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打工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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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打工的散文1:难忘的暑假“打工”记

文/占勇祥

暑假中发生的事情多如天上的繁星,数也数不清,其中令我刻骨铭心的一件事要算去妈妈厂里“打工”体验生活了。

假期里,我悠闲地在家里“晃悠”,可妈妈从事的纺织工作却十分紧张,经常晚回家,有时甚至干到深夜十一二点钟,她的两只眼睛都明显肿了起来,令我和爸爸心痛不已。无奈,为了让妈妈多一点时间休息,我只好“铤而走险”去妈妈厂里帮着干活,因为我已经14岁,应该为父母做些事了,况且妈妈那活没有危险,当然这也是经过家庭会议后的决议,让我体验生活,早日成为能担当的男子汉。

那一天早上,我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厂门口——振华织带厂,五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映入了我的眼眶,“真大呀!”我不禁喊了出来。妈妈的工作室在三楼,底下有一个电梯可以直达上面,这是妈妈以前告诉我的。我从电梯中走出,一路寻找来到了妈妈的工作室。刚进大门,我一眼看到了妈妈在那紧张地工作着。于是,我便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准备帮妈妈干活,车间里的叔叔阿姨看见了惊讶不已,有几个竟围了上来,问我是怎么回事。当我解释自己是来给妈妈帮忙时,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翘起了大拇指,连声夸我很有孝心。有人还在我妈妈身边说她生了一个懂事的儿子,妈妈却谦虚地连声说:“哪里哪里……”我在一旁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心里像喝了蜜似的甜。我很快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在妈妈的桌子旁,我整整待了七个多小时,才学会了纺带的技术。振华织带厂不仅仅包带子,还贴标签,装鞋油,贴吊牌,叠盒子……这些我都渐渐熟悉了,除了包带子我不太习惯外,其他我都会。

晚上回到家里,妈妈兴奋地对我说:“以后只要你干一项活,妈妈就按这项活的工钱付给你钱,怎么样?”我高兴得一蹦三丈高,手舞足蹈起来。第二天,我便更加努力干活。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我一天比一天努力,一天比一天高效。经过一番努力“工作”,我获得了许多前所未有的生活体验,自然也积累了不少血汗钱:

装鞋油(100盒):20元;水滴鞋擦白色装:16元;水滴鞋擦红色装:16元;贴吊牌+装带子:4元;叠盒子(24盒):12元;扎把子(2把):3.5元……

经过了这次辛劳的“打工”体验,我终于体会到了父母赚钱的辛苦,工作的劳累,真是不可想象,这钱可真是来之不易啊!我想,这次的“打工”经历一定会使我终生受益。

关于打工的散文2:打工记

文/王灵坤

妈妈总是说我被娇养惯了,总是乱花钱,不知道赚钱的辛苦。对于妈妈的这个唠叨,我一点也不服气,不就是赚钱吗,谁不会?我一定要干给父母看看。

终于放暑假了,爸爸的一位好朋友刚好来我们家玩,我和姐姐主动要求到他的洗车场打工。张叔叔爽快地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一天付工资三十元。

八点钟我和姐姐按时上班了。还没进办公室,就看见一辆满身布满灰尘泥巴的小红车开进来了。哇塞,太脏了!我不由心里犯起了嘀咕:我从何下手?我能把它处理好吗?车主会满意吗?我正在出神,老板便走过来拍拍我的肩。对我说:“孩子,这车就交给你和你姐姐了。好好干,要让顾客满意,我相信你能行。”接着,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让我和姐姐跟着一位大哥哥师傅干。

