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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文章1:一地黄花似心碎
文/江南如烟风情轩
于我桂花是奢侈品,因为很多年以前的农村,不论金桂还是丹桂都很少,没有人愿意花钱买树种,因为种来无用,只是朵花,且花期短。
后来每年到8月桂花花期,我都傻傻地待在树下等着花儿落下来,弄得衣服上都是花,带着满身的香气回家。现在桂花处处可见,中秋时节黄花点点,空气都变得幸福无比,充满着香甜的气息。
无论吴刚伐桂的故事缘由与真假,桂花似乎总与中国人的情感、生活更密切。很奇怪,桂花香甜为什么只留在空气中,当它做成食物时,香甜不复存在。
桂花糕、香水、桂花元宵、桂花酒酿、桂花鸭等等,可是你尝过桂花酒吗?我买过,兮兮曾经将之称为"挂花酒",小孩子看到草楷无法辨认,也是常有的,于是乎借用这个机会进行了桂花酒"知识"普及。
楼外有开满黄花、红花的两棵树,黄花叶少,而红花叶多;叶少的每年"惹"来很多采摘的人。每次兮兮都可怜那棵树,但是采摘后剩下聊聊数朵的花瓣,来年春节却结出满树的浆果,宝贝问过多次能吃吗?
秋风摇弋,满地黄花惹人爱,这是兮兮说的:妈妈不能采,你可以铺条毯子在树下,接着飘落的花,免得你花时间采。
此刻,我确认自己养了个"懒得和人比懒"的孩子,但是"黄花真的惹人爱"吗?我不得而知的是,树叶跳舞,黄花飘落,有如我的心思一地。
桂花文章2:桂花树
文/肖瑜
桂花树是秋天的使者,它把秋天到了的消息告诉每一个走过它身边的人。只要有人闻到那沁人心脾的香味儿,一定会说:“哦,秋天到了呀!”
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它的枝干,它的枝干灰扑扑的,上面有很多突出的黑色麻点,乍一看,好像爬满了黑色的小虫子。而且把树皮揭开可以闻到里面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虽然桂花的枝干不那么美丽,但它有着翡翠似的绿叶和美丽的花朵。它的绿叶很光滑,贴在脸上感觉很凉快很舒服。有时,我一不小心把叶子撕破了,一种透明的、黏黏的液体慢慢的流了出来,妈妈说这种液体是树脂,可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它不是在树枝里,而是在叶子里。
你远远地看着那些小巧的花朵,好像满树都是,可当你走近,它们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风一吹,它们才探出头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它有两颗米粒那么大,仔细一看,里面有一些黑色的小点点,因为我小时候爱乱摘小花小草,所以爸爸骗我说那是小虫子。直到上了二年级,我才知道,爸爸所说的小虫子原来是桂花的花蕊。
这,就是桂花树,她每天默不作声的陪伴着我们。我喜欢它。
桂花文章3:暗香赋予谁
文/王长缨
九月是桂花盛开的时节,尽管此时凉意已重,但总是舒适的。看着这张照片,好像也多多少少地带有些许惆怅,空中桂花香,折香思故人。
这是疗养院的一棵桂花树,不知道有多少年岁了,只记得举家搬来的时候就有,那是1983年。疗养院最初的印象,优雅宁静,曲径通幽,苏式建筑,院里有山有水,有凉亭有湖泊有竹林,你可以想象,微风吹过,竹林沙沙声,湖面波光涟漪,小桥流水,鸟语花香……
时间就是这样,带着片片记忆一点点流逝,夹杂着浅浅淡淡的桂花的香味。
桂花树生长在行政办公区的东侧,东边有个小型的篮球场,还有车库、锅炉房,北面是家属院,南边是一片密集的竹林。上学和放学,这里是必经之路。我喜欢站在树下仰望,喜欢阳光透过枝叶散落在脸庞的温柔,喜欢深深的呼吸,每当桂花盛开的时候,浓郁的香气沁人心扉。
也是在这个时节,母亲采摘些桂花,晾在窗台上,时而泡上杯茶,时而做些桂花甜藕,时而夹在书里,时而放在我的枕边。
