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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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散文1:冬日暖阳

文/木之四季

家乡的冬天是阴冷,潮湿的。天冷我可以接受,但阴冷潮湿的天气我却很难忍受。我讨厌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感觉,出去一趟都不方便。冬天的雨,不是下着的,而是飘着的,像雾一样,一飘就是好几个月。家乡人耐不住了,都骂称为“这鬼天气”!无论什么时候往窗外看,天空都是灰蒙蒙的,别说阳光,连天都没瞥着。

在我们那里,冬天的活动也无非两样。女人的话,就喜欢几个好姐妹聚在家里,一边在厨房烤火,一边扯各种八卦;男人的话,一般聚在村头小卖部等公共场合,打打牌,摇摇色子等。像我这样的宅男,一般就是窝在被窝里。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其它时间几乎都在床上。当别人问起我妈我在家干嘛,她就笑说,“那小子在家冬眠呢”!

俗话说“久晴大雾阴,久雨大雾晴”。再阴霾的天气,也总有会放晴的时候。当天上的乌云哭够,哭累了的时候,阳光就会偷跑出来。

冬日的暖阳,不似春天那般明媚,不似夏天那般炎热,也不似秋天那般死气沉沉。冬日的暖阳,是宁静温柔的,像淑女的手一样,很轻,但那轻柔之中蕴有无限温情。她轻轻地降落在你身上,刚开始你甚至都不会发觉。等你慢慢感觉到身上的温暖,发觉脚下淡淡的影子时,你才会觉察到她的存在。

每到出太阳的日子,我都会从被窝的坟墓中爬出来。兴奋得就像一只经历了漫长的等待,终于冲破了蛹,重见了光明的蛾子。我会搬出一张扶手椅放在院子里,静静躺在阳光下,晒他个一整天的太阳。不闲谈,不喝茶,不看书;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阳光下,尽情地享受阳光的温暖。有时我会张着朦胧的眼睛,望着同样朦胧的天空。阳光并不刺眼,它模糊的轮廓隐藏在天空背后,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砂纸一样。有时我会在太阳底下不知不觉中睡去。冬天的阳光暖暖的,怎么晒也不会热,就像躺在母亲的怀里一样。

天气稍转好一点,天空比较放晴,没有那么阴冷的时候,可以选择出去散散步。这时候大街上会有很多人,路边摆摊的小贩都到处都是。

冬天的街道上,虽然人多,但并不吵吵闹闹,挤挤攘攘。人们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在阳光下,走在大街上,话语声都很轻柔。平时大声吆喝的小贩,也不再做激情演讲,他们只顾边晒着暖阳,边和傍边摆摊的朋友聊天。

在冬日暖阳的照耀下,人们放下了担子,放下了学习工作,放下了一切压力。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是和几个朋友一起去散散步,逛逛街,聊聊天。尽情地去享受生活,享受阳光。

天冷散文2:冬日 老屋 童年

文/陈喜联

天冷了,起床总显得那么艰难,努力把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里拔出来,需要无上的勇气。

小的时候,每到冬天,我就不肯起床。每天醒来,隔着厚纱布的蚊帐,就看到日头从屋顶的天窗洒下一方白亮亮的光。天窗上偶尔停留的竹叶,像雕琢上去的花纹,精美的图案投射到蚊帐上。总是这个时候,我便开始忧愁——母亲一会儿就会大声吆喝着赶我起床,帐外的空气是那么的冷,凉彻骨髓,躲在帐子里面,仿佛被温暖包裹了起来。

果然,母亲“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踩得年久失修的地板“嘎吱嘎吱”地响。我熟悉房间里每一块咿呀作响的地板,上百年的老屋里,被上百年岁月踏过的地板,早就黯淡得没有颜色,只是一片混沌的木色。不用看,我就知道母亲在哪块地板上踏过,踩上去,像踩在风琴的键盘上,每一块有每一块的音响,藏在地板下很多年的空气会从缝隙里空空地跑出来,扫过脚背和小腿,再空空地消失在暗黑之中。

母亲先喊了几声,她的声音总是那么响,那么亮,配着地板咿咿呀呀的声音,就像在唱山歌:“快起来,日头一丈高了。”我不晓得一丈到底有多高,只是缩着身子往被窝深处滑。见我不应答,母亲便撩开蚊帐,“嗖”的一下,方方正正的帐子里边立刻豁然开朗,细小的灰尘在那一方光影里盘旋,慢悠悠的,一如童年的每一个日子。阳光刺得我眼疼,我把被子往上拉,蒙住自己的脸。