大哥哥把高压水枪交给我说:“把车身浇湿,用水枪把大部分泥巴和灰尘冲洗掉。”接过水枪,准备上阵,一用力按水枪,“啊!”水枪的水流太猛了,水流喷在车身上,又溅了回来,霎时,泥水溅了我一身,脸上也一定是泥水了。姐姐笑弯了腰。唉,万事开头难啊!忍了吧。围着车冲啊冲,衣服潮了,裤子湿了,鞋子成了水鞋,好不容易大哥哥才说:“可以了,洗车吧。”大哥哥见我和姐姐没经验,怕我们洗不干净,就只好把擦洗车轮的苦差事交给我们。我先把车胎缝里的小石头用钳子夹掉,再用刷子把泥土刷去。再用海绵蘸了洗车液擦了又擦,左前轮,左后轮,右前轮,右后轮……哎呀,手不小心手被擦破皮了,出师不顺啊,腰也有些酸了,坚持吧……接着又是冲洗,又是抹水,又是洗车垫,又是清洁车里……不干净的地方大哥哥又指挥我和姐姐返工了。终于被大哥哥验收过关了,车主围着闪闪发亮的小红车转了一圈,付了钱,把车开走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车一辆接一辆的来了,我更是被大哥哥使得团团转,一直没有时间休息,水也没时间喝一口,洗啊洗……身上黏糊糊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水还是汗了,也不知道今天早上到底洗了多少辆车……

下班时间到了,老板不管饭,我和姐姐硬撑着回到家。爸爸妈妈一看我俩的模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俩,说:“感觉怎么样?明天还继续吗?”我和姐姐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关于打工的散文3:三个肉汤圆

文/刘亚华

父母外出打工后,他被送到姑妈家里寄养,那时候,他才九岁。

姑妈家有两个孩子,一个比他大两岁,一个比他小两岁,都是调皮捣蛋的男孩。三个孩子一起疯玩的时候,好得跟穿了一条裤子,可是,一旦有什么利益分配,那必定争得你死我活。这时候的表哥表弟,定是排斥他的,哪怕姑妈总是庇护他,小小的他心里也藏满了委屈。

那年元宵节的早上,他起床后,发现姑妈在做汤圆。那时候物质匮乏,白米饭都吃不饱,汤圆或饺子就是最美味的食物了。他看见姑妈将糯米粉揉成小圆球,放锅里煮,馋得直流口水。

锅里的汤圆并不多,但都白白胖胖的,漂浮在水面上,像一个个白色的灯塔。姑妈拿了三个饭碗一字儿排开,又在碗底洒了一层红糖,每个碗里舀一点清汤,然后将汤圆分发在碗里。表哥嫌自己碗里的汤圆少,哭丧着脸,姑妈便从另一个碗里扒拉出来几个,表弟也嫌汤圆少了,姑妈哄着他,又将另外那个碗里扒拉几个出来。那个该给他的碗,就只剩下一碗清汤了。

到底不是亲生的!他心一沉,突然觉得非常委屈,心里难受极了,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可姑妈擦了擦手,轻松地对他说:“没事,还有三个大汤圆,我再煮一次吧。”姑妈将盆子里的汤圆倒进锅里,汤圆立刻就沉在了锅底,好半天,才慢慢地浮出水面。这三个汤圆真大呀,像三个大雪球在锅里翻腾。

姑妈将三个汤圆盛进碗里,一下子就占满了一个大瓷碗。姑妈端给他,给他使了个脸色,示意他端到另一边吃。

肚子咕咕叫,他端着碗,倚着门框吃了起来。咬一口,一点也不甜。再咬一口,咬到了里面的馅。是香喷喷的肉馅呢。他惊讶极了,表哥他们吃的可是甜汤圆,里面没有任何馅料,只加了一点红糖调味。他抬起头望着姑妈,姑妈朝他努努嘴,示意他快点吃。他这才明白姑妈的用心,赶紧狼吞虎咽地将三个肉汤圆塞进了肚子里。

多年后他参加工作,发的第一份工资全部寄给了姑妈,女朋友很是不解,跟他吵架,他把三个肉汤圆的故事讲给她听,他说着说着,憋了那么多年的泪水,终于肆无忌惮地涌了出来。

关于打工的散文4:为我而打工的母亲

文/温良

去年儿子上幼儿园后,因我跟老婆都无法正常接送,于是只好打电话向老家的母亲求助,想不到一向恋家的母亲,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母亲来了之后,不仅帮我们接送孩子,还主动承担了洗衣做饭的任务。闲下来的时候,母亲就拿出针线盒,用她那在老家出了名的好手艺,给我们全家缝补衣服。老婆刮破的羽绒服、毛衣,我穿坏的羊毛衫、裤子,儿子穿破的运动服、牛仔裤……经过母亲一双巧手的修补,变得又好看又耐穿。

谁知好景不长,有一天儿子忽然对我说,不想让奶奶接送了。我问儿子咋回事,儿子阴沉着脸说奶奶接送他的时候经常捡拾路边垃圾桶里的矿泉水瓶子,小朋友们都笑话他有个捡破烂的奶奶!