家属院有个职工食堂,食堂里有台24英寸的大彩电,每天晚上免费给职工们播放电视。记得有一年花开,花香满园飘散,日本电视连续剧《血疑》首播,大人和孩子们非常喜爱,拿着板凳椅子早早地守候在电视机旁,幸子、大岛茂、光夫吸引着大家的眼球,沉浸在剧情里,感觉肩头微微一动,有人轻轻地为我披上外套,我转身一看,是母亲。
也是在这个时节,一个周末,母亲把桂花放在客厅里,我知道一定是姐姐们要回家了。母亲忙着洗菜切肉拌馅和面,当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包水饺时,母亲笑了。谈笑间,一个个水饺儿仿佛在那儿跳舞,享受着我们天伦之乐,温暖温馨。多年来当时的场景一直印在脑海里,那是家的感觉。
季节是冷酷的,但总是遵循大自然的规律,花落时,不免有些淡泊和低落,当星星点点的桂花散落,她会飞向每一个角落,或许会落入林间,或许混入泥土里,又或许飘入你的心里。
桂花文章4:她从桂花香里离去
文/春江青苇njb
白云坡的桂花盛开,芬芳里飘着金秋。蓝天把大地领进了同一个步调,画中的锦绣逐层铺开。
枝枝叶叶缀饰着润玉,乳黄色的小花在绿荫中成串地闪烁,能听到它们与阳光说话,诗语随风轻盈而来。
宋代杨万里在《凝露堂木犀》中描述:“雪花四出剪鹅黄,金粟千麸糁露囊。”靡丽不问今昔,雅意悠悠扬扬,隔空为白云坡写照,桂花馥郁地香,醉得你美,我美。
这晚,王鹤然和他的女友曲尔西妮来到了白云坡,娇娇月华漂染着米粒状的桂花,溅出一滴滴微小的清光,晶晶亮亮,悬在耳鬓,安谧的世界柔柔蜜蜜,每一缕呼吸都曼婉。这里最适宜儿女情长,他们亲亲地拥抱,亲亲地相吻,亲亲地叙谈,月色花影里的融合能报以多少相知。
桂树梢上香风熏熏袅袅,王鹤然仰望星空,心上涌出了唐朝宋之问在《灵隐寺》中的嗟赞:“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曲尔西妮背诵起南宋辛弃疾《清平乐·赋木犀词》中的佳句:“无端许多香处,只消两三枝。”浓浓的情感在字里行间翕动,清韵逸调浣洗着缠绵的襟怀,再没有更恰当的表达方式。碎小的花瓣在晚风中洒落,如细雨淅淅摩挲,顺着情人的肩头滑进肉体,渗透血液,一直浸入心底。
王鹤然继续吟诵着李商隐《月夕》中的诗句:“兔寒蟾冷桂花白,此夜妲娥应断肠。”
曲尔西妮跟着背诵起李清照《摊破浣溪沙》中的句子:“揉破黄金万点轻,剪成碧玉也层层。”
风轻轻,情依依,二人感叹着花开花落。
曲尔西妮拿出一个毛刷和一只布口袋,说要扫些飘落的桂花,拿回去晒干,装进他们为结婚准备的鸳鸯枕,将爱的馨香储进真情。
诗性的创意深深感动了王鹤然,他打开手机的灯光为曲尔西妮照明,脑海里现出了一幅美景,和美里的芳菲抽出了纤纤情丝,萦系着两颗灵魂。他将手机递给了曲尔西妮,接过工具贴着地面轻轻掸扫起来,把月光和桂花一抔抔地收进了心中的柔软。
曲尔西妮相依在王鹤然的身边,轻声细语地提出一件事来:亲爱的,为我安排个吃皇粮的工作吧!
王鹤然停下扫帚,向曲尔西妮解释:吃皇粮必须参加考试,不能例外安排,对于这种事一定要讲原则。
曲尔西妮:这种事就在你的手上办,玩点技巧变通一下就能合乎原则。
王鹤然:那不是搞歪门邪道吗?
曲尔西妮悠雅地站起:不歪不邪,能办成事吗?
王鹤然:我……我歪不了。
曲尔西妮:你要讲正派?那就成全你的一世英名,我们就此散伙。
王鹤然无奈地站起来,曲尔西妮扔下手机离去。
桂花林里月光陡然黯淡,阴风飕飕,王鹤然的心塌了下来,他慌忙捡起手机带上工具去追曲尔西妮,僵局终究未能扭转。
数日后,王鹤然想曲尔西妮不过是一时赌气,就打电话给她表示和好,曲尔西妮说要和好就得先搞定她的事。王鹤然说爱要爱得清白,曲尔西妮讥讽他不食人间烟火,只配做孤家寡人。
凉秋瑟瑟,忧伤漠漠。
又一个夜晚来临,曲尔西妮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主动把王鹤然约到了白云坡。
白云坡比先前清寒许多,云层遮掩着破损的月亮,桂花稀稀落落,香气冷冷淡淡。
曲尔西妮给王鹤然一个深吻:亲爱的,我想好了,绝不生你的气,你把我的事办了吧!