母亲的力气总是很大,一扯,被子便从我脸上滑下去。然后低低地威胁道:“快点,自己起来,不然我可掀被子了。”我一听,皱着眉把被子裹得更紧了。母亲伸手拍打一下我,“锅里的粥都要凉了,快起来。”

跟温暖的被窝比,一碗热粥显得毫无诱惑,我宁愿饿着肚子继续睡觉。

母亲没有办法了,只好踩着咿咿呀呀的地板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碗粥,热气袅袅舒展开来,在白亮的光里轻柔地舞动一阵子,再恋恋不舍地飘散开去。

母亲帮我披好棉袄,在被子上铺一张报纸,把碗筷递到我手里:“囡,快点吃,小心着凉。”一阵香味,沁人心脾,钻入鼻子,钻入胃肠深处,肚子一下子咕噜咕噜叫起来。仔细一看,雪白的粥上,卧着一个金色的荷包蛋,比天窗上透进来的阳光还要明媚。

狼吞虎咽地喝粥,母亲在一旁笑:“慢点,没人跟你抢。”抬头一看,她映着阳光的那半边脸颊,仿佛镶上了一道金边,绒绒的汗毛清晰可见。母亲是多么年轻,多么好看啊!

母亲收了碗,把报纸叠好放回桌上,又放下帐子,假装气呼呼地说:“懒货,继续睡吧,当心越睡越凉。”

胃里填实了,暖意四散奔走,真舒服!我打个饱嗝,继续睡。可惜,总是被母亲说中,一个人躺着,眼睛瞪得老大,看帐顶上那长条形的一块光影缓缓移动,身子果然渐渐凉了。再捱一会儿,被窝里暖意全无,终于决定起床。穿好衣裳,走到外面,啊!阳光那么灿烂!

童年的每一个冬天,几乎都是这样度过的。在那座地板会唱歌、桁条上有蛇追逐老鼠、母亲年轻好看的老房子里,我慢慢长大。直到有一天,我亲眼看着老屋被推倒,朽了的地板终于见到了阳光,百年前的灰尘飘到很高的地方,一条长长的青蛇,梭子一般消失在屋后的竹林深处。母亲,已有了白发。她笑着说:“不用多久,我们就可以住新楼房了。”而我,却满心悲凉,我的童年,就这样结束了……

天冷散文3:大寒

文/许冬林

天冷。冷到直见本质,没有指望,没有退路,便是大寒。

大寒之际,往往有奇景。屋檐下的冰凌挂得万箭齐发,冬的肃杀,在于处处有兵戎相见的凛冽之气。

我怕冷。可是,又觉得大寒天气,实在快意。世界非黑即白,万物非死即生,没有模糊地带。

记得童年时,深冬天气,宅在屋子里,烤火,听门外的风声雪声。坐不住,心里像有一支军队在招兵买马。那时我总会趴在窗子边,或者透过门缝,看天地荒寒。彼时,田野空旷而静寂,水边的林木脱尽了叶子,只剩下嶙峋苍黑的枝干挺立在无边的寒气里不言不语,它们又孤独又勇敢。我看着空旷的林野,想着世界如此辽阔,哪一条路是我走向远方的路呢?哪一条路是最先走进春天呢?

上学,我经过长长的河堤,冷风灌过耳畔,灌得浑身冰凉。我想,我若往河堤边一站,也是一棵寒树了。这样想着,一路所遇的那些萧萧林木,都成了我的同类。我们同在人间,顶风冒雪,把骨骼放在寒冷里锤炼。

最痛快的是一场肥雪倒下来。万里江山,都是雪的江山。我们看的是雪,说的是雪。我们在雪地上走路,又披一肩白雪回家。我们呵着热气,在门前打雪仗,手和脸都冻得通红。我们成了雪人。我们是白雪生的,终要在天地之间磨一磨骨骼,看是否锋利。

