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结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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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结的文章1:童年记忆之八 野菜情结

文/如海波澜

小时候,还在生产队,集体的地都种粮食,虽然也种萝卜白菜和土豆,但分到各家各户,总是不够吃。一到春天,采野菜,就成了各家的首选。男人是全劳力,要忙小队的活计,采野菜就成了妇女儿童的任务。

第一道野菜就是小蒜儿,它出的最早,大人搂地时顺便就可挖几把,小孩子则带着小笼小镐结伴去挖。整棵的小蒜儿洗净切碎,淋上自制的大酱,就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接着是苦麻菜,向阳的沙土地上,很早就能见到它的身影,而且长得很快,几天功夫,几片黑绿的叶子就长成一个圆盘,我们叫它苦麻碟子。我们剜苦麻菜,主要是它,还有其它几种碎叶的苦麻菜,也一齐剜了,择去地下的根。与根相连的部分白生生,看着特别鲜嫩,洗净蘸酱,苦中带甜,别有一番滋味。

这两种野菜都只能生吃,算是野菜中的调味品。春天里真正的野菜应该属柳芽儿,它才是真正意义上需要下锅熬煮的菜。在树木里,柳树率先发芽,春风一扫,柳就绿了。待到柳芽伸长,柳狗儿尚未放开的时候,是捋柳芽的最好时机,容易上手,产量高,口感也最佳。捋回来的柳芽儿,择净杂质,就可以放在开水里焯一下,连洗也省了,用笊篱捞出,略控一下水份,就可以做菜了。既可以用酱拌着吃,也可以用炒黄豆面儿拌,撒些盐面儿,就可上桌。还可以炒着吃,可荤可素,若有肉,当然更好。要是采的多,人口又多,就只能大锅熬了。

柳芽之后是横子芽。横子是一种小權木,一年生的几乎不分杈,叫横条,可以用来编筐。去年秋天被割掉的横条的根茬,春天新发的芽特别肥嫩,就是横子芽,长到两三寸高时采最合适,既肥嫩又出货。吃法和柳芽大同小异。

正当人们忙着种地的时候,一种拉蔓儿的野菜悄然钻出地面,成片生长。它的嫩秧绿里透红,叶子巴掌形,像个五角星。我们那儿叫它“老婆尖儿”。“掐老婆尖儿”,是我们采它时的称呼。为什么叫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谁也说不清楚。大概是因为过去生活艰苦,每个村庄里都会派生出一两个事事占尖儿的妇女,谁要是招惹了她们,她们可以从天亮骂到天黑,从庄东头骂到庄西头,决出你的祖宗十八代,人人避而远之。那些被骂惨又不敢还嘴的妇女无处发泄,就在掐这野菜时发泄出来,“掐老婆尖儿!”“掐老婆尖儿!”久而久之,人们就把这种野菜叫“老婆尖儿”了。老婆尖儿虽然鲜嫩,却有微毒,吃它之前要用大火煮沸,去掉毒性,还要再用清水浸泡,然后才可凉拌或炖炒。

地种完,榆钱儿也已挂满了枝头。榆钱儿是榆树的花兼果实,反正一出现就是个圆钱的形状,由小变大,坠满枝梢。捋榆钱儿,是采野菜的重头戏,因为榆树多而且高大,人们不惜上树砍下树杈,树下的人便可大刀阔斧地捋,将榆树叶儿一并收入筐中,不用挑拣,可一起吃。榆树无毒,可以放心食用。据说在饥荒的年代,连榆树皮都被扒下吃了,救过很多人的命。

很多树木的嫩叶都被当作过野菜,是那个年代人们无奈的选择。

玉米苗钻出地面的时候,山上的马山菜也正好采摘。马山菜满山都是,让人吃个狼虎(方言:多,不吝惜)。它是种一年生的草本植物,地上的窠秧已在冬天被割柴人连同其它的柴草一同割下,所以采摘很是方便,要是山坡被烧荒,它长得就更加壮硕,肥头大耳的,更受喜爱。因为多,可以成筐的采收,而且可以采好几茬。人们成筐地采摘,大口地咀嚼,直到吃得全身浮肿……

吃不完的马山菜用开水煮过,攥出水份,再晾成干菜,可以储存到来年,以备不时之需。

马山菜有很多吃法,只是当时生活困苦,只能大锅熬。后来生活好转,马山菜才有了华丽转身的机会。可以凉拌,可以烹炒,炒,溜,炖,涮,做汤,炸丸子,包馅儿。如今,高级饭店里,马山菜成了高档菜品。

我不喜欢饭店里的马山菜。每到马山菜采摘的季节,我都要亲自上山,亲手采摘最新鲜的马山菜,只为品尝儿时的记忆。

情结的文章2:母亲的情结

文/林小明

母亲退休前在林科所工作,与苗圃、与三角梅结下不解之缘。

记得小时候放学后,我时常邀约三五好友,悄悄溜到母亲工作所在的林木花草试验场去,捉虫子,扑草蜢,追蝴蝶……玩得不亦乐乎。第一次看到三角梅,我就被她的娇艳怒放所吸引,所震撼!那一团团,一簇簇红得发紫的花瓣,与缓缓西下的夕阳争辉,与漫天铺展的红霞竞妍,美得你不禁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微风中她抖擞身枝,盈耳的花言花语,通鼻的清香幽远,濯心润脾,传达给人的讯息,满满的都是爱恋与不舍。

