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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清明节的文章1:清明回故乡
文/凌 亮
又是一年清明节,每当这个时候,我便格外伤怀。因为,我的双亲已经离开了我们。想起他们,我便感到孤独。我的老家虽在,但物是人非。可人是有记忆的,每次回到故乡,走进老屋,看着那些积存了感情记忆的家什还是父母健在时的样子,一时感觉父母还住在家里,母亲只是抽空到菜园里挖地种菜去了,父亲说不定又去哪家串门了。先前每次回家,他们不在家里,我总能在菜园里找到母亲,在舅婆或是邻居家里找到父亲。如今,我上哪找到他们呢?他们已经永久地离开了这个家,后山上一小块土地藏着我们无尽的思念。一年一到两次去后山祭拜他们,我们都是匆匆地来,匆匆地离去。
记得父亲在世的时候,每年清明节,都是他带着我和哥哥去上坟。清明节的头一天,父亲便买来上好的草纸和鞭炮,下午他在家里剪挂钱和冥衣,晚上习惯性地嘱咐母亲第二日早上要准备哪些菜肴。第二日吃过早饭,我和哥哥提着装着箸菜和草纸鞭炮的篮子跟在父亲后面要去五六个地方祭拜祖宗。父亲教我们怎样摆祭品和怎样行礼,跟我们说某某地方埋着哪位先人,有时在路途当中还说说某个先人的一点掌故。那时,我不懂得悲伤,那些先人在我的意识里只是一些陌生的长辈而已。那些都带着“公”的长辈,我也是在今年正月期间详细读了《凌氏宗谱》才知晓一个大概的。从凌氏何公于宋至道年间(995——997)由浙江余姚迁新安祁门西乡金山殿下首店头算起,我们这一支凌姓是由第二十一世仕槐公大约在540年前迁居赤岭口繁衍下来的。到我已是第四十二代了。父亲若在世,一定有兴趣和我谈起家谱的话题,遗憾他老人家走得太早。他熟稔的家谱之外的凌村历史也随他一同消逝了。
父亲走后,每年的清明节我便和二哥侄子去上坟祭祖了。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们不再像以前跑那么好几个地方,就给后山的父亲、祖父母、曾祖父母等一些亲人上坟。剩余时间我便用来陪陪年迈的母亲。此时,我已经懂得了悲伤,但我在母亲面前不敢言更不敢哭。可我回到城里的无数个夜晚,却又是那么疼痛地思念着老家年迈的母亲。
后来,母亲也走了。老家在我心中成了一个永远的记忆。她老人家带走了我所有的牵挂。渐渐的,我回老家的次数减少了,一年难得几次回去。但清明这一天,我是必须要赶回老家,和哥哥姐姐们到后山给我们的双亲上坟。感谢他们给了我们血肉之躯,感谢他们教会我们生活和做人的道理。我们至今感到遗憾的是,就是在他们生前没有很好地孝敬他们。
子欲养而亲不待,遗憾永远留在了我们的心中。所以一年一年的清明节,我们无论身在何处,都要及时来到亲人的坟前,烧香磕头,虔诚地送上我们的祝福。父母若地下有知,那就请接受我们的忏悔吧。
关于清明节的文章2:我们一起感受春天
文/香山红叶
清明节小长假很快就要过完了,明天就要上班了。老公说:“今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我们不妨到外面走走,伸伸胳膊,踢踢腿,对你的颈椎,胳膊都有好处”我很赞同。我们穿戴整齐,关门,锁门,走出户外。走在大街上,微微的风轻轻的吹在脸上,感到一种清爽的暖意,真是“吹面不寒杨柳风”那是春的抚摸呀。
路边的小草也不甘寂寞,探出脑袋,左右张望,在“偷听”人们说话。春姑娘牵着蜜蜂的手,迈着轻盈的脚步,迎着金灿灿的阳光,把一件五彩的衣裳披向大地,顿时,花儿红了,草儿绿了,处处是鸟语花香,春色浓浓。