有一种人生,也是大寒的人生。

海派画家吴昌硕酸寒大半生,到60多岁之后去上海,生活才渐渐有改善,他的书画也才真正在上海立稳了脚跟。这之前,他逃过难,要过饭,在五年的逃难生涯里,他患上了伴随他一生的肝病和足疾。战争结束,他逃难回家,家中亲人俱亡,母亲连一副棺材也没有就被草草埋葬。他原是寄望于仕途,光耀门楣,奈何只是做了酸寒尉。他四十多岁时移居上海,意欲以书画养家,可是门庭冷落,只好草草又折回苏州。

半个多世纪的苦寒,像一片冰封的辽阔大地,每一步,脚下都是寒气。这样的寒,真让人绝望。这个从苦寒里爬出来的人,羊毫一抖擞,估计都能掉出许多冰碴子来。可是,还是要画。骨头冻硬了,只剩下站立这个姿势。

晚年,他苦寒的人生才有了一抹暖色,他成了画坛领袖。他画梅花,梅花娇艳却清冷;他画牡丹,总会在牡丹旁边立几根片叶不着的寒枝。还是脱不尽那一点寒气。明明是春天了,羊毫里还动辄是倒春寒。

朋友在微信里跟我聊天。他遭屑小之人暗箭,心灰意冷 。我印象中的朋友,是一个谦谦君子,随和,善良,低调,喜欢读书,喜欢思考,极具涵养。朋友说:我这一年,被人害了,跟人说吧显得矫情,不说又心上实在委屈。我不知怎样安慰他。我说:我身在低洼之处多年,诸番酸辛滋味尝尽,我把这当成是上天检验我的修行。不是自视境界如何,实在是,只有当作修行,才能低眉度这无尽的蜷缩光阴。

黄梅戏《女驸马》里唱:公主生长在深宫,怎知民间女子痛苦情,王三姐守寒窑一十八载……到鸡年岁末,我在这个滨江小镇,教书刚好一十八年。青春在江风中,一年年,散尽了。

惟是知道了,人间还有大寒,这节气。

或许,大寒之下,方见大观。一如我早年所见的,那些从不雷同的雄奇林木和茫茫雪野。

天冷散文4:不远处的春天

文/段延青

冬日天冷,爱人生病住院,我去陪护。病号很多,晚上我就在走廊里过夜。深夜时分,仍有急诊病号被从走廊推进来,值班医生忙着接诊,耳边充斥着谈话声、问询声、呻吟声、陪护家属的鼾声……自然我是夜不能寐了。在医院里,目睹了医护人员救死扶伤的辛劳、病人的苦痛,爱人病愈出院那一刻,我感到健康宝贵,活着真好!

出院后的爱人大多数业余时间猫在家里,追追电视剧,养养花,拉拉二胡,和家养的两只乌龟对对话。天气晴好的时候,他走出家门,到小区里看几个老头下象棋。我呢,没了年轻时背起行囊走四方的豪情洒脱,更愿意和家人朝朝暮暮相守相伴,更喜欢一日三餐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平凡,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冬藏之气吧,让我那颗充满张力的心收敛了许多。

冬日宜读书。打开书橱,拿起久违的书,擦拭下灰尘。自打买回来这些书,不知多久没翻过它们了。好长一段时间,眼睛和头脑被智能手机和微信朋友圈套牢,晒美景、晒美食等各种晒,以及集点赞、求投票等,忙得我应接不暇,而这些当初用心挑选买回来的书早已被忘到九霄云外了。其实静下心想想,人到中年,云淡风轻,活出我自己,我手写我心,何必那么关注别人和被别人关注呢!如今翻开这些书,墨香依然,聚精会神去阅读,依然是书中精彩无限,或扣人心弦,或荡气回肠,或幽默风趣,或缠绵哀婉,或家国情怀,或云水禅心。

冬天一日日过去,快到新年的时候,人们总要回眸与展望。

回眸一下,我家的日子还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不缺吃喝,安居乐业,我和爱人工作顺利,双方父母身体健康,上大学的女儿学业优秀,这不就是普通百姓最平凡的幸福嘛!