那天晚饭后,我跟母亲说起她捡拾矿泉水瓶子的事。母亲说,反正不是去偷去抢,别人说就让他们说去呗!看她一脸的严肃,我也没好意思再说啥。

但时间久了,小区里的住户有什么纸箱和废报纸,都会打着包让母亲去拿,一时间母亲俨然成了小区里的“废品回收员”,而每次母亲把收集起来的废品卖出去,坐在沙发上数钱时,脸上就乐开了花。

今年初,我被调整到离家较近的分公司后,开始自己接送孩子。本以为母亲“失业”后会停下来休息休息,谁知母亲又找了一个给人家看护别墅、打扫卫生的工作。我和老婆几次劝她:为了这么点小钱,至于吗?人家还以为我们两口子不养老呢!可母亲听了咧咧嘴,第二天还是义无反顾地出了门。

那天我跟妻子给母亲过生日,饭菜都做好了,母亲才一身疲惫地回来,一到家就瘫软在沙发上,大口地喘粗气。看着有气无力的母亲,我心疼地说:“这么累干脆辞职别去了,我们的工资够养活你的。”母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压低声音说:“良啊,我也知道这份工作不体面,但你们至今还住在这个老旧的小区里,看到人家的儿女都买了大房子,我就是想趁着还能干动,多挣点钱到时帮你们减轻点负担啊!”听了这话,我才终于明白,母亲之所以变成破烂王、保洁员,只是想让自己的儿子生活得更体面、更舒适。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的母亲已经爱到无力!

关于打工的散文5:送别爸爸

文/陈婧姝

爸爸又要去上海打工了。

那天,我觉得自己非常奇怪,做什么事都没劲,总是闷闷不乐,饭也不想吃。于是,我便一个人躺在床上,用手机和“怪兽”决斗,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丝丝快乐。

突然,几声清脆的开门声惊到了我。只见爸爸满脸严肃地走过来,他二话没说,一把把我从床上拽起来,大声地冲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饭也不吃,事也不做。我在家你都不帮一下***妈,我要是出去了,那还得了!”我本来想辩解来着,可就是说不出话来。爸爸见我不说话,一巴掌就上了脸——爸爸粗糙的手和我白嫩的脸瞬间来了个亲密接触。那一刻,我打心底里感到失望。因为他连让我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候,我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冲着爸爸大叫:“有本事你打死我!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我也当没有你这个爸爸。”说完,我随手拿起手机,穿着拖鞋,把爸爸一推,就往外面跑去——留下一个叛逆的背影。

怀着满肚子的气,我来到了奶奶家。在奶奶家过了一个沉闷的上午,晚上便早早地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我十点多钟才起床,可能是昨天气累了吧。我正刷牙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墙上的挂钟已指向11:30!猛然记起,12点爸爸就要坐车直达上海了!我把手上的东西一丢,撒腿就跑,心里在不住地呐喊着:“爸爸,你要等等我呀!你要是就这样去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我不是不想帮妈妈,是因为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你走啊!”

我跑呀,跑呀,终于跑到家了。可我推开门一看,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我顿时明白了什么,马上五步并作一步地又跑了起来。终于,我远远地看到爸爸的背影了,我大声地喊道:“爸爸——我来送你了——”可爸爸听不到我的喊声。

就在这时,一辆白色的卧铺客车停在了爸爸面前。眨眼间,爸爸坐车走了。又要等明年才能回来!可我在心里还在不住地喊着:“爸爸!你为什么不等我一下呀?女儿还没给你道歉呢。”泪水已在脸上肆无忌惮地流淌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周一眨眼就过去了。在家里,我每天都在用行动弥补我的过错,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我都毫无怨言地去做,不会的学着跟妈妈一起做。

