边,但是离大海不远。他们到东北以后始终改不了家乡的口味。在我们家里很少吃当地的淡水鱼,母亲说当地的鱼有一股土腥味,所以很少去市场买本地的淡水鱼。想吃鱼了,就会去商店里买一两毛钱一斤的小海杂鱼。这些小杂鱼都是用盐腌制的非常的咸,和今天腌制的咸菜差不多。谈不上它有多么好吃,但是它却非常下饭。几条小咸鱼加上两个玉米面窝窝头,就是一顿不错的晚餐。那时在我的脑海里的想法是,大海里的海水是咸的,所以海里产的鱼也理所应当是咸的。小商店里弥漫的咸鱼与海带气味,就应该是大海的气味。
上了中学之后,知道了盐并非全部产自大海,陆地上也有盐矿。海鱼不是咸的,是人为腌制的。至于大海的气味,是否与咸鱼和海带的味道一样,也只有到了海边才验证。十几的时间转瞬即逝,童年时代的幼稚想法,也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第一次见到大海,是一九八七年到大连学习。乘坐的火车还未进入大连火车站,从车窗外涌进来的气流,就有了一丝丝海风的气味,这种气味再一次唤醒了我童年味蕾的记忆。下了火车,走入站前广场这种气味愈加的明显,这种气味与镇里的小商店气味别无两样,着实验证了大海的气味,就是海带和咸鱼混合的气味。或许,久居在这里的人们对于这种味道习以为常,不会感觉有什么异样。但是对于一个内地的人来说,闻到这种气味会感到特别的明显。就像茅台镇里的人,天天闻着酒香,不觉这奇怪是一个道理。
自从验证了大海的味道之后,对大海的认识也有了进一步加深,对大海的品味也不断的升级。从中国最东端的鸭绿江入海口丹东市,到海南岛的三亚市,大小海滨城市去了能有十几个。这些海滨城市,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富有,他们就像一颗颗璀璨的珍珠,镶嵌在中国一万多公里的海岸线上。尽管它们风格迥异,各有千秋,但是它们城市里弥漫的味道是一样的。每到一地,除了欣赏当地的风光,品尝当地美食小吃,是必不可少的功课,尤其海鲜是我的最爱。从海参、鲍鱼、到帝王蟹这些容易辨认的海产品都品尝过,还有许多吃完了记不住名字的就更多了。在这众多海产品中,最喜欢吃的还是价格最便宜的小海杂鱼了。尤其是刚出海的小杂鱼,在渔民的大铁锅里不加任何调料,经过小火慢炖,打开锅盖鲜味四溢,非常的好吃。与之同行的朋友和同事,经常拿这开玩笑对我说,哈哈,放着大虾螃蟹不吃,专拣这最便宜的吃,真是穷人的命啊!是啊,朋友说的没错,可能是儿时的味蕾基因,牢牢的锁住了海杂鱼的味道,把其他的一切都排除在外了。就像山西人喜欢吃醋一样,在他们的脑海之中,陈醋是世界上最好的调味品了,其它的调味品都远远的排在了后面……
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大海在人们心中,已经不在神秘莫测了。海产品更是琳琅满目,数不胜数。无需到大城市的专卖市场,就是乡镇的集市上,你也能够选购几种。如果网购,资金充足的话,你可以选购全世界的任何一种水产品,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买不到的。吃对于当今的中国人来说,已经不是障碍了。吃的健康、吃的绿色环保,是人们追求的目标。能够吃出童年的记忆,品出大海的味道,或许是吃的另一种情怀吧。
2021年12月22日
海水文章3:鱼梁的天空
文/故乡
鱼梁的天空难道被海水洗过?要不然,为什么那么蓝?先前说要下的雨,不知藏到哪朵云里了。这天气,似乎在迎合古人“果然晴日照鱼梁”的诗句。初夏的清晨,我站在沈阳北郊科尔沁沙漠南缘法库财湖通用航空产业园空旷的一隅仰望蓝天,心中一派陶然。