工薪阶层的生活虽然算不上优裕,但只要继续努力奋斗,前面一定会有好光景,一定能实现我们的中国梦。

我们生活的城市正日新月异地发展,推进地铁修建,强化环境治理,文化产业快速发展……蓝天碧水间,古都展新颜,生活于此,真的是诗意地栖居。

于是,在这个冬天里,我看到了不远处的春天。

天冷散文5:春在鸟鸣中

文/张秀云

淮北的冬天冷,鸟雀不爱说话,一冬几乎只有麻雀和喜鹊的叽喳聒噪,而今天暖了,秋天里迁徙到南方的那些鸟也陆续归来,情形一下子不同了,耳边不但鸟鸣多了起来,还尽是各种动听的声音,嘀嘀溜,啁啾啾,新鲜,脆嫩,古诗一般圆转流丽,枯燥了一冬的耳朵,在这些美妙的叫声里一下子鲜活了,心也跟着明媚起来。

我一直觉得,大地就是这些鸟儿唤醒的。你看,那只腹部羽毛金黄的鸟,是黄鹂吗?它在一株光秃秃的玉兰树上跳来跳去,这个枝头唱几声,那个枝头唱几声,闹铃一样嘤嘤呖呖不停,枝条便从沉睡中醒来了,纷纷举起一朵又一朵尖尖的花苞。那些毛茸茸的花苞在歌声中长大,膨胀,怒放,一株玉兰就这样进入了春天。黄莺啦燕子啦也来了,放歌在桃树枝头,桃花被唤醒,放歌在梨树枝头,梨花就怒放。它们成群结队地在天空中飞过,走一路唱一路,从南到北迢迢千里,田野就绿了,油菜就黄了,野花就开了,姹紫嫣红纷纷攘攘,满世界就都是春天了。

春天的鸟歌喉最好。风这样和煦,阳光这样明亮,到处花开满树,草长蝶飞,鸟儿们通体舒泰,正是唱歌的好时候。加之许多鸟刚刚远道而来,故枝故巢,故鸟故人,无不令它们激动兴奋,唱出的歌必然流美圆润。人在寒冷里窝了一个冬天,逢了这春和景明千树花开,特别有听鸟的兴致,所以春日听鸟,一个逢其时,一个遇其人,有伯牙与子期的知音之好。听鸟宜春,春日宜晨。一天里,鸟声最好的时候,自然在早晨,早晨人多在梦中,场地清净,鸟儿不受搅扰,可以心无旁骛地开怀高歌,而且,它们在新叶新花间养精蓄锐一夜,扪舌一宿,早晨精力正旺又技痒难耐,登上枝头调笙弄弦,必有惊人之音。

昨天,我起了个大早,专门到运粮河公园听鸟。天刚放亮,路边只有寥寥几个锻炼的人,沿河老长一片树林,都是鸟的天下。林中真热闹,鸟们在集体大合唱,平的仄的,长的短的,高的低的,汇在一起,流泉飞瀑,环佩叮当,娇花绽放,金光乱射。它们在小叶李的花间跳跃,在盛开的杏树枝头跳跃,载歌载舞,飞进飞出,欢声四溅。落在东边电线上的几只,张开翅膀俯冲下来,滑翔的影子被晨光镀成金色,身影轻捷地闪过去,“叽——嘀——”一声,隐没在花丛中。闭上眼,倚在一株树上静听,但觉声如仙乐,沐着树,沐着花,沐着静静的小河,沐着一个心神俱醉的人。人如同受了洗礼一般,心思澄明,精神焕发。真是感慨,大自然多通达,看你禁足辛苦,就派了一个春天补偿你,派了这么多小天使补偿你。

倚树倾听良久,恋恋不舍离去时,不远处,竟遇一同好,正陶醉于鸟声,举着手机录鸟声呢。一场疫情,让国人许久不能出户,把它录下来,让妙音时时提醒你,珍惜健康,珍惜生命,珍惜囚笼之外的自由。

那些天在家里宅着,腿脚都上锈了,看着窗外自由来去的鸟儿,真是无比羡慕。如今疫情扫尾,生活秩序基本恢复,人们如出笼的鸟儿,戴着口罩到郊外撒欢。辽阔的大地上,自由的风里,大家奔跑着,跳跃着,欢呼着。脚下的野草生机勃勃,新绿正悄悄吞没一冬的枯黄,麦苗返青,农人也开始耕作了。很快,田野里会长出绿油油的希望,大地会重新蓬勃起绿意。

没有一个春天辜负新生,没有一粒鸟鸣忽略你,生命会一直继续,哪怕带着创伤。

天冷散文6:冬日腌菜香

文/黄健

天冷了,母亲托人从乡下捎来一些瓶瓶罐罐,都是母亲亲手做的腌菜。金黄的酸菜、碧绿的酱黄瓜、洁白的糖蒜、褐色的芥菜丝……打开瓶子的一瞬间,那熟悉的味道就扑面而来,如同母亲那温暖的怀抱,一下子就把我带到遥远的故乡……