突然有一天,爸爸打电话回来了,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女儿还好吧!她没恨我吧?”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夺过妈妈手中的电话,大声地对那头的爸爸说:“不恨,不恨!我怎么会恨你呢?爸爸,我错了。”妈妈被我的举动惊住了,然后又欣慰地笑了。

我哽咽着继续对爸爸说:“爸爸!那天,你为什么不等我呀?其实,那天我去送你了。”我察觉到电话那头的爸爸声音有一丝沙哑了。

关于打工的散文6:孤独的小山

文/钟科洋

在闽南打工的日子里,我常常爬上一座大海边上的小山。

我喜欢站在小山上,遥望大海。有时,我看见大海像安静的婴儿,恬淡安然。空中拂着轻柔的海风,令人酥酥痒痒;海水荡漾,波光粼粼,满眼便是一片洁白、晶莹,像是要濯洗任何一个仆仆风尘的人。有时,大海不太安分,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一簇一簇的水浪涌起,倔强地一迭迭而来,仿佛是一头难以驯服的牛犊,四脚乱蹬。一到山脚下,它便安静了,温柔了,任你抚摸,凭你使唤。有时,大海像暴君,高涨着怒气,杀气腾腾,势不可挡地扑来,那风、那浪、那雨有一股怨恨似的,闪电般到了身边,继而裹住小山,让人无处躲避,使人心生恐惧、绝望。

好在这座小山是极少人来的,它是孤独的、寂寞的。这使我无数次想起一位文友,他所在的单位坐落于大山深处,职工们轮流去山上值班。在大山深处,除了山还是山,再没别的什么。文友守住了难耐的寂寞与孤独,却得大山之灵气,化万物于有情,写出了至真、至善、至美的系列散文。“它的存在之于我,是一个奇迹,我的存在之于它,是不是一个奇迹?”“彼此共处,相安无事,这不是最好的么?”咀嚼着他文章里的句子,仿佛看到他在山之巅的身影,与山里的昆虫鸟兽安然面对。风吹了过来,倏忽想起,这座小山之于我,是不是有着特别的青睐,使我避开热闹、嘈杂的场所,让我置身于一种无边无际的孤独氛围中,寻求一点心灵的慰藉?

这座小山是荒芜的,杂草丛生,荆棘疯长,松树满山都是,只是瘦瘦的,好像窈窕的小女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有好几次狂风袭来后,爬上小山,便看见三两棵松树连根而倒。小山几乎是没有路的,只是我经常来,便有了一条羊肠般的小路,通向面朝大海的坡上,小路旁有一块大石板,历经风吹日晒雨打,它已黝黑如墨。

春天雨水多,小山上弥漫着雨后的湿意,生机盎然,绒绒的草芽,嫩嫩的叶尖,在无声中渐次张开,一些小花灿烂地点缀其中,宛如绣女手中的手帕,别具一番情趣。海鸟从远处飞来,筑巢安家,或盘旋飞翔,或成双嬉戏,谈情说爱。初始,鸟儿怕我,远远地防备着,次数多了,不再当一回事,时而停在我的脚下,或轻轻立于我的肩头,睁着眼睛痴痴地看着。当我伸手想摸摸它的羽毛,它便疾速飞去。我不再伸手,任其在我的肩上或脚下逗留。我露出微笑时,它便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点点头,它也点点头;我做个鬼脸,它也许感到好奇,想要探个究竟似的凑了上来,竟不期然被它吻个正着。那个春天,我和海鸟就这样和谐、安然地在一起。至今想起,犹身在那座乐园中,心里不由得笑开来。

夏天酷热难当,我便极少去小山。偶尔去一趟,也是乘着夕阳西下、霞光万丈的黄昏,海风徐徐吹来,令青草舒展一下腰,吐出浓浓的草味儿,让人仿佛回到了少时牧牛的情景里。青青的松针亮油油的,在风中轻摇,犹如一把把小扇,“轻罗小扇扑流萤”的诗意就这样散了开来。太阳金色的余晖,裹住了小山。此刻,我感到了孤独的甜蜜,欣赏着这一处美景,记忆与遐想……

