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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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的散文1:麻雀

文/何永俊

我和麻雀见过三次面

小时候 初次见到麻雀 占领了我的家乡我的村庄

比我淘气 站在不该站的地方 也没有 站的地方 所以 哪里 都敢站 谁见了都烦 整天价蹦蹦跳跳 吵吵嚷嚷

轰一轰 咒一咒 骂一骂 练练竹竿横扫千军 练练弹弓百步穿杨

虽然是大伙的家禽 没见一个人心疼 简直是个乞丐王子 真不知道它们也算一物 活在世上

长大后 太忙太累太无趣 我学会了忧伤 有一次眼睛发呆 瞅一个地方 看见麻雀

放大的瞳孔 聚住焦 几只蓬间雀 枝头上上下下高高低低 飞来飞去

那时候 不承认它们跳的 也叫舞蹈 更不承认它们唱的 那叫歌曲 怪怪的邂逅 震惊而没有欢欣

饥了寒了 谁去注意 有些自卑 也有点自怜

多一个少一个 没什么关系 如同草芥 唉

那一次看见麻雀 像见到贫贱的老乡 见到老家的穷亲戚 或者 小城里的旧故 非洲的朋友

前些天 我在病中

充耳的耳鸣 流行的噪音 加上 奔疲惫的视觉而来 冲击力极强的广告 让我病进病房

连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 眼花耳鸣

忽然 一只麻雀 从天而降 站上我豪华的窗台

眼睛一亮

仍穿着 不赶时髦的衣衫

精神饱满 那么真实 像艺术珍品

我怕惊动它 不敢略表欢迎 默默地

它太机警 跳几下 静一下 太谨慎 对我根本没有信任

久违的贵宾 一次误入 歇错了脚 这老土著 我却成了侵略者 多么精湛 多么久远 在它面前 我 哪有一点时间 一点点空间 一点点幅员

一抬眼 碰到它黑溜溜的 陌生不解

那种冷峻 没有交融 就噌的一声 飞 了

这一次会面太新 太短 我刚想发发感叹 听听

蛙声鸟鸣 那些真话 不料又被扔进寂寞喧嚣

从前的老邻居 老亲戚 现在都有遥远的距离 有些别离 不可能探访 不可能

最怕 本来已经永别 突然又见面 这种偷袭

让我 不好做人

麻雀的散文2:喜欢麻雀

文/郭宗忠

元旦天气出奇温暖,达到了10摄氏度。暖暖的阳光暖暖的风,似乎春天来临了。从颐和园散步回来,在房间里还是待不下去,又走到楼下散步,院子里因为过节,人少之又少,好像就我一个人存在而已。

菜园子里走了几圈,等到年后春风吹拂,我就开始翻土。去年偷懒了一些,直接在往年的豆角架下挖坑埋上了黄瓜籽和豆角籽,可以想见收成比往年少了许多。

一分辛苦一份收获的古训还是有道理的。

那十几只流浪猫在墙角下的阳光里懒洋洋的,安逸也许是动物们也需要的。

鸟儿却不少。在这些鸟儿中,我倒最喜欢麻雀,仔细观察,小麻雀还是非常美的,身上羽毛的纹路融入了大自然,是一件漂亮的精致的合体温暖的外衣。它们比那些志气宏大的鸿鹄活得简单有趣味。

鸿鹄飞过,招来了许多暗枪和陷阱,它们不能适应环境,秋冬需要迁徙到温暖的南方,倒是真正的享乐派,需要一定的条件才能生存。而麻雀们是能适者生存的。无论多么奇寒的东北还是奇热的南方,都有它们生命的自在。

现在,上百只的小麻雀藏在这几棵柏树里,叽叽喳喳,也许在开一场音乐会。它们不像人类,还需要布置场地,到处都是它们的舞台,怎么唱,何时唱,它们自己喜欢了就好。

小麻雀们飞上飞下,一会儿飞到桑树或者柿子树的枝条上,一只两只八只十只,那样轻盈,连枝条也不晃动一下。

每天观察它们许久,成群或者几只,它们夏天或者秋天在我的菜园里吃掉了许多害虫,我的菜园每年都不用化肥,不打农药,甚至都不用自来水来浇灌,天旱了,是用积攒下来的雨水,完全是纯天然的绿色蔬菜。这应该得益于这些麻雀们和我精诚合作,为我消灭了那些觊觎我菜园美食的害虫。