王鹤然缄默不语。
小雨飘起来,桂花含泪,冷香凄楚。
王鹤然嘘了口气:大家都说时下风气不好,我们哪能为了私情再往灵魂的伤口上撒盐。
曲尔西妮:你想独胆拯救人类吗?可笑!
王鹤然:你……说这话,是什么人呀?
曲尔西妮:中国人。
王鹤然:中国人就你这样?
曲尔西妮:你还以为中国人咋样啊!
王鹤然瞠目结舌。
曲尔西妮扬长而去。
风雨越来越大,打湿了白云坡,打湿了桂花林,打湿了王鹤然全身,灌进了他的脏腑。他看着一棵棵模糊不清的桂花树在簌簌颤栗,天地一片模糊,幽暗无边,爱情竟这般脆弱。他沉痛地默背着白居易《东城桂》中的诗句:“遥知天上桂花孤,试问嫦娥更要无。”
悲秋潇潇,凄凉的白云坡在抖索,王鹤然潮湿的心变成了空壳,他胸中有千番怨艾,殊途遇红颜,并非是知己。爱只相信真情,貌合神离,分开是幸运。
风雨交加,呼啸突起,忧伤的王鹤然说不出地心痛,结束一场错误的爱,怫郁在所难免,只当是一次解救。
白云坡上桂花哀怆,天地间风雨飘摇,此刻的凋落将在晴天站起,看又一度花开。
桂花文章5:邂逅一棵唐代的树
文/杜文涛
树就在桂花村通村水泥路一处爬坡拐弯处的坎上。树干粗大笔挺,树梢耸入云端,亭亭玉立,青苍巍然。走近细瞅,树约四人围抱,树皮粗糙,暗深灰色,上有深深的纵裂,呈薄片状剥落,树叶条状,小而扁平。在树干约摸一人高处,挂着当地政府定制的黄色铜板的名木古树的保护牌子,一阅赫然晓知,树曰铁坚杉,树龄已一千二百年了。
一棵盘根错节的铁坚杉,早在一千二百年前就长在这里了,长成了一棵神树。我心头默想,这棵铁坚杉暴芽初生时,应是大唐时代。唐代大气广阔,唐人欢爱圆硕,连仕女乡姑都以丰乳肥身为美,难怪自唐代走来的这棵大树如此伟岸,如此坚实,它隐喻了大唐的风范,秉承了唐女的容颜。
站在古树下,望着大面坡的稻田,我在沉思,我在遐想。和这株古树一样,在遥远的昨天,在某一个清晨或者午后,一个人或者一家人,拖着疲倦迁徙的脚步,不声不响地走进了这面山坡,再悄悄地落下脚,将那须根,不屈不挠地扎进薄薄的土层。绊住他们脚步的,或许是山上的沃土,或许是沟边的溪水,或许是艳羡的一朵花,也或许就是这棵已经成形了的铁坚杉。他们在处女地里开掘,挖出第一锄土,再挖出第二锄土,他们开掘于这崇山峻岭,开掘于这莽莽丛林。他们将一块块的火山石搬走,他们将一截截的杂棘树根创除,他们将周边的腐殖土一袋袋地掮入田中,他们将一道道的梯坎砌就夯实。他们修起一块又一块梯田,孕育下一阶又一阶新的生命,静静诞生,默默生长,正如掘造它们的主人和不远处的铁坚杉。
古树周边散布着五、六户农家。在一户农舍院外的藕田边上,我们碰上了一位老者。一个人活到七、八十岁的年纪,那岁月刻下的印迹,那风霜磨砺过的身板,往那儿一伫,也像岩石上屹出的一棵老树。老人正在藕田埂上拔草,怕草疯长荒了田边的藕荷。铺着荷叶的水面上,一株株粉嫩的荷花嫣然盛开,引得一些蜻蜓在藕田里盘旋飞舞。
老人洗净手邀我们进屋喝茶。老人的院落洁净清爽,儿女们在外工作,家里只有老两口守着一院老房。客厅正门墙上一方红纸黑字竖写着“肇自京兆堂上历代始太高曾祖考妣之位”,两侧书着一则对联“不欠债不缺粮自然富贵,晴种田雨读书何等安闲”。神龛两侧的对联引起了一群访客的喜好,攀问之间,得知老人姓杜,和唐代诗人杜甫同出京兆堂一脉,杜氏祖先为避长江水患清乾隆年间由湖北监利迁徙至此,在岚河边繁衍生息已两百多年,周边几个村的杜氏后裔已有几千人了。坡上有些梯田便出生于杜氏先祖之手。我问有甚么老物证吗?长者说有老家谱,在他一位家兄家收藏着的,平时很少拿出来,秘不示人!我们得知对联出自长者之手,都发自钦佩赞叹之声,长者却自谦道:“笔力不逮,笔力不逮,见笑了。”
铁坚杉生自唐代,铁坚杉和杜甫同龄,他们都做到了千古流名。唐代杜甫一脉的后裔,在千年后又居住在唐代走来的古树身旁,这是一份蒙冥之意吗?