秋天,草一片枯萎,凄凄地扑倒下去,也有的好像心有不甘,倔强地站立着;荆棘也褪去了它的锋芒,不再张牙舞爪般吓人了;松针黄黄的,落了一地,踩在上面,软绵绵的感觉。此时,我联想起“死亡”一词,这些年,家族里的一些长辈相继逝去,我都在披麻戴孝的队伍里为他们送行。尤其是我的父亲,我亲眼目睹了他在胃癌的痛苦中死去,当时,我欲哭无泪,久久地跪在地上……而我自己在若干年前的秋天,也曾与死亡有过一次邂逅,也许是阎王爷看我还年轻,要我在这人世间跌跌撞撞地继续走下去,于是,我开始涂鸦一些文字,并从此认定,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死亡的季节。

闽南的冬天和秋天没什么两样,只不过风势较大一些,更强烈一些,多了一丝冷意。那时候,我是经常去小山的。年关快到了,公司为了来年吸引更多的人,会多一些假期,让所有的员工歇息。

小山,孤独的小山,让我逃离了喧嚣、嘈杂与纷扰,独自一个人想想心事。如果再有一间海边的小木屋,像梭罗那样诗意地居住,那便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可我不敢奢望。

关于打工的散文7:酸菜

文/李万虎

初冬的时候,外出打工的乡民们都回来了,村庄有了魂魄,炊烟柔软而多情,女人把腰肢扭成春意盎然的柳枝,有序的准备着过冬的物资。面柜里倒满了面,地窖里贮藏了土豆,窖的边缘墙根下埋了几十个萝卜,男人则从树林里拉来了枯死的白杨树,用斧头劈成小截后整齐划一的码在了柴堆上,所有物资准备齐全后,还缺少一样冬天必不可少的食材,酸菜。有了酸菜的冬天,才是最婀娜的冬天。

找一个暖和的下午,搬出厨房里的包包菜,挑来水,就可以压酸菜了。将清洗后的包包菜,从中间切开后,细细切成手指宽的条,倒入缸里,细细端详切开的包包菜,叶子是绿的,菜心是黄的,菜根是白的,小时候可没少吃这菜根。

压酸菜的方法是放入一层切好的包包菜,撒一把疙瘩盐,撒一小把花椒,再撒一把青红辣椒,等缸里的菜冒尖了,铺上几片完整的菜邦子,压上石头,压酸菜就算完工了。

时间是个好东西,它是一个创造者,见证者,终结者,四季的轮回,万物的繁衍和死亡,它能终结一颗包包菜,也能创造出一缸酸菜。一进厨房,酸菜味飘香,直往你鼻子里钻,时间越久越浓烈,令你垂涎欲滴。家家户户都压酸菜,但并不是每个家庭的酸菜都一样香脆可口。盐放少了,酸菜容易坏,盐放多了,吃起来齁的慌,完全没有酸菜的味道。无疑,我的母亲压的酸菜是最好吃的,那味儿足以让我用一生来品味。

有一年冬天深夜,我们都睡下了,院门却哐哐哐的被人敲响,我害怕极了。母亲却自信的说,你去开门吧,是要酸菜的。开了门,果然是邻居婶婶拿着盆来要酸菜了,进门就说,老嫂子,你家的酸菜,给我捞一盆。母亲像受到了表扬,爽朗的笑着说,一大缸呢,不够了再来捞,边说着边去给婶婶捞酸菜。后来我问母亲,她怎么知道敲门的就是捞酸菜的。母亲得意的说,她下午听到邻居婶婶家划拳的声音。喝酒的人,最爱吃酸菜,吃了酸菜,胃不难受,解酒也快。

我极喜欢母亲做的酸菜炒猪肉,就着稠饭吃。稠饭也叫懒饭,就是切成片的土豆煮烂后,再在锅里均匀的撒入面粉,不断的搅拌,搅拌不动了,稠饭也就做好了。另起一个锅,油热后葱姜蒜爆香,倒入肥瘦分离的猪肉,倒入从菜缸里捞出的带有冰碴的酸菜,酸菜热了,酸菜炒猪肉也能出锅了,盛在盆子里,端到炕桌上,舀一碗稠饭,盘盘腿坐在炕上,一家人围绕着炕桌,夹一口酸菜,送入口中,麻辣酸脆,透入五脏六腑,特别下饭。