那些理想远大的鸟儿却没有这样和我亲近,它们都在麦地或者沙滩上或者湖边栖息。雁群一旦有人接近,那值班的大雁就会惊叫报警,雁群一哄而散又飞上了青天。

喜鹊们和麻雀一样,也和人群亲近,但它们好胜,对于接近它们占据的大树的鸟儿总是一片纷争战斗,不让其它鸟儿来共同享受那片绿荫或者枝条。

而只有麻雀,包容,自然,亲和,活得自由,无所觊觎。

做一只平凡的麻雀,不在意雁过留名,也许这就是生活本来的意义吧。

麻雀的散文3:麻雀

文/董改正

麻雀立在屋檐,立在电线上,立在落了叶露出大片蓝色天空的树梢,头朝下,尾巴上翘,脖子耸动,叽叽喳喳地叫。间或一阵风来,掉下一片桐叶,它们就大惊着扑腾着翅膀,齐齐飞去。

春夏两季鸟多,声音啁啾婉转,色彩形态明丽流畅,画眉、燕子、布谷、喜鹊、黄鹂,看看名字就夺目。那时候麻雀也在,一群一群地,栖息或者飞跃,枝头和屋顶之间,田野和村庄之间,它们叽叽喳喳,短距离飞翔,但我们不在意。

麻雀总依恋村庄,虽然它们大多时候野外觅食,田野里,贴着稻禾或豆秸高粱秆,一群群地跳跃或飞跃,阳光下,它们卑微而自由,弄出一团惹人怜爱的影子。田野里有树,山上也有,但它们总是往村庄里飞去,虽然那里并不安全。

先前的茅屋檐下,是麻雀安身立命的窝。它们飞翔、啄食、晚归,生活随意,没有规划,蛋也不知什么时候下的,然而不久,窝里就有嫩嫩的叫声了,叽叽叽,叽叽叽,嫩黄的小嘴不安地动着,呼唤着,是饿了。就有调皮的孩子,趁着大鸟不在,竖起梯子,掏了去,手心里,捉住了一团肉,扑闪着翅膀,却飞不起来,惊叫着。回来的大鸟,凄厉地对着每个行人叫着,在房屋上跳过来,跳过去,跳下去,跳上来,然而小鸟多半被猫叼走了。它们一般会寻找两天,然后在夕阳炊烟里,继续叽叽喳喳。

轻信的麻雀,常常是捕捉的对象。雪天扫一片地,撒下谷粒,支起一个簸箕,它们就接二连三地进去,当簸箕落下时,惊慌地扑腾,羽毛落了一地。它们做了下酒菜,在严冬调剂着人类的口味。可是,即使是这样,它们依然追逐着村庄,围着炊烟转,停在水牛的背上。

曾经有一段时间,它们被列为四害,人类为它们啄食的一点粮食,做稻草人,展开的双臂上,一条红带子飘着。打谷晒谷时,老人孩子看着,它们下来了,就扬起手,发出大声的喝斥,它们就像遭遇大风的树叶,惊惶地四散飞去。多数孩子是心软的,躲起来,看它们欢快地跳、叫、啄。在除四害的运动中,麻雀少了,蝗虫多了,农药多了,晒谷场上冷寂着。就有关心生态的学者担忧着,但运动一停,它们又飞回来了,聒噪着,叽叽,叽叽,琐碎而喜气,它们终究没有心机,不记仇,在温煦秋阳里,跳出,叫着,金黄谷粒间,有它们才真实,喧闹着淡淡的吉祥意味。人类和麻雀,都会好起来的。

“庭阶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至不去。”虽然小欢喜,却是黑白宁寂的味道,岁月仿佛很远。有麻雀飞腾的村庄,才不显寂寞,而有村庄的麻雀,才不会如无家可归的孩子。麻雀,应该叫家雀的,它是人类放养的家禽,只是不食其蛋,偶食其肉。它们在村庄和田野里,嬉戏捉虫。它们的家园在哪里?当它们站在屋脊、或永远并行的电线上,看着夕阳,闻着辛辣的炊烟,是否会有它们的乡愁?

