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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的文章1:冻疮“老友”
文/居著培江苏东台
又一股寒潮来袭,人们开始“全副武装”。羽绒服、羽绒裤、皮棉鞋、帽子、围巾、手套……我除了这些还从抽屉里寻出春天收藏好的冻疮膏,搓搓我的手心手背。嘿!皮肤除了显得干燥外,一切如常。但经验告诉我,别高兴得太早,冻疮“老友”会不请自到的。
据说,冻疮这种东西如果在你年幼时和你结缘,就会伴你一辈子。这我信。记不得从小时候哪一年开始,每年我都会生冻疮。只记得小时候冬天特别寒冷,棉袄袖子永远嫌短,遮不到手背。呼呼的寒风中手上先是出现一块块红肿的硬块,又疼又痒。恨不得把手就藏到手套里别往外伸,但又没办法。吃饭时手要拿出来,写字时手要拿出来,洗脸洗脚更是没办法。眼看着冬日渐深,手上的硬块如乱坟场的坟堆一个个增多,那种烦恼会像冬日阴冷的天气一样,深入骨髓。
被冻疮烦恼得不行,整个冬天都瑟瑟缩缩的,什么都不想干。但有一次,看到母亲给猪喂食,十根指头一根根都冻得像胡萝卜。我发现生冻疮的不是我一个人。我因为生了冻疮就赖着不干活,母亲生了冻疮却不会把活推给别人。我也应该勇敢点才对。从那以后,我不再为冻疮唉声叹气,家务活也坚持干。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发现,不管你干不干活,冻疮还是准时光顾,所以,还是别懒。
成家后,老公倒是对我很照顾。往往冬天没到,他就会调侃我又要“冬眠”了。然后,他会包揽大部分家务事,包括买菜、烧饭、洗衣服。每天关心着我的手。严防死守中,冻疮却从没缺席过。不过,每晚一起看电视,我会给他增加一个节目,要求他帮我揉揉冻疮。
这种烦恼持续一个冬天,直到第二年清明,眼看着万物萌发,冻疮才会退出历史舞台。这种变化也是渐进的,先是觉得硬块如化冻的土地变软了,然后,整块冻疮能揉动了。慢慢你会感到冻疮下血流变畅,长出新肉,最外层的皮肤就会变硬,脱落。终于,冻疮无可奈何,销声匿迹。
有人说:“手是女人第二张脸”。我的这张“脸”总不愿示人。我的双手因为年年生冻疮,所以伤痕累累,到了冬天更是难看。很羡慕那些手指修长,皮肤白嫩,能戴戒指的手。我的手不能戴戒指,因为我的手必须保持血流通畅,这常常让我很遗憾。
每年冬天与冻疮相伴,百般无奈后我只有选择接受。不过,这也让我懂得:人生中有些痛苦是没法回避的。只有拥有阳光的心态去积极面对,一切痛苦都会过去的。是的,“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又一次寒潮来袭,冻疮“老友”,你还会光临吗?
老友的文章2:老友的网络时代
文/郭旭峰
俯仰之间,乌飞兔走,屈指算来,我已步入不惑中年,明显感觉到网路时代带来的新鲜、灵动的风。当我第一次听到“普大喜奔”“人艰不拆”时,我这个学中文的小伙伴惊呆了,被文字活泼的气息所淹没,感受到网络时代强大的迸发力和创造力。
前些日子,我接到一个十几年未曾见面的老友来信,大大的信封里塞着几篇厚重的随笔散文,鼓鼓囊囊的。我大感意外,已经多年没接到这样庄重正式的书信了。学生时代,我们两个喜欢文学,常常在教室爬格子到深夜,然后工工整整誊写到方格的稿纸上,第二天兴高采烈地去邮局邮寄给编辑部,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那个时候,能接到一封来自远方的书信,该是多么惬意和幸福的事情。我的这位朋友一直坚持手写,拒绝网络,他说只有手写才能找到民族文化的根,体会到老祖宗的智慧,他要用这只笔写完这辈子,写到墨尽笔秃。
早几年家里还没电脑,我几乎是女儿的百科全书,小到蚂蚁水牛,大到太阳宇宙,是她幼年时的超级老爸。后来添置了电脑,小姑娘自学成才,很快成了网络高手,查资料解难题得心应手,我这个“百科全书”成为菜鸟,束之高阁于鸟笼,陡升廉颇老矣的感慨。后来我放下架子,不耻下问,成为女儿的“弟子”,逐步适应网络,利用这个自由、平等、开放的交往空间游走四方,感受时代开放阔达的天空,变得自信、开朗、幽默。写作的时候,在键盘上敲敲,立马成文,遇到知识性资料不清楚,通过搜索引擎,省去了去图书馆书海寻觅的繁琐,且投稿神速,点击发送,立马送达。