那些有酸菜的日子是母亲苦日子里调出来的美味,因有浓浓的亲情包裹,给我留下很深的酸菜情怀。酸菜不但可以解酒,可以炒猪肉,调在汤饭里,也是特殊的舌尖享受,喝一口酸菜汤,开胃健脾,驱寒保暖,也增加食欲。

现在生活在城市里,流连在饭桌上,各种蔬菜应接不暇,那一口可有可无的酸菜,常常没有人提及,但铭记在骨子里的酸菜情怀,时长警示着我,认清明天的去向,不忘昨日的来处。

关于打工的散文8:老爹的一双旧皮鞋

文/国文

在城里打工多年的我,十多年前买房安了家,又租了个门面房开了家皮鞋专卖店。在鞋店开业的第一天,我就挑了一双最好的意大利皮鞋,又给老爹买了一套西装送到了家乡邙岭中学。

这时老爹已当上校长,娘也从土窑洞搬到学校新盖的教师住宅楼,俺家已彻底告别了贫困。但我听娘说,爹生活上还是很俭省的,个把月才吃顿肉菜,成年穿着娘做的布鞋,最好的衣服也就是一套旧中山装……

我想,在饥荒年代熬过来的老爹,长期形成的节俭习惯让他改了也难,就顺其自然吧,但穿着方面得管管老爹了。

没想到老爹一看到皮鞋和西装就皱着眉头训斥我:“刚挣了俩钱,就胡花哩!快拿回去退了,鞋、衣裳我都有!”

我说:“爹,您是校长哩,常出去开会,穿的好坏会影响学校形象……”爹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坐着翻看手里的报纸。我不甘心地又往爹跟前走了一步,弯下腰凑近爹的脸笑着说:“您老人家就是不怕影响学校形象也得顾顾儿子的面子吧?要不乡亲们还以为您儿子舍不得孝敬您呢……”我磨破了嘴皮,总算让爹把皮鞋和西装收下了。

我没想到,这双皮鞋老爹竟一下穿了十年。其间我虽忙着生意,很少回去看望爹娘,但还是萦系着隔一两年要给爹带回去双新皮鞋,只不过老爹总是拒收,说他脚上的皮鞋还好着哩,不用换!

在爹第五次拒收我带回的新皮鞋后,娘私下对我说:“你爹对脚上这双皮鞋看哩金贵着哩!开头那两年只是在新学期开学典礼上或去教育局开会时穿穿。后来学校老师和附近村里的人都穿皮鞋了,你爹才天天穿了,不过一到下雨天就赶紧把皮鞋脱了穿胶鞋。鞋底磨薄了、鞋帮儿磨破了,你爹就一次次地拿到镇上的修鞋铺补鞋帮儿、钉前后掌……”

我当时听着娘的话,脸上发热,当天晚上陪二老吃了饭。10点多,待老爹睡下后,我蹑手蹑脚地走到他床前放下新皮鞋,拿起旧皮鞋,用旧报纸一包拿下楼去,扔到了院里的垃圾桶里。我怕第二天老爹找不到旧皮鞋冲我发脾气,就连夜驾车回城了——这也是我和娘商定的计谋:早上让娘告诉爹,说我把旧皮鞋拿走寄到厂家还能返还新鞋,这样老爹才会穿上新皮鞋!

没料到次日上午娘就打来电话说:“你爹精着哩,一大早醒来不见了旧皮鞋先问我搁哪里了。我说了你交代的话,老头子瞪我一眼说,哄三岁小孩儿哩,一双旧皮鞋人家厂里给返还个鬼,听你那捣蛋儿子瞎喷!”然后,老头子就下楼到垃圾桶里扒拉出那双旧皮鞋。上楼后,老头子得意地笑着说:“这鞋前后都钉过新掌,擦擦油,跟新鞋差不多,扔了太可惜!儿子孝心领了,新皮鞋还叫他拿回去卖了!儿子房贷还没还完,孙子上学正用钱,咱还是能省就给他省点儿吧!”

我听着电话,热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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