麻雀的散文4:与雀为邻

文/杨晔

我想我是最幸运的——居然能与麻雀为邻。这一切源于大卧室的一处通气管弃之不用,于是用泡沫堵上。

某个冬季周末的清晨,一阵叽叽喳喳的身影在耳畔回荡,时而还有啄东西的嚓嚓声。我被吵醒,推窗遥望,丝毫不见麻雀踪影,可是那雀跃的声音依然很近。终于我那聪明的智商准确地判断出,一切声音来源,就是那段通气管。大概是麻雀嫌空间太小,就不停地啄弄泡沫。我找来细铁丝和椅子。我站在椅子上,怀着一种莫名的神圣感把铁丝插在泡沫上,然后轻轻地轻轻地往外拽。霎时,鸦雀无声。只有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一丝一毫地为我的新的邻居腾出更大的空间。我生怕吓到它们,我怕把这些可爱的生灵吓跑,以至于它们费劲心思找到的家不敢回来。

太荣幸了,大概是麻雀的一家定居了。因为每天清晨我都能听到它们热闹地交谈,夹杂着稚嫩的童音。那一刻我依旧闭着眼睛,赖在床上,我顿时觉得自己就神游在风光旖旎的田园之中,绿草如茵,雀啾莺舞。

然而在我没有来得及关注的时候,它们一家不知何时搬走。反正春暖花开时,到处都是它们欢快的笑音。有时我呆呆地伫立在窗旁,追寻着麻雀的踪迹,认真的辨别着哪只曾经是我的邻居,我甚至在想,若是冬天来临,它们还记得它们的旧宅吗?

我曾经久久地观看看见窗外的一只雀,它在枝头雀跃,独自玩耍,仿佛在演奏一只曲子,它蛮有韵律地从低处飞到高枝,又从高出滑翔到中间的树枝,倏忽又窜到另外的枝头,它就这样不厌其烦地跳跃着,于是树枝也随之微微舞动,树叶也有节奏地悦动,于是一支动感的音乐在枝头悄然地舞动着旋律,唯有我是观众。

我忽地想到一句很有志气的古语“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鸿鹄自有鸿鹄的天下与志向,麻雀就是麻雀,为什么一定要知道鸿鹄的志向呢,为什么也非得有鸿鹄的志向呢?不是所有的生灵都能上天揽月,遨游太空,不是所有的生灵都能占山为王,称霸一方。但是为什么一定要那样呢?就如麻雀,安静地生活不好吗?就如麻雀,自娱自乐不好吗?就如麻雀,自食其力不好吗?

麻雀其实是最有志气的生灵,麻雀生来就是自由的,倔强的,你见过很多鸟都可以养在笼子里,享受人提供的美食与安乐窝,任人玩耍取乐。麻雀却是唯一不能养在笼子里的鸟。我看过这样的故事,也曾养过逮来的麻雀。它们拒绝一切美味,它们不顾一切地要冲出牢笼,哪怕翅膀折断,哪怕撞出血来。最终不吃不喝宁愿死,也绝不屈服。

麻雀是最忠诚的生灵。一旦生于斯,就终生不渝,无论严寒与酷暑,无论饥饿与暴雨,它都会厮守于斯。它们食草籽,饮露水。它们不似燕子大雁那般北方春暖来北方,北方寒至奔南方。

麻雀就是这样,不为美食所诱惑而甘愿囚在笼中,但却不畏饥饿与严寒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故土。

这就是麻雀,其实麻雀很多,多到随处可见,林荫处,公园里,草丛中,麻雀是踪迹就如我们的身影。

入冬了,我又听见通气管里那熟悉的声音,我激动得要跳起来。我喜欢与雀为邻,其实就是与我们自己为邻。

麻雀的散文5:麻雀

文/庞皓文

一件棕色的衣服,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再加上又白又花的内衣和一双小巧玲珑的翅膀,这就是可爱的小麻雀。

在街头一个饭馆外面,小麻雀在地上找吃的。它们叽叽喳喳地仿佛在说:“好香的味道呀!”在城市里麻雀无处不在,哪儿有吃的,小麻雀就出现在哪儿。

有一次我去了我的姑妈家,她家养着很多动物,有猫、狗和鸟。她家旁边有几棵小树,小树上住着几只小麻雀。姑妈经常给可爱的小麻雀一些好吃的。

小麻雀胆子特别小,一靠近它,它就会飞走。我曾经试着抓一只麻雀,但,小麻雀太灵敏了,我一靠近,它就飞到了树上。

我喜欢麻雀的另一个原因,是我会画麻雀。有一次,我去上国画课,我们学的是画小鸡。老师一回头,看见我画的小鸡很像麻雀,老师问我:“你是不是画麻雀画上瘾了?”我说“是”。老师说:“那你画一个麻雀版的小鸡吧。”我画完后,老师说我画的小鸡也很可爱。