母亲告诉我,苗圃里的三角梅大都剪接培育而成,一个个塑料薄膜装填土杂肥充当营养袋,三角梅便安插在如此方寸逼仄之地,不断吸纳阳光、空气、水分,慢慢地生根发芽,伸长枝叶,茁壮腰身,直至移植到稍显宽裕的土壤环境中,葳蕤繁茂,攀援覆盖,开花吐蕊。苗圃里那几株盛大开放的三角梅,便是林科所的招牌花木与活广告之一。市里、省里大部分地区的公共道路、街心拐角、广场、公园等园林园艺,甚或民宅前庭后院绿化美化,所需三角梅苗木,几乎都是从林木花草试验场走出去的,泰然谈吐间,母亲自豪与慈爱之情溢于言表。

现如今母亲已退休多年,颐养天年,却依旧闲不住,仍保持侍弄花草的好习惯。我家的近十米长的前后阳台上,一字儿摆开,母亲都种上些许盆三角梅及其他花草植物,尽管大小高矮不一,然而一年四季滴翠飞红,芬芳飘逸,煞是怡人。无论是清晨抑或傍晚,总能目睹母亲浇水施肥,修剪扶植的身影。

有一年冬天母亲在下楼梯时不慎一脚踏空,腿脚挫伤骨裂。医生建议静卧休养半个月,以利尽早康复。母亲就是放心不下养育在阳台上的那些花花草草,尤其是那六七盆三角梅,硬要撑着下床忙碌,最后在家人的劝慰下,才勉强同意暂且由我代劳。

母亲让我采摘下一把新鲜碧绿的三角梅叶子,洗净捣烂后,用纱布裹敷在她受伤的脚板上,如此这般,两天一换,加之按时口服从医院带回来的消炎药,散瘀祛肿效果颇为明显,伤情恢复得比预想的要好得多,不出两周,母亲便能下地悠悠地行走了。

母亲为人热情大方,性格朴实厚道,就像那街头巷陌随处可见的三角梅。刚退休那阵子,无论家里家外、居住大院的大情小事,只要力所能及,她都愿意帮衬,古道热肠,浑身有使不完的劲。熟识她的人都说,与她相处,很舒服,有一种温润的感觉。潜移默化中,我也受到了影响,着实获益匪浅。现如今,母亲渐渐年高体弱,但仍然与居住大院里的大妈们一道,结伴散散步,抑或跳两下广场舞,热忱不减当年。还有,对三角梅的那份情感,始终未变,历久弥深。

哦, 敬爱的母亲,可爱的三角梅!

情结的文章3:过年情结

文/李栓林

年,是世世代代的中国人最隆重的节日,最热诚的盼望,最神奇的向往,最快乐的团圆。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是中国人早已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当阳历新年悠长的钟声刚刚敲响,万里神州的年味儿已渐趋浓酽。特别是那些常年在外、远离家乡、为了生计奋力拼搏的人们,为了回家过年,暂时让生计“退居二线”,取钱、购物、买票……回家过年,是他们一年中最强烈的愿望。接踵而来的是,由“陆海空”组成声势浩大的春运队伍,联合上演着一部世界上最短时间内、人口最多、规模最大的迁移活剧。所有人,无论是亿万富豪,还是草根百姓,无论是在校学生还是天真儿童,此刻,都无比心驰神往着他们心中最神圣的殿堂——温暖、温馨的家。

一到腊月廿三,就拉开了从“小年”到过大年的序幕。从繁华城镇到偏远山村,广袤大地上,已处处弥漫着浓重浓郁的年味儿。吃糖瓜、供糖瓜,送灶君爷爷上天,“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紧接着,扫家、洗涮、购年货、烧肉、蒸碗、蒸年馍、炸丸子、炸油糕、贴窗花、贴年画、贴春联、包饺子、吃团圆饭、看春晚、放鞭炮、穿新衣、拜年……尤其是从旧历年辞旧迎新的分水岭——零点开始,那噼噼啪啪、震天撼地的爆竹声和色彩瑰丽、五彩缤纷的礼花图,与互相大拜年的电话声、手机声、短信拜年,更有万家大团圆的喜人景象,珠联璧合交织融汇在一起,从南海诸岛,到北国村寨,从长白山麓到巍巍昆仑,辽阔的中华大地上,呈现出一幅世界上最宏伟、最壮美、最深情、最吉祥的“中华大团圆”的大彩图。

如果说,过大年是“中华大团圆”的大彩图,那么,正月十五是名副其实的“中华最热闹”的大彩图。过大年那浓郁的年味儿“渗透”了中华大地的每一角,正月十五,闹红火的巨型欢乐车又“驾到”。踩高跷、舞狮子、耍旱船、扭秧歌、背铁棍、过彩车、锣鼓赛、赏花灯、品元宵、猜灯谜……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情趣无限,美不胜收。

那过大年悠长的历史,如同祖国的母亲河——黄河,源远流长,那过大年丰富的内容,如同正月十五的焰火——五光十色。

情结的文章4:淡淡的年味,浓浓的情结

文/松林

常听人抱怨如今的春节没有年味了,我看不然,其实春节的年味都我们心中,而不问其外界的表象,当然以我讲,年味还蕴含着天时,地利,人和因素等因素,何为这么说,且听我慢慢分解。