在四季中,我最喜欢春天,她带给人们的不仅是色彩斑斓,美轮美奂,更是带给人们的一种希望和活力。路上来往的行人很多,有三五成群的孩子们,年轻人,老人们,谁都不想错过这个好天气,出来活动活动,散散心,愉悦愉悦心情!说话间,不知不觉我们来到了公园。 公园里的的人很多,(因放假)因各自的喜好不同,有的喜欢照相,有的喜欢打闹,有的喜欢站在小河边看钓鱼的,老人们喜欢坐在台阶上晒太阳,拉家常,整个公园热闹起来了。
你看,孩子们的动作是那样的敏捷、麻利,麻利的像猴子,三串两串的弄下柳条,编成花环,戴在头上,那一副神气劲,甭提多高兴了。几对恋人,倚在栏杆上相拥,亲吻。生活、婚姻对于他们80后,90后的年轻人是那样的幸福美好,让我好羡慕!眼前的场景,让我联想,谁能把这春天的味道说尽? 谁又能把这春天的故事道完?我站在小河边,任自己沉寂在无边的春色里,醉了,真的醉了,醉在了这如诗如画的意境中。
我喜欢春天,爱春天。春天是一首诗,春天是一支歌,春天是我们眼中的蓝天碧水,春天是孩子们手中的悠悠风筝,春天是一抹动人的新绿,春天她把友情、温暖、爱恨、得失像珠子一样串连,编成一条美丽的项链,永远绚丽着……
春天不是属于哪一个人的,是属于大家的,朋友们赶快打起行囊,走进春天吧,去感受春天的美丽,去聆听春天每一个生命萌发的声音。春天不论走到哪儿,哪儿就流淌着春意。
关于清明节的文章3:清明花
文/赵德铭
在一年一度的四月清明节里,鲜花与怀念,已经成为了人们对已故亲人祭奠的心灵寄托之物。
多年前,我曾见到过一种“禾雀花”,它每年只在清明节前后的几天内开花,花朵如小鸟一样,似千万朵小鸟栖息于树枝之上,蔚为壮观。花儿长有眼睛状的小孔,孔内流出的液汁仿佛流血一般。摘一朵花放在手中,两个小时后花色变成褐色,与麻雀的毛色一样。人们说,这是一种灵性之花,因而被视为“清明花”。
其实,植物学中真正叫作“清明花”的是一种木质藤本,生于云南南部,广东、广西和福建也有栽培。它原生长于山林之中,后开始人工种植,别名比蒙花、炮弹花、刹抢龙。常绿木质大藤本,具乳汁,茎有皮孔;卵形叶对生,先端锐尖,有小毛,侧脉明显,聚伞花序顶生,开花3至5朵,花大,漏斗形,白色,有香气,花冠5裂片。因它在清明前后开花,故名“清明花”。
清明时节是蚕豆花开的日子,也是桑蚕养殖的最佳季节,因而在湖州一带自古就形成了一种“蚕桑文化”,并与着名的“湖笔文化”构成了湖州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的两大民俗文化。因此湖州自古就有了“扫蚕花地”、蚕花生日,焐蚕花,点蚕花灯等民间习俗。
说起“清明花”,自然就会使人们想起唐代诗人杜牧的《清明》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杜牧不仅写出了美丽缠绵的清明雨,也把杏花村的酒文化推向极致。
然而,唐代诗人韩翃的清明诗《寒食》,却独特地写出了最美的“清明花”:“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宋代诗人陆游的 清明诗《临安春雨初霁》:“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素衣莫起风尘叹,犹及清明可到家。”,总让人感受到花、雨和清明的美妙意境。