“鱼梁”二字不是我凭空捏造的,它是“法库”满语的音译,为水草丰美、物阜粮丰之意。《诗经》中将“鱼梁”解释为一种筑堰拦水捕鱼的设施。我则认为沈从文在他的《从文自传》中将其诠释为乡人筑堰撒网、泛舟湖中捕鱼之乐更具真意。这会让我想到梁元帝《采莲赋》中少女“恐沾衣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的迷人画面。遗憾的是,我至今没见过江南少女荡着小船,唱着采莲歌的情景,但每年的阴历七月初七,鱼梁人会把与古时一样的沙鸥翔集、浮光跃金、渔歌互答的欢乐景象再现于法库灵山湖上,呈现出渔帆游弋、采莲踏歌的诗情画意。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走在圣迹山上,这名句从我心底呼之欲出,我蓦然想到了一对父子。1974年4月,法库叶茂台村村民赵鹏权和他的父亲放羊时,发现青草掩映的丘陵下埋藏着一座千年古墓,这正是辽墓群。随着考古发掘, 世人知道了一千多年前,一个游牧民族,经历了200多年的风霜雨雪、烽火烟尘,将辽国建立在这片白山黑水之上。
辽墓群的时空之门被推开,一切生命史话便历历在目。公元907年,耶律阿保机建立以契丹族为主体的辽,国号契丹。为扩大疆域,他不断征服周边诸部并南掠中原。一次,太子及汉人韩知古等随其东征,前军发现一片枫林。韩知古说,这片枫林是唐代人种下的,后因战乱被毁,现在意外地看到它又生长得如此繁茂,是吉祥之兆,这次东征必然大胜而归。后来,辽太宗为纪念东征大胜,在太祖耶律阿保机东征途经的枫林里勒石记功,并在那里再植枫树,后代辽国皇帝也代代在此种植枫树。辽景宗时,因尊崇太祖丰功伟绩,多次到叶茂台枫树林祭祖,此地所处之山也因辽景宗多次到来而命名为“圣迹山”。
史料和专家的考证,让我们对圣迹山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这里是辽代后人的重要聚集地,曾出过六任宰相,其中宰相萧义就是从离叶茂台不远的头下军州走出的名士。那时,生活在松花江流域的女真族逐渐发展壮大,不停地向辽国入侵,对辽国构成巨大威胁。萧义考虑自己年逾古稀不适合再作宰相,便三次上表,辞官归乡。萧义“悦以归第,静而养龄”,在家中安享晚年。公元1111年农历十一月病逝。翌年,后人将其葬于辽川之右(辽河北岸)圣迹山阳(今叶茂台镇西山的南坡)萧氏祖茔群墓之中。
“万马飞逐云烟移,一人殿后长竿提。口中马语无人知,天明霜露犹未晞。”清晨的叶茂台村,一声声牝马的嘶鸣,拨开圣迹山黎明的晨雾,曙光将不远处101国道旁的辽北牲畜交易中心照得生动而清晰。马儿嘶鸣,人头攒动,再现着千年前“马市”的繁荣景象。遥望天空,历史的烽烟早已散尽,叶茂台古枫却依然傲立于枫林深处,这位“老寿星”似乎在告慰当地百姓,它会送给叶茂台人无限的福祉。
“山路猎归收兔网,水滨农隙架鱼梁”,虽然眼下还不是鱼梁收获的季节,但驻足财湖岸边,望着飞机跑道上起起落落的新型通用飞机,我为之震撼。我想,用不了几年,鱼梁的天空会更加壮丽。
海水文章4:生命中的感恩
文/生命过往
将身心融入海水,那该是一种彻底的放松。望着那些畅游的游人,心里痒痒的,换上泳装,忐忑不安地下了水。