他在信里说,现在给报刊杂志投稿都不知道邮寄到哪里,在那上面怎么也找不到邮寄地址和邮编了。在他雄健洒脱的字迹间,我看出深深的失落,时间的绿苔似乎覆盖着他不甘寂寞的藤蔓。我翻箱倒柜找到一沓发黄的方格稿纸,尝试着拿起笔给他回信。我能写些什么呢?他的执拗在哲学上也许有对的一面,毕竟网络不是创造文化的唯一路径,但网络文化已经兵临城下,在历史的进程中,摇旗呐喊,万马奔腾了。
我替他捏一把汗,最终还是决定做一件也许会令他不齿的事情。我花费半天的时间把他的文稿敲打成电子稿,然后传给我们这里的日报副刊,全部过程让女儿拍摄下来,编辑制作成一段视频,作为他将来的“教材”。
等他的散文出现在报纸上那天,我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不给他寄样报了,可以在网上搜索到电子版。他很高兴,要了我给他编的“教材”,还有我的QQ号和博客地址。
不久后的一天,我看到我的博客上留下了一个博友踩的“脚印”:新博言论,旧友评说。然后是QQ有人申请加我为好友的提示,一跃一跃亮晶晶地闪。
他的网络时代已经来临,我不用看就知道他是谁。
老友的文章3:老友如瓜
文/王太生
上辈子,我可能是个蓑衣农耕人,有几个瓜果朋友。
我认识多年的老孙像南瓜。老孙不善言辞,他的世界是安静的,又是任性的。不会与谁争辩,俯仰横卧,活得恣肆。一棵藤蔓牵着他,就像南瓜俯伏在老宅旁,在这个小城不曾走远。
老孙本来是可以走远的,当年有几个朋友南下,邀老孙同行,老孙是个恋旧的人,舍不得挪窝,也舍不得辞了工作,他就像南瓜那样安静地守着老地方,后来离开家乡的朋友中,有几个人当了大老板,朋友们都觉得,老孙当年如果走出去,情形和现在会完全不一样。
我有空,就找老孙说说话。我对老孙说,孙兄啊,那次我请你买东西,多了一块二毛,你还找给我,你厚道得像南瓜。
第一次认识老孙,是在十九岁,那时我迷恋写诗,有个人跟我提起老孙,说可以请他看看。老孙坐在那儿,我推门进去,就这样认识了。
南瓜朋友是那样安静地守着老地方,老相不离,有空儿就絮絮叨叨,说几句家长里短、天气冷暖的朴实话。
张大个是属于那种心智成熟较晚的人,神似地瓜,面色温碧,性情清香。多年前,张大个在乡下办厂,一不小心当了老板,张大个有一次对我说,兜里有了钱,千万不要把自己当回事。夏天,张大个买衣褥、凉席送给老人,也不声张,他说,做人还是要像一只地瓜,低调为好。
王小二是我的一个萝卜朋友。那年,王小二在地里被一只十一斤重的大萝卜绊倒,我问王小二摔疼了没有?王小二揉着膝盖说,这样幸福地摔倒,一年应该多摔几次。萝卜朋友率真,性情。有时候,王小二就是个空心大萝卜,没有多少心眼,也没心没肺,高兴时,请朋友吃一顿红烧萝卜;浪漫时,想寄几只萤火虫给你。
在这个呈水波纹逐渐扩大的城市,陈老大是我的黄瓜朋友,也是我的新鲜维生素。黄瓜,我都不知道怎样描述他。从前他先是一朵小黄花,然后是一根瓜。一个散淡人,在城市菜园,像黄瓜一样,生根、开花、结果,过着布衣简食的平淡生活。如果他是一根大黄瓜,他的儿子就是一根小黄瓜。他曾经有大志向,现在只想做一根黄瓜,想着油盐酱醋事,散散步,也不和谁去争名夺利,过着新鲜妥帖的日子。
还有一些西瓜朋友、丝瓜朋友……
西瓜朋友,是给你降温解渴的,在外旅行可以一起睡在野地里。丝瓜朋友,纹路清晰,条陈缕析,从不跟你借钱,有困难自己扛着,朋友之间一旦与钱沾着、黏着,就很难再是朋友了。
好友如瓜果,平时各忙各的,忽然想起了,就会坐到一起,坐在季节里。
冬瓜,最是平民的蔬菜。夏天我喝冬瓜海带汤,冬瓜皮切成丝,可以伴红辣椒或青辣椒,清炒。清炒装在一只青花瓷盘里的冬瓜皮,清、脆,可以降火。
人到中年以后,有淡出江湖的意味。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如果选某种瓜果做对应,我觉得应该是冬瓜。冬瓜内敛,不张狂,四平八稳,像一个隐士,它能够长这么大,必定是经历过风和雨。一个人,年龄越大越安静,安静得就像一只冬瓜。寂寂时,自己跟自己交朋友,我宛若冬瓜,到了秋冬,坐在瓜果朋友中间,安静老熟,表皮粗糙,有特殊的香气。
老友如瓜,面色红润,被接上了地气。
老友的文章4:老友,你如今可好?