于是,我寻思,清明是节令,也是季节,更是心情和文化,是我们世世代代传承的一种生活方式与生存文明——“岁月似流水,人生如飞花”;我寻思,在清明节,“清明花”也就自然构成了永远的文化情结和永恒的沧桑喜悦。
另外两种被人们广泛熟知的“清明花”,就是杜鹃花(映山红)和油菜花了。唐代诗人李白在他的《净兴寺杜鹃花》诗中说:“一园红艳醉坡陀,自地连梢簇蒨罗。蜀魄未归长滴血,只应偏滴此丛多。”,杜鹃啼血的鲜红给人们强烈的怀念之情。宋代诗人杨万里在他的《宿新市徐公店》诗中说:“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油菜花遍地的金黄色,虽然没有红色浓艳,没有绿色的厚重,但却开出了一种朴实的风格,花香之中让我嗅出了亲切的乡土气息,倍加增添了一种浓郁的思念之情。
听人说起一则俗话:“清明戴花,来世有妈;清明戴青枝,来世有亲人;清明插杨柳,来世有娘舅。”
这是多么美好的人情向往呵!我突然想起在一个雨后的清明,我带着儿子去给父亲上坟,在宁静的山水之间,忽然听到远方有歌声传来——原来那是一首湿漉漉的《丁香花》,歌曲前的女声独白清亮感人——“暖风吹过的季节,天空飘过丁香雨……丁香花开,丁香花落……”我仿佛发现这是上天唱给父亲的歌谣。儿子也在一旁听着听着,便入迷了,他立即奔跑到附近的山坡上,去采摘了一束“清明花”——几乎包括山坡上清明节开放的所有山花。瞬间,我被彻底感动了,于是我急忙要过儿子手中的“清明花”,虔诚地献在了父亲的墓前,并恭恭敬敬地向父亲躹了三个躬……
关于清明节的文章4:无声的怀念
文/零点月色
又是一年清明节。
怀念无声。
母亲历经两度失子的悲痛,彻底崩溃。父亲如慈母一样,里里外外,洗衣做饭,赚工分忙队上,好像年年都是寅吃卯粮。我记得有一年的腊月廿五,父亲在大队里递上了一个条子,大意是"因为生活贫困特申请补助人民币一百元为盼".这个条子经大队书记签字同意后转到公社副书记那里,大年三十吃年夜饭时父亲拿出了一叠面值贰元的钱,郑重地给了我一张压岁钱。
老父对我好,是用心。成年后,我回家总不确定,有时三五天,有时十天半月,每次回家,即使我刚吃完饭,他也硬说我没吃饱,赶忙下厨房煎几个蛋,而且要看着我吃。
老父为早期党员,总是教导我们按原则办事,一颗红心向善,莫有欺人之心。可我认为腐败触目,钱财是世人所趋。老父气得急喘未出,恨恨地说"好呀!你个变贼的儿子,思想太差,如果你想入党,我一定阻挡。"
在一段金价暴涨的时间里,我总抱怨父亲不开化。他曾是大队革委会的会计,听人说,一筐筐收缴来的金银饰品就放在房间里,他却熟视无睹,一颗塑料扣子都没拿。近几年,我才想通了,就因为父亲的那句话"儿啊,如果我拿了一点,以后就会多拿,说不定哪天出事了,进了班房,你们几个娃,还有老人,谁养啊?你就要讨饭的呀1
老父看到我早出晚归的,每天很疲惫,总有许多狐朋狗友的,便怀疑我参与聚赌,他正面教育,我就不耐烦得出去。回到家,他总是列举无数例子来痛陈赌博之害,他举的大多是古今野史轶事。到了后来,一说到赌他就咒我输,他宁愿让他的儿子输个净光,也不要执迷不悟地踏在那条不归路上。
父亲一生中主动向我要过五百元钱,那是他不能下田干活的时候。自二十岁开始,我平时把钱给他,他就攒在那里,对别人说留给儿子娶媳妇!老父突然中风时,口齿不清,两天后无法开口,二姐在他的衣服里找到一沓钱,有好几千元。我听说后心里忽然被刺了一下,因为我知道这之前的几天他还向我要过五百元钱!我想,老父是看到我没有戒赌,他怕我输得净光,他怕连累我,连累我四处借钱替他办丧事。所以他准备向我要生活费,他认为不管我怎么输,他手中的钱是输不掉的--原来他在替我存钱!良苦用心!