自己不谙水性,属于那种典型的旱鸭子,只得在浅水区里笨拙地戏水。初秋的中午,阳光不再那般毒辣、炽烈,沉浸在海水里,感受到的除了些许的凉意外,那就是海水的宽厚与包容了。脚下踩着沙滩,柔软而舒适。周围积聚着三三两两的游人,有大人,也有套着救生圈的孩子,在水里欢快地嬉笑打闹,好不快乐。走进齐腰深的水域,我站定了,心想再不能往前走半步。海风轻拂着海面,荡起波波涟漪,舒缓而轻柔。倏忽间,海的表情暗淡下来,继而怒发而起,席卷着海浪一波波地从深处涌来。正是这一波汹涌奔来的海浪,将我一个趔趄击倒掀翻在水里。任凭四肢怎么拼命挣扎,都无法站立起来,鼻里嘴里被灌了海水。我潜意识里感觉到,有一种不祥的兆头向我袭来。身体沉在海里,就像倒下去的瓶子,再也站立不起来。那一刻,我心里揪得紧紧的,意识到了死神正一步步地向我逼近,无助甚至绝望起来。我得活着回去!我扑打着,挣扎着,将手举出水面晃动着以示呼救。灌下第二口海水的时候,恐惧让体力变得减弱下来,我扑通着又一番挣扎,仍旧无法让自己站立起来。这时,我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拎起来,终于站出了水面。那是一张陌生的面孔,面颊透出一股亲近与和善。面对着这位救命恩人,我口里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自己要小心点!”他说着,转身游入海里。
海水涩涩的、咸咸的,让我阵阵作呕。从海水深处赶游过来的同事,见我没啥事,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我爬上岸边,换上衣服,返身回来朝海水里寻找那位搭救我性命的那位老兄,在海里游泳的那些游客里却不知哪位才是我要寻找的恩人。
回到入住的宾馆,我仍心有余悸,对接下来的旅游项目,让我失去了所有的兴趣,只盼着尽早结束返程回家。当我回来把自己的遭遇讲给妻子的时候,她说你怎么不问问那个救你命的恩人是哪个地方的,也好要个电话地址什么的。“人家是咱全家的恩人,咱不能忘了人家啊”,妻子听完我的海边历险记后,眼圈红红的。也的确,上岸后没能找到那位救我一命的老兄,真是太遗憾了。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会记着那位陌生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的一臂之力,我想自己已经一命呜呼,命丧大海了。
举手之劳,搭救了另一个人的性命。走在街头,曾经面对那些行乞人渴求的目光时,心灵一度被麻木,视而不见地一走了之。与那位陌生的游客相比,令我汗颜,让我愧疚。
行善是乐,平安最乐。太多伸出手给予点滴帮助或希望的人,都像海边的沙,曾经出现,又消失无踪。所以,生命中的感恩,需要我去细数和铭记。当心怀感恩,细数上天赐给的恩典时,才会发现自己是靠着众人的支持,才有力量力争上游的。
感恩的心,伴我一生。
海水文章5:人生如若海水
文/汪雯婧
夕阳西下,我望着落日的余晖,坐在小院中。听莺雀鸣于柳上,品碗中柳色浅浅,感叹人生的起伏如若海水。
有人似茉莉,孤立于天地间只有纯色,但却有震慑人的力量。那清香与芬芳扑面而来的夏日午后,那个扫尘般的随意动作定格成随后几年闭上眼睛就会出现的画面。你说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用茉莉来形容,那是娇嫩而易于凋谢的生命。人生中的成功与失败就在一念之间,却有着无尽的落差。那起伏不定的海水就如那人生一半,看似平静的海面其实早已波涛汹涌。
“想起我那不堪回首的经历点滴,执着于当时的一起,也庆幸现在不再拘泥那么多的因为所以。”这是《谁的青春不迷茫》书中作者所写的一句话。作者刘同的人生路上也经历了各种艰辛坎坷,读大学时的他爱好写作,写了不少精彩文章,但在当时没有很大的影响力,而后进入电视台做节目。工作时还算不错,虽然压力大,不尽人意的过着东奔西跑的生活,但刘同很上进,有时回头看看自己的这些青春,也会默默的伤感。