传统的春节在我们的心目中,应是外面鹅毛大雪,家里喜气洋溢的,二十多年前的气候非常寒冷,老妈往往在除夕清晨五点就起床了,先燃着两个煤炉,一个煮肉,一个烧水,中午煎过鱼后,就是炒什锦菜了,什锦是南京的家庭必炒的,就是把十多种素菜分别炒过后,再烩在一起用筷子拌匀了,其中有茨菰,豆芽,胡萝卜丝和千章等,我最喜欢吃菠菜,金正(黄花菜)和荠菜,往往能装一脸盆。母亲受外婆的影响,非常的重视除夕的菜肴,

年夜饭是大家期待的,因饭桌上才能拿到父母给的新衣和压岁钱,一家人其乐融融,饭后母亲也不闲着,拿起铁锅开始炸起了萝卜元子,我们则时而用手捻过放在嘴里,外面是鞭炮齐鸣,看着油锅里噼里啪啦冒出的青烟,那个热腾劲,就不想入睡,旧的一年即将过去,心里有多么的不舍。

次日晨,我们把父母给的钱用来买鞭炮,屋上的雪像帽子,圧在这座温暖的“宫殿”上,屋檐下的冰棱结的好长,如钢刺一般,我们愈加感到冬天的寒冷,我们把成串的炮仗撤散,点燃后扔在雪地里,雪里被炸个小坑,随即白雪里裹着红色的纸屑,为新春大地增添了一抹色彩。

过完了鞭炮瘾,我们便到邻家拜年,阿姨、叔叔喊个不停,并互道祝福,大人看到小孩懂礼,喜形于色,于是爪子,糖果和花生,大把的往口袋里揣,等到回家时,口袋里已经鼓鼓的了。

如今南京的冬天没有以前冷了,阳光普照,雪落到地上就化了,已经感受不到雪中过年的气氛,年味当然淡了许多。

南京是个外来人口较集中的城市,也是高校云集之地,大量人口的涌入,给这座城市注入了活力,平日人满为患的街道,唯有春节才能安静下来,人呢?原来腊月过后,许多人就已经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了,路上行人渐少,唯有车站人流摩肩接踵,感觉我们的城市不乏有些寂寞。

街上的小吃部、服装店、水果摊均已关门打烊,整个石城好像在唱空城计,我才愰过神来,平日讨厌的外乡人与我们争夺资源,我们是多么的离不开他们。

确实人的因素对节日的气氛有渲染作用,近来,一些外乡人在石城购房安家,成了名副其实的新南京人,从此他们不必赶在年底手提肩扛,大包小包的挤火车了,他们和我们一起留守这个城市,相信以后的年味还会回来的!

过去国内物资匮乏,肚里油水不多,每家每户都把好吃的留在过年,如今,食品比过去丰富了,购物也很便利,我们不必赶在过年才能体会那份快乐生活,但老人们依然执着于忙年,或准备丰盛的菜肴,说到底这是一种传统习惯,永远改变不了。

洋节对中国来说不是根深蒂固的,像浮萍一样,打心里热衷不起来,随着年龄渐长,对这些更加不屑一顾,所谓接轨就是拿来主义,好像除了西方制度这根高压线外,什么都能在东方的土地上栽培,生根和发芽;西方观念的冲击,加上城市化进程的步伐,淹没了我们的传统,我很庆幸我们的春节并没有走向边缘,其中蕴含数千年的文化历史,谁说很轻易就能淡漠的,我们应该传承并延续,不能丢失。

童年的春节给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我想无论我走到哪里,春节依然是我心中深深的,抹不去的情结。

情结的文章5:老厂情结

文/周义平

老厂,是一个永远让人魂牵梦萦的地方。

年初二一大早,我们一家驱车100多公里,来到马龙区干冲山沟老厂,尽情地怀旧了一天。

曾经让我们引以为傲的老厂,在我们全部搬迁昆明二十多年后,因常年的风雨侵蚀,无人管理,如今已是荒草遍野、落叶满地,到处是残垣断壁。我们漫步在这熟悉的厂区和生活区道路上,深情地回忆着往事:想起当年大学毕业后,我们怀着赤诚报国之心,远离故乡和亲人,满怀豪情地和援建厂的第一批建设者一起,背起背包从全国各地来到这穷困闭塞的小山沟,奉献和挥洒了自己的青春和热血,响应国家三线建设要抓紧的号召,发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艰苦创业的革命精神,花十年时间建成了这套三线军工基地。这是一个既具有完备的生产设施,又具有从托幼、中小学、邮政、银行、俱乐部、职工医院到小商店、五七农场等完备生活设施的小社会。这里的山山水水、村村寨寨均留下了我们这些创业者的足迹和汗水,甚至生命。我们的孩子们则在这里留下了纯真、封闭、艰苦和无忧无虑的童年回忆。一路上,我们不时地拿起相机,不厌其烦地按下快门,拍摄这些总想留住的难忘的记忆。虽然这些照片以前我们拍摄过无数次,此时我们的心中仍总是充满了无比惆怅和眷恋。

这次老厂之行,我们意外地发现老厂的厂牌被人复制翻新了,主要建筑物也均钉上了标牌。询问之下方知,曲靖市马龙区正建设车马碧水库,水库建成后,这里将变成旅游度假区,我们老厂将作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予以整修和保留。听到这个消息,我们感到十分欣慰,好像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其间,我们还到附近的干冲村转了一下,这个十分闭塞、缺水的小山村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村中已通了水泥路,往日的土坯房均变成了独门独户的二层砖房,老百姓的生活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下午3点多钟,我们吃了一些自带的干粮后,怀着些许满足和失落的心情,踏上了归途。