清明,点上三柱香,添上几抷新土,寄托我对慈父的一腔哀思。
父亲,请你放心,您的儿子会珍惜,会努力,会创造。你有理由相信我。
愿慈父的灵魂在天国安息!
关于清明节的文章5:清明祭祖
文/王娅莉
今年的清明节,对于我们家来说,意义重大,三天时间,我们一直在等昨天下午的祭祖活动。为此,堂弟坐半夜的火车从西安赶了回来。
清明节前一天,下起了雨,我们都担心不会再搞活动了,然而,我问了族长,他说下午就去。车到了张滩,沿山梁上去,路又变得不好辨认起来,岔道很多,父亲边看窗外,边说,这地方你爷爷来过,这里我来过。我们则感叹,这么远,当年进一次安康城多不容易,那些肥料籽种是怎样翻山越岭背回去的?
我们分不清前往祠堂的岔路,边走边问,路边所有人都知道王家祠堂,一个开三轮车的说他也是王家人,主动在前面带路,一直走到下坡的地方为止。我们从极窄的路下去,一路惊险,到祠堂一看,院子里竟然停满了车,坐满了人,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堵住了我的心口,我们家在外姓的村庄里住了几十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本家。
主持祠堂活动的多是老年人,我又回到了童年在乡村里感受过的生活场景:做知客的,泡茶找烟;族长接待所有人,给每个人介绍祖上的分支;道士开始唱经,一句也听不懂;刚来的人放鞭炮,磕头,敬香;小孩子激动得跑来跑去。一种仪式的庄重感和想象的神秘感攫住了我们的心,一种单调平庸的生活方式被打破了。
特别是天井里的大鼓咚咚响起来时,一个人挥舞着鼓槌,其他几人围着他敲锣,那种击破夜空的声音让所有人的内心都跳动起来。嘹亮的锣和勇猛的鼓仿佛在对唱,敲锣的人和打鼓的人眯着眼,沉浸在对决的狂欢里。生命在呼唤,血液在迅速奔流,情感在膨胀,斗志在昂扬。这时,一个敲小锣的老人唱起了歌,大意是欢迎回到王家祠堂,愿家族兴盛,福禄终享,愿祖先庇护,家族精神传扬。苍老悠远的声音盖住了所有锣鼓,袅袅升腾到夜空,所有人的心魂跟着一起飘荡到太空。一曲罢了,蹲在三槐堂角落的老人又唱起来,唱正月到十二月的花讯,唱亲人的分离,嗓音沙哑低沉,饱经沧桑的吟唱里有一种奇特的柔美。他始终蹲在角落唱,别人再喊,他也不站起来,我听到这辛酸凄美的声音,几乎想流泪。仿佛看到一代代王家人背着沉重的竹篓从山下攀援上来,看到他们用柴刀砍开荆棘,看到他们用布满老茧的手砌起庭院,看到一块块来之不易的砖瓦垒起祠堂,看到无数个老人以他们的残年余力捍卫着精神家园。
歌声唱出了家族史,民族史的沧桑和柔美,声音缭绕飘散在夜空。
堂弟在这天晚上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活跃,他几乎承担了和所有亲人的敬酒;父亲和姑姑受到前所未有的尊敬,在这里他们是辈份最高的人;女儿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懂事,几次磕头上香,并在吃饭时主动照顾家里所有人。