我喜欢麻雀。

麻雀的散文6:肉铺里的麻雀

文/青州朱朱

小区南沿街,有一溜小店,不起眼、不上档次、很普通的那种小区街边便民店铺。

我时常光顾一家肉铺。不是因为他家的肉有什么特别,更不是图近,图方便,我一般都是在超市采购好一切的,超市外的一切,再近,对我而言也不方便。

这家店只所以打动我,是因为一件事,一件与麻雀相关的事。

那天我开着车沿着那条街慢慢划动,只为寻找一家卖火烧的小吃店。因了几年前的印象,记得这片有个火烧店里打的韭菜三鲜馅火烧特好吃,当时犯了馋瘾似的就满街地寻找起来。靠近那个肉铺时,我早就看清了那个肉铺的招牌,不是我要找的店,但却有一个情景,让我停下了车。

那家店铺大开着店门,店门内地板上,有两只小麻雀在跳动着啄食。

我就那么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车,走近了那家店铺。在我迈入店门口时,那两只麻雀懒懒地往门边躲闪了下,不舍得又啄了几口,才一展翅膀,嗖地直飞到店门口高高一溜电线竿的电线上,扭头鸣叫,抖动着翅膀。

我问迎出来的店主:养的吗?

店主是一四十多岁女的,她笑容很干净,没有肉铺店主常见的那种油腻和蛮横粗鲁:不是,外面的。

看我吃惊,她笑吟吟地解释,外面电竿上经常停着好多鸟,专门等着啄食肉铺门口残留的肉沫,但只有这两只麻雀,自小就敢进店内啄食,几年了。我们不哄它们,它们也不怕我们,不知道的客人来,总以为这是两只家养的麻雀呢。如果有一天它们不来,我们就会担心,它俩是不是出了意外,特别是阴雨和雪天,我们专门开了门等它俩来……呵呵,真像是我们养的呢……

我也笑起来,仰着头端详着门外电线上的麻雀,它俩也正歪着脑袋盯着我端详呢。

原来我停车走进来,不是鬼使神差,是因为看到类似家养的这两只麻雀,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家曾经养的熟化了的那只麻雀。那只麻雀,每天可以放飞出去,天黑时我们到院子里召唤几声,它就会飞回来。但有一天下午,暴雨将至,我们要急着去田里收割倒的庄稼,没来得及召唤它回家就走了。在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直下到天黑,又下了一夜后,我们第二天冒雨在村里呼唤了个遍,再也没能把它找回来……所以,我第一眼看到那两个跳动的身影后,就勾动了叫做记忆的那根弦。

我和这家女主人聊了好久,有关麻雀,有关天气,有关别的,最后,我买了她家的肉。

我没来由地相信她家。一个如此善待小动物的人,人品不会差到哪里去,她家的商品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忘记了来这条街上寻找的初衷,我提着新买的肉,很舒心地回家,笑容流淌在我的脸上。

从此,我经常来买她家的肉。

我来看望麻雀,看望爱,还有记忆。

麻雀的散文7:窗台上的麻雀

文/阿一刀

母亲去世后,那窗外栅栏里的十多盆枝繁叶茂的鲜花,也仿佛被抽去了魂魄一般萎靡不振。家里的三个大男人谁也没心思去打理它们,看到它们枝繁叶茂的样子,似乎就会勾起内心深处竭力不愿去触碰的回忆:看到瘦小的母亲趴着身子,手拿着一个小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在伺弄着那些花花草草……

于是,那些花儿们就这样在黯淡的消磨中,渐渐枯萎,黄了,干了,直至于成了些毫无生命力的枯杆。

然而时间并没有因此而终止,它依然在流逝,盆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些新变化,一些又细又小的新芽开始从土里冒出来了,没有人管它们,也没有人给它们浇水,它们固执的使劲伸展着自己的肢体,在时光的河流中渐渐发育成了一些叫不出名来的,各种各样绿绒绒的草,有的还长得很高,分出很多的枝,结出了一串串紫红色的象绿豆样大小的花朵,它似乎很想把自己长成一棵树的样子呢,一棵会开花的树!