情结的文章6:我的文学情结

文/罗迦玮

人活到45岁也该算过了大半辈子了,细想自已的生活爱好,除了与朋友偶尔小聚,以酒为乐放松一下自已外,最大的爱好便是至今不忍丢下的业余写作了。

在写作中体味生活,探讨人生也着实让自已收益菲浅。我的第一篇能登“大雅之堂”的习作是一首叫《思念》的小诗,记录了刚上贵师大读书时在病中思念母亲的游子心情,以真挚的感情意外地获得校友的共鸣,在全校的写作比赛中被评为二等奖。接着自己还被冠以《校园》墙报的编辑,在业余时间负责编刊出刊工作。这对于学物理专业的我已是一种荣幸,也让在文学知识上才疏学浅的我惶恐不安。形势迫使我陆续看了一些名着和文学理论的基础知识,以免自已的无知招惹笑话。

一个在中学读书时代连作文都不知怎样写的人,上大学后居然成了校报的编辑,别人的不解也一度困惑了我。但冷静思考下来,还是思念母亲的拳拳真情激发了我的写作愿望。提到真情的不由流露,我就会想起在安龙二中读高二时教我们语文的卢云中老师。他在课堂上讲解白话文《窦娥冤》时完全进入了角色,在他忘我之时,我竟瞥见了他的裤门链都没有拉上。但他声情并茂,甚至是手舞足蹈、口沫四浅的讲解容不得我的思想开小差,我随着他的思绪领会了课文的主题,后按他的要求用现代汉语改写的《窦娥冤》居然获得了赏识,在班上由他当“范文”朗读。这可是从小读书以来害怕写作文的我首次在作文上得到的鼓励。或许是卢老师上课时不拘一切的真情演绎激发了我潜伏于心的文学爱好,我的写作情结也由此而生。

大学毕业后我回到了母校安龙二中,当上了一名物理老师。此时卢老师已经退休,但我的业余写作仍是热情高涨,利用兼任校团总支书记和班主任的时机办《校园》黑板报和《招堤小荷》油印报,带动了一帮爱好文学的师生。自已不仅在州报上发表了诗文,还把班上学生詹丹志的诗作推上了外省的刊物。一时间名声大噪,在当地只算二流学校的安龙二中也有了一个富有特色的校园文化现象。我亦有幸应邀参加县里的一些文化活动,结识了龙尚学、陈翰辉、张文林等当地文化名人前辈,相交了杨远康、罗华坤、贺登祥等文朋诗友,受他们的熏陶和影响,我的文学情结不再是单一的写作了,更多的是在与他们的交流中学习社会历史知识、做人做事的道理,也由此对人生有了更加积极的认识和正确的探讨。

至今回想起来,在安龙生活的最美好记忆,就是与他们的相知相识。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正缘于对文化、文学和人生的热爱,大家在交往中自然形成了一个有暇就扎堆的“圈子”,即当时颇谓时髦的“文化沙龙”。逢周末或节假日就不约而同地聚在一起,没有现在手机的即时邀约,但一个来了另一个也就到了。大家在一起交流写作体会,摆谈安龙人文历史,畅叙人生理想和抱负,其乐融融,互为启迪,我的人生观念也由此逐步形成。当然大家相聚时也非正襟危座,薄酒一盅,淡茶一杯,甚至连半路捡来的笑话也是少不了的互享内容。记得龙尚学老师发起的成语接龙酒令就很有意思,让人在饮酒的同时就温习了成语。你一句“一心一意”,他一句“意气风发”,我一句“发扬光大”……煞是精彩,接不下的就该罚酒了。这比时下的“斗地主”更有一番文化的品味。

当年也正是我们这些人是《绿海》杂志的编辑,所办的《绿海》还是全省县级刊杂中最有影响的,连省外的作者都有投稿。我们常为此感到自豪,也觉得人生充实了许多。在我们的文学圈中,当时远康还在洒雨区中学任教,登祥在兴隆镇任职,华坤与我都同在安龙二中教书,几乎一到周末就聚在一起,或陋室小坐或招堤上漫步,一同交流各自的人生体验和心得,互评对方的文学作品和构思。只要圈中的人又有作品发表,自己就会暗暗努力争取迎头赶上。远康兄更是一个有心人,他把我们当年发表的作品都汇总在一起剪贴成册,至今还保存完好。人生路上,朋友间的这种激励和鞭策是最为宝贵的。如果时光可以回放的话,想必招堤荷畔的缕缕清香也记录着我们当年的激情和向往……

在我们的文学圈中,尚学、翰辉二老都是省内知名的史学专家,他俩潜心为安龙修志十年,对安龙的人文历史了如指掌,娓娓道来就串如珠玑,仿佛一幅安龙的历史画面就生动地展示在眼前。尚学老师搞过行政,对世态有入木三分的见解,不趋名利的选择铸就了他的史学成就。从他的身上我看到了一个传统知识分子的优秀形象——忧天不怨人,善言不投机,宽容不咎责。这些都是值得我推祟和学习的好品格。