我再也不需要教导女儿什么是礼仪了,她比我学得更快,在场的其他小孩子也极其恭敬。礼教和乐教的结合,使成人感受到莫大的心灵滋养,也使孩子受到了教育。
半夜时,我们离开了祠堂,心却留在了那里。我读《白鹿原》,读中国文化史,读荣格心理学所不能释然的问题,此刻都释然了。在中国,祠堂文化这种形式,是不能简单用精华和糟粕来定义的,我明白了建祠堂的意义,许多在年轻时嗤之以鼻的事,许多文化的茫然,那些迷雾在眼前 逐渐散开,我们终究要回到自己,终究要找到上山和下山的路。
关于清明节的文章6:农家菜花
文/拓毅
清明节快到了,忽地记起农家的菜花来。这菜花不是开在田畴和菜畦里,而是开在农家窑洞的墙壁上。
记得小时候,每到农历正月后半月,几乎是每家每户都不会忘记做一件事:把一根白萝卜(或蔓菁)齐腰切断,保留带根部分,并将其内芯剜去,形成钵状,注入清水,再把分开的蒜瓣儿一瓣瓣植入水中,然后用一缕细麻绳儿系起来,挂在墙壁上,让其慢慢生长。这件事必须赶在正月月底前做好,倘一进入二月就不能做了。我不知道这个中有什么禁忌,有什么讲究,反正,家家户户都是如此。
挂在墙壁上的白萝卜在最初的几天时间里并没有什么变化;可几天过后,根部就羞羞怯怯生发出了好些黄黄的、绉绉的嫩叶儿。这些嫩叶儿逐渐由黄转绿,并大大方方地舒展开来,开始了它们的新一轮生命旅程。与此同时,那些栽植在水中的蒜瓣儿也一齐努出了尖尖的芽尖儿,就像与萝卜叶儿比赛似的,也急切切地相互拥挤着生长起来。而不经意间,白嫩如翠玉般的菜苔也偷偷从菜叶儿间探出头来,开始使劲儿拔高,最后,渐渐挣脱了叶片儿的包裹,努力向上,日显茁壮,不长时间便亭亭玉立,俨然一株蓬勃向上的菜秧了。
这悬挂在墙壁上的白萝卜,不,这株生长在墙壁上的菜秧,就是农家寒舍里的小小盆景呢!这一绿色景致,使简陋的、甚至有些寒碜的农舍,在春寒料峭的早春二月,一下子有了春的色彩、春的意味儿。它虽说不上使农舍蓬荜生辉,可最起码使农舍在蓦然间有了生机,生出了许多喜气。忽有一日,在那碧绿的、润玉般的菜苔顶端,悄然生出一堆黄米粒儿似的花苞儿来,主人便惊喜道:“快看呀,菜秧打起花骨朵儿了!”于是,一家人都喜形于色,盼望那花骨朵儿快快膨大,早一天绽放开来。孩子们每天放学回家,一进门就仰脸看那菜秧:“怎还没有开呢,是不是缺水了?”就央求大人给菜秧添水。大人说:“甭心急,临近清明节它才能开呢!”孩子们便掐着手指,期盼清明节快快到来,因为他们记住了大人们说的话:清明节一到,那菜花儿就要开了。
在孩子们急切的期待中,春的脚步加快了:河湾里的柳丝吐出金黄的嫩芽儿,笑眯眯地缀满了枝条儿;剪尾紫燕儿轻俊的身影儿从柳丝间掠过,几声呢喃后,便衔着春泥,修补去年的旧垒去了;在明媚的春光里,蜜蜂的身影儿也出现了;而悬挂在农家窑洞墙壁上的菜秧,也终于在清明节的前几天绽开蓓蕾,粲粲然放出了一顶黄灿灿的菜花儿!