故乡的冬天仿佛就是从腌菜开始的。当家家户户从墙角拖出大大小小的腌菜缸时,冬天便在乡村粉墨登场了。

母亲是十里八乡的腌菜好手。

白菜是农家的主菜,母亲种了长长的几垄。挑一个晴好的日子,担着畚箕去了,一担又一担挑到家门口的小河边。母亲坐在青石板上,细心地剔除表层枯黄的菜叶,刷掉叶片上每一个泥点和污垢,摘除每一条青虫。母亲又在院子里铺上柴帘,将洗净的白菜摊在上面风干,那阵势就像一个个孩子安静地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不出三日,它那圆润的模样已经明显干瘪下去。在等待白菜风干的空隙里,母亲清洗着那只通体深褪色的大水缸。藏在缸里的灰尘和蛛网被母亲除去,但缸壁内那淡淡的囟咸味却是洗刷不掉的。

接下来,就是全家齐上阵的时候了。我和姐姐负责递菜,母亲把白菜一层层码在缸里,码一层撒一大把盐。高高瘦瘦的父亲负责踩菜,他赤着脚,卷着裤腿,站在缸里的大白菜上,一脚一脚重重的踩下去,因为经这样压实腌制的白菜才酸脆可口,不易腐烂变质。

热热闹闹中,这缸里就腌满了大白菜。然后,母亲还在白菜上面铺上木盖,再在上面压上几块大石头。然后,父母合力把它稳稳地安置在院子的墙角。此后的日子里,母亲会三天两头地搬开石头,掀起木盖,查看菜色的变化,舀出多余的卤水。经过一段时间的腌制,白菜从外形到身心完全告别了原有的状态和色彩。

第一次开坛,母亲总会捞几棵给左邻右舍尝尝。母亲腌制的白菜,从叶到柄都是黄灿灿的,香飘十户,酸脆可口。切一盘下酒,凉爽宜口,或者炖粉条、炖猪肉、炖豆腐,让人吃得有滋有味。母亲做的腌菜常会引来左邻右舍啧啧赞叹,此时,母亲就会显得格外高兴。

母亲心灵手巧,不仅会腌大白菜,还会腌各种小菜,黄瓜、萝卜、蒜头、芥菜、豇豆……都可入坛。此后的一日三餐,饭桌上不断有新咸菜出场亮相,全家人胃口大开,一动碗筷,咸菜碗立马碗底朝天。“再掏一碗来!”在兄弟姐妹们的嚷嚷声中,母亲笑着又去坛坛罐罐里捞上一碗来……

如今,我在城里工作,很少回老家。母亲知道我爱吃她腌制的咸菜,依然每年坚持做几样腌菜,托人捎给我。在遥远的城市里,我品尝着母亲做的腌菜,那腌菜的一经一络、一丝一缕、一箸一筷里都浸透着母亲的爱,让我无时无刻不感觉到,在遥远的他乡,我不孤单,母亲的爱一直伴随着我左右!

天冷散文7:天冷了,爱却未曾改变

文/韩天乐

没有了桂花的幽香,没有了热闹的鸟鸣,也没有了温暖的阳光,有的只是扑面而来的寒风。

我和妈妈在马路上走着,看到马路上的落叶和垃圾被环卫工阿姨一点一点扫起装到她那辆载满垃圾的三轮车里。我就问妈妈:“妈妈,冬天到了,树叶每天都会落下,环卫工阿姨每天都早起打扫,难道她们不冷吗?”妈妈说:“她们也会冷,但这是她们的工作,正是有她们每天都认真地工作,城市的卫生才会越来越干净。所以只有我们不乱丢垃圾,她们才不会那么累。”听了妈妈的话,看着阿姨的背影,我若有所思。

行走间,忽然有个塑料袋飘飞到我和妈妈的跟前,我快步追上塑料袋,把它踩住捡起来放进阿姨的垃圾车里。扫树叶的阿姨看到我的举动对我笑了,妈妈也笑着摸摸我的头说:“呵呵,真乖!”