仿佛是嫌这些绿色还不够,似乎是为了印证生命的多姿多彩,不知何时,一只有着黑嘴壳,小圆眼睛的麻雀突然光临了我们这个开始有着些春意的窗台。它在这些茂盛的草丛中,蹦蹦跳跳,叽叽喳喳是想告诉我些什么呢?窗台里面的我停下那双在敲打着键盘的手,若有所思的望着它,它却忽然有所察觉似的抬起了头,然后,扑愣着翅膀飞走了,我仰起头,忽然发现天空很蓝很蓝!

我把这只小麻雀与我近在咫尺的遭遇当成一件十足的稀罕事说给了弟弟,他听后立刻从屋里捧出了一把米,把这些米撒遍了窗台的各个角落,然后,还搁了一个圆盖,盖里盛满了水。是啊,不知为何我们都热切的期盼着这只小麻雀的再度光临呢!

没有几天,这只小麻雀果真又来了,厚厚的推拉窗外,它警觉的站在窗台外沿一块竖起的玻璃上,偏着脑袋打量着屋内一动也不敢动的我们。半晌,它终于小心翼翼的跳下来,怯怯的啄食了几颗米粒后,却又唿啦一下飞走了。望着它飞到了对面高楼的避雷杆上,我和弟弟都感到了些失望,或许,是立在窗口的我们让生性胆小的麻雀感受到了危险吧!

时间就仿佛是一只有魔力的手,用不着刻意的营造与追逐,只是在花台上坚持着天天撒上些米,然后,就静静的守候着,不定什么时候这小家伙就飞来了,快活的在十多个盆里蹦来跳去,不时的从土壤中,草丛里发现颗颗如同珍贝般亮晶晶的米。这就是它的快乐,简单的快乐,然而不知为何,却是那样深刻的感染了我,以至于我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湿的了。

日复一日,这里就成了它每天必定要来的地方,还带来了它的一大家子,另一只成年的麻雀,和两只小小的几乎只有它们一半大小,可爱的小雏雀。小雏雀们的羽毛已经长得很齐整了,也可以扇着翅膀飞了,然而,它们却好象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面对着盆里伸嘴可及的米粒,它们不去琢食,却是边发出叽叽的好象撒娇一般的娇音,边张开翅膀,卖力的抖动着全身的羽毛等着父母从盆里叼起米粒来,再嘴对嘴的一颗颗深情的喂给它们。亲情啊,这无处不在的亲情,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让我潸然泪下了呢。

雏雀们一天天在长大,渐渐长成和它们父母一般大小了。我观察总是有些不太仔细,有点区分不出它们了,我甚至也不清楚,那第一只到我们窗台上的小麻雀倒底是哪一只了,我只知道,有只脑袋和身子都特别圆,特别胖,跳跃活动的姿态特别可爱的,一定是两只曾经的小雏雀之一,我给它起了个亲昵的称呼叫小胖。小胖的胆子要比其他的麻雀大得多了,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记得大概是中午吧,它们一大家子又飞来了,叽叽喳喳吵着闹着好一阵子,我和弟弟就想靠得离它们更近一些,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它们的快乐更多的留在这个有些沉闷和压抑的屋里。虽然它们已经不是很怕我们了,可我们无限制的靠近最终还是把它们惊走了,只有小胖还憨憨的傻傻的,我们都已经贴着窗玻璃站着了,它居然还没有飞走,而是窝在靠窗的一个花钵里,几撮蓬松萎黄的枯草丛中一动也不动,我们的手指几乎就可以通过玻璃触碰到它小小的身躯了。它的小圆脑袋耷拉着,眼皮松松的垂下来,胸脯匀净的一起一伏,我们观察了好一会儿,天啦,它居然是在打盹,在午睡哦!啊,多么可爱的小家伙啊!我们不忍心惊搅它的美梦,只是呵呵笑着,安静的守在了一旁。

冬去春来,时光的魔轮就这样在平平淡淡中走过了一年又一年,它一直在不动声色的创造着什么,给我们以意外的惊喜,同时,它也在不动声色的改变着什么。

三年后,我从外地回家。爸爸说,我们走后,他还是坚持着时常往窗台上撒些米粒,家里招来的麻雀越来越多了,我们家那个窗台也越来越热闹了。每天早晨,天刚有些蒙蒙亮,它们就聚在了我家的窗台上唱歌,它们蹦叫的是这般热闹和欢快,可是我却已经不认得它们了,不认得它们当中的任何一只小麻雀!我开始有些想念了,想念那第一只飞到我们家里来的小麻雀,想念那憨憨的,傻傻的小胖!