这是多么好看的“盆景”呀:青葱葱、苗条条的蒜苗儿齐刷刷的,宛如一盆淡雅明丽的水仙,绿意盎然,鲜嫩可爱;那颤巍巍的菜花儿,由碧绿的菜叶衬托,一枝独秀,灿若黄金,竟招来一只蜜蜂“嗡嗡”地在上面盘旋呢!这只可爱的小生灵,一定是惊艳于这明艳可人的菜花儿,嗅吸到它所释放出的淡淡花香,才来光顾的。它的飞临,使这原本静态的“风景”,轻轻摇曳、愈加鲜活起来,甚至还多了许多韵味,生出了许多难以言说的美丽。
孩子们翘首期盼的清明节终于来到了。清明节又称寒食节,是二十四节气中最受重视的节令。在北方乡间,清明节前一天,家家户户都要吃煎饼(北京人称春卷儿)或摊黄儿。煎饼馅料通常为细粉条儿、洋芋丝、豆芽、豆腐、肥肉片儿等。这些原料的色泽都单调,于是,人们就将“盆景”里那绿格蓁蓁的鲜蒜苗儿割下来,切成乱粉粉的碎叶儿,拌入馅料内。乡谚云:“三月的韭,佛张口。”是说三月的韭菜香味儿浓烈,就连视韭菜为荤物的佛祖都想张口品尝哩。其实,这三月的蒜苗儿也一点儿不比韭菜逊色,你看,这馅料内一拌入蒜苗儿,即刻就变得色香俱佳、很能撩拨人的食欲了。煎饼馅调好了,妇女们便将荞麦面与鸡蛋混合,搅成糊状,摊成薄薄的面皮儿,然后把调拌好的馅料卷入面皮儿内,这样,一张美味可口的煎饼就算做好了。人们吃着煎饼,就想:噢,原来那“盆景”里的蒜苗儿专门是为清明节培植的呀!
清明节过后,那些被割去蒜苗儿的蒜瓣儿因释放尽了全部能量,已不再生长新的嫩芽儿;那黄灿灿的菜花儿也极不情愿地凋谢了,就连那原本劲拔的苔茎也开始一天天萎蔫,最后终归干枯--清明节过去了,它们的使命也完成了,短暂的生命也就结束了。
写到这里,抬眼看日历牌,上面显示,再过两天就是“春分”了。我不知道在乡间农家窑洞墙壁上,现在是否还会挂有那“小小盆景”?倘有,想那菜花儿也该又快开放了。因为“春分”过后便是清明,就像那青葱的蒜苗儿专为清明节做贡献一样,那黄灿灿的菜花儿也专是为清明佳节而绽放的呀!
关于清明节的文章7:祭奠一位诗人
文/卢海娟
清明节,和朋友们一起去公墓,去看一位故去的诗人。他住进高高的、安静的南山,已经整整一年了。
把俗世之中日日浸在滚水里、沸油中的心捞出来,在新汲的井水里投投凉;带着一颗刷洗干净的清洁之心、崇敬之心,带着鲜花、酒以及诗歌,清明节,我们一起去看一位故去的诗人。
这是真正安静的世界。苍松翠柏,蓝天白云,偶尔会有鸟鸣幽幽,虫唱喃喃。再没有你争我夺,再没有荣誉或耻辱,所有那些魂牵梦绕纠扯人心的全都散了,只剩下天高地阔,只剩下风轻云淡。就像一个小小的句点,不会被人注意,却是最终的结局。
沿着大理石台阶拾级而上,走不多远,便是诗人的安身之处。比树林还要密集的墓碑,整齐划一刻着金色的名字,没有照片,没有多余的空间。原来天堂也是寸土寸金,心不由得刺痛了一下——诗人的天堂,难道和人间一样拥挤?
记得老人们讲过,人是有三魂七魄的。人死后,一魂投胎,一魂享祭祀,一魂守着坟墓。不知道这守墓的灵魂能不能感知空间的逼仄或是空阔,如果他仍然写诗,会不会有太多的吵闹让他难以成章,他喝酒时,是否新交了知心朋友,一醉到天明。
小心绕到诗人的墓碑前,很怕碰坏了别人家的栅栏,别人家的门扉。鲜花放了厚厚的一层,不用说,也借用了邻家的院子,不知诗人和他的邻居可否交好,那祭奠的酒席,谁与他分享?那些写给他的诗歌,带给他的是悲伤还是欢笑?