文林老师是全县自学成才的楷模,成名之前走过了一段艰辛的人生。由于家庭出身的关系,安龙解放后他没能继续求学,为了生存,初中一毕业就当上了泥水工。但天性好学的他竟能在知识的海洋中忘掉现实的困顿和世俗的冷暖,一直坚持自学,最终取得函授的大专文凭。从乡村民办老师做起,直至落实政策后当上了省重点中学——安龙一中的骨干语文老师。他特殊的经历,赢得了人们的尊敬和佩服。我有幸在文化馆的一次座谈会上与他认识,并一见如故成为忘年之交。那时他己是我父辈的年龄,他乐观豁达的心态缩小了我们间的距离。他常用自己的经历鼓励年轻人好学上进,也能包容年轻人的个性和不足,并予以循循的诱导。与他在一起时,他就鼓励我多看多想多写,并列举许多生活的事例,分析其中所蕴含的人生哲理。文林老师除了和蔼可亲、乐观向上外,还有一颗难得的童心。他教会了我划拳,大家相聚时他要“走”上一转。然后趁着酒意说心里话,其中少不了勉励的言词,他的用苦良心可想而知。记得一天晚上与华坤散步北门坡到了他一中的住处,刚一进门电就停了。他老一句“贵客一到就开烛光酒会”的话把大家都逗来了兴趣,他点亮一棵蜡烛,搬来一张条凳,上面酒碗一摆,我们就一边品酒,一边畅谈人生了。

翰辉老师是尚学老师修志的老搭档,一生笃学厚道,为人真诚,讲求原则,做事低调,不屑与投机异已者为伍。从安龙到贵阳复又回到安龙工作,把毕生的心血都倾注在故乡的热土上。他严谨的治学作风一如他的做人,不阿谀奉承于人,却又真诚地善待身边的人和事。他看不惯生活中怪异的灯红酒绿,竟然请辞了县文化局局长的头衔。他常自诩要做安龙最后一个“士大夫”,不可因世俗的斑剥毁了一个文人应有的名节!他注重安龙历史文化的挖掘和传承,退休后还奔波于贵阳安龙两地,为县政府当顾问,为安龙的文化旅游开发献言出策。想必“荷都安龙”永远牵系着他的故乡情结!他一篇篇情感真挚、历史文化底蕴厚重、言词精美的散文只要见诸报端,便成我等文学爱好者争相捧读的精神食粮。读翰辉老师的文章要一字一品,句句饱含着真情和人生的哲理,像品尝了一杯陈年老窖的醇香……让人在回味中久久不忘,在不忘中铭记了做人做事的道理而欣然认同。

远康兄告诉我,在我人生逆难之际,翰辉老师曾为我痛惜不堪,竟当着众人号啕大哭,为我点亮了祈祷的“七星灯”……此事已过去十九年了,但这盏“七星灯”闪烁的善良、真诚和人性的光辉仍照亮着我的心空!我永远也忘不了翰辉老师的教悔和关爱,在生活中做好人学好文,我相信这是翰辉老师的心愿,也是我继续努力的方向。

翰辉老师常说,安龙是一个有历史文化底蕴的古城,从古至今该有文化的命脉,万万不可断在我们的手上。当年我们那个“文化沙龙”圈子的人除华坤改行从政于安龙外,其他的已陆续离开了安龙。在兴义的登祥己当上了州委常委、副州长,远康兄作为一公司的老总仍笔耕不断,己出版七本个人文学作品专集,当选为中国水利作协的副主席。我呢,则在回归社会历经了造林、挖煤、制药的打工经历后凑齐费用,出版了第一本诗集,获全省第七届“新长征” 职工文艺创作二等奖后加入了省作协,去年又出版了第二本文学作品集,两首诗歌还上了国家级刊物《十月》杂志。虽然我在业余写作上也算小有了成果,但较之远康兄尚差一大截,更不敢与翰辉、尚学等老师比学问了。从他们的身上不仅是学其知识和学问,更值得学的是他们做人的真诚、人生的感悟和治学的严谨。

可以说,我的文学写作情结源自于真情的感染、真诚做人的教悔和人生的真实体验。在安龙生活和工作的那几年,我感谢命运的青睐,让我结识到了良师和益友。他们的教诲、鼓励和关爱,助我走过了岁月的风雨,也让我有了人生的取舍和写作的源泉。其实为人之道就是为文之道,人生就是一部书,用真情讴歌真善美和人性的光辉,人生就有了价值,文学就有了价值!况且写作的过程也是提炼生活、探索人生、不断学习进取的过程,我愿苦在其中也乐在其中。

身在当今讲求经济和物质享受的社会,我常在恐慌中怀念过去。想必一个人乃至社会总得需要文化和思想的支撑。但愿我们当年的“文学圈”是故乡热土的一种造化,也希望这种造化能够在故乡的热土上继往开来!

情结的文章7:母亲的“乡味”

文/邓一非

在人们的家乡情结里,最难割舍的一种便是舌尖上的“乡味”。人们对家乡饮食的味道,往往有着一种近乎执着的喜好。母亲做的“乡味”,让我真切感受到那是一缕浓浓的乡情、一份深深的母爱,更承载着质朴无华的生活信念。

我父母都是从湘西大山深处的农家走出来的。上世纪50年代中期,父亲入朝参战回国后,母亲随军来到鸭绿江边的山城——通化。从满目苍翠的南方到冰天雪地的东北,除了气候,最难适应的是饮食。母亲曾说起,初到东北那段日子,她常常愁容满面地吃着难以下咽的面食和高粱米。我出生那年,父亲在外地军校学习,姨妈从老家赶来帮助照料我。吃惯了大米饭的两个人,由于不会发面,看着蒸出来干瘪发酸的馒头,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长大后我才领悟到,一位军人妻子的默默奉献渗透在生活的点点滴滴,那“乡味”对母亲来说包含着别样的付出和乡愁。