刘同的一句话,在我脑海中过了千万遍。“活在自己的年龄里是件重要的事。”对啊,这又何尝不是呢?很多人就像当年的他企图活在未来,企图让自己过上更优质的生活。只是他们突然明白了:与其被他人驯养,不如学着以后去驯养别人。人生如若海水,一念之差就可能让本来宁静无比的海面变得危机四伏。
人生如若海水,路途中总是历经坎坷磨练,像海水般起伏不定。人生路上不会一帆风顺,但经历过海水的波涛汹涌,面对宁静安逸才会无比珍惜。
海水文章6:一个老兵的望远镜
文/胡庆和
浪涛狂卷的海水,拍打着一座孤岛。孤岛上一个潮湿的山洞,坐着几个头戴蓝色帽徽的军人,听着洞外传进的炮声,看到从洞壁被震落下的碎石泥渣,嘴里不停地发着牢骚,一个说,妈的,共军又在炮打金门了,一个说,打打停停,停停打打……这是留存在我脑海里的画面与声音。这幅画面与画面中的对话已经留存几十年了。说不清这些画面和经典台词出现在那部电影,但在六十年代,这部电影的确可以称之为经典,我们那个年代的人看了一遍又一遍,以致于把画面和台词记得滚瓜烂熟,而忘却了它们到底出自那部电影,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部电影可能是《海鹰》。《海鹰》讲述的是我海军与逃往海岛的国民党部队的海战的故事。故事情节已经忘却。但那个“炮打金门”的“金门”让我更加难以忘却。但是也有诸多疑惑未解,如金门在哪儿?为什么要炮打?
金门,如果是在几十年前的中国,如果是远离沿海地方的人,可以肯定地说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地方。如果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如果仍不知道金门,人们可能会视他孤陋寡闻。我虽然记住了金门这两个字,但仍然对金门非常陌生,也仍然属于孤陋寡闻之人。好在有互联网,从互联网上得到的知识是,金门与厦门最近的地方只有十海里,如果有双翅膀,张开就可飞过去,如果是个超人,从厦门一迈腿就可跨过大海降临金门。
金门和厦门原同属一地,大的方面说他们都是祖国母亲的儿子,小的方面说,它们都归一地管辖。有句流行很广的俗语,“无金不成铜”,同要管金。同,指同安县,是厦门的旧称。金是金门,过去归同安县管辖。沿海行走,到了厦门,自然想去金门,无奈没有办台湾通行证,也就只能“望岛兴叹”。
薄薄的通行证可以阻断我前往金门的路,却遮不住眺望金门的眼。在厦门看金门有许多选择,比如坐船到海上的中间线,比如到某个高地,但我还是选择了众人都说最佳的地方椰风寨(一国两制景点)去看金门。
椰风寨,顾名思义,那儿一定有椰子树,它高高的,笔直的树枝,宽大的树叶,的确美丽。可我却不想投入更多眼神。我们走下载我们来此的车后,首先吸引我的是几个大字:“一国两制统一中国”。那字是红色方块字,立于路旁的椰子树下,此刻阳光正好打过来,一个个大字就更加光彩夺目。
“哇,金门!”一个女孩的尖叫声让人把目光纷纷投向大海方向。步幅是超大的,步速是快捷的,迈过平坦的泥清公路,穿过一片棕榈和椰子树林,站在草色遥看的草坡,张开一对眼珠,让眼光掠过金色沙滩,扫向波澜壮阔的海面,沿着导游指引的方向看去:哦,这就是金门!?像一条山脉横卧海面,像一条浮出海面的巨鲸在缓慢游弋。我不是秘鲁玛雅人,有超常的视力,老眼浑花,虽然看不清海岛真面目,但却感觉朦胧中彰显的美感。看了一会儿,收回眼光,感到在沙滩上、草坡上、步游道上,都伫立几多游人,都向着对岸方向了望搜寻。