我想:我们年龄虽小,做不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我们可以在小事上帮助他人,传递爱心。

天冷散文8:冬天

文/夜归人

天冷了,屋里的玻璃上有了窗花,各种形状,有的像雪花、像树的枝枝蔓蔓,有的像一匹小马,一只小鹿。这种的冷,在儿时体现的最直接,最形象,记得那时在被窝里躺在炕上,早晨睁着眼,朦朦胧胧的看着窗花,缩在被窝里不想起来,等父母做好了早饭,叫了很多遍才不情愿,嘟嘟着小嘴,穿衣起床。甚至,干脆不起来在被窝里吃饭。

堂屋的门上,挂起了隔子。“隔子”是在冬天挂在堂屋门口,御寒。一般是在春末的时候拿下来,放在厢房里。每每到了冬天都会拿出来,洗干净,找个晴天晒干。把露出棉絮的地方再用针线缝严实,棉絮一般是那种比较差的棉花塞进去的,书面语我们叫“棉絮”,或者叫做“棉芯”,在我们那里一般叫做“套子”,好的“套子”用在被子里,差的套子一般就做在“隔子”里。“隔子”是用来挡门的,窗子上是不挂隔子的,都挂个帘子,这是对于

有玻璃的窗子来说。以前家里的老房子,带玻璃的窗子少,都是木窗,外面是一层窗纱,夏天防蚊子,到冬天的时候就在里面糊上一层粉连纸,雪白的纸。上了隔子的门,显得严紧,安适,糊了粉连纸的窗子,显得温暖,舒心。好像生活中多了一层保护。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炕上拆了帐子,铺了稻草。洗帐子一定要找个好天气,要当天就能晒干。夏布的帐子,凉在院子里,夏天就远了。稻草要铺在抗的最底层,密密实实的铺上一层,铺的要匀称,不然,睡觉会高低不平很不舒服,稻草上面再放一张褥子,和炕一般大。在北方一般都会这样铺稻草。南方的习惯不一样,南方潮湿,他们先把稻草装到一个布套里,粗布的和床一般大(南方都是睡床,没有炕这个概念)或许是为了防潮,不像北方的那么干冷。铺了稻草,喧腾腾的,暖和,而且有稻草的香味,使人有幸福感。

不过还是冷的。北方的冬天不像南方,整个的空气都是冷的,揣着手,缩着脖子,不停的跺着脚。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冰冷鼻尖被冻得晶莹剔透。晚上,脱了棉衣哆哆嗦嗦的钻进冰冷的被窝里,真是冷呵,我的脚是汗脚,白天穿着棉鞋,跑来跑去会出很多汗,到晚上就冰凉,母亲在睡前,都会把手伸进我被窝里,摸摸我的脚,凉的时候,她都心疼不已的把脚放在她怀里用手不停的搓来搓去,直到暖和了才停止。那时我在上小学。

放了寒假,就可以睡懒觉。棉衣在火炉上烘过了,起来就不是很困难了。尤其是,棉鞋烘的热热的,穿进去真是舒服。

我们那里生烧煤的大铁炉子的人家很少。一般都是炕和火炉连体的,俗称“东北炕”,这样的炉子省煤,可以在上面做饭,烧菜烧水,炉子都是用烧砖垒起来,像一个灶台,中间是炉子,四周是砖台,长大概有一米,宽有30公分左右。炉子口是圆形的,大小

像一块煤球的大小,炉子的底部是炉芯,有4--5根小手指粗细的钢筋排列着,是为了漏烧完的煤渣,炉子最下面是一个炉坑,宽度有两拃,高度有三拃多,炉坑的煤渣一般是3天清理一次。

这种的火炉功能很多,晚上睡觉前,我会用刀切三四片的馍馍,在炉口外放一圈,一觉起来就会吃到烤的又焦又脆的馍馍片了。还可烤红薯,把煮熟的红薯放上一圈,一晚上烤的筋头巴脑的,很有嚼头。但是最重要的还是用作“暖炕” 把炉口用希煤糊上,炉子

里面的火苗就是往炕的方向烧,一烧就是两三个小时,睡觉的时候炕就暖烘烘的,混杂着稻草的香味,很舒服。

北方大抵都是这种火炉。不同于南方,南方多半是脚炉和手炉,功能单一,一般只用于群暖。脚炉是黄铜的,有多眼的盖。里面烧的是粗康。粗康装满,铲几铲没有烧透的芦柴火(南方多芦苇,叫做“芦柴”)的红灰盖在上面。粗康引着了,冒一阵烟,不一会,