麻雀的散文8:伤心的麻雀

文/刘传扬

一只麻雀趴在石头上伤心地哭了,因为它长得很丑,其它麻雀都在笑话它。

有一天,它去参加同伴的宴会,同伴们看见了它说:“你这么丑,还敢参加宴会?哪凉快哪呆着去吧,快点滚开!”受了刺激的麻雀伤心极了,准备自杀。

它一边飞一边哭,一直飞到了河边,然后它忽然停了下来,猛地跳进了河里。就在这时,一只鸭子看见了,把它使劲的从水里拖了上来。鸭子狠狠地批评了麻雀一顿:“你虽然长得很丑,但你的声音很好听呀!你可以去当歌手。”麻雀听了鸭子的话想:“是呀,我何不去试试学唱歌呀!”麻雀告别了鸭子,来到山林里拜百灵鸟为师。百灵鸟听了它的遭遇后,决定收下它。从此,麻雀刻苦地学习,终于在一年后,成了着名的“歌唱家”。

每天清晨麻雀都把快乐的歌声带给大家,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同伴笑话它了!

麻雀的散文9:想起麻雀

文/王祯辅

总感觉仿佛一夜之间麻雀就销声匿迹了,还真不知麻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逐渐少了的。

闭眼回想一下,以前树木葱茏的窗外,清早一觉自然醒来,满耳已是麻雀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鸣叫了。这种鸣声喧噪短促,一如家乡土得掉渣的方言,不卷舌,直率干脆。那时这种鸟儿漫山遍野都是,时常停歇在电线上,欢快地穿梭在树叶之间,在人前蹦蹦跳跳,性格活泼,胆大机警,屋檐、墙洞、草垛、树上到处都是它们的栖身之所。当时麻雀之多,难状其盛。据说,有那么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一个炸雷劈在一棵高大繁茂的老树上,到第二天早上,人们看到树下竟是黑压压的一层死麻雀,有人捡了足足几箩筐。

麻雀喜欢集体行动。当谷子成熟时节,麻雀们便成群结队飞向农田掠食谷物。农人们顽强抵御着这场铺天盖地的侵略,英勇扞卫着流血流汗得来的劳动成果。在田间地头立了不少稻草人,穿件旧衣服,戴顶烂草帽,拿把破蒲扇,以静制动吓唬它们,这种貌似张牙舞爪恐怖唬人的法子终究收效甚微,但现在看来其实很环保的。当农人懊恼于雀口夺食的壮举难奏其效之际,终于有一天,麻雀被列为“四害”之一,人民举全国之力对它们进行大肆的围剿,掏窝、捕杀以及敲锣、打鼓、放鞭炮,轰赶得它们既无处藏身,又无喘息的机会,直至到飞得筋疲力尽坠地而死。就连时任中国文联主席、中国科学院院长、诗坛泰斗郭沫若也牵强附会,写了一首至今还让人不可理喻的《咒麻雀》诗:“麻雀麻雀气太官,天垮下来你不管。麻雀麻雀气太阔,吃起米来如风刮。麻雀麻雀气太暮,光是偷懒没事做。麻雀麻雀气太骄,虽有翅膀飞不高。麻雀麻雀气太傲,既怕红来又怕闹。你真是个混蛋鸟,五气俱全到处跳。犯下罪恶几千年,今天和你总清算。毒打轰掏齐进攻,最后方使烈火烘。连同武器齐烧空,四害俱无天下同。”人们总是笑着向自己的过去告别,一些往事只不过是后来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笑笑而已,笑笑也就过去了。