人间杜姓本一家。他乡偶遇到本家人,自然话就随意得多,我问起附近还有铁坚杉同时代的伴吗?本家长者说周边几百年的树有不少,但上千年的树却少得很,桂花村只有这一棵。长者继续说道,甭看铁坚杉岁数大了,但它身健体康,五脏六腑都好着的,它那个架势还会再活几千年的,还会保佑庇护这一方山水一方人的。我接过话头说,祝大杉树万寿无疆!
桂花文章6:想起桂花树
文/大四那年
吃完晚饭,街上散步。突然闻到一阵花香,是桂花香,直钻鼻子里。桂花树就是这样,它长在哪里并不引人注意。你经过它的身旁,它就会不经意地香到你,是浓烈的清香,你立刻会深深地呼吸两口,然后陶醉在馨香里。秋天就这样结结实实地来了。
秋天总是让人沉静一些。你本来想往热闹的地方走去,是人多的地方,或灯火流离的地方。在突然闻着桂花香之后,你只想往安树多的地方,幽静的地方走去。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带着满鼻的花香。
你并不会想到,还会碰到第二棵桂花树。然而它还是一阵直钻鼻腔的香,让人猝不及防的香。这样的夜晚,便有了幽幽的心事。
突然一下子,就想起家乡初中校园里,那两棵老桂花树。初中那得是哪一年呢,至少是20多年前了吧,得好好掐指算算。
28年前,我开始在一个叫广村的村庄上,上初中。记忆里,那个初中,应该叫月山三中,但人们更多地叫它广村初中。在当时,那应该是我家那个小镇上最好的初中了。
那个学校依山而建。确切地说,那也不能算山,只是一个土墩。大门在山脚下,一进大门,就是拾级而上的台阶,通往第一排教室。然后斜向右,再拾级而上,才到第二排教室。要到第三排教室,还得拾级而上。而这儿,也就到了山顶上。我初一住校的宿舍,就在这个山顶上。
山顶上,是疏疏落落的松树,估计都是自然生长的。13岁那年我第一天住校的傍晚,报完到后,我一个人站在宿舍门口,怅怅地望着松树林,人生第一次感受到孤独。此前,我从没有离开过家,这也是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并且就此将在这个离家30里外的小山包上,一个人开始几年的住宿生活。突然有种控制不住想哭的感觉,但又如何能让别人发现呢,我赶紧冲进宿舍,把头埋进被子里,强忍着把泪水压了下去。多少年过去了,我也曾无数次遇到孤独,但从没有一次比它更强烈。尽管身边不时有人经过,但我仿佛一个人落在大山里,看见孤独像一个大影黑压压地把我笼罩,而人像一下子被抽掉了什么,是那么铭心刻骨。
从山腰到山脚下,则是密密的竹林。竹子都是高高的,粗粗的。我们课间的玩耍,都在那片竹林。我记得学校里每天最壮观的景象,就是一到下课吃饭时间,整个学校的孩子就像山洪一样,从山上冲下来奔往食堂,用饿虎扑食都不能形容。总是在臆想里,觉得万一有哪个家伙一不小心控制不了身体摔了怎么办,岂不被后面的山洪顷刻碾碎?但这样的事情自不能发生,因为有竹林,只要你稍有失控,就可一把抓住竹子。
学校应该有些年岁了。大概听人说,那个山脚下全木质的二层食堂小楼,是葡萄牙殖民时期传教士建造留下来的。在整个山包上,那是最独特的建筑。学生吃饭都在一楼,二楼则住着少量的教职工。我曾经有机会,偶尔跑到二楼去溜溜。你踩在那木拼的地板上,总是发出有年代的咔嚓声。
而两棵老桂花树,就在和第一排教室平行的半山腰的?阅览室门口。它的另一边,则是一排老师宿舍和学生宿舍。两棵老桂花树,就像被围在四合院里。它们的树盖已经长得很大,底下的树干也长得颇高,学生们就在两棵老树遮蔽的浓荫里玩耍。一到秋天,整个学校,不,应该是整个山上,都弥散着浓浓的清香。对,就是那种怎么闻都闻不够的清香。我记得,总有女同学掐一小节桂花枝,放在课桌上,或者书包里,然后香着四座里。
应该是我初二那年秋天的一个晚上,学校食堂的那个木质小楼发生了严重的火灾。事后我听人说,那天晚上,有两个借住在教职工二楼宿舍的初一学生,因熄灯后点蜡烛,忘了吹灭就睡着了,引发了那场火灾。
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死。听同学说,火灾晚上发生时,绝大部分同学都被喊去参与救火了,而睡在山顶宿舍的我,全然不知。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看,那食堂的二层小楼一下子没了,只有一堆冒着?残存烟火的废墟。