湖南人怕不辣,可以说对辣味的偏好是浸透在骨子里的。父母几十年移居他乡,在我家的餐桌上,辣味主打,食不厌辣,成了一条食味的“定律”。母亲做的辣椒酱、辣萝卜干、辣鱼干,便是一家人偏爱的家常吃食。有人讲,一个人饮食上的偏好,是在三岁左右舌蕾味觉的发育阶段形成的。母亲说,我刚能上桌吃饭那会儿,常常被辣得满头冒汗,鼻涕眼泪一起流,一边不停地吐着舌头,一边吃得有滋有味。想来,我“宁愿几顿无肉,不可一餐无辣”的饮食习惯,就是这样被养成的。

在那食品供应匮乏的年代,许多南方人爱吃的食物在北方很难买到,但这并没有难住渴盼“乡味”又心灵手巧的母亲。在我孩提时,就经常能吃到母亲亲手做的腐乳、酒酿、豆豉、酸豆角、梅干菜等湖南风味的美食。母亲把腐乳叫“霉豆腐”,一道关键的工序是掌控好豆腐发酵的火候。我看了制作过程,开始还不大敢吃。在母亲再三劝诱下,尝了第一口后,就被那柔爽、醇香、微辣的独特口感和味道吸引了。那时做酒酿的酒曲当地买不到,母亲就让父亲托人出差时捎购;所用的江米搞到一些也不容易,母亲就把江米和东北大米掺兑着做。记得小时候,早餐吃上一碗漂着蛋花的酒酿,砸巴着嘴欢跳地去上学,一上午都觉得口留余香、神清气爽。

10岁那年,我家随部队搬迁到华北,住的平房后面有一间接盖的小厨房。一天,我见家里的小厨房在不停地冒烟,走近一瞧,母亲正蹲着往炉灶里添加稻糠。

“俺非牙子,有腊肉恰了。”母亲操着家乡话,起身微笑着拍拍我的头。

“为啥要用稻糠来熏呢?”我疑惑地问。母亲说:“这样腊肉会有稻糠的香味。”

原本湘西农家的腊肉,是挂在灶堂间,靠做饭的柴烟熏制出来的,用稻糠熏制腊肉是母亲想出的点子。为做腊肉,母亲把灶台做了一番“改造”,特意从部队农场拉来了两大麻袋稻糠;需要每天点燃稻糠三四次,持续熏烤30多天。这么耗时费力,母亲却乐此不疲。母亲做的腊肉莹润透亮、瘦肉不柴、肥肉不腻、熏香扑鼻。那时能在北方吃上这地道的湘菜美味,真是难得的口福。

民以食为天,家以食为大。母亲说不上是烹饪高手,可她用自己的一番心血,把“乡味”变成了舌尖上家的味道,留给我太多儿时欢愉、温馨的记忆。

我不满18岁参军,在连队当兵那会儿,每次回家探亲假满,临行前母亲都会为我备好几罐辣椒酱、辣鱼干等,叮嘱我到连里和战友们一起吃。我提干成家后,父母已回到湖南长沙定居,母亲隔段时间就会寄来一大包“乡味”美食,这让出生在南京偏爱甜食的妻子,也慢慢喜欢上了吃湘菜。后来,我还学着母亲的样子给女儿做“乡味”。女儿长大后,从上军校到在部队工作,每次休假回家前,都会在电话里说,最让她惦记的是家里的“乡味”。时常在餐桌上,瞧着女儿津津有味地吃着辣味十足的腊肉、熏鱼,我就会给她讲起奶奶做“乡味”的往事。

如今,母亲已去世20多年了,可那“乡味”,不仅已化作潜藏在我味蕾的独特记忆,更把用勤劳的双手去创造幸福生活的那份执着信念传递给我。母亲走了,她把那裹着情怀和信念的“乡味”永远留给了我。

情结的文章8:白米饭情结

文/咫尺天涯

我的童年处于家徒四壁的年代,再加上所处的是旱田地段,所以白米饭简直是富贵的象征,只有家里来了尊贵的客人或是逢上重大的节日,母亲才会从箱子里拽出一个又矮又细的米袋子,小心翼翼地舀出两瓢米,按着人口的分量不多不少地蒸出一锅饭。随着炉火的升腾,一股陌生的清香很快就会弥散于整个厨房了,我们宁愿舍弃玩闹,也要多嗅嗅这难得的美味,甚至惊诧于它通体的白色,也许这就是物以稀为贵吧。