烟尽了,就可以盖上炉盖。粗康慢慢延烧,可以经很久。老太太离不开它。闲来无事,抹抹纸牌,每个老太太脚下都有一个脚炉。脚不冷,则周身不冷,焦康的味道也很好闻。手炉较脚炉小,讲究的是银制的。炉盖不是一个一个圆窟窿,大都是镂空的松竹梅图案。

手炉有极小的,一般用来烧炭芯,无烟无味,一个好的碳芯经一天。

不过我还是喜欢北方的火炉。就像刘亮程在《寒风吹彻》描写的那样:

静坐在屋子里,火炉上烤着几片馍馍,一小碟咸菜放在炉旁的木凳上,屋里光线暗淡。许久以后我还记起我在这样的一个雪天,围抱火炉,吃咸菜啃馍馍想着一些人和事情,想得深远而入神。柴禾在炉中啪啪地燃烧着,炉火通红,我的手和脸都烤得发烫了,脊背却依旧凉飕飕飓的。寒风正从我看不见的一道门缝吹进来。冬天又一次来到村里,来到我的家。我把怕冻的东西-一搬进屋子,糊好窗户,挂上去年冬天的棉门帘,寒风还是进来了。它比我更熟悉墙上的每一道细微裂缝。

北方的火炉更有小时候的味道,一个火炉,一家人围抱,一碟小菜,几片馍馍。

冬天能吃的菜挺多。放到现在来讲。有白菜、油菜、韭菜、蒜苗、莲藕、冻豆腐。大棚的出现,菜的品种应有尽有,保鲜的方法也是数不胜数。搁以前,记忆中我冬天吃的最多的是大白菜、辣萝卜。我母亲喜欢种菜,也很会种菜,在村东头,有我家一片庄子,

靠着河,面积不算太大,种的菜却够我们一家四口吃一冬天。有一年下大雪,大雪是在夜间下起来的,那个时候的雪是真大,下的紧。漫天都是大雪飞舞母亲担心白菜冻在地里,半夜爬起来,叫醒我,拉着板车去收白菜,虽然是在夜里,茫茫的大雪覆盖了整个田野,白寥寥的一片,寂静的很。白菜收来后,要做的是下窖,几乎每家都有一个地窖。地窖里面有,白菜、萝卜、红薯。我家地窖有一人多深,里面很宽敞。每一次要吃菜的时候,我都会钻下去去拿。白菜的吃法很多,大部分都是炒着来吃,我更喜欢凉拌,尤其是白菜芯,白菜成条,生姜切成细末,用醋调一下生姜,放些精盐、香油、芥末,再拌上白菜,凉凉酸酸的。到现在我还喜欢着。萝卜有时也炒着吃,印象中包大包子用的多,用擦笼擦成细条,放锅里煮,煮开了把水分攥去,用刀剁碎,放酱油、调料、精盐、熟油、再拌一些猪肉,馅儿就算调好了。一笼大包吃好几顿,省了炒菜。现在能吃的菜系越来越多,吃法也越来越花哨,可再也找不到过去的那种感觉、那种味道了。

冬天的游戏:丢沙包、踢毽子、跳房子、堆雪人、逮麻雀。“逮麻雀” 大雪过后,四下里全都被雪覆盖,麻雀找不到一片空地,我家院子里两棵榆树枝上站了很多麻雀,我会在地面上扫除一块空地来,找个筛子用一个细棍撑起来,在细棍中央栓上绳子,往撑起来的筛子下面撒些“谷子”远远的牵着绳子另一头,等着麻雀去啄食里面的谷子,一逮一个准。不知道这些游戏都是怎么发掘的,也不知道从哪传过来的,就这样莫名的会了。但一定不是大人们传下来的,小时候属于他们的童年正在闹饥荒。而现在孩子们大多不玩这种游戏了。或许,一代人有一代人玩头,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幸福。可谁知道呢。

早起一睁眼,窗户纸明明晃晃,下雪了,下雪了。

雪天。看窗花、逮麻雀、堆雪人、跳房子。

慢慢地。贴对子、挂灯笼、放鞭炮。

慢慢地。包饺子、蒸年糕、走街串巷。

慢慢地。过年了。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