更为不幸的是,那两个睡在食堂二楼的学生,并没有被救出来。在我们那样的年纪,突然得知这样的消息,一下子变得茫然不知所以。更为痛心的是,亲历现场者说,在大火早上被扑灭后,找到的那两个孩子,已经被烧得缩成枕头那么大。这更让我们恐惧。
两个孩子的遗体,被暂时放置在?老桂花树边的阅览室里。因为对世界还存在许多疑惑,以及迷信的因素,我们再经过老桂花树那里,总有惊惧撞入心里。那个原本在我们心里十分美好的去处,一下子变得冷清。
第二年,也就是我初三的时候,我们班就从山上搬住到老桂花树边的宿舍里。我们不得不每天都从老桂花树边经过,却再难有清香钻心里。那场火灾,那两个学生,总在我们的心里,成为芥蒂。
但时间总是对抗着记忆。总有一天,我们要离开校园。总有一天,我们要离开家乡。我们以为,我们会慢慢忘记,也确实,那几年中更多的细节,我们已难想起。但那两棵老桂花树,还有那清新又沉重的香,总留在记忆里。
这些年,秋天的时候,偶尔也能闻到桂花香,碰到桂花树。但你再也想不起,树香何处,人在哪里。只有母校的两棵老桂树,香存心里。
桂花文章7:又到桂花飘香的季节
又到桂花飘香的季节。走在路上,不时地随风飘过来一股香味,四下里张望寻找时,只见不远处总是伫立着一棵桂花树,那扑鼻而来的香气直沁人心脾,这时总要跑到树下,抬头极目,伸出双臂作深呼吸,围着树转上两圈,恨不能把所有香味都随身带了走。我爱桂花,不仅因其香味好闻,亦是因为自已出生在桂花飘香的中秋前,外公给我取的名字里,就有了一个桂字,自小与桂花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八月十五,举头望月之际,人们不仅在月圆中感受家的温馨,也定会想起月中桂子伴着嫦娥的那一份浪漫。“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月光下,桂花飘散,香气自天外而来,这样的香味定是空灵神秘。吴刚在月亮里砍伐桂树,桂树断了又长,永远歇不下手中的斧头,正是遥遥无期的期盼,吴刚才日复一日守着自已的梦想。因有桂树相伴,月宫嫦娥才少了独处的寂寞,因月中有桂树,国色天香的词语就有了来由。
李清照词“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留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梅须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由此可见,桂花在女词人的笔下,胜过梅胜过菊,为中秋时节花中之冠。秉性温雅柔和,情怀疏淡,其美在内,毫不张扬,好似暗角里的花朵,如果不是那醉人的香气,谁也不会注意绿叶下那细小的身影。没有艳丽的色彩,没有迷人的娇颜,没有夺目的身形。色淡雅,形细小,聪颖中透着灵气。抱团成簇,一个个花朵相拥在一起,个小无所惧,人多力量大,簇拥着的身躯散发出的浓香却是那么地吸人心魂。桂花质朴大气。生长于野外,扎根于贫瘠的土壤,经受着风吹雨打,依然在阳光下绽放。不像盆栽的花那样娇嫩,不需要精心呵护,不喜欢在人前娇艳。叶郁郁葱葱,呈墨绿色,颜色不艳也没有柔嫩的感觉,但它的繁盛却有着不似精雕细琢的美。
桂花形如雪花,色淡也如雪花一样地接近。最喜欢冬天的雪花,看到桂花,就要把它和雪花联想在一起。喜欢雪花晶莹剔透,白得让人思想单纯得只有一种色调,飘飘洒洒像天使,从不问自已要往哪里去,只管把微粒叠起来像花一样撒向人间。桂子又何尝不是如此,携一缕香从月宫而来,降落凡尘现出花身,品质不沾俗世之气,含着圣洁的天香绕行于人间树下,香尽了,就像雪花一样地坠落,无声无息化为泥土潜入地下,来年桂子又重新飘香。也许雪花和桂花是姐妹,否则怎么都从天庭而来,又如此地形色相近。
“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桂花飘香的月夜,诗人白居易徘徊在寺庙的桂丛中,找寻着月中的桂子,眼神在天地之间穿梭,看是否有桂子真的从月中飘落于桂花影中。这一幅浪漫的意境让人身临其境,谁不想陶醉在桂花丛中,在寂静的山寺中与月中桂子来个约会。
金秋是收获的季节,是多思的季节,因有桂花飘香,秋天又多了一层浪漫。桂花开在丰硕的秋天,开在思想的秋天,开在才情横溢的秋天,桂花又多了一份诗意。我爱秋天,我更喜爱有着一缕天香的桂花。
桂花文章8:桂花为谁飘香?