十公里的距离,对于一般人的视力来说,距离毕竟远了些,看久了也看不出什么花样来,于是就想再到下一个景点参观。走出草坡,发现一处景致吸引众多游人——在游览区内的一处观景台上的栅栏内,架起两个黄色三角架,分别支起两个黑色相间的双筒望远镜,镜头对向大海。望远镜上的一白色筒面上写着两行字,大意是:看望远镜,看台湾金门岛,一人收费十元。四周围满了游客。一个老者正对游人讲述什么,有的游客正通过望远镜向大海观看。不用说,这是通过望远镜观察金门。走,我也去看看。我见缝插针,向老者问出了原委。这个老者是望远镜的主人,他穿着黑色外套,头发花白,额头的皱纹如蚯蚓在额头弯曲爬行。上世纪五十年代,在那场金门炮战期间,他曾经当兵驻守厦门,退伍后就在这儿安家。旅游业的兴起,特别是“一国两制景点”的走红,为方便游人隔海看金门,就购置望远镜为游人服务,还给游人讲述他知道的金门炮战,既是商家,又是导游,既为游人服务,也为自己挣钱。他说,操此职业,不完全为挣钱,他想用这个望远镜让更多的人知道那段不应忘却的历史,他说这是一个老兵的责任和义务。讲述中,他见走来一个年老游客,他走过去主动说,请他看,不收钱。如是一家人看,也只收一次钱。看什么呢,看金门景象,看一条标语。什么标语?用肉眼看对面,当然看不见,得用望远镜。
金门是台湾的桥头堡,历史上郑成功攻取台湾,都以金门、厦门为出发地。
1949年,国共爆发了一次大战役,这就是金门之战,此战一方面是三年内横扫八百万国军的解放军的收宫之战,另方面是退守孤岛的国军的生死之战。战争的结果是,登上金门岛的近万解放军全军覆没。58年又暴发金门炮战,直到上世纪中国实行改革开放,炮声消失,海岛归于平静。
作为一个曾经当过兵扛过枪而没有打过仗的我,当然对这对这段历史颇有兴趣,就和这位老兵聊了起来。听说我也当过兵,在高原,他也感到亲切,给我深入说金门之战,一边为我介绍望远镜对上哪个角度可以看到金门的碉堡、道路、工事、哨楼,在另一岛上(大担)可以看到那条著名的标语,等等。他还给我讲他所知道的金门,他说金门两样东西最好,一是亮闪闪的菜刀,那是金门人用遗落在岛的炮弹壳做的,二是金门高粱酒,那是真正的粮食酒,香。
我品味着老人的话,感觉这两样东西都有着现实的巧合,炮弹化菜刀,犹如干戈化玉帛。高粱酒那是金门人酿造的团圆酒。
“调好了,你来看”。他闪在望远镜旁边。我学着他为我调试镜头的样子,向前跨上一步,另一脚提上来靠拢。半弯双腿,腰身前倾,一手扶着望远镜,右手食指拧动着望远镜上的旋扭,先看金门岛,放大的金门景色入眼来。再看大担岛上那条标语:“三民主义统一中国”。那标语,白底红字,写在一堵墙上,那堵墙是为写这标语而专门建的,立在海边的山坡半腰处,四周簇拥着绿色树木。
又转动望远镜的角度,继续看,看久了,感到金门岛不是岛,而仿佛是一块漂木在大海起伏,那白色的标语墙仿佛化作一片鸽翅在飞翔,又如一叶帆影从对面飘来。于是触景生情,心底涌起几句诗:
雾,挡不住眼睛,
海,隔不断思念。
何时升起新艳阳,
照亮归来的白帆。
海水文章7:海的那一边
文/刘妍
海水拍打着细软沙滩的声音越来越近,海的那一边是内陆,这一边是个孤岛——茫洲岛。
皓月当空,少明姐静静地坐在自家高脚楼的天台上,张望着不远处,与汐水奋力搏击的丈夫老赵的身影。夜晚,岛上停电后四周一片漆黑时,少明姐通常习惯静坐着,似乎在等待老赵戏浪时的兴奋吼声。夜泳是老赵的唯一兴趣,而观赏老赵夜泳则是少明姐的爱好。