文/沉乌黛
昨天,为找某本日记,我翻到了你08年给我写的一封信。读着你写的信,我的眼前不断浮现出你的身影,你总是那么淡然地浅笑着,在你最感无助和内心有着深深伤痛时,仍是一副漫不经心,仿佛在向我诉说的是一个久远的,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一般。
我不知道需要有怎样的定力才能使你经历了那么大的变故后,依然可以如此从容地描述。不带个人情绪的文字里我还是能体会出你流血的内心中,是一种寒彻骨的绝望。
经历了高一昏昏噩噩的混日子般的生活,高二开始分科,我们碰巧成了前后桌。对文学的共同爱好,拉近了我俩的距离。不知不觉间,你成为了我们新五人帮的成员之一。某一天放学后,我们一起回家,你推着自行车和我步行,不知不觉间我们一起走到了军分区大院内。
我们像一对热恋的小情人,有说不完的知心话,索性停下来坐到花圃边尽情地交谈起来。直到听到军分区内新兵吹响晚饭的号子才依依惜别,各自回家。
我们一起讨论习题, 一起嘲笑英语老师催眠式的念课文的语调。一起到你家包饺子,下玻璃球棋,一起爬纪念碑疯玩合影……太多太多的一起。青春岁月是我们友谊的见证。
高考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是另一次不成功的练习题罢了。记得我们五个,立文,金城,吴媛,你和我高考后的那一天夜晚吗?我们五个在金城家顶楼,对着那一轮皎洁的月光和满天闪烁的星星,相约一起共赴新疆克拉马伊去开垦荒地,开创属于我们自己的天地的场景。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般,转眼间,我们都天各一方,断了音讯。
我和你可能是联系得最频繁的了,犹记得你带着我上舞厅跳舞时你打扮入时,飘逸的碎花长裙配带蝴蝶结的白色小衬衫,半高的中跟皮鞋衬托出你苗条轻盈的身段。看着你花枝招展地款款走来,我更加恨自己不能如你一般靓丽。
你很快进了农行,成了我们羡慕的对象之一。你还被派送往山东维舫,学习最先进的电脑操作。临行前,你特意赶到我二哥家来和我辞行。在我心中,你是时代的幸运儿。
不久后,你学成归来,和他一见钟情,一定终身。我还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你辞去了农行的工作,自已开店做起了生意。你是敢为人先的潮流者,无论是在爱情上,还是在事业中,你都创造了别人想都不敢想的范例。
和你再次见面是你和他手牵手,一脸幸福甜蜜地向我们证明着你的选择没有错。我们都为你和他的传奇衷心地表示祝福,从此,公主与他的爱人过着幸福平凡的生活。
爱情结晶的诞生,事业蒸蒸日上的前景,都是我们这些老同学经常见面谈起的话题。你是幸运儿,该拥有的你一样都不缺。我每次回家都不忍心向你诉苦,我怕我对生活的报怨会和你的幸福形成更为强烈的反差。
命运有的时候总喜欢和我们开玩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开始和我诉说着你们的不合谐的音符。大多是来自于他家庭封建思想,大男子主义等等观念上的认知问题。我总说有爱这些应该都是一些不伤大雅的小问题。那时的你还是那样的淡然,根本就没有暴风雨来临前的种种征兆。
最后那次与你见面,你和他闹着去了民政局,最后也只不过是不了了之的结局。这些也只是漫长的婚姻生活中常见的小插曲。我把它看成是你和他任性时的一种冲动行为。你把你的邮箱地址留给了我,我却以为这是个多余的举动。我每次都会在老地方找得到你,也就随手将你给我的地址搁置一旁,弃之于脑后了。
世事难料,转身却已是百年身。当我从同学那听说了你的事情后,我真的不敢相信,正如你信中说的那样,这些所有的事情都是看腻了的电视剧中的烂剧情,却偏偏发生在你的身上。而你,仿佛先知一般,还是那么地从容看淡,华丽丽地转身离开,什么功名利禄全抛下,连亲情你都想远离避开,不想再纠缠在无谓的漫骂中。
一步错,步步错。脱离了苦海,本以为可以靠岸,不曾想,又误入了沼泽地。你除了面对,没有别的路可走。而你给我的信息是想要再次逃离。你从此带着一对好,独自闯天涯。
记得给你的回信是骂你太傻气,你说你也许是上辈子欠下的债,你不想去争些什么了。从那次后我们就失去了彼此的音讯。
我曾经试图找寻你,在朋友网上看到了我熟悉的你的照片,依然是那么在浅笑从容。可已是多年前的倩影了。
七年时间,应该发生了多少变化,你我已不复当年容颜与心境,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过得好不好?是否也会常常想起我,正如我想着你一般?如果有一天,我们还能见面,诉说着我们分离后各自的经历,就像多年前我们在一起一样,那该是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老友,你听到我呼唤你的声音了吗?
我在远方祝福你,相信你可以赶走心灵中的伤痛,将阴霾彻底扫除,回我一个灿烂明媚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