麻雀更多的时候成为人的盘中餐,下酒菜,它肉嫩骨脆味香,无论是放点胡椒蒸,还是包裹着泥土烤,都会让人馋涎欲滴。少不更事的我也曾做过不少焚琴煮鹤之事,晚上搭架着木梯爬上屋檐掏雀巢,有时冷不丁从雀巢里掏出一条蛇来,吓得魂飞魄散;要么就伙同一班“细把戏”爬上草垛里摸鸟蛋;或许在白雪皑皑的冬天,到处冰天雪地,麻雀们没处觅食,饿得饥肠辘辘,此时我们在空坪上扫开一块雪地,用一根小木棍一侧支起一只灰筛,灰筛下放些谷子,再用根长绳系在小木棍上,然后我们执着绳的一端远远地躲在门后,当麻雀跳跃着进入灰筛里啄食谷子时,猛一拉绳子,木棍倒地,灰筛就会立马罩住麻雀,这样就会生擒好几只活蹦乱跳的麻雀。那个年月贵为万物之灵长的人啊,为了口腹之欲,内心免不了多了一份伤害和杀机。静静地想一想,真正对这些生命造成威胁的还不是我们曾经的所作所为,而是大规模地使用农药,这使得麻雀大面积急剧减少,有些地区甚至到了绝迹的程度。当钢筋水泥筑造的城市森林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大行其道,以坚挺的雄姿吞噬麻雀们赖以生存的栖息环境,还真让人搞不懂这是鸟儿们的不幸还是人类的不幸。

麻雀其貌不扬,却个个精神抖擞,个个昂首挺胸,虽然卑微但一点也不委琐。秦末带领农民起义的陈胜一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把雀辈们说得目光短浅,胸无大志。是的,麻雀们安于现状,与世无争,栖于人的屋檐之下,与人类相依相伴,所有的志向就是能得到一处安寝之地,一片狭小天空,一个温暖的巢,一个安定的家。其实麻雀并非笼中之物,不屑于人把玩股掌之间。画眉、鹦鹉等歌喉婉转,羽翼华美,还不是被人养在笼中,成为人们解闷逗趣的玩物?还有振翅翱翔的雄鹰,让人何其仰慕,但也会沦为人的爪牙,俯首听命于人类。鹰是熬出来的,是一个高傲、自由的灵魂,经一番徒劳的挣扎后,因悲愤、饥渴、疲劳、恐惧,锐气一点点消磨,意志彻底崩溃,最后,鹰忘却了山林和苍穹,成为猎人逐兔叼雀的“鹰犬”。想来,麻雀虽小,绝非宵小之辈,它不卑不亢,有一副铮铮铁骨。小时候,我喂过不少麻雀,很少有养活过三天的。麻雀性格急躁刚烈,很难驯服,把它关进笼中,它老是上窜下跳,碰得头破血流也不消停。它从不轻易接受嗟来之食,不论委以什么美味,它毅然绝食,直至死亡。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和不苟且偷生难夺其志的气节,总会令人肃然起敬!这是其他鸟们无法比拟的高贵品质,这就是我们时常看到有人提着画眉、黄鹂招摇过市,却从没见人提着麻雀闲逛的原因吧。其实麻雀和鸿鹄一样它的胸怀也在广阔的天空。天空是自由的,自在的,没有羁绊,了无挂碍。

麻雀俗,很俗,很民俗。也很雅,大俗大雅,雅俗共赏。雅得进入了文人的诗词之中,雅得飞到了画家的腕底笔下。料峭的寒冬,肃杀的冬景,寥落的心绪,只要有麻雀不厌其烦的喧嚣,我们的生活就陡然有了春的生机。宋人杨万里有一首描述冬日麻雀的诗,充满情趣:“百千寒雀下空庭,小集梅梢话晚晴。特地作团喧杀我,忽然惊散寂无声。”一幅田园小景跃入眼帘,极富动感和画面感,有声有色,情景交融,这就是现在人们梦寐以求的人与自然的和谐,古人真够奢侈的,委实让今人艳羡得眼球喷血!这种奢侈我们也曾经有过,只是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已然成为一种奢望。这种奢望现在只能在画家的画卷里看到,一切都是艺术的再现,只能作壁上观了。高中时期,我学了一段时期的国画,痴迷于国画家孙其峰笔下的麻雀,寥寥数笔,麻雀生动的形态以及毛茸茸的质感跃然纸上。看着看着,那一只只天真烂漫的小鸟,幻化成一个个被赋予了生命的文字。这仅仅是一张苍白的纸上承载着一个沉重的命题,定格在画面之中,杳无声息。

不经意间,我想起明朝赵南星《笑赞》里的一则笑话:一只鹞子追一只麻雀,麻雀飞入一个和尚的袖子里藏起来。和尚用手把麻雀握住,说:“阿弥陀佛,我今日有肉吃了。”麻雀闭目不动。和尚以为麻雀死了,便放开手,手一放开麻雀就飞走了。和尚说:“阿弥陀佛,我放生了你吧!”

我不觉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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