对白米饭的记忆,因为特殊的经历才会显得刻骨铭心,回首过去,它似乎也见证了我成长的经历,更是有一番感慨在心头。

刚上小学一年级,由于母校正在翻建,所以每天早上都要和同龄的小伙伴步行到六里外的分校去上学,路程实在太远,早上只得带够中午的饭食,下午放学后再回家,这样可以减少很多劳苦,而且中午的休息显得惬意自如了许多,但这也难为了父母,他们不知道为我带什么好,带稀饭既没法拿又不抗饿,带干粮或是大馇子干饭,似乎又觉得亏待于我,母亲总是变着法子让我吃好,记忆最深刻的还是让我带白米饭。早上,母亲在一片忙乱中让我起床,我揉着双眼来到厨房,总见屋地中间摆放着一个泥质火盆,里面承装着满满的炭火,上面支着一个铁制三角架,一个铝制饭盒摆放在一角,“嗤嗤”的喷着热气,盒盖随着热气的升腾一上一下轻轻翕动着,满屋的米饭香气立刻令我清醒起来,我急忙洗漱完成,母亲麻利地把一盒米饭端在我面前,用勺子在米饭中间划出一条线,我知道母亲的用意,她让我吃一半当做早饭,留下的空间装一些菜再加上剩余的米饭,那就是我上学中午的饭食。我一边吹着热气,一边贪婪地吞咽着洁白的米饭,越吃越香,常常越过了界限,有时更是狡猾地从下面掏空,尽管上面并没有侵占中午的分量,母亲常常阻止我的侵略行径,这是我上学的优待,弟弟妹妹起床的时候,我早已满身余香地走在上学的路上了,这样的优待会令我神清气爽一上午,然后一边上课一边期盼着中午放学,在同学面前掀开自己的饭盒,呈现的白色米饭会感觉自己特有面子,有一种炫耀的虚荣。有时候学校临时有事,需要中午放学,我和小伙伴们也要在学校把饭吃完再回家,空饭盒装在书包里,里面的勺子与饭盒四壁碰撞的声音随着我们的雀跃也在发出欢腾的响声,那个时代,物质虽极度匮乏,但欢声笑语却充盈于每一个角落,而且是朴实而真心的快乐。

上了中学,生活质量略有改观,但依然艰苦。我住校,学校只管做饭,清一色的馇子饭,早上是稀粥,中午晚上是干饭,菜是自己周一从家里带来的咸菜,在这样的伙食条件下,我们饥渴地扑在书本上,寻求精神食粮来满足自己的奢望。终于有一天,学校宣布了一条似乎要震惊世界的好消息,为了改善学生的饭食质量,学校领导决定,每周四的晚上可以吃一顿白米饭,在这样的背景下,一点改善都可以愉悦整个身心的,因为我们自始至终都是无求于人的。放学后,是半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听见食堂管理员一声哨响,整个校园的同学们都会如潮水般向食堂涌来,生怕来晚吃亏似的,尤其是周四傍晚,场面更为壮观,在没有开饭的时候,食堂外就陆续围了很多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巴望着里面工作人员的忙乱,那白色的米饭更是诱惑着同学们的眼球,越是如此,心中的饥饿感就越发显得强烈,哨音一响,人们蜂拥而入,挤胀了门,如是米饭有先知,也一定会吓破了胆,震悚着食客对自己的痴迷而表现出来的壮举。我也位列其中,慢慢咀嚼,细细品味,力求享尽每粒米的味道,然后巴望着下个周四的到来。

到了高中,上了大学,白米饭自然成了唯一的主食,逐渐麻木地失去了知觉,直到结了婚,忽然又有了一段记忆。结婚后,终于结束了自己四处住宿的漂泊,生活安定了,日子也渐渐舒心起来,自己的体重随之与日俱增,甚至创造了一年增长五十斤的记录,妻子为了限制我的体重而限制我的饭量,那时候吃什么都香,尤其是一掀开电饭煲,我时常会闭上双眼,晃动着脑袋,深深地吸一会儿大米饭飘散的清香,感觉这样的美味就是不吃菜也可以满足自己的肚肠。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也常常趁妻子不注意偷偷为自己添加点米饭。终于,体重得以控制了,但对米饭的感觉又忽而平淡了。

现如今,屋外常常响起“大馇粥,一块钱一水舀子”的叫卖声,我常常端着一个小盆去楼下买上一份,慢慢品味小时候的味道,忽然感觉它原来也是那样的甘甜。偶尔也会打电话,让父母给我捎寄来一些小时候一见就反胃的馇子或玉米面,来调剂自己日益单调的饮食。时过境迁,白米饭由当初的奢望到现如今的寻常,在它身上凝聚了我的一段情结,更见证了我的成长历程,每每端起它,常常感觉它不仅填充了我辘辘饥肠,更充盈了我的内心世界,让我在记忆回味中感慨颇多,它通体的白色和诱人的清香演绎的故事必将在我脑海中封存,成为永久挥之不去的传说。

情结的文章9:一个“美驴”的户外情结

文/脉脉

久居城市的人大抵都有一颗驿动的心,城市的喧嚣和日积月累的压力让都市人变得浮躁脆弱。打开门走出去,是现代人越来越追求的一种生活方式。

在我看来,出行的意义,并不在于去了哪个地方、进过哪个景点、在哪个标志性建筑物前拍过照。真正的出行,是要和大自然最近距离的贴合,在异于我们熟悉的环境中静下心来仔细聆听:风吹过枫叶林的声音、水流过鹅卵石的声音、松鼠在雪地里穿过的声音……在咸湿清凉的空气中看到潮起潮落,在山川间遇见一注溪流水滴石穿,躺在五颜六色野花丛生的草地上看日月星云……置身于此,会感到万物生长,生生不息。那时,所有执拗于心的杂念,在城市中滋生的那些自怜自艾,工作生活中受到的误解委屈,都会被这些原始的生命的力量冲散,感受到最纯粹最自然的美好。

心开始出发,脚步往往不能跟上。当我在跟过一天走五六个景点的旅行团后发现,所有的景色都是车览,景点参观的时间远比进店购物时间短的时候,当自己跃跃欲试招呼几个好友自驾出行,却因没有好的攻略、没有好的向导、没有专业的装备、没有合理的路线和食宿安排,最终带着满身疲惫狼狈而返的时候,内心开始质疑:出行真的能让我快乐吗?