一直觉得,我是堪破了生死的,可是,这深深埋葬在碑林中的诗人还是让人心中陡生局促,看来,诗歌中梦寐以求的天堂,以及诗意栖居的净土,生不可得,死后更是得不到。
注定,有些美好只存在于诗里、梦里。
即使是诗人,也还是要用流传于民间的传统的祭奠方式。鲜花、酒馔、亲朋的祝祷和眼泪、悲伤……一样都不能少。声音在凛冽的空气中颤抖,泪水在呜咽的晓风中飘零,死亡永远是最深奥的哲学,没有人可以在活着的时候完全读懂。
当那些冥币沿着火苗的路径化为灰烬,当香烛吐出最后一缕长烟,跪拜的人留下一地话语,或许,这已是冥界听不懂的语言。
然后,远离。
诗人,你的酒已残,菜已冷,转身,只见窄窄的墓门。
你走了,像一粒沙回到土里。这是一世的别离,缘分已尽,你的好,你辉煌的成就,就像你的脚印终将被一一捡起,那些歌功颂德,那些誉与毁,全都一文不值——走就走了,就让一切化为烟、化为云、化为一场虚无,了无痕迹。
像一场雪,白过,覆盖过,被歌颂过;也脏过,纠缠过,被讨嫌过……一切,来则来矣,去则去矣。
只有文字像细碎的砂砾,总会在无眠的夜里,硌痛了谁的心。
关于清明节的文章8:那份永久的爱
文/老鱼鹰子
2010年的4月5日----清明节。对我及对我的家人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特别在我那漂泊在外六十余载的三大伯,今天在我的家乡有了新居,有了家。
早早起来,我和我的家人一行二十余人,驱车来到了距县城大约五公里,我那三大伯的居所。这里群山环抱,青松翠柏,汉白玉的高大门牌,以及书写着李运昌将军亲笔题词"人民英雄永垂不朽"的高高的纪念碑。这里----兴隆县革命烈士陵园,便是我三大伯的新家,也是他那永久的家。
在第二排左数第四位,我们见到了我们的先辈,墓碑的正面五个大字:司福林烈士,在右上方烤印着他戎装的照片,这也是他唯一留给家人的遗物,据我的父母说那还是用当年缴获小日本的照相机拍的。多亏有这么一个遗物,要不然我们连他老人家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墓碑的背面刻着他的生平:司福林,男,一九二一年三月出生于河北省兴隆县,一九四二年参军,同年入党,一九四八年十月牺牲于锦州,时任连长。牺牲时年仅二十七岁。我不想对他的音容笑貌有什么描述,也不想对他的一些事迹给予记录,尽管我父母曾经给我们讲过很多关于他的故事。我想他所做的,也是当时许许多多正直勇敢,不为所辱的中国人所做的。为了一个追求,为了一个民族,为了一个国家,他们宁可抛去一切,包括自己和亲人的一切,只要需要,他们都不会犹豫,他们都不会皱一下眉毛。我想讲述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九四三年夏季的一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我三大伯带领着十几个人,突然出现在我爷爷奶奶面前,当时爷爷奶奶非常高兴,但我三大伯却说:“我们已经来了一天一夜了,和爹娘道个别马上走。”原来他们在我家的柴房已经隐蔽了一天一夜了,家里人竟然没发现。这次来是为了伏击日本鬼子,日本人在据点外修了一个靶场,我家是必经之地,日本鬼子经常去打靶,我三大伯他们想在此伏击去打靶的日本兵。我爷爷奶奶当时就被吓傻了,这不是要了一家老小的命的大事吗?万一打起来,全家人还能活命吗?如此看来,为了他的追求,他什么都愿舍弃。
司福林,我的三大伯,只不过是这里三千多位烈士其中的一个,孙永勤,包森……眼看着一个个名字,心中耸立起一个个英雄,一个个英雄,就是一座座丰碑。尽管他们中没有几人留下照片,但在我心里,仍然呈现着一个个勇敢而又鲜活的面容。他们有的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有的不知真实姓名,有的不知祖籍何在,有的没有留下一件遗物……他们每个人都没有同家人告别,甚至留下一句遗言,他们舍弃了一切,包括自己宝贵的生命,空着两只手走了,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我们----他们给我们留下了蓝蓝的天,碧碧的海,青青的山川,肥沃的田野,那舒适的环境,那幸福的生活,那日新月异的国与家……