少明姐15岁那年,成为茫洲岛首位考上高中的女生。九月初的一天清晨,她登上舢板,看着母亲站在码头挥手送行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水天一线之间。因是家中长女,为了照顾家庭和兄弟姐妹,少明姐听从父命,三年后回到土生土长的海岛,成为一名教师。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日子过得特别快。不久,少明姐和当时岛上的唯一一名男高中毕业生“拉埋天窗”。他就是老赵。婚后,儿子、女儿相继呱呱坠地。时光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飞逝。转眼间,子女们已经初中毕业了,即将要到海的那一边继续求学。同样是九月初的一天清晨,少明姐如当年的母亲一样,站在岸边发呆了一个上午。然而,子女们离岸时的兴奋和对未知生活和学习的求知欲似乎告诉她,这一别,子女或许不会再返回孤岛了。每每想到这一幕,无边的哀愁和思念便涌上少明姐的心头。
茫洲岛不大,仅1.5平方公里。绕岛走一圈也不过大半个小时。它是广东省有记载的有人居住的最小岛屿。多山少平地,受地理位置和潮汐水流影响,岛上常年吹东风和北风。岛上的先人,因地制宜,在滩深水透的西岸边围堰筑堤,形成良好的避风港,往来渔船纷纷停泊于此,或歇息补给或避风休整。
全岛常住居民400多人,绝大多数是渔民。忙于生计的渔民凌晨时分就出海作业,所以岛上的渔民孩子基本是“放养”,漫山遍野地跑,通常是有上顿没下顿,饱一顿饿一顿。少明姐心疼饿肚子的学生娃,常常招呼他们过来一起吃早饭。自然地,她既是老师,又是一代代孩子们共同的妈妈。日复一日,40多年过去了,少明姐手中放飞了上千名海岛娃娃。一批又一批娃娃离开海岛,到海的那一边求学或谋生时,少明姐坚持送别,她想再多看几眼,努力将每一个人的音容笑貌记在脑中。再见他们时,就不会是当初瘦小的背影和干瘪的身躯了。在避风港里虽能捉些鱼虾,却远不如到大海中与狂风暴雨激荡青春来得猛烈。
从海的这一边到海的那一边,一周只有一趟渡船。先是要到台山下川岛中转,然后才辗转接驳另一开往内陆的渡轮。遇上大风或台风天气,船期就遥遥无期。城市里的人们都忙着少吃肉减肥时,这里的岛民却还要为一个月能否吃上一顿肉忧心。有时实在嘴馋,渔民就会一大早出发,在风浪中颠簸三个小时,到达最近的海晏买肉;下午回到家中时,新鲜的肉类有时会因酷热航程而变味发臭。乐观的少明姐,每每遇到唉声叹气的村民,总会开玩笑调侃说少吃肉会长寿!再乐观再开朗,没蔬菜吃、没电、没WIFI的残酷现实,考验着每位岛民的定力。每晚7点以后停电,这铁打不变的规律,催生了这里的小卖部最多的销售商品是手电筒、各式充电器、电池、蜡烛、方便面、打火机等应急物品。
今年,少明姐退休了。退休后,少明姐几乎每天都和老赵一起登上海岛的制高点——海拔299米的石贵山。山上有上个世纪部队驻守遗留下来的营房、山洞。见到这些旧物,就仿佛一切发生在昨天。石贵山山顶的太阳能灯塔,夜晚能为方圆几十海里的过往船只提供指引。40多年来,少明姐如同那屹立不倒的灯塔,为海岛娃娃照亮了人生启航之路,极目远眺着海的那一边。
海水文章8:咸咸的海水永不忘
文/黄语嫣
炎热的夏季,我在黄海边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暑假。
那天下午,爸爸开车带我去海边玩,我高兴极了,刚到黄海的海滩上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车,赤着脚在茫茫的海滩上奔跑起来。突然,我惊奇地发现海水中有一种怪鱼,它有手也有脚,有时在水中栖息,有时在沙滩上晒日光浴。人们一靠近,它就会蹦跳着逃走,即使在海面上也可以一样跳跃,动作非常快。我决心要抓一条看个究竟,于是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地跟着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捉到一条小的——它的眼睛大大的,身体狭长,可爱极了!