后来,偶然在零点户外结识了一群热爱户外出行的伙伴。大家以游聚友,结友同游,近到蚕姑坨看红叶,远到西藏布达拉宫。可以在南湖边野炊,也可以在额济纳旗扎营品茶饮酒。不拘泥于固定的线路,也不存在出游陷阱。春夏秋冬,行万里路,人不孤独,阅风景无数,每一幕都会触及人内心深处,值得在记忆里永远存留。

人在旅途中,过程也是一种风景。能与有着相同爱好和兴趣的旅伴一起,拾柴做饭,把酒言欢,和快乐人行快乐路,在行程中互相依存互相帮助,激发自己的潜能,提高自己的合作意识。每一次出行其实都是一种修行,使我们学会爱自己、爱他人、爱生活。

喜欢和志同道合的热爱户外的伙伴们一起上路。我们的身体在路上的时候,灵魂才会更快乐。我常常觉得幸运,能结识这么多朋友,能看这么多美丽景色,感受那么多不同的生活。生活和内心都渐渐丰盈、渐渐安静、渐渐宽容。原来不管我们经历过什么,都可以从零点开始找寻到崭新的自我。

期待,继续和爱户外的伙伴们开启新一程。下一站——迷人的九寨、美丽的四姑娘山、神秘的神农架、美丽的青海湖……

情结的文章10:母亲的面杖情结

提到母亲,我有太多的话郁结在心头,只言片语恐难诉尽衷肠。今天暂把其它话题按下不表,只说说交织在母亲心中那段难解的面杖情结。

说到面杖,不能不提及母亲的身世。据父亲讲,我家世代为农,从父亲的爷爷到父亲这一代,全家男女老少豆大的字不识一个。父亲倒是读了近一年的书,可方正正的字他硬生生的读不上一个来。爷爷便琢磨着给父亲找个知书达理的媳妇,这样也能光耀门楣,没成想母亲比起父亲来是半斤和八两,把“丁”字推倒苦不知道怎样扶起来。

不识字不该是母亲的错,那年头,能留条性命在人世已是万幸,更别提读书识字了。据父亲说,外爷家也是一贫如洗,母亲和父亲结婚那年,母亲只背了一个包裹,坐着马车来到我家。母亲的包裹里,除了一套新衣服、一个印着大红鲤鱼的脸盆和一卷红头绳外,就是那根被母亲视为珍宝的擀面杖了。

母亲的那根面杖,是外婆送给母亲的。母亲在家排行老大,十三岁就在锅前灶后崭露头角。母亲结婚时,外婆不知处于什么缘故,把她自己用了二十多年的擀面杖作为嫁妆陪送给母亲。

可能是母亲领会了外婆的初衷,在我的记忆里,母亲和那根面杖一天都没分开过。是母亲在寄托对外婆的哀思,还是母亲勤劳的天性使然?我很难从母亲那忙碌的身影里找寻出答案。在我还是幼童时,清晨睁开双眼,身边早没了母亲的踪影,侧耳细听,隔壁的厨房里,定会传出母亲擀面烙馍的声音;在红霞满天、炊烟缭绕的傍晚,我玩耍得满头大汗,飞奔到母亲身边哭闹着觅食的时候,母亲总要放下手头的针线活,拉我站在她身边,拿出那根光滑的擀面杖,麻利地给我烙出香喷喷的油馍来;在我捣蛋调皮气得母亲拿我没辙时,母亲也会板着脸孔操起那根擀面杖佯装着要追打我……

后来我到外地读书,回家的次数愈来愈少,也少有机会吃到母亲的千层饼和手擀面。每每在异乡街头闻到那烤烙的千层饼的味道,我总是会怀念童年时从橱窗里嗅到的馍香味,也会勾起我对母亲深深的思念。

现在我已在豫西南一偏远小城安居落户,多次想把父母亲接到身边共享天伦之乐,可父亲过惯了背日头过山的日子,总借口放不下家里的几亩良田,不愿到城里来住。母亲是两处割舍不下,但她不忍留父亲一人在家清苦,还是坚持要留在父亲身边缝缝补补,嘘寒问暖。

再有月余,我的孩子就要降临到这个世界上。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父母,老俩喜得满脸的皱纹都飞光了。父亲说城里物价高,坚持要把五谷杂粮菜蔬果品从家里托运过来;母亲说我工作太忙,担心一日三餐伙食跟不上,要来给我们当炊事员。看着父母亲那幸福劲儿,我全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没料到,母亲把那根擀面杖也带来了。第一天她就给我们做了可口的手擀面,并说以后不用再买馒头和面条了,一切要自己动手。母亲已是年近花甲之人,起早贪黑在锅前忙碌,几十年如一日,怎能不损伤身体!我和妻都力劝母亲说时代变了,想吃什么街上都有现成的,让她静下心来安享天年,可母亲执拗的很,硬是拿起擀杖要自力更生。

母亲的到来,又把我带回到童年时代。清晨醒来,总能嗅到那诱人的馍香,总能看到母亲那出出进进瘦小的身影。母亲头发班白,容颜沧桑,已难比当年。但母亲勤勉的天性没有变,母亲对子女的呵护没有变,她一如既往地恪守着母亲的职责,为这个家,为她的儿女们快乐地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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