我们今天所拥有的一切一切,都是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是他们用无数年轻的生命,义无反顾,舍生忘死换来的,是他们无私无畏,勇于奉献换来的。他们追求的,不是金钱,不是财富,不是今天我们敬献的鲜花,不是我们今天碑前的肃立,而是让他们的后代----我们,以及我们的后代,世世代代都拥有幸福生活……他们留给我们的,是那份沉甸甸的,世世代代的----永久的爱。
关于清明节的文章9:细雨纷纷,又逢清明
文/谈笑在指尖
清明节,一个清清明明的日子,上坟悼念的人们随着香烟袅袅的升腾,寄出的是缕缕怀念和那悠悠情思,循着思念的轨迹,一步步带出的是脑海深处的记忆,带来的是对已逝生命的敬仰和怀念之情。一些事情,一些人的身影,随着袅袅青烟变得是那样地清晰。人间四月天里,总有着比平日里充满着更多的让人怀念的情思,总有着比以往充满着更多的生命岁月里难以忘却的记忆。
“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一座低矮的土坟,一堆黄土而已,却掩埋了一个人曾经的过去。摆上一盘贡品、燃上一挂鞭炮、点上一柱檀香、敬上一瓶薄酒、泼洒一碗清汤、点烧一沓冥纸,再行一个虔诚的礼。无论土堆里面的人有没有看到,无论土堆里面的人有没有感知,怀着对他们的敬重之情,愿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安然幸福。
站立在这低矮的土坟前,悼念的人,在一片荒草重生中站定,喃喃的低语。感觉这里不像是灵魂的安息之地,倒更像是一扇门,虽未必能够跨越阴阳两界,却连通着生者与逝者两个世界的途径。
在生命的岁月中,记忆如同花开花落随风而行;在时间的长河里,思念如同潺潺溪水涌动停息。一些人来了,又走了,留下的是或深或浅的足迹。清明,让我们在怀念他们的时机中度过,随着他们生命的消失,那段历史和他们的那些故事,长久地定格在了我们的记忆里,同时也带给我们的还有在心灵上的震撼和一些慰籍的文字。生死已分离,太多的眼泪已沉入肺腑,念化成一辈子的情思,锄去坟头上的杂草,添些新挖的黄土,就是为了曾经走过的那些生死不离。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清明似乎都该伴着细雨,唯有这样,才能抚慰那情感上的柔软,悼念逝者的魂灵。清明时节的雨,下得有点凄冷,清明时节的风,亦让人感到有点寒意。这雨,飘飘洒洒,如泪,如心,如诉,如泣;这雨,淅淅沥沥,一念,一梦,一愿,一雨,这雨,滴滴落下的,都是相聚清明的倍思之情,在万物生机勃发的时候,此时的内心,都是对所逝去怀想的占据。望着已故之人的栖息地,时光在凝固,记忆也在凝固。清明,承载着人们心中太多的惆怅,太多的悲伤,太多的生死别离,曾经的欢笑如今也已落幕,娇艳的花朵也零落成瓣,腐化为泥。
清明时节生死缘,年年岁岁来团圆。一曲“生死不离”,久久环绕于耳,“血脉创造奇迹,生命才是命题。”站立在那一片的墓地前,也让我们懂得了一个道理,能活着,就是爱,生活就是生下来,很好的活下去。其实生命是个很脆弱的东西,人生,总是太匆匆,也太短暂。在我们的生活里,会遇到许多的风风雨雨,也会有许多的不如意,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种活法,我们不能总是老想着别人去怎么的活,更不能一直为别人而活着。我们需要的是珍惜自己眼前的生活,懂得领略生活给予自己的风景,在有限的生命里,很好地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去绽放自己生命中的无限美丽,只有这样,我们的人生才会更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