文/夏迎东
窗下阅读至深夜,感觉有些疲惫,随手推开窗户向远处眺望。初秋的夜晚凉爽宜人,不远处时时闪烁的街灯,犹如未眠人的眼睛一般。丝丝微风吹过,送来一阵阵浓郁的花香,使我的心情备感清爽,那是从楼前的院子里那几株桂花树上飘来的香味啊!
初识桂花树还是在我很小的时候。那年春天,父亲的一位朋友带来一棵小树苗,小树的叶片与冬青树的差不多,呈椭圆形,但边缘上长有一些小刺,父亲的朋友说这就是桂花树,从此这棵小树就在我家的院子里安了家。小树长到一人多高的时候,忽然有一天开出了小米粒般大小的黄色花朵来,而且香气宜人,母亲把花儿一朵朵地收集起来,晒干后放在一只小瓦罐中,到了春节时用来做桂花糖,非常地香甜可口,在以后的每年春节我们都有桂花糖果吃。
上世纪80年代,我有幸在合肥读了两年大专,我所在的学院种植了两种香味浓郁的花树,一种是栀子花,另一种就是桂花。桂花树分布在校园中每条小路的两边,因为它是常绿植物,所以一年四季都是郁郁葱葱的,到了农历八月份的初秋时节,更是花香飘逸,满园芬芳。每当这个时候,桂花树下就会挤来许多人,他们有的是来吮吸这迷人的香气的,有的是来采集花朵的,有的则是手持相机来到桂花树下留个影的。和我同住一个宿舍的两个人来自阜阳,我的年龄介于她们之间,所以我就昵称她俩为马姐、牛妹。马姐酷爱桂花,我和牛妹就成了她忠实的随从,帮她采摘桂花,我们从这条小路跑到那条小路,又从那个院子转回这个院子,满载而归的同时,我们的笑声和身影也留在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说起马姐和牛妹,真的是一对活宝。她们年龄差距大,性格不一,为人处世的方式方法也不同,马姐活泼开朗,说话做事干脆麻利、大大方方;牛妹沉默少语,遇事优柔寡断、畏首畏尾。因此,她们常常会为一点点的事情而争执不休,甚至于几天之内谁都不理谁,可是不知道在哪一天,她俩又会因为某件事而凑在一起商量,高兴之余露出会心的笑容。一开始,我因为不了解情况,常常从中劝说周旋,甚至闹了不少笑话,到后来我干脆就不闻不问了,但有一点我是明白的,那就是她们每一次和好都与马姐的努力分不开。
又是一年桂花飘香,小小桂花绽放在初秋的风中,和着秋的旋律送来迷人的歌。我和马姐、牛妹有十几年未曾谋面,前不久听说马姐调到了她爱人所在的那座城市,一家人终于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而牛妹和我分别后也曾给我来过几封信,最后一封信中提到可能要调动工作,打那以后就没有了消息,这也许与她的性格相关,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吧。回过头来再审视一下自己,不是也正在为生存而忙忙碌碌吗?所以对于她的杳无音讯,我完全能够理解。
今夜的桂花为谁飘香?为我?为马姐、牛妹?为了所有的未眠人?马姐、牛妹,你们知道吗?此时的我在为你们祝福、祈祷,愿你们、愿所有的人月圆今宵、花好今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