这时,我又发现了一种红红的螃蟹,钳子一大一小,十分有趣,爸爸告诉我这是潮蟹。潮蟹大片大片地出现在海滩上,我想捉几只玩儿,它们却灵活地钻进了洞里。我拿着铲子在沙滩上挖了好久也没挖到。这个时候,爸爸却捉了一只潮蟹向我炫耀。我忙问他抓蟹有何妙招,爸爸说:“你看见潮蟹在一个没洞的地方爬着时就要立即去捉,手脚快些的话肯定可以捉到!”我依计行事,果然收获不少。
转眼间,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天空。我忙着清洗脸上的沙子,却一不小心喝到了海水,顿时咸得龇牙咧嘴。可是嘴里虽咸,我的心里却乐呵着呢——满载而归,全是海里的新鲜货,真是不虚此行!
海水文章9:听,海在唱歌
文/韩欣悦
海,总是美的。
海水是清澈的,透亮的。一波波浪花袭来,夹杂着斑斓的海螺和贝壳,海边上有小孩子拿着彩色的小铲子和小桶,捡起刚刚被冲上海岸的海螺和贝壳,像珍宝般装进小桶里,这也算是对曾经生活在里面的小生命的一个见证。最令人开心的是数十人无论认识或不认识手拉着手,筑起一座“人墙”,海浪奔来,数十人纷纷上跳,下落时,总会有人摔在水中,那时海浪已经退去,只剩下被海水淘洗过的绵软细沙,即使摔得仰面朝天,却一点也不觉疼。
海风是温柔的,恬静的。海风中有淡淡的海水味,并不是那么湿润,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温柔的。也有时候是猛烈的,浸过海水的手被风一吹,没有血痕,却也生疼。不过,在天气晴好的时候,倘若能在沙滩上晒着日光浴,喝着果汁,吹着海风,随着潮涨潮落,看天边云卷云舒,那真是一件无比惬意的事。
海滩上的沙与沙漠中的沙是迥乎不同的,海滩上的沙是水的杰作,绵密而细小;沙漠中的沙是狂风的成绩,尖锐又粗硬。我见到一个小女孩在海滩上专心致志地堆沙堡,那份认真和肃穆,像是在创造一个世界。一个大浪花奔涌而来,霎时间,城堡被摧毁了,我生怕那颗幼小的心也会像细小的沙子一样零零落落,然而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小女孩还是乐此不疲地重新再来,那些最平常不过的沙粒在孩子手中变得那样充满生机和趣味。
海浪袭来,又有不少的沙粒留在了岸上,我猛然觉得沙是很可悲的。原本它是海底巨石的一部分,无可摧毁,后来,却成为了众多细小沙粒的一部分,一个小小的海浪便可带着它随波逐流。人亦是如此,团结一心无坚不摧,散了之后,只能跟着命运漂流,形单影只。
我热爱大海,爱它与陆地不同的风景,爱它教我的那些哲理。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如果拥有了豁达的胸怀,还有什么会令我们无法释怀呢?如果我们心里都住着一个在海滩上玩耍的孩子,还有什么会令我们沧桑憔悴呢